1992年4月8日,开国中将韩伟走完了他的人生旅途。遵照其临终遗嘱,同年8月,他的儿子韩京京专程将他的骨灰从北京送到福建省闽西革命公墓安放。这位湖北籍的中将为何选择魂归闽西?这还得从“湘江血战”说起。
湘江血战,是指中央红军长征途经广西兴安县、全州县之间渡湘江时同30万国民党军队展开的浴血战斗。1934年11月27日,中央红军先头部队突破湘江界首防线,拉开了湘江血战的序幕。红军在湘江上游广西境内的兴安县、全州县、灌阳县与国民党军苦战五昼夜,最终从兴安、全州之间强渡湘江,突破了国民党军的第四道封锁线,粉碎了蒋介石围歼中央红军于湘江以东的企图。但是,中央红军也为此付出了极为惨重的代价。至12月1日,负责掩护主力的红五军团第三十四师、红三军团第十八团被敌人阻断,官兵大部分阵亡。是役后,中央红军由出发时的8.6万多人锐减至3万余人。时任红五军团第三十四师第一〇〇团团长的韩伟,正是湘江血战的幸存者。
韩伟和夫人马冰如结婚照
曾在湘江东岸率部奋战三天四夜
韩伟,原名韩勋琴,1906年2月10日出生于湖北省黄陂县(今武汉市黄陂区)粮房湾镇。1931年11月7日至20日,中华苏维埃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在瑞金叶坪召开时,第一〇〇团代表红十二军接受临时中央政府检阅。时任一〇〇团团长韩伟和政委罗震廷带领队伍,迈着整齐的步伐进入阅兵会场。他们精神抖擞、口号嘹亮,绕场一周后通过主席台。韩伟到达主席台下时,部队立定。韩伟上前报告,朱德代表临时中央政府将一面用黑绒线绣了“沉着胜敌”四个大字的锦旗授予韩伟。多年后,韩伟曾感慨道,正是“沉着胜敌”四个字让自己在湘江血战中存活了下来。
1932年初,韩伟任福建军区独立第八师师长,8月任福建军区参谋长。1933年3月任红十九军第五十七师师长,同年秋,改任第三十四师第一〇〇团团长。
1934年3月,第三十四师师长彭绍辉被调任少共国际师师长,第三十四师师长位置空了出来。当上级来征求关于师长人选的意见时,韩伟和时任第一〇一团团长陈树湘互相推让,最后是陈树湘当了师长,韩伟仍任第一〇〇团团长。
1934年10月中旬,处在整个中央红军后卫队伍中的红五军团第三十四师第一〇〇团,在韩伟指挥下开始长征。在连续突破国民党军设置的三道封锁线后,于11月中旬抵达湘江东岸。蒋介石命令国民党军在兴安和全州之间近150公里的湘江两岸配置重兵,修建碉堡,以绝对优势构筑起第四道封锁线,妄图将中央红军一举歼灭。为了掩护大部队过江,负责殿后的第三十四师的6000多官兵在师长陈树湘和政委程翠林的率领下,奋勇阻击国民党军。第三十四师全体指战员都明白,他们在阻击战中多坚持一分钟,渡江中的党中央和中央红军就少一分危险。战士一批批倒下去,又一批批顶上来,第三十四师像钉子一般扼守在阵地上,整整坚持了三天四夜。
而韩伟掩护师部突围后,将自己率领的300余人编成3个连。因原来的连长、排长大多在战斗中牺牲了,韩伟重新任命了连长、排长,并要求大家做好准备,决定趁夜间突围出去。很快,夜幕降临了。韩伟带领部队开始突围,没走多远,便遭到千余名国民党军的紧追。韩伟只好指挥部队边打边撤,但敌人还是追了上来,双方展开了激烈的厮杀。子弹打光了,就拼刺刀。一眨眼工夫,第一〇〇团由300余人锐减至30多人。当突围到海洋山主峰宝界岭(位于兴安县和灌阳县边境)时,韩伟觉得敌人人数太多,我方30多人集中在一起目标太大,搞不好到最后一个人也突围不出去。于是,韩伟命令队伍化整为零,争取人人突围出去。战士们开始分散突围后,韩伟率几名指战员将敌人引到崖边,打光了最后一颗子弹后,最后大家都从宝界岭的崖边跳了下去。万幸的是,韩伟和二营营长侯德奎(另一说是三营政委胡文轩)、团司号长罗金党因被树丛挂住,得以幸存,后得一位上山采药的土郎中救护,在郎中家的红薯窖里藏了7天。躲过国民党搜山后,因罗金党腿折了不能走,只得留在郎中家(罗金党伤好了之后就去找红军,一路走到广西的南丹县,因实在找不到部队,就留在南丹县当了篾匠),韩伟和侯德奎决定先行离开。他们脱下军装,把军装连同两个皮包、两条驳壳枪,还有几十块银元都留给了郎中,一人一条扁担,背上炒的几斤糯米,扮成挑夫模样,分头找红军去了(在搜集资料的过程中,笔者发现关于韩伟等跳崖后的情况说法不一,此文采用的是韩伟之子韩京京的回忆。笔者认为这是可信的)。此时,已渡过湘江的中央红军开始向西跋涉,而韩伟一个人的“长征”则更为艰辛和曲折。韩伟费尽周折,却还是没有找到部队。两个月后,他辗转到了武昌,在弟弟家住下。不料,住下的第四天晚上,当韩伟正要睡觉时,忽然从门外闯进一伙人来,其中一个竟是以前和韩伟一起在安源参加过罢工斗争,如今却当了叛徒。就这样,韩伟被捕了,被关押在武汉陆军监狱,处十年徒刑。
游泳过程中,上臂旋转外展时,水的阻力会对肩部造成很大的压力。一旦长时间保持不正确的泳姿,会让肩袖处于过度运动状态。几种泳姿比较起来,自由泳、蝶泳和仰泳比较容易出现游泳肩。比如自由泳时,在“拉水阶段”多使用胸肌、阔背肌等内旋转肌,而在“恢复阶段”则多使用三角肌、冈下肌等外旋转肌。通常来说,外旋转肌较薄弱,极容易损伤。而蛙泳的基本姿势确定了其肩部活动的范围较小,因此会好一些。
陈树湘和师参谋长王光道率突围部队进入湖南江华境内,却于12月11日到达道县泗马桥时,遇到国民党地方保安团的截击。在12月12日的牯子江战斗中,陈树湘腹部中弹,身受重伤。12月14日,陈树湘命令王光道率余部突围,自己和两名警卫员留下掩护。他用绑腿死死地扎紧自己的伤口,毅然决然地挣扎着站起来,端起一挺机枪,带着两个警卫员,占领了银坑寨附近的洪都庙。当敌人从四周蜂拥而上时,陈树湘等凭借洪都庙的有利地形,阻击敌人,掩护王光道率部突出了重围(突围部队抵达湖南宁远时,王光道在作战中牺牲,后由一位副连长率所剩90多名战士在湘南坚持了近一年的游击战,人数曾一度发展到300多人,但在敌保安团的反复围捕下,终因弹尽粮绝,全部牺牲)。敌人疯狂地扑向洪都庙,在打完最后一发子弹后,陈树湘和两个警卫员都不幸被俘。12月18日,陈树湘被押往道县县城,途经蚣坝石马神时,他趁敌不备,忍着剧痛,从伤口处掏出肠子,用力绞断,壮烈牺牲,年仅29岁,实现了他“为苏维埃新中国流尽最后一滴血”的誓言。
解放战争时期,韩伟曾任热河军区司令员兼热河纵队司令员、晋察冀军区第二纵队副司令员、第二十兵团第六十七军军长等职,率部参加了华北解放战争的多次重要战役战斗。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韩伟曾任军委军事教员训练班主任、军事师范学校校长、华北军区副参谋长、北京军区副司令兼参谋长等职。1955年被授予中将军衔。
传统砖木结构民居以木构架为主要承重体系,多为抬梁及穿斗式,围护体系则用砖砌筑,墙倒屋不塌。项目选用与之相似的胶合木梁架结构体系,木构架承重体系外露于围护体系,展现木材自身的表现力。梁柱尺寸综合考虑结构强度,以及围护体系的厚度。后期考虑结构的安全性,跨度为6m的结构柱之间增设一根尺寸略小的胶合木柱,包裹于围护体系之中,不影响原本的建筑立面设计。屋架采用现代木结构常用的平面桁架体系,紧邻山墙面的桁架,模仿抬梁式木构架山墙面形式设计,外露于围护体系,与外露的胶合木梁柱一同完成建筑立面造型(图6)。
韩伟在《红34师浴血奋战湘江之侧》(《党史研究与教学》1986年第3期)一文中回忆道:“11月26日,我们团进至道县以南葫芦岩。刘伯承参谋长介绍了敌情:何键第一路军已由东安进至全州、咸水一线,第2路军1部进至零陵、黄沙河一线,第3路军尾我直追,第4、第5路军向东安集结。他指出:敌人的企图是,前堵后迫,南北夹击,围歼我军于湘江之侧。讲到这里,刘参谋长拿出—份军委电报向我们宣布:红34师目前任务是,坚决阻止尾追之敌,掩护红8军团通过苏江、泡江,尔后为全军后卫;万一被敌截断,返回湘南发展游击战争。读毕,他以极其坚定的语调说,红34师是有光荣传统的部队,朱总司令、周总政委要我告诉你们,军委相信红34师能够完成这一伟大而艰巨的任务。……在敌人四面包围的严重情况下,红军指战员不顾一切牺牲,浴血奋战,顽强地顶住了优势敌人的进攻。30日,在我红34师阻击阵地上,战斗空前剧烈。追敌是蒋介石的嫡系周浑元指挥的第3路军4个师。该敌自恃兵力雄厚,美械装备,来势汹汹,妄图一举消灭我军,反革命气焰嚣张至极。在猛烈炮火和飞机轰炸的配合下,轮番向我进攻,好像用大量的炮弹就可以一下子吃掉我们。我师广大指战员依靠大无畏的英雄气概和顽强的革命精神,杀伤了大量敌人,打退了敌人一次又一次进攻。”
韩伟和陈树湘是在1927年秋收起义中相识的。当时二人同在中国工农革命军第一军第一师第三营第九连担任排长,韩伟是一排长,陈树湘是二排长。在后来的井冈山斗争中,韩伟担任工农革命军第四军第十一师三十一团二连副连长,陈树湘担任七连副连长。1929年,二人又随毛泽东、朱德、陈毅率领的红四军进军赣南闽西,并先后担负过毛泽东、朱德、陈毅等前委领导的警卫工作(韩伟任红四军前委混成大队副大队长兼警卫排长,陈树湘任红四军军部特务大队大队长)。1932年,韩伟任福建军区独立第八师师长时,陈树湘任独立第七师师长。1933年3月,韩伟任红十九军第五十七师师长时,陈树湘任第五十八师师长。1933年6月,红十九军缩编,韩伟(第一〇〇团)和陈树湘(第一〇一团)又同在第三十四师担任团长。二人在长期的并肩战斗中结下了深厚的战友情谊。
1937年7月抗日战争全面爆发后,国共两党再次合作。共产党要求“释放政治犯,共赴国难”。国民党方面虽同意放人,却提出红军战士送延安,红军干部送南京。因韩伟尚未暴露其红军团长的身份,因此,他被释放后去了延安,进入抗大第四大队学习,成为红三十四师经湘江血战后极少数的幸存者之一。后离开延安奔赴晋察冀前线,先后任晋察冀军区军政学校军教主任、第四团团长、警备旅副旅长、冀中军区第九军分区司令员、雁北支队司令员等职。
作为湘江血战的幸存者,曾得到习近平的关注
本文通过建立对比词汇库,对汉语和日语中的IT领域新词进行了细致的考察,认为两国语言在新词吸收、形成过程中既有相似之处,也有其各自的特殊性。在汉日语言对比研究、互译的过程中,应充分考虑到两者的这个区别。同时,语言是社会、文化的缩影,对于外来新词的吸收也是对外来文化吸取的一个重要方面。日本社会语言学者石绵敏雄认为:日语中大量的外来词对新事物进行了简明扼要的阐述,这种简便易操作的“拿来主义”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日本社会文化的发展(石绵1985:168-178)。作为对比语言学的考察,本文主要从语言学角度对汉日语IT领域新词进行了比较研究,而语言与文化相结合的研究,则是一个值得后续的课题。
12月1日凌晨5点和下午2点,中革军委两次电令第三十四师由东向西横穿灌阳至新圩公路,向西突围。第三十四师依照命令,从板桥铺一带穿过公路,向西突围,却再次陷入崇山峻岭之中。12月3日,在前往湘江凤凰嘴渡口的途中,第三十四师在全州县安和乡文塘村与桂军夏威部两个师遭遇。文塘一战,第三十四师损失惨重,部队由入关(湘桂边境四关)时的4300余人锐减至800余人,师政委程翠林、师政治部主任张凯、第一〇二团团长吕官印、第一〇二团政委蔡中先后牺牲。向北进攻受挫后,师长陈树湘率部南撤,途中,第一〇〇团政委侯中辉、第一〇一团团长苏达清、第一〇一团政委彭竹峰先后牺牲。12月5日,第三十四师被桂军发现,再次遭到包围。陈树湘紧急召集师、团干部,宣布两条决定:第一,寻找敌人兵力薄弱的地方突围出去,到湘南发展游击战争;第二,万一突围不成,誓为苏维埃新中国流尽最后一滴血。做出突围决定后,陈树湘命令韩伟等带领部队突围,自己做最后的掩护。但这一次,韩伟坚决不服从陈树湘的命令,两位老战友少有地发生了争执。韩伟对陈树湘说:“你是师长,只要你还活着,这个师就还在!你带师主力突围,我带一〇〇团做最后的掩护!”最后,陈树湘下令全师分两路突围,一路由韩伟率第一〇〇团余部约300人,掩护师部突围后,再向柳木青方向转移;另一路由陈树湘带领,率师部及第一〇一团、第一〇二团约700人,向湘南突围。让韩伟没有想到的是,这竟然是他与老战友陈树湘的诀别。
韩伟本人虽是湖北籍,但他是在闽西成长起来的革命战士,对闽西有着很深的情感。他所在的红五军团第三十四师是一支主要由福建闽西工农子弟组成的队伍。长征出发时,第一〇〇团的1600多人,绝大部分是福建永定籍。所以,他从没忘记在湘江东岸牺牲的战友们,没有忘记闽西这片他战斗过的热土。韩伟在生命即将走向终点时,对儿子韩京京说:“我不行啦,我的骨灰你们送到闽西革命公墓。”因韩伟祖籍湖北黄陂,那里有他家的祖坟,所以当时韩京京问他要不要把一部分骨灰送回老家,他却摇了摇头。韩京京又接着说:“爸爸,您在北京住了几十年,我们也在北京,是不是给北京留一部分骨灰,我们也好纪念。”韩伟还是摇了摇头,并说:“湘江战役时,我带出的闽西子弟都牺牲了,我对不起他们和他们的亲人,要是带领他们过了湘江,征战到全国解放,说不定全国的将军县会出在闽西,出在永定、龙岩、上杭……我这个将军是他们用鲜血换来的,我活着不能和他们在一起,死了也要跟他们在一起,这样我的心才能安宁。”于是才有了前文说的韩京京专程将父亲的骨灰从北京送到福建闽西革命公墓安放一事。
文献中存在许多种函数形式用于描述泡沫金属在准静态压缩下的应力-应变关系。Zheng等[12]提出了与式(1)形式类似的函数关系,称为刚性-塑性硬化(R-PH)模型,记为
韩伟生前一直有个心结,就是不知道陈树湘的遗骨埋在何处,无法前去祭奠。每每回忆起陈树湘,他就会一整天茶饭不思。韩伟病逝后,韩京京与爱人张微微(其父为福建籍开国少将张云龙)为了实现父亲生前的愿望,开始寻找陈树湘烈士遗骨的埋葬处。他们从湖南长沙县茯苓镇,即陈树湘的出生地开始,寻访了陈树湘少年和青年时期曾经学习、战斗、参加革命的地方长沙小吴门外清水塘及秋收起义的文家市和井冈山、闽西等地,但一直没有能够查访到陈树湘的遗骨所在地。2009年,在湘江血战75周年的日子,韩京京遵照父亲的遗愿,在湘江畔为第三十四师牺牲的六千将士立了一块“无字碑”,并在其基座上刻下了这样的一句话:“你们的姓名无人知晓,你们的功勋永世长存——为掩护党中央、中革军委和主力红军在湘江战役中牺牲的红34师六千闽西红军将士永垂不朽。”2013年,当韩京京夫妇得知陈树湘烈士的遗骸埋葬在湖南省道县潇水河畔的消息后,便于当年6月来到陈树湘烈士的墓前祭拜。这天,夫妻二人在陈树湘烈士墓前久久肃穆站立,行礼,为烈士英灵洒下北京二锅头酒,摆放了千里迢迢从龙岩带来的闽西点心。因在多年的查访中得知,陈树湘烈士无子嗣,妻子陈东江早亡,现在陈氏一门已没有任何亲属,连旁系亲属也没有了,陈树湘留下的唯一一幅画像还是根据韩伟生前描述画出来的,而韩伟又是陈树湘所部存活的极少数战友之一,所以韩京京就尊称陈树湘烈士为“大爹爹”。2014年12月,中共道县县委等单位举办祭奠陈树湘烈士英灵、为陈树湘烈士立像的活动时,韩京京遵照父亲的遗愿,捐建了陈树湘烈士墓碑、陈树湘烈士头像和第三十四师石制军旗。
授衔后韩伟将军与夫人马冰如、儿子韩京京合影
2014年10月31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参观古田会议会址时,曾谈到韩伟中将,说他是红三十四师的幸存者,在他去世后,骨灰也回到闽西,希望陪伴闽西去世的先烈们。2016年2月2日,习近平总书记在江西井冈山革命烈士陵园的开国元勋、烈士照片墙和烈士英名录前认真听取讲解时,曾对讲解员的讲解的内容进行补充,其中也提到了曾在井冈山革命根据地战斗过的韩伟中将。
[53] “US-Japan-Australia Announce Trilateral Partnership for Indo-Pacific Infrastructure Investment,” OPIC, Washington D.C., July 30, 2018, https://www.opic.gov/press-releases/2018/us-japan-australia-announce-trilateral-partnership-indo-pacific-infrastructure-investment.
责任编辑/刘 薇
(作者系黑龙江作家协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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