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培培:美巴关系对中巴“一带一路”合作的影响论文

石培培:美巴关系对中巴“一带一路”合作的影响论文

摘要:本文研究的问题是自20世纪50年代美巴建立同盟关系以来,美国作为巴基斯坦主要的援助国家,对巴基斯坦有持续的军事、经济援助,但为什么对巴基斯坦的影响力有限?拟在已有研究成果基础上,采取历史分析方法,以1951年以来美国对巴基斯坦投入的军事和经济援助为线索,从历史、第三方国家以及国家内部视角等多维度对美巴关系建立的历史背景和两国互动过程中合作与冲突进行分析,从而找出影响两国关系的主要因素。同时,基于美巴关系发展的历史,就美巴关系对我国与巴基斯坦“一带一路”合作所面临的机遇与挑战作进一步作探讨。

关键词:美国;巴基斯坦;“一带一路”

一、美巴关系的历史回顾分析:美国战略重心逐步转移

美国对巴国的经常性军事和经济援助始于1951年,根据美国国际开发署(USAID)的数据统计,截至2017财年,美国对巴基斯坦双边援助总额约为285亿美元(包括优惠贷款),占同期美国对亚洲援助总额的11%左右,其中军事援助81亿美元,经济援助204亿美元,(1) 根据美国国际开发署1946至2017年美国对外援助绿皮书(U.S. Foreign aid green book)绘制表格统计得出。 资助额度在美国对外援助国家中排在前列。

美国从1951至2017财年对巴基斯坦提供军事和经济援助(见图1),经济援助的金额远大于军事援助的额度。图中横坐标按照美国财年排序(但由于篇幅所限,图表只能显示奇数财年),从图中可以明显看到军事援助集中在1954年至1965年、1982年至1990年、2001年至2011年以及2013年之后,阶段性差异较为显著,个别年份(1979~1981年,1992~1998年)美国暂停对巴国军事援助,资助金额为0;而经济援助每年的变化较为缓慢,虽然数额上有所增减,但美国的经济援助是持续的,没有中断。

图11951财年至2017财年美国对巴基斯坦军事和经济援助(单位:美元/百万)

(一)1954~1965:最亲密的盟友关系

美巴正式的同盟关系是在20世纪50年代美苏对抗的背景下建立的。1947年巴基斯坦国家的建立,一是与印度对克什米尔地区的争端,二是从英国殖民地独立后,资源分配的不均衡,以至巴基斯坦对自身安全的不自信,导致其迫切寻求外界依靠国。而当时的美国为防止共产主义在南亚地区的势力扩张,将巴基斯坦作为南亚地区的反共产主义同盟,两个国家一拍即合成为南亚地区的亲密盟友。美国和巴基斯坦在1954年签订《共同防御援助协议》结为同盟,1955年加入《东南亚集体防务条约》和《巴格达条约组织》(后改名为中央条约组织),而这些条约组织都是旨在反对共产主义。

在冷战初期,两个盟友相互获益匪浅,巴基斯坦获得大量的美国在经济和军事上的援助,美国也在巴基斯坦建立了重要军事基地以对苏联进行空中和重要地区监控。[1]1954~1965年,巴国接受了美国直接援助6.3亿美元和超过6.7亿美元的武器低价出售和防务援助。在这十余年,基于美国对巴国提供了大量的武器装备,巴国武装起了一支现代化的陆军、空军和海军队伍,并武装了九个师,配备了当时先进的M-47和M-48巴顿式坦克。[2]1965年第二次印巴战争爆发,美国停止了对印巴双方的军事援助。

兰江指出,[2 ]1954年、1965年巴基斯坦寻求美国援助的原因,主要有其所处的安全环境不利,执政党寻求美国支持以稳固在国内的政治地位,巴国军方能力待增强,国内经济形势恶化这几个原因。而这个时期,美国对巴基斯坦的援助所对其国内政治、外交、军事多方面产生深刻的影响:改造成为现代化纪律严明的巴基斯坦军队获得先进的武器和技术,加速巴国经济发展,但同时由于美国军援的大量输入也导致巴军事上对美国严重依赖,印巴关系进一步恶化。

(二)1966~1981:印巴战争导致美巴关系降温

在1965年印巴战争中巴基斯坦向美国申请军事支援的请求被拒绝,让一度依赖美国军事援助的巴基斯坦军事力量受到重创。双方关系迅速降温。虽然美国对巴基斯坦和印度都实行武器禁运,但巴基斯坦政府官员控诉美国的背叛,在国内引发民众强烈的反美情绪。同时在1971年的印巴战争中,美国又再次拒绝巴基斯坦的援助请求。再加上美国对印度态度暧昧,巴基斯坦对两国关系进行反思,其对外政策发生了重大变化。1972年1月巴基斯坦宣布退出英联邦,同年11月,退出了《东南亚集体防务条约》,美巴关系跌入谷底。

(三)1982~1990:再次联合对抗苏联

1979年苏联入侵阿富汗,对美国在中东和南亚的利益造成直接威胁,巴基斯坦在美国全球战略棋盘中的地位突出出来,为了抵制苏联在南亚地区势力的继续扩张,美国利用巴基斯坦的战略地位遏制苏联,恢复了对巴基斯坦的军事和经济援助;巴基斯坦则是利用阿富汗境内的圣战士对苏联的军事战略作情报分析并提供给美国,虽然在对印度和核问题仍然存在分歧,美巴关系进入两国历史上最好的时期。[3]

奇怪的事再次发生,张万邦的右肋同样像充气的皮囊,一下将对手的拳头弹开。秦铁崖难以置信,重复出招,砰砰砰,连出数拳,结果完全一样。

1981年里根政府向巴基斯坦提供为期6年(1981~1987年)高达32亿美元的一揽子军事和经济援助计划。之后又从1988年开始向巴国提供40.2亿美元的第二期(1988~1993年)一揽子援助计划,其中军事援助17.4亿美元。同时,美国向巴基斯坦出售最先进的F-16A型和B型战斗机,两批共售60架。[4](P101)

混凝土终凝后拆除模板养生,先用土工布覆盖混凝土表面,然后在其表面洒水,养生时间为7d。养生目的是减少混凝土的干燥收缩,为混凝土内部硬化、强度进一步发展提供条件。

冷战结束后,防止核扩散成为美国重要的战略目标。1990年美国国会通过了由参议员共和党普雷斯勒提出的针对巴基斯坦核问题的《普雷斯勒修正案》,该法案规定,如果美国总统不能证明巴基斯坦没有发展核武器,美国政府应该停止对巴基斯坦的一切援助以及军事武器出售。于是美国要求巴基斯坦停止发展核武器,遭到了巴基斯坦的拒绝。于是布什政府在1990年10月宣布中止对巴基斯坦的军事和经济援助,并禁止一切军事武器销售。美巴关系再次陷入僵局。

(四)1991~2000:被美国再次“抛弃”

当1989年苏联从阿富汗撤兵和冷战结束之后,美国对巴基斯坦的战略需要日益减少,美国的对外政策也随之进行调整,在南亚地区美国开始重新审视巴基斯坦的战略价值。这时的巴基斯坦不再是美国战略前线的国家,在美国全球战略中的地位江河日下,美巴关系很快滑坡,不断恶化。从图2可以看出,这一阶段美国中止了对巴基斯坦的军事援助,经济援助曲线几乎与总额曲线重合,且援助额度也只有极小的一部分。1999财年经济援助的最高数值(8167万美元)不及1981~1991财年阶段的经济援助的最低值(1亿美元)。

这一阶段美巴关系的不断恶化,既是冷战结束世界格局发生转折性变化的直接反映,也是当时美国政府重新定位和设计美国全球安全战略的必然结果。

(五)2001~2017:反恐合作是美巴关系的重要主线

直到2001年“911”事件的发生,由于这场反恐作战场所在南亚地区展开,所以巴基斯坦又成为美国重要的反恐战略伙伴。但这次合作微妙之处在于,美国不是请求巴基斯坦的合作,而是要求巴基斯坦一起抵抗恐怖主义。巴基斯坦考虑与美国进行反恐合作,当时也有三方面的考量:一是如果不合作,怕引起美国的报复,所以时任巴基斯坦军事领袖佩尔韦兹·穆沙拉夫(Pervez Musharraf)将军马上表示与美国站在同一战线,通力合作对抗恐怖主义;二是巴基斯坦也想利用这一契机,结束巴基斯坦在国际领域的孤立状态;三是如果没有美国在阿富汗的支持,巴基斯坦怕在克什米尔地区的利益受到威胁。2001年至2015年美国与巴基斯坦反恐合作的15年间,巴基斯坦一直在美国对外援助国家的前列,在经济、安全、人权以及军事方面收到超过200亿美元的援助。[5]除此之外,美国还向巴基斯坦销售了大量的军事武器。但2011年5月爆出来的本·拉登在巴基斯坦藏匿避难多年,美国政府重新审视美巴关系,国会也开始在对外援助拨款上施加更多严格的条件和要求,不仅加大了在巴基斯坦境内打击恐怖分子的力度,还停止了部分对巴基斯坦的军事援助。

资料来源:根据2017美国对外援助绿皮书(U.S. Foreign aid green book)绘制。
图21992~2000财年美国对巴基斯坦
经济和军事援助(单位:美元/百万)

资料来源:根据2017美国对外援助绿皮书(U.S. Foreign aid green book)绘制。
图32001~2017财年美国对巴基斯坦
经济和军事援助(单位:美元/百万)

巴基斯坦2009年经受严重的经济危机,虽然美国为巴基斯坦提供军事和人道主义援助(2008财年共有9亿美元[6]),巴基斯坦也逐渐地转向中国和沙特阿拉伯等国家寻求帮助,中国也成为巴基斯坦最大的贸易伙伴,其次是沙特阿拉伯、美国(2)Based on global trade atlas data.。美国仍是巴基斯坦最大的出口国。但美国军事入驻巴基斯坦领土并与印度签订核武器发展合作协议,导致了美巴关系的紧张。

在2009年,[7]美国国会通过了《加强与巴基斯坦合作法案》(也称为克里卢格伯曼法案),主要目的为了将常规的长期发展援助计划与偶发性的安全冲突事件拨款分开。这项法案批准了从2010财年到2014财年5年内对巴基斯坦在经济和发展方面授以75亿美元的资金援助,以改善巴基斯坦政府治理、经济发展和投资环境。当然,虽然有法案的明确授权,在具体法律履行层面,也需要白宫提出申请然后再由国会拨款委员会同意申请等较为复杂的程序,所以实际到位的援助金额远远低于原计划。国会研究报告指出,只有在第一年度美国向巴基斯坦的经济援助额度达到了法案中所计划的年度拨款15亿美元,[8]这一点也与图3所示相吻合。

本刊讯:中国酿酒装备智能制造技术交流会于2018年11月16日在上海国家会展中心召开。会议由中国酒业协会组织。

基于地缘战略的优势,巴基斯坦成为美国和北约对抗恐怖主义不可替代的支持。巴基斯坦向美国提供重要军事支持,为美国军队进入阿富汗提供空中和地面通道,开放巴基斯坦内部的军事基地。同时,为了打击基地组织,伊斯兰堡与华盛顿进行了情报合作。但慢慢地,随着反恐战斗的开展,美国政府官员开始抱怨巴基斯坦并没有全力对付基地组织和塔利班的恐怖分子,同时对巴基斯坦的情报合作也并不十分满意。让美国头疼的是,巴基斯坦没有就国内反美情绪采取任何措施。反过来,巴基斯坦政府对美国的反应很失望,认为美国并没有意识到巴基斯坦在反恐中做出的巨大牺牲和贡献。美国对印度在阿富汗的势力日益扩大视而不见,遭到巴基斯坦的强烈不满。

(六)特朗普时期美巴关系趋弱

特朗普上台后,美巴关系渐行渐弱。在2017年12月《美国国家安全战略》发布后,特朗普总统表示每年美国向巴提供大量的财力物力,巴基斯坦应竭尽全力反恐,要看到巴基斯坦对境内的恐怖分子采取果断的行动,才能继续美巴伙伴关系。[9]特朗普指责巴基斯坦为恐怖分子提供庇护,并表示将同印度发展战略伙伴关系。在2018年首发的推特上特朗普继续谴责巴基斯坦:在过去的15年里,美国向巴基斯坦提供了超过330亿美元的资助,而他们在反恐上几乎没有什么帮助。参议院军事委员会主席约翰·麦凯恩也站在特朗普一边,他认为特朗普总统在(巴基斯坦问题上)迈出正确的一步,如果巴基斯坦继续向恐怖组织提供帮助,美国将对其在外交、军事和经济方面进行施压。

基于2018年1月特朗普在对美巴关系的表态,美国国防部表示美国对巴基斯坦的安全方面援助将继续暂停。2020财年美国对其盟友国家对援助金额将由2019财年的9亿美元减少至4.5亿美元,这也意味着巴基斯坦作为这项援助项目的主要受益国家,2020财年军事及相关援助可能为零。[10]

二、美巴关系合作基础与特点分析

基于美国向巴基斯坦提供了大量军事和经济援助的事实,美国尽管用经济和军事援助作为与巴国讨价还价的资本,但美国对巴国的政策影响有限。美国国内对此也早有认识。1987年,托马斯·桑顿(Thomas P. Thornton),卡特总统任期内的国家安全委员会高级官员,在谈及巴基斯坦时表示,(美国)对巴基斯坦的影响是很有限的。[11]在2007年的一次美国向巴外交援助的听证会上,参议员查克·黑格尔(Chuck Hagel)也表示美国对巴基斯坦的影响是有限的。[12]卡内基国际和平研究院潘可为(George Perkovich)认为,正是因为美国对巴基斯坦在军事和经济上的援助,巴国对美国有反向作用的影响力。[13]这个分析比较容易解释有着共同利益的同盟关系,彼此互相影响比较大,但对于美国因巴基斯坦核试验而向其进行的制裁解释不了,1998年克林顿总统向巴基斯坦许诺将为巴国提供更大的经济和军事的援助来保证巴基斯坦的安全,以说服巴国不要进行核试验活动。[14]但这种许诺并没能阻止巴基斯坦。巴基斯坦学者阿赫麦德·瓦希德(Ahmed Waheed)认为之所以美国对巴基斯坦影响力有限,一个重要原因是中国与巴基斯坦的合作,尤其是中国对巴军事上的支持间接地降低了巴基斯坦对美国的依赖。[15]美巴关系中的中国因素将在文章第三部分进一步展开。下文将从美巴合作基础上分析,试图找出美国对巴基斯坦影响力有限的原因。

(一)美巴合作关系建立的基础

1. 国家利益权衡

20世纪50年代,巴基斯坦与美国结盟最主要的原因对于需要美的军事援助以与印度对抗,以及寻求在克什米尔地区控制的外交支持。[16]巴基斯坦认为自己没有办法依靠自己的力量与印度进行双方谈判解决克什米尔问题,伊斯兰堡认为印度在地区权力平衡上占上风。印度在南亚日益增强的军事优势迫使巴基斯坦寻求军事同盟。[17]巴基斯坦运用其地缘战略的重要性一方面与美国讨价还价,一方面对抗共产主义。作为美国同盟关系的获利就是保证巴基斯坦的经济发展和安全。[18]美国经过对美巴同盟关系利弊的考量,认为与巴结盟可以对抗共产主义,与巴关系破裂有可能导致印度走向反西方阵营。[19]然而美巴关系却屡遭挫折,尤其在涉及印巴冲突问题上,巴基斯坦并未能得到美国的支持,甚至美国转向与印度签订民用核项目协议等,巴基斯坦感觉自己被背叛,从而从根本上不能信任美国。

生命观念培育的过程(图1)一般是,通过观察和实验,对生命现象、生命特征和生命活动规律建立感性认识;再通过抽象、概括等理性思维,对感性的认识进行提炼、升华,形成生物学概念;随后将已有的概念进一步加工、整合,构建概念网络,建立对生命本质的整体理解,即为“生命观念”。在解决新的生物学问题时,学生可以根据已有的生命观念进行假设、解释或决策。

巴基斯坦与阿富汗因为历史上的积怨和现实的扑朔迷离,使得两个国家关系发展受阻。巴基斯坦曾经被作为美国对付阿富汗最重要的国家,没有巴基斯坦,在阿富汗对抗恐怖组织是不可能取胜的。911事件后一些基地组织恐怖分子进入巴基斯坦境内,巴基斯坦向美国提供过境便利的设施,向西部边境部署10万部队与美国共同与恐怖分子作战。同时,巴基斯坦向美国提供基地组织的情报,但情报并不包括阿富汗塔利班组织的信息。美国则是向巴基斯坦提供数百亿美元的军事和经济援助,支持巴基斯坦境内的反恐活动,在边境使用无人机作战,并向巴基斯坦承诺两国将通过“战略对话”对巴的经济和发展提供支持,从财政援助到反恐援助。

表12003~2011年巴基斯坦与美国保持反恐合作的收益和成本

收益成本给予“非北约成员国待遇”遭受600亿美元的经济损失,死亡36000人,大量基础设施处于瘫痪状态。[23]取消军事和经济制裁,提供大量经济和军事援助,出售武器发生在巴基斯坦境内恐怖袭击自2006年增长4倍,全球范围内的恐怖袭击下降20%,死亡下降30%。减免外债总额,从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亚洲开发银行获得贷款继伊拉克和阿富汗之后,巴基斯坦成为全球恐怖活动的中心地带和“最危险的国家”。

资料来源:根据《美巴反恐同盟的收益—成本分析》《南亚研究》2013年第3期一文对收益成本分析内容绘制。

美巴同盟关系建立的基础并不符合巴基斯坦的国家利益需求,所以即使在美国提供大量的经济和军事援助下,巴基斯坦也不能对美国完全地信任,从而导致了美国对巴基斯坦影响力有限。

2. 巴基斯坦寻求多元化庇护

巴基斯坦一直将印度视为威胁,巴基斯坦想借助美国的军事援助和国际影响力增加与印度对抗的筹码,同时美国有意于强化巴基斯坦在边界与苏联和中国的对抗力量。这样两国通过签订一系列的协议和合约约定美国向巴基斯坦提供军事援助。但是,合约以及协议并没有明确保证在印度巴基斯坦发生战争时美国对巴进行援助,反而美国在向印度保证,对巴基斯坦的军事援助并不会用来对抗印度。[24]1954年,当美国向巴基斯坦进行军事支援,美国向印度政府保证,如果巴基斯坦使用援助不当对另外国家造成威胁,美国会采取适当的行动阻止巴基斯坦……巴基斯坦也表示,美国为印度提供军事和经济援助不仅仅是为了地区安全防御,还是为其与中国在亚洲的竞争提供支持,所以巴基斯坦认为再次与印度发生冲突时,很难确信美国会站在他们一边。[25]美国的冷战战略使得对巴基斯坦的军事援助是等价交换的,同样,美国在1962年中印边境自卫反击战、1967年和1971年与巴基斯坦战略时对印度的军事援助和军火禁运也彻底打消了巴基斯坦对美国安全守卫者的幻想。

其次,美巴同盟关系也证实了美国战略的需要。在肯尼迪、卡特和克林顿总统任期,印度在亚洲地区影响力逐渐提升,即使在美巴同盟关系期间,美国也开始向印度伸出橄榄枝,美国南亚地区战略目标的实现仅仅依赖巴基斯坦是远远不够的。

3. 国家的军事需求

针对黑水角阀下侧筒体处磨损严重的情况,在装置停车检修期间,在筒体外围处堆焊钢板,做加厚处理,延长使用周期,同时在筒体内增加耐磨衬里,减缓黑水对角阀筒体的冲刷,从而整体延长了角阀筒体的使用寿命。针对高压黑水对角阀筒体底盖的磨损现象,通过在角阀筒体底部大盖上堆焊钢板,增加底板厚度来解决磨损问题。

通过采用单例模式对数据采集系统软件模块进行设计之后,可以保证采集卡的对象只有开始时实例化一次并容易对它们进行统一管理,同时又方便高层组件获取设备对象进行相应操作[9]。

美巴关系亲密程度很大取决于美国在南亚的战略目标,[26]美国在南亚地区的战略不断进行调整,在两国关系中相对不变的是巴基斯坦对美国军事援助的依赖。这种军事依赖通过获得武器装备和物资来满足,[27]而美国作为提供物资的国家,则是通过对巴国的影响和利用,以及巴国在战略和意识形态目标上的顺从获得回报。比如在对待巴基斯坦核武器的问题上,同样在里根和布什政府时期,美国为了对抗苏联在阿富汗的入侵和反恐战争,向巴基斯坦输送大量的军事物资,而暂时搁浅了巴基斯坦核武器的事实。即使在美巴关系的蜜月期,也不能简单地说巴基斯坦是顺从美国的。相反,美巴关系战略利益建立在不妥协不屈服于另一方的基础上。[28]这也证明了美国这种军事援助政策的目的并不是为了一个更加安全稳定的南亚地区,而是为了培养和管理一个对他依赖的臣服的国家。[29]

究其根源,目前服务供应链研究领域的文献呈现出集中分散的基本态势。从论文发表的内容和方向来看,主要集中在两个方面:一方面表现在从服务视角阐述供应链管理问题;另一个方面表现出将供应链管理理论应用于某个服务领域。而将服务供应链作为一个系统概念进行的研究还不集中,较为分散。

印度是美巴关系中的核心的躲不开的议题,但巴基斯坦意识到美国将印度视为中国的对手而对其予以支持,巴基斯坦努力减少对美国军事上的依赖。有两种减少军事依赖的方法,一是增加武器的自给自足,二是扩大供应商的途径。[30]巴基斯坦发展核武器,虽然受到美国的压力和制裁,但也因此增加与美国谈判的筹码。

美国会抱怨对巴基斯坦的影响较小,同时巴基斯坦会抱怨美国背叛了他们的关系。即使在巴基斯坦军事依靠美国的状况下,巴基斯坦也意识到“言听计从就意味着失去独立自主的权力”。[31]所以美国政府投入大量对外援助从而期望获得等价的影响力。但就美巴关系历史发展来看,投入援助的多少并没有决定性的作用。[32]

1947年在印巴分治过程中,印度教徒与穆斯林的对立导致了严重的宗教冲突和仇杀,这次冲突也造成了印巴两国极大的隔阂,再加上克什米尔地区的归属问题,两国都把对方作为自己国家安全的主要威胁,两国关系长期处于紧张对峙的状态。两国竞相制订发展核武器计划:印度1974年爆炸了核装置后,1988年成功发射了中短程导弹;巴基斯坦也不甘示弱,但在核能力上处于弱势。巴基斯坦认为核武器是抗衡印度占优势地位的一种威慑力量;印度则认为核计划是对中国的一种威慑,是国际威望的象征。

(二)美巴关系主要特点

通过上文对美巴关系不同历史阶段的梳理以及对两国合作基础的分析,我们发现美巴关系有以下4点较为明显的特征。

2.2.1 地区分布 1990-1999年清城区疟疾暴发疫情病例在每个乡镇均有分布,但主要分布在龙塘、源潭等2个流动人口比较密集的乡镇,占总病例数的83.27%(1 881/2 259),其中1994年有3例外地输入恶性疟病例,其他均为本地感染病例;2006年以后共报告了14例病例,除2007年1例本地病例其他13例均为输入性病例,全区除石角镇无病例输入外,其他各镇(街)均有,其中最多是龙塘镇4例,病例来源(感染地)主要来自非洲的刚果、莫桑比克、肯尼亚、喀麦隆、马达加斯加、安哥拉和赞比亚等国家。

通过1951年至2017年美国对巴基斯坦军事和经济援助数据,我们看到即使美巴关系僵局阶段,美国仍然会向巴基斯坦提供部分经济援助,但会中止军事援助。美国对巴基斯坦军事援助的情况更能反映美巴关系的亲疏程度。

美国与巴基斯坦无论是从社会、经济、宗教信仰等方面差别迥异,形成同盟关系之初也是各自国家利益所致。而且与美国其他同盟关系不同的是,美巴两国的合作是基于美国的短期利益目标,缺乏长期合作机制,这也是两国关系出现反复的主要原因。基于不同时期的国家利益和战略需求,美国对巴基斯坦的援助也随之发生变化:1953年,美国要求巴基斯坦签订协议以抵制共产主义的扩散以此作为经济和军事援助的条件;[33]1981年,美国为阻止苏联在阿富汗的扩张向巴基斯坦增加新一轮的军事和经济援助;911事件美巴反恐合作后,巴基斯坦又获得美国大量的援助项目。所以,只要有利于推行美国的观念或实现美国利益,美国便会与巴基斯坦即刻恢复军事和经济援助;而当盟友失去战略意义和价值或者成为美国实现目标的障碍,美国便会毫不犹豫地抛弃他们。

美巴缺少建立长期互利合作机制的基础:美国的战略关注全球领域;而巴基斯坦由于国力弱,不具有全球格局的重要地位,其战略目标在南亚地区。

基于巴基斯坦不可替代的地缘优势,借助其独特的地理位置,美国在冷战、苏联入侵阿富汗以及反恐时期选择将巴基斯坦作为主要“战场”,巴基斯坦成为美国在南亚地区对抗和反恐的主要力量。而且历史上两国军事安全合作的经验,有利于反恐合作中的相互协调和配合。所以在需要借助巴基斯坦在南亚和中亚地区采取行动时,美国会“不计前嫌”地将巴基斯坦作为战略合作伙伴,提供大量军事和经济援助。而巴基斯坦则是为美国提供反恐支持,包括允许美国自由使用国内的空军基地,改变对阿富汗政策等。美巴逐步建立与反恐相关的情报和立法合作机制,为美巴两国建立常态性反恐合作打下基础。

根据格伦·斯奈德(Glenn Snyder)的同盟困境理论,每个国家都在“被抛弃”和“被牵连”之间寻求平衡:由于存在盟友会采取解除盟约或者与敌国结盟的可能,所以会受到被抛弃的担心;同时,可能会因为盟国的利益而被拖入一场与自身利益相悖的冲突而受到牵连。[34]美巴关系几次破裂,美国处于绝对的主导地位,基于不同时期美国在全球和地区战略布局的国家利益需要,美国或者选择维持、强化或者中断盟友关系。值得注意的是,巴基斯坦在美巴关系中的被动,也给了他选择与其他国家建立合作关系的主动。

3. 反恐是美巴关系联系的主要纽带

水乃命脉,古今皆然。省水利厅厅长常书铭表示,农村饮水安全是一项重大民生工程,也是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和推进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的重要内容,省水利厅将会用最强的力量,攻克最难的堡垒,让农民群众从水利发展中得到更多获得感、幸福感。

2. 美巴关系是以美国为主导的非对称关系

4. 经济援助是常态,军事援助是非常态

1. 美巴关系以美国的国家利益为基本前提

美国在美巴关系中也是奉行了美国外交政策中一贯的实用主义,911事件后,布什政府单边主义反恐行为是布什政府对巴政策的标志性特征。奥巴马在反恐策略与国家安全战略沿袭了布什政府时期的单边主义反恐理念。[35]一旦巴基斯坦失去特定事件中的战略地位,美国立刻调整对外政策,选择其他目标国家。比如奥巴马任期,在2011年本·拉登击毙前,美国推行“阿富巴”政策,设立专门的职务负责处理阿富汗和巴基斯坦问题,与巴基斯坦建立了战略对话机制,并加大对巴基斯坦的军事和经济援助力度。但在击毙之后,美国白宫宣布暂停对巴基斯坦的部分军事援助,对巴基斯坦的态度也变得更加强硬,同时美国加大和印度的接触,这种单边主义和实用主义反恐理念和行为降低了巴国对美国合作的信任。

三、区域多边互动对美巴关系的影响

(一)美巴关系中的中国因素影响

理解美巴关系,如果撇开中国因素不谈是不够的。美国学者史密斯(Paul J.Smith)认为中国和美国将巴基斯坦纳入各自的国内议程和战略利益中,在对巴基斯坦影响上两者相互竞争。[36]正如上文所讨论的,美国国家利益和战略的变化,导致美巴关系动摇不定。中巴关系自建立以来,发展都比较稳定。巴基斯坦与中美两国利益一致和冲突与否的核心问题,还是印度问题。

美国在南亚支持巴基斯坦的初衷是为了对抗苏联,而不是为了联合对抗印度。冷战结束后,三个发展阶段巩固了美印关系:两极争霸的局势结束,苏联不再是美国外交的重点,印度的不结盟政策;20世纪90年代初期的印度经济改革向全球经济开始;21世纪,全球格局的变化,印度成为东南亚不可忽视的国家力量,是美国潜在的可以与中国抗衡的亚洲国家合作目标。反恐时期,美国与印度两国在经济、战略与外交等多层面相互合作,[37]两国关系的快速升温对巴基斯坦来说是一种潜在的安全威胁;对中国来说,美国对印度在地区和全球形象的建立与中国地区战略利益存在冲突。从而,在这种形势下,美国与巴基斯坦利益走向冲突,中国与巴基斯坦利益相一致。

综上所述,本文主要就是基于移动通信行业的主要特点,然后从采购流程的制定、评标专家的抽取、评标室的配套设施等方面详细进行了评审标准化工作的分析探究,希望能够对移动通信行业有所帮助。此外,在接下来的研究中,还可以依据不同地区的运营商特点来进行细化,这样实际操作性将会更加的强。

但在反恐合作的背后,也有这两国地区战略的分歧。巴基斯坦希望美国能够在印巴冲突中站在自己一方。美国希望巴基斯坦能够帮助完成在阿富汗的反恐战斗,但这两国的希望都很难实现。从巴基斯坦军事角度来看,美国在客观上使得巴基斯坦陷入噩梦般的“两面夹击”,东边要随时应对来自印度的威胁,西部边境也要面对因受印度影响阿富汗的骚扰。

保罗(Paul,T.V.)认为中国主要从三个方面对巴基斯坦提供帮助:核计划、军事援助和战略合作。对巴基斯坦来说,核计划象征着避开一切危险……能够中和印度在陆海空大大超过巴基斯坦的军事力量。美国情报部门称如果没有中国在核计划上的帮助,巴基斯坦发展核计划无法实现。[38]

1965年印巴战争,美国对巴基斯坦的指责并对巴基斯坦进行制裁,终止了军事援助和暂停了向巴国销售军事武器,而中国则向巴基斯坦提供了军事支持。在这一阶段,中美巴关系此消彼长,呈负相关联系。[39]1969年1月,总统尼克松上任后采取重巴轻印的外交政策。而当时中苏关系破裂,苏联与印度结为同盟,中美关系开始打开局面。巴基斯坦在20世纪70年代中美关系正常化的过程中扮演了重要的第三国的角色。1971年,美国国务卿基辛格就是通过在巴基斯坦访问的掩护下才完成秘密访问中国。可以说巴基斯坦在中美建立正常外交关系过程中起到了重要的第三国角色。

20世纪90年代美国再一次向巴基斯坦进行制裁,中国继续向巴基斯坦提供军事援助。1998年在巴基斯坦五月核试验测试,总统克林顿向巴基斯坦施加制裁,客观上促使了《格伦修正案》和《塞明顿修正案》等制裁令的出台,[40]直到2001年小布什时期才被取消。

在20世纪90年代,巴基斯坦对美国现代化的军事援助是很依赖的,但由于美国屡次对巴基斯坦的制裁,导致巴基斯坦不得不向其他国家寻求帮助,此时中国对巴基斯坦的援助正好减少了美国对巴基斯坦制裁的影响。巴基斯坦政府认为就美国的经济和军事援助,“他们付出太大的代价”,“巴基斯坦对美国援助背后提出的各种条件表示不满”,对美国试图影响决策比较谨慎。[41]相反,他们认为中国是可依赖的军事战略合作盟友,从来不对巴基斯坦施加压力。

总的来说,就美巴关系的第三方中国因素来说,中巴关系发展较为稳定,中国对美巴两国关系的亲远疏近影响相对较小。

(二)美巴关系中的印度因素

美国对巴基斯坦大棒加胡萝卜的政策,并没有奏效,巴基斯坦也意识到美国军事援助与国家政策本身独立性之间的关系,这些年在军事力量上进行了加强和多样化。同时,巴基斯坦减少对美国军事援助依赖的重要原因是巴基斯坦与中国在地区上的互动关系。一方面中国对巴基斯坦的支持增强了其对抗印度的力量,另一方面,中国对巴基斯坦的影响也降低了巴对美国的依赖。

当然,两国首脑为改善两国关系也做了一些努力,尤其在1989年印巴两国总理的互访,双方着重就改善双边关系、加强南亚地区合作以及解决阿富汗问题交换意见,这次首脑的会晤,对促进印巴两国关系进一步发展和南亚地区局势的缓和产生了一定影响。但由于两国历史积怨较深,两国间的矛盾和分歧也仍然存在。贝·布托总理则强调:“克什米尔问题是印巴关系的核心,在该问题解决之前,印巴之间的持久和平关系的全面正常化是不可能的。”[4](P69)

“911”事件之后,美国在巴基斯坦最重要目标就是反恐,打击巴基斯坦周边的基地组织和阿富汗的塔利班组织。而其长期战略目标则是加强与印度的盟友关系以遏制中国的崛起。巴基斯坦的外交和安全政策,很大程度上都是因与印度的敌对关系有关。建国70年以来,巴基斯坦重视发展军事力量以能与印度抗衡。冷战时期,巴基斯坦利用美国的援助和支持发展经济和军事力量,其目标一直都没变,但美国的战略却一直在调整变化当中。2008年美国与印度签订民用核能项目协议,并在民用核技术上予以提供帮助。这项协议表明美国对印度核项目合法性的认可,但美国对巴基斯坦的核项目却不予认可。除此之外,美国还是印度最大的武器提供商,这也是被巴基斯坦认为印度军事力量迅速增长的主要因素。巴基斯坦扩大并加速核计划项目想要赶超印度,美国为此表示担忧并对其进行制裁,由此引发巴基斯坦的强烈不满。

印度与巴基斯坦之间的竞争是亚洲地缘政治的核心特征,二者对地位或者权力的追求都会牵扯到对方,不管是在军事战略领域还是在政治经济领域,[42](p66)两者长期处于对峙状态。同时,印度作为美国在亚洲地区潜在的抗衡中国主要的战略合作伙伴,是美巴关系重要的第三方影响因素。

(三)美巴关系中的阿富汗因素

美国对巴基斯坦的军事援助和支持为巴基斯坦培养了一支精干的作战部队。[20]但巴基斯坦国内经济层面未见大的改善,巴基斯坦国内几乎没有基础设施建设、财政资源匮乏、科技产业滞后、政治不稳定等种种因素,尽管受到美国方面常年的经济援助,但国内经济上难有改观。[21]有收益的同时,也会有成本的付出。巴基斯坦也为与美国的同盟关系付出了高昂的代价。1970年,印度与苏联利用巴基斯坦进行全国选举的政治混乱局面,联合进攻了东巴地区,为了抵御苏印进攻,巴基斯坦寻找美国援助却落空,1971年,在第三次印巴战争结束后,东巴基斯坦独立为孟加拉国。同时在与美国反恐合作以来付出较大的成本(见表1),巴基斯坦从反恐的前线陷入恐怖主义的受害国家,到2015年底,巴基斯坦因恐怖袭击导致国内平民死亡人数近6万人,美国国务院发布的《国家反恐报告》将巴基斯坦列为受恐怖主义危害最严重的国家之一。[22]

C组经阴道超声联合弹性成像检查方式的灵敏度、特异度以及准确度均高于其他两组,P<0.05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具体如表所示。

同时,阿富汗的骚乱并不能完全让巴基斯坦获益,反而阿富汗境内的混乱会引发巴基斯坦国内的不稳定。尤其是塔利班在阿富汗的一次胜利使对巴基斯坦境内的兄弟会受到鼓舞、强化反巴基斯坦政府激进分子的力量。但美国在阿富汗的军事胜利会扰乱亲印派的阿富汗在巴基斯坦边境加剧“两面夹击”的困境。在此区域内,印度对阿富汗的影响力导致巴基斯坦害怕美国会断绝关系。这些年巴基斯坦对阿富汗国内事务的影响导致阿富汗人对巴基斯坦评价比较负面,除了塔利班之外再没有其他可合作的政治伙伴。所以巴基斯坦看重塔利班,因为它可以在阿富汗观察印度的动向。

可见,阿富汗是美巴反恐合作中的重要影响因素,但不同于印度的是,阿富汗这个第三方国家因素并不总是消极负面的,也在美巴关系中发挥过正面积极的促进作用。

四、美巴关系对中巴“一带一路”合作影响

(一)“一带一路”倡议符合两国国家利益发展需求

2008年金融危机以来,国际经济合作一直是推动低迷经济的新增长点,在此背景下,习近平总书记在2013年提出建设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倡议(简称“一带一路”),旨在通过加强基础设施互联互通,有利于促进经济、贸易、投资和就业增长,为各国共同发展和共享繁荣创造新机遇。[43]六大经济走廊(3)六大经济走廊:中蒙俄、新亚欧大陆桥、中国—中亚—西亚、中国—中南半岛、中巴、孟中印缅六大经济走廊建设。是“一带一路”重要组成部分和重要抓手。其中,中巴经济走廊是共建“一带一路”的旗舰项目。[44 ]作为中国的传统友好国家,巴基斯坦是“一带一路”沿线重要的支点国家和重要连接国家,在“一带一路”倡议中发挥示范性作用。

1. 促进经贸、政治合作

文化个性也是形成中西方文化差异的要素之一。众所周知,在社会主义制度之前,我国经历了漫长的封建制度时期,文化风格通常较为保守。从这一层面来说,社会制度实际上从某种程度上压制了个人思想的发展,或者说是压制了个性化的发展;而西方国家的社会制度,是一种以资本流动为基础,较为重视财产和人权的社会体制,在这一体制中,比较重视公民的个人权利,赋予了国民很大程度的思想自由,推动了社会文化多元化及多层次的发展。

中巴经济走廊的全面建设将释放巴基斯坦更多增长潜能,同样中国也需要巴基斯坦发挥促进地区经贸和政治合作的作用。巴基斯坦北部与中亚相连,东部是马六甲海峡,西连波斯湾,紧邻印度洋海上贸易通道,是连通亚非大洋洲的交通和石油输送的桥梁。[45](P249)作为陆上丝绸之路经济带与海上丝绸之路的交汇点,中巴经济走廊对中国“一带一路”倡议在南亚的有效实施有着重要示范效应。

在2019年中国“一带一路”高级峰会上,中国发布了成果清单,其中关于与巴基斯坦合作项目有:签署经贸合作协议;两国主要银行共同发起“一带一路”银行合作行动计划,建立“一带一路”银行常态化合作交流机制;签署关于中巴经济走廊项目下开展巴基斯坦铁路干线升级改造和新建哈维连陆港项目合作框架协议等。[46]“一带一路”倡议符合中国和巴基斯坦两个国家各自的发展战略和共同利益,[47]在中巴经济走廊框架下两国包容性合作,以经济可行性、抗风险性和可持续性为特点的高质量设施联通和基础设施建设,帮助巴基斯坦破解实现工业化瓶颈,可以催生新的产业价值链和供应链,创造就业和培育人力资源。中巴经济走廊展示了“一带一路”如何帮助巴基斯坦消除经济发展关键掣肘因素和挑战,如何通过基建项目促进经济增长,进而支持长期发展目标,[43]符合巴基斯坦本国国家利益。

当前,以中巴经济走廊为代表的中巴经济合作正在进入一个重要的新阶段,中方增加投资将有效缓冲巴政府公共开支减少对国家建设带来的负面作用,帮助巴基斯坦顺利度过当前财政赤字偏高的短期困境,未来走上更加可持续的发展之路。[48]

2. 南亚安全博弈重心

地理位置上看,巴基斯坦地处南亚次大陆的西北端,毗邻中国、印度、阿富汗和伊朗,除了作为重要的经济贸易的重要连接点,巴基斯坦也是大国在该地区博弈的重点对象国。反恐合作时期,巴基斯坦向美国提供重要军事支持,为美国军队进入阿富汗提供空中和地面通道,开放美巴基斯坦内部的军事基地。同时,与美国展开信息情报共享合作。美国通过与巴基斯坦的合作,进一步介入南亚及印度洋地区的军事事务。在推翻阿富汗的塔利班政权后,美国并未立刻从南亚撤军,而是建立了多个军事基地。这对南亚及其他周边国家的军事安全环境构成了威胁。

(二)反恐将会成为未来影响中巴“一带一路”合作和美巴关系的重要因素

巴基斯坦国内恐怖主义活动猖獗,近年来,巴基斯坦恐怖袭击日益频繁,自2005年至2017年,巴基斯坦恐怖事件共发生17181起,死亡和受伤人数达7万余人。其中针对我国恐怖袭击20多起。[49]频繁的恐怖袭击已经成为中巴“一带一路”建设的主要障碍和重要挑战。美国一直重视南亚地区的战略利益,虽然撤出了阿富汗战场,但在南亚地区反恐问题上美巴建立一套较为有效地合作机制,不排除美国以在巴基斯坦的恐怖袭击事件的借口影响中巴关系,要警惕美国以反恐的契机破坏中巴合作,相关情况有待进一步研究。

(三)加强中巴反恐合作,减少美国干预,防止反恐扩大化

目前巴国境内有约60多支武装力量,此外还有一些藏匿在巴基斯坦境内的境外恐怖组织。[50]这些武装力量和组织大多为了阻碍巴国政府的发展,从而对一些外国投资项目进行破坏。中国应该在这方面加大与巴国的合作,与巴企业之间建立常态化的反恐情报互通机制,提高反恐能力,有效地打击恐怖组织,以解决巴基斯坦境内的安全问题,为项目的合作提供良好的环境。

2011年,美国提出拟通过基础设施建设加强阿富汗地区周边稳定的“新丝绸之路计划”以及增加与巴基斯坦的反恐合作提升在南亚地区的影响力。中巴经济走廊的实施提升中国在南亚的影响力,防止美国和印度通过媒体,误导民众,对“一带一路”造成不良影响。

由图7可知,混凝土的各级孔径中,孔径为10~100 nm(微毛细孔)与100~1000 nm(大毛细孔)的孔径占比很大,应该与介质(水、气体)渗透系数的相关性很高。为研究主要的孔径分布对与粉煤灰混凝土水和气体渗透性的影响,可分析孔径为10~100 nm(微毛细孔)与100~1000 nm(大毛细孔)的贡献孔隙率与混凝土的水及气体渗透系数的相关性。不同粉煤灰掺量时,混凝土水(气体)渗透性与10~1000 nm、及与100~1000 nm孔径的贡献孔隙率n(%)之间关系,如图8所示。

[参考文献]

[1]Lavoy, P.R. Pakistan’s foreign relations[A/M]. In Devin T. Hagerty eds, South Asia in world politics[M]. pp.52. Karachi, Pakistan: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2005, pp.52, from https://books.google.com/books?id=ln3qChyrmIQC&pgis=1.

[2]兰江,毛德金.1954—1965年美国对巴基斯坦的军事援助及其影响[J].南亚研究季刊,2004,(2).

[3]许善品.美巴反恐同盟的收益-成本分析——以巴基斯坦为视角[J].南亚研究,2013,(3).

[4]刘文山,等.贝·布托传.[M].哈尔滨: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95.

[5]K. Alan Krostadt, Pakistan-U.S. Relations: Issues for the 114th Congress[R].CRS report, May 14, 2015.

[6]Michael Martin and K. Alan Kronstadt, Pakistan’s Capital Crisis: Implications for U.S. Policy[R].CRS report, March 6, 2009.

[7]Aid to Pakistan by the Numbers, Center for Global Development,https://www.cgdev.org/page/aid-pakistan-numbers.

[8]Susan Epstein& Alan Kronstadt, Pakistan: U.S. Foreign Assistance[R].CRS, July 2013.

[9]Remarks by president Trump on the administration’s National Security Strategy, https://www.whitehouse.gov/briefings-statements/remarks-president-trump-administrations-national-security-strategy/.

[10]Yashwant Raj. US aid to Pakistan for 2020 to be dismal[N]. Hindustan Times, Mar 14, 2019, https://www.hindustantimes.com/world-news/us-aid-to-pakistan-for-2020-to-be-dismal/story-B3xwJyGDV4OvIVuPzmF1nM.html.

[11]Thomas Thornton. Pakistan: Internal developments and the U.S. interest[M]. Washington, DC: Foreign Policy Institute.pp.23.

[12]Senate Committee on Foreign Relations. US foreign assistance to Pakistan: Hearing before the subcommittee international development and foreign assistance, economic affairs and international environment protection. US Government Printing Office. 2014, from http://www.gpo.gov/fdsys/pkg/CHRG- 110shrg45127/html/CHRG-110shrg45127.html.

[13]George Perkovich.How to Reduce Pakistan's Leverage[N].The New York Times. 2011.

[14]Enda, J. Clinton and blair appeal to Pakistan on arms tests they told Prime Minister Nawaz Sharif that restraint would strengthen his country[EB/OL].1998.from http://articles.philly.com/1998-05-19/news/ 25740678_1_prime-minister-nawaz-sharif-nuclear-muscle-three-wars.

[15]Ahmed Waheed, Pakistan’s Dependence and US Patronage: The Politics of ‘Limited Influence’[J]. Journal of Asia Security and International Affairs, 2017 V4(I) pp.69-94.

[16]Robert Wirsing, India, Pakistan and The Kashimir Dispute[M].New Delhi, St.Martin’s Press, 1995, pp.88.

[17]Raju G.C. Thomas, India: Balancing Great-Power Intrusions and Regional-Security Interests[A/M]. in R.G.C. Thomas (ed.), The Great-Power Triangle and Asian Security[M]. Lexington, MA: Lexington Books, 1983, pp.66.

[18]Robert J. McMahon, United States Cold War Strategy in South Asia: Making a Millitary Commitment to Pakistan, 1947-1954[J]. Jounal of American History, Vol. 75, No.3 December 1988, pp.818.

[19]Ibid, pp.835.

[20]Stephen Cohen, The idea of Pakistan[M]. Washington D.C.: Brookings Institution Press. 2004.

[21]Anwar, M., Aman, S., Aid effectiveness in education sector of Pakistan[J]. Hamburg Institute of International Economics (HWWI). 2010 pp.2.

[22]U.S. State Department, Country Reports: South and Central Asia Overview, Country Reports on Terrorism 2015, https://www.state.gov/j/ct/rls/crt/2015.

[23]Shuja Nawaz, Plan B: Rethinking the U.S.-Pakistan Friendship[EB/OL].2012-03-26. https://www.pashtunforums.com/forum/general-leisure/hujra-27063-plan-b-rethinking-the-u-s-pakistan-friendship?t=27200.

[24]Pasha, A., Pakistan: A political study[M]. Lahore, Pakistan: Sang-e-Meel Publications. http://catalogue.nla.gov.au/Record/2234046, 1995.

[25]Sayeed, K., Pakistan foreign policy: An analysis of pakistani fears and interests[J]. Asian Survey, 1964.4(3),pp.747-749.

[26]Ashraf, B.N., US and Pakistan relations : Muddling towards compelling coincident interests[M]. United States Army War College, Carlisle, Pennsylvania.2012.

[27]Kinsella, D. , Arms transfer dependence and foreign policy conflict[J]. Journal of Peace Research, 1998, 35(1), pp9. http://jpr.sagepub.com/ content/35/1/7.short.

[28]Moon, B.E.,Consensus or compliance? Foreign-policy change and external dependence[J]. International Organization, 1985,39(2), pp.305., http://journals.cambridge.org/abstract_S0020818300026989.

[29]Sanjian, G., Cold war imperatives and quarrelsome clients: Modeling US and USSR arms transfers to India and Pakistan[J]. The Journal of Conflict Resolution, 1998,42(1),pp.98.

[30]Kinsella, D., Arms transfer dependence and foreign policy conflict[J]. Journal of Peace Research, 1998,35(1), pp.7-23. http://jpr.sagepub.com/ content/35/1/7.short.

[31]Carney, C.P., International patron-client relationships: A conceptual framework[J]. Studies in Comparative International Development, 1989,24(2), pp.47, http://link.springer.com/10.1007/BF02687171.

[32]Miller, P., How to exercise U.S. leverage over Pakistan[J]. The Washington Quarterly, 2012, 35(4), pp37-52, http://csis.org/publication/twq-how- exercise-us-leverage-over-pakistan-fall-2012.

[33]Wynbrandt, J. A brief history of Pakistan. Infobase Publishing[M]. from https://books.google.com/books?id=xQGwgJnCPZgC&pgis=1,2009, pp.176.

[34]Glenn H. Snyder, Alliance Theory: A Neorealist First Cut[J]. 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Affairs, Spring 1990, Vol.44, No.1,p.104.

[35]谢许潭.美国与巴基斯坦反恐合作研究[D].北京:中共中央党校,2010.

[36]Paul J. Smith, The China-Pakistan-United States strategic triangle: From cold war to the ‘war on terrorism'[J]. Asian Affairs: An American Review, 2011, 38(4).

[37]Kapur, S., & Ganguly, S., The transformation of US-India relations: An explanation for the rapprochement and prospects for the future[J]. Asian Survey, 2007, 47(4), pp.642, http://www.jstor.org/discover/10.1525/as.2007.47.4.642? uid=2&uid=4&sid=21105996051643.

[38]Paul, T.V., Chinese-Pakistani nuclear/missile ties and balance of power politics[J]. The Nonproliferation Review, 2003, 10(2), pp.24. http:// www.tandfonline.com/doi/abs/10.1080/10736700308436928?journalCode=rnpr20#. VPW_Cl099Ow.

[39]朱宇凡.中巴美三国关系的安全结构及现实意义[J].南亚研究季刊,2006,(4).

[40]Touqir Hussain, U.S.-Pakistan Engagement: The War on Terrorism and Beyond[J]. Special No.145, July 2005.

[41]Pande Pande, A., Explaining Pakistan’s foreign policy: Escaping India[M]. Hoboken, NJ:Taylor & Francis, 2011, pp134.

[42]罗伯特·卡根.历史的回归和梦想的终结[M].陈小鼎,译.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3.

[43]共建“一带一路”开创美好未来 第二届“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圆桌峰会联合公报[EB/OL].(2019-04-27).http://www.beltandroadforum.org/n100/2019/0427/c24-1309.html.

[44]六大经济走廊.中国一带一路网[EB/OL].(2018-07-20).https://www.yidaiyilu.gov.cn/zchj/rcjd/60644.htm.

[45]潜旭明.美国的国际能源战略研究——一种能源地缘政治学的分析[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13.

[46]中国一带一路网,“国际合作高峰论文成果清单”[EB/OL].https://www.yidaiyilu.gov.cn/xwzx/gnxw/13690.htm.

[47]Aarish U. Khan, Pak - China Economic Corridor: The Hopes and Reality,Institute of Regional Studies,Islama- bad,Januarym,2015.

[48]梁桐.巴基斯坦期待更多外来投资[EB/OL].经济日报.2018-12. https://www.yidaiyilu.gov.cn/xwzx/hwxw/75110.htm.

[49]李忠.中方在巴海外利益恐怖主义威胁统计分析[EB/OL].反恐怖主义信息网.(2018-04-23).http://cati.nwupl.edu.cn/bgypl/jdyt/2018/04/23/18502127361.html.

[50]丁建军.反恐与巴基斯坦国内安全[J].印度洋经济体研究,2015,(2).

TheImpactofUS-PakistanRelationsonChina-Pakistan’sBeltandRoadCooperation

SHI Pei-pei

(Institute of American Studies, Chinese Academy of Social Sciences, Beijing 100720, China)

Abstract:Since the US Pakistan alliance was established in 1950s, the United States, as the main aid country of Pakistan, has sustained military and economic assistance to Pakistan, but why does it have limited influence on Pakistan? Based on existing research results, this paper explores the main factors affecting the relations between the two countries by applying the historical analysis method. First, it analyzes the historical background of the establishment of U.S.—Pakistan relations and the cooperation and conflict in the process of interaction between the two countries from the perspectives of history, third-party countries and internal factors of the country following the clue of the U.S. military and economic assistance to Pakistan since 1951. Then, the paper discusses the effects of U.S.-Pakistan relation on the cooperation of China and Pakistan, and the opportunities and challenges faced by China and Pakistan in the Belt and Road Initiative cooperation.

Keywords:the United States; Pakistan; the Belt and Road Initiative

作者简介:石培培(1983—),女,江苏徐州人,中国社会科学院美国研究所助理研究员,博士,主要从事美国政治、美国对外战略研究。

中图分类号:D81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6-723X(2019)11-0078-10

〔责任编辑:李 官〕

标签:;  ;  ;  ;  ;  ;  ;  

石培培:美巴关系对中巴“一带一路”合作的影响论文
下载Doc文档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