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语言并非私人的语言,而是众人的语言。在语言中意味着我们总是体悟和领会着在语言中持有和保存着的人与世界的生存关联。换言之,语言是人之生存真理的居家之所。海德格尔认为,在理性形而上学的统治之下,语言不可遏制地与其基本成分相脱离,即与“存在”相脱离,因而把语言的本质召唤出来,使人能重新学会在语言中栖居便成为当代历史的艰巨任务。
关键词:海德格尔;语言;存在;形而上学
语言并非私人的语言,而是众人的语言。在语言中意味着我们总是体悟和领会着在语言中持有和保存着的人与世界的生存关联。换言之,语言是人之生存真理的居家之所。海德格尔认为,在理性形而上学的统治之下,语言不可遏制地与其基本成分相脱离,即与“存在”相脱离,因而把语言的本质召唤出来,使人能重新学会在语言中栖居便成为当代历史的艰巨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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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言的客观存在性
人的世界,是语言的世界,是语言中的世界。世界在语言中,人亦复如是。正如我国古代学者所言,“吾心之道,意谓圣人之道先天地固存于吾心,不必外求”[1],“宇宙便是吾心,吾心便是宇宙”,此语乍看去,似有主观唯心主义之嫌,然仔细分析,未必如此。说宇宙是吾心,吾心是宇宙,并不是说那个作为物质的心脏和同样作为物质的宇宙存在体是同一个东西。此处之“心”,若方便说之,便是语言。因为此处之“心”,亦非个体的心理学意义上的意识之心,也不是作为身体器官的物质心脏,而是人之行规定的能力,亦即语言的原始命名力量。这种原始命名的力量和人心行规定的能力,超越于一般个体的心理意识以及个体的日常语言。也就是说,语言是一个客观的领域。“我们所有的思维和认识总是由于我们对世界的语言解释而早已带有偏见。”[2]我们的思维和对世界的认识总是由我们所习得的语言被事先规定,因而我们所理解和观照到的世界永远是我们所解释的语言中的世界。如此这般意义上的世界显然在我的心中,在我的语言中。因而语言也总是超越于我们单独的个体存在者,并且同时是语言让个体的“我”成为可能。“说话者必然包含着说话,但说话者之于说话,并不纯然如原因之于结果。说话者倒是在说话中有其在场。”[3]
当然,此处说语言是客观存在的,并不是说语言在人存在之前就已事先存在,似乎语言能离开人之言说而独立存在;当然关于语言如何产生、发展等诸如此类的发生学式的追问方式亦不能真正说明语言的产生,或者用来说明语言和人之存在在时间上的先后关系,关于此点正如伽达默尔所言:“谁要是说某个孩子说出了“第一个”词,那将是何等地愚蠢。……实际上,我们总是早已处于语言之中,正如我们早已居于世界之中。”[4]也就是说,我们处于语言之中并不是说飘浮于词语之中,或者言说方式之中,而是说我们处于并领会着语言所打开的世界中,这种打开了的世界亦即是由语言所呈现出来的人与世界的生存关联,“这种由语言所呈现出来的人与世界的生存关联”便是一个民族的民众对自身与世界关系的体验和领会。对于个人而言,从一开始学习说话时便进入了自己民族的文化生命,并被自己民族的文化生命所规定,只是这个过程并未被常人所意识到并进而成为自己的认识对象。语言的客观存在性正是在这个意义上而言的。
二、语言是存在的真理之家
因而,对于语言的分析和研究首先并不意味着把语言作为一个单独孤立的对象抽象出来进行研究,关于语言的逻辑研究是对语言本质成分的脱离,而且也正是当在语言中的思完结时,关于语言的逻辑讨论才成为出现;同时对于语言探讨的目的并不在于形成关于语言的知识,诸如语言学。所以如此,乃是因为语言就其本质而言并不是意识借以同世界打交道的一种工具。使用词语并不是为了给事物、世界贴上一个标签,而是为了使语言呈现世界本身,呈现人与世界的交往方式。因而,语言与人之生存的关联就在于使人与世界打交道的方式,即人与世界的交往方式,带入语言并在语言中得到保存,也就是说语言乃是人之生存真理的住家之所。
“因此语言特别是存在的家而且是人的本质的住家之所”,[7]但是,历史上的人们把语言变成自己的阴谋之窝,并可以在语言中但不在家中,即是说对语言作为存在的家和人的本质的住家之所的遗忘,这种“遗忘”亦是对包含在语言中的“存在与人之本质关系”的遮蔽。其所造成的结果便是使人类总是漂浮在语言所指涉的诸多“存在者”中,而并不能进入“存在”本身。这种对在语言中所蕴含的“存在与人之本质关系”的遮蔽是通过对语言的抽象化的用法来完成的,即语言应用于意识形态的构造等对语言的理论或者技术的用法,也即使语言形而上学化。这种“形而上学在西方的‘逻辑’和‘文法’的形态中过早地霸占了语言的解释”,[11]即通过西方的“逻辑”和“文法”的形态彻底解构了在语言中所呈现出来的“感性的自然界”,而只是单单作为一个逻辑词项,或作为准确传达信息的形式工具而存在。所以,柏拉图认为“‘美本身’具有不可言说性。语言的使用有它自身的局限性……逻辑语言的运用可能会使对美的研究囿于语言的牢笼。”[12]也就是说,柏拉图“认识到了逻辑思辩的语言对那只可感觉、体验的美的意境是不可言说的。”[12]
人对感性世界的领会,通过对象性活动所创造出来的对象性关系作为“被意识到了的存在”在语言中得到保存。也就是海德格尔所说的“语言是存在的家”。[6]“存在”在语言中得到安顿,因而在语言中保存了人对自然、人对自身的领会,即对存在的领会实现为对象性关系在语言中得到安顿,同时“人以语言之家为家”。[6]人对自身、对世界的领会被保存在在语言中,形成一个民族对世界的基本的领会样式,即形成一个民族对世界和自身存在的基本经验和文化生命,也就是说在语言中即是在一个民族的文化经验世界中,从而使民族中的每个个人通过这种业已形成的文化生命而得到不断地滋养和塑造,并在其中安身立命。因而“思维本身的要素,思想的生命表现的要素即语言,是感性的自然界”,[5]也就是说在语言中不仅“完成”了感性的自然界与人的本质的关系,而且这种“关系”通过语言而得到呈现,即在语言中直观到“关系”本身,亦即直观到人对存在的领会。“当思把自己存在的说放到语言中去作为放在生存的住家之所的时候,思注视着存在的澄明”,[7]即人对存在的领会在语言中处于敞开的、无蔽的状态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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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语言的道说、语言的显示就其本质而言,乃是语言本身所具有的原始的命名力量。然而这种原始的命名力量并不是给事物贴上一个标签,并不表明语言本身作为符号所具有的标示作用,而意在显示通过语言的命名力量,召唤某种“存在”进入语言中,即把人与世界的对象性关系作为存在带入语言中,也就是说“道说作为这种无声地召唤着的聚集而为世界关系开辟道路”。[10]通过语言之道说为世界关系开辟道路,即使人和世界同时呈现,也即意味着使人和世界的生存关联被照见,被带入语言中。若无语言之道说、之显示、之召唤,世界关系并不呈现。海德格尔同时把这种无声地召唤着的聚集命名为寂静之音(das Gelāut der Stille),而这就是本质的语言。因而,语言作为寂静之音说话。显然,人之生存的本质和真相居于语言中,寓于语言之显示中,也因此才说语言是人存在的真理之家。
三、语言作为存在之家的破裂
对于此,我们用马克思在其著作中的相关论述来分析海德格尔“语言是存在的家”这个命题。马克思认为,“意识在任何时候都只能是被意识到了的存在,而人们的存在就是他们的现实生活过程。”[5]这里的“意识”即指人们的感性意识,感性意识不是抽象的、与现实生活无关的纯粹意识,而是与现实的物质生活相联系的,并且是对现实的物质生活过程的观念表达,即感性意识总是被意识到了的存在,是被意识到了现实生活过程,总是指向现实生活本身。感性意识是被意识到了的存在,既表明了感性意识的现实性维度,意识的真实内容是人们的现实生活过程,同时也指明了现实的个人通过自己的对象性活动从感性世界中所领会出来的那份对象性关系作为存在(即人对生活世界的领会)通过感性意识得到表达和呈现。也就是说“思完成存在对人的本质的关系。思并不制造与影响此关系”,[6]此处“完成就是:把一种东西展开出它的本质的丰富内容来,把它的本质的丰富内容带出来”,[6]因此感性意识只不过是把存在对人的本质关系,即从人的感性世界中领会出来的那份对象性关系,这一本质的丰富内容带出来、展开出来,但是感性意识并不制造与影响此关系。“思只是把此关系作为存在交付给它自己的东西向存在供奉出来。此一供奉的内幕就是,存在在思中形成语言。”[6]也就是说人与世界的源初关联,那份被领会到的对象性关系做成存在本身,并把这份对象性关系作为存在带入语言。
之所以说语言是存在的澄明,是存在的无蔽状态,是存在之真理的处所,乃是因为“语言之本质现身乃是作为道示的道说”。[8]也就是说语言本身说话,而且唯有在语言的自身说话中才可能实现语言之本质现身,同时能使我们真正经验到作为语言的语言,而不是经验到对语言的诸种说明,而与语言本身相错失。换言之,语言之本质并不在于把语言说明为某个东西,如语言是词汇系统,语言是符号,是工具等,而在于进入语言本身,即呈现语言本身所显示的道说。“道说即显示。”[9]显而易见,因为语言道说,语言显示,所以语言本身说话。因为语言道说,语言显示,所以“存在”才被照亮,存在者才在场,同时也使不在场者不在。说不在场者不在,并不是说不在场者物质性地消失了,而是说不在场者未被照亮,即未被语言照亮和显示。当然,“道说绝不是对显现者所作的事后追加的语言表达,而毋宁说,一切闪现和显露都基于显示着的道说。”[9]换言之,对显现者所作的事后追加的语言表达若不以显示着的道说作为基础,则根本不可能,因为无话可说。也就是说世界只有在被语言的道说所照亮之后,才能对世界之中的显现者追加语言的表达。
语言的形而上学用法,这件事情本身即意味着存在之家的破散,亦即意味着语言的堕落。语言在理性形而上学的统治之下几乎是无可遏止地脱出了它的基本成分,这里语言不可遏止地脱出它的基本成分,即是指通过对语言的形而上学用法,遮蔽了语言的存在的历史的本质,掩盖了语言作为一种现实的、实践的意识所呈现出来的人与世界感性的、对象性关系,即遮蔽了存在本身,而最终堕落为对存在者进行统治的工具。也就是说在理性形而上学的统治之下,语言和存在无关,语言本身不再显示作为存在的居所。但是,虽然语言不再显示作为存在之居所,但是语言并不丧失作为存在之居所的能力,只是在关于语言的形而上学解释中使语言作为存在之居所这一功能蔽而不显。
1.朝前看,淡忘自己曾经的优秀,将心态归零。人不能抱着过去过一辈子,就跟小孩子考试一样,取得的好成绩已是过往烟云,要有从头开始学起的勇气。平时工作中,有些中层干部反而不如提拔之前工作干的出色,而且大有停滞不前的趋势。这种现象大都是源于一些中层干部过于膜拜自己的优秀,以至于无法再超越一步。只有让自己保持“归零心态”,才能不断进步。之所以要求中层干部保持“归零心态”,是因为每一位中层干部都曾无数次成功过,也正是这些成功才使单位委以重任,但一个单位看的不是我们的过去,而是现在。针对这种情况,中层干部只有在新的工作考验中,因事而异,放下自我,把过去的业绩主动归零,才能不断完善自我,取得新的成功。
“语言是存在的语言,正如云是天上的云一样”,[13]云存在的真理在于云是天空之中的云,正如语言存在的本质在于语言是存在的家,是人的本质的住家之所,是“感性的自然界”。也就是说现在问题的重要点根本就不在于提出一种新的语言观,或者说创造一套人工语言,现在全部问题的关键在于学会在语言之说中栖居,即把语言的本质召唤出来,使语言本身说话,而不是把语言说明为这个或者那个东西。如果不能学会在语言之说中栖居,则关于语言新的认知则是徒劳无益的,因为这并没有,哪怕是一点点地改变语言与存在之脱离状况,亦即没有改变语言的形而上学用法或者对语言的形而上学解释。
要实现对存在的守护,改变语言的形而上学用法,海德格尔认为必须“少谈些哲学,多注意去思”,[14]因为思的人们和创作的人们是语言这个家的看家人,只有在思中、在创作中,即在实践的、现实的意识中,语言才呈现其本质之真相。也就是说必须指明思想不是理性的事情,思想不是任何认识的工具,思想乃是对存在的铭记,才能使人与自然、人与人之间的感性的对象性关系带入在语言中,人对存在的领会才会被保存在语言中。换句话说,因为“在语言之说话而不是在我们人之说话中”,人之说话只不过是替“语言”行道,即在语言中,人及作为人的世界才到来。因此,“词语本身就是关系,因为词语把一切物保持并且留存于存在之中。”[15]也就是说通过词语才使一切物保持并且留存于存在之中,才使一切物处于存在的澄明状态之中,即呈现为世界和人。如若没有如此这般的词语,那么作为物之整体的“世界”和个体的“我”便会沉入一片暗冥之中,换句话说若无语言,便无世界。动物没有语言,所以动物就没有世界;只有人才有语言,所以人才有世界。也就是说要消解对语言的形而上学遮蔽,必须“从对存在的适应中去思语言的本质”,[16]以使终有一死的人能重新在语言中栖居。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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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赵春艳,周帆.去理性之蔽 还感性之辉[J].遵义师范学院学报.2005,(06):32.
OnHeidegger"Languageisthehomeofexistence"
HU Li-gang
(Party School of Shangyu District, Shaoxing City, Shangyu Zhejiang 312300, China)
Abstract: Language is not a private language, but the language of the people. In the language means that we always understand and grasp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people and world, that kept and hold in the language. In other words, language is the home of man's living truth. Heidegger believes that under the rule of rational metaphysics, language unstoppable out of their basic components, that is out of the "existence", thus summoned the essence of the language, let people learn to inhabit in language again become the big task of contemporary history.
Keywords:Heidegger; language; existence; metaphysics
中图分类号:B516.5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2638(2019)04-0036-03
收稿日期:2019-01-21
作者简介:胡立刚(1987-),男,讲师,哲学硕士。主要从事唯物史观与现代性研究。
(责任编辑 董翔薇)
标签:语言论文; 世界论文; 海德格尔论文; 本质论文; 形而上学论文; 哲学论文; 宗教论文; 欧洲哲学论文; 欧洲各国哲学论文; 德国哲学论文; 《齐齐哈尔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9年第4期论文; 中共绍兴市上虞区委党校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