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仍昱:马基雅维利戏剧人物的政治学分析——基于《曼陀罗》的文本解读论文

严仍昱:马基雅维利戏剧人物的政治学分析——基于《曼陀罗》的文本解读论文

[摘要]文章通过对戏剧文本《曼陀罗》中食客、修士及其他典型人物形象的分析,揭示出马基雅维利对人性与政治、道德与政治及其关系的理解,即人性恶,政治与道德、手段与目的可以分离等政治观点。借助戏剧这种既世俗又艺术的形式对马基雅维利的政治观点进行分析,有助于全面深刻地理解和把握马基雅维利政治思想。

[关键词]马基雅维利;《曼陀罗》;君主;人性

马基雅维利是16世纪意大利著名的政治思想家和历史学家,代表作有《君主论》、《李维史论》与《佛罗伦萨史》等。马基雅维利在《君主论》中阐明了成为君主应具备哪些能力和条件,以及怎样夺取和巩固政权,集中论述了为君之道。马基雅维利认为人的本性是邪恶的,人是贪婪的;他把君主的政治行为和伦理行为分开,并否认了公认的道德,认为只要有正当的目的,就可以不择手段;他的这一思想也正是建立在对人性恶的假设之上。同时,他还认为16世纪意大利衰败与四分五裂的根源在于宗教势力的过于强大,宗教成为了他批判的对象。表面行为道德实则可以不择手段的君主便成了马基雅维利统一和强大意大利的力量寄托,正因为如此,马基雅维利的思想被称为马基雅维利主义。

马基雅维利不仅是西方近代政治思想的奠基人之一,而且在戏剧领域也占有一席之地。仔细阅读其戏剧文本会发现,马基雅维利的戏剧仍然是他政治思想的直叙,即马基雅维利借助戏剧形式来表达他的政治抱负,甚至可以理解为马基雅维利其实就是喜剧演员,而喜剧又是马基雅维利主义的[1]。《曼陀罗》①这部戏剧在马基雅维利还在世时就为他博得佳名。马基雅维利在同圭洽尔迪尼的信件来往中也多次谈到这部戏剧,并且为好友能从该剧中得到喜悦而感到快乐[2](P164)。可见,该剧本在获得别人称赞的同时,马基雅维利本人对这部剧本也是非常满意的。他在剧本开场白中就称“其实就是想让大家笑掉大牙”[3](P3)。 而通过分析这部让人“笑掉大牙”的剧本中的人物形象,还能领略出其中饱含的深刻的政治学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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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食客:马基雅维利理想中的君主

马基雅维利在《曼陀罗》这部戏剧里详细刻画了不同类型君主的形象,手段颇多的皮条客又或是擅于“到处蹭饭”的食客李古獠并不是主角,但却是马基雅维利认为最合适的君主。只是李古獠和古罗马剧作家编写的剧本里爱耍小伎俩的普通食客又不一样,他似乎从来就不是被食物所吸引,而是吸引着别人去对他俯首听命,他本身就成为了操纵者。

主人公意大利青年卡利马科一直居住在巴黎,因迷恋佛罗伦萨美丽而又坚贞守礼的基督徒典范——卢克蕾提亚,抛弃一切回到了意大利。已有夫婿的卢克蕾提亚不会轻易或者公开地被人引诱,她的丈夫尼洽老爷作为法官受人尊重,且卓有建树,自然也不会坐视一个年轻人公然引诱他的妻子。此外,这个城市的权威以及佛罗伦萨的掌权阶层必定都会与尼洽立场相同,如果有年轻男人引诱他们的妻子他们定会怒不可遏。卡利马科觉得,要是公开和诚实地赢得“又贤惠、又文雅、嫁个皇帝都不掉价儿”的卢克蕾提亚,就如同冒犯她,同时冒犯这座城市的基督教道德。但是他又很难克制自己的欲望以及对法律权威和宗教权威都构成威胁的崩溃情绪,面对无法忍受的煎熬,卡利马科想到了被刻画为食客和“恶意之神的宠儿”的李古獠,而李古獠则告诫卡利马科要压制住内心的情绪切莫冲动。

利用尼洽对于子嗣的极度渴望,李古獠把尼洽带去见了号称可以治疗他妻子不孕的“医生”(卡利马科所扮演),“医生”开出秘方:服用曼陀罗草熬成的草药,但是由于曼陀罗草药的毒性,服药后第一个和她同房的男性将会死去。显然这只是一个让卡利马科和卢克蕾提亚在尼洽的眼皮底下光明正大的通奸而编造出来的借口。李古獠的这一计划算是欺骗的杰作了,正如马基雅维利在《君主论》中描述的“美德”——狐狸的方式。在卡利马科急不可耐地向李古獠详细询问这个让他想起来都兴奋不已的策略时,李古缭没有直接回答他,只是说“现在没有必要对你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4](P785)。他这只狐狸在计划即将付诸实践的过程中,完全通晓应选择合适的机会向对应的执行者透漏他的谋划,而不是把他的全部计划都透露给卡利马科;李古獠在将曼陀罗药草有治疗不孕的可能性告诉尼洽时,又产生了一个让谋略更稳妥更有胜筹的新的、更好的计策。他先蛊惑提莫窦修士,只要提莫窦能够给一个养在修道院里的丫头打胎就会获得几百块金币。李古獠认为如果修士同意了这一桩事,接下来的事也就好谈了;要是这件事不同意,那么接下来的计划也就不用提了,以免泄露。待到修士明确同意会办妥这事后,李古獠才告诉提莫窦那个姑娘已经自己流产了,然后才引出真实的计划。狡猾的李古獠以这种方式来“试探”修士,在有把握的情况下才谨慎地告知修士此事。这两个场景中,李古獠并没有完全按照预先制定的计划行事,他似乎认为事件本身在指导他的行为。李古獠的确足以堪称是这出戏中最“美德”的角色(正如马基雅维利使用的这个术语),除了具备“表面”所具有的德性以外,从李古獠身上还可以看出作为君主要疏远女人的品质,而纵情色欲恰恰就是马基雅维利的忌讳。通常情况下,好色之徒往往都会垂涎于卢克蕾提亚的美丽温柔,但是在这部剧中李古獠就并非如此。这也可能是李古獠为了使卡利马科放下戒备,从而赢取对方信任的一个重要条件,他很清楚从表面上看来自己也许完全不是卡利马科的政治对手[5]。不管怎么样李古獠还是机智的展现了潜在君主该做的一面,正如马基雅维利的观点:一个精明的君主,不应该染指他人的财产和女人——因为这些细微琐屑之事容易遭人记恨。

马基雅维利对古罗马的讨论时常折射出对现代罗马——受基督教影响的罗马的激烈批评,对卢克蕾提亚古老故事⑤新翻版中出现的现代基督教教士形象如何理解,显得格外重要。“当阴谋在许多人中秘密地存在了很长时间,它就会被认为是一件奇迹般的事情”[9](P67),当要揭露某个阴谋背后的“奇迹”时,会发现它总是伴随着对宗教语言的戏仿或歪曲使用,尼洽心中的曼陀罗已经能真正起到救赎的效果了。在与卢克蕾提亚一起时,提莫窦否认这种行为是罪过,他自己把这归纳为“明知道这事有好处,也有可能有坏处,如果因怕发生坏事就连同好处也一同错失了就太不应该”。他在这儿强调为上帝创造另一条魂灵的善行,想到欺骗、通奸、还有自己对金钱的欲望,他寻找到为自己行为辩护的最好解释:“最大的善”将来自“恶”来安慰独处时的不安。卢克蕾提亚内心是无法接受此事的,提莫窦却劝诫她只要主观意识与实际行为是冲突的,那么她就是可以和陌生人睡觉的,完全不需要有罪恶感,提莫窦还引用《创世纪》中罗得女儿们的故事⑥,并争论说她们并没有违背上帝的旨意,相反这是牺牲她们的自我美德来成全另外一个目的:为了最大多数人的好处和利益。另外,从第一次出场到最后一场,提莫窦都是在接受贿赂,有着明显的滥用职权积聚金钱的行为,马基雅维利也由此深刻的批判了布道和教会体制。

二、修士:马基雅维利批判的腐朽的教会势力

马基雅维利继承了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人文主义者抨击教会的传统,教皇和教会都成为他批判的目标。在马基雅维利的著作中,教皇大多是一些危害国家、残害人民、沽名钓誉的穷凶极恶之人。他认为教皇与世俗的君主一样虚伪狡猾、穷兵黩武、生性恶劣,称教皇以及教会的存在成为意大利统一的重要障碍,他们本来自身能力就很低下,没有能力管理好某个地区,但是又不准别人去治理[7](P15)。另外,基督教伦理也受到了马基雅维利的批判,在他眼中基督教不仅没有教诲好民众,还在其中过分地强调了天堂的召唤,而忽视了来自世俗的荣辱[8]。马基雅维利在思想中从未停止过构想共和国,他在致信给奎齐亚迪尼时还谈论到如何“秘密”地完成了他为佛罗伦萨设计的修士形象。他认为民众心目中的教士是引领他们踏入天堂之路的人,而他寻找的却是能够告知他们恶魔栖息之所的教士,这种教士要比马里奥·蓬佐②更加的疯狂、比吉罗拉莫·萨沃纳罗拉③更加的狡诈、比阿尔贝托·里维拉④更加的虚伪,马基雅维利认为通向天堂的真正办法应该是:认识通向地狱的道路,从而避免靠近它。

戏剧中的提莫窦修士成为马基雅维利为佛罗伦萨设计的布道者,奸诈而虚伪,在基督教虔诚的伪装之下,他告知了人们通往地狱之路。在侵犯和攻占尼洽老爷领土的阴谋集团中,最有意思的成员之一就是这位修士,是他使卡利马科和卢克蕾提亚的偷欢成为了可能。从出场时提莫窦和一个寡妇的交谈中我们可以发现,寡妇的宗教信仰其实是对修士权威或修士信仰的信仰,提莫窦操纵信仰他的索斯特拉塔(卢克蕾提亚之母),最后甚至操纵怀疑他的卢克蕾提亚。尼洽并不是虔诚的基督教义践行者,只是因为他在教会人士抚养下长大而保留了对教会的依恋。由于从假医生卡利马科处获得了 “信念”,尼洽称他对卡利马科的信任就如同他对告解神父的信任。提莫窦利用了流行的宗教信仰,同时又担心招致自身的灭亡,他在人们面前假装是在研究经书后才知道如何行动。因为他对“这个世界的事情”很熟悉,他将尘世的“能力”和基督教相联系,发明了操纵别人信仰的奇迹。如同卡利马科的“曼陀罗药方”只有在尼洽“相信”他时才会起作用,提莫窦的“奇迹”则在他有能力激发信仰时才会发挥效力。提莫窦知道宗教的价值——只要“妥善利用”,只要会依仗修士这个名称就能维持曼陀罗奇妙功效的名声。

李古獠在马基雅维利眼里就是一个在行动时“没有任何敬畏之心”的理想君主,“哪怕他扮演的仆人身着的外套也比他自己身上的要好”,即便就是这样的李古獠,却似乎总是在间接地统治着别人。马基雅维利认为,普通百姓要想成为君主有两个办法,第一个是凭借那些邪恶而卑鄙的手段,第二个是在同胞的协助下达到目的[6](P15)。而在《曼陀罗》里,李古獠就是凭借着邪恶的手段取得了君主的位置,可以说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阴谋。这场阴谋的幕后操纵者是李古獠,这样削弱了狮子形象而凸显出狐狸形象的君主是最成功的,甚至在这出戏结尾处,当卡利马科间接地统治了尼洽时,自己却被李古獠所掌控。李古獠虽然从来没有直接进行过统治,但是不可否认他将马基雅维利认可的君主应该具备的 “美德”展现的淋漓尽致。即便李古獠不是君主,他也是适合做君主的,正是他的“美德”带给其他人“幸福”,从头到尾整场阴谋的进展和他所预想的似乎一模一样,这种手段使他完美的达成了所有人的目的。

马基雅维利是一位具有现实主义色彩的思想家,他经过审慎思考后把对当时社会现状的洞察融于自己的戏剧作品中,其中表现的目的和手段之间的关系集中反映了理想君主的精通权术之道,通过狡诈虚伪的修士形象表达出了对宗教的批判,以人性恶的理念贯穿在情节之中,将政治和军事上的真理转化成为一本反映生活的剧本,以诙谐的笔锋描画出其独特的现实政治构想,亦可以说把政治和戏剧融合其中。不难看出马基雅维利正是灌输了个人独到的新主张才尤为巧妙地在舞台上形成戏剧与政治思想完美的契合,用他的睿智阐述出了一系列理论,对后人具有非常大的启发性,值得我们思考和学习。

三、众生相:马基雅维利关于人性恶论的集中反映

马基雅维利提出君主专制政体最适合在当时的意大利实行,而这个观点也是基于他对于人性的思考。在《君主论》中马基雅维利提出,人们往往是见利忘义而又善变的,是习惯将虚伪藏匿在面具之后而又自私自利的[6](P56)。有人认为马基雅维利所揭露的意大利当时一片混乱不堪就在于 “人性本恶”,《曼陀罗》就是马基雅维利借用一个十分接近现实生活的戏剧表达有关人性问题的文本,通过戏剧情节的展开,集中反映了马基雅维利关于人性的认识。

再转向尼洽,一位博士,通读了波埃修著作的一系列有关法律的书[3](P4)。本是受人尊重的他是不会同意自己漂亮贞洁的妻子和另一个男人(卡利马科)同床共枕的,他惧怕的不是良心会受到谴责,而是触犯法令后招致的处罚,以及拒绝“自己做个瘟生”的草药计划。李古獠抓住了尼洽的欲望让他放下了尊严,尼洽则轻易地被卡利马科“博学地”使用几个拉丁词汇骗取了信任。卢克蕾提亚经几番劝道后答应了通奸这一事,她将以天主的名义给这件事戴上一个合乎其理的帽子,并相信圣水可以洗掉一切罪恶。在欲望的煽惑下,贞节而又虔诚的基督教教徒卢克蕾提亚,做出违背传统伦理规则之事后却依然还能保持一本正经的外在形象。当索斯特拉塔知道“曼陀罗草”这一计划可以让女儿怀孕时,她竟然认为比起卢克蕾提亚不能生育无法拥有自己的孩子这件事来说,通奸也不算什么了,哪怕违背道义。他们的道德引线偏向马基雅维利式的轨道,既然不能符合伦理地繁衍后代,用这种非道德手段应该也不会受到道义和良心上的谴责,由此共谋者们肆无忌惮地僭越了传统道德的边界。

剧本的开场马基雅维利就表达出“想让大家在此地看一件新花样”的希望,这里被称之为“新”的事物就隐意出了马基雅维利对待人性的态度,“总是寻找新模式和新秩序的危险,丝毫不亚于寻觅未知海洋和陆地的危险”[9](P189)。剧本成功呈现给了观众“新花样”,从中认识到了“老人的贪婪、情人的狂热、仆人的把戏、食客的饕餮、穷人的悭吝、富人的野心、妓女的恭维,以及所有人的背信弃义”[10](P2),这里的人们在行事过程中,都本着一种想法:只要无他人知晓并且也不会受到处罚的情况下任意放纵自己的欲望,或者在放纵自己欲望的同时还能满足别人的欲望时,其肉欲在本质上就应当是无罪的[11](P23)。在李古獠成功实施的阴谋中,再现了一群为实现自己欲望而不择手段生活的人,他们的爱情、友情和亲情到最后都缩减成为自身利益。早在十年前卡利马科在面对法王查理入侵意大利“蹂躏这个国家”时,就已经放弃了回国的打算,确切的说,他就没有把意大利当做他的祖国,他自认为在巴黎生活比这里要更安全,“准备就待在那不回来了”。从《君主论》中可以得知马基雅维利对查理入侵意大利一事痛心疾首,并且把它归咎为意大利的罪恶,这一罪恶就是对不属于自己的军队的依赖,即对“雇佣军的长期依赖”。而意大利不得不依靠雇佣军正是因为像卡利马科这样的青年人毫无爱国热忱和效忠祖国之心,在自己的家乡危难之时反而躲在侵犯自己国家的他国享受着和平宁静,由此加剧了意大利国运的衰退。最后卡利马科为了见识女人的美貌回到此地,可以看出卡利马科就是这样一个受盲目欲望驱使的无爱国心的人。

①在这部戏剧中,“曼陀罗”(Mandragola)是指一种医治不孕症的药草。

不是生活中的一切行为和情感都能以 “适度”来衡量的,生活中犯的某些错误不是人们以什么样方式去面对就能解决,某种行为它本就是恶的,剧中的通奸自然本身就为一种甚恶之行[12](P48)。马基雅维利在这里使善与恶的界线变得模糊起来,他消除了传统观念中绝对的恶,同时否认有纯粹的善,为了获取利益、满足自身的欲望而把良知当成了从属的工具。这正集中反映了马基雅维利的政治思想,即形而上的绝对善理念在政治领域并不预设。但要清楚道德对政治的作用并不是被这种新思想所否定,在自然社会中传统的道德理念依然起着不可忽视的作用,人是见利忘义的,所以人性的这种矛盾心理在灵魂深处助长了欺骗和虚伪。马基雅维利认为人的习性生来就是属恶的,长期生存的自然社会必然受这一恶性所影响,他的政治观也正是从人性论出发,以性恶论思想为基础进一步形成。在传统的戏剧里,著作家们都习惯在剧本里扬善抑恶,而马基雅维利恰恰相反,《曼陀罗》的最后,剧中的共谋者一起围聚在教堂相互道贺,他们都满足于各自欲望的达成,看似皆大欢喜。

本工程建筑平面长宽约为333m×105m,为超长结构,为解决大体积混凝土浇筑易产生的温差、混凝土收缩以及塔楼与裙房的不均匀沉降等问题,将地上各单体进行分缝处理,地下室部分联成一体设置后浇带处理。根据地质报告提供的土质状况,东、西翼塔楼基础采用桩筏,桩基采用直径800mm的泥浆护壁钻孔灌注桩基础;裙房部分采用整体筏板,柱下加下柱墩解决筏板冲切问题。通过上述基础设置,可有效防止整体建筑的不均匀沉降,并控制柱间的沉降差,使之满足相关规范的要求。

十五年前,老妈让我和秦晴一起降临到了人间,只是早了三分钟,我就成了姐姐。一岁,他和我抢奶瓶;五岁,他和我抢玩具;八岁,他和我抢电视遥控器……但多数结局是以他的胜利告终。不论何事,爸妈总以我没有做好姐姐的样子而批评我。也许是因为我“不务正业”学习画画吧。

四、结语

马基雅维利通过对在强大宗教势力掩护下的教士行为的揭示,弱化了人们对基督教的信奉,也削减了宗教的神圣性。同时也引起人们对自身所遵循的基督教德性进行深层次思考,使他们对基督教的信仰开始动摇,以此期望树立一个不同于理想主义的真实信仰。

注 释:

雕刻艺术作为中国传统文化的有机组成部分,其产生与发展是相伴于我国传统文化的发展而发展的。《鹳鱼石斧图》的发现,在一定程度上标志着传统绘画的发端与雕塑(刻)艺术存在的姻缘关系。这是一件陶瓷与装饰绘画相结合的作品,史家和学界都一致认为依附于其表面的绘画作品在绘制手法上与之后的中国画艺术存在着极大的相似性,因此,被认定为是中国画的“鼻祖开篇”。

你看的也许是表象。苏楠说,既然你母亲性格这么好,当初为什么离婚?我这话可能很冒昧,你想一想,有没有道理。离婚的时候,你母亲是在农村还是在城里?

②马里奥·蓬佐Mario Ponzo,意大利心理学家。

③吉罗拉莫·萨沃纳罗拉Girolamo Savonarola,来自费拉拉的一位道明会修士。

④阿尔贝托·里维拉Alberto Rivera,一名顶级耶稣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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⑤《卢克蕾提亚的悲剧》中,塔昆潜入贵族少女卢克蕾提亚的家并威胁她不屈从就会杀害她;为了能活下去指控侮辱自己的人,少女卢克蕾提亚被迫屈服,最终为了维护自己和家族的名誉而自杀,导致了布鲁图斯发动共和国革命。

⑥《圣经-创世纪》第19章罗得的女儿们乱伦罪恶之事。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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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古希腊]亚里士多德.尼各马可伦理学[M].廖申白,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5.

Political Analysis of Machiavelli's Dramatic Characters

YAN Rengyu,HU Han

Abstract:Machiavelli painted his unique realistic political conception in his masterpiece of drama《La Mandragola》with a humorous style.He depicts the image of the ideal monarch as a master of the art of power who is morally above all,the religious piety cunning disguise friar hypocrisy,as well as with traditional social order of human nature.The immorality of human nature and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ends and the means reflected the combination of drama and politics on Machiavelli's stage.

Key words:Machiavelli;《La Mandragola》;monarch;human nature

[中图分类号]D09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9530(2019)01-0001-04

[收稿日期]2018-06-02

[作者简介]严仍昱(1973-),女,安庆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教授,硕士研究生导师,研究方向:思想政治教育;胡晗(1992-),女,安庆师范大学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中外政治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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