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军旗:主流意识形态认同研究的微空间场域论文

王军旗:主流意识形态认同研究的微空间场域论文

摘 要:信息技术的变革,拓展了个体交往互动的空间场域,以时空分离为特征的微空间情境,为个体带来了全新的生命体验。个体和群体之间跨越时空的交往互动模式使得被束缚的思想空间得到前所未有的释放,社会个体对自由性、创造性和开放性的追逐开启了一个全新时代。同时个体能量的集中裂变又反作用于微空间,各种信息和舆论在微空间裂缝中获得了自我生存和自我繁殖的能力,生长、分化、传播、裂变、转发,生生不息的微空间正日渐成为思想交锋的集中地和舆论热点的主战场。微空间中认同模式和认同逻辑的转变,迫切需要在认同理论上作出合理解释。

关键词:空间转向;微空间;意识形态

在空间场域里,时间和空间在坐标维度的相互转换正逐步成为研究的新焦点。现实社会所倚重的物理性质的时间、地点等因素被程度不等地抽离、重置或虚化,呈现出以吉登斯所说的“时空分离”[1]的全新特质,并显现出与现实物理空间全然不同的运作逻辑。这种微空间在改变个体生活方式、思维模式和价值观念的同时,也在不断解构着传统意识形态认同机制。现实社会中,各种社会矛盾和敏感问题在相互叠加、集中呈现。西方国家利用微空间信息传播的瞬时性、裂变性和碎片化等特点,不断在微博、微信等自媒体平台,为各种社会矛盾和问题附加意识形态色彩,歪曲和扩大事件的影响力,造成了官方舆论场和民间舆论场二者之间的冲突和对抗,从而加剧了主流意识形态认同建构的难度,威胁着国家意识形态安全,考验着国家治理能力和治理水平。利奥塔尔指出:“了解社会,今天比过去任何时候都更需要首先选择向社会发问的方式。这种方式也是社会在可能作出回答时采用的方式。”[2]微空间个体跨越时空的交往和互动,为个体自由性的全力释放和个性活力的充分彰显提供一个无限的场域,个体能量的释放又反作用于微空间,使微空间获得了自我生产和自我繁殖的能力。生长、分化、裂变,生生不息的微空间正以它特有的方式改变现实生活世界的面貌,在不断形塑个体日常生活方式和思想行为的同时,也开启了意识形态认同研究的空间转向视角。面对微空间这一特殊的生活场域,当前紧要的任务是动态调整主流意识形态认同的理论视野和研究方法。开展对微空间主流意识形态认同过程研究的理论贡献,主要集中在对微空间这一特殊生活场域的持续追问,从而开启微空间新的研究转向。从这一意义来说,微空间主流意识形态认同作为一种新的知识形态和研究生长点,可能开启一种新的理论研究视角,建构一种新的研究范式。

一、空间转向的理论溯源

康德开启的主观主义空间学说,标志着空间问题向哲学领域的第一次回归。随着列斐伏尔的空间三元论、布迪厄的场域-惯习理论、福柯的权力空间理论、戈夫曼的符号互动理论、哈维的时空压缩理论的深入发展,空间转向跨学科的研究格局已经形成。列斐伏尔的空间学说将空间区分为物质、秩序(权力)和对抗性力量三个维度,并对三者之间解构和建构的动态辩证关系进行了全方位的论述,启发着个体以更为开放的视野去审视和对待社会世界。[3]21-42布迪厄思想体系具有鲜明的关系论思维特色,他认为,现实社会由千丝万缕的关系网组成,它不是简单的个体互动关系,而是马克思指出的独立于个体思想和意愿之外而独立存在的客观关系。对社会事物或社会现象间存在各式各样客观关系的关注,与列斐伏尔对空间的物质维度、社会维度和主体维度关系的阐释有异曲同工之妙。而在布迪厄所提出的社会实践理论中,更是将实践作为其思想体系的核心观点来进行系统阐述,即实践是结构与行动之间辩证关系的产物。实践既非被客观决定,也不是自由意志的结果,而是两者间互为解构与建构的关系表征。布迪厄空间学说的分析重点,是场域和惯习这两个概念。[4]布迪厄则将分析的重点放在场域、惯习及二者内外各种关系之上,将空间作为一个关系系统而对其各种动态关系加以解构与剖析,研究的“解构”色彩相对较浓。微空间在某种程度上进一步丰富了空间生产的内涵,拓展了理论研究在时空维度的边界,开启了空间转向新的研究增长点。信息技术的发展,为空间生产第一次将研究视线向以裂缝、暗黑、边界为代表的极度碎片化空间聚焦成了现实,微空间把那些零碎的、分散的、渺小的、瞬时的碎片物质唤醒激活,并转化成拼接生产模式,在充分释放碎片物质巨大能量的同时,完成对碎片的采集、规范和改造,使其同现实世界的制度形态无缝对接。碎片化空间改变了过去变冷藏、束缚、限制的生存境遇,揭去了遮在其表面的神秘面纱,走到了舞台的中央,成为了学界研究的焦点。因其的存在,致使残缺多年的空间链条形成了一个完整、生动、循环的空间体系链条。布迪厄的场域、惯习以及他的实践理论,彻底打破了主客二元论的桎梏,对于空间理论的重构有着深远的意义。他打通了空间的社会维度和主体维度之间的互通“轨道”,将空间视为社会结构与主体意志相互解构与建构的动态产物,并建议在具体的空间研究中采取一种全新的策略。通过对空间学说思想谱系的认真梳理和相关理论的分析阐释,意在说明当代社会理论研究的空间转向趋势,传统空间学说“碎片化”的局面得到了有效的整合,以列斐伏尔、布迪厄等人为代表的当代思想家以“关系”和“实践”作为理解空间的切入视角,对存在于物质维度、社会维度的空间内部各要素之间的辩证关系展开了析理与透视,为空间学说的现实发展提供了一种全新的思路。遗憾的是,所有这些关于空间的学说几乎无一例外地将现实社会空间作为研究对象,很少涉及信息技术支撑下悄然崛起的微空间,而微空间作为空间学说一个新的形态,其与空间学说之间的对接问题,自然更是无人及。本文在批判性地汲取当代空间学说理论营养的基础上,以“空间”为视角,以关系和实践为切入点,对微空间主流意识形态全过程进行理论研究,积极探寻微空间认同的实现路径。

二、空间转向的理论价值

微空间转向,核心是探寻微空间场域个体思想意识和集体行动逻辑二者之间的因果关系,全面厘清异质空间环体改变引发的个体深层次的精神转型,给主流意识形态认同带来的强烈冲击,找到主流意识形态在微空间存在的合法性依据,探寻主流意识形态与微空间相互形塑互动的过程,摸索在微空间开展意识形态对话的可能性,进一步丰富和完善主流意识形态认同理论体系和实践体系。当下学界的理论研究热点,开始重新聚焦空间转向,并逐步演变发展为理论工作研究者的自发集体意识。在对现实社会深度分析扫描中,注重运用空间思维去解析和探究问题。华勒斯坦指出:“尽管未曾明言,社会科学实际上也是以一种特殊的空间性观念为基础的。”[5]理论研究的空间转向,为个体在空间维度上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开辟了一个新的研究视角,它建构了新的空间架构,还原了具体的时空情境,为运用空间思维分析和解决空间问题提供了一个研究范式。微空间这一特殊维度,不同于传统的时间维度、物理维度和自然维度,它在微空间层面为理论研究开启了一个新的批评和反思的向度。在信息时代个体和社会二者之间的逻辑演变过程中,微空间改变了传统固有的惯性思维认识,它不再是静止、固定、一成不变的空间形态,而是在这个空间维度中,呈现出来的各种矛盾叠加碰撞、各种观点激烈交锋、各种思想相互渗透、各种情绪相互传染。现代遮蔽个体视线致其出现误区、辨识不清的不是时间而是空间,能够更加多维、立体、全面解释动态理论世界的重心正在从历史这一时间坐标向信息这一空间坐标偏移。

一是空间转向作为现代性的特殊展开方式。空间理论通过细致分析个体、群体在微空间中的行为过程,全面了解不同层次行为主体的心理图式和行为规律,探索个体思想行为与微空间之间的逻辑关联,诠释微空间个体活动在社会转型中的真实映射。微空间对现代主体性的解构主要体现在对主体间性的提倡,对于传统主流意识形态的认同,需要在空间转向的背景下,更新并建构新的理论框架,开启理论研究新的视角。著名社会学者大卫·里昂指出,“空间转向理论揭示了现代社会文化的转变”[6]。微空间真正做到了使个体可以摆脱“肉身”的限制,达到“灵肉分离”的境界。从深层次的意义上来讲,它体现在打破世俗的枷锁,甚至摆脱身体的物理束缚,最终释放自我,解放灵魂。作为现代性的具体研究形态,空间转向的研究视角摒弃了传统宏大叙事的角度,全面向具体形态研究深入,它是现代性在理论和实践两个维度完美的嫁接和综合,拓宽了后工业社会看待信息的视角,开创了新的社会解释范式,同时也丰富了中国现代性研究视野,研究内容细化为现实社会与虚拟社会共存、时间与空间相互挤压、碎片化微空间与现实空间无缝对接,将研究向纵深推进。

二是微空间生活碎片化的价值特色凸显。时空在全球化、信息化的背景下,作用日益重要,空间维度的研究愈发深入。微空间生活碎片化深层次映射着现实社会在现代性转型过程中所要经历的经济、社会和文化的变化。信息革新、空间转向、线上线下和虚拟现实双向互动,正在建构全新的微空间社会景观,开启全新的社会运行模式——微空间转向下的网络3.0版自媒体社会。信息流动的空间正逐步控制物理学意义上的场所空间,透过碎片化的微空间,认真探索它自身代表的当代社会-文化的变化,对于深入研究其价值内涵具有重要的意义。微空间视野下,内容碎片化、浏览快速化、阅读表面化、信息海量化,从根本上颠覆了话语的生成方式和传播结构,日常生活中被遮蔽的碎片化空间正日益得到彰显,社会思潮利用微空间,无缝隙无阻碍地深入到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

图2至图4表明,当α=0.1且ms=0.2时,没有挖掘出扩展词,该α值的MAP值最小,但实验时发现,在该种情况下,如果选择合适的ms值也能挖掘出扩展词.当α>=0.2,MAP值开始急剧上升,当α>=0.3,变化趋于平缓,不随α值的变化而大幅度震荡,而是呈现缓慢变化的趋势,说明本文算法的检索性能具有一定的鲁棒性,由此可见,参数α是有效的,能改善检索性能.另外,参数α在3个数据集的检索性能表现不一致,呈现多样化.

三、空间转向对微空间意识形态认同产生的冲击

习近平指出:“意识形态工作是党的一项极端重要的工作。面对改革发展稳定复杂局面和社会思想意识多元多样、媒体格局深刻变化,在集中精力进行经济建设的同时,一刻也不能放松和削弱意识形态工作,必须把意识形态工作的领导权、管理权、话语权牢牢掌握在手中,任何时候都不能旁落,否则就要犯无可挽回的历史性错误。”[8]当今世界,媒体格局、舆论生态、受众对象、传播技术正在发生着深刻变化,互联网已经成为舆论斗争的主战场。“在互联网这个战场上,我们能否顶得住、打得赢,直接关系我国意识形态安全和政权安全。”[9]微空间作为新时代主流意识形态论辩交锋的主战场,在不断建构新空间情境的同时,也在不断改变个体的思维方式和行为方式。因此,要积极构建一个被大众认可和接受的层次分明、逻辑严谨的科学理论体系,打通理论到实践、思想到行为的微空间主流意识形态认同实现路径。

二是话语权威分散化。人际交往和大众交往的融合改变了传播者和接受者不对等的地位分野。在微空间,自上而下的新闻媒介发布新闻的垄断性不会丧失,它始终处于最权威的发布地位,但它的唯一性受到了严峻的挑战。传统信息传播者的权威和垄断在微空间被彻底打破,作为信息接收者的普通个体拥有了更大的自主性和选择权。微空间意见领袖正是因为恰如其分地迎合了粉丝的需求,才能获得粉丝的赞同与拥护,然后在这种逐渐失去理性支撑的喜好之上慢慢形成自身有目的、有意识的舆论导向作用,进而从被粉丝选择到选择粉丝,从被粉丝喜欢到粉丝以他的喜好为喜好。权力看似向接受者转移、倾斜,在弱化传统社会控制力的同时,又形成了一部分自媒体群体的社会控制力。网络体现了一种反传统控制的控制力,暗藏在网络之中的是神秘的看不见的手——一种没有权威存在的控制,一种由复杂性而生的凌乱之力。这种传播者和接受者地位的互换与重整,为微空间的意识形态建设提出了新的考验。

一是身份界限模糊化。微空间信息传递和接收几乎同时完成,可能互相反馈,也可能正向或逆向的串联传递,更可能交叉的并联传递。微空间个体在角色转换过程中自身的自由性得到充分的彰显,个体身份在信息传播和信息接受二者之间自由切换。没有人永远是高高在上的传道授业解惑的尊师,也没有人总是屈膝被动地接受信息。米德在《文化与承诺》中描述了人类社会从“前喻文化”到“并喻文化”再到“后喻文化”的变迁过程。[7]其中,“后喻文化”就具有微空间的特征。由于信息共享的开放,年龄和经验不足以局限知识的传播,使“后生教育先生”成为可能。“后生可畏”将不仅是一种奇特现象,更将成为一种新常态。在这种新常态下,意识形态的建设者与参与者、思想宣传的教育者和接受者的身份界限必然是模糊的,任何人都可能成为一种“跨界”的存在。权威与非权威的界限也不是以权力作为权重,而是逐渐向以兴趣为起点。微空间主流意识形态必须迅速实现从控制到沟通,从独白到交谈,从机械灌输到教学相长的转变。

二是优化供给需求,提高消费文化产品服务质量。詹姆逊指出,“我们现在已经没有旧式的意识形态,只有商品消费,而商品消费同时就是其自身的意识形态”[11]。消费主义逻辑日渐成为社会空间和日常生活中的主流逻辑,意识形态和各种思潮的渗透和输入通过消费文化产品的标签,形成相对具象性的符号编码,悄无声息地引导个体的消费理念,进而影响个体的价值观念和行为习惯。因此,在微空间主流意识形态消费产品的供给上,要注重坚持动态性、全面性、目的性、差异性和创新性原则,既要在微观角度关照个体内在的发展需要,又要在宏观角度关照社会的发展需要;既要准确理解把握微空间意识形态认知的新变化,又要具体分析微空间意识形态认知面临的新问题;既要结合大数据精准分析微空间意识形态的动态趋势,又要深刻反思意识形态内容认知体系构建上存在的弱点和缺陷,真正实现文化消费产品在供给和需求两端的有效平衡。当前主流意识形态在消费产品制作过程中,存在着配方陈旧、渠道单一、工艺粗糙、包装落伍等问题,这与在微空间提高主流意识形态文化产品科学性、创新性和引领性的要求存在着明显的不一致。因此,要根据不同文化背景的人群,动态调整意识形态认同产品生产体系,切实符合受众个体的认知需求,提高消费文化产品层次与个体利益、精神需要和社会认同的契合度,真正反映不同层次个体的实际需要。同时要充分考虑微空间自身内容碎片化、传播裂变化、表达通俗化等特点,既要注重在文化产品深度上进行细致区分,又要注重把各个内容层次的产品与微空间文化充分结合,在道德、核心价值观、马克思主义思想等各种维度上,要有相应的微空间文化产品对接,既有通俗易懂、接地气的阐述,又有生动形象、深入浅出的表达,还要体现理论的深度和厚度,认同效果才能够得到充分的提高。认同在个体的认知体系中,不是单一的线性传导过程,它是一个闭合回路反复循环的过程,个体需要长期性的重复内容刺激,才能实现认同。因此要注意长期性、重复性和针对性,注重创新和丰富文化产品体系,提高文化产品的吸引力、说服力和感染力,从而使个体对主流意识形态内容有一个更加全面深入系统的理解。

三是微空间中的黑暗缝隙空间被成功改造并激活。列斐伏尔认为,空间生产过程中,需要高度关注空间内的生产过程和热点问题,而不应该把时间和精力耗费在黑暗的缝隙空间。[3]5微空间中的黑暗缝隙产生的各种思想可以轻易出现在社会或政治经济的真空地带,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缝隙空间对当代社会现实的投射。同时,微空间西方意识形态和各种社会思潮,正是充分认识到黑暗缝隙空间对于后现代社会个体的存在意义和生活价值,他们借助微图片、微文本和微视频,利用微博、微信等微空间自媒体平台进行意识形态传播,使传统被遗弃的、短暂的、黑暗的空间裂缝被唤醒、激活、识别、利用和生产。微空间主流意识形态的生产,将边界延伸和拓展到所有潜在的碎片缝隙空间和黑暗场域,在顺应当代社会现代性、碎片化发展趋势的同时,也在重新建构和塑造缝隙空间意识形态的生存方式。

四、微空间意识形态认同的基本路径与对策

微空间的开放共享性,为多元思想的生存繁衍提供了绝佳的空间,各种思想文化交流、交融、交锋日趋激烈,各种社会舆论日益多元、多样、多变,个体思想像原子一样在微空间的各个缝隙和交流自由游荡。微空间在加速意识形态认同机制和过程解构的同时,也增加了主体价值聚合的难度,微空间主流意识形态面临着前所未有的认同危机。微空间作为人类“第二生存空间”,进一步提升了信息传播的速度。微空间既不属于不同物质构成的物理空间,也不属于由文字构成的意义空间,但它改变了个体交往的方式,激活了碎片化的空间形式,在微空间场域“脱域”交往的过程中日益感受到哲学上他者的价值和分量,感受到微空间中个体既相互依赖又相互抵触的矛盾二元对立体。微空间中独有的叙事逻辑和交互逻辑,正在潜移默化中改变着人类的生活方式和交往方式,正在逐步瓦解传统伦理、责任的架构逻辑。

《易经》64卦,每一卦由阴爻和阳爻组成,阴爻“— —”为0,阳爻“——”为1;64卦“两两非覆即反”,既是相覆对峙或阴阳对称系统,又是数量平衡对称系统;阴阳消长就是数量增减,阴阳与数量为一体,即“定性”与“定量”为一体。孔子写《卦序传》时也许只知阴阳,而不知阴阳就是数量,数量就是阴阳,导致64卦卦序在数量平衡对称分布方面存在着缺陷。针对这个数千年存在的缺陷,本文将论述缺陷存在的原因,提出解决缺陷的路径和方法,修复与更正64卦卦序的数理逻辑缺陷。这也许会对《易经》的研究和应用产生划时代的重要意义。

一是建构空间思维,助推主流意识形态空间转换。揭开微空间表面文化和经验的外衣,其实质空间场域内充斥着模糊、悖论与矛盾,因此在思维理念上,不能单纯的将微空间看作是信息技术的产物,而是要与时俱进建构空间思维,将其看作是文化和技术二者之间互为因果的产物。同时,微空间内涵和外延的不断扩展,也在间接的改变着个体的思维方式和行为习惯。因此,要进一步增强空间意识,树立空间思维。在思维认知上,要始终紧紧扭住马克思主义在微空间主导地位这条主线。加快推进意识形态认同传统网络时代向移动信息时代的全面转变,积极构建微空间——微博、微信自媒体受众——社会热点敏感问题——世界性话题“四位一体”[10]的系统框架。具体是指:坚持马克思主义在微空间的主导地位,构建以微空间为思想交锋的“主阵地”,以微博、微信自媒体受众为认同主体的受众“目标群”,以社会热点敏感问题为认同的“突破口”,以世界性话题为引导的主流意识形态全球推广的“桥头堡”,同时注重运用微空间“互联网+”搭建基础平台,发展“移动载体”拓宽传播渠道,开发“大数据”实施精确定位,全面提高微空间治理的能力和水平。在思维融合上,要坚持一元主导与多元文化相结合的主流意识形态认知认同构建。微空间带来的信息传播“去中心化”及信息管理“把关人虚弱”等现实,加剧了主流意识形态一元性与文化多样性的对立,如何在意识形态认知认同构建中正确处理“一元化与文化多样性”的对立,关乎社会发展稳定的大局。微空间的社会化作用,加剧了信息的流通速度,扩大了舆论场的规模,微空间作为各种社会思潮、各种利益诉求汇聚的平台,意识形态领域的斗争异常激烈,要正确把握一元主导与多元文化的关系、解放思想与统一思想的关系、吸收人类精神文明成果与抵御外来错误思潮的关系,采取“堵”“疏”结合的方式,积极提高信息时代主流意识形态的自觉适应能力。注重信息技术的融合,始终将微空间治理纳入国家治理体系,坚持把移动载体作为重要战场,通过微博、微信两种途径,充分利用朋友圈、公众号、@议题和热搜群的交叉渗透传播,如图1所示,将中国优秀传统文化渗透到个体的工作生活中,切实提高辨别是非真伪的能力,在健康的舆论环境中促进文化的融合创新发展。

图1微空间移动传播的途径路线图

三是生产方式多元化。空间生产逻辑强调从个体内在的自我属性出发,在对传统恢弘壮丽叙事逻辑的解构过程中,认真研究在微观政治生活领域个体的思想变化,进而实现对每一个空间个体自主性的现实关照。对于传统强制灌输的宣传逻辑,对权威命令的生产逻辑,对高高在上的道德逻辑,微空间个体具有天然的抵触和反感情绪,并在某种程度上可以形成情绪的极化进而发展成激烈的对抗。空间学说指出,图像符号和文本符号的生产是一个双向互动建构的过程,它没有预先设置好图文符号生产的内容和模式,整个创造过程需要生产者和消费者共同参与完成。意识形态认同在内容的生产建构过程中,既要注重体现符号体系和图像文本的规范性、情感性和时代性,更要注重将个体在现实生活中的烟火气息和人文关怀融入到内容创造的全过程。主流意识形态认同的建构实质上是将内容创作、情感互动和行为践行三个空间维度相互交叉融合,共同构建的基于虚拟现实情境的新型战略空间格局。微空间个体行为、思想意识二者之间的自由切换和任意组合,在一定程度上对主流意识形态的认同形成了挑战。微空间颠覆了传统的灌输式、直塞式的信息传导模式,取而代之的是历时态和共时态共生的新型传导模式,信息呈现出从初始期、转发期、上升期、高潮期、回落期和衰退期的周期化新特征,聚散和消逝的瞬时性,加速了信息的快速流动。信息在时间和空间场域的碎片化特征日益凸显,在拓宽信息多元化渠道获取的同时,也加大了思想价值观念统一调和的难度。

三是打造空间情境,实现意识形态认同的全覆盖。主流意识形态的认同与其所在的空间情境无法分离,空间情境中信息加工、制造和生产的过程,对于个体信息最后的接收质量发挥着十分重要的作用。因此,提高微空间意识形态的认同,需要动员线上和线下的力量,既要从社会层面不断调整经济环境和文化环境,也要从空间层面不断调整技术环境和空间环境。从经济环境的维度看,经济因素作为主流意识形态的力量源泉和方向指南,健康稳定的经济发展环境可以为意识形态的平稳顺利推广和主体自身主动的认知提供良好的基础。在微空间意识形态的传播过程中,稳定的经济环境并不能直接转换成个体的认同,它需要达到个体利益需求与经济稳定增长之间的平衡,真正让经济发展的成果惠及到每一个个体,切实处理好当前大众最关心的教育、住房、健康、收入等现实利益问题。从技术环境的维度看,人类政治认知的每一步推进,都离不开媒介技术环境的助推。延展认知理论指出,媒介技术环境正在重塑个体认知理念、重建认知结构、重造认知方式。媒介技术环境重点关注技术环境的变化如何改变和影响个体的认知,如何建构个体的符号属性和存在感知。针对微空间主流意识形态认知上出现的信息污染和噪音,要学会运用大数据等技术手段进行信息搜索,彻底过滤掉信息噪音和信息污染源,同时运用大数据根据个体的浏览内容、行为方式,实时动态分析认同主体微空间关注的焦点,切实营造安全可靠的技术环境,彻底让思想污染的重灾区失去生存的土壤。

《合同法》第五十二条第(五)项规定了违法的合同无效。其中在《合同法司法解释(一)》和《合同法司法解释(二)》中对“违法”的“法”进行了进一步解释,即效力性强制规定。《合同法》属于民法,其规定多属于任意性的缺省规范,关于合同成立的一般规则自然不会被归入效力性强制规定之列,故格式条款对合同成立的时点进行变更不属于第五十二条第(五)项的违法无效。

结语

作为思想交锋的集中地和舆论热点的主战场,微空间已经成为反映个体思想波动和心理状况的晴雨表。微空间意识形态属性,主要借助社会思潮、热点事件等多种形态,隐性的向个体传播思想观念,具有全面渗透、频繁互动、强烈回应等特点。微空间主流意识形态认同的建构模式和生成机制发生了重大改变,认同的力量在微空间获得前所未有的释放和彰显,传统的强制灌输式的认同思维逻辑方式正逐渐被微空间自由平等互动的认同方式所取代,因此全面推进新时代微空间社会化和社会微空间化二者间的双向互动,以此提高主流意识形态在全过程的认同度,从更深层次传导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理论内涵,进一步增强党和国家主流意识形态凝聚力向心力,维护国家意识形态战略空间安全,真正把微空间意识形态治理从战略的角度全面纳入国家治理体系,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

国有企业社会保险经济业务集约化管控系统是根据当下我国国有企业的实际需要,通过对单位信息,人员情况以及各个社会保险业务的产生背景的概述,不仅有数据的采集,还有控制业务流程以及分析综述合为一体的管理信息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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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Micro - space Field of Mainstream Ideological Identity Research

Wang Junqi

Abstract: The transformation of information technology has expanded the spatial field of individual interaction, and the micro-space situation is characterized by space-time separation has brought a new sense of life experience to individuals. The mode of communication and interaction between individuals and groups across time and space has released the constrained spiritual space unprecedentedly. The individual pursuit of freedom, creativity and openness has ushered in a new era. At the same time, the centralized fission of individual energy has reacted on micro-space.Various kinds of information and public opinions have acquired the ability of self-survival and self-reproduction in micro-space cracks. Growth, differentiation, spread, fission and forwarding, the ever-growing micro-space is gradually becoming the focus of ideological confrontation and the main battlefield of public opinion hotspots. The transformation of identity mode and logic in micro-space urgently needs to be explained legitimately in the theory of identity.

Keywords: spatial turn; Micro-space; Mainstream ideology

中图分类号:D6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5381(2019)02-0005-07

收稿日期:2018-12-31

基金项目:本文为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点项目“习近平总书记治国理政思想的逻辑理路和战略意蕴”(项目批准号:16AKS001)的阶段性成果。

作者简介:王军旗(1960-),陕西周至人,国防大学政治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与实践。

责任编辑:王廷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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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军旗:主流意识形态认同研究的微空间场域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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