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享尽天寿,无论多么不舍,总有生命会中途离去。身患绝症的人,在生命即将终场时,应该如何善待亲情,以体面的方式,与家人和朋友告别?这是值得深思的问题。
2017年6月15日20时许,江苏省句容经济开发区致远路的僻静路段,一名行动迟缓的女子突然被一辆白色的面包车撞倒。
经医院急救,苏醒后的女子却执意让丈夫将她带离医院,4天后不幸死在家中。
女子为何一心走上绝路呢?
陆象山终年五十四岁,以三十岁及以前为早年。三十岁至四十九岁为中年,五十岁及其以后为晚年,与朱子早中晚年之划分基本相同。陆九渊天分极高,早年已有所得,此乃学界公认之识。陆九渊早年勤奋学习、有疑有觉③,经学、理学、诗文、政治、军事均有所涉猎。象山整体之学术思想实渊源于此。若论象山之师承,范围甚广,近有陆氏家学,“兄弟自为师友”④,远追程颢等理学大家,乃至渊源孟子,然而究竟以自得为主。此亦是学界常论。
绝症来袭,幸福蒙阴影
邬玉华被送往句容市第一人民医院急诊科,经过人工心肺复苏,她很快苏醒过来,B超检查显示其腹腔积液,不排除腹腔出血可能。于是,医生准备把她直接送上手术台,在要求患者家属在手术知情同意书上签字时,汪镇平予以拒绝:“我妻子已经是癌症晚期,不能再做手术。”躺在担架上的邬玉华也有气无力地说:“赶快把我送回家。”由于涉及交通事故的处理,交警不同意她出院,让邬玉华转到重症监护室保守治疗,因没有床位,收入普外科病房。
闻此噩耗,邬玉华犹如五雷轰顶。汪镇平百般劝慰,四处托关系找权威医生,为妻子做了全子宫切除手术。术后,邬玉华的身体渐渐恢复。在丈夫和儿子的鼓励下,从未出过远门的邬玉华喜欢上了旅游。为了给妻子提供充足的经济来源,汪镇平更是不辞辛苦跑长途运输挣钱。
2 0 1 4年春节期间,邬玉华突然大出血,去医院检查后方知癌症复发。此时,儿子汪林虽然找到了稳定的工作,因已经到结婚的年龄,家里用钱的地方很多。“反正我是快要死的人了,不要再浪费钱治疗了。”邬玉华千叮咛万嘱咐,让丈夫省下医药费修缮家里仅有的房子,为汪林结婚成家做准备。汪镇平坚决不同意:“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你一定会康复的。”2014年3月,他硬是拖着妻子住进句容市人民医院。因宫颈癌术后转移,邬玉华需要定期化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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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不停的催促电话,果真要开车撞死邬玉华吗?张伟一直犹豫不决。19时30分,理智占了上风,他打电话给邬玉华:“姐,我今天晚上回不去了,帮不了你。”邬玉华急了:“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好吧?”再三让张伟帮忙。张伟头脑一热,横下了心:“你丈夫到底是什么态度?”汪镇平接过电话:“老弟,你放心,我们不会恩将仇报的。”接着,三人在电话中商量了制造车祸的方案。
痛苦内疚,她一心求死
挂掉电话后,张伟的面包车往句容方向疾驶,按照商量好的方案,他把车子开到目的地并沿着最东边的机动车道往北开。在看到邬玉华背对着车辆往前面走的时候,加速了油门,快到邬玉华跟前时,因于心不忍,便紧急挂挡刹车,但已经来不及了。邬玉华被撞倒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他惊出了一身冷汗,立即打电话报警,交警和救护车相继赶到,把邬玉华送到医院。警察在现场给张伟做了酒精检测,之后又将他带到医院抽血,当晚23时许,张伟被传唤接受民警讯问。
邬玉华身体已经呈现出晚期癌症患者的常见症状,不管是手术还是放化疗都已经不能做了,止疼药一次推半针也感觉没有什么用。即便如此,汪镇平和儿子汪林仍然鼓励她不灰心、不放弃。为了减轻妻子的痛苦,汪镇平四处寻找民间偏方,不惜代价买来昂贵的虫草,煲成汤,一口一口地喂给邬玉华喝。
因为患上癌症,家里的经济已经被掏空,还欠下不少外债。想到这些,邬玉华觉得对不起丈夫和儿子,特别是儿子的婚事一拖再拖,她的心情越来越糟糕,加剧了身体的疼痛。汪林在家时,她强作平静。一旦儿子外出,她拼出全身力气朝汪镇平哭喊:“让我去死,真的是活不下去了。”
为了减轻母亲的痛苦,儿子汪林四处打听,找来民间偏方,在外借了债,买来昂贵的虫草,让父亲煲成汤,一口一口地喂给母亲喝。邬玉华感动得眼泪直流:“有你这么孝顺的儿子,妈妈死也值了。”其实,她内心跟刀割一样。在村子里,邬玉华一般年纪的女人,好多已经在句容市买了不止一套房子,而自己家还住的是十几年前建的老二层楼,汪林结婚连新房也没有。“全是这病把家弄穷的。”她越想越觉得对不起丈夫和儿子。
2017年5月23日下午,汪镇平被人叫去运货,独自在家的邬玉华,因为疼痛从床上滚到地面乱爬,在墙角处寻到一瓶除草剂农药,她用尽全身力气拧开瓶盖,“咕咚咕咚”将整瓶农药全部喝光。当汪镇平运货回来时,邬玉华已奄奄一息。他急忙把妻子抱上货车,直奔医院。经过灌肠、洗胃一番折腾,终于把妻子抢救过来。邬玉华苏醒过来对汪镇平说:“为什么要救我,你好狠心啊,眼睁睁看着我活受罪。”出院回家后,邬玉华每天嚷着要喝药,她哀求丈夫:“就当你行行好,让我早点解脱吧!”汪镇平强忍着痛苦:“给我一万个胆,也不敢呐。”“我的决心已定,你总不能时刻看住我吧!”几天后,邬玉华趁着家里没人的机会,挪动着虚弱的身子,从村边的水库跳下去,结果被人发现后救了上来。
策划车祸,却害人害己
对丈夫和儿子的内疚,加上病痛的折磨,让邬玉华在痛苦和绝望中挣扎着。
6月9日,邬玉华拨通张伟的手机:“你无论如何晚上到我家来一趟,我丈夫找你谈谈。”张伟心想,邬玉华被绝症折磨得失去理智,如果当面与她丈夫说清楚倒不是一件坏事。于是如约而至。不承想,到了她家客厅,邬玉华扑通一下跪了下来:“只要你帮上这个忙,我们家买3万元购物卡给你。”邬玉华试图说服张伟。张伟不忍拒绝,答应考虑考虑。
铬是人体的微量营养元素,但铬的缺乏或过量都将对人体和动物产生严重危害。土壤为铬污染物的主要富集体,当铬含量超过一定的限度及土壤的容量,就会影响土壤微生物的活动和土壤酶活性,对动物产生危害[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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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几天,她再次试探张伟:“我是一心求死,家里没有人怪你,再说你也可以分一些保险金啊!”“姐,再多的保险金我也不能干啊!”张伟口气没有松动。又一次被拒,邬玉华并不死心。她深知张伟是个老实和重江湖义气的人,一定不忍心看着她忍受痛苦的折磨。此后,每隔一两天她就打电话给张伟,哭着哀求他帮忙:“求你了,你做做好事。我求你了好吧?你让我快一点走吧,我实在是太痛苦了,太痛苦了!”邬玉华的声音凄惨、决绝,张伟的同情之心油然而生,但想到此事的后果,他又推托说:“你老公不也开车吗,为什么不找他去做?”“我老公若是做得,肯定会被怀疑的。”邬玉华认为张伟的语气有些松动,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她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丈夫汪镇平,让他配合说服张伟。对妻子冒出的新念头,汪镇平大吃一惊:“这样做岂不是害人害己?”“表面上只不过一次意外事故,只有天知地知和我们三个人知道。”“如果你连这个都不帮我,我做鬼也不放过你。”望着妻子痛苦的神情,想到20多年的夫妻恩爱,汪镇平再也不忍心拒绝。
2017年年初,邬玉华在手机上看到一则伪造车祸诈骗保险金的新闻。心想着,如果自己也遇上一起车祸,不就既解脱了自己,还可以获取保险给家里带来一些补偿吗?她想起了娘家村子里的邻居张伟,两人的关系亲如姐弟。2016年,邬玉华有一次去医院化疗时,张伟开着面包车送过她。如果由他开车撞死自己,不是什么问题就解决了吗?但是,伪造车祸非同小可,张伟会帮自己吗?
妻子抬起泪眼,憎恨而嘲讽地看着他,问道:你以为那是真话吗?你应该这样对我吗?你摸摸你的良心吧!我要和你离婚!
6月15日早晨7时50分,张伟正在驾车赶往南京办事的途中,接到邬玉华打来的电话:“疼得一夜没有睡着觉,今天你就帮我解脱吧。”当晚18时许,邬玉华发来短信说她和汪镇平在家等着消息,已经写好遗书,保证不让儿子找他的麻烦等。
但是,随着癌症到了晚期,癌细胞多处扩散转移,化疗的效果越来越不好。根据医生制定的方案,需要四个疗程,最长的一个疗程在医院一住就是50天。邬玉华长期没有固定工作,只能享受农村医疗保险,自费的比例很高,一天要300多元。望着大把花出去的钞票,她心疼不已:“这么多钱用在我身上,全部打水漂儿,还不如给儿子留着。”她三番五次闹着出院,一次趁家人不在身边,偷偷从病房溜回家里。“哪怕是万分之一的希望,我们也要坚持啊!”儿子汪林跪在她的床前,再三恳求。为了不让妻子逃避医治,丈夫汪镇平不再接长途运输的业务。他在医院附近租了房子,每天安顿好妻子后,在本地揽一些短途运输的活儿。虽然收入减少了,却能够陪伴在妻子左右,汪镇平心里踏实了许多。
时光悠忽而逝,转眼3年过去了。
2007年下半年起,时年40岁的邬玉华经常出现月经不规则等一些妇科症状。起先她并不在意,后来经丈夫汪镇平再三催促才去医院检查,被确诊为宫颈癌。
6月16日,邬玉华病情加重,但她和丈夫却拒绝进一步治疗。17日下午,医院再次开出病危通知书,告知家属患者随时有死亡的可能。邬玉华及汪镇平要求放弃治疗,在医生不同意的情况下,汪镇平自行联系车辆带邬玉华回家。
2017年5月中旬的一天,邬玉华打电话问张伟:“你的车上保险了吗?”张伟实话实说:“保了100万元。”“弟弟,我的癌症到了晚期,痛得吃不消,你能不能帮帮姐姐呀?”张伟不明就里,他开导邬玉华要想开些,尔后问道:“我有啥办法帮到你,尽管开口。”当邬玉华说出制造车祸撞死自己的打算时,张伟吓了一跳:“这是犯法的事,我爱莫能助啊。”
邬玉华、汪镇平的反常表现,引起交警注意。警方调取了肇事车辆行车记录仪的内容,画面显示,张伟驾驶车辆经过事发路段时,邬玉华行动缓慢走在路上,且行且回头,形迹十分可疑。经过讯问,张伟交代了车祸背后的隐情。
2017年6月19日凌晨,邬玉华死于家中。法医鉴定给出的结论是:车祸导致邬玉华轻伤二级,不足以致命,仅对死亡进程稍有影响。邬玉华的根本死因是癌症术后癌细胞转移,致多脏器功能衰竭死亡。
使用corrcoef函数时,两个序列的元素个数应相同。先设定一个随机数列,然后用corrcoef(x,y)得出两数列的相关系数。
护生对考核方法的认同,为考核方法改革提供了依据,但本调研仅选取了二年制护生作为研究对象,结果仍有一定的局限性。在以后的教学过程中,我们要从实践中发现问题并解决问题,研究考核对教学效果的检验以及如何充分发挥考试的反馈调节功能,重视考核后信息的分析处理及意见反馈,提出改进措施,指导教学工作,促进教学质量的提高。
2018年4月20日,法院经过公开审理认定,张伟、汪镇平已经着手实行犯罪,由于意志以外的原因而未得逞,系犯罪未遂,鉴于案发后两人认罪、悔罪,并取得被害人近亲属的谅解,结合两人的具体犯罪情节,对张伟从轻处罚,对汪镇平减轻处罚。
2010年平安夜,对于江帆来说却是个不安的夜晚。那天,江帆回到家中,偌大的房子里空无一人,妻子的手机也处于关机状态。平时,妻子总是准备好香喷喷的饭菜等着他。妻子究竟去哪里了呢?他心急如焚。终于,在卧室的床头柜上,他发现了妻子吴霞的字条:“江帆:我爱上别人了。很抱歉!你别找我,忘了我吧!”江帆五雷轰顶,优秀如他,竟会遇上这等荒唐事?
最终,句容市人民法院以故意杀人罪,判处张伟有期徒刑三年,缓刑三年。以故意杀人罪,判处汪镇平有期徒刑二年,缓刑二年。
呆立一会,林志什么也没说,还是洗衣服去了。今天,他感觉有点不对劲,衣服上有一些说不清的赃物,粘糊糊的。衣服洗好了,他端着盆子往凉台走,又被紫云喊住:“过来,把盆子放下,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在问你!”
邬玉华、汪镇平的反常表现,引起交警注意。警方调取了肇事车辆行车记录仪的内容,画面显示,张伟驾驶车辆经过事发路段时,邬玉华行动缓慢走在路上,且行且回头,形迹十分可疑。经过讯问,张伟交代了车祸背后的隐情。
(文中当事人均为化名)
● 责任编辑:李爱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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