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中军:博弈论语义学视域下的“真”概念论文

颜中军:博弈论语义学视域下的“真”概念论文

【逻辑学研究】

[栏目主持人]北京大学哲学系陈波教授

[主持人语]本期发表两篇由两位青年学者撰写的文章:颜中军的《博弈论语义学视域下的“真”概念》、黄闪闪的《皮尔士溯因推理的合理性研究》。博弈论语义学是芬兰哲学家、逻辑学家雅科·亨迪卡等人所创立的一种逻辑语义学,首先作为他及其弟子所创立的IF逻辑(用于处理量词独立和不完全信息的逻辑)的语义理论,然后被广泛应用于自然语言的语义分析、对话分析以及计算机程序等等之中。颜中军的文章聚焦于博弈论语义学如何处理真概念和真定义,涉及的内容有:“真”与“取胜策略”、“真值条件”的动态建构、“真”与“信息独立”、“真”的可定义性及其扩展。溯因推理是美国哲学家、逻辑学家皮尔士所提出的一种形成说明性假说的程序,甚至是引入新观念的唯一推理类型,区别于人们所熟悉的演绎推理和归纳推理,与后人所提出的最佳说明推理有密切关联,在科学和哲学的方法论中受到广泛关注。黄闪闪的文章先讨论了皮尔士提出溯因推理的历史进程,然后讨论了关于溯因推理的三种解释——生成性解释、辩护性解释和追求性解释,接着讨论了对溯因推理合理性的质疑以及如何辩护的问题。两篇文章有一个共同特点:对相关主题做了相当详实、深入、清晰、准确的阐释和讨论。可以看出,两位作者在所讨论的主题上都下过很大功夫,对相关文献比较熟悉,理解得比较到位,治学态度堪称严谨。

综上所述,采用克罗米芬联合绒毛膜促性腺激素、人绝经促性腺激素治疗妇科内分泌失调具有显著效果,能够有效提高患者卵泡雌激素及雌二醇水平,降低不良反应发生,促使患者尽快恢复健康。

[摘 要]通过与塔斯基语义学相比较,博弈论语义学为我们理解“真”概念提供了一个全新的视角。它以语言为信息交流的媒介,以目标为导向,借助证实者(自我)与证伪者(自然)之间的二人零和博弈,按照逻辑常项对应的博弈规则采取相应的行动,将“真”定义为证实者拥有取胜策略,“假”定义为证伪者拥有取胜策略,试图在一阶语言内部给出“真”的可定义性,将一致的“真”概念扩展到自然语言层面。博弈论语义学不仅揭示出塔斯基语义学所预设的信息依赖与组合原则,具有与塔斯基语义学相同的“真”定义功能,而且进一步揭示出信息独立及其非组合性,突显了认知主体把握真值条件的建构过程。它由外至内、非递归地给出复合语句的真值条件,而无需预设原子语句的真,强调了意义整体论和真值条件的语境依赖性,不仅适用于精确可计算的形式化语言,而且还为自然语言提供了更加合理的解释框架,具有许多新颖的特点和重要的方法论价值。

[关键词]真;博弈论语义学;塔斯基语义学;量词的独立性;组合原则

“真”是语义学的核心范畴。如何理解一个语句的真,特别是量化语句的真,是逻辑语义学的重要任务。以塔斯基语义学为代表的经典逻辑语义学将可定义“真”的语言局限于精确可计算的形式化语言,逻辑形式刻画了日常语言的内在结构,在本质上包含语句S的元语言中给出S的真值条件。换言之,经典逻辑把语言当做思维演算的工具,而非信息交流的媒介。“在通常的逻辑语义学中,大多对于联结语言和现实的关系本身不加分析,并把这种关系看成是静态的”[1]。因此,如何打破塔斯基的“魔咒”,把真概念扩展到自然语言,准确把握语言和实在之间的关系,历来是逻辑语义学研究的焦点问题和主要目标之一。

博弈论语义学(game-theoretical semantics,简称GTS)是20世纪五六十年代发展起来的一种新型逻辑语义学理论。实际上,语义博弈思想由来已久。自然语言中的“存在x”意味着在x的个体域中“能够找到某个a”(设a为个体域中的元素,代表个体的名称)。数学中的连续统函数和司寇仑函数相当于告诉我们如何对变元进行选值。实用主义创始人皮尔士曾将量词的语义解释视为解释者与回应者之间的二人博弈[2]。后期维特根斯坦试图通过语言游戏来理解语言表达式的意义,从而搭建沟通语言与实在之间的桥梁。受上述思想进路的启发,亨迪卡(J.Hintikka)将博弈论方法用于语言理解,将维特根斯坦的语言游戏论进一步严格化、形式化,制定了相应的博弈规则,提出了真正意义上的博弈论语义学。他把理解语言的过程看做是以求真为目标、受规则制约的、以语言为媒介的思维游戏活动,将“真”与“取胜策略”关联起来,揭示了语言表达式的语境依赖性,强调认知主体构建真值条件的动态性、过程性,论证了“真”的可定义性,将一致的“真”概念从形式语言推广至自然语言,甚至无穷深度语言。博弈论语义学具有许多新奇的特性和巨大的应用潜力,为我们理解“真”概念提供了一个全新视角,具有重要的方法论价值。

自然语言中除了没有变元之外,广义量词的用法可能具有多样性。例如,“any”到底是解释为全称还是存在?这需要结合具体语境来分析。此外,在形式语言中,每个逻辑常项对应一条博弈规则,并且每个逻辑常项的辖域范围界限清晰,博弈行动可以依据不同辖域一步一步地进行。但在自然语言中,没有明确的辖域标志,甚至不同的博弈规则可以适用于同一个语句,或者同一个规则可以对应于语句中的不同成分。也就是说,在自然语言中,辖域不仅可能是非连续的,甚至可能是交叉重叠的,例如回指代词、首语重复现象等。那么,自然语言中的博弈规则如何排序?应该优先考虑哪个(些)规则?

一、“真”与“取胜策略”

由于策略在博弈论语义学中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因此博弈论语义学亦可称为策略论语义学。从策略的角度看,逻辑推理作为以语言为媒介的思维游戏,其本质是以目标为导向的活动,旨在区分好的或坏的推理,不仅包含限定规则,而且还包含策略规则[3]20。经典逻辑只强调限定规则,而忽视了策略规则,将逻辑研究的目标定格为区分有效或无效的推理,或者将好的或坏的推理等同于有效或无效的推理。限定规则是一类底线规则,着眼于某个具体操作,违反了它们就会导致错误,但不能告诉我们到底应该如何进行推理。相比之下,策略规则关注整体行动,是对一系列行动的选择,即在某种给定情况下,采取何种行动才能够获胜,通常是非递归可计算的。策略规则体现了主体智慧和实际的推理能力,而限定规则只不过是达成这一目标的手段[4]。策略具有整体性、动态性和可优化性等特征。“因此,它们也许应该称为原则(principles)而不是规则(rules)”[5]。

随着文化程度的提高,医务人员院感知识认知正确率逐渐增高,这个结果与邱湖海等[15]在2015年的研究报道是一致的。不过不同文化程度的医务人员对医院污物处理认知程度上并没有显著差异,平均认知正确率仅有66.36%,说明即便文化程度较高的医务工作者对于医院污物处理的认知也是不足的,提示在以后的医院感染培训中要着重加强医院污物处理方面的培训内容。

博弈论语义学最显著的特征之一就是关于“真”的定义。博弈论语义学与塔斯基语义学类似,都试图将“真”概念从原子语句推广至全体非原子语句。但二者的处理方式不同甚至相反。塔斯基试图把握亚里士多德关于“真”概念的直觉,给出一个“令人满意”的实质性充分且形式上正确的“真”定义[6]。大体分为三步:首先,给出语句S为真的实质性充分条件——以所有T等式为逻辑后承;然后,给出形式上正确的条件——严格区分对象语言和元语言,拒斥语义封闭的语言,技术上借助“满足”概念来定义“真”概念;最后,由内至外、从最底层的原子语句开始,递归地定义复合语句的真假。与之不同,博弈论语义学把语句S的真假与一场二人零和博弈G(S)(具体定义见后文)相联系。为了使博弈顺利进行,我们需要扩张一阶语言L,即添加有穷多个个体名称,从而得到L′。设M为L′的模型,D为个体域,其中L′的所有非逻辑常项都在M中得到解释。这意味着所有原子语句都有确定的真假。博弈双方分别为证实者和证伪者,或者更形象地称为“自我”与“自然”。“自我”总是试图证明S为真,而“自然”总是试图证明S为假。

语义博弈始终是在个体域上进行的。博弈策略实质上相当于选值函数,即为变元“寻找且找到”相应的个体。因此,“语义博弈本质上不同于所谓对话博弈,后者的着是说出句子或用别种办法提出句子”[7]399。所谓取胜策略,就是指无论对方采取何种策略,局中人都能胜出。根据博弈论语义学,语句S在模型M中为真(记为M╞GTSS+)可定义为:M╞GTSS+当且仅当我方有取胜策略。相应地,语句S在模型M中为假(记为M╞GTSS-)可定义为:M╞GTSS-当且仅当自然方有取胜策略。如果双方都没有取胜策略,那么S既不真也不假,允许真值间隙。关于G(S)的定义如下:

(1)G(A):设A是原子语句。如果A为真,则在G(A)中,我方胜而自然负;反之,若A为假,则自然胜,我方负。

(3)G(S1∧S2):由自然选择 S1或 S2,博弈进行到 G(Si),i=1 或 i=2。

(2)G(S1∨S2):由我方选择 S1或 S2,博弈进行到 G(Si),i=1 或 i=2。

2.高校基建并账核算口径不一致,导致会计信息不准确,不可比。2014年1月1日起高校实行新《高校会计制度》,要求基建账按月或按笔并入学校事业大账。由于广西高校普遍存在新校区建设基建融资建设问题,同时使用并账的方法不统一,造成少部分学校决算报表中的“在建工程”与“非流动资产基金”科目余额一致,大部分学校则不一致。即核算口径不一致,信息不准确、不可比。

图5中的低通数字滤波器,输入输出均为32位,截止频率、增益、阶数均可调,整个数字内部累加时钟为59字长。该低通滤波器消耗DSP48s单元仅为3%。大大降低了FPGA的资源占有率,简化了算法,降低了功耗。

(4)G(∃XS(x)):我方从个体域中选择一个个体元素,例如 b,博弈进行到 G(S(b))。

(5)G(∀XS(x)):自然从个体域中选择一个个体元素,例如 b,博弈进行到 G(S(b))。

女性农民工作为城市里基层劳动人民,工作辛苦且身心疲惫,这就需要经常参与到体育锻炼中,能够让身心得到放松,有效化解工作带来的压力。政府在鼓励女性农民工在参与体育锻炼的同时,要考虑其他因素,比如人口结构、地理位置、运动资源等等,可以有效把这几个方面的因素结合起来,为女性农民工提供集休闲和娱乐为一体的体育项目和体育活动,以更好地缓解工作上的压力和紧张。

其中,每个分枝中域窄的存在量词仅受制于同一分枝上域宽的全称量词的影响,而不受另一分枝上其他量词的影响。由于全称量词遍历个体域中的每一个个体,所以受影响的实质上仅仅是存在量词。因此,上述公式等价于二阶的司寇仑函数式:(∃f)(∃g)(∀x)(∀z)R[x,z,f(x),g(z)]。

博弈论语义学可以判定任意有穷语句的真假。因为每一次博弈行动都将消去一个逻辑符号,直至不含任何逻辑符号的原子语句。如果语句S的长度是有限的,那么G(S)总会在有穷步骤内结束并决出胜负。此外,它还严格区分了“真”、“假”、“不真”、“不假”四个概念,并且强调“不真”≠“假”、“不假”≠“真”。因为“不真”只是意味着我方没有取胜策略,并不意味着自然就有取胜策略;类似地,“不假”只是意味着自然没有取胜策略,不等于说我方就拥有取胜策略。双方不能同时拥有G(S)的取胜策略,但可以同时都没有取胜策略。因此,经典排中律和双重否定律都失效了。换言之,博弈论语义学中的否定是一种强的对偶否定,它不同于经典逻辑中弱的矛盾否定。但是,很容易在L′中添加矛盾否定,设经典弱的矛盾否定为﹁w,给出如下定义:

何良诸心一紧,一种预感攫住他,站起身,向前走,经过播音室时,见门虚掩,敲敲,没有动静,门缝内露出女播音员的腿。何良诸的目光顿一下,推开门,女播音员张着嘴,一脸骇然。何良诸问:“小姐,有人卧轨?”

M╞GTS(﹁wS)+当且仅当我方没有取胜策略;

M╞GTS(﹁wS)-当且仅当自然方没有取胜策略。

根据上述分析,我们不难得到下列结果:第一,假定选择公理,以下两条定理成立:①任何一阶语句S和模型M,塔斯基语义学解释下的真语句与博弈论语义学解释下的真语句重合,即M╞TarskiS当且仅当M╞GTSS+。②任何一阶语句S等价于二阶存在语句[8]417。因此,博弈论语义学具有塔斯基语义学相同的真理定义功能,可以实现一阶语句与二阶语句之间的互译。第二,博弈论语义学可以看做是司寇仑函数的系统化和一般化,取胜策略实际上相当于断言了存在相应的司寇仑函数。例如,∀x∃y∀z∃uM(x,y,z,u)可翻译成∃f∃g∀x∀zM(x,f(x),z,g(x,z))。函数f、g恰好告诉我们如何选值。由于全称量词遍历个体域中的每一个个体,因此真正需要做出个体选择的是存在量词。对于量化语句来说,取胜策略实际上就是选值函数,特别是针对存在量词的选值函数。第三,某些博弈还可以进一步分解为若干子博弈。例如,条件句G(X→Y)的博弈,可以分解为G(X)和G(Y)两个子博弈。所以,整个条件句的博弈策略函数取决于各个子博弈的策略函数,因而是高阶函数(泛函)。

二、“真值条件”的动态建构

首先,任意的IF一阶语句S等价于一个二阶的存在语句。这个二阶存在语句实际上给出了S的真值条件。并且,这个二阶存在语句可以翻译为相应的一阶IF语句。这类似于哥德尔对经典一阶语言的编码(哥德尔数)。要注意的是,这样处理仅仅给出了IF一阶逻辑“真”谓词的部分定义,仅仅针对那些真语句(即可以找到相应的哥德尔数的语句),而没有考虑假语句和不真的语句[8]433。不过,即使这样处理也不会导致悖论,因为它们在博弈论语义学中既不真也不假。

修水县是一个山区林业县,森林覆盖率高达73%,到处都是迷人的自然风光素有“八山一水半分田,半分道路和庄园”的说法,林木绿化率达72.4%,是江南48个重点林业县之一。修水深居幕府山脉和九岭山脉之间,自然景观非常丰富,有“山川深重,可供游览”之称。

从上述分析可知,关于S的语义博弈实质上就是“寻找且找到”S为真或假的条件。真值条件就是这样一些个体集合,即把它们代入相应的变元后,使得原公式为真或假。当然,个体选择不是随意的,而是精心挑选的。证实者的目的是挑出相应的个体使得原公式为真,而证伪者恰好相反。博弈策略就相当于选值函数,它把特定的个体按照博弈规则逐一挑选出来,取代公式中的变元,从而建构起语言与实在之间的联系。但这种联系并不是一一对应的静态映射关系,而是允许句法与语义之间的非对称性和信息独立性。因为在博弈过程中,局中人采取的行动与其所处的博弈阶段所拥有的信息(或知识)状态有关。如果在博弈的每个阶段,局中人都清楚地知道对方采取的策略,那么就是完全信息博弈,否则就是非完全信息博弈。经典逻辑的语义博弈就是一种完全信息博弈。这正是经典逻辑的全部秘密之所在。如果放松这个要求,即允许博弈选择并不完全依赖于之前的博弈选择,那么就是非完全信息博弈,从而揭示出信息独立性。独立性不仅可以出现在量词之间,而且也可以存在于量词与联结词,甚至联结词与联结词之间。刻画这种具有独立性的逻辑,就是通常所谓的偏序逻辑。塔斯基语义学不适用于偏序逻辑和非完全信息博弈,而博弈论语义学则畅通无阻。因此,博弈论语义学比塔斯基语义学更基本,具有更强的适用性和解释力。

调整产业结构必须树立以市场经济为中心的发展方向。提高农产品的附加值,发展高质量的农产品。引进优良品种,鼓励规模化、专业化生产,增强农产品的竞争力。

博弈论语义学不仅告诉我们一个语句S为真或假的条件是什么,而且还进一步说明如何找到它们的真值条件。与塔斯基语义学静态分析语言与实在之间的关系,把语言当做物化对象不同,博弈论语义学把语言当做信息交流的媒介,强调在使用语言的过程中理解和把握语言表达式的意义。亨迪卡一再强调他所创建的博弈论语义学直接源自于维特根斯坦的语言游戏论,并且指出维特根斯坦的语言游戏论绝非完全否定之前的图像论,而是要弥补图像论的不足,进一步阐明语言与实在之间的关系。换言之,语言表达式的意义不是外在地赋予的,语言与实在之间也不是先验地具有对应关系,而是认知主体在交互使用语言表达式的过程中逐步获得和构建起来的。所以,博弈论语义学持有与塔斯基语义学不同的语言哲学立场:博弈论语义学凸出了认知主体的在场性、能动性,意义的整体论与建构论;以塔斯基语义学为代表的经典语义学往往忽视认知主体或者假定了绝对理性主体,恪守语义组合原则和意义原子论。塔斯基语义学适用对象是精确可计算的形式化语言。对于那些违背组合原则、不可计算的形式化语言,或者非形式化的自然语言来说,塔斯基语义学不再适用也就不足为奇了。

三、“真”与“信息独立”

博弈论语义学与塔斯基语义学的根本差异在于后者满足组合性,而前者不满足组合性[8]422。组合原则又被称作弗雷格原则。大体意思是说,复合表达式的意义是其组成部分的意义的函项。这就预设了每个组成部分具有独立的意义,并且对复合表达式的意义具有实质性贡献(影响)。复合表达式的真依赖于其组成部分的真。塔斯基的“满足”与“真”概念皆预设并依赖这一原则。

但问题是,组合原则要求每个组成部分具有独立的意义,不受它所出现的复合表达式的影响(即语境独立),与弗雷格本人所坚持的语境原则相冲突,并且确实存在许多违反组合原则的语言表达式(如分枝量化语句)。实际上,信息独立与信息依赖是两个不可忽视的方面。经典逻辑及其塔斯基语义学只刻画了信息依赖,而忽视了信息独立。信息独立不仅可以出现在量词上,也可以出现在其他逻辑常项上,例如联结词之间或者量词与联结词之间。亨迪卡把刻画信息依存与独立的逻辑称为IF一阶逻辑(Independence friendly first-order logic)。它是经典一阶逻辑的正规扩充(添加了独立符“/”及其相应的公式),但不可递归地公理化,因而具有形式系统的不完全性[8]421。每个IF一阶语句都等价于二阶的存在语句(司寇仑函数式)。这意味着IF一阶逻辑相当于二阶逻辑的存在片段。其中,紧致性定理、插补定理、分离定理等皆成立。但经典的组合原则、量词的代入解释、经典排中律、双重否定律等失效了。

在原子语句层面,IF逻辑与经典逻辑无异,具有确定的真假。但是,在复杂的量化语句层面,允许真值间隙;并且这样的复杂量化语句至少有两个量词,其中一个独立于另一个,否则就坍塌为经典逻辑。塔斯基的得意门生、著名语言逻辑学家蒙太古在处理分枝量词时,为了保留组合原则,不得不诉诸二阶逻辑,使用复杂的嵌套技术和类型论提升方法,承诺更为抽象的高阶实体。相比之下,博弈论语义学放弃了组合原则,以一种更为直观、自然的方式处理分枝量词,具有明显的方法论优势。

在记法上,我们可以用“/”以表示独立关系,也可以用更直观的分枝式来表达。例如,公式∀x∀z(∃y/∀z)(∃u/∀x)R[x,z,y,u]表示∃y、∃u 分别独立于∀z和∀x,可用分枝式更直观地表示为:

(6)G(﹁S):与 G(S)相似,只不过对调自我与自然的位置。[8]416

从依存关系来看,经典逻辑是一种线性逻辑,而IF逻辑是一种偏序逻辑。二者的博弈规则是相同的,唯一的区别在于信息状态不同:前者对应于完全信息博弈而后者对应于非完全信息博弈。例如,考虑语句:∀x∃y(x=y)。根据前文给出的博弈规则及胜负的定义,假设D={a,b}(a、b为不同个体名称),博弈分两步进行:首先,自然对全称量词所约束的变元x进行选值。自然可以选择a或b中的任意一个。接着,我方对存在量词所约束的变元y进行选值,同样可以选择a或b中的任意一个。详见图1。

不难看出,在完全信息状态下,我方拥有一个取胜策略,即总是选择与自然相同的个体。因此,该公式在给定的模型下是真的。但在非完全信息状态下,我方并不知道自然的选值,那么情况就不同了。例如∀x(∃y/∀x)(x=y),同样假定D={a,b}。由于我方并不知道自然的选值,不能像之前的那样去找一个与之相同的个体,所以我方没有取胜策略,自然也没有取胜策略。因为结局可真可假,没有确定的真值。不过,存在一种特例,即当个体域仅有一个元素时(如D={a}),该公式仍然为真。故而,我方似乎仍然有取胜策略(尽管他不一定知道)。实际上,这已经与博弈主体的非完全信息状态不相关。

与塔斯基语义学静态地分析语句S的真值条件不同,博弈论语义学突出了真值条件的动态建构性。语义博弈可以看做是一场确证真值条件的问答游戏。确证语句真假的过程,类似于一个问题求解的过程,即语句S在什么条件下为真(或假)?一个策略就相当于问题的一个答案。有的问题可能有答案,甚至多个答案,有的问题可能没有答案。类似地,关于S的语义博弈,局中人有时存在取胜策略,甚至多个取胜策略,有时可能没有取胜策略。设想最简单的情形:S1、S2、H(a)、H(b)皆为原子语句,i=1 或 i=2。确证 S1∨S2为真,就相当于问“哪个Si是真的?”我方只需“寻找且找到”某个为真的析取支Si即可,由此就给出了问题的答案。类似地,确证S1∧S2为假,就相当于问“哪个Si为假?”自然方只需“寻找且找到”某个为假的合取支Si即可。同样,对于存在量化句∃xH(x),我方只需“寻找且找到”相应个体(名称)使得最后的原子语句(如H(a),a为个体名称)为真即可证明∃xH(x)为真。对于全称量化句∀xH(x)来说,自然方只需“寻找且找到”相应个体使得最后的原子公式(如H(b),b为个体名称)为假即可证明∀xH(x)为假。否定就是局中人互换角色。例如,G(﹁(S1∨S2)),就相当于自然方“寻找且找到”某个为真的析取支Si。很显然,如果自然方果真找到了为真的析取支Si,那么就确证了﹁(S1∨S2)为假。

四、“真”的可定义性及其扩展

塔斯基曾断言形式系统内不能定义自身的“真”谓词,而只能诉诸一个更丰富的元语言,并且一个完全且一致的“真”概念不适用于自然语言,否则会导致悖论[10]265~267。那么,能否打破塔斯基的“魔咒”?即:能否在一阶语言内部定义自身的“真”谓词?并且将“真”概念推广至自然语言而不会导致悖论?博弈论语义学为我们提供了一种可能的选择。

塔斯基语义学对于一阶语句S的“真”定义必须诉诸高阶语言,承诺集合、类等语义实体,面临集合论悖论、高阶逻辑的不完全性等问题。此外,塔斯基语义学恪守组合原则,仅仅刻画了信息依赖,而忽视了信息独立,只能处理精确可计算的形式化语言,极大地限制了真概念的适用范围。相比之下,博弈论语义学不仅适用于完全信息情形,而且还可以适用于非完全信息情形;不仅适用于形式化语言,而且还可适用于自然语言甚至无穷深度语言。因此,塔斯基语义学在哲学上、方法论上都不及博弈论语义学。当然,这并不是说博弈论语义学可以完全克服上述困难,但至少可以免除部分困难。

博弈论语义学仍然是一种真值条件语义学,强调在博弈行动中来理解和把握“真”的意义。“从认识论上说,GTS是把语句S的真值条件与确证S的真或假的过程关联起来。与塔斯基由里到外、由简单到复杂定义语句真的做法相反,GTS是反方向的,即由外到里、由复杂到简单定义语句的真”[9]。很显然,塔斯基语义学只适用于有穷可计算的形式化语言,对于无穷深度语言并不适用,“因为递归定义赖以立足的底层并不存在”[7]404。而博弈论语义学无需事先假定原子语句的真假,至少为无穷语言的语义分析提供了某种可能性。博弈论语义学与塔斯基语义学之间的差别主要体现在复合语句层面,而非原子语句层面。塔斯基语义学严格遵守语义组合原则,从原子语句出发,把复合语句当做其组成部分的真值函数,递归地定义复合语句的真假。在塔斯基语义学中,每个语句或真或假,因而满足了排中律的要求。尽管博弈论语义学最终也要诉诸原子语句的真假来判定博弈的胜负,但它并不一开始就预设原子语句的真假。对复合语句进行语义博弈时,每运用一次博弈规则,就消去了一个逻辑常项。因此,总会在有穷步骤内到达不含任何逻辑常元并且个体变元已经被相应个体专名替代的原子语句。最后,诉诸原子语句的真假即可判定胜负。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每一场博弈必定能够分出胜负,也就是说我方没有取胜策略时,对方也可能没有取胜策略,从而导致经典排中律失效了。所以,博弈论语义学是允许存在真值间隙的。

其次,在自然语言中,同样可以设计出相应的规则进行语义博弈。不过,自然语言与形式语言之间存在不可忽视的差异。例如,自然语言中没有所谓的变元,个体专名置换的不是约束变元符号,而是整个量词短语。自然语言中的量词短语实际上起着约束变元的作用。例如some X who Y(某个是Y的X)、every X who Y(任一是Y的X)等。由此,可以设计出与形式语言类似的博弈规则:

实验用斑点叉尾鮰的体重:430.5±35.5 g,体长:33.4±2.5 cm,全部购买于湖北省武汉市白沙洲农副产品大市场。实验时挑选体重相当,外表健康、活动力正常的斑点叉尾鮰。

G(some):如果博弈进行到了句子X-some Y who Z-W,我方从个体域中选择一个个体,例如b,博弈继续进行:X-b-W,b是一个具有Z性质的Y。

建国初期到上个世纪80年代,我国磷肥工业都是以发展低浓度为主。当时,发达国家高浓度磷复肥已占磷复肥总产量的70%,而我国还不到5%。改革开放以后,我国从国外引进了一大批高浓度磷复肥生产技术和装置。1990年后,这些装置相继建成投产,但却面临着市场认可度低和大量进口肥料的冲击,开工率长期不足50%。

(图 1)

G(every):与 G(some)类似,只不过由自然来挑选个体。

同样,可以设计出关于“a(an)”、“any”、“each”,甚至“many”、“almost”、“few”、“恰好五分之三”等广义量词的博弈规则。否定词、合取词、析取词等自然联结词的博弈规则,博弈的胜负、取胜策略、语句的真假等概念,与形式语言类似而无需做出实质性改变。

采用智能堆垛式立体库存放方式,需建造专门的厂房进行安装,造价高昂,轮对移动或取出需堆垛机等机电设备进行输送,机电设备需专人维护保管,消耗电能,一旦发生故障即无法使用。

为此,要区分两种不同的辖域概念:优先辖域(priority scope)和约束辖域(binding scope)。在形式语言中,二者通常是重合的。但在自然语言中,二者通常不一致。例如,著名的驴子句:

①If Peter owns a donkey,he beats it.

常爱兰爱上驮子的事其实我们岭北周村的人是不大看好的。村上的周老相公就奚落过几次,说常爱兰爱驮子,肯定是爱驮子的钱。驮子有钱么?周老相公就说,你们看,驮子到岭北周村来几年了,从来没有回过家,那么他的钱用到哪里去,咱们村,噢,不用说村了,就是整个岭北镇就那么屁股点大的地方,他去哪里用钱,他一年弹棉花弹到头了,钱肯定是有不少的。而常爱兰呢,她有什么?她就是一个寡妇,今年寡这个,明年寡那个,寡上谁谁倒霉。

标准的分析一般是这样的:

②∀x((Donkey[x]∧Own[Peter,x])→Beat[Peter,x])。

这样处理的问题在于:它把原句中的存在短语a donkey解释成了全称量词,并且把代词理解为约束变元,与原意明显不符。

设{}表示优先辖域,()表示约束辖域,那么①可以改写为:

③∃x{(Donkey[x]∧Own[Peter,x]}→Beat[Peter,x])。[8]436

③与②逻辑上是等价的,但是它保留了①的原意,将a解释为存在量词。尽管“a”的约束范围延伸至句尾,但是在博弈时优先考虑的范围却仅仅是前半句。这样既保留了原意,又准确地刻画了句子中回指代词的共指关系。在博弈时,只需选出前一个x的所指即可。假设b是前一个x的博弈选择个体,那么也将b代入后一个x而无需做出第二次选择。

在经典形式语言L中,我们可以根据语句的句法结构和相应的博弈规则从左至右依次采取行动。或者说,它只需要一个原则,即从左至右原则(O.LR)。为了更好地处理自然语言的辖域歧义和句法语义非对称现象,我们需要两类原则。因为影响排序的因素,部分取决于语句的句法结构,部分取决于它所使用的某些特定的词条。第一类原则为一般性原则,依据句法结构而定,主要包括两条:从左至右原则(O.LR)和就高不就低原则(O.comm)(即:如果一条规则可用于高层子句,那么就不用于低层子句)[7]409。第二类原则为特殊性原则,主要依据语句所使用的特殊词条而定。特殊性原则可以废止一般性原则。例如,语句中若同时包含any、否定、析取、合取、条件关系等逻辑常项,那么在博弈时any优先于否定、析取和条件关系。尽管这样的特殊性原则到底有哪些迄今并无完整的清单,但是这种分析进路颇具启发性,与自然语言使用习惯更为贴近。例如:We haven’t got any bananas。按照从左至右原则,似乎我们应先考虑“not”,然后再考虑“any”。但是,根据特殊性原则,应先考虑“any”,然后才考虑“not”。不难看出,博弈论语义学要比塔斯基语义学多出许多东西,具有更强的解释力。

五、结语

塔斯基深受弗雷格、罗素和早期维特根斯坦的影响,在精确可计算的形式化语言中给出了实质性充分且形式上正确的“真”概念。塔斯基语义学充分体现了组合原则的要求,秉持意义原子论和语言图像论。毋庸置疑,塔斯基语义学构思巧妙、极富创意,已经成为逻辑语义学的经典内容并且产生了广泛而深远的影响。但同样不可忽视塔斯基语义学背后的理论预设。它无法刻画信息独立关系,不适用于非递归可计算的形式语言和自然语言,具有鲜明的局限性。相比之下,博弈论语义学不仅具有与塔斯基语义学相同的“真”定义功能,而且还能很好地处理塔斯基语义学不能处理的问题,将“真”概念从信息依赖的语言扩展到信息独立的语言,从精确可计算的形式化语言扩展到辖域歧义、非精确可计算的自然语言,为我们提供了一个更加完全且一致的“真”概念。通过二者之间的比较,至少可以得到以下几点启示:

(1)从语言与实在之间的静态映射到动态建构。塔斯基语义学把语言与实在二分,把语言当做逻辑分析的客观对象,逻辑形式刻画了语言的本质结构,逻辑形式与世界结构之间是一种静态映射关系,犹如早期维特根斯坦的图像与实在之间的表征关系。它不考虑主体的认知状态和博弈双方的对抗性,严格恪守组合原则,由里至外、递归地定义复合语句的真,为语言理解提供了理想化的模型。而博弈论语义学继承和弘扬了后期维特根斯坦的语言游戏论,试图构建起图像与实在之间的沟通桥梁,从而弥补了经典语义学的不足。它把语言当做交流会话的媒介,把语言理解的过程视为以目标(证实或证伪)为导向、受规则(包括限制规则和策略规则)制约的二人零和博弈。语句的真值条件实际上就是对其采取相应的证实或证伪策略。语言表达式的意义并不是先验地、外在地赋予的,而是在具体的博弈行动中被逐步获得的[11],意义的理解具有经验性、交互性和建构性。

(2)从推理形式的有效/无效到推理本身的好/坏。经典逻辑把研究目标定格为区分有效或无效的推理形式,而不管推理本身的好坏或者把推理形式的有效/无效等同于推理的好/坏。有效的推理形式不允许前提真而结论假,否则就是无效的推理形式。换言之,推理形式的真值条件是绝对的、二元的。与之不同,博弈论语义学不仅刻画推理形式的有效/无效,而且还允许存在真值间隙,进一步刻画了推理本身的好坏。因为我们并不能先验地确定局中人一定存在取胜策略,我方没有取胜策略并不意味着对方有取胜策略,反之亦然。此外,博弈策略存在优劣之分,需要不断优化。这充分模拟了人类借助语言来认识实在世界的行为,强调了认知过程的动态性和可修正性。

(3)从意义原子论与信息依赖到意义整体论与信息独立。塔斯基语义学诉诸意义原子论,恪守组合原则,强调句法与语义一一对应并且句法优先,由里至外地定义复合语句的真;在解释量化语句的过程中遵循从左至右原则,假定量词之间的线性依存关系,即域窄的量词受到域宽的量词的影响。博弈论语义学强调意义整体论和句法语义之间的非对称性,不事先预设原子语句的真假,能够更好地解释量词之间的依存与独立关系。例如,在无穷深度语言中,不可能像经典逻辑那样递归地构造和组合性地解释“无穷公式”,因为根本上就不存在位于底层的原子语句。在分枝量词的语义解释中,语言表达式仅与其所出现的分枝有关,与其他分枝无关。在自然语言中,语句形式并不十分清晰,存在辖域模糊等现象,有时需要根据语境来确定特定语词的涵义,并由此判定语句的形式(例如“any”)。

矿用防爆柴油机无轨胶轮车作为煤矿业专用车型,与普通车辆有很大不同,其一它的防爆性能优秀,其二它是以防爆系统为特色,各项设施的都具有防爆性,因此它的检验项目、检验设备均与检测普通车辆有很大的区别。首先,在检验项目内容上主要有称重、尾气含量、转向轮侧滑量、制动性能等等,检测这些项目的设备选择十分重要。连接管路、阀门要有充足的备件,同时要完善保护措施。测量尾气含量,或者是测量灯光时,应首先考虑设备的便携性,采用一些轻便的检验设备。此外,在制动力测量过程中,要根据实际情况,根据滚筒筒皮造成的磨损程度,选择不同的方式去拆卸或者更换反力式制动滚筒。

总之,博弈论语义学为我们准确理解“真”概念提供了全新的视角,重新审视了语言与实在之间的关系,将信息、策略等要素纳入语义范畴,更加突显了人类作为语言使用者的主体地位,更加契合日常思维实际。它不仅可代替塔斯基语义学为经典逻辑提供合理解释,而且还可应用于直觉主义逻辑、广义模态逻辑(例如刻画知道、相信、断定等内涵算子的逻辑)、问答逻辑、偏序逻辑等;不仅适用于形式语言,而且还可推广至自然语言,具有良好的适用性和发展潜力。

[参 考 文 献]

[1]K.J.欣迪卡.逻辑哲学[J].倪鼎夫,译.哲学译丛,1982,(6).

[2]Risto Hilpinen.On C.S.Peirce’s Theory of the Proposition:Peirce as a Precursor of Game-theoretical Semantics[J].The Monist,1982,(2).

[3]Jaakko Hintikka,Gabriel Sandu.What is Logic?[M]//Dale Jacquette(ed.).Philosophy of Logic.Amsterdam:Elsevier B.V.,2006.

[4]亚科·欣蒂卡.关于哲学的教育使命[J].李红霞,译.第欧根尼(中文版),2003,(2).

[5]Jaakko Hintikka.Is Logic the Key to All Good Reasoning?[J].Argumentation,2001,(15).

[6]Alferd Tarski.The Semantic Conception of Truth:and the Foundations of Semantics[J].Philosophy and Phenomenological Research,1944,(3).

[7]J.欣迪卡.博弈论语义学:透视和展望[M]//R·B·马库斯,等.可能世界的逻辑.康宏逵,编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993.

[8]Jaakko Hintikka,Gabriel Sandu.Game-Theoretical Semantics[M]//Johan van Benthem,Alice ter Meulen(eds.).Handbook of Logic and Language,Second Edition.Amsterdam:Elsevier B.V.,2011.

[9]陈波.亨迪卡的 IF 逻辑述评[J].自然辩证法通讯,2000,(3).

[10]Alfred Tarski.Logic,Semantics,Metamathematics:Papers from 1923 to 1938[M].Oxford:The Clarendon Press,1956.

[11]Johan van Benthem.Logic Games are Complete for Game Logics[J].Studia Logica,2003,(2).

[中图分类号]B81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1-4799(2019)06-0044-07

[收稿日期]2019-04-27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大资助项目:17ZDA024;湖南省教育厅重点资助项目:16A077

[作者简介]颜中军(1982-),男,湖南衡阳人,湖南科技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副教授,哲学博士,主要从事逻辑、语言与认知研究。

[责任编辑:熊显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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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中军:博弈论语义学视域下的“真”概念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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