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淑敏:人机关系的美丽遐想及伦理隐忧——评大卫·利维的《与机器人的爱与性》论文

何淑敏:人机关系的美丽遐想及伦理隐忧——评大卫·利维的《与机器人的爱与性》论文

“人类会爱上机器人,人类会与机器人结婚,人类会与机器人发生性关系,这些都是(也将被视作)我们对于爱以及性的渴望的‘正常’延伸”[1]22,人工智能专家大卫·利维(David Levy)在其2007年发表的著作《与机器人的爱与性——人机关系革命》(Love and Sex with Robots: the Evolution of Human-Robot Relationships)中,对未来的人机关系做出了大胆的预测,并运用心理学上的知识,试图论证为什么人类与机器人的爱与性将会成为可能。利维的观点就像书名一样大胆、直接,甚至有点“离经叛道”,正如本书的副标题所说,这将是人机关系的一场革命。另一方面,利维对人机关系的美丽遐想也触发了读者对人机伦理的反思。随着机器人慢慢进入我们的生活,人机伦理成为各界关注的话题。当前,人类已在研发性爱机器人,人机关系将如何变革,又将产生什么样的影响,值得我们思考。利维对于未来的预测是否准确,也值得我们拭目以待。

一、与机器人的爱与性

利维的书主要分为两大部分,分别阐述人类为什么可以爱上机器人,以及为什么与机器人“做爱”会成为可能。

老婆没好气地把头又一转:“放屁,你压根儿就没把老婆当人看。”杨力生说:“不,不不,一日夫妻百日恩,老婆就是男人的主心骨,我怎么会拿你不当人看呢!”

为什么人类会爱上机器人?利维认为,人类具有爱上机器人的潜能,机器人也有能力让人类爱上他们。利维从心理学上的依恋理论(attachment theory)①依恋理论最初用于解释婴儿与母亲之间的情感纽带,心理学家发现“依恋”不仅局限于婴孩时期,还可以延伸到成人以后。成年人的爱情与婴孩和母亲之间的依恋有很大的相似性,孩童时期对母亲依恋更强的人更容易在成年后与伴侣形成更强的情感纽带。因此,利维认为一个人的爱的能力取决于他/她的依恋经历。而这种依恋延伸到物品上,使用者在反复接触某件物品过程中会产生对这个物品的依恋,这种现象叫作“material possession attachment”。出发,他阐释道,一个人爱的能力取决于他过往的依恋经历(attachment history),这种“依恋”可以延伸到物品上,使用者与物品频繁接触所产生的依恋会演变成一种强烈的情感纽带。而包含对电脑或电子宠物的依恋经历,将成为一个人爱上机器人的基础。利维认为,人类在与动物或其他电子产品相处时倾向于将这些物种(品)拟人化,正是这种拟人化的倾向加上与电子产品的依恋经历使得人与电脑能够产生某种纽带。另一方面,利维认为机器人可以让人类爱上他们,利维列举了心理学上人们相爱的十个因素①这十个因素分别是:相似性(similarity)、对方身上有你喜欢的品质(desirable characteristics of the other)、相互喜欢(reciprocal liking)、社会影响(social influences)、满足需要(filling needs)、刺激感(arousal)、某些特点(specific cues)、准备好进入一场恋爱(readiness for entering a relationship)、与伴侣独处或排他性(being alone with the loved object, or exclusiveness)、神秘感(mystery)。,包括相似性、个性品质、相互喜欢、神秘感等,他认为,机器人可以通过程序设置,满足这些因素之中的绝大多数,使得人类与机器人坠入爱河。利维对此十分乐观,他认为,目前机器人外表的拟人化程度已经越来越高,而机器人行为及“情感”的设计则需要依赖人类心理学和行为学上的知识。他认为,电脑软件和人工智能行业发展迅速,要达到这个目标并不遥远。利维相信随着社会观念的改变和科技能力的进步,人类对人机关系的看法也将发生改变。

利维对于性爱机器人的看法似乎更加乐观,他认为性爱机器人可以为个人及社会带来好处:性爱机器人不仅能满足个人的性需求,也将成为性爱专家,成为性治疗师和咨询师,教授人类更多的性爱技巧,帮助治疗性功能障碍等。同样,利维对于社会对性爱机器人的看法转变也偏向乐观,他认为人类对于与机器人的性爱态度将变得更加开放。

总体来讲,利维对于未来人机关系的发展颇为乐观:随着机器人的拟人化程度越来越高,人类对机器人的看法将改变,人机关系达到“爱”与“性”的程度只是时间的问题。利维大胆预测,在2050年左右,机器人将达到高度拟人化,随着机器人的外表和行为变得越来越像人,人类会慢慢地将机器人视作同伴。关于这种关系变化可能带来的一些伦理问题,利维也阐述了自己的思考:与机器人的性可以给个人和社会带来多方面的益处,其教育和治疗功能可以改善人类的两性关系,减少由性引起的犯罪事件等,但另一方面,性爱机器人的使用、立法问题,人机关系变化对人际关系的影响,以及人类对待机器人应该持有的态度,也有待进一步思考。

二、人机革命的到来:过于积极的评估

通过对人类心理进行分析,利维似乎在向我们传递一个消息:与机器人的爱与性是否可能,取决于人类本身,人与机器人之所以能够发展出浪漫爱情,正是由于人类的人性。利维的乐观体现在他似乎很大程度上愿意相信性爱机器人可以给社会带来更多益处,并且人类最终会大范围地包容(虽然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这种新型的人机关系——与机器人相爱、结婚。

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赞同利维的观点。在这本著作发表之后,就有学者对此做了评价,斯图亚特·杰弗里斯(Stuart Jeffries)在卫报上发表的书评中写道:这本书的问题在于“这种不懈的坚持,不但认为性爱机器人时代即将到来,而且认为这是一件好事”。杰弗里斯评价道:利维的观点带有一种“诡异的、让人恶心的感觉”,对“人性中最重要的部分”存在误解。他认为利维“给我们阐释了一个商品社会的终极梦想——资本主义的终极颓废,为了达到更高的客户满意度而克服的诱人希望,通往超人类主义道路尽头的愚蠢行为”。[2]

麦克马伦的观点与利维相似,利维并不认为与机器人的爱与性会在一夜之间得到整个社会的认可,人们对于这样的人机关系难免怀有敌意,这种敌意需要时间去消除。[1]20-21值得一提的是,利维的书中并没有物化女性的观点。利维认为,色情服务不是不道德的,它可以是积极的体验,色情服务也并不是男性特权,为女性服务的男性色情工作者由来已久。近年来,性旅游越来越受女性色情消费者的欢迎。利维认为,尽管女性可能不会像男性一样率先接受性爱机器人,但女性也有可能接受性科技和性爱机器人的到来,而越来越多的男性不愿意结婚,也可能增强女性使用性爱机器人的动机。[1]197,200,219,296

献给安东尼,麻省理工学院学生,他曾经尝试交女朋友,却发现他更喜欢与计算机打交道。也以此书献给过去、现在以及未来的所有“安东尼”们,不论性别。①利维所提到的“安东尼”来自雪莉·特克(Sherry Turkle)著作《第二自我——计算机与人文精神》(The Second Self:Computers and the Human Spirit)中参与实验的受访者,他是麻省理工学院的大四学生,一名黑客,他认为人际关系风险很大,因为被拒绝可能会带来痛苦。特克在这本书中提到,很多黑客都与安东尼一样因为人际关系的复杂而感到害怕或曾经受过创伤。

斯派洛认为,这样的“谎言”会引起问题:人们可能因此无法认清世界本身的面目,而人类的喜好总在改变,我们的偏好(preferences)无法通过这样的幻象得到满足[7]。斯派洛的忧虑在文学中得到了显现,在科幻剧《西部世界》中,人类威廉爱上了机器人德洛丽丝,认为机器人德洛丽丝“与其他机器人不一样”,具有独立的意识,但当他发现看起来“真实”“独立”的机器人德洛丽丝的一切行为不过是程序设计后,他对机器人的看法变得消极,甚至再也不相信机器人的任何“情感”。如此看来,机器人真的能“骗”过人类,让人类相信他们的真情实感吗?如果人类无法相信他们的情感,那么这种与机器人的“爱情”真的算是爱吗?

题献中的“安东尼”是个黑客,与很多黑客一样,在人际交往中面临困难,试图通过计算机程序而非社交来逃离孤独。[3]199而利维在引言部分也明确表示,他并不认为大部分人会为了机器人而放弃人与人之间的性爱,但人们看待性与爱的视野将会得到延伸,“人机之恋将和人际之恋一样正常……与机器人的爱与性在很大程度上是不可避免的”[1]22。可见,利维的这本书并非意在宣扬杰弗里斯所说的“商品社会的终极梦想”,而在于论证人机之恋的非病态性以及未来发展的可能性。

上文提到,利维所列举的“坠入爱河的十个因素”,机器人可以满足其中绝大多数,很可能使得人类受到“诱惑”,转而爱上机器人,这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但也存在一个问题:只要满足这十个因素的大多数,就会坠入爱河,这就是相爱的原理吗?

三、美丽遐想背后的伦理反思

但是,对于性爱机器人是否物化了女性,美国瑞尔博蒂斯机器人科技公司(Realbotix) CEO 及性爱机器人哈莫尼(Harmony)的制造者马特·麦克马伦(Matt McMullen)在福布斯网的一篇采访中回应道:“数以百万的真实女性对女性的物化更甚于任何一个机器人。”麦克马伦表示,性爱机器人并不一定适合所有人,但对于那些挣扎着试图与其他人交流的人来说,机器人会是一个完美的选择。[6]

并不是所有人都像利维一样对性爱机器人持积极、乐观的态度。英国“反性爱机器人运动”(Campaign against Sex Robots)的官方网站中,一篇题为“政策报告:充气娃娃与性爱机器人——女性、男性及社会的严峻问题”(“Policy Report:Sex Dolls and Sex Robots-A Serious Problem For Women,Men & Society”)的文章呼吁“完全禁止而非规范性爱机器人的生产”。②该文认为性爱机器人不仅是对女性的物化,也不能解决性侵儿童、卖淫等社会问题。详见Policy Report: Sex Dolls and Sex Robots-A Serious Problem For Women, Men & Society[EB/OL].[2019-02-28].https://campaignagainstsexrobots.org/2018/05/08/policy-report-sex-dolls-and-sex-robots-a-serious-problem-for-womenmen-society/.该运动的发起者,德蒙福特大学教授凯瑟琳·理查森(Kathleen Richardson)认为,性爱机器人的发展会降低人类的共情能力(empathy),而这种共情能力只有在双向关系(mutual relationship)中才能得到发展。此外,她认为性爱机器人是在性别不平等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可随手开关、改变程序设置的机器人是对女性的物化。[4] 理查森教授的顾虑并非没有理由,莫纳什大学教授罗伯茨·斯派洛(Robert Sparrow)在题为“机器人,强奸与表征”(“Robots,Rape,and Representation”)的文中提到,或许是由于工程师这一职业中有过多的男性工作者,制造女性仿真机器人的梦想逐渐演变成与女机器人性交的幻想。[5]如此看来,女性在性爱机器人的设计、制造或生产行业里似乎没有掌握话语权。

“一带一路”来华留学生教育是国家整体战略的重要支柱,是增强教育内源性牵引力、提高教育质量的新契机,应成为高校提高教育国际化水平的新起点[6]。虽然过去几年我国高校在“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来华留学生教育方面采取很多有效措施且取得显著成效,但不容忽视的是问题仍然存在。结合已有研究认为,目前我国高校在“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来华留学生教育方面主要存在如下问题。

1.女性被物化了吗

面瘫(PFP),即周围性面神经炎,是临床常见的多发性面部神经病变,是茎乳孔内急性非化脓性炎性病症。临床症状主要是蹙额力减弱、眼睛不能完全闭合、口角下垂等,对患者的生活造成很大影响。而难治性PFP是因多种疗法治疗效果差迁延(3个月以上)所致,是一种难治性病症。穴位针刺是治疗面瘫常用方法,报道治愈率在60%~70%[1]。近年来,NMES在临床上逐步应用开来,在改善中枢神经功能和重塑周围神经功能方面效果确切。本文主要探讨上述两种方法治疗难治性PFP的临床效果,报告如下。

虽然利维对未来的“人机之恋”持乐观态度,也试图通过推理论证,让读者相信这样的人机关系总体上是积极的。但是,在一些问题上,笔者仍然要打上问号:与机器人的爱情真的经得起社会的考验吗?人机关系的变革对人际关系的影响总是积极的吗?我们的科学技术真的能在21世纪中叶完成机器人行为的高度拟人化吗?要回答这些问题绝非易事,不同学者对此有不同意见。在人工智能不断发展的今天,人机伦理成为学术界关注的焦点之一,这些问题值得我们继续探讨。

插销牵引、沉箱移运准备工作→气囊就位顶升并抽出工字钢及钢垫板→支垫枕木并就位气囊→气囊顶升并抽出枕木→沉箱横移→沉箱纵移→移至斜坡前端,带上后溜钢丝绳→溜坡至出运码头前沿→半潜驳搭驳→牵引卷扬机更换为半潜驳的牵引卷扬机→沉箱上驳→沉箱支垫→半潜驳离泊

笔者认为,杰弗里斯在某种程度上曲解了利维的本意。利维的观点不在于弘扬性爱机器人的发展(尽管他确实花了大量笔墨试图论证性爱机器人可能带来的好处),而在于阐述一种不可避免的趋势——性爱机器人最终会被社会接纳,与机器人谈恋爱将不再被看作“奇怪”的事。《与机器人的爱与性》扉页的题献中写道:

笔者认为,性爱机器人不止是女性机器人(Fembots),也有男性机器人(Malebots),①利维在《与机器人的爱与性》中多次使用这两个概念。如此看来,物化女性的说法或许有失偏颇。但是,理查森教授的顾虑也值得关注,且不论设计或生产性爱机器人是否带有物化女性的初衷,女性感到“被物化”的结果已经显见,如果要继续发展该行业,不得不考虑女性的诉求,如果女性也是潜在的消费者,有必要帮助她们消除心理屏障。

2.“人机之恋”可持续吗

但是,不可否认,利维在论述过程中,对性爱机器人的发展和影响似乎过于乐观,而忽略了其背后的社会、伦理问题以及其可能带来的潜在冲击,这或许也是杰弗里斯对利维提出如此尖锐的批评的原因。利维对未来社会的想象固然美丽,但是这美丽的遐想背后却存在不可忽视的社会伦理的忧思,我们必须对此进行思考。

后来,我们陆续有了写给期末、一模、二模和高考的自己。有的同学越写越多,因为后面没有机会写了。有一次,我还出了一个题目:假如再来一次。很多同学表示,再来一次也不会改变,依然是这样的状态。这个结论并不像我们经常想象的那样,如果再来一次会更好。

另外,对于这种人机关系,很多读者心中或许仍然存有疑云:机器人真的具有真情实感吗?对此,利维做出了答辩:如果机器人通过某种行为表现出它具备某种感情,那么人们就应该认为机器人具备感情。机器人是否具备“生命”“情感”,取决于使用者对它们的感情态度。我们可以通过科技手段提升机器人的“演技”,使得人们相信机器人具备感情。[1]120-121利维认为,当前人类的技术已经将机器人做得越来越逼真,而在机器人的“情感”“性格”设计方面,人们可以运用人类心理学上的知识,在编写程序的时候赋予机器人识别人类情感的能力以及表达自己情感的能力,提升机器人的情商和社交能力。[1]124

笔者并不怀疑未来有一天科学技术可以使机器人达到高情商,成为“最佳演员”,但笔者心中仍然存有疑虑:这样的“演技”稳定性如何?如果有一天人类还是发现了机器人的“破绽”或“谎言”,会否带来“表象”的破灭?

班会主题要堆迭累加。荀子在《劝学篇》中说过:“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意思是说如果我们不从一点一滴的小事做起,就难以成功。开一次成功的主题班会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如何将主题班会的成功经验积累起来,为自己或者他人今后的班主任工作提供借鉴。这不仅是为班主任自身的工作积累“财富”,也为其他老师提供了可以复制的工作经验。

笔者认为,这种情况发生的可能性不容忽视,在进行机器人设计的时候应该考虑可能出现的突发状况,做好预防和应对措施。“幻象”与“真实”之间是否应该有差距,应该有什么样的差距才不容易导致使用者的“幻灭”,这是需要思考的问题。

3.对人际关系的影响

且不论机器人情感的真实性,如果这次人机关系变革真的发生了,它所产生的影响也需要进行审慎评估。利维似乎倾向于相信这种未来的人机关系——与机器人的爱与性——可能带来的影响总体上是积极的。利维认为,机器人伴侣能够帮助那些性格内向或有社交障碍的人,为他们提供伴侣,让他们也能像其他人一样感到心理平衡。[1]304

2000年代,由于提高了农药效率,农民转而使用需要剂量小并更有效的化合物,农药销量开始下降。2007年,当时的法国总统尼古拉·萨科齐(Nicolas Sarkozy)召开会议制定了一项为期5年的环保计划。通过环保主义者、农业工会、杀虫剂制造商和其他有关方之间的反复协商和谈判,最终促成了“生态植物”计划的出台。该计划包括重大的政治让步,“如果可能的话”,将达成50%的使用削减目标,这意味着计划的实施大部分以自愿为原则。

利维似乎没有看到科技和社交网络发展对人类社交能力的消极影响。格拉夫(Graaf)认为,我们需要考虑与机器人发展情感纽带是否会削弱人际关系,他担心,未来的机器人社会不仅会导致我们的社交能力下降,也会使我们更不愿意去应对人类之间错综复杂的社会关系。[8]如此说来,对于那些徘徊在社会边缘的人来说,机器人伴侣尽管能让他们感到被关怀、减少孤独,会不会也使得他们更加不愿意进行社交,变得更加内向,更加“怪咖”?如果这样的群体慢慢扩大,会带来怎样的社会效应呢?有了机器人伴侣之后,人还需要人类朋友吗?

探讨人机关系不能脱离人际关系的发展,除了考虑机器人将如何帮助这些人摆脱孤独,更应考虑如何通过机器人帮助这些人融入社会。

4.具有前瞻性的伦理思考

当然,利维并非完全没有考虑人机关系变革可能带来的伦理问题,他的很多思考颇有建设性和前瞻性。比如机器人使用的合法性和规范性问题:购买机器人是否需要征得伴侣的同意?处于婚姻状态的人与机器人发生性关系,是对另一半的不忠吗?与人共享性爱机器人应属合法吗?与机器人发生性行为是否有年龄限制?等等。此外,利维认为,除了思考机器人为人类及社会带来的影响,我们也应该思考社会对机器人的影响,及我们对机器人的责任,比如在机器人拒绝的情况下发生性关系是否属于强奸?[1]308-310

利维的思考不在于“是否应该发展这样的人机关系”,而在于“如何对这样的人机关系进行规范”,笔者认为这十分必要。当前,许多国家已开始研发养老型机器人,陪伴型机器人的发展似乎成为一个不可避免的趋势。已有学者提出,机器人伦理不应只局限于真实性和道德权利等抽象问题,应该深入研究,倾听使用者的体验,思考用机器人来提高人类的生活质量是否可行,以更好地设计和规范机器人的使用。[9]

四、结语

作为一本科普读物,《与机器人的爱与性》通过列举各种人类心理学及人机交互的实验,让普通大众更好地了解人的各种“潜能”,也让读者对这项科技有了更多的理解。在人工智能成为发展趋势的今天,利维的书对于缓解人们对机器人的恐慌具有积极作用。而另一方面,利维对未来的想象似乎过于美好,趋于乐观。这启发了我们对于人机伦理的反思,或许未来真如利维所言,人类的性爱经验会因机器人时代的到来而变得更加包容、多元,但我们不能忽略伴侣机器人和性爱机器人可能给社会带来的潜在冲击。

队员们告诉记者,练腰鼓真有点上瘾。之前就听说腰鼓是一种独特的舞蹈艺术形式,集舞蹈和体育于一身,具有2000年以上的历史。老师说,腰鼓看上去节奏欢快,其实掌握起来难度较大。初学的时候,由于跟不上节奏,发力不对,队员们的胳膊和腿都肿了,真有点想退缩,但是老师说这都是正常的,大家都没有被困难吓倒,练习得更加踊跃了。

当然,探讨机器人时代可能带来的各种利弊不能止于结论,而在于多维度地丰富我们对未来的想象,以做出具有前瞻性的对策,推动人工智能朝着正确的道路发展。

参考文献

[1]LEVY D.Love and Sex with Robots[M].New York:HarperCollins Publishers,2007.

[2]JEFFERIES,STUART.The Robots are coming[EB/OL].[2019-02-28].https://www.theguardian.com/books/2008/may/10/society.

[3]SHERRY TURKLE.The second self:computers and the human spirit[M].Cambridge:The MIT Press.2005.

[4]SIMS E.Sex robots:The end of empathy and love or a force for good?[EB/OL].[2019-2-28].https://www.alphr.com/the-future/1009215/sex-robots-end-empathy-or-force-for-good.

[5]SPARROW R.Robots,Rape,and Representation[J].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Social Robotics,2017,9(4):465-477.

[6]MORRIS A.Prediction:Sex Robots Are the Most Disruptive Technology We Didn’t See Coming[EB/OL].[ 2019-02-28].https://www.forbes.com/sites/andreamorris/2018/09/25/prediction-sex-robots-are-the-most-disruptivetechnology-we-didnt-see-coming/#52540e476a56.

[7]SPARROW R,SPARROW L.In the hands of machines? The future of aged care[J].Minds & Machines,2006,16(2):141-161.

[8]GRAAF M.An Ethical Evaluation of Human-Robot Relationships[J].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Social Robotics,2016,8(4):589-598.

[9]COECKELBERGH M.Personal Robots,Appearance,and Human Good:A Methodological Reflection on Roboethics[J].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Social Robotics,2009,1(3):217-221.

□ 作者简介

何淑敏,广东外语外贸大学研究生在读,所读专业为英语语言文学,兴趣领域为美国科幻文学及美国戏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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