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养生是一种身体文化，它以身体意识培养为目的，以形神调养为手段，其真正精神在于拥有灵活而有悟性的身体：不但把身体塑造成拥有优雅、美丽等审美品格的外在对象，而且将身体作为主体性存在去感知这些品格，去体验这些品格带来的审美愉悦。它使身体与身体化合二为一，达到身心合一的自由境界，达到身体、认知和道德的改进，以至合理化我们的生活方式。养生的旨归在某种程度上体现为舒斯特曼的身体美学的终极指向。
关键词：养生；理查德·舒斯特曼；身体美学；气
身体美学（Somaesthetics）是理查德·舒斯特曼1999 年发表的《身体美学：一个学科提议》论文中首次提出的概念，2008 年出版的《身体意识与身体美学》是舒斯特曼身体美学的专著，该书将身体意识作为核心问题，探究身体意识与身体训练，以构建身体美学的框架体系。
一、身体意识培养：舒斯特曼身体美学的核心
诚如汤浅泰雄所言：“真知仅仅通过单纯的理论思考是无法获得的，还要通过‘身体认知'或‘身体觉悟'才能达到。”[1]人们以身体为最初视角来体验这个世界，亦或，以此为中介构建与这个世界融合的模式。但是，身体正在遭受着异化。
随着文化交流的国际化，中国在艺体领域的国际交往日益频繁，社会对专业+外语的艺体类人才需求量不断增加。面对这一新形势，作为高等教育大众化阶段人才培养的一支新生力量，新升格本科院校应如何立足现实，提高艺体类本科大学英语教学质量，培养出国家和社会需要的复合型艺体类人才是亟待解决的问题。
从学术背景看，从人类社会诞生以来，在理性主义思潮主导下，灵与肉处于分离、对立的状态。之后，马克思、尼采、弗洛伊德对这种传统进行挑战，恢复了身体在人类活动中的基础性地位。其后梅洛-庞蒂、福柯、杜威等人使身体真正成为关注的中心，但是矫枉过正。不过是意识哲学的倒转而已，并未有效地处理好身体关系问题。
现实生活中身体的异化现象也广泛地存在着。究其原因，在于现代人没有真正关注身体经验，身体正在丧失感觉力。多维感性的丧失，“身体意识”的缺失，已经严重地影响到我们的生活。我们不得不思考：高科技时代，拥有怎样的身体才能与时代合拍。舒斯特曼用他的身体美学提供了一条改良和培养我们身体的路径。
“如果我们想提高生活质量( 不仅要通过改善艺术和审美经验来丰富我们的生活) ，而且还有一个重要的方式即增强我们对身体感知的理解与把握，并且意识到——身体经验是我们感知、活动和生存的最基本的、必不可少的工具( 或媒介) 。”[2]在舒斯特曼看来，美的生活来自于体验到的审美愉悦，每个人的身体是体验的主体，在体验过程中处于核心地位。关于身体，舒斯特曼用Soma取代Body，并以living、feeling，sentient三个词来形容Soma[3]，即感觉灵敏的、充满着情感和生命的身体。舒斯特曼定义身体美学为：“对一个人的身体——作为感觉审美欣赏及创造性的自我塑造场所——经验和作用的、批判的、改善的研究。”[4]在身体美学中，身体包含两个基本的范畴：内在的身体和外在的身体。身体美学不仅关注身体的外在形式与表现，即把身体改造得更加美丽、年轻和强壮；也关注身体的活生生的体验。身体美学将“身体意识培养(训练) ”作为一项中心任务。舒斯特曼的身体意识不仅是身体的意识，而且也包括“身体化的意识”：即通过改善身体机能和身体经验，使身体知觉的敏锐性得到提高，身体能够将其自身同时体验为主体和客体。身体美学最主要的目的是通过身体意识的培养，提高身体本身的内在感知与意识能力，以使人们更有效地使用身体，更好地促使哲学完成其传统目标，诸如获得知识、认识自我、追求德性、幸福和正义，而这也是风水养生的主旨。本文将从舒斯特曼的身体美学出发，以桂林山水景观为例，探讨山水景观养生如何以其独特的方式促进我们身体感受的完善，增加我们的感觉和意识敏锐化的程度，使我们的行为变得更加从容和优雅，从而成为一门塑造自我的真正的“生活艺术”。
二、养生
阿诺德·柏林特曾说过：“我们日益认识到人类生活与环境条件紧密相连，我们与我们所居住的环境之间并没有明显的分界线。在我们呼吸时我们也同时吸入了空气中的污染物并把它吸收到了我们的血液之中，它成为了我们身体的一部分。”[5] 40由此而知，环境与人的身体之间的关系是密不可分的。环境由身体来体验，身体则由环境来塑造。身体意识是身体对周围环境的反映，而不是纯粹精神性的东西。
《绿野仙踪》中对场景的描写十分细致，给读者身临其境之感，而立局命意、遣字措词无不曲尽情理，也与《水浒传》相似，带有明显的借鉴痕迹。例如，第八回冷于冰打跑了女鬼，救了段诚之后，又给段诚银子。书中写道：
养生就是以气养生，其宗旨是“调气”，通过调整生命体内外环境之气来使两者达到和谐平衡。一方面内养正气以强身，外避虚邪以防病，塑造一个健康优美的身体；另一方面，调养正气，促使脏腑之气和合，改善身体感知力，建构完整的心理结构，恢复“身体的自觉”，完善身体经验，以此增强自我使用的能力。
（一） 桂林山水景观为养生提供了物质条件
1．清新的空气
形、神的构成来源于先天之精气与后天水谷之精气和清新的空气。先天的精气也要靠后天之气的不断补充才能发挥其生理功用。因此，人体官窍的功能活动与人体之气直接相关。人体之气的虚实取决于空气和饮食的质量。桂林风水提供了优质的水源、清新的空气和营养的水谷，为人体正气充盛饱满打下了物质基础，也为脏腑经络、形体官窍的功能活动提供了充足的物质保障，是其功能正常发挥的助推器。人体之气充沛，脏腑安和，气血调畅，形体美丽、健康而充满活力，身体显出美的一面。这是身体外在美的展现。人体之气壮盛了，脏腑官窍生理活动就能发挥正常，“神”的生理功能也就正常了，则精神充沛，成就了人体的敏锐的身体意识与感知觉。经过养生的身体是形神合一的身体，也是身心合一的身体，身体成为了身体自身，显示为完整的有机的身体，即“活生生的、敏锐的、动态的、具有感知能力的身体”，身体成为充满“灵性”的，具有知觉、意志、情感、欲望的主体。由传统意义上的纯粹心灵的主体，转化为“身体化的主体”（embodied subject），为身体充当审美主体提供了重要前提。通过改善和培育身体感知觉和身体意识，使我们对审美化生活的追求变为现实。
源于龙脉的生气由砂护送至桂林城。桂林城背靠玄武即桂山，山势向左右延伸到青龙——屏风山、七星岩山，白虎——老人山、骝马山，成左右肩臂环抱之势，前砂朱雀是体量矮小的象鼻山、雉山为案山；穿山、斗鸡山、南溪山、大头山、铜鼓山组成朝山，呈拱手朝拜之状。这些护砂彼此互相尊重，共同“侍”“卫”“迎”“朝”着桂林城。这样桂林城形成了山外有山，重峦叠嶂的立体景观轮廓线，这种景观格局将吉气层层围合在城内，呈现出良好的生态。
桂林城山的景观：桂林是个风水宝地。桂林龙脉源远流长，大干龙发源于昆仑山为远祖山，越城岭主峰猫儿山为少祖山，父母山是其北的桂山。远祖山、少祖山、父母山不但山态五星咸备，而且山脉的分脊、合脊处有轮有晕，可谓山起伏有晕，脉富有生气，呈现出吉气充盈之象。
桂林城水的景观：桂林城城东位于漓江弓形河道的内侧的西岸，北、南、西三面离水较远，可由护城河弥补。真可谓“抱城弯弯似金城，圆转浑如绕带形”，构成金城环抱之势，这种形势又称“冠带”，避免了“水飞走则生气散”，达到了“水融注则内气聚”的目的。漓江水道迂回曲行欲横跨城周围的山脉来拥抱吉地，形成逆水局。这种水道堪称大吉，它可以接纳贮藏无法穿越水流的生气。不仅将生气聚积于此，达到关气、保气、护气、养气的目的。
3．肥沃的土壤
青乌子《葬经》曰：“草木郁茂，吉气相随。”[6]桂林城内蕴吉气，故草木郁茂。截至2012年底，全市林地面积已达194．5万公顷，森林覆盖率70．24%，位居全国前列。整个城市宛如一个风景秀美、植被良好、环境幽静的生态大公园，为养生提供了清新的空气。
风水著作《围墓书》关于土质与草木之间的关系论述如下：“欲知贫富堤陵肥薄，状如马形，草木茂盛色黄紫，皆富也；堤陵多伤缺，土色赤白地瘦，草木黄赤不茂，或多细石皆贫。”[7]由此，草木旺盛也意味着该地土气强，这对人的健康、容颜肤色、生儿育女等都有影响。
2．优质的水源
桂林城呈现的景观格局是最为常见的居所五行结构，也即南为火、北为水、东为木、西为金、中央为土。此地五行俱全，五气齐备，天地之气中和、平衡。
中国古代哲学倡导“天人合一”的思想，这一思想被带入中医理论，《内经》提出“气交”思想。曰：“帝曰：‘何谓气交？'岐伯曰：‘上下之位，气交之中，人之居也。'”[9]由此，气是构成人与自然万物的共同本原，那么人体的生理之气便可与自然万物的生命之气相沟通交流，故《灵枢·岁露》曰：“人与天地相参也，与日月相应也。”[8] 65自然与人因气而相感、相应、相通。人身处在桂林城，人内在五行之气与居所外在五行之气相感应，内外合一，构成一个天人合一的生命系统，此地的五行有着相生相克的互动关系，进行着整体的圆运动，人所享受的五行气化运动是整全的，人得到的是天地之全气、天地之中和之气。
整个桂林城周围有山、有水，构成山环水抱的景观气象，可以保存、收拢天地之吉气。
桂林以红壤为主，还有紫色土、石灰土等。红壤土质细嫩坚实，光润温和，不过于潮湿，含有丰富的钾、钠、硼、锰和碘等营养元素，这种土壤利于农业生产。因此生长的蔬菜、水果、粮食等作物都含有不同程度的营养元素。
（二）养生培育人敏锐的身体意识与感知觉
《灵枢·天年》说：“血气已和，荣卫已通，五脏已成，神气舍心，魂魄毕具，乃成为人。”[8] 96形、神构成生命体的两大元素。形，指形体，即脏腑身形，肌肉、血脉、筋骨、脏腑等组织器官，是人体生命运动的外在表现；神，是人体生命运动活动的内在主宰，包括神志活动和情志活动。养生通过调节人体之气以达到形神方面的护养。既注重身体机能的保养和复健的“形”层面的护养，也强调内在精神调和的“神”层面的护养，使身体成为敏感的活的身体。
4.部分荒山没有得到绿化，已植树的荒山由于管理不善，树木成活率很低，加上一些人为的因素，使城区总体绿化覆盖率很难达到一个新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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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养生演绎传统哲学思维，提升人的德性与审美境界
2.2 两组患者手术前后心功能变化比较 两组术后二尖瓣反流面积减小(P<0.05)，左室射血分数升高(P<0.05)。与A组比较，B组二尖瓣反流面积减小和左室射血分数升高更明显(P<0.05)。两组患者术后左心室舒张期末内径均有所减小，但两组间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1。
“水是移人形体情性如此”，即水质关系到人的疾病天寿。桂林的用水主要是漓江水系，漓江发源于海拔1732米的老山界南侧，干流105公里，可谓源远流长，四季不竭。漓江水，水清、色碧、气香、味甘、水温冬暖夏凉。
本研究以2001-2010年河南省农业生态经济系统中能量投入数据为基础，部分农业生产投入产出按照能量折算规则换算成能量状态，再将计算得来的数据乘以相应的太阳能值转换率得到其能值数值。农业生产投入按照可更新环境资源R、不可更新环境资源N、不可更新工业辅助能F和可更新有机能T4项投入分类编制，形成2001-2010年河南省农业生产生态经济系统能值投入表，如表1所示。
人体中，“五行”对应五脏、五官、五声、五情等。但更多时候用来对应“肝、心、脾、肺、肾”五大生命系统，正如《素问·脏气法时论》言：“五行者，金木水火土也。更贵更贱，以知死生，以决成败，而定五藏之气。”[10] 12情志与五藏相对应，情志活动是建立在五藏精气布散的基础上的，如果精气的布散顺畅协调，气和顺，则情志畅达，如果气受阻的话，那么情志则呈现乖戾之状。五藏之气的太过或不及都会引发情志的感发：“肝藏血，血舍魂，肝气虚则恐，实则怒。脾藏营，营舍意，脾气虚则四肢不用，五藏不安，实则腹胀经溲不利。心藏脉，脉舍神，心气虚则悲，实则笑不休。肺藏气，气舍魄，肺气虚，则鼻塞不利少气，实则喘喝胸盈仰息。肾藏精，精舍志，肾气虚则厥，实则胀。五藏不安。必审五藏之病形，以知其气之虚实，谨而调之也。”[10] 30情志失衡，必伤其所主之脏。《素问·阴阳应象大论》认为：“怒伤肝，喜伤心，思伤脾，忧伤肺，恐伤肾。”[10] 33脏腑功能严重失调，气的出入升降运动发生混乱，诚如《素问》言：“怒则气上，喜则气缓，悲则气消，恐则气下，惊则气乱，思则气结。”[10] 40就会使气血不畅的程度加剧，由此带来感知觉感官系统的失调。“心忧恐则口衔刍豢而不知其味，耳听钟鼓而不知其声，目视黼黻而不知其状，轻暖平簟而体不知其安。”[11]若感官知觉系统不能正常运行，就会对身体的经验造成影响。故五脏越是调和，人体的情志越是平和，“神”的思考与感知就越深邃和透彻。
桂林城景观格局的五行结构带来的和合的天地之气，促进了城中人的五藏之气中和和情志之平和恬淡，情志平和之人能做到“阴平阳秘”的状态。诚如《灵枢·通天》所描绘的：“其状委委然，随随然，颙颙然，愉愉然， 暶暶然，豆豆然。”[8] 39由此，内无忧愁烦恼以伤心，外不为俗世所累以劳神，人在体验世界时，身体与外在情境处于交感共振和谐相栖中，此时，不仅有身体性的感知，还有精神性的感受，获得了身心合一的体验，使得“我们可以像分享我们的心灵一样，分享我们的身体和身体愉快”[5] 100。从中体会到了自由的享受，这种享受是审美的享受。这一状态中获得的愉悦的体验，是一种审美的体验，由此获得的愉悦是一种审美的愉悦。
在情志平和的状态下，“是故血气者，人之华也；而五藏者，人之精也。夫血气能专于五藏而不外越， 则胸腹充而嗜欲省矣。胸腹充而嗜欲省，则耳目清、听视达矣。耳目清，听视达，谓之明。五藏能属于心而无乖，则教志胜而行不僻矣。教志胜而行之不僻，则精神盛而气不散矣，精神盛而气不散则理，理则均， 均则通，通则神，神则以视无不见，以听无不闻也。以为无不成也。是故忧患不能入也，而邪气不能袭。”[12]情志平和的人“嗜欲省”“欲求适”，心中没有过多的欲望，则“虚”，“虚则德盛；德盛之为上德。故曰‘上德无为而无不为也'”[13]。“虚”的落实，给德性的生长让出了空间。心“虚”，心就疏通了，心疏通则“静”。“夫虚静恬淡寂寞无为者，天地之平而道德之至也，……虚则静，静则动，动则得矣。”[14]“心静”带来的结果就是“得”即“德”。拥有“虚静”之心的人在处理与万物的关系中，能从道德的本质要求出发，体验到善的灵魂的力量，表现为对是非、善恶的灵敏度，形成道德信仰，以此追求正义，获得美德。
虚“则耳目清、听视达矣”[15]。“静”则诚如《管子心术（上）》所言：“静则精，精则独立矣；独则明，明则神矣；神者至贵也。故馆不辟除，则贵人不舍焉。故日不洁则神不处。”[16]“静”则精气才能进驻，精气驻则杂念不能溷乱，如此则神气清明，“神则以视无不见，以听无不闻也。以为无不成也”。神气清明则心知活动灵敏，这就为身体观照和身体反思提供了条件，从而更好地进行自我认知，指导幸福快乐的生活。虚静的心境也为个体凝神专一提供了心理基础，有利于培养人的良好的注意力和集中力，以及做事的专注度。在情志平和的状态下，人之本原之气与万物之气相契合，心气、情气与万物之气交融，人与物化，感受生命的妙旨，参悟宇宙至理，达到极高的境界，这种境界和中国美学追求的审美境界是一致的。
三、 结语
养生是一种身体文化，它以身体意识培养为目的，以形神调养为手段，其真正精神在于拥有灵活而有悟性的身体：不但把身体塑造成拥有优雅、美丽等审美品格的外在对象，而且将身体作为主体性存在去感知这些品格，去体验这些品格带来的审美愉悦。它使身体与身体化合二为一，达到身心合一的自由境界，达到身体、认知和道德的改进，即， 它不仅改变体质， 也如郑曼青说的， 能“变化气质”[17]，乃至促进我们生活方式的合理化。桂林山水景观养生的旨归在某种程度上体现了舒斯特曼身体美学的终极指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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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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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陈澔，注.礼记[M] .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65.
基金项目：本文系广西壮族自治区教育厅项目“桂林风水生态美学与环城乡村休闲产业体验经济”（KY2015YB135）阶段性研究成果。
作者简介：王煦，博士，桂林理工大学艺术学院教师。研究方向：设计理论，美学、休闲学。
编辑：宋国栋
标签：身体论文; 美学论文; 之气论文; 斯特论文; 意识论文; 《美与时代(上)》2019年第5期论文; 广西壮族自治区教育厅项目“桂林风水生态美学与环城乡村休闲产业体验经济”(KY2015YB135)阶段性研究成果论文; 桂林理工大学艺术学院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