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人把麦子打完了,把苞谷草薅完了,男人们就会摆出象棋厮杀开来。
2002年,他提出“平常心,竹叶青”的品牌传播策略;2004年起竹叶青连续十年成为中国国家围棋队指定用茶。十余年间,他以看似平常的卓越匠心不断打磨极致茶品,把竹叶青品牌从四川推向了世界。
傍晚时分,大伙约定俗成地聚在一起,拉开了棋战的序幕。坐着下棋的始终只有两人,其余的则站在那两人身后,出谋划策充当军师角色。最热闹的是站着的一群,他们常常为一步棋而争得口沫横飞、面红耳赤,急性子干脆一挽衣袖、低下身子抓起一颗棋子啪地走上一步,见他越俎代庖,其余的军师也红着脖子、撸起袖子非要把那颗棋子揪回原处。最终是坐着的人捏着下巴斟酌一番,慎重地把那步棋给“悔”了。最先低下身子越俎代庖的那个人不屑地撇撇嘴,抱着手肘站在一边冷眼旁观,见自己帮衬的这一方被杀得七零八落、难以招架时,那个人便会奚落开来:“看看看,叫你走那步你不信,输了吧?”“皇帝不急太监急,老子输了关你什么事!”坐着一筹莫展的下棋人抬头翻眼顶他一句。越俎代庖的那个人语塞,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地十分难看,仿佛受到了莫大委屈。“贤臣择主而事”,他立刻踱到另一个坐着下棋的人身后,“倒戈相向”了。
有些下午时分,村头那棵老树的阴凉下面,会有两个孩子正较量在一起下棋,一个孩子眼看要落败了,他父亲会扔下活计过来帮忙参谋。父亲毕竟是老手,几招便令儿子转危为安,让对面的小子拿起棋子不知该往哪儿放。但那小子也不含糊,马上站起来往四周看:“别忙,等我喊我爸爸过来!”或者干脆跑回家去搬救兵。一场家庭棋战旋即拉开,当进入白热化时,如果一家占了上风,那家的父亲便会抱起肘子,身体往椅背上一倒,眯起眼睛假睡,或是拿出一根香烟悠闲地点上吐着烟圈,显出十足的耐性。另一方则鸦雀无声,下棋的儿子和参谋的父亲都用手撑着下巴,显出万分的慎重,就连咳嗽也轻轻的。就要落败的一方,身旁的父亲在最后时刻总是皱着眉头,眼睛死死盯着棋盘、手上的纸烟燃了好长一截烟灰,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突然他眼睛一亮,猛吸一口烟,把烟头往地上狠狠一扔,替儿子抓起一颗棋子嘭地砸下去,然后一口灰蒙蒙的烟雾从嘴中慢慢喷出,如释重负地把身子往后一仰哈哈大笑起来。那一连贯的动作,尤其是那震动棋盘“嘭”的一声,常常惊得对方一下子直起身来。僵局被打破,场面又热闹起来。
图8的横轴、纵轴分别代表训练数据集中目标框的宽、高。从图8中可以看出训练集中车辆目标框的宽与高值近似,且小目标居多。
有些人家常有一帮人聚在他家下棋,往往吃饭都不得清静。时间久了,女主人就恼怒起来,不是翻白眼装着不认识大伙,就是藏起棋子让男人翻箱倒柜地找不到。男人终于找到了棋子,女主人便会气冲冲地把棋子撒到地上,男人的脸抽动了几下,冲着大伙儿难为情地苦笑着。一帮人知趣,立刻勉强一笑后告辞。第二天,那家男人就会出现在别人家的棋盘边,忙着参谋或是正为一步棋冥思苦想。
其实乡下人都没有受过正规训练,并不懂什么高超棋艺,下棋只是繁重体力劳动后的一种快乐,但为着它,他们可以不吃饭不睡觉。在棋盘前一站,主帅也好,军师也罢,所有的疲劳和烦恼就都没有了,那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气概,那化险为夷、轻松杀敌的快感,都会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成为棋手们津津乐道的谈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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