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老子在《道德经》中提出“道”的观点,深刻影响了中国哲学体系的建构,而道论中最重要、最复杂的“有”“无”范畴,不仅在中国得到丰富的阐释,在西方哲学史上也得到了极大的关注。海德格尔受到老子的启发开始追问“无”,认为“无”是存在的缺失,二者在“有”“无”问题上展开中西方哲学对话。
[关键词]“有”“无”观;老子哲学;海德格尔
关于老子与海德格尔“有”“无”观问题讨论,涉及中西方思维的碰撞与渗透。老子的“有”“无”观大致体现在两千多年前成书的《道德经》中,海德格尔的“有”“无”观则形成于半个世纪前对形而上学是什么的追问,二者虽然历史生成背景不同,各有其特性,但也存在相通的地方。
肿瘤演进的各个阶段与其周围环境交互作用,由此形成的微环境是有别于人体正常内环境的肿瘤生长的“小环境”,肿瘤细胞转化由固有基因改变决定,其进展受肿瘤微环境、炎症和免疫应答的相互调控[9]。细胞因子是肿瘤细胞与微环境之间的信号传递分子,是介导炎-癌转化的关键因子[10-11]。
一、“有”“无”观的生成
对“有”“无”的讨论,历来受到关注。追本溯源,“有”“无”最早提出者是中国古代思想家、哲学家老子。他在《道德经》中提出“道”的核心范畴“有”“无”。同样,西方哲学对这一复杂问题也十分关注。与老子同时代的古希腊哲学家也提出过“有”与“无”的问题,但当时并未形成较大影响。18世纪,康德又开始对无进行追问,在《纯粹理性批判》中专门论述了“无”,他从理性角度出发,根据概念与对象的关系,将“无”详细区分为没有对象的空概念、一个概念的空对象、没有对象的空直观、没有概念的空对象四种,澄显无之为无的先验性。20世纪20年代西方存在主义哲学形成,“有”与“无”的问题成为西方哲学家探索的重点。其中,海德格尔指出“无”是存在的缺失,“无”是一种“非存在”,这里“无”或“非存在”不仅仅是存在的否定,更是存在的超越。从这个意义上来讲,海德格尔对“无”的追问,以否定性为基础。这种思维方式与中国老庄哲学中的否定思维十分契合。究其原因,海德格尔曾在1946年与萧师毅一同翻译过老子《道德经》中的八章内容,萧在回忆录中说:“虽然《道德经》中的八篇只是该书的很少一部分,但是它们却在海德格尔身上起了重要的影响。”[1]海德格尔还请萧师毅将《道德经》中第十五章的两句“孰能……”写成中文条幅挂于自家的墙上,并将其译为“谁能宁静下来,并且通过和出自这宁静,将某物带入或开辟出、移送给道路,以使它显露出来?谁能使某物安宁,以致使它进入存在?天道。”[2]可见海德格尔对老子“道”的理解也开辟了他“思想的新道路”,认为“道”里面隐含了语言的全部秘密。
“行了。”帅哥拧好最后一颗螺钉,用手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笑着对吕凌子说。帅哥笑得极富感染力。吕凌子没笑,她笑不出来,只礼貌性地道了声谢。
二、老子哲学中的“有”“无”观
老子哲学博大精深,其精神实质是对世界本源的认识,也就是对“道”的探讨。那么何为“道”?“道”其实是一种可能性,这种可能性也是包容性,它最重要的表现形式就是“有”和“无”,所以对“有”“无”的论述包含了认识“道”的重要方式。任继愈说:“老子的哲学在先秦哲学中巨大贡献之一就是‘无’与‘有’一对范畴的初次被认识。”[3]“有”与“无”这一组范畴后来又派生出其他范畴,如“徼妙”、“虚实”、“阴阳”、“生死”等等。所以通过“有”“无”范畴的研究能够窥视老子的“有”“无”观,而且能够进一步加深对子范畴的理解。
《道德经》第一章曰:“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4]此处“无”指天地混沌未开之际,不是空无一切的,是不可名状的,“有”是指宇宙万物产生的根源,“有”“无”看似对立,实则是关联的,二者正相伴相生,相依相存。“无”不是没有,也不是不存在,它幽隐而未形。第四十章言“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进一步说明,“无”是超现象界的形而上之“道”,把握“无”必须穿越玄妙之门,“有”“无”是辩证统一的,互为成就的。
第十一章云“三十辐共一毂,当其无,有车之而用。埏埴以为器,当其无,有器之用。凿户牖以为室,当其无有室之用。”[5]这里提及“有”“无”之用。在这里鲜明提出“无”的作用,根本深意就在于借助世界中“无”的作用,提醒人们注意“无”。无形的东西也能产生很大的作用,而且是必不可少的。西方哲学家海德格尔深受老子哲学“无”的影响,他曾将此章看为箴言诗,他认为正是这些空处提供了器物存在价值,老子认为的“用”在海德格尔看来就是“存在”。这里老子和海德格尔都注意到了“无用之用”,而这种“无用”成就了车、器具、房屋的“有用之用”。所以,我们不仅要注意具体可见的事物,更要观察、发挥“不可见物”——“无”的价值。
德国的存在主义大师海德格尔对老子的哲学思想十分重视和推崇。在他心中,老子是真正的诗性思想者。他的写作用词、看待基本哲学问题的思路,深受老子《道德经》的影响,特别是在对“道”和“无”的理解上。他认为“存在”和“无”是统一的。他认为“‘存在’是‘最普遍的’一个概念,无论一个人在存在者处把握到什么,这种把握总已经包含了对存在的某种领会。”海德格尔在《形而上学导论》一书中曾试图追问“无”,问“究竟为什么在者在而无反倒不在?”[4]认为这个问题是所有问题的首要问题,向他“显示出某种超乎寻常的东西”。理解海德格尔的“无”,关键在理解“之间”或“在之间”的内涵。这个“之间”在超出存在者之外,但是不离开存在者,是存在与存在者整体之间一个敞开的处所。这个敞开的中心并没有被存在者包围,反而围绕着一切存在者运行。这个光亮的中心就是我们所不认识的“无”。“无”并不是对一切的否定,是对“存在者”整体的完全否定,是对一切现成之物的否定。他认为“无是否定的本源,而不是相反”。科耶夫认为否定或行动是成为“人的真正存在”。康德认为否定性,对给定自然的整体性否定,在这否定中澄明的是自由。可以看出否定是逻辑的,理性的,而“无”是非逻辑的,无是否定的本源,要进一步追问“无”,我们需要找到一个呈显的“对象”,或者需要彻底否定的对象,这个对象是自在的存在者整体与我们照面的结果。比如,一个人去参加舞会而耽误了自己更重要的事情,于是回来后先是感到“舞会很无聊”,接着感到“舞会上的朋友们很无聊”,最后感到“自己很无聊”,这“无聊”,“犹如寂然无声的雾弥漫在此在的深渊中,把万物、人以及与之共在的某人本身共同移入一种奇特的冷漠状态中。”这种无聊启示出存在者整体,海德格尔认为,这种“无聊感”带来的“否定感”虽不是“无”,却是抵达“无”道路上的关键情绪,因为人想要通过一种情绪被带到“无”本身面前,只有一种情绪,那就是畏。畏是一种存在论意义上的情绪,沉沦之背离起因是畏,而畏又才使怕成为可能。直视畏本身,我们发现畏之所畏就是世界本身,这是不确定的存在者整体。因此,有所畏以其所为而畏者把此在作为可能的存在而展开,这样畏启示着无。“无”在这种经验性基本情绪下敞开,揭示。
三、海德格尔对“无”的追问
老子的“有”“无”观,从“道”出发,又回归于“道”。“有”“无”是辩证统一的,两者相互成就,“无”中包含了无限的可能性,通过否定来澄明自然大道。这样“无”的哲学对西方哲学家海德格尔具有启发意义,他重提存在的问题,意在区别存在与存在者的关系:存在是存在者的展开状态。那么存在者的存在可以感知,存在的存在呢?这也是海德格尔要对“无”的追问,这个问题振聋发聩,从而将哲学引向了另一个深度。
四、“有”“无”即“显”“隐”
“道”之“有”“无”范畴在思维及思路上的灯塔作用是显而易见的,由此展开的范畴也是分还勾连,启示着我们“有”“无”即“显”“隐”。《道德经》第二十八章的“知雌守雄、知白守黑”也是一种“有”“无”观,这里我们知的是“有”面,守的是“无”面,“有”是可见的,是万物形态,“无”是不可见的,是无物,但是无物却又包含了万物。所以“有”“无”的观点提醒人们看到“有”的同时,注意到“无”的存在。海德格尔追问了“在者在,无不在”的问题,这里的“在”“不在”问题又可以转化为“显”“隐”或“澄明”“遮蔽”的问题。简单来说“有”即“显”、“无”即“隐”。从一个在场的角度来说,前者在场,后者不在场。以《艺术作品的本源》中对梵高的著名油画《农鞋》的分析为例,在场的只是一幅油彩画,而观赏者却能从这双农鞋中感受到“大地无声的召唤”。观赏者的这种感受都是不在场的,这样一“显”一“隐”使得梵高的这幅艺术作品厚重了许多。从这个意义来说,“有”“无”与“显”“隐”是一致的。
2.4 hsPDA组和nhsPDA组早产儿PDA导管直径情况 对hsPDA组及nhsPDA组早产儿PDA导管直径情况进行单因素分析:PDA导管直径1.5~3 mm与hsPDA相关联,两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PDA导管直径>3 mm与hsPDA无关联,两组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4。
总之,老子与海德格尔的“有”“无”观展现的都是一个时代的问题,老子用“道”的“大道”“天道”观照应了后世的索骥之路。海德格尔的“有”“无”呼唤了世界中最基本的最根本的存在之法门。二者的否定式思维能力也彰显了思想智慧的“无”之域,开辟了“有”“无”的大境界。
[参考文献]
[1]康德.纯粹理性批判[M].李秋零,译.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4:268-269.
[2]萧师毅.海德格尔与我们《道德经》的翻译[J].池耀兴,译.世界哲学,2004,(2).
[3]波格勒.再论海德格尔与老子[J].张祥龙,译.世界哲学,2004,(2).
[4]任继愈.老子今释[C]//哲学研究编辑部.老子哲学讨论集.北京:中华书局,1959.
[5]陈鼓应.老子注译及评介[M].北京:中华书局,1984:53.
[中图分类号]B223.1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8-5823(2019)11-0088-02
[收稿日期]2019-09-10
[作者简介]崔严之(1993-),女,山西师范大学文学院在读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文艺理论研究。
[责任编辑:白彩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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