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苏东剧变尤其是2008年金融危机以来,国外共产党从各自国情出发,积极探索社会主义道路,既取得了巨大成就,也面临着困难和挑战。当今国外共产党的发展变化,总体上呈现实践发展中的不平衡性、不稳定性,以及理论战略上的探索性等鲜明特征。世界社会主义运动既前途光明,同时也任重而道远。
【关键词】国外共产党 金融危机 左翼联合
近30年国外共产党的发展进程,有两个标志性节点:一是20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遭遇苏东剧变,世界社会主义运动受到巨大冲击,一些共产党或解散消亡或改旗易帜,国外共产党一度面临生存危机。二是2008年爆发国际金融危机,资本主义基本矛盾激化,结构性危机再现,“历史的终结”论断宣告终结,国外共产党和世界社会主义运动迎来新的发展机遇,面对新的挑战。这为我们观察当今国外共产党的发展变化提供了基本参照点。与上述两个节点进行比较研究可以发现,我们很难用简单的线性上升或下降来概括当前国外共产党的发展变化,因为其更多呈现的是复苏与衰退共存、成就与困难交织、合作与分裂并现、挫折与希望相伴的错综复杂的现实景观。只有坚持整体视角和比较方法,才能更加科学、准确地研判当前国外共产党的发展态势与格局走向。
组织力量有所增长,但一些传统大党衰退显著
苏东剧变造成10个社会主义国家的共产党丧失执政地位,国外共产党力量急剧下降,党组织数是从180降至120多个,党员人数从4000多万锐减至600万。经过20余年发展,目前国外共产党总体力量有所恢复,大大小小共产党组织约有130个,党员人数1300多万。但需看到的是,越南、古巴、老挝、朝鲜等社会主义国家执政共产党占据绝大比例(共800多万人),党员近万人以上的国外共产党仅有20多个,多数共产党为各国政治舞台上的边缘化小党,拥有几百、几千党员不等。
金融危机以来,一些发展中国家共产党力量提振较为明显。比如,南非共产党从2012年的15万人增至目前的28.5万人,巴西共产党从2009年的32万人增至近40万人(其中6万活跃党员),印度共产党(马)近年党员数保持在100多万,尼泊尔共产党(联合马列)在2018年合并前拥有普通党员40万(其中组织化党员7.3万)。
前苏东地区共产党分化较大。俄罗斯联邦共产党近年组织发展形势向好,较危机前增长6万多人,2017年底宣布达到16.2万人。而受国内政局变化、党内分裂、反共势力打压等因素影响,该地区一些共产党力量衰落明显。比如,金融危机前曾两度执政的摩尔多瓦共产党人党,从3万多人降至目前1.1万人。一些被取缔的共产党,如格鲁吉亚共产党等,组织力量更是呈现从数万人至数千人的断崖式下降。东欧具有较大影响力的捷克和摩拉维亚共产党,近四年党员人数减少1.4万,2018年仅存3.7万党员,且面临严峻的党员老龄化问题。
埕南断层在套尔河次洼段表现为北东向的铲式断层,洼陷沉降中心相对远离断层,且与沉积中心重叠,即沉降中心也是沉积中心[1]。沉积中心发育有巨厚的沙河街组地层(最大厚度达3 000m),暗色泥岩厚度大、分布广,油源条件优越。除在断层下降盘一带普遍发育多个“裙带状”近岸水下扇体外,在洼陷深水区沙三下也分布有大量呈扇状分布的碎屑岩沉积体。为弄清这些沉积体的成因、分布与含油性,通过对5口井80多米岩心观察描述,结合部分粒度分析及薄片鉴定资料,发现有以下特征:
近年来,国外共产党与其他左翼政党的合作或联合有所加强。这既体现在国家政权层面,比如,南非共产党长期与南非国大和南非工会大会组建“三方执政联盟”,以及拉美一些共产党与主要左翼政党建立联盟政府;也体现在共产党与一些激进左翼政党,比如法国共产党与左翼党、西班牙共产党与“我们能”党、葡萄牙共产党与左翼集团等的选举合作方面。但在目前这些联盟中,共产党大多处于从属或依附地位。此外,国外共产党还建立了一些会议性协调组织,比如黎巴嫩共产党主办的阿拉伯地区共产党和左翼政党间的“阿拉伯左翼论坛”,比利时工人党主办的“国际共产主义者研讨会”等,为共产党与其他左翼政党建立经常性联系搭建了桥梁。当前,加强左翼联合是国外共产党关注的焦点问题。2018年11月,共产党和工人党国际会议的核心议题,就是探讨工人阶级及其联盟问题。
议会政治实践有亮点,但未能形成规模性和持续性影响力
这时,一只海鸥飞过来说:“你们各吃一半不就行了吗?”两个小动物忙照着去做,因为他们也想快点见到龙宫和龙王,看看藏金箍棒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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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国内层面看,一些因历史渊源和观点分歧而分裂的共产党积极相互靠拢,寻求重新实现力量整合。这其中既有成功的范例,比如2016年,尼泊尔多个毛派政党合并为尼泊尔(毛主义中心)。2018年5月,尼共(毛主义中心)又与尼共(联合马列)正式合并,建立了尼泊尔有史以来最强大的政党;但也不乏失败的情况,比如意大利共产党人党与重建共产党的统一进程举步维艰,最终共产党人党于2016年独立组建了新意大利共产党。
在世界社会主义运动的低潮中,部分共产党仍然能够在各国政治中发挥相对重要的作用。有的共产党一直是国内具有政权竞争力的主要政治力量,比如,尼泊尔共产党、印度共产党、南非共产党、塞浦路斯劳动人民进步党等。有的共产党则长期拥有一定政治影响力,比如,日本、葡萄牙、希腊共产党以及拉美诸多参与执政联盟的共产党等。金融危机以来,南非共产党一直作为“三方联盟”成员参政;白俄罗斯共产党虽然仅有为数不多的6000多党员,议会席位也不多(2016年获得8个议席),但其主张能够对国家政策制定产生很大影响;尼泊尔两个共产党多次执政,2017年末尼共(联合马列)、尼共(毛主义中心)组建的左翼联盟更是以压倒性胜利获得执政地位。有的党实现了突破式发展,比如,比利时工人党在2014年全国大选中史无前例地获得2个议席,且在近年的民测和地方选举中支持率明显提升。葡萄牙共产党在2015年大选中获得21世纪以来创新高的8.3%支持率和17个议席。哈萨克共产主义人民党影响有所扩大,从危机前多年未能进入议会,到最近连续两次全国议会选举均获得7个议席。
左翼联合与合作趋势加强,但矛盾分歧依旧突出
越南、古巴、老挝、朝鲜等当今社会主义国家的执政共产党,自20世纪80年代末以来,就开始陆续通过经济、政治改革来解决社会主义实践中出现的问题,探寻经济不发达国家的社会主义建设与发展规律。四国共产党的改革路线,具有坚持社会主义基本制度和发展方向的共同特征,但在具体改革措施上各具特点,在改革程度上也存在差异,因而呈现出多样化发展的局面。目前,四国共产党执政地位相对稳固,政权建设明显强化,治国理政能力不断提高,但也面临着诸多风险和考验,比如,外部与内部和平演变的压力;解决经济发展中出现的贫富分化、贪污腐败等问题;在所有制、国有企业改革等问题上的争论与分歧;坚持党的领导与推进政治体制改革的关系;深化和完善党的领导体制机制改革,等等。在相关问题上,四国共产党不断提出新认识、推出新举措,有的步子迈得比较大,有的认识相对谨慎,但整体上仍处于理论和实践的探索过程之中。
总体来看,国外共产党当前的这些发展亮点,呈现分散式的点状分布特征,并没有形成规模性效应。同时,危机后国外共产党的片段式、非持续性增长特征也非常明显。有的党在支持率阶段性提升之后迅速回落。比如西班牙共产党2011年较危机前支持率几乎翻倍(从3.8%到6.9%),但受左翼民粹主义政党强势崛起冲击,2015年大选支持率直线跌至创历史新低的3.7%。此外,还有一些共产党在近年大选中频频受挫。意大利重建共产党自2008年后一直未能跨越议会门槛,迄今在全国议会中没有任何议席。伴随拉美左翼政治衰退潮,秘鲁、智利、巴西等共产党陆续丧失执政伙伴地位。受国内外因素影响,日共、俄共、捷摩共(捷克和摩拉维亚共产党)、印共(马)等在最近大选中的支持率和议席数也均出现不同程度的下降。
在发达资本主义地区,希腊、塞浦路斯等共产党组织力量发展较为平稳;一些党由于以活跃度为标准进行重新统计,党员数出现不同程度下滑,比如,日本共产党从危机前约40万人下降到目前30.5万人,葡萄牙共产党从2004年的13万人下降到目前5.4万人。还有一些传统大党力量衰退显著,通过对苏东剧变初、金融危机前和近几年情况比较来看,法国共产党的注册党员人数分别为27万、13.4万和5.6万,意大利重建共产党为13万、3万和1万多,西班牙共产党为4万、2万和不足1万。
努力探寻社会主义发展规律,但实现马克思主义本土化尚需深入探索
苏东剧变尤其是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以来,国外共产党从各自国情出发,积极探索通向社会主义的道路,丰富社会主义理论,推进社会主义建设实践,取得了巨大成就,但也面临着一定的困难和挑战。
自20世纪90年代末以来,国外共产党一直在探索加强相互间联系与合作斗争的有效形式。从国际与地区层面看,形成了一些日益成熟的沟通、交流机制,比如,至今已召开二十次的共产党和工人党国际会议,成为各国党在独立自主基础上交流彼此经验与联合行动的重要载体。而以欧洲共产党为主要力量创建的欧洲左翼党、以恢复苏联共产党和联盟国家为宗旨的“共产党联盟—苏共”等地区层面的共产党跨国联合组织,也为相关党协调行动搭建了沟通平台。但从具体实践看,各共产党内部在相关问题上一直存在矛盾分歧,这造成了共产党和工人党国际会议一度几乎发生分裂;而由于质疑欧洲左翼党的性质和发展方向,希腊等共产党甚至组建了一个与欧洲左翼党并存和对立的平行组织——“共产党和工人党‘创议’”。
在资本主义制度下求生存和发展的共产党,致力于从本国本党实际出发,探寻通向社会主义的道路。近几十年来,国外共产党的道路探索主要有两条路径:一是以尼共(毛)和印共(毛)为主要代表,试图通过武装斗争夺取政权,建立社会主义。而随着尼共(毛)在2008年转向议会政治,印共(毛)受到军事打击,这一选择目前不再具有广泛影响力。二是绝大多数共产党积极参与议会斗争,或者以之作为争取劳动者利益的手段,或者试图以此实现向社会主义的过渡。尽管少数共产党曾通过议会竞争上台执政,但尚无成功通过和平民主道路实现制度转型的先例。而且不少共产党目前都或多或少面临发展困境,比如党的分裂、影响力持续下滑、政治地位边缘化等。为扭转困局,一些党已开始进行大幅度战略策略调整,比如西班牙共产党从温和转向激进,以民主集中制稳固党的团结与统一,以更积极的议会外反新自由主义行动凸显党的斗争性。还有一些共产党表现出对变革和发展的强烈吁求,比如在2017年大选失败后,法国共产党于2018年11月召开第38次特别代表大会,激辩法共的衰退及21世纪共产主义前景,寻求实现战略重塑。
我出生于20世纪60年代,小时候,总听到老家大人们说这样一句话“楼上楼下,电灯电话”。可我知道那年代,人的温饱才刚刚解决,这个“远大”的梦想是可望不可及的。可万万没想到,如今改革开放40年来,这个梦想不仅早在城里人的身上实现,就是我这个军垦后代也在多年前就实现了。如今我家光手机就有四部,什么电脑啊,音响啊,早就不在话下。
当前,国外共产党发展变化的一个突出现象,是越来越关注中国的发展。作为当今世界最大的社会主义国家,中国以其卓越成就和责任担当,正在成为世界社会主义发展的中流砥柱,中国共产党的理论和实践对众多国外共产党也产生着巨大吸引力和影响力。随着近年来双边党际互动频繁,以及“纪念马克思诞辰200周年专题研讨会”等重大多边党际交流活动的成功举办,国际共产主义和世界社会主义运动“向东看”渐成潮流和趋势。一些国外共产党高度评价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成就,大力支持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以实际行动推进“一带一路”建设,真诚地学习中国改革开放和治国理政的宝贵经验,以及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最新发展成果,在党的建设中借鉴、吸收中国共产党政党治理的好做法。但在把中国经验、中国方案正确运用到本国本党实践中,在不断创新和发展马克思主义,实现马克思主义与本国实际的有机结合上,各国共产党尚需进行更加深入的思考。
总之,当前国外共产党发展变化的鲜明特征表现在:一方面,不断出现的新实践、新探索、新亮点,孕育着新的力量增长点,推动国外共产党实现新发展和新突破;另一方面,整体发展的不平衡性、不稳定性,又决定了各国共产党面临艰巨挑战,需要进行深刻的理论反思、实践创新和战略调整,探寻新的发展方向。这显然也是当今作为整体的世界社会主义运动的现实写照。从这一意义上说,世界社会主义运动从发展低谷走向重新振兴既前途光明,也任重道远。
【参考文献】
①闫志民等:《社会主义500年编年史》,北京:人民出版社,2018年。
②顾海良:《世界社会主义500年》,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8年。
【中国分类号】D815
【文献标识码】A
责编/孙垚 美编/史航
(作者为中国社会科学院马克思主义研究院国外共产党理论研究室主任、研究员)
【注:本文系中国社科院马工程后期资助项目“欧洲激进左翼政党现状与发展趋势研究”(项目编号:2015mgchq015)阶段性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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