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战争在古代是 “国之大事”，孔子曰：“国之大事，在祀与戎。”可见在古代人们把战争看作与祭祀一样重要的大事，所以二者殊途同重，互相交结，有别有同。既有关于战争的祭祀，又有祭祀时形成的卜辞，积累了丰富的战争智慧。 《周易·同人》就是此例：之所以叫 “同人”，是因为战亦有道，多助和同。对“同人”的理解，对于帮助我们理解孟子所说的 “义战”，追溯古人的战争智慧有着重要意义。
关键词：周易；同人卦；义战
孟子曰：“春秋无义战”，但在他看来“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寡助之至，亲戚畔之；多助之至，天下顺之。以天下之所顺，功亲戚之所畔；故君子有不战，战必胜矣。 ”［1］（P241）可见一旦符合“天时、地利、人和”三要素，尤其是“人和”的时候，君子不战则已，战则必胜。同人卦描述的就是这样一场战争。同人位居《周易》第十三卦，前承否卦，后接大有，描述了一场为讨伐不义，从郊外祭祀、同门誓师、谨慎攻城，到论功行赏，从“同人”到“大有”的整个战程。虽然描述了一场战争，但宣扬了“义战”的精神。
一、同人卦的义战定位
同人卦之所以取名为“同人”，是因为这场战争从战前祭祀到战后犒军，描绘了一幅古代道义之战的全貌，起到了顺应民意、凝聚民心的作用。从卦象来看，乾上离下，寓意天下有火，就如同是顺乎天意而战火蔓延一般，故曰“同人”，寓意这场战争上顺乎天，下应乎地，中通人和，天下顺之。因此，此卦的主要精神是以“义”来“同人”，通过代天伐罪，遵从天地大道，重礼慎战，爱民生民，达到求义和同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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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从卦辞来看，没有其他战争形态具备“同人”的影响与作用。同人的卦辞为：“同人于野，亨，利涉大川，利君子贞。 ”［2］（P179-180）意为，与他人在野外会同，顺利，有利于涉越大江大河，有利于君子守持正固。这句卦辞阐述的就是君子秉承天地人和，即便涉越大江大河，也战无不克，民心归一。这是对这场战争性质及其影响的概括。试想武王伐纣的牧野之战，一路挺进，前途倒戈，民心所向。试问，除了义战，还有什么武装斗争形式能具备这样的影响和作用呢？这就是义战代天伐罪，遵从天地大道，生道使民的结果。
其次，从卦象来看，同人的上下卦揭示的就是顺应天道之相。同人卦的下卦是离卦，上卦为乾卦。离卦的卦象是火，乾卦的卦象是天，既展示了一幅火光冲天，兵火燎原的景象，又暗示了一种顺应天道，利于主方而可为的形势。郑玄注释有曰：“乾为天”，“离为火。卦体有巽，“巽为风”。天在上，火炎上而从之，是其性同于天也。火得风，然后炎上益炽。［2］（P179）李道平注疏曰：“巽为木”，又“为风”。木生火而风扬之，故“火得风，然后炎上益炽。 ”［2］（P180）更是直观描述了一幅战火纷飞、火光冲天的战景。
九三。“伏戎于莽，升其高陵，三岁不兴。”［2］（P184）
虽然同人卦三、四、五爻涉及战争，但是历代集解中基本都认为其是“设喻”来证明“同人过程中矛盾激化的程度”［3］（P89），没有将同人卦完全与战争比拟。但是不可否认，木而生火，火而炎上，得巽而益炽，分明就是烽火连天，狼烟四起，硝烟弥漫，烽鼓不息之战况；同时，离火炎上冲天，也表达了此战上应天时，下接地利，中通人和，非以暴力取之，实乃道义之所归；加之九三、九四、九五之战事爻辞，足见整篇同人所描述的就是一场道义之战，正如王弼于此卦注曰：“凡处同人而不泰焉，则必用师矣。 ”［4］（P106）
二、同人卦的义战主张
同人义战的主张主要表现在它的卦辞和爻辞里面，有的虽然没有直接描述战事，但是对战争的铺垫与准备却透露着鲜明的义战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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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术数来看，第五爻位置是阳位，这条爻是阳爻，阳爻在阳位，当位，又与二阴有应，所以九五至尊，大吉。这里的有应是一种阴阳和谐状态，这和谐状态是以先礼而后兵，先生而后丧。所以，除了考虑当位之外，也透着阴阳和合，故“先号啕”“而后笑”。《象》曰：“同人之先，以中直也。”就是以中道和同情来体会战争的悲怆，而不是只看到胜利。主方与客方的力量合在一起，就能够战胜共同敌人，“大师克相遇”。此位当位又阴阳和合。这就是义战的影响与结果。
上九：“同人于郊，无悔。 ”［2］（P187）
那为何是“于野”呢？史书记载，周代，距王城百里谓之郊，三百里谓之野。《周礼·秋官·蜡氏》：“凡国之大祭祀，令州里除不蠲，禁刑者、任人及凶服者，以及郊野，大师、大宾客亦如之。 ”［5］（P2900）可见同人于野，并不仅仅在于战前集合，更在于战前祭祀与誓师。因为这里的祭祀不再是普通的祭祀，而是为了战事而祭祀，这是合乎周礼的。据《周礼》记载，军队出征，有天子亲征与名将出征之不同，二者礼数规格也有不同。队伍出征前有许多祭祀活动，主要是祭天、祭地、告庙和祭军神。祭天叫“类祭”，把即将征伐之由向上天陈述，表示恭行天罚，替天行道；祭地叫“宜社”，社是土地神，祭拜土地神表明征伐敌人也要顺应地利；告庙是在太庙祭祀，象征着“受命于祖”的意义。祭军神则象征战争的道义性。祭祀礼毕，出征的军队有誓师典礼，一般是将出征的目的与意义告知将士，揭露敌人的罪恶，强调纪律与作风，也就是一次战前动员和教育。 《尚书》所载《甘誓》《汤誓》《牧誓》等就是此例。
可见战前祭祀既体现了古代战争要合乎礼的传统，也表明了古代战争即便开打也要打得合情合理，打得义正严辞；同时通过战前祭祀表明了这场战事本身顺天应地，深得民心，合情合理。所以 《彖》曰：“同人，柔得位得中而应乎乾，曰同人。”［2］（P180）应乎乾，说的就是遵从天地大道。尊天尊地尊人，再合乎礼，此乃义战的重要组成要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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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九。 “同人于门，无咎。 ”［2］（P183）
从易理来看，同人于门，关键在于“门”。《康熙字典》摘《玉篇》称“人所出入也”为门，《博雅》则说：“门，守也。 ”［6］（P1319）既出入又守也，其实道出的就是族类之意。同门为一族，别门则是他派。“出入”自是家人，“守”的自然为敌。所以“同人于门”，就是团结自己的族类，“以类族辨物”，也就是自己的国民，上下同心，其利断金。《象》曰：“出门同人，又谁咎也！ ”［2］（P183）出征的时候，通过誓师上下一心，自然没有悔吝，已然无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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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术数来看，同人九一爻位为阳，这条爻也是阳爻，阳爻在阳位，当位。说明此位合情合理，名正言顺。当位表明主方积极主动是正确的，可以而且应当坚持下去。可惜九四为阳，上下不应，所以即便开始顺利，但战时也未必合意，这就表明了古人对道义之战另一面的认识，因为战争说到底都要自损，即便胜战也要“按丧礼处之”，不能“乐战”“好战”。这是义战的重要因素。
六二。 “同人于宗，吝。 ”［2］（P184）
从易理来看，宗为宗室，有血亲之人。同人于宗就是在同族内结党营私，搞小团体。大敌当前，考虑的不是上下同心，却是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拉帮结派，搞小团体，自然不利于团结，会抱恨憾惜。这告诉我们，战争的时候，一定要上下一心，正所谓“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人和是最重要的要素。若这个时候，拉帮结派，这不是代天伐罪，而是代己伐罪，就是“吝道”。义战不会为了一己私利，而是为了天地大道，为了天地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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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术数来看，同人六二爻位为阴，这条爻也是阴爻，阴爻在阴位，也是当位。说明此时所做之事也合情合理。为一己私利而战，自古在所难免。这一己，可以是天子之己，也可以是诸侯之己，但不论是天子或诸侯，利在千秋、利于大业则无所厚非，如为蝇头小利，则得不偿失。《左传》记载齐桓公“为王命讨不庭”为了私利，但也利于天下大利，所以获得民心，也算是义战了。这里没有用“凶”，而用了“吝”即在于此。
最后，从卦序来看，同人卦顺承否卦，后接大有，暗示了通过战争对天地不合进行纠弊，以此同人获得大有的和平目标。同人是《易经》六十四卦的第十三卦，承接第十二卦的否卦，否卦“天地不交而万物不通也”［2］（P174），地不应乎天，故而从泰到否，“上下不交而天下无邦也”［2］（P174），“无邦” 则生战祸，义战代天伐罪，自然矫枉回正，天地大同，人与人也自然和谐，实现大有。
从九三开始，两军正式对垒。可惜我们没有见到刀来枪往，看到的却是军队埋伏于丛林之中，即便登上高处，三年也不兴兵。《周易正义》注释：“唯升高陵，以望前敌，量斯势也。 ”［3］（P87）量斯势也，就是慎战。两军对垒却不兴兵，这是因为前敌刚强，不能冒然行进，所以要反复思量。这在春秋时期也正常不过，因为要考量战备对比力量，比如齐桓公伐楚，对垒了三年，都不打仗，最后互相退一步，签了盟约，确立了齐国霸主地位，楚国也避免了战祸。这就是义战的典型：慎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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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术数来看，第三爻位置是阳位，这条爻是阳爻，阳爻在阳位，当位，表明此为正当可行，为关键时节；上位九四也为阳，二阳相遇，必有凶险，故《象》曰：“伏戎于莽，敌刚也，三岁不兴，安行也。”［2］（P184）而且此位与六阳也不呼应。 表明九三此位态度强硬，合情合理，但是身处皆阳，容易陷入被动。所以，一要坚持态度，“伏戎于莽”；二要寻找时机，“升其高陵”；三要避免冲突，“三岁不兴”。这是一方面坚持大义，一方面慎之又慎，此乃大仁大义者也！
九四。 “乘其墉，弗克攻，吉。 ”［2］（P185）
世居桂西河池、百色、崇左、南宁、柳州等代表性地域的壮族先民及其后代在长期的历史发展中，形成了一个据“那”(水田)而作，依“那”(水田)而居，以“那”(稻作)为本的生产生活模式与“那文化”体系。其中就包含了典型的具有技击、表演、健身、养性、自娱等功能复合性的身体文化——壮拳。
从易理来看，九四已经度过了第一次的质变，达到了第二次的量变。此刻已经登上了城墙，获得了初步的胜利；但是却不占领它，为何呢？因为战争不在于杀人放火，夺杀抢虐，而在于收获民心，顺应天道。这是义战爱民生民的体现，所以爻辞认为是“吉”。
从术数来看，第四爻位置是阴位，九四却是阳爻，阳爻在阴位，不当位。意为虽然获得胜利，但是会处于失道的危险。九四和九一也不有应。说明即便胜利，也要“按丧礼处之”，切不可贪战，恋战，甚至嗜杀，滥杀，一不留神就会民心尽失。这里的不当位表明的就是这种不利的潜在因素。九四说的就是战胜之后的义，爱民生民是大义。
九五。 “同人，先号啕，而后笑；大师克相遇。” ［2］（P186）
从易理来看，是战争，但因为有义，所以能同人。所以战后丧礼处之，必然先号啕，因为顺应天地，又慎战爱民，所以而后笑。如此这般，浩荡大军无往不利，志同道合者自然归顺。这说的就是义战的影响了。
同人的卦辞曰：“同人于野，亨，利涉大川，利君子贞。 ”［2］（P179-180）意思如前文所述，与他人在野外会同，顺利，有利于涉越大江大河，有利于君子坚持。这里说的是战争的准备阶段，集合会师宣告天下，这在周礼里叫“昭告天下”，其实就是通过祭祀让师出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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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易理看，上九为“亢龙有悔”，可是同人却无悔。原因就在于亢龙还能同人于郊。郊，谓王城百里，战后祭祀和犒师的地方，通过祷告于天，分封行赏，总结经验，振奋民心。有始有终，自然无悔。
从术数来看，第六爻位置是阴位，这条爻是阳爻，阳爻在阴位，不当位，并且和三阳不有应，表明战争再怎么有意义，都不易轻易发动的思想，发动了就会有对主方不利的潜在因素，所以兵家主张“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故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既然没有“不战”，那即便“同人于郊”，但仍“志未得也。”所以战后之礼也非常重要。
从整篇爻辞来看，誓师时的群情激昂，祭祀时的庄严肃穆，出征时的整齐威武，伏击时的审时度势，攻坚时的体恤民情，获胜时的不忘战亡，祝捷时的皆大欢喜，加上祭祀时候的庄严肃穆，对同党同族的一视同仁。我们发现，一场原本残酷的战争，已不见刀来枪往，血流成河，看见的却是慎始慎终，重礼爱民。这就是“道义之战”。以天地大道的名义履行战争的目的，以上下同心的标准考量战争的过程，再战之以礼，战之以道，演出了人世间一幕幕惊天动地的场面。只可惜随着国家统一的需要，春秋时期已逐渐淘汰，到了战国时期已全然无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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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同人卦的义战价值
首先，同人卦倡导慎战爱民，对于规避战争风险有一定借鉴意义。
《孙子兵法·谋攻篇》有曰：“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万不得已。 ”［7］（P13）可见，战争作为一种特殊的社会历史现象，自古以来就给人民的生命和财产造成重大损失，给人类带去了深重的灾难。所以历朝历代都视战争为“国之大事”。但是因为政治斗争与国际环境的波云诡谲，战争作为一种武装斗争形式一直难以避免，据有关部门统计，数千年来，人类有记载的战争1．5万余次，直接或间接地杀戮了35亿人。仅在近100年间，全世界因战争而造成的经济损失就超过5万亿美元。战争不仅使无辜平民生命财产蒙受巨大损失，还破坏世界文明成果，引起国家间、民族间的仇恨；同时因为战争引起的环境污染、经济发展停顿、战后人们的心灵创伤、性别失衡等更是举不胜举。如今虽然某些国家追求“零伤亡”战争，但是尽管他们拥有高技术武器装备的优势，“零伤亡”依然没有成为现实。对于作战地域内的平民百姓来说，造成的伤亡更是巨大的、惨痛的。因此规避战争是世界每一个国家义不容辞的责任。同人卦的道义之战提供了这种范式，告诉了我们战争必须要上下一心，代表着人民的意愿，战争时也必须有理有节，充分考虑双方力量的形势，宁愿错失战机，也不能冒然发动战争；同时应该调动一切可以调动的力量，做到上下一心，同仇敌忾，对敌国的普通百姓也要有怜悯之心，不能嗜杀滥杀。如此而来，即便打仗，也将损失最小化，最好不动干戈，用舆论压力来劝降，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发动战争。
其次，同人义战主张民心所向，对于团结民心共同对敌具有一定的借鉴价值。
孟子曰：“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三里之城，七里之郭，环而攻之而不胜。夫环而攻之，必有得天时者矣，然而不胜者，是天时不如地利也。城非不高也，池非不深也，兵革非不坚利也，米粟非不多也，委而去之，是地利不如人和也。故曰，域民不以封疆之界，固国不以山溪之险，威天下不以兵革之利。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寡助之至，亲戚畔之。多助之至，天下顺之。以天下之所顺，攻亲戚之所畔，故君子有不战，战必胜矣。 ”［1］（P241）可见，人和对于战争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取胜因素。那如何人和呢？同人的义战经过给了我们提示：一是要同人于野，战前的祭祀天地，就是告示天下自己出战的有理有据，合情合理，这是争取舆论的重要方式。二是要同人于门，门内的一同，在于誓师与统一决心，将参战各方的意志统一起来，加强必胜决心和对敌抗战到底的决心。三是要同人于宗，宗门的一同，既不可或缺，也不可过度，宗门在传统战争中是主要力量，因为血缘的纽带使得互相信任；如今同一背景，同一土地的人们也要加强团结与信任，但是要防止结党营私的倾向，要通过共同点来加强团结，也要避免形成老乡兵、同乡兵的小团体。四是要同人于郊，战后一定要诰祭死者，同时总结经验，赏罚分明，这样既能总结经验，提高战斗力，又能下不为例，引以为戒，同时再次团结民心，一致对外。可以说在每一个战争环节，民心的凝聚都有各自的特色，这是不容忽视，也不能忘记的。
再次，同人义战主张战之以礼，对于战争形式具有一定的启发意义。
打仗不仅要战胜对手，还要争取民意，赢得舆论支持。这样即便赢了也赢在理，输了也能获得道义支持。这就需要我们不仅在战前战后做好宣传和动员工作，还要在战争的过程中做好道义示范工作。在这一点上，同人的义战思想也能给我们启发。比如同人卦的九三和九四，一方面“伏戎于莽，升其高陵，三岁不兴”，同时也“乘其墉，弗克攻”，是“不能兴”，还是“不愿兴”，或是“慎兴”，都表达了不嗜战，不嗜杀，不滥杀滥战的作风，即便“乘其墉”，在战争中处于上风，仍然不忘慎战爱民，“弗克攻”，这就是典型的道义示范。我们不是得理不饶人，我们不是痛打落水狗，而是有理且饶人，不落进下石，不乘人之危，不打落水狗，因为我们要的不仅是胜利，更要声誉。
参考文献
［1］ ［宋］朱熹.四书章句集注［M］.北京：中华书局,19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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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黄寿祺，张善文.周易译注（上）［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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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清］孙诒让.周礼正义［M］.王文锦，陈玉霞 点校.北京：中华书局,2013.
［6］ 康熙字典（标点整理本）［Z］.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2007.
［7］孙武.孙子兵法［M］.邓启铜 注释.南京：东南大学出版社,2013.
On the War for Moral Principles in Tongren in Book of Change
ZHENG Lan-gong
（School of Politics of National Defense University of People's Liberation Army， Shanghai 201602,China）
Abstract： War in ancient times was “a great event in the country” .Confucius said, “The great events of the country are sacrificing and raging.” As can be seen that in ancient times,war was regarded as a major event as important as sacrifice.Therefore,the two events are closely related.There are both sacrificing rituals about war and oracles formed during sacrifice,which have enriched war wisdom in ancient times.“Zhou Yi Tong Ren” set such an example,i.e.the title Tong Ren means the war fights for moral principles,which symbolizes the nature of human beings.The interpretation of Tong Ren provides specific clues for the understanding of Mencius’ “righteous war” and for the exploration of war wisdom in ancient times.
Key words： Tongren；Book of Change；war for moral principles
中图分类号：E892
文献标识码：A
DOI:10．3969 ／j．issn．1674－8107．2019．01．007
文章编号：1674－8107（2019）01－0045－05
收稿日期：2018-10-17
基金项目：南京政治学院“十三五”计划课题“传统军事文化与军人核心价值观研究”（项目编号：16ZY02-08）。
作者简介：郑岚公（1980-），男，江苏宿迁人，博士，主要从事中国传统军事文化与军事历史研究。
（责任编辑：石立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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