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水见阳光”,“一叶已知秋”。每当翻看家里的相册,宛如在翻阅一本悠远厚重的历史画卷,那一张张拍摄于不同年代、 不同地点,有着不同衣着和神态的照片,记录、见证着一个家庭乃至一个社会70年的沧海桑田、天翻地覆。
我家相册的第一页、第一张照片是一张火柴盒大小尺寸、边缘泛黄的黑白照片,那是我二伯父周义之在1949年随刘邓大军参加渡江作战、进驻南京后,和同期入伍的同乡战友的一张合影。“吃菜要吃白菜心,当兵要当解放军”,当年14周岁的二伯父周义之与安徽省临泉县土坡集(现为土坡乡)的90多名热血青年一起,怀着“前方打蒋军,后方挖蒋根,打到南京去,活捉蒋介石”的革命理想,告别家乡和亲人,踏上了解放全中国、建设新中国的伟大征途。这张照片是他们在南京新街口附近一家照相馆拍摄的。小小的照片,见证了蒋家王朝的覆灭和新中国的诞生,成为我们家当之无愧的“传家宝”。
二伯父与战友在南京新街口附近照相馆的合影
接下来是20世纪五六十年代二伯父在西藏军区学习、执勤、战斗生活的一系列照片。照片里的拉萨市容市貌、气势宏伟的布达拉宫、神奇的雪域高原、庄严的边防哨卡,照片上军民一家亲、军民鱼水情和火热的军营生活,让人无比神往。
相册里还有其他老照片:1963年5月8日,二伯父作为参加中印边境自卫还击作战的文艺工作者之一,受到三大总部首长接见时拍了合影;1964年8月,二伯父进京参加了全军第三届文艺汇演、国庆观礼,并受到中央首长接见,拍下的照片场面宏大, 令人震撼; 1974年,二伯父回家乡探亲,和爸爸妈妈在阜阳人民广场、青颍公园拍了合影。这些老照片都是黑白照,大部分尺寸较小,照片中大家衣着朴素,神情端庄严肃。透过这些,我们仿佛能够触摸到那个时代的脉搏。
二伯父与战友在西藏拉萨
我出生在20世纪70年代。那时候,广大农村普遍缺衣少食、生活困难,除非升学晋职、参军调动等重大场合和特殊需要,谁也不会拍照片。十一届三中全会的春风,逐渐吹醒了大江南北、万里山河。那是1978年的一个早晨,我正在教室里念书,突然看到爸爸急匆匆地从校长办公室里出来,快步走进教室。满头大汗的他一边抹去额头的汗水,一边对我说:“已经请过假了, 马上跟我回家, 要照相!”我兴奋地一下子跳了起来,一边大喊了起来:“我要照相了,我要照相了!”一边得意地往同学铁蛋那里瞅。 这家伙在外地照了一次相,天天挂在嘴边,搞得大家羡慕得眼睛滴血。
周锦之的父亲周胤藩,是我的本家二爷,1949年春天随国民党撤退去了台湾,之后就没了音讯,做儿子的只能把对父亲的思念和牵挂埋在心里。在热心的老乡、海外华人高元斌先生的鼎力帮助下,周锦之很快收到了父亲从台湾寄来的家书。
我心说是这么回事呀,难怪皮副乡长能到我这个老鳏夫家里来。我就对皮副乡长说,开发那是好事,可是人总得有点念想,你看咱们这里都城市化了,能不能也留点农村的景,也许我是上了年纪,我就是觉得有点农村的味道挺好。不是有都市里的乡村一说吗,为啥要盖那么多的楼,能不能留些空地长点庄稼,长点花呀草的。皮副乡长见我这样说,就打了个哈哈说,老李,今天我就谈到这里,关于开发的意义不用多说了,你瞧那些高楼看着多气派,建起生态渡假村,能带动多少人就业,能带来多少税收,这些你想过没有。
照相师傅走后,我就天天盼望着能看到相片,心里就像有七八个猫在抓,连听最喜欢的老师的课都听不进去。不久,照片终于被送来了,可却让我大失所望:一张照片中我哭丧着脸, 另一张干脆呆呆的,没有了表情,最搞笑的一张是两只眼睛都闭上了。好在是黑白照片,加上洗印的水平不高,也就无所谓了。这次经历导致我过去了好多年,一提照相还条件反射似的,心里有莫名的紧张!
之前的对照试验绝大多数只采用了电生理和评分来进行术后效果的评价,为了更好地反映手术效果,我们加入了高频超声剪切波弹性成像技术来评价正中神经的压力情况。这是一种全新的超声检测方法,它可以定量地测量组织的弹性,从而反映组织的受压情况[27]。SWE通过发射超声,激发组织产生剪切波,根据弹性测量公式就可以直观地计算出组织的实际弹性值。它不但对操作者的技术依赖性更低,可重复性高,而且可以明确地计算组织弹性,具有明显的优越性,是一种更有前景的检测方法[27]。Cingoz 等[11]通过77例腕关节内正中神经的剪切波弹性成像的研究发现SWE成像在诊断腕管综合征和评估其严重程度方面有非常重要的价值。
1979年1月1日,中华人民共和国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发表《告台湾同胞书》,当天发行的《人民日报》及全国各地大报均以头版头条通栏大标题形式予以刊登。爸爸看到后如获至宝,拉着我一口气赶到场屋村周锦之家。大老远,爸爸就喜气洋洋地对周锦之大喊:“锦之,两岸能交流了,你的父亲有着落了!”
记得当时爸爸还解释了一下照相的原因,只不过我的关注点一直在那个神奇的照相匣子上,反倒把为什么照相给忘记了。
氧传感器的构造是在试管状的氧化锆内外侧涂有白金,内部直通大气,外表面与发动机尾气直接接触。在高温情况下,氧化锆内外两侧浓度在14.7∶1附近时的输出电压会发生突变,借助氧化锆这一特质,通过监测输出电压的变化来判断发动机尾气中氧气的浓度是过浓还是过稀。当浓度大于理论空燃比(即过浓)时,输出电压小于1V;过稀时,输出电压大于0。氧传感器只能检测混合汽的稀浓状态,而无法检测具体的数值,也就是只能用于定性检测,而无法做定量检测,因此在欧4及以后的车型上,将氧传感器作为主传感器的越来越少,只作为副传感器,用来辅助主氧传感器检测三元催化器的转换效率。
虽然观众可能乐于接受影片中想象性的救赎之路,但这些自我救赎之路却较为“廉价”,甚至带有一定程度的反讽色彩。毕竟身份认同危机源于社会转型所带来的不稳定感,撇开社会转型而谈论解决之道,无异于沙上建塔。就此而言,中国当代都市电影中“想象性的”自我救赎之路,本身就是身份认同危机的一部分。
照相开始了。师傅先强调了不要眨眼、不要抽动鼻子、不要低头等事项,然后端出了相机。那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匣子,旁边是一个像皮球一样的东西。师傅神秘地在里面忙活了一阵子,就说:“现在准备好了,就开始了!”正当我觉得自己的笑脸最灿烂、感觉状态正好时,师傅却停了下来,对我妈妈说:“你的笑有点不那么自然,这样吧,放松一下!”等妈妈进入状态,大家认为“一切好”时,师傅又指着我:“你的头昂得太高了,低下一点。”就这样,几次三番的折腾,等到师傅认为大家表情最好时,我的感觉却一点也没有了。
一到家,我一下子从车子上蹦下来,早就候在一旁的妈妈,给我打来了清水,认真地帮我把脸洗得干干净净,仿佛有一点灰尘,就能照下来似的。直到照相师傅乐呵呵地说:“大嫂,别洗了,没事的,一点点灰不影响效果!”妈妈这才罢了手。
照相结束了,妈妈做了满满一大桌子的饭菜,拿出了珍藏多年没有舍得动的酒,招待摄影师傅。喝过酒的师傅,拍着胸脯说:“这照相,包好,包好,否则我就用脑袋走路!”
孙老神仙精研药性与脉理,其中隐含的五行生克变化,都是武道。子虚道人精通道学,卜筮之术不在话下,当年他以《周易》卦象易理出发,发明“烛花掌”名动江湖,此番更是将易理移入逍遥阵中,阵法转入卜境时,诸圣各领一爻,演变易经六十四卦,深不可测。逍遥阵星境由乌有先生发动,乌有先生与工圣僧一行不谋而合,两人认为人即宇宙,宇宙即人,人体穴位与运行,与日月星辰之运行大同小异,因此也得出种种内力凝聚散发的办法。
一路上,爸爸将借来的自行车骑得飞快。这辆自行车可是生产队长的“心肝宝贝”,平时只有村里人相亲、开会、办紧急、重要事才借一下子,队长自己都不舍得骑。尽管坎坷不平的泥土路把我颠得像个盛满粮食的布口袋,可两耳生风的我还是感到不够快。
“家书抵万金”,周锦之捧着父亲的来信,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顺着脸颊流了下来。而随家书寄来的一张彩色照片,让众乡亲眼前一亮, 更让我有发现新大陆般的惊奇:原来,世界上还有彩色照片!照片上,周胤藩先生西装革履、面带微笑,背后是一座现代化的大桥、宽阔平坦的公路、 奔腾蜿蜒的大河。乡亲们一边传看着一边啧啧称奇,十分羡慕。
来信中,周胤藩先生倾诉了30年来对家乡、对亲人的思念,提出想要一张大陆亲人的合影。这下大家犯了难,当时必须到县城去才能照到相,另外, 庄稼人实在没有钱。周胤藩先生知道后,专门给家里寄了钱,叔叔们这才照了一张合影。过了约莫两三个星期,周胤藩先生在第二封信中寄来了彩色底片,底片有邮票大小,颜色看起来是黑色的,对着阳光一照,又都是白的。大家开始不知道这是何物,都很新奇。当时农村有走街串巷的乡村摄影师,告诉我们说这是底片。问他怎么变成照片,他说没办法,连省城合肥都无法冲洗,得到北京、上海等大城市才行。最后,还是让我在福州工作的大伯父帮忙,在福州冲洗了照片,一家给了一张,大家都无比珍惜。
改革开放的春风吹醒了江淮大地,家乡发展越来越好,人民生活水平越来越高。“大河有水小河满”,就拿照相来说吧,没多久集镇上便出现了好几家照相馆。1989年我们初中毕业时,曾经风靡一时的涂色照被真正的彩色照片所取代,只是彩色照片冲洗放大得到合肥才行,因此,除了合影外,我和同学的单人照片都还是黑白的。
自从有了这第一张彩照之后,我的彩照就逐渐多了起来。先是同学中先富起来的家庭有了120相机,再后来又买了135“傻瓜”相机,每逢大家生日或外出游玩时,都要照上几张,日积月累,到高中毕业,已经拥有几百张照片了。
从台湾寄回老家的照片
1996年, 大学开设新闻摄影课,父母特意用卖牛的钱给我买了一部全自动测光、配变焦镜头的理光牌照相机。我用它拍摄了许多新闻照片,发表在报纸、杂志上,成了学校内外有名的摄影师,多次获得新闻、风景摄影比赛的奖励。因此,我后来被特招入伍,成为武警部队专职的新闻干事。从此,抗洪抢险、执勤处突、 培训学习、 交流观摩……都成为我的作品内容。
因此,对于城市空间的干涉,在适当的机会下,可以通过渐进而系统的方式,从临时性的干涉转变成持续而长期的影响[10]。德国纳戈尔德(Nagold)小镇在2012年利用地区园艺展的机会搭建了一个边长为10m的立方体垂直花园,由金属骨架和6层容器花盆构成,作为园艺展的观景台和凉亭。植物生长需要时间,所以为了在一开始就形成遮荫和良好的景观效果,金属骨架和种满植物的容器花盆被快速组装起来,以模拟一株大树应该具有的效果(图3)。
2002年,我又花5000多元买了一部数码相机,这样照相就更方便了。不仅能够即拍即看,而且再也不为胶卷不够用担心了,再也不为拍摄时角度不佳、人物表情不好而发愁了。而且,还能将图片第一时间发给报刊社,稿件采用率直线上升……2010年,我拥有了自己的智能手机,照相、视频随心所欲,随手就来,想怎么照就怎么照,爱照多少就照多少,而且不用加印,直接保存就可以了。刚开始时,手机图片因为像素、清晰度等原因,不被编辑看好。如今,手机制造技术日新月异、突飞猛进,手机照片的质量甚至超过了一般相机,曾经风靡一时的数码相机中的家用卡片相机已经停产。现在除了特殊场合、特别需要,我最喜欢的就是快捷方便的手机摄影、手机视频,即拍即看,即看即传,这可是以前做梦也不敢想的事情啊!
“绿荫不改来时路,添得黄鹂两三声”。现在,回看当年的老照片,从昂贵到低廉,从黑白到彩色,从平面到立体,从静止到动态,回想它们背后的光阴故事,笑容越来多,越来越甜,记录和见证了我们的日子越来越红火,我们的生活越来越舒心!
(责任编辑:吴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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