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淑瑶:维特根斯坦之梯:“可说”与“不可说”之论论文

方淑瑶:维特根斯坦之梯:“可说”与“不可说”之论论文

摘要:“可说”与“不可说”是维特根斯坦《逻辑哲学论》中的两个重要概念。“可说”是指可以说清楚的、有意义的命题,主要是自然科学命题。“不可说”主要包括“伦理”、“美学”、“形而上学”等不表达关于世界的事实的东西。维特根斯坦认为,凡是不可说的东西必须保持静默。维特根斯坦关于不可说东西的言说具有类似于梯子的作用,是在更高层次上进行的。人们借助于梯子便可以清楚地看见究竟什么是可说的,什么是不可说的。维特根斯坦认为,只有进入这种境界的人,才能真正领悟“不可说”的真谛——即抛开这架梯子。本文主要探讨维特根斯坦的“可说”与“不可说”思想的内涵,并且对它们的界限进行了划分,最终达到一种超越的境界。

关键词:《逻辑哲学论》;可说;不可说;梯子

“说”是用逻辑分析的方法,也就是采用维特根斯坦的数理逻辑工具,展现被言语的表面语法形式所掩蔽的逻辑形式,明确哲学命题的作用,丢弃因歪曲和错杂的语言引起的传统哲学命题。维特根斯坦进行了分类,所谓可说的东西,“可以理解为是当作图像而且不与逻辑语法的经验事实命题相违背,除了这个,还有日常经验命题、自然经验命题,最关键的是自然科学命题。”[1]那什么是不可说的呢?维特根斯坦认为,“不可说就是指凡在语言中反映自己的,语言不能表示的,‘经验外’是‘逻辑达不到’的。”[2]

一、“可说”与“不可说”之内涵

维特根斯坦在《逻辑哲学论》中指出:“这本书的全部意义可以用一句话概括:凡是可以说的东西都可以说得清楚,对于不能谈论的东西必须保持沉默。”[3]他真正目的就是要去呈现那些不可说的,所有可说的其实仅仅是不可说的一个基础。他无意建构逻辑原子主义,即事实和经验的形而上学。而是通过对语言进行逻辑分析穷尽了可说的,从而明确界定另一边不可说的。

那么,究竟什么是“可说”的?维特根斯坦认为:“作为图像切合并具有逻辑结构的经验命题。其实就是日常经验命题和自然科学命题的总和。”[4]由此可以看出,既然可以被言说,就意味图像与图像所反映的事实之间有相互对应关系。图像所反映出来的事实是真实存在,我们可对此进行合理解释,因此是“可言说的”。这样就可达到语言系统和世界本体论系统的合二为一。当二者一致的时候,才能说是真命题,才是有意义的命题。

The friend who had slapped and saved his best friend asked him, “After I hurt you,you wrote in the sand and now you write on a stone. Why?”

什么是“不可说”的?维特根斯坦认为,“哲学要清楚的表示可说者,以意谓不可言说者”。[5]可以说清楚的就说出来,反之,就不用说。“可说”之外则是“不可说”。因为“不可说的”总是和“可说的”相对而言的。“不可说”主要包括逻辑格式、哲学问题、伦理学、美学和神秘事物等内容。维特根斯坦认为,这些均属神秘事物。

维特根斯坦的著作《逻辑哲学论》主要分为七大板块:世界——事实——思想——句子——真值——界限——神秘领域。他认为,这七个部分就像一架梯子,当我们循着这架梯子攀援而上,登上他的思想巅峰时,看到的却是一个“神秘东西”的领域。此时,这个领域的那些梯子——事实、命题和思想的确是无意义的。因而,这些“命题”理当被“抛开”。《逻辑哲学论》的本质是一个让我们更好地认知整个世界的云梯,不过这个梯子在到达之后就不得不扔下了。惟其如此,我们才能够“正确的看待世界”。

二、“可说”之图像论证

明白语言和世界二者间的联系可以理解为是明确语言界限的基本方式。因而,维特根斯坦在《逻辑哲学论》这本书的开头就直接揭露了命题:“世界是所有发生的事情。”[6]所以,我们懂得,维特根斯坦言说的“世界”和一般的“世界”鸿沟很大,近乎不同。既然它被定义为“所有发生的事情”,那又是什么呢?他认为:“发生的事情是事实,是诸事态的存在。”[7]在维特根斯坦的思维里,把“事态”理解为构成事实的因素和状态。所有的事态是否存在也可以认定为“正的事实”和“负的事实”。“所有发生的事情”不仅可以明确自身,还规范了全部的“没有发生的事情”,这也是“所以发生的事情”可以理解为是“世界”的理由了。

“可说”是“不可说”的奠基,想要彻底领会“不可说”的本质,就一定要融会“可说”的本质内涵。

就语言和世界图像的联系而言,维特根斯坦也有自己的主张,他觉得图像可以理解为事实存在的标准模具,当作图像作用的可以理解为语言。所以,维特根斯坦觉得语言是坚固的思维表达式,而思维就是有内涵的语句。如果语言是实在的图像,那么思想同样是图像。语言因为和世界之间的“摹绘关系”才可以被认为世界的图像保存下来。维特根斯坦认为,“摹绘关系”存在于构成二者成分的一一对应上,而这种对应关系则源于二者结构相一致的可能性,也就是图像的形式。[8]在对世界的逻辑结构实施分析的时候,维特根斯坦给出了世界的逻辑核心点——对象。那么与对象相对应的命题的根本成分是什么呢?这被维特根斯坦理解为“逻辑符号”,也可以称为“名字”。它代表的“对象”就是意义所在。未被使用时候的“名字”并不拥有很大的价值,同理,最初的命题也是这样,命题和命题融合之后,才可以代表一些简化的对象,才具有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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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不可说”之形而上学体系

维特根斯坦在《逻辑哲学论》一书中多处谈及“不可说”的东西。他觉得逻辑形式、哲学、伦理学、美学和神秘的事物“不可说”,“不可说”的事物占据很关键的地位。所以,“不可说”指世界以外的神秘的东西,把形而上学当作关键点建构了超验形而上学系统。

维特根斯坦对图像论的说明,向我们阐清了何为“可说”的。维特根斯坦指出,“可说的”说明它有自身的意义,有意义的可以理解为概括了事实的真实命题,真实命题也就是原初命题的真值函数项。维特根斯坦觉得我们可以仅靠很少的基本命题就可以得知整个世界的全部。他的真正目的就是通过一切“可说”的为“不可说”的架设一架梯子。

维特根斯坦认为,伦理学和美学可以归为一类,他们不属于实证科学,也不属于摹画世界。他指出:“如果设有一种有价值的价值,那么它必然在一切发生的并如是存在的东西外界。因为一切发生的和如是存在的东西都是偶然的。”[10]他简单地阐述了以下伦理学的意义作用,他的目的是想表明伦理学和美学是不可说的。伦理学的基本规定、美学的情感道德等等都算为不可说的。生活在现实世界里,不能做的事情,在法律法规强制性的要求以外,道德伦理情感等等无形的其实也有自身的“规定”。一个成年人,不需要有人时刻提醒他。

维特根斯坦认为,哲学方面的问题也是“不可说”的。他认为,哲学问题和逻辑形式有一处相同的地方。这个地方就是两者都不会摹绘这个世界。哲学都研究何物?维特根斯坦对于这个问题没有肯定的回答。他曾经给导师罗素写信的时候,他和导师说明了他自己理解的哲学实质的探索问题,就是他区分“可说”“不可说”的分界线。维特根斯坦觉得,除去普通人,连很多的哲学家都不能很明确地指出哲学和科学的分界点,更阐明不出“可说”和“不可说”,因此,这个导致传统的形而上学争论的热潮高涨。不过他觉得哲学很有其意义,通过他的著作,我们能懂得“可说”和“不可说”的具体概念。

其中,k值越小时,所计算出的距离越适合运用在高维空间中,并由此提出了分数距离度量,即利用k<1的距离来衡量高维空间中数据间的距离。当k=2时,式(7)代表欧氏距离。

维特根斯坦认为,言语构成了世界图像。他觉得,命题要想临摹东西,就要和事物有逻辑联系。所有逻辑形式都有自己表达的语言媒介,诸如人工语言、机械语言等。语言是所有的逻辑形式想表述清晰明了的重要介质。所有语言形式的表现手段都是自身。陈嘉映先生在《语言哲学》中指出:“用维特根斯坦自己的话来说,一幅图画不摹画它的摹画形式,即不能摹画其自身。”[9]

那些“不可说”的神秘事物又是什么?维特根斯坦觉得,事实外界的一切东西,如哲学、伦理学、美学等。其实神秘范围也不仅只有这些。维特根斯坦认为“自我”也属于神秘这一类。区别了“自我”和“世界”,世界对我们而言可以探索研究,然而“自我”,我们并不能有什么途径去认知“自我”,所以把“自我”理解为神秘事物也不是没有理由的。并且,维特根斯坦也觉得上帝也是神秘的东西,假设把上帝看作人生的价值所在,那就会发现在这个世界里并不存在某些意义,是在世界以外的。不存在于世界里,那就可以归为“不可说”。所以,维特根斯坦经常提到的事实世界,不能够完全掌握的就可以说为不可说。只有世界内才会存在可说可谈论的东西。与之相反,事实以外的就可以归为神秘,换一种方式来说,等同于不可说。

维特根斯坦透过对语言和世界的逻辑结构的抽象分析,证实了事实或事态的可叙述性。但处在世界范围的“神秘之域”可说吗?在维特根斯坦看来,“世界”与“神秘之域”之间有一种分离状态,玄妙的体验是不能被有意义的加以描写的。[11]原因是 ‘神秘之域’是脱离了我们的认知范围的, 与我们的世界没有共同的运行逻辑和结构。'神秘之域 ' 是混乱的,是有机的,是一种我们无法探索的整体。它的关键点在于它是不能单一化的,语言解析、构造性、原子性的本质特征是截然不同的。 语言只能反映和形容与之共同的逻辑格式。因此, "神秘之域" 不属于 "可说"之内的。

四、超越“可说”与“不可说”之界限

维特根斯坦关于不可说东西是在更高层次上进行的。他觉得不可说的事物具有梯子的功能, 人们可以通过它更明确可说和不可说的内涵。我们可以在维特根斯坦的“不可说”理论上进行更深度地探索思考,将“不可说”化为“可说的”,才能对维特根斯坦的哲学看法有更加深刻的认知。

维特根斯坦一贯在说“不可说”的东西,在说“不可说”事物的“不可说性”。他认为,自己关于“不可说”的言说,不是为“说”而说,也不是为“不说”而说,而是为了搭建一个梯子,帮助人们更好地认识到这种超越的境界。正如维特根斯坦所言:“任何理解我的人,当他用这些命题为梯级而逾越了它们时,终会认识到它们是无意义的”“他必须越过这些命题,然后他就会准确看待世界。”[12]他认为,人们借助“可说”,从而认识到了“不可说”东西的不可说性便可以达到超越的境界。这颇似于中国古代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有的事情只能让你自己去领会其中的意思,别人是无法通过语言向你解释清楚的。

维特根斯坦思想进程可用冯友兰先生的一句话归纳:哲学的表现形式是通过逻辑分析方法,这和哲学实际的目标并不一样。哲学的实际目标就是探索追求更高的思想层面,仅仅通过碎片式的手段是达不到的。说了很多话之后保持沉默,只有在静默中才有可能领略到哲学的最高境界。[13]

这样,维特根斯坦完成了他对“可说”与“不可说”范式界限的最终阐释。明确了不可说的原因以后,不可说的命题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你可以更深刻地感受世界的存在性、实质意义和逻辑表现形式。虽然维特根斯坦为语言和思想划界的哲学活动可以说是过渡性的,最终归于沉默。但是语言的界限就是世界的界限,通过“语言”这个梯子,他攀登到了更深层次的境界。通过这样一个层层推进的方式,最终抵达了对神秘世界的某种“申明”,所有的命题都在《逻辑哲学论》第七个命题中得以归宿,从而理解世界的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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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服务中心主要包括对车辆进行智能引导的系统、车辆停车服务系统以及车载导航系统等,数据和信息可以在这些系统中进行发布和共享,使系统的管理人员和车辆驾驶员可以及时了解车辆运行信息和道路的基本状况[3]。

参考文献:

[1]尚志英.寻找家园——多维视野中的维特根斯坦语言哲学[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88:78—79.

[2]李海峰.维特根斯坦语言哲学评析[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2:85.

[3]维特根斯坦.逻辑哲学论[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5:20.

[4]维特根斯坦.哲学研究[M].北京:新知三联书店出版社,1992:5.

[5]维特根斯坦.逻辑哲学论[M].北京:商务印书馆,1996:40.

[6]涂纪亮.维特根斯坦全集:第一卷[M].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2002:189.

[7]维特根斯坦.逻辑哲学论[M].北京:商务印书馆,1996:25.

[8]鉴传今.可说的与不可说的:前维特根斯坦的形而上学[M]芜湖:安徽师范大学出版社,2010:104.

[9]陈嘉映.语言哲学[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8:134.

[10]维特根斯坦.逻辑哲学论[M].北京:商务印书馆,2016:102.

[11]吴玉军.“神秘之域”的产生于消解——维特根斯坦的困境及其出路[J].山西大学师范学院学报,2001,(03).

[12]维特根斯坦.逻辑哲学论[M].王平复,译.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9:165.

[13]胡军.哲学是什么[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2:204.

Wittgenstein'sLadder:onthe"Speakable"and"Unspeakable"

FANG Shu-yao,ZHAO Miao-fa

(Department of Philosophy, Anhui University Anhui Hefei 230039,China)

Abstract:The theory of"speakable" and"unspeakable" is two important concepts in the Tractatus Logico-Philosophicus of Wittgenstein. In essence, "speakable" refers to the clear and meaningful proposition, which mainly is the natural science proposition, while the "unspeakable" mainly includes the " ethics", " aesthetics", " metaphysics" and other matters which do not express the facts about the world. Wittgenstein's expression of unspeakable things has the similar function of a ladder and is carried out at a higher level. Specifically, with the aid of ladders, people can clearly see what is speakable and unspeakable. Wittgenstein believed that only those who enter this kind of realm can truly understand the true meaning of "unspeakable", that is, to throw away the ladder. In a word, this article mainly discussed the connotation of Wittgenstein's thoughts of "speakable" and "unspeakable", and divided their boundaries, thus finally reaching a state of transcendence

Keywords:Tractatus Logico-Philosophicus;speakable;unspeakable;Ladder

收稿日期:2018-12-21

作者简介:方淑瑶(1993-),女,在读硕士。主要从事科学技术哲学研究。赵妙法(1962-),男,副教授,硕士。主要从事科学技术哲学研究。

中图分类号:H0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2638(2019)02-0030-03

(责任编辑马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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