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净化说”是亚里士多德的美学思想之一,它主要是针对悲剧艺术〔1〕而提出来的。亚里士多德“净化说”的内涵应该包含两个方面:一是净化观众观看悲剧时所引起的恐惧和怜悯这两种感性情感,二是通过净化恐惧和怜悯两种情感使得观众在思考之余获得一种理性和知识的快感。然而由于亚里士多德的许多作品,尤其是《诗学》的散佚,使得亚里士多德自己对“净化说”内涵的正面解释无从获知,从而导致后世学者对“净化说”的解释都较为片面。因此,在求真的原则下有必要进一步对亚里士多德“净化说”的内涵作出一个全面的解读。那么要真正探究亚里士多德“净化说”的完整意义就必须结合他的情节说、必然律、过失说、动力因等哲学、美学范畴。
关键词:亚里士多德;“净化说”;情节;动力因;理性的“快感”
亚里士多德作为古希腊举足轻重的学者,其思想深受柏拉图的影响。因而亚里士多德的思想没有也不可能超出对“理智”的崇尚。“亚里士多德是古希腊哲学的集大成者,并不是因为他建立了一个无所不包的体系,宣示了几条永恒不变的真理,而是因为他把希腊哲学爱智慧、尚思辨的精神,也就是追求知识、探索真理的精神,充实了,具体化了……亚里士多德的哲学尊重经验,跟随现象,最后归于理智和思维。”〔2〕范明生先生在引到这一段话时意味深长地说:“我们将努力遵循亚里士多德这种热爱和探索智慧的精神,来探索亚里士多德的美学思想。”〔3〕同样,我们理解亚里士多德的“净化说”时也应该遵循他爱智慧、重理性的探索精神。
一、“净化说”问题的缘起
亚里士多德在《诗学》第6章中是这样定义悲剧的:“悲剧是对一个严肃、完整、有一定长度的行动的摹仿,它的媒介是经过‘装饰’的语言,以不同的形式分别被用于悲剧的不同部分,它的摹仿方式是借助人物的行动,而不是叙述,通过引发怜悯和恐惧使这些情感得到疏泄。”〔4〕这一定义首先很明白地指出了悲剧能使观众产生怜悯和恐惧两种情感,并最终使其疏泄掉。因此,很多论者仅凭此得出亚里士多德的“净化说”就是指净化感性情感,这其实是只知其一而不知其二。因为他们都忽视了亚里士多德在《诗学》第14章中那句话:“诗人应通过摹仿使人产生怜悯和恐惧并从体验这些情感中得到快感。”〔5〕这里要特别注意的是,“通过引发怜悯和恐惧使这些情感得到宣泄”的“快感”到底是指什么?其实只要能够解释清楚“快感”的具体内涵是什么,便可以更为全面地理解产生这一快感的“净化”是指什么了。
当然关于“净化说”问题的解释古已有之,但所论大都停留在“净化”可以将观众在观看悲剧时产生的恐惧和怜悯两种情感疏泄掉这一层面,基本上都忽视了亚里士多德针对这一“净化”过程所提出的“快感”这一表述。众所周知,由于亚里士多德特殊的政治身份,在亚里山大死后,亚里士多德被迫流亡,他的作品也好景不长,除部分作品散佚之外,声名在当时也几近淹没,以后的罗马时代和中世纪几乎是无人提及,从而导致其作品包括《诗学》没有及时被解读和传播。直到文艺复兴时期才被重新发现和解读,其中对亚里士多德“净化说”作出解释的,最早且具有代表性的人物有特里希诺和卡斯特维屈罗。然而,文艺复兴时期是注重人的情感的时代,故而《诗学》中的“净化说”就被顺理成章地纳入到情感宣泄的范畴而一再被渲染,“净化说”中理性的一面没有也不可能被关注。由于受文艺复兴经典传统的影响,对亚里士多德“净化说”的解释其实一直以来都是一种片面之辞。
特里希诺是第一位“现代”悲剧作家,他在阐释亚里士多德的《诗学》时,主要关注的还是悲剧能使情感得到宣泄这一层面,从他没有正面讨论“净化说”便可见一斑。他主要对亚里士多德提出的恐惧和怜悯两种情感本身进行了发挥,当然他对亚里士多德的恐惧和怜悯说的发挥和阐释是值得肯定的。他首先认为:“恐惧是因为想象到可能来临的大祸或痛苦的不幸而引起的烦恼和不安”,〔6〕接下来甚至整个章节都在谈论“恐惧是什么,何物可畏,何等人可畏”。〔7〕但他只就恐惧情感本身予以讨论,不曾上升到亚里士多德的“净化说”层面。当谈到怜悯时特里希诺说:“怜悯是为着某种不幸或似乎不幸的事而发愁,这种不幸可能是致命或痛苦的,而且落于不应受难者的身上,于是旁观者想到自己或他的亲友也可能遭到这样的不幸,当不幸似乎近在身边时,尤其如此。”〔8〕他强调怜悯“能够深深感动我们”,“关于怜悯的话,到此够了”。可见,他是没有兴趣继续谈论亚里士多德提出的“净化说”的。这样一来,亚里士多德的“净化说”在特里希诺这里就被搁置了,更不要说去发掘“净化说”中的理性层面了,况且在文艺复兴那个年代理性是很难被关注的。
而卡斯特维屈罗似乎看到了亚里士多德提出的悲剧快感的真实含义。他认为:“悲剧中特有的快感来自一个由于过失、不善亦不恶的人由顺境转入逆境所引起的恐惧和怜悯。从怜悯和恐惧来的快感是真正的快感,一方面当别人不公正地陷入而感到不快的时候,我们同时也认识到自己是善良的,厌恶不公正的事,这种自然认识引起很大快感。另一方面通过悲剧认识到这种苦难可能降临到我们或者和我们一样的人头上,明白世途艰险和人事无常的道理……”〔9〕卡斯特维屈罗认为此时能够产生一种愉悦而且是一种经过领悟后产生的心理愉悦,此论断已经很接近亚里士多德“净化说”的理性层面了。但可惜的是他仍然认为:“诗的目的只在于娱乐平民大众”,“至于自然的或偶然的事物中所隐藏的真理,他应该留给哲学家和科学家去发现”。〔10〕因此,在卡斯特维屈罗那里也不可能进一步发掘“净化说”的真正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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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言之,现有对亚里士多德“净化说”的解释,基本都没有回归到其当时所处的语境里。或者是一种片面的解读,或者是根据自己的立场需求而对亚里士多德的本义进行了曲解。那么要全面理解亚里士多德的“净化说”就必须回到他提出这一美学范畴的语境中去,并结合他的整体思想来理解,并首先应该从亚里士多德的这一美学思想提出的背景和师承关系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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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净化说”与情节中的必然律
柏拉图有如此心愿:“如有哪位懂诗的学者能够证明诗不仅可以给人以快感,而且还有助于建立一个合格的政府和有利于公民的身心健康,我将洗耳恭听他的高论。”〔12〕针对这一诘难,不容置疑的是,亚里士多德全面地回应自己的老师,与此同时,他的诗学思想资源也直接承自于柏拉图。因此,要理解亚里士多德的诗学思想不能离开对柏拉图的理解。
柏拉图把人的性格分为三个等级:理智、意志、情感。情感是最低级的,理智占统领地位。柏拉图在检验戏剧、诗歌和音乐等文艺时,发现文艺要讨好观众,最爱模仿容易激动的情感和容易变动的性格。而这些文艺(包括悲剧)却让观众尽情发泄情绪,使得观众图一时之快,哭了,笑了,恐惧和怜悯了等,他认为这些情绪对教育起到了负面作用,助长了人们的感性情感,使得人们越来越变得脆弱和不理性。在这一点上,亚里士多德比柏拉图更进一步,即提出了“净化说”(见后论)。另外,柏拉图没有给予一般人拥有理智的权利,相反亚里士多德却给予了一般人拥有理智的权利,他在回应柏拉图的同时从来就没有放弃理智至高无上的地位,这是需要注意的。关于这一问题策勒给出了更好的解释,他认为亚里士多德承认科学知识的必然是关于事物普遍本质的,即是说科学必须从一般的不确定的东西开始,最终必须进入确定的东西。换句话说,他认为亚里士多德承认有普遍的必然的理性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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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要理解“净化说”就必须明白必然律,要明白必然律就应该结合情节说,而情节说又源于四因说中的动力因。亚里士多德认为,悲剧所引起的恐惧和怜悯主要是通过动力因即情节的推动进而完成的,并最终反映了必然律(即理性和知识)。其实,亚里士多德非常重视情节的作用,说到悲剧、喜剧、史诗时特别强调“情节”。经过统计得出在《诗学》中,他在第1、5、6、7、8、9、10、11、13、14、16、18、23、24、26章中都谈到了情节。亚里士多德认为,在情节发展中,事件的发展是要符合必然律原则的,不是偶然的,偶然只是必然中的偶然。在《形而上学》中他直接指出,即使是有偶然也是必然中的偶然。那么如此一来悲剧所反映的痛苦和不幸都是事出有因的,换句话说悲剧所反映的痛苦和不幸是必然的,它也是一系列痛苦和不幸的必然组成部分。而这种在悲剧中由于情节所展现的必然律就是一种知识和理性,观众在看悲剧演出时借助于必然律获得了知识和理性,从而产生了一种快感,因为“求知是人类的本性……人类还凭技术与理智而生活”。〔13〕在《诗学》中他也认为人类通过求知可以获得快感,并且在谈论“四因说”时,他认为:“显然,我们应须求取原因的知识,因为我们只能在说明一事物的基本原因后才能说知道了这事物。”〔14〕可见,观众通过观看悲剧知道了某一事物,也就是说观众通过观看悲剧宣泄了感性情感而增进了理性知识。
亚里士多德在柏拉图思想的基础上,进一步阐明了自己关于悲剧艺术效果的见解。如前所述,柏拉图认为悲剧使人变得感性化了,通过观看悲剧人的理智被削弱了。而亚里士多德比柏拉图更进一步,他看到了悲剧不仅会引发恐惧和怜悯,他认为更为重要的是,悲剧的情节使观众认识到灾难的必然律,进而“净化”了观众先前的感性的、混乱的恐惧和怜悯等情感,从而获得了知识,这就是悲剧所带来的“快感”。这也是“净化说”的第二层含义,亦即其核心内涵。
三、“净化说”的核心内涵是理性的“快感”
另外,柏拉图认为艺术不真实,是影子的影子。而亚里士多德在《诗学·第9章》中则说道:“诗人的职责不在于描述已经发生的事,而在于描述可能发生的事,即根据可然或必然的原则描述可能发生的事……所以诗是一种比历史更富哲学性、更严肃的艺术,因为是倾向于表现带普遍性的事,而历史却倾向于记载具体事件。”〔15〕也就是说,诗比历史更富哲学思辨性,也更富理性(必然律)。其实在亚里士多德看来,普遍性的程度是衡量理性认识高度的主要尺度,也是衡量艺术高尚性的尺度,那么在情节推动下的悲剧恰好符合这一尺度。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亚里士多德在《政治学》第8卷中提到:“有些人容易产生狂热的冲动,在演奏神圣庄严的乐曲之际,只要这些乐曲使用了亢奋灵魂的旋律,我们将会看到他们如疯似狂,不能自制,仿佛得到了医治和净化……在某种程度上,他们心里会感到一种轻松和舒畅的快感。”〔11〕很多论者往往以此作为解释“净化说”的旁证,认为亚里士多德的“净化说”只强调情感的释放。其实不然,这里他提到的“净化”不同于《诗学》里的“净化说”(《诗学》中的“净化说”内涵应该更为丰富),此处的“净化”应该是他早期的一种观念,其思想资源主要来源于医学(亚里士多德的父亲是御医,他自己也学习过医学)。这里“净化”的主导意思是宣泄、泄导,而《诗学》中的“净化说”则是亚里士多德在其医学思想资源的基础上,结合了柏拉图的思想即悲剧的艺术效果而提出来的。两者在内涵上是有所不同的,不能以此处的“净化”来简单解释此后《诗学》中的“净化说”,当然它们是有相关联的地方(此处暂不论述)。最后需要说明的是,亚里士多德一直在强调理性传统,他自始至终都认为哲学是最高尚的。如果做一对比的话,柏拉图认为艺术(悲剧)的效果就停留在观众喜怒哀乐的情感层面,仅此而已;而亚里士多德则认为艺术(尤其悲剧)可以使得柏拉图所说的这些感性情感净化,当然亚里士多德还有另外一层意思,即净化的结果是人们获得一种快感,而这种快感则是获得理性知识的快感。只是以前学者一般不会注意到这一点,从而导致了对“净化说”的解释不够全面。可见,“‘卡塔西斯’的感性阐释传统”是值得商榷的。
另外,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在追求理智这一方面是殊途同归的,他们都认为理智是最高级的。这也导致了亚里士多德在阐述“净化说”时往往以理智为最高范畴。在《形而上学》中亚里士多德说:“那些靠表象和记忆生活的动物,很少分有经验,唯有人类才凭技术和推理生活。”〔16〕看来亚里士多德更倾向于讨论人们是如何更加理智的,他认为一切事物的形成都是有原因的,也就是说只有当人们认识到这个原因时才形成了理智。他说:“我们寻求的是存在物的本原和原因,很显然这些事物是作为存在……总之,一切思想以及包含某种思想的学问都是或者较为严密地或者较为粗疏地研究原因或本原。”〔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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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在命运悲剧和过失悲剧之间,亚里士多德更青睐于过失悲剧。具体来说,亚里士多德认为悲剧主人公的遭遇要符合必然律,而且在悲剧主人公走向悲剧结局的过程中,行为的过失能更好地完成情节(必然律)。也就是说,“一切将要发生的事情,都将处于必然”。〔18〕因此,我们也可以进一步结合悲剧的主人公(即过失说)来理解“净化说”。同时,亚里士多德认为悲剧主人公是比我们一般人好的人,此人不应该遭殃,但由于他的小过失却遭到惩罚。通过情节我们知道了这个主人公所遭受的惩罚是有原因的,他不是完全无辜的。这样,我们在观看悲剧时就不会是盲目地喜怒哀乐、恐惧和颤栗,而是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最终我们会在必然律指引下回到理智的平静。其实,作为动力因的情节导引出的必然律就是逻辑性,观众在观看悲剧的过程中,感性的、混乱的恐惧和怜悯最终被转化成了逻辑的理性和知识。虽然亚里士多德主要论述的是悲剧的“净化说”,但他也认为“史诗诗人也应编制戏剧化的情节,即着意于一个完整划一、有起始、中段和结尾的行动”。〔19〕他的意思是说如果史诗诗人对戏剧化的情节把握得好的话,也是值得称赞的。这一观点可以进一步说明亚里士多德是特别注重情节(必然律)的作用的,注重情节就是注重必然律,注重必然律就是注重逻辑理性和知识,这也可以进一步旁证“净化说”的真正内涵。
总之,亚里士多德所认为的“快感”是认识到必然律即获得知识和理性的“快感”,只不过这一“快感”的获得是通过净化混乱的、感性的恐惧和怜悯而完成的,这一净化又是通过作为动力因的情节推动来实现的。因此,在亚里士多德看来,观看悲剧不仅不会像柏拉图所说的那样会使得人们变得感性,恰恰相反,悲剧可以使得观众在感性情感释放之余,除了能够净化人们的恐惧和怜悯情感之外,还可以使得人们“认识事物”,增长知识。
参考文献:
[1]“至于随怜悯与恐惧而使情感得到净化的范围,是否仅仅适应于悲剧,也是有争议的。亚里士多德提名指到的确是限于悲剧,但史诗也可以使情感得到净化,因为史诗中同样也具备借以引起怜悯与恐惧的情节。至于音乐,实质上也足以使情感得到净化。”参见蒋孔阳,朱立元.西方美学史(第1卷)[M].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13:413.另外,亚里士多德在《诗学》中也赞扬了荷马,他认为荷马善于运用情节,而在亚里士多德看来,情节是引起恐惧和怜悯情绪并使其净化的主要“动力因”,而且在《诗学》中他一再地提到情节,因此,我们认为亚里士多德的“净化说”应该更适合于以情节(行动)推动事件发展的语言艺术。当然关于“净化说”亚里士多德主要是针对悲剧而提出来的,因此,为便于论述,本文将“净化说”主要放到悲剧范畴里面.
[2]亚里士多德.亚里士多德全集(第1卷)[C].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0:2.
[3]蒋孔阳,朱立元.西方美学史(第1卷)[M].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13:294.
[4][5][12][15][19]亚里士多德.诗学[M].北京:商务印书馆,2014:63、105、7、81、163.
[6][7][8]特里希诺.缪灵珠美学译文集(第1卷)[C].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8:338、340、341.
[9]朱立元,陆扬.西方文论教程[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8:104.
[10]卡斯特维屈罗.缪灵珠美学译文集(第1卷)[C].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8:432-433.
[11]亚里士多德.亚里士多德全集(第9卷)[C].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4:285.另参见Politics,Aristotle,translated by Benjamin Jowett,Batoche Books Kitchener,1999:191.
[13][14]亚里士多德.形而上学[M].北京:商务印书馆,1995:1、7.
[16][17][18]亚里士多德.亚里士多德全集(第7卷)[C].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3:27、145、150.
Further Analysis of the Connotation of Aristotle's “Katharsis”
Fan Gaofeng
Abstract:“Katharsis” is Aristotle’s important contribution to aesthetic thought.It can better explain the aesthetic effect brought by tragedy art to the audience.Aristotle’s “Katharsis” should contain two meanings:first,to purify the two emotional emotions of fear and pity caused by tragedy,and second,to purify the feelings of fear and pity and obtain the pleasure of rational knowledge.However,due to the dispersion of many of Aristotle’s works,especially the Poetics,Aristotle’s own positive interpretation of “ Katharsis” was not known.Therefore,the interpretation of his“Katharsis” by later scholars has always been divergent,and these explanations are rather onesided.In this way,under the principle of seeking truth,it is necessary to further make a comprehensive interpretation of Aristotle’ s “ Katharsis” .However,to truly explore the complete meaning of Aristotle’s “Katharsis”,we must fully understand his aesthetic categories such as plot theory,inevitable law,negligence theory,and motivation.
Key words:Aristotle,“Katharsis”,the plot,motivation factor,the “pleasure” of reason
中图分类号B502.23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6547(2019)02-0041-05
[作者简介]樊高峰,复旦大学中文系文艺学专业博士研究生,讲师。
责任编辑:严 瑾
标签:亚里士多德论文; 悲剧论文; 柏拉图论文; 诗学论文; 这一论文; 《理论界》2019年第2期论文; 复旦大学中文系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