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大学,辽宁沈阳110819)
摘要:十世纪五十到六十年代的美国文学一直把女性描绘成屈从的公民。美国文化中的女性被置于男性统治之下,因此失去了自己的身份,无法确定自己的命运。无论是在家里还是在社交场合,女性都扮演着长期以来由男性给她们制定的角色。作为时代的产物,西尔维亚普拉斯的一些诗歌描绘出父权制对女性的限制与践踏,女性为争取自由并重新获得作为女性和人类的真正角色而战斗。
关键词:父权制;女性自我;抗争
美国20世纪50年代和60年代见证了描绘女性为解放而奋斗的女性文学的出现,女性运动的倡导者是为女性同胞公民呐喊的高知女性和倡导女性解放的坚定积极分子。在这几十年中,妇女解放运动获得了动力,并在随后的几年中继续为文学着色。女权主义,女性研究和女性解放等与女性相关的主题不仅主导着美国文学题材,也影响着世界文学题材。西尔维亚•普拉斯作为其中一位富于创作性的女诗人,她以自己的独特写作风格挑战父权社会中的女性地位。在这篇文章中,我试图阐述西尔维亚普拉斯的一些描写女性与父权制文化作斗争的诗歌。这种反复出现的女性诗歌主题使人们更加关注女性的抗争,对于女性来说,其核心是长久以来女性一直在寻求的所有女性都渴望的自我身份问题。
一、普拉斯时代的父权社会文化
父权社会关系是女性受压迫的主要原因。陈规定型的女性价值观是占主导地位的父权制度的产物。在这种社会文化结构下,女性生来就被视为低等的。在她们生活的每个阶段必须遵循男权社会建立的习俗。当女性完全拥有女性特质时才被认为是完美的。女性必须能够执行被定义为女性标志的女性任务,做一个真正的女人就是做一个好妻子和一个好妈妈。女性的全部生活意义是家庭和扮演女性角色。女性的理想的地方是留在家里;她们必须认为没有工作更适合她们的角色,没什么比做家庭主妇和妈妈更必要或更有价值。女性应该遵守的社会文化习俗就是如此并且将继续如此。当女性陷入父权制的女性观念时,这种情况变得更为严重,她们在父权制强加的生活模式下更加依赖和被动。
二、普拉斯诗歌中所体现的父权制
西尔维亚普拉斯的一些诗歌描绘了父权制下受到压迫和反抗男性统治的女性形象。在这些诗歌中,女性角色遭受束缚和监禁,她们必须毫无怨言地接受这一切。然而,这些诗歌中的女性发言者梦想着自由,独立,自我决断;她们往往通过死亡实现心中梦想。在爹爹这首诗中,女人最终成功杀死了主宰她生活的男人。在女拉撒路中,女人死后变身成为一名杀戮者并吃掉那个把她当作物件的男人们。高烧103中的女人们已经变成了优于男人的不可触碰的和不可见的物质。
爹爹是普拉斯的一首描绘女性如何被压迫并寻找自我认证的诗歌。男人统治女人的表现形式是被诗中的女人所描述出来的。三十年来,她一直生活得像只脚,像女仆般忠诚于父亲。对于她来说很难在任何时候自由地呼吸或打喷嚏;她甚至没有勇气跟她的压迫者,她的父亲说话。“我从来无法跟你说话,那语言卡在我的下颚。卡在有倒钩的钢丝圈里。我,我,我,我,我几乎无法说话。”诗歌中这些无能为力与父亲沟通的表达暗示她必须依附于理所应当被她崇拜的父亲。这首诗中女儿的形象是虚弱无力的,而爹爹则代表着力量和实力。脚是人体的最低部分,但却有最重的任务:负责承受身体的任何负担。像脚一样生活表明女性是劣等生物,必须承担各种辛苦劳作。这就是为什么,因为她的宿命,这首诗的女主人公必须牺牲自己的生活。诗歌从开始到最后对男人身份等级的描述是降低的:从上帝到纳粹,从纳粹到老师,从老师到魔鬼,从魔鬼到吸血鬼,每个都有不同的价值和意义,所有都暗含男人的优越感。在爹爹中女人是隐喻的犹太人,而男性的性别支配,残忍和威权主义则是隐喻性的纳粹。纳粹对犹太人的虐待象征着男性的统治和对女性的压迫,女性被禁锢在父权制所建造的集中营里。在精神上她们受到压迫像纳粹集中营的囚犯一样毫无自由。适应了家庭主妇生活的女性,长大后只想成为一名家庭主妇,其可悲性就像数百万人在集中营中等待自己死亡命运的囚徒一样。女权主义者认为女性不幸福的原因是女性完全被束缚在家庭里。家是女性被麻醉对自己淡漠甚至失我的地方,她只是家庭本身的一部分。她的身份取决于她扮演的是一个好妻子,一个好母亲,即一个好家庭主妇的角色。然而,这首诗中普拉斯并没有放弃她的身份。经过三十年的苦难,她的自我意识终于被唤醒了。为了获得自我,她通过在吸血鬼的肥胖的黑色心脏上插上木桩来消灭她的压迫者,象征性地表明她已经打击了男人的暴政。七年的痛苦婚姻以及对她父亲的敬畏已经消失了。虽然最终她会死去,但她已经成功地摆脱了根深蒂固的传统女性观念。
苦难的女人,一个隐喻的犹太人;主宰一切的男性,一个隐喻的纳粹,在女拉撒路中也含蓄地提到。但是,后者直接指的是女性对主宰她的男敌人先生的仇恨。女拉撒路关注的是女性面对应该为新的自我而重生的烦恼。创造新的自我是摆脱父权统治,获得自由的象征。女拉撒路每十年死一次,把死亡当做艺术。首先,她试图从男性的控制中解放自我。她称第一次尝试死亡是一次意外,因为它是为了吸引人们的注意力,让人们知道她受到的待遇不公平。第二次尝试是被认真考虑过的,源于她自我意识的苏醒。两次不成功的为解放而做的努力并没有使她放弃,她的重生过程有很高的艺术价值,象征着她摆脱男性的控制获得自由。她要对抗和毁灭使她失去个性成为无生命的存在形式的父权制。女拉撒路这首诗中的女性意识到男性的高度父权自尊;他既不会被女人轻视,也不会被女人忽视。她用最痛苦的讽刺评论男性对她的行为,女人对男人的仇恨是无法控制的。在报复之前,她要向上帝先生,撒旦先生宣誓,表明她认为上帝是男性,而且也是邪灵的神灵;为了打败他,她必须成为一个恶魔般的毁灭者。由女性打破语言的惯例体现女性对男权优势的反叛。女拉撒路讽刺地颠覆了女士和先生的表达,打乱了英语中常用的语言公式的顺序,讽刺的给予男性至高无上的地位,其存在是为了确认女性次要的第二性。
普拉斯在诗歌中使用的象征几乎都是有关死亡的,指的是女性在父权制文化体系中的地位以及她们为争取成为独立个体的抗争。在她的诗歌中女性通过死亡将自己变成了灰烬,红发的恶魔,蒸发的露珠,闪闪发光的星星和纯乙炔。这些是自由,强大,美丽,纯洁,独立的女性的新身份的体现。无论她们的形式是什么,女人实现其身份的主要努力来源是她们对女性属性诱使他们陷入困境的不满。女性奴役身份在饱和的状态下最终唤起了女性的自我意识,她们突然变成叛逆的女人。在诗歌中低级的,非人格化的,受压迫的女性最终通过抗争实现自由和拥有自我意识。
参考文献
[1]丁姗姗.女性写作和西尔维娅﹒普拉斯陕西师范大学,2007
[2]西尔维亚•普拉斯.普拉斯诗集,译林出版社
[3]Betty,Friedan,thefemininemystique.NewYork;dellpublishingco.1963
作者简介:李鑫(1983.01-),女,东北大学在读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