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鑫:岭南家训在粤港澳大湾区文化建设中的当代意义——以郑观应家训为例论文

金鑫:岭南家训在粤港澳大湾区文化建设中的当代意义——以郑观应家训为例论文

摘要:岭南家训作为岭南文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为夯实粤港澳大湾区文化建设,提供了有力的文化支撑,是大湾区建设的内在需要。作为岭南家训的代表郑观应家训传承了中华民族文化之魂,发展了近代岭南文化的独特个性。郑氏家训包含注重后辈身心道德实践、注重后辈在学业事业方面立志上进、注重和睦家庭等内涵,这些内涵坚定了粤港澳三地对中华民族文化的自信。郑氏家训中特有的岭南个性,诸如求真务实的实践精神、崇商重业的爱国情怀等,凝聚了大湾区力量,为打造高质量的发展提供内生动力。

关键词:岭南家训;郑观应家训;粤港澳大湾区;文化建设;意义

家有训,国有典。家训家风是中华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蕴含着丰厚的思想内涵,是一笔可供挖掘的宝藏。岭南家训立足于岭南地域,既体现以儒家思想为代表的中华民族文化,也体现岭南独有的文化个性,是粤港澳大湾区文化建设内涵中的重要资源。习近平总书记说:“家庭是社会的基本细胞,是人生的第一所学校。不论时代发生多大变化,不论生活格局发生多大变化,我们都要重视家庭建设,注重家庭、注重家教、注重家风。”[1]家训是一个窗口,无论革命先驱、知识分子、政府官员等等,都借由家训,真实呈现了家庭优良传统的代代相继对个人自我实现的重要性。特别是近代以来,由孙中山、郑观应等重要历史人物书写的独具岭南特色的家训,对建构当代粤港澳大湾区文化具有重要启示作用。本文试通过对郑观应家训的分析,来论述岭南家训在粤港澳大湾区文化建设中的当代意义。

于是今天会陷入一个悖论:知道得更多好,还是稍稍闭塞更好?是尽可能地回避,还是要勇敢地投入?不知道。不过我们大致可以明白,雨果等人并没有亲临一个数字时代,如果他走进了这个时代,也一定会为信息轰炸而恐惧的——说不定他要逃得更快。

郑观应(1842-1921),本名官应,字正翔,号陶斋,别号杞忧生,广东香山县人,今中山三乡镇雍陌村人,后迁居澳门,隆称“澳门之子”,他是中国近代民族资产阶级的先进代表,以洋务实业活动家和维新改革思想家闻名于世,是具有浓郁民族情结的爱国主义者,代表著作《盛世危言》。他的家训产生于近代中国,既有传统的修身为学立业睦家处世的训示,更多的是体现他对晚清与世界相互关系的认识和思考。郑观应的家训以诗歌、家书、嘱书、散文、匾额和楹联等形式呈现。

1 郑观应家训传承了中华民族文化之魂

中华民族文化传统中的具有核心价值意义的意识形态,如天下一统的国家观念、以民为本的社会观念、忠孝节义的伦理观念、中庸和谐的文化观念、天人合一的哲学观念、含蓄蕴藉的艺术观念等等,都在岭南得到了广泛的传播、普遍的认同、深刻的体现。郑观应家训传承了以儒家文化为代表的中华民族文化,具体来说有如下几个方面。

1.1 注重后辈的身心道德实践

郑观应认为道德是一切的根本,在《训次儿润潮书》中说:“故无论何事业,何种族,若无道德而欲存在与世界,戛戛其难。盖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2]告诫儿子应当约束自身欲望,修身养德,通过推究事物原理、彻底了解事物,进而意念诚实、摒除内心的邪念,提高道德修养。郑观应在家书中通过引用古今中外名家名言,教导儿子将来无论求名求利,均当以道德为根据。在诗歌中也有说,“处世先端品,修身贵意诚。言如不顾行,何必问云程。”[3]并清楚地认识到,“人生富贵似云烟,道德能留亿万年。休自殉名兼殉货,存心养性学先贤。”[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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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注重后辈在学业事业方面立志上进

近现代的岭南文化最具瞩目的个性和强烈的时代精神包括浓郁的商业意识、发达的商业文化;强烈的爱国精神、深厚的民族感情;活跃自由的思想、富有包容的精神;求真务实、与时俱进的观念等。此外,与中华传统文化、西方欧美国家的西洋文化、岭南原本固有的土著文化等多元杂交,使得岭南文化(家训)还具有鲜明的多样性特征。在郑观应家训中体现的近代岭南文化的独特个性有如下几个方面。

郑观应认为后辈的生存处世的首要是要有好的体魄,“在外亦当如是,……素位而行,居易以俟之,不论何事不可过劳,故君子时中,小人反中庸。”并提出可行的健身建议,“如早起体操,或行易筋经,或十二段锦,均不可断间,余暇缓步草铺上或海边上,吸受清风;早饭后入公事房办事;到午时中饭后,静坐片时,收视返听于气海,经云观玄关,调真息是也;晚饭后复散步、体操、静坐片时就寝。”[5]

1.3 注重和睦家庭

郑观应在家书《致内子叶夫人书并录<妇女时报>治家格言》中认为妇女会持家是和睦家庭的枢纽,尤其提出“盖妇人女子本不在服装之可贵,而在人格之可贵;不在服装之竞争,而在学问之竞争。”告诫妇女应在可贵的人格、渊博的学问上下功夫。如果一心追求物欲而不得时,则容易“妇怨其姑,女怨其母,妻怨其夫。姊妹、妯娌相与成仇者,莫不因一珠一玉之微芥蒂于胸中”。[4]郑观应还认为勤俭持家,心思缜密清算家计、通盘筹算也是睦家之道。并要求父子兄弟要学会容忍,家庭才能和睦。在婚嫁之事上要遵循古人所言,不可以貌取人,当惟贤惟德。在家则要以和为贵,为儿孝,为父慈。

1.4 注重后辈的生存处世之道

郑观应鼓励后辈在年少时就要立志多读书,并列举了少年读书比中老年人读书的诸多利处,“汝辈明窗净几,得读书好地;家事不累心,得读书好遇;少年又能久记,得读书好时。若负此时,不尽力用功,再长数年成人,则家事起矣,又数年渐老,则精力衰矣,虽欲读书而不能。”并告诫“夫过此今日,则此生遂无此今日;过此今年,则此生遂无此今年。流光荏苒,去而不返;白日莫闲过,青春不再来,故虽一寸光阴亦当如何慎重也,幸勿荒嬉。笃志力行,勤学好问,进德修业,事事有恒,庶老来无追悔之叹。”[5]

正在这时,天边又传来一阵滚雷般的轰鸣声。夏国忠对着话筒大声说:“谢谢师座,鬼子的轰炸又要开始了。我去指挥部队,请您放心,只要我们连有一个人在,阵地就不会丢。”

读书是人生大事,尤其要学一技之长。他说:“读书必先穷理,理明而后心定。尤须专习一艺以谋生,务求实际不蹈虚名。”强调要“有所不言,言必当;有所不为,为必成”。要学得一技之长作为立身之本,痛恶“读书者不知穷理,又不能专习一艺……究其所学,实一艺无成,全在文饰上做功夫。虚文浮伪,抵掌高谈,动说自由,而不识自由之理;动说爱国,而不识爱国之道。昧时势,逞意气,往往暴动,授人以柄,何异引寇入屋,为虎作伥?殊可哀也。”他告诫子侄们:“凡事务求脚踏实地,如此则光前裕后,可以为保家令子、乡邑之完人,而异日业精一艺,名誉之显扬,又不必言也。”[5]还曾作诗《寄示长男润林肄业日本》云:“欲作人间大丈夫,必须立志勿胡涂。专门望习农工矿,先哲辛劳记得无。”[3]

《致天津翼之弟书》认为开矿关乎国计民生,而不仅仅是个人利益。因为在当时敌强我弱的形势下,早开发一个矿地,则是向致富强国之路迈了一步。我国矿产丰富,如不及早开采,恐怕落入西方列强之手,而后悔莫及。并提出了切实的意见以供借鉴,比如尽早注册,以免丧失权利;必须聘请有经验的矿师、有职业操守的办事人。并从爱国之情慨然鼓励其弟,“吾人献身社会,凡力能福国利民,不妨请自隗始,但奉天为日、俄俎上物,割之脔之惟所欲,故鄙见与洋人合办,弟能于此兴办矿业,是亦争回利权之先机也。愿勉图之。”[5]

提高道德修养身心的途径既有传承儒家文化的一面,比如积善、读书、勤俭、知足,“人生则不然,乾坤为父母。富贵与贫贱,曾不袒左右。修心可补相,积善得延寿。读书最有益,括囊期无咎。焚香告碧翁,慈俭慎葆守。冰心映玉壶,不使尘氛诱。”[4]“……无罪当以贵,无祸便是福。骑驴思骏马,人心不知足。行险以侥幸,求荣反得辱。烦恼皆有召,饱暖易淫欲。吾受安乐窝,不与世相逐。”[3]也有适应时代需求的一面,比如办实业以养心性,“然名利场中良心最容易被败坏,不如从事于实业,所求在己,无损于人,尤易保守乎道德。”[2]还在《招商局公学开学训词》中提出八字箴言,供招商局公学学生自省,即孝,要做忠臣孝子;悌,手足相亲;忠,忠贞报国,振我中华;信,勿轻于言,千金一诺;礼,中华文化,容礼必正;义,见危授命,身不受辱;廉,至公无私,俭以养廉;耻,知耻进勇,行己进德[4]。

2 郑观应家训发展了近代岭南文化的独特个性

郑观应认为立志乃人生指南针。“人生必须立志者,盖志不立,如无舵之舟飘荡无定。”[5]诗告长子郑润林:“欲作人间大丈夫,必须立志勿糊涂。”[5]志当在高远,“立志须做第一等人。”[5]“程品分万殊,自顾居何等。譬如陟罗浮,会当凌绝顶。”[3]

2.1 崇商重业的爱国情怀

“商务盛之国则强;商务衰之国则弱。我国商务不能及泰西各国者,固由于缺商本、无商学、乏商才,其彰明较著也。”[5]是郑观应要告诫子侄们的最重要的事情,商才既是立业之才,也是救国之才,子侄若是能在此下功夫,定能有一番作为。信中详细地将经商十二法则一一列举,以为子侄提供学习的蓝本,其谆谆教诲,用心至极实令人叹服。同时也反映了郑观应自身不断精进业务、勤勉奋斗的精神,以及商战救国的理念。

此外,郑观应援引各家名言劝诫子侄于竞争之世,要亲君子远小人;要有风度,言行有果;在用人方面,守节清晰,谦恭有持;观人守拙有长,交人则结交贤人诤友。有诗为证,“人心不可测,君子贵择交。用人如不慎,鸠占鹊之巢。”[3]在钱银一事上,要谨慎小心,样样当亲自过目,亲手核对记录;在谋生方面,要谨记勤俭持家之道,勿染嫖赌恶习;在外行事,当以忍字为大,不可与人相争、与人互妒;处世要有坚持与毅力、珍惜光阴;告诫晚辈们做事要防人“当此竞争之世,人心叵测,稍有不慎,即堕入机陷中。勿贪意外之财,无故币重言甘,礼下于我者,将有所求”。[5]还要闲谈防人,因为祸从口出,不分别对象、口诛他人,自吹自擂,均是处世大忌,“与富言吝,与贵言贪,与骄言恶,与狂言侮,与力言猛,弗悦者百之一”。[5]告诫后辈,做事要像松柏一样,“霜雪任交加,不改柏与松。”[3]

2.2 求真务实的实践精神

郑观应要求读书要穷理,并且以务实避虚为首要目的。在《训次儿润潮》家书中,郑观应向次子郑润潮教授“良知之学”,通过王文成及儒释道各方见解全面地与其分析:诚恳而明白事理,是天性所为;明白事理而做到诚恳,便是教育的结果。他嘱咐儿子要细加研究《传习录》《方壶外史丛书》,并且要身体力行。郑观应此处表明对王阳明知行合一的认同,反对空谈义理的儒家经典,讲求“致良知”,是对推崇程朱理学《朱子家训》的突破。

除了体魄强健,郑观应深知还要有一技之长才能生存之理,故要求后辈学会自立。在《致天津翼之五弟书》明确“凡读书毕业者,男则自谋生路,如无资入专门学堂肄业,即入税务学堂、电报学堂、医学堂均可;若未毕业急欲谋生路者,是自暴自弃,父母亦可自此不给教育费矣。女则俟中学堂毕业,求婿须择好品行技艺者。……必须各习一艺方能自立,庶免依赖于人。”[5]

2.3 海纳百川的宽阔胸怀

郑观应主张在继承古人先贤的精神遗产的同时,还主张应该学西学,学近代教育。郑观应从当时的世界局势中认识到西方教育的先进性,比如分门别类重视实学,“农有农学,工有工学,商有商学,医有医学,学校如林,遍地皆是。”因此他鼓励新学的发展,“是故地方负有教育之职,宜设幼稚园多所。……虽目下举行新法,事事需款,万不能因噎废食,视为缓图。……至于贫寒子弟,为急于谋食而不暇入学堂者,尤宜遍设半日学堂,或半夜学堂”[5]。还主张将深通中西言语文字的本国高材生送到西方各国去留学,学有所成后给予奖励并优先录用,这在当时视外国的科学技术为异端或奇技淫巧的社会来说,视一股清新的暖风,这也印证了郑观应不封闭自满,而是具有向强者学习的宽阔胸怀。

平乐古镇,位于成都市西南方位93 km处,因四川省发音“平落”“平乐”相近而得名平乐古镇,寓意居民平安乐业,是著名的历史文化名镇。小镇坐落在川西平原之上,属亚热带湿润气候,丘型地面下水资源丰富、雨量充沛,盛产竹木。

2.4 敢为天下先的改革勇气

郑观应对国家理财政策有深刻认识,“理财之道,莫患乎上不归官,下不归民,而归于中饱之囊。漏卮日泄,饷源日亏。尝闻西人论中国积弱原因,概由征诛而得天下,以力服人,所用大小官员廉俸不足以自给,且酬应一切所费不资,不得不取于天下,欲清廉而不能。此所以致弱。”从而提出谋国之道当综大体,理财之术在挈要纲,向日本学习,发行国债,兴办银行,从而达到“凡有殷户欲兴办农业、工艺、商务,股本不足国家借助,利息甚微年限亦久。……公司用人官不干涉。……于国家大有裨益。”[5]这份改革建言,在当时无疑有敢为天下先的智慧和勇气。

3 郑观应家训在粤港澳大湾区文化建设中的意义

作为岭南文化的优秀代表,郑观应的家训是对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传承,这对建设当代粤港澳大湾区文化的启示在于,帮助我们追溯大湾区区域文化的渊源,让我们了解到粤港澳三地人民共同创造的岭南文化,是中华民族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包含着最根本的中华民族文化基因。正是中华民族文化,从根本上塑造了粤港澳大湾区人民的心理特征和精神面貌,给予大湾区最基础、最深层的精神养料。郑氏家训中的注重后辈身心道德实践、注重后辈在学业事业方面立志上进、注重和睦家庭、注重后辈们与外界的处事之道等内涵,至今也不过时,仍有意义。这个意义在于树立文化自信,而繁荣发展大湾区文化,首先要坚定对中华民族文化的自信,保持对中华民族文化的高度自觉,着力厚植中华民族文化的沃土。特别是形势越是复杂,不同思想文化的交锋越是激烈,越要在坚守和建设什么样的文化问题上保持清醒头脑,牢牢把握中华民族文化为本的原则要求,不断提升中华民族文化在大湾区文化建设中的主体地位。[6]

另一方面,由于郑观应本人的独特心性,以及他所受到的岭南文化的教育熏陶,特别是他身处晚清这一“千古一变”的历史大变局中,使得他作为一位心忧天下的知识分子,在主观上不愿意完全机械地遵从前人的典章遗训,客观上他也必须在列强环伺、民族危亡之时,为中华民族的新出路,为如何重铸“中华民族文化之魂”的问题而深思。所以,郑观应的家训是在历史传承中有文化发展,在个体实践中有精神创新。认识郑观应家训中所反映出的独特思想,为我们认识岭南文化在建设当代大湾区文化中的独特意义独辟蹊径。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文化兴国运兴,文化强民族强。粤港澳大湾区不只是经济概念,同时也是文化概念,文化因素的支撑是不可或缺的力量。大湾区文化建设对彰显大湾区历史底蕴,推广大湾区形象品牌,从而促进大湾区经济建设具有积极的作用。文化是人们从祖祖辈辈的先人那里继承下来的对自然和社会的认识和相应的行为方式。翻开一部中国近现代史,几乎所有标志性的重大历史事件,都与岭南有着直接关联,比如鸦片战争、戊戌变法、辛亥革命、广州起义、改革开放、一国两制,还有目前正在共建的一带一路和粤港澳大湾区建设,这些都发生在岭南地区,影响着民族命运,连接着世界格局。以粤港澳三地为主体的人民共同创造的岭南文化,为当今大湾区建设克服困难、生生不息提供了强大精神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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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岭南文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岭南家训,它在夯实粤港澳大湾区的文化建设中,提供了强有力的文化支撑,是大湾区建设的内在要求。正是有着几千年传统的中华民族文化和粤港澳三地人民共同创造的岭南文化(家训),赋予了湾区人民强烈的湾区认同感和自豪感,它是凝心聚力的粘合剂,是促使两岸三地人民同心同德,团结奋进,共同化解新的问题与困难的重要纽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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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1]习近平.2015年春节团拜会上的讲话[EB/OL](.2015-02-17)[2018-09-20].http://cpc.people.com.cn/n/2015/0217/c64094-26 580837.html.

[2]夏东元.郑观应文选[M].澳门:澳门历史学会,2002:439.

[3]邓景滨.郑观应诗类编[M].澳门:澳门近代文学学会,2012:177.

[4]夏东元.郑观应年谱长编[M].上海:上海交通大学出版社,2009:824-826.

[5]夏东元.郑观应集[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2:396.

[6]阮春林.夯实粤港澳大湾区建设的文化支撑[EB/OL].(2018-09-17)[2018-12-20].http://theory.southcn.com/c/2018-09/17/content_183353903.html..

Contemporary Significance of Lingnan Family Instruction in the Cultural Construction of Greater Bay Area——Taking Zheng Guanying Family Instruction As a Sample

JIN Xin

(Quality Education Center,Zhongshan Polytechnic,Zhongshan 528400,China)

Abstract:As an important component of Lingnan culture,Lingnan Family Instruction supplies a strong cultural support for tamping the cultural development of Greater Bay Area,and it is the internal requirement in the development of Greater Bay Area.The thesis takes Zheng Guanying family instruction as a sample to expound that Zheng’s family instruction inherited the soul of Chinese nation culture,and developed unique character of modern Lingnan culture.Zheng’s family instruction includes the following connotations:pay attention to the posterity’s moral accomplishment and set mind on academic career,pay attention to family harmony,etc.,all of these are confirming people from Guangdong,Hongkong and Macau confidence in Chinese nation culture.The specific Lingnan character in Zheng’s family instruction,for example:the practical spirit of seeking truth and practicality,patriotic feelings of respecting business and emphasizing industry,etc,condenses the strength of the Great Bay Area to supply internal impetus for creating high quality development.

Key words:Lingnan family instruction,Zheng Guanying family instruction,Culture of Greater Bay Area,Significance

中图分类号:G12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4896(2019)03-001-05

收稿日期:2019-01-11

作者简介:金鑫(1978—),女,江西高安人,讲师,博士,从事现当代文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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