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在近代中国民族国家话语的论述中，女性被视为种族的孕育者和国民的一部分。女性的身体也被要求根据卫生知识以新的标准进行评判和形塑，在此基础上形成了“健康美”的新的审美观念。在舆论的表达和一些女性的实践下“，健康美”成为越来越多女性的主动选择，体现了近代女性对自己身体的改造从被动到自觉的发展过程。
关键词近代女性 审美观 卫生 体育
近代以来，中国社会对女性身体的传统束缚开始瓦解，同时在新兴的民族国家话语论述下，女性的身体又被要求重新建构和规制。女性作为种族后代的孕育者和国民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其身体逐渐成为社会和国家关注的焦点之一，但近代女性身体病弱的现实情况却难以承受如此重任。此时卫生知识的引入为评判和形塑女性的身体提供了全新且必要的标准，推动了女性身体的审美观发生转变，“健康美”的观念逐渐形成并得到越来越多女性的认同。本文主要依据近代的报刊，考察20 世纪二三十年代对女性“健康美”的表达和实践，由此探讨近代女性身体形塑中的一个重要面相。
大家都知道抗生素治疗效果显著，及时治疗明显降低了死亡率，短期内影响生长发育是不可避免的，所以这不是优质牧场最佳方案。管好妊娠母牛健康、犊牛初生免疫力的提高、环境问题综合考虑、饲养人员的固定及认真负责态度都是养好牛重要条件。做到预防为主，治疗为辅。
一、“健康美”观念的形成
在近代中国，社会对女性身体的传统束缚开始瓦解，传统女性的身体也遭到了猛烈的批判，被认为是虚弱和病态的：“观其体魄，病夫耳，死尸耳，缠足之毒，中之终身，害及全国。”[1]“多愁多病”[2]被认为是近代中国女性身体状态的典型特征。这种身体状态在进化论和遗传学的论述中是亟须改造的对象。而当知识分子运用民族国家的话语将身体作为国家的比喻时，这样的女性身体常常被用于指代民族的弱势地位，即将国家比作“弱女”。这样的类比一方面来自中国传统的思维惯性，即通常将弱势一方作阴性类比；另一方面也是在国家现实与女性身体现实的两相关照下得出的结论。
但国家和民族欲与列强相竞争，不能忽视女性的作用。其中女性作为国民孕育者的重要性得到了突出的强调：“女子者，国民之母也。欲新中国必新女子，欲强中国必强女子，欲文明中国必先文明我女子，欲普救中国必先普救我女子，无可疑也。”[3]因此，新兴的民族国家话语要求重新建构和规制女性的身体。“国家之所以有责任教育和‘解放’妇女，是因为有必要塑造出能够在生物学和文化意义上生育‘优质’公民的高效母亲。”[4]10由此而使近代女性的身体成为强弱种族的关键，被赋予培育健康国民的历史重任。
知识分子对女性的重视还体现在其将女性视为国民的重要组成部分。时人从进化论的角度论证女性对于国家和民族的重要作用，指出“握此进化机关，实在女子，盖女子者，教育之起点，社会之元素，风俗之主人也”[5]。由国民之母体，进而到国民本身，女性的身体状态反映了一半国民的身体状态，还代表了未来国民的身体希望，因此女性身体攸关国家和民族的前途命运，这是近代女性论述的主导潮流。
在近代社会为女性身体打造的种种规范中，卫生知识是其中的重要标准。在近代中国，卫生知识在知识分子和政府的推动下逐步普及，尤其在大城市中得到较为广泛的传播。到20 世纪20 年代中后期，随着卫生知识对女性身体的影响日渐显著以及体育运动的推广普及，近代中国新的女性审美观逐渐形成，推动了女性身体的再造，奠定了女性新身体的基础。
二、“健康美”观念的表达
在保证身体卫生的基础上，进行体育锻炼能够进一步巩固和强化身体的卫生状态，并能在身体的美感上与西方人比肩，因为“黄种也未必不如白种美，譬如一个中国人勤于运动讲究卫生，他的四肢百骸自然会平均发达”[17]。有人甚至提出：“以运动代脂粉，是现代妇女唯一的精神。”[8]因此，体育锻炼成为近代女性实现“健康美”最直接也是最主要的方式。
符合“健康美”的女性应当是怎样的呢？不是看面貌的美，“假如一个面貌并不怎样美的女子，而身材很漂亮，只要她肯努力锻炼，使她身体健康，活泼，风姿优美，挺拔，又有精神，那她准可称为美人”。身体的健康和姿态的优美“才是现代美人至不可缺的主要条件呢”[7]。更具体来说，“是指躯干昂直，筋肉丰润，血脉□现，行动活泼，精神焕发，一举一动，都表现青年的朝气”[8]。
到20 世纪30 年代，在许多主流媒体上都有倡导“健康美”观念的声音，这表明新的女性审美观念得到了多数知识分子的认可。其要求以符合健康的新的审美观念再造中国女性的身体，从而符合近代国家的需要，能与西方人的身体相竞争，同时关注女性身体的健康状态和美观价值，这不仅在国家民族层面上，亦在社会生活层面上，使卫生与女性的身体进一步契合，并与美感相系。正如有的论者认为，健康美和姿态美，“才能打破中国底积弱，使种族优生化”，养成强壮优秀的国民[7]。
三、“健康美”的实践
在“健康美”观念形成的过程中，围绕如何重新塑造女性美的讨论逐渐深入，与之相关的实践也随之逐步开展。
综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自信”是指中国共产党和广大人民群众在对什么是社会主义、怎样建设社会主义的根本问题有了清晰认识的基础上，对于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经济制度、政治制度、文化制度、社会制度等制度规定的发展和完善充满信心。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是当代中国发展进步的根本保障，制度自信集中体现为对其科学性和优越性的肯定与信心上。
红琴不知哪里来的怒气，也许是村子里有人看见风影告诉了她，她得知了他曾经下山到村子里去找过她。他破天荒地顶了一回嘴，你几乎天天下山去村子里，我只偶尔回了一次家，关你什么事？她怒形于色，其声音响遏行云，当然关我的事！当然关我的事！你要知道，现在你不再是一个野和尚，你有了家，家里是两个人！有两个人，一个是你，另一个是我，懂吗！
女性要实现“健康美”，在“破”之后，还要从“立”的方面，采取积极行动使身体真正达到“健康美”的标准。实现“健康美”首要注重清洁与保健，这是实现身体卫生的基础。“居起饮食等适当与否，对于身体的健康与姿态至有密切的影响”，因此在日常生活上要注意卫生，讲究早睡早起，饮食适宜[7]。身体的清洁要作为日常事务，并且有一定的要求和程序：“就沐浴而言，如能于每晨沐浴，于青年妇女卫生裨益不浅。而沐浴先用温水以便除垢，但在水中亦不得过久，多不可超过十分钟以上；盖恐其精力疲乏，反而有碍健康。又妇女之头发，亦宜时时要肥皂洗濯，使其清洁，因为人发为最污之物，苟不时时洗濯，则肤屑满头；虽日加梳刷，终亦无益于事。”[16]成为一名符合“健康美”的女性，需要按部就班、持之以恒地使自身的生活方式合于卫生的要求。
“健康美”的倡导者不仅批判病弱美，而且反对装饰美，要求女性抛弃非天然的装饰物。装饰美有传统的根源，又在西方化妆舶来品和时髦观念的影响下被进一步强化。对装饰美批判的声音在清末时就开始出现，最早起于金天翮所写的《女界钟》，其认为应免除装饰之害，甚至不赞成改穿西服，因为于卫生和文明无益[10]26。清末北京女学堂里不施脂粉的女学生被称赞为“文明”：“或洋车或步行，不施脂粉最文明。衣裳朴素容幽静，程度绝高女学生。”[11]74女子修饰面容用的脂粉，被认为有害卫生，“不含砒之毒，必有铅质，故久施粉泽受铅砒之毒，不惟损害皮肤，必且面生斑疹”[12]312。还有人以其邻家妇人吞服水粉自杀的例子提醒女性注意脂粉的毒害[13]。20 世纪30 年代女性化妆品的进口费用惊人，致使舆论的批判更为猛烈，斥责女性矫饰自己的结果，“只不过是虚耗时间，有害卫生，毁坏自然的美，和自失人格而供做男性的玩物而已”[14]。女性身体上过多和无用的装饰也被认为有害卫生，各种装饰被当做一种不健康、不合理的桎梏，要成为新女性就必须从中解放出来[15]。
“女子既有家国的重任，所以我们要提倡健而美。”[6]在民族国家的要求下，在卫生知识的指导下，二三十年代的知识分子在当时的各大报刊上积极倡导趋向于欣赏健康和自然的女性审美观念，“健康美”成为时髦的名词。
可以应用痕迹检验方法检验油漆附着物，在发生多车碰撞交通事故的情况下，可以对同一部位印压、刮擦痕上的油漆附着物进行检验，从而明确碰撞顺序。具体而言，交通事故往往发生于瞬间，车辆相互作用力较大，车表面在外力的相互作用下容易出现破损、变形等情况。车辆表面往往会具有装饰、保护功能的漆膜，因外力作用可能发生脱落、破损等状况，遗落在其它相关车辆表面。基于此，当发生多车碰撞的事故时，以着力点为中心，进行痕迹检验，对油漆附着情况进行分析，即最上层所附着的油漆，为车辆最后碰撞所留，依次展开分析，有助于交通事故处理人员判断车辆碰撞顺序。
开展女子体操教育不久之后得到了官方的认可，1907 年呈请制定的《女学堂章程》要求，“凡司女子教育者，须常留意卫生，勉习体操，以强固其精力”，每星期须教授体操2 小时[20]577、580。1909 年，中国图书公司出版了《女子体操范本》，用作小学体操课程的范本，明确提出：“我国之人文弱已达极点，女子尤甚，欲救此弊，舍体操莫由。”[21]从此在新式学堂中女子体操的学习和操练得到了较广泛的开展。
毛先舒从“含蓄为正”出发，在《竟陵诗解驳议》中批评钟惺“指义浅率，展卷即通”，不满“竟陵派”的“高谈性灵”“一往欲尽”，在评价杜甫的诗句“文章有神交有道”时显出不满，毛先舒批评道：“虽云深老，且起有势，却是露句，宋人宗此等失足耳。”而在《诗辩坻》第三卷中对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给予很高的评价：“不著粉泽，自有腴姿，而缠绵蕴藉，一意萦纡，调法出没，令人不测，殆化工之笔哉！”
20 世纪20 年代以后，随着竞技体育逐渐成为潮流，女子竞技体育亦得到了发展，1923 年的远东运动会就出现了中国女选手的身影[22]。在北京的学校中，女子体育得到了全面的提倡。1924 年在女青年会的组织下，北京各学校体育教员商议成立了女子体育会，倡导体育研究[23]。第二年女青年会发起举行了一次北京女学界运动会，共有九所女校参加，与会学生约千人，参观者达万人[24]45。1927 年春季，北京中等以上学校体育联合会举办了北京联合运动会，第一次与各女校联合，“使男女同胞，皆得运动之益”[25]。
倡导“健康美”的舆论首先要求女性摆脱传统病弱的审美观，因此针对女性身体的不健康状态进行了强烈批判。传统的观念首先遭到了批判，舆论直指“不弱不病不能为美，要美必先弱先病”[8]的病态的传统审美观。传统审美观使女性的身体陷于万劫不复的深坑，造就虚弱多病，不啻为一种“缺憾”、一种“罪恶”[9]。女性虚弱多病的身体“小之害了自己的健康，失了自己的美貌，杀了自己的威仪和生气；大之丧了民族底生气，造成懦弱无用的国民，苟且地生，苟且地死，等候着做没落的亡国奴”[7]。传统审美观造就的病弱女性站到了新的审美观的对立面，不仅成为新女性的公敌，更是国家和民族贫弱的根源。
早至清末，就有舆论强调以体育强健女性的身体。1904 年《女子世界》上有文章呼吁女学生应该向男学生学习，将体操当做正经功课切实研究[18]。1906 年该杂志再次讨论这类问题，发表了务本女学校学生陈同福的《论体操之益》，以其亲身经历谈论提倡体操[19]。此时的体育项目以女性身体的柔弱为首要考虑，选择柔性的锻炼方式，以简单的体操为主，主要在部分新式学堂中得到开展。
此后各学校的女子体育更见发达。1928 年北京大学女一部成立体育会，涉及的运动项目包括各种球类、田径、舞蹈、远足、拳术等[26]。20 世纪30 年代在北京的一些女子中学中，体育活动项目丰富，形式多样，如私立笃志女子中学每周有两小时体育课，内容包括步法、个人操、球类、田径赛、土风舞等，课外还有篮球等运动，每个季度还有各项班际比赛；私立慕贞女子中学的体育课除军事操外，还设有跳高、跳远、秋千、跳绳、轧板、摇椅等器械运动，学生均感兴趣；私立贝满女子中学除体育课外，每周有二次必修的课外运动，主要做球类、田径赛练习，每年春秋必举行运动会及各项球类比赛，并积极参加校外一切团体的联合比赛[27]。
学校女子体育开展得如火如荼，而对于社会上的女性，舆论也积极倡导体育锻炼的功用，其认为适合社会女性选择的体育锻炼形式虽不仅限于体操，但主张运动方式应兼顾女性的生理特质，强调运动时须有益于妇女的身体，而不可使其与男子同等程度[28]。好莱坞女明星成为中国女性的榜样，其健美的身姿被认为归功于每天起床后必须进行的柔软操[29]。有人提供了达到健康美丽的简易运动方式，指导读者每天运动一两次，每次十至二十分钟[30]。在舆论的影响下，体育锻炼逐渐嵌入一般妇女的日常生活中，成为一些女性每天的例行工作。
舆论还提出，通过进行体育锻炼，“健康美”不仅是年轻女性的专利，年长的女性也能享有。有的女性就提出经常进行适宜的运动，可使身姿婀娜，即使到了中年也不易臃肿或瘦弱[31]。还曾有人以北海滑冰场上的外国老太太为例，生动描述了其运动的矫健身姿，由此反观中国女性多半未老先衰，原因就在于缺乏运动，号召中国女性多参与体育锻炼[32]。
在舆论的感召下出现了不少身体力行者，如《生活周刊》的读者戴梦琴女士，根据自己的亲身经验讲述了自身从一名病弱女子转变为健康女性的经历。戴梦琴女士起初读了《生活周刊》上刊登的一篇关于国外一名六十三岁的女子通过自身努力实现健康和美丽，从而赢回丈夫欢心的文章，之后又看到一些健而美的照片，逐渐领悟到可以通过自身努力改变自己，从此坚持进行体育锻炼，主要有体操、游泳等，注意卫生和保健，合理安排睡眠、饮食，并常常亲近自然，最终达到了健康美；她以自己为例，不仅证明了“健康美”对于个人的意义，还同时阐述了女性健康的身体对于国家的意义，指出“必须注重健康，方始可以担负治家兴国的责任”[6]。从戴女士的例子中可见，女性的“健康美”，无论从卫生的考量上，还是从审美的情趣上，都已经成为当时一部分女性的主动追求，体现了女性对身体价值的自觉认识。
四、结语
在舆论对女性身体的讨论和一部分女性的切实努力之下，中国社会评判女性美丑的价值尺度发生了变化，近代女性逐渐趋向于以自然朴素、健康活泼为美。近代女性身体审美观向“健康美”转变的根源在于民族和国家的需要，卫生知识的普及是促成这个变化的主要原因。卫生的要求推动了新的审美标准的形成，由卫生话语再造的自然和健康的女性身体，才符合近代民族国家的需要，才能为造就健康国民奠定基础。虽然这种审美观是在卫生话语的推动、国家话语的渗透下逐渐形成的，但往往只有在女性个人的主动选择中才能得到真正落实，越来越多女性选择追求“健康美”，反映了女性对自己身体的改造从被动到自觉的发展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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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xpressions and Actions of Women's"Healthy Beauty"Concept in Modern China
He Jiangli
Abstract In modern china,women were regarded as part of national people and life-givers in Chinese national discourse.Women's bodies were required to be judged and shaped with new standard according to health knowledge.The new aesthetics of"healthy beauty"was formed on this basis.In the expressions of public opinion and actions of some women,an increasingly number of women actively selected"healthy beauty",which reflected the development process of women's body modification from passivity to spontaneity.
Keyword modern women;aesthetics;health;physical exercise
中图分类号K26
文献标识码A
收稿日期2018-12-06
★基金项目：上海理工大学沪江基金人文社科项目（SK18YB20）；2018 年上海理工大学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项目（18-MKSZY01-28）。
★作者简介：何江丽，上海理工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讲师，历史学博士，主要研究方向为中国近现代城市社会史。
标签：女性论文; 身体论文; 女子论文; 健康论文; 卫生论文; 社会科学总论论文; 社会学论文; 社会生活与社会问题论文; 《兰台世界》2019年第8期论文; 上海理工大学沪江基金人文社科项目(SK18YB20) 2018年上海理工大学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项目(18-MKSZY01-28)论文; 上海理工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