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牛运震不仅是著名的师儒学者，更是被载入《清史稿》的清官循吏。牛运震成长的社会、历史大背景以及淳良家风教养了他善良、爱人、为民的本性，儒家思想的积累奠定了他的家国情怀、从政的根本。他在甘肃为官期间，革除陋规减轻百姓负担，发展农商，振兴一方经济，办学兴教，敦化世风民俗，政绩显著。他的为官“三字箴言”和为官举措对于今天的党员领导干部具有重要的启发和借鉴意义。
关键词：儒家思想；牛运震；清官循吏
清朝循吏牛运震，出生于康熙三十五年，卒于乾隆二十三年，雍正十一年中进士。乾隆三年至乾隆十三年，牛运震在甘肃历任秦安、徽县、两当、平番、古浪、平古知县，期间两次摄令三县。牛运震爱民如子，政绩颇丰，他平反冤狱、革除陋规、惠民通商、开渠灌溉、平定兵变、创设书院的事迹悉数被收录入《清史稿》中。他一生笔耕不辍，其著作《金石图》 《金石经眼录》 《春秋传》《周易解》被收录入《四库全书》中。牛运震作为师儒、清官，深刻烙印下儒家思想的印记，为我们留下了宝贵的精神财富。
一、牛运震的成长经历
牛运震的家乡兖州，是一个古老又富有深厚历史底蕴的地方。从大禹治水划分九州来看，兖州已经有四千多年的历史了。从那时起，这片土地就深刻烙印下以大禹为代表的先民不畏艰险、百折不挠、公而忘私、大胆创新的精神，并且为后人所不断继承和发展。从地缘上讲，兖州属于鲁文化区域，深受儒家思想的浸润和影响。这就塑造了兖州世风敦化、民风淳朴的特点，兖州人亦正直诚信。“端正诚信”的特点使得这片土地上清官辈出，这个文化氛围奠定了牛运震为官奉理循法、不畏强权、端信正直的性格基础。
任何人的成长都离不开家庭的熏陶，牛运震也不例外。牛运震的四世祖牛簧是鲁王府的女婿，此后牛氏子孙世代为官，且为官者都具有忠君爱国、体恤百姓的特点，这成为牛氏宗族的家风，对牛运震的成长有着潜移默化的影响。
（一）少有大志
牛运震从小就天赋异禀，聪慧异常，志向宏大。他十岁时诗文已颇有才名，诗作中显示出他远大的抱负。他还特别推崇“唐宋八大家”之一的韩愈，曾经做一纸牌，上书“先师昌黎韩子”，偷偷地拜祭。他的舅父，“一车三进士”之一的杨名寀见到后大为感慨，夸赞他“此子以韩子为师，志未可量也。”[1]牛运震以韩愈为师，就是以自己的实际行动来表明：他不仅要做一名可以传道受业解惑的师儒，同时也要成为经世致用引领时代风气的良吏。
（二）饱学之士
少有才名的牛运震志向惊人又聪明好学，逐渐成长为一名饱学之士。他通过科举之路脱颖而出，16岁中秀才，23岁中拔贡，27岁中举人，28岁中进士。牛运震博览群书，对于经史等多个领域都有深入的思考和研究。他终生笔耕不辍，研究成果数量宏富、内容广泛、造诣精深，当世和后世知名显达对他的学问成就给予很高的评价。清代《四库全书》的总编撰、协办大学士纪晓岚在《四库全书总目提要》中评价牛运震“其学博涉群书，于金石考据为最深，经义亦颇研究”。[2]牛运震不但文学造诣深厚，而且对于水利、天文、地理、用兵这些经邦治国的学问也很有研究，这为他为官期间施展抱负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三）品格高洁
牛运震在秦安任上，查处了年底裱糊衙门、修理窗扇的费用，有帮贴轿夫工食、起解钱粮的驮运费用等九条陋规，并一一刻在《禁革陋规碑》上，立在衙门门前，告示天下，要永远禁止。牛运震将这些陋规刻在碑上，衙役们再也不敢随意欺压百姓了。他也采取同样的方法，在徽县革除了“三蠹”，在平番革除“渠鸡”“渠仗”。[3]他采取了一系列革除陋规的方法，减轻了老百姓交税的负担，百姓们非常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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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牛运震在甘陇为官十年的政绩
（一）为官理念
初入官场的牛运震，对于如何做官就有着非常清晰的认识，他在《秦安示诸弟书》中，强调自己的为官理念：“为朝廷执法，为百姓造福，为父母立清名”。[3]
牛运震作为一名封建官吏，不可避免地会受到时代和个人的局限，但是作为儒家优秀文化的继承者，尤其是他的为官理念和为官举措，对于今天的党政领导干部依旧有重要的启发和借鉴的意义。
牛运震所到的秦安等地“土脊俗悍”，他为官期间所要解决的问题，主要是是社会秩序混乱、百姓温饱、移风易俗。他为官举措的逻辑，与孔子“庶富教”的思想是完全吻合的。
（二）为官举措
总之，教师要善于启发、引导、点拨、释疑，让学生在自主探索中主动获取知识，有效捕捉课堂中转瞬即逝的思维火种，引领学生不仅会学、乐学、而且善思，还要借助情境创设引发思维，借助操作交流激活思维，借助探索发现优化思维，从而唤醒学生的潜能，点燃学生思维的火花。
一是“奉职循理，百姓安居乐业”。为了让老百姓能够安稳的生活，牛运震采取了平反冤狱、革除陋规、清编保甲、清田均赋等一系列措施，尤其是革除陋规可以说是开甘肃一带先河。清代官场的陋规是各级官员、幕友、衙役，通过贿赂、浮收、征派等途径敛取非法收入的种种渠道。这些陋规名目繁多，从州县到督抚各衙门，从盐政、漕运到河工等各行业，下级都要给上级上贡。这些孝敬上级的钱财，贪官污吏不会从自己的俸禄里拿出来，他们都是通过欺压百姓横征暴敛的。这种陋规在雍正中期的时候，已经以国家法令的形式去掉了其中的十之七八，但是甘肃一些地方到了乾隆年间依旧没有去除，以陋规形式摊派到百姓身上的赋税往往比正式粮赋还要多。这些陋规的存在也给官员、胥吏假公济私、鱼肉百姓提供了机会，其间盘根错节的利益关系纠葛其中。牛运震想要革除掉这些陋规，要面对各种压力，更要有巨大的勇气和魄力。
我越谈越兴奋，心情也越来越激动，我说能够在美丽的燕园生活学习，能够仰望未名湖上空的蓝天白云，切身感受北大百余年的人文气息，是我今生最大的荣幸，我享受在北大的每一天，感恩在北大的每一天。
牛家父慈子孝、兄友弟恭、诚信礼让，具有优良的家风。牛运震深受家风的影响，他在家里孝敬长辈友好兄弟，侍奉伯叔如同自己的父母，对待伯叔兄弟像自己的一母同胞。牛运震18岁时母亲患有心疾，他悉心照料病中的母亲，凡事都能曲承其欢、笃孝有加，被乡邻称赞。牛运震敬师如父，他的启蒙老师王瑍先生，为人沉默与世无争、以孝道闻名乡里。王老师的教诲对于牛运震人格的养成、读书学习以及未来治学教书都起到了重要的影响。牛运震非常感谢这位授业恩师，亲笔写下《王先生传》以示纪念。
四是礼乐祭祀，化民无形。他在平番仁上时，曾找了一些聪明俊慧的儿童，教他们曲阜孔庙祭祀时的音乐舞蹈。“祭孔乐舞”形象地阐释了孔子学说中“礼”的含义，表达“仁者爱人”“以礼立人”的思想，这种“祭孔乐舞”于春秋祭祀之时歌吹舞蹈，老百姓看了以后，内心颇受触动，产发了对于“礼义仁和”强烈的尊崇，这种方式对于塑造百姓的心性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秦安百姓在播种时是用手撒的落后方式，费时费力，农作物长得也不均匀，粮食产量很低。牛运震看到这个就引进家乡的农具耧斗，请人先仿造了十件，让百姓使用。他亲自下地示范，并劝导乡绅富户先行使用，百姓看到用耧斗播种省时省力，还能提高粮食产量，进而争先效仿。牛运震通过考察当地的地理环境和物产情况，发现秦安非常适合种植棉花，他又自掏腰包，购买了棉种，劝百姓们种植棉花。他还动员妇女学习用棉花纺纱织布，大大提高了种棉百姓的收入。除了教农户种粮、种棉外，他还资助工商匠人发展手工业和商业。秦安出产羊毛，民间纺毛织褐者很多，但是当地民众缺乏商品意识，整个织褐行业不断萎缩。牛运震了解到这个情况后，就出资无息贷款给业户，大力扶持纺毛织褐业，外地的商家闻讯纷纷前来购买，使得纺毛织褐业成了秦安最有特色的手工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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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是办学兴教，敦化世风民俗。秦安等地地处西部边陲，当地的文化教育事业非常落后，秦安在雍正二年有过一人中举后，十数年间，竟无一人中举，徽县更是严重，“隶本朝百年，无举于乡者”[3]。牛运震分析其中的根源在于教化不兴，就办学兴教，传播知识。刚抵达秦安不久的牛运震，就用自己的俸银在县衙东侧租了民房，开始办学，延请名师，招收学子。经过牛运震的不懈努力，秦安士子的学业有了很大的提高。在乾隆九年举行的陕西甲子乡试中，他的学生吴墱、路植亭二人联中高等。牛运震自捐俸金，购买了一座大宅，开设陇川书院。他还捐俸金购买学田，用于书院日用和资助贫困学生，并希望以此为倡率，让后继者继续扶持教育，他在徽县时设立了徽山书院，传播知识，培养人才，陇川人才云起、文风大盛，被称为陇西邹鲁。
二是发展农商，振兴一方经济。在当地社会秩序安定下来以后，牛运震又开始思量如何让百姓丰衣足食。为官期间，牛运震将山东先进的农业技术和水利基础设施建设带到了甘肃。
三、牛运震对今人的启示
牛运震在为官期间深入思考、积极探索，逐渐形成了“俭简检”的为官三字箴言。一是“俭”，“用俭养廉，此不亏空，不贪婪之本也。”在牛运震看来，“俭”是头等大事，是能够守得住精神、控得住行为的根本。用这个俭来约束自己，就能实现以俭养廉进而以廉止贪。二是“简”，“不拘官体，不听吏例，但求一切便民而已”。就是说，在政务处置上要简化规程、简便操作，目的就是为了利民、便民。三是“检”，即自省的意思，时时刻刻检查、检点自己的言行，不要出现偏差。用什么来检查自身呢？就用“天理、人情、吏部处置、上司限期。”[3]“俭简检”三字是牛运震对于如何做得好官的深入思考和经验总结，这也成为他日后为官从政的基本原则。
（一）心系百姓，勤政为民
一是为国为民，信念坚定。牛运震“为朝廷执法，为百姓造福，为父母立清名。”人们常常以“特殊材料制成的人”来赞誉共产党员，这种特殊材料的本质就是为国为民的忠诚，而且这种忠诚集中体现在共产党员是具有坚定理想信念的人。二是心怀百姓，感恩群众。牛运震为官期间始终“感恩百姓衣食供奉于他”，他也实心爱民。心怀百姓，感恩群众，才能受群众信任、爱戴。各级领导干部要与群众同坐一条凳、同吃一锅灶、同饮一瓢水，用赤城、坦诚、真诚才能赢得群众的支持和认可。三是勤勉为民，担当作为。牛运震是一位勤政的能吏，夙兴夜寐、励精图治，他敢做事、不怕事，在今天看来就是敢于担当。党员领导干部敢于担当作为，既是政治品格，也是从政本分。习近平总书记曾多次强调的好干部标准之一就是敢于担当，在当前世情、国情、党情发生深刻变化的新形势下，党员领导干部更要做到勇于担当、敢于担当、善于担当。
（二）修身正己，清正廉洁
从古至今，像牛运震这样的官员为百姓称赞的原因就是清廉。清正廉洁是领导干部不可或缺的品质。习近平总书记指出，领导干部特别是高级干部要做廉洁自律、廉洁用权、廉洁齐家的模范。清正廉洁是共产党人安身立命之本，是不能丢弃的政治底色。这就要求各级党员领导干部以身作则、率先垂范，做清正廉洁的“干净人”。首先，弘扬优良传统，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打牢保持清正廉洁政治本色的道德基础。其次，坚持秉公用权，带头廉洁自律，这是保持清正廉洁政治本色的关键环节。习总书记强调，“反腐倡廉建设，必须反对特权思想、特权现象”。再次，加强教育管理，树立良好家风，严格落实保持清正廉洁政治本色的重要责任。各级党员领导干部要重视家庭教育、养成廉洁奉公好家风，用好的家风涵养和塑造好的社会风气。
（三）以文化人、立德树人
牛运震在甘肃期间，善于运用文化资源开蒙当地的百姓，这也是很有创见的。作为今天的党员领导干部，不能够“只懂为政，不懂文教”，要拥有更高层次的为政理念，善于发挥文化教育的引领作用，增强群众的公民意识和民族自信心，提升文化软实力。
一是要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凝聚民心。牢记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新时代行动的指南，有着强大的凝心聚力作用。作为党员领导干部，首先要带头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积极维护国家荣誉，时时严于律己，不断加强自身修养的习成；其次在服务群众的过程中，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引导群众思考和行动，通过“你我他”的努力与传递，使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内化于心、外化于行，为建成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美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提供有力保障。
二是要发掘文化资源，增强文化自信。牛运震为官甘肃期间，重修文庙等文化资源，是对于当地人文精神的维护和接续，也是对于当时老百姓爱国爱君爱家的一种潜移默化的熏陶和教育。这也启示我们，发掘当地文化资源，是对于传统文化的寻根，更是对于文化自信的找寻。以文化自信的力量引领社会的发展和进步是各级党员领导干部应当积极探索和实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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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1]王大中.循吏牛运震[M].北京:中国文艺出版社,2016.
[2](清)纪昀.四库全书总目提要[M].浙江刻本.
[3](清)牛运震.空山堂文集[M].嘉庆八年刻本.
中图分类号：B249.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CN61-1487-(2019)11-0080-03
作者简介：丁丽琼（1986—），女，汉族，山东兖州人，硕士学历，中共济宁市兖州区委党校讲师，主要研究方向为中国哲学。
（责任编辑：朱希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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