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顿悟” 和“渐悟”思维形式是一对不同的思维形式,但它们又都是在“领悟思维形式”基础上建立起来的,是“领悟”等思维过程中的表现状态。“顿悟”思维形式,是人类原始先民在生存劳动和氏族群体生活中,对“本悟”“体悟”“感悟”“领悟”等思维形式的内容“突然式”进行的“有效”把握进程。它通过“物象”、“物象群”或“表象群”、“意象”或“意象群”等形式和记忆,即“悟象”的多种“意象”形式,进行彼此之间的沟通和交流(信息互换)。而信息接受方,依据自己在劳动活动和群体生活中累积的“体验”或“经验”,通过情感、联想、想象等心理活动创造“内心视象”或“象境”,历经“顿悟”途径或形式,达到某种沟通或交流的领会过程或状态。
关键词:悟性认识 ;“顿悟”思维形式;“意象”;“悟象”
我们将“理性认识”阶段划分为“悟性”等五个认识层阶,同时,还尝试对“悟性认识”层阶的认识形式进行了详细区分[1]50。笔者认为“悟性认识”层阶的思维“形式”是多种多样、丰富多彩的,它反映的是客观事物多种表层或浅层的本质;换言之,同一事物的表层、浅层本质,可以为多种“悟性认识”层阶的思维“形式”所反映。本文在对“悟性认识”层阶的“本悟”、“体悟”[2]、“感悟”[3]及“领悟”[4]思维形式论述的基础上,拟就“悟性认识”层阶中的“顿悟”思维形式问题进行讨论。
一、早期思想家关于“顿悟”思维形式的描述
我们人类的祖先刚刚产生对象性认识之初,他们可能遇到的最大难题就是人类生存问题,是一个个具体的问题,而这些具体问题的解决又与生存其中的对象世界贯通在一起。特别是中国特定的地理位置和山脉走势、水系分布、气候及土壤条件,决定了母系氏族社会时期如仰韶文化时代的人类原始先民们,大都依傍黄河、长江各个支流的台地建穴而居,便于汲水与灌溉。远古人类在繁重的生存劳动之余,对周围影响与制约他们的天地万物与飞禽走兽、树木花草,既怀有亲和的感情,同时又存有敬畏恐惧的心理,既有对苍天馈赠无限感恩的情怀,同时又有对大自然暴风骤雨无可奈何的绝望,狂热的生命冲动与对外部自然世界的非理智的感受于一体。
于是原始先民们在生存劳动和氏族集体生活中,逐渐形成了天人合一、联类而动的对象整体的表象观念。这种原始思维后来逐渐沉积成固定的思维方式。人类原始先民们产生的这种整体的表象观念演变成为中国古代乃至近代各个学派哲学在理解和把握对象客体的一个最根本的观念模式。在这种观念模式影响下,中国古代乃至近代思想家们不大关注对象的实体存在形式和属性,而注重对象世界的特定结构和它们的连接方式。中国古代的思想家们,他们传承着中国远古时期的思想精髓,他们中的绝大部分都倾向于把客观外部世界规定或者限定为一个无限的、发展变化的和谐的有机整体,思考任何问题和解决任何问题都不能离开这个界域前提。所以,有西方学者称中国的思维方式是整体的思维方式,也许是有一定道理的。不过,这也就间接或直接为我们了解和理解人类原始先民们的“顿悟”和“渐悟”思维形式提供了非常丰富的历史文献资料,为我们更好地认识和厘清人类原始先民们的“顿悟”和“渐悟”思维形式的情形提供了巨大的帮助。
有些旺火急成的菜,须得事先把所需的调味品放在碗中调好,这叫作“预备调味”,也称为“兑汁”,以便烹调时及时加入,不误火候。
另外,中国古代哲学的范畴与西方古代哲学的范畴相比较,大多是处在素朴的、隐喻的、直观的、暗示的形态下,不具有最大的涵盖性和普适性,体现了中华民族以直观感悟为主的思维特色,而缺少理论上的明晰性和逻辑上的严密性。这些范畴,失之于漶漫繁杂,并且理论的抽象度不够,各个范畴之间也往往界限边缘不清,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批评家们不加分析拿来即用,很少加以理论上的界定与说明,即便是有所说明,也多半是描述性、比喻性、模糊性、暗示性的,而少有对此范畴的内涵与外延的严格界定和阐明。对范畴不加界定和阐明,随机运用,是中国古代批评家哲学家的普遍做法,这就造成了中国古代哲学范畴的某种模糊性与直观性。
在中国最早的哲学著作《周易》这部书中,我们可以窥见出远古先民对于自然界与人类关系的看法。在《周易》的《说卦》中提出:“立天之道曰阴与阳,立地之道曰柔与刚,立人之道曰仁与义。”在《说卦》的作者看来,圣人制作卦象时,将天、地、人综合起来加以考虑,自然界与人类在圣人眼中是平等而同一的。在人类产生之前,天文与地文就已经存在,人文则是对于天文与地文的摹状。《系辞》提出圣人设卦以仿天地之文的思想:“古者包牺氏之王天下也,仰则观象于天,俯则观法于地,观鸟兽之文与地之宜。近取诸身,远取诸物,于是始作八卦,以通神明之德,以类万物之情。”从这些话语中我们可以看到,八卦学说其思维特点是将自然人格化,将人文与天文、地文融合为一个有机的思维整体。《易经》中的卦象是对日月星辰、山岳河流,动植万物与人类自身的摹状与写照。这种“法天取象”的思维方式也成为传统文化思维方式。
诚然,在“渐悟”或者“渐修”的历史过程里,也偶尔会有“顿悟”的情况发生。例如,古希腊哲学家柏拉图提出“理念的直觉是突然的顿悟”。亚里士多德说:“第一性的前提由直觉而来”。普罗提诺讲:“上帝的沉思是直觉”。奥古斯丁神秘地告诉人们:“人类靠直觉认识神圣的观念”。托马斯·阿奎那直言道:“直觉是认识上帝的最好途径”。斯宾诺莎认定:“直觉是最高级的知识,最重要的能力”。而洛克则以为“靠直觉得到关于我们存在的知识”。休谟虽然是一位不可知论者,但是他也认为“顿悟”能够发现“观念的关系”的确切性。德国古典哲学的创始人康德指出:“感性直观是知识的基本来源之一,空间时间是先天的直观形式”。费希特认为“理智的直觉是能动的和绝对的”。谢林说:哲学是“持续的自我直观活动”,用直觉去体会真理。法国哲学家柏格森在他的生命哲学中,张扬生命直觉,也是将直觉视为非理性的。他认为直觉是一种非理性的本能,“直觉引导我们达到的正是生命的真正本质,这里直觉指的是已经无偏见的、自我意识的、能够反省自己的对象并无限扩展它的本能”。意大利哲学家克罗齐不断而且是反复论证他的直觉主义。胡塞尔认为,现象是被直观到的,所以直观就能把握本质。他认为所谓现象就是“纯粹意识内的存有”,就是经验现象的本质。达到本质的步骤就是“本质直观(本质直觉)”,对于本质与本质之间的关系也只能用直观——直觉才能把握。胡塞尔说关于本质的陈述,其真实性基于“本质直觉”,而“每一种原始性直观都构成一种合法的知识现象”。[8]236—251其实,马克思主义哲学已经告诉我们,思维的发展是一个“由量的积累到质变的过程”。事实上,这里所说的“量的积累”就是“渐悟”的过程,“质变”就是“顿悟”的过程。
还如,中国古代的“五行说”,认为外部世界是由“金、木、水、火、土”构成的;“阴阳二气说”,以为世界是阴阳二气运化的结果;古希腊哲学家泰勒斯主张“水是万物的始基”等等,虽然现在看来比较幼稚,但是,这就产生了“元素”的思想,有了“结构”的韵意,暗示出几种基本质料的结合物的转化多样性问题,为后人提供了思维的向导。当然西方的德谟克利特的“原子说”的猜测,以及恩培多克勒的“四因说”,其价值也在于此。
可以预见,未来5G对于家电功能、性能上也将有较大的影响,更优化的网络环境有助于家电智能化的全面升级,在度过初期研发阶段之后,成熟的5G产业将拉动整个社会经济进入新的快速发展时期。
在佛教哲学知识论和方法论中的神秘方面,被推到了最高峰。佛教主张“禅定”,实际上就是主张“顿悟”。“禅”,天竺语为“禅那”(Dhyana),意思旧译为“思维修”“弃恶”,通常翻译为“静虑”,简称“禅”。“禅定”就是安静地沉思,是佛教的六种重要的修养途径之一[5]79-82。禅定本来起源于印度宗教,旧的禅法采取的是静坐、调整呼吸、思想集中的坐禅方法。中国的高僧菩提达摩禅法比较简单,主要特点也是在禅定形式下“进行思想意识的锻炼”。唐初的佛教史专家宣道说这种修养方式是:“客尘障故,令舍伪归真,凝住壁观,无自无他,凡圣等一,坚住不移,不随他教,与道冥符,寂然无为。名理入也。”[5]79-82就是说通过面壁而观,舍去“伪”,求得“真如境界”。可见,这是一种强调苦心思索而求得直觉彻悟的逐渐修行的方法。
东晋的竺道生提出了“人人皆可成佛”的新理念,主张只要努力就可以“顿悟成佛”。这里的“顿悟”是与“渐修”或“信”相对的一种方法,竺道生赞成“悟”“顿悟”而不赞成“信”(渐修)的方法。他说:“理智悉释,谓之顿悟。见解名悟,闻解名信。信解非真,悟发信谢,理数自然,如果就(熟)自零。悟不自生,必籍信渐,用信伏惑,悟以断结”[6]433-435。就是说,“信”(渐修)属于“闻解”;“悟”属于见解。前者是听来的间接知识,后者是“顿悟”获得的直接知识。“信解”可以“伏惑”,慢慢而来,是“渐”,为“悟发”准备条件;到了“悟发”阶段,才能“断结”,达到了圆满的真理,获得佛性,而“信解”也就失去了作用。禅宗的慧能,抛弃了累世修行的“渐修”方法,主张“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慧能派认为不停地磨砖并不能磨成镜子,而坐禅也就不能成佛。所以主张不坐禅,而“即心成佛”,“见性成佛”,“一念相应,便成正觉”[6]433-435。慧能的弟子神会说:“迷,即累劫,悟,即须臾。……若遇真正善知识以为方便,直示真如,用‘金刚慧’断诸位烦恼,豁然晓悟。……怔此之时,万缘俱绝,恒沙妄念,一时顿尽”[6]476-477。这种突然豁然贯通的“顿悟”境界,不可言传,只能“亲证”,用神秘的直觉的直接性知识,突然间掌握全部的真谛。
可以说“知觉的整个心理生理过程,在他们那里和在我们这里一样。然而,在原始人那里,这个知觉的产物立刻会被一些复杂的意识状态包裹着,其中占统治地位的是集体表象。”[11]34俄国著名哲学家M. W. 瓦托夫斯基在《科学思想的概念基础——科学哲学导论》一书中告诉我们,不管说明事物的理由是否成立,只要说出某事物与某些事物相类似,这种说明就算是完成了,因为原始先民们的这种因果联系的观念已经存在了;不管说明事物的理由是否妥当,原始先民们就是这样进行交流和沟通的。而这里,接受信号的一方,其实也是处在模糊混沌状态,根据自己的“经验”和情感,进行猜测、联想、想象,甚至幻想,大致“顿悟”得到与交流对方相似的信息[12]61-62。这种情况与我们熟知的现象非常相似,比如,我们经常听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其实太阳每天既不出也不落,而是我们生活其中的地球围绕太阳旋转的过程中,地球自转的结果。
在文学创作过程中,作家们的思想中也存在着思维的“渐悟”和“顿悟”情形。比如,《文心雕龙》的作者刘勰从构思的角度举了两组迟速迥异的案例说明之。司马相如含笔构思,直到毛笔腐烂;扬雄作赋太苦,一放下笔就做了怪梦;桓谭因作文过于苦思而生病;王充因著述用心过度而气力衰竭;张衡思考作《二京赋》费了十年时光;左思推敲《三都赋》达十年以上。而文思敏捷的作家,如淮南王刘安在一个早上就写成了《离骚赋》;枚皋刚接到诏令就把赋写成了;曹植拿起纸来,如同背诵旧作一般迅速完成;王粲援笔好似早就作好了一样;阮禹在马鞍上就能写成书信;祢衡在宴会上就草拟了奏章。刘勰把他们称为“骏发之士”和“覃思之人”。后者机敏得好像未经过考虑就能当机立断,而前者则是心中充满了各式各样的思路,难以定夺,细细推究才能加以决定。
实验材料是特征尺寸为65 nm、直径为300 mm的12英寸铜晶圆。采用美国APPLIED MATERIALS公司生产的Reflexion® LK型抛光机,配备Rohm and Haas公司生产的Politex™ Reg型抛光垫。抛光工艺参数为:抛头转速78 r/min,抛盘转速80 r/min,体积流量300 mL/min,抛光压力5.2 kPa,抛光时间60 s。
综上所述,在乳腺癌患者中实施MRI诊断的方式显著提升了患者的检出率,进而可以使患者得到及时的治疗,由此可知,MRI诊断的方式在乳腺癌患者中具有较好的推广价值。
这些先哲们用晦涩的语言实际上是告诉我们,大自然有其自身的规则、规律(“道”),这些规则、规律(“道”)依据感性是不可能把握的,只能像玄学家郭象主张的那样,以超逻辑的方式体会之,以灵明之心去直觉宇宙的本质;只能像佛家、道家和玄学家的思想方法那样,强调“不假文字”、超越一切名言概念,以“直指本心”的直觉方式来“顿悟”佛性(规则、规律)。
牛顿不断地思索着伽利略提出的行星和卫星在轨道上运行而不是沿着直线向空间飞去,一定有一个力的原因的问题。牛顿当时考虑,既然在最深的矿井和最高的山上,都这样感觉到地球的引力,那么这种力是否可以到达月球?伏尔泰说牛顿在果园中看见苹果坠地时找到了解决这个问题的线索,一种“顿悟”的联想,把苹果与月球联系起来。丹皮尔在说明牛顿的万有引力定律发现过程时这样写道:“他从已知的事实出发,想出一个符合于事实而又能用数学表达的理论,从这个理论得出数学和逻辑的推论,又把这些推论与观测和实验得来的事实比较,并发现其完全符合。”[8]246作为这个过程的第一步,即“想出一个理论”的一步,就是一种“顿悟”的猜测或假设。
通过对人类原始先民们在生存劳动活动模式和生活中思维活动的考察,我们能够比较清晰地观察到,人类原始先民们力图能够对生活其中的外部自然界有比较清楚的认识,通过不断试探和摸索、不断地试错,不管是采取“物活感”“自然崇拜”“祖先崇拜”“图腾”“原始法术”“巫术”“神话”“传说”“禁忌”等思维方式(即“本悟”“体悟”“感悟”“领悟”等思维形式),还是运用直观、猜测、暗示、情感、隐喻、移情、联想、想象、理想、“观照”乃至幻想思维方法,甚至采用“假象取藕,以相譬喻”,“引臂连类”,举一反三,连类不穷的滚动思维进行运化熔冶整合的手法,尝试认识自己和解释自己与周边客观现实对象性世界的关系。
从科学活动实践来看,某个地质学家在高山岩石的巨大擦痕上“顿悟”到古代冰川的遗迹;物理学家在威尔逊云雾室的照片上“顿悟”到某个粒子的径迹;数学家从一阶导数上“顿悟”到一种变化率,从某一代数式上“顿悟”到一种几何图形;物理学家在薛定谔方程上“顿悟”到某一电子的状态。[10]119-120这类“顿悟”性的判断和识别,也常常在学习过程中表现出来。在学生的学习中,表现为对某一命题、问题的直接的理解、领会。常常有这种情形,老师还没有解释完毕,或者题目刚刚出来,学生就说懂了,会了。因为结论、结果或答案已被“顿悟”地判别出来,显示出来了。这样一种过程的实质,就是在判别自己所面临的问题与大脑所储存的各种解决图式之间的关系。通过检索,找到与先前经验结果的某种对应,直接地判断自己所面临的问题属于何种类型,应当采取什么方法去解决。在这个过程中,是迅速确定“是什么”,而不去细究一连串的“为什么”,或者用美国学者西蒙的话来说,这是在大脑中迅速检索到原先储存着的一种“块”(chunk)——“能够迅速接通长期记忆中的信息的索引项。”[注]H. A. 西蒙:《人解决问题对人工智能的效益》,载《自然辩证法通讯》,1981年第1期。转引自周义澄:《科学创造与直觉》,人民出版社,1986年版。 诚然,无论是文学创作还是科学发现,不论佛教哲学还是中国古代先哲们的论述,他们都是经历了概念、判断、推理的熏陶和现代逻辑的熏染,然后才出现了飞跃性的“顿悟”。由于我们所掌握的原始人类“顿悟”方面的信息材料的制约,所以,我们只能通过对近现代人的“顿悟”思维情形进行考察,然后剥离其现代逻辑的痕迹,力图还原历史图景。
虽然人类原始先民们的思维与现代人的思维有非常大的不同,如果我们能够采取剥离其现代逻辑的痕迹的方法,我们依旧可能发现它们历史联系的踪迹。比如,原始先民们的直观的“物活感”“自然崇拜”“祖先崇拜”“图腾”“原始法术”“巫术”“神话”“传说”“禁忌”等思维活动中,已经暗含着朦胧的“因果观念的链条”,表明人类先祖这种独立性、主体性、创造性、能动性有了萌芽显现,人类祖先开始尝试认识自己和解释自己与周边现实世界的关系。客观具体事物在原始先民的劳动活动模式中,通过原始先民们的视觉、听觉、触觉、嗅觉和味觉等进入人类原始先民的心灵,这些具体的“物色”逐渐转化为“物象”。这些“物象”也是随“物色”的变化而呈现出纷纭变幻异常生动的,这种“进入”,已经是经过了人类原始先民情感的过滤,经过了人类原始先民的不自觉的选择,或者说,“物色”进入人类原始先民的心灵就已经染上了人类原始先民的情感色彩。“物色”“进入”人类原始先民的主体心灵之中,渐渐形成主体的“内感觉群”——“内心视象”或“意象”。原始先民们采取的“假象取藕,以相譬喻”,“引臂连类”,举一反三,连类不穷的滚动思维进行运化熔冶的方法,进行取舍加工、整合编码,创造出新的“内心视象”或“象境”或“意象”。所以,“意象”的形成与创造,是我们的人类原始先民以自己的情感、思致渗透改造过的“物象”,并进行不自觉的取舍加工、整合编码、自组织的升华的过程。
观察组40例患者,显效22例,55%;有效17例,42.50%;无效1例,2.50%;总有效39例,97.50%。对照组39例患者,显效20例,51.28%;有效11例,28.20%;无效8例,20.51%;总有效31例,79.48%。观察组总有效率97.50%,显著高于对照组79.48%,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
在科学发现中,仍然存在着思维的“顿悟”和“渐悟”情形。阿基米德发现浮力原理是“顿悟”的创造。当希洛王叫阿基米德检验金王冠是否掺假时,这位“古代世界的第一位也是最伟大的近代型物理学家”[7]68-69陷入了终日的沉思中。在他的身子泡入木桶的水中洗澡时,头脑中闪过一道光辉,他所排出的水在容积上与他的身体相等,因而他马上明白:纯金王冠比金银合金王冠排出的水要轻,同样重量的合金体积要比同样重量的纯金体积大,因而会排出更多的水。阿基米德光着身子跑到大街上大喊:我找到了。在长期的思索之后,由于浴桶水溢出来的启发,他获得了一种直觉的“顿悟”,找到了表示物体在水中所受浮力大小与排开水的重量关系的阿基米德原理。
到这里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在佛教哲学中,无论是“禅定”还是“顿悟”,其最高目的都是成佛。如果把这类宗教的神秘主义内容剃除,那么,从认识论和方法论来看,无论是“禅定”所强调的沉思冥想,集中注意力的长期思索,还是“顿悟”所强调的直觉飞跃,都具有合理的方面。因此,现代一些研究创造性思维心理学的论著常常论及东方哲学的“禅”与“顿悟”,也就是当然之事了。
二、悟性认识层阶的重要思维形式:“顿悟”思维形式
德国化学家凯库勒对苯的环形结构式的研究获得成功,则是1865年在根特的书房里打瞌睡时得到一种想法所引起的。一天晚上,他在书房里写教科书,不知不觉在火炉边打起了瞌睡,做起了梦。梦中的碳原子像炉中柴火一样闪着火星,犹如蛇一般地弯曲盘绕,突然,他见到其中一条蛇咬住了自己的尾巴,这幅图像在他的眼前嘲弄般地旋转不已。在他醒来以后,花了整夜工夫弄清了苯的六角环形结构式。近代化学用射线对芳香族化合物结构的研究证实了这种平面六角环形[9]295-299。凯库勒在半睡眠状态下所获得的“顿悟”闪现,成了科学史上广为流传的佳话。
又如,老子认为,要把握本体的“道”的微妙,不能采取逻辑的方式,而只能“涤除玄览”,“致虚极,守静笃”,用玄妙之心去直接领悟之,庄子更推崇直觉“顿悟”,认为“知者不言,言者不知”,主张“心斋”“坐忘”,用排除知识欲望之后的“虚室生白”的心灵来直接体会宇宙的真谛。魏晋玄学在思想方法上也对直觉“顿悟”有浓厚的兴趣。玄学贵无派的代表人物王弼主张“体无”,认为作为本体的“无”是超言绝象、无形无名的,不可言说,故而圣人“不以言为主”“不以名为常”(《老子指略》),而必须以体悟的方式来把握。
定量血流分数测量系统性能主要包括血管三维重建性能和QFR计算性能。其中,血管三维重建性能验证研究以体模数据为测试用例和对照标准,主要验证血管三维重建的准确性(包括病变长度重建精度、直径狭窄率重建精度、面积狭窄率重建精度、最小管腔直径重建精度、参考管腔直径重建精度)和重复性(包括差值的均值和标准差);而QFR计算性能验证研究采用回顾性方法,将压力导丝有创测得的FFR临床数据作为对照标准,主要验证QFR计算结果的准确性和重复性。上述性能验证结果符合产品设计需求。
我们列举了部分西方著名哲学家们的观点,就是让我们知晓从古代到现代著名哲学家和学者们,他们不但强调思维是“渐悟”的过程,同时,他们还强调思维确实有“顿悟”情况发生。当然,从古代到现代西方著名哲学家们的观点中,还不能完全反映出人类原始先民们的“渐悟”思维形式和“顿悟”思维形式的情形。
当人类原始先民们对于对象性世界认识的“厚度”累积增加达到历史的一个关节点时期,就会产生“质的飞跃”。正如马克思曾经精辟分析的那样:从“单纯的关于整体的表象”到“越来越稀薄的抽象”的“最简单的规定”,再回到“具有许多规定和关系的丰富的总体”这样一个总的思维行程,即由感性具体上升到抽象,由抽象上升为思维的具体这样一个过程。这里有两条道路:“在第一条道路上,完整的表象蒸发为抽象的规定;在第二条道路上,抽象的规定在思维行程中导致具体的再现。”[13]103也正如列宁在《哲学笔记》中赞成黑格尔关于“渐进性的中断”“飞跃”的提法时明确指出的那样:“不仅从物质到意识的转化是辩证的,而且从感觉到思想的转化等等也是辩证的”。列宁认为辩证的转化和非辩证的转化的区别也在于“飞跃”,在于“渐进性的中断”。[14]314法国数学家勒内·托姆提出的突变理论,能够用统一的数学模型来解释自然界(不只是自然界)普遍存在的连续量变引起质变的现象,其中应用得最为广泛的一种突变模型,是“尖角型突变”。据说勒内·托姆的这种模型可以成功地解释火山爆发、岩石塌方、桥梁断裂、蝗虫发作、疾病发作、水的相变等变化情况,甚至狗的行为变化也能够得到很好的说明。
在谈到“顿悟”时,德波罗意曾经说过这样的话:“想象力能使我们当即把物理世界的一部分作为显示出这个世界的某些细节的直观图画而提出来,直觉则在与烦琐的三段论方法没有任何共同之处的某种内在的豁然顿悟中,突然给我们点破……当出现了摆脱旧式推论的牢固束缚的能力时,在原理和方法上均为合理的科学仅借助于智慧和冒险的突然飞跃之途径,就可以取得最出色的成果。人们称这些能力为想象力、直觉和敏感。”[15]这里强调了“顿悟”的“突然飞跃”性,正因为如此,人们往往只记住了全部的思维过程的最重要环节,甚至只记住了最后的结论。恩格斯曾经指出过:以往的自然哲学在描绘世界图景时是“用理想的、幻想的联系来代替尚未知道的现实的联系,用臆想来补充缺少的事实,用纯粹的想象来填补现实的空白。”结果是“提出了一些天才的思想,预测到一些后来的发现,但是也说出了十分荒唐的见解。”[16]245恩格斯在这里所说的自然哲学,其实从思维方式来说也是一种“顿悟”的想象与推测。
5) 用户热水系统:本系统是将20℃的水由供水增压泵引出,输入到板式换热器B与经板式换热器A换出96℃的热水换热后,产生的热水进入热水储罐,作为用户热水。当水温低于设计值90℃时,由回水泵将热水从热水储罐中输送回板式换热器B继续吸热,直到水温达到设计值90℃时停止。
三、结论
“顿悟”思维形式,不仅是人类原始先民们在千百万年持续不断的生存劳动活动模式的熔冶中,形成的普遍的思维形式之一,即便是在现代社会中,它依然是现代人类普遍的思维形式的重要组成部分。不过,人类原始先民们的“顿悟”思维形式,是前逻辑的、前概念的思维,人类原始先民们所借助的是直观、猜测、暗示、情感、隐喻、移情、联想、想象、理想、观照等甚至幻想的思维方式,来完成“顿悟”思维形式的过程,其内容可能是荒唐幼稚的;而近现代人的“顿悟”思维形式,是借助于概念和逻辑,思维的内容是比较科学的。
因此,这种“顿悟”思维形式,主要指的是人们在劳动活动中所积累的经验不同,人们劳动活动领域不同,人们先天遗传禀赋的智力水平不同,人们记忆水平不同,人们领会方式不同,人们思维角度不同,人们反应的速度不同等等,导致人们“悟性”的时间长短亦不同。所谓“顿悟”,就是沟通或交流领会过程中的时间短些的“悟性”,就是在思维过程中,省略了若干中间环节或这些环节被高度压缩的“悟性”。“顿悟”这种思维情况,是人类原始先民在生存劳动和氏族群体生活中,对“本悟”“体悟”“感悟”“领悟”等思维形式的内容进行的“有效”把握进程。在我们现代日常生活中的表现,应该是常人都经历过的思维形式。
参 考 文 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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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inkingFormsof“Insight”inthePhraseofUnderstanding
LI Hongjun LI Danyu
(School of Marxism, Dongguan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Dongguan 523808, China)
AbstractThe forms of thinking of “gradual understanding” and “insight” are a pair of different thinking forms, but are built on the basis of “understanding” and the manifestation of “understanding”. The thinking form of “insight” is an “effective” process of “sudden” grasp of the contents of such forms of thinking as “preliminary understanding”, “understanding from experience”, “sensibility” and “comprehension” in the survival work and clan group life of primitive people. They intercommunicate for message exchange through many “imageries” of “understanding appearance”, such as “images”, “groups of images” or “groups of representations”, “imagery” or “groups of imageries”. Through psychological activities of feelings, associations and imaginations in the experiences of their work and social lives, message receivers create “views in mind” or “situations of images”, go through the forms of “gradual understanding” and “insight”, and lastly reach kind of understanding in communication.
Key words knowledge of understanding; thinking forms of “insight”; “imagery”; “understanding appearance”
收稿日期:2018-10-19
作者简介:李洪君(1957—),男,辽宁凤城人,教授,主要从事认识论和社会发展研究。
中图分类号:B017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9-0312(2019)02-0009-06
标签:思维论文; 先民论文; 形式论文; 直觉论文; 原始论文; 哲学论文; 宗教论文; 思维科学论文; 思维方式论文; 《东莞理工学院学报》2019年第2期论文; 东莞理工学院马克思主义学院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