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道德记忆是一个极其复杂的世界。人类对记忆的复杂性缺乏认知,对道德记忆的复杂性更是认知不足。以经验主义方法来认识、理解和把握道德记忆,就是运用经验归纳的方法来解释或说明我们自身的道德记忆能力。用理性思维的方式来认识、理解和把握道德记忆,必然要求我们超越经验主义思维,展现理性主义的形而上学思维。人类还可以通过精神分析的方式认知道德记忆。道德记忆分析是精神分析的一种重要表现形式和一个重要内容。
关键词:道德记忆;经验;理性;精神分析
道德记忆是一个极其复杂的世界。人类对记忆的复杂性缺乏认知,对道德记忆的复杂性更是认识不足。人类具有道德记忆能力,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完全了解自己的道德记忆活动和道德记忆能力。实际情况通常是这样的:我们的道德记忆刻写了什么,或正在刻写什么,我们不能确知,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够进行道德记忆刻写;我们通常将自己拥有道德记忆能力的事态当成一个不证自明的事实,因此,我们很少对这种能力的来源、运行机制等问题进行深入思考和探究。
2.3 年龄分布 上海市崇明区2016年、2017年活动性肺结核患者年龄分别为15~93岁、15~96岁,中位年龄分别为60.5岁、62岁,平均(52.44±20.22)岁、(52.75±20.07)岁。结果(图2)表明:两年报告发病人数均在50~69岁出现峰值,其次是70岁以上,30~49岁最少。
作为人类,我们已经长久拥有道德记忆能力,但道德记忆对我们来说至今仍然是一个神秘莫测的领域。作为人类记忆活动的一个重要内容,道德记忆无疑具有记忆的一般特征,也必定具有某些特殊性特征。对这两个方面的探察涉及我们如何认知道德记忆的问题。
一、人生经验与道德记忆
人类具有认知世界或事物的能力。这种能力是人类与其他动物相区别的一个重要方面。正如雅斯贝斯所说:“人不仅生存着,而且知道自己生存着。他以充分的意识研究他的世界,并改变它以符合自己的目的。”[1](导言P3)只要生存着,人就会致力于认知他置身于其中的世界和所遭遇的事物。与人类共存于一个世界中的其他动物并不具备认知世界或事物的能力。它们的生存状态受本能的支配或主导,因此,它们只能被动地适应世界或周围的事物。认知世界或事物是人类特有的一种能力。
人类对世界或事物的认识,不仅以身体之外的一切为对象,而且以自身的身体和精神为对象;换言之,我们对世界或事物的认识并不排除对自身的认识。我们认识世界或事物的过程,既是一个“向外看”的过程,也是一个“向内看”的过程。向外看的时候,我们进入的是我们与外部世界的关系。向内看的时候,我们进入的是我们与自身内部世界的关系。我们的内部世界就是我们的内心世界,就是我们的心灵世界,就是我们的意识和潜意识世界,就是我们的精神世界。
当我们试图认识世界或事物的时候,我们绝大多数人首先倾向于采取经验主义方法。我们生存于世界之中,遭遇各种各样的事物,积累越来越丰富的生存经验,从而为我们认识世界或事物奠定经验主义方法论基础。这一方法论基础一旦得以确立,我们就会借助自己的生存或生活经验来审视世界或事物的存在状况。泰勒斯、赫拉克利特等古希腊自然哲学家看世界的方法就具有明显的经验主义特征。
什么是经验?它是对感知进行总结和归纳的产物,即感性知识;或者说,它是感觉,即通过感官接触世界或事物而形成的觉知。经验只能产生于人生阅历中,因此,它的产生需要时间。那些生活经验丰富的人往往是人生阅历丰富的人,而人生阅历只能在时间中积累而成。在时间中经历人生,既意味着亲身经历,也意味着借鉴他人的人生经验;既是积累直接经验的过程,也是积累间接经验的过程;阅人无数,经事无数,人生才有经验。经验可以积累,也可以传承;可以是个体的,也可以是集体的;因此,它能够在人类中代代相传。
其次,我们难以从经验主义角度对道德记忆形成清晰的认识、理解和把握,但我们仍然能够凭借人生经验对道德记忆的实在性怀有比较确定的信念。我们能够记住发生在我们自己或他人身上的道德生活经历,并确信那些经历的真实性,这几乎是不证自明的事实。这一事实与“我们相信自己有记忆能力”的事实一样真实,它是不容置疑的。
需要指出的是,经验是通过人类的记忆能力得到保存的。如果没有记忆能力,我们就不能将自己因为看到、听到、嗅到、体味到或触摸到某个对象而形成的感知或感觉保留下来,经验也就无从谈起。经验必须以记忆为基础。由于具有记忆能力,我们才拥有了经验。我们可以通过“经验”这一概念来认识、理解和把握人类的记忆能力。从经验主义的角度来看,记忆本质上是人类所能拥有的一种知觉或感觉。英国经验主义者休谟在界定“记忆”这一概念的时候,就明确地将它理解为一种知觉或感觉。他认为,一个印象出现在我们的心中之后,它完全可能作为观念复现于我们心中,并且能够保持着与它初次出现时大体相当的活泼性。休谟将人类复现印象的官能称为“记忆”[2](P20)。
道德经验是人类经验中的一个特殊领域。所谓道德经验,就是人类的道德生活经验,就是人类对自己的道德生活经历的感知或觉知。在道德生活中,人类所经历的道德认知、道德情感、道德意志、道德信念和道德行为都可能成为道德经验的内容。我们可能将自己或他人已有的道德认知、道德情感、道德意志、道德信念、道德行为等当成道德生活经验来加以认可和接受,并使之成为我们进一步推进道德生活的重要依据。
要认识、理解和把握道德经验,我们也需要求助于自己的感知或感觉能力。具体地说,我们需要借助自己感知或感觉道德生活的能力。不过,道德生活不是具体的“物”,它不具有我们可感知的物性,我们不能像感知或感觉物那样去体会它的存在。我们可以确定的是,我们的道德生活是通过我们的道德认知、道德情感、道德意志、道德信念和道德行为的实在性彰显其存在实在性的,因此,我们仍然可以借助自己的官能认识、理解和把握它的存在。在道德生活中,我们能够对包括自己在内的所有人类的道德认知、道德情感、道德意志、道德信念和道德行为有所感知或感觉,产生道德感,并在此基础上形成越来越丰富的道德经验。
道德经验也必须建立在记忆基础之上。人类记忆的内容非常丰富,并非所有的记忆内容都有资格充当道德经验的基础,因此,我们有必要将记忆区分为两种:一是与道德经验有关的记忆;二是与道德经验无关的记忆。前一种记忆就是我们所说的道德记忆。从经验主义的角度来看,道德记忆是人类道德生活经历在人脑中复现的印象而已。我们在道德生活中经历了某种道德认知、道德情感、道德意志、道德信念或道德行为,并且在脑海里形成了某种印象,但这种印象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推移而消失,而是在某个时间点又在我们的脑海中再现了出来,从而形成了我们特有的道德记忆。
首先,我们应该看到经验主义的局限性。如果我们满足于用经验主义方法认识、理解和把握道德记忆,我们会寸步难行,因为我们绝大多数人对自身的记忆思维活动了解甚少,对道德记忆的了解更是不足。甚至心理学家对道德记忆的认识、理解和把握也存在争议。 如果我们坚持用经验主义方法认识、理解和把握道德记忆,我们往往只能获得有关道德记忆的碎片化知识。具体地说,我们会知道“我们自己记住了一个个涉及善恶价值认识、善恶价值判断、善恶价值选择的道德生活经历”,却难以对诸如“我们为何能够记住那些经历”“我们是如何记住那些经历”之类的重要问题做出解答。经验主义方法能够将一堆堆道德生活经历堆积在我们脑海里,但无法将它们进行合理的分类和整合,因而它呈现在我们面前的道德记忆是杂乱无章的。
在现实中,很多人仅仅从经验主义的层面看待他们过去的道德生活经历。他们拥有道德记忆,但他们的道德记忆在很多时候表现为一个一个具体的道德生活印象。他们拥有丰富的道德生活经历,那些经历通过他们的记忆能力得到了保存,并且一次又一次地得到再现,因而形成了一定的道德记忆。这样的道德记忆可能是杂乱无章的,但它们仍然能够成为人类推进道德生活的依据。如果一个人能够对这些杂乱无章的道德记忆进行系统化处理,并且形成系统化道德经验,他就能够在道德记忆基础上过上具有较高道德经验水平的道德生活。
黑河是大自然赐予祁连山南北两麓生灵的厚礼,是大自然无私的馈赠。祁连山的自然风貌因黑河而愈发多姿多彩,祁连县的人文底蕴也因黑河而变得更加深厚。
人类道德生活需要道德经验的支撑,但道德经验并不总是可靠的,如果人类仅仅依靠基于道德经验而形成的道德记忆谋求道德生活,我们是难以达到理想道德生活水平的。上一代人留给下一代人的道德记忆不一定是完整的,我们在当下形成的道德记忆也可能以这样或那样的方式消失,因此,我们通过道德记忆所能获得的道德生活经验不可能满足我们过理想道德生活的所有要求。作为道德动物,我们不能满足于基于经验性道德记忆的道德生活。
二、理性思维与道德记忆
除了基于经验而过感性生活之外,人类还具有理性思维能力。理性思维是一种思辨能力。所谓思辨,是指缜密的思想构思、严密的逻辑建构和系统的理论推演。理想的思辨应该体现思想上的连贯性、逻辑上的自洽性和理论上的系统性。具体地说,思辨不仅要求思想者能够熟练地运用抽象概念进行思维,而且要求思想者建构经得起批判的思想体系、逻辑体系和理论体系。近代德国的理性主义哲学家康德将思辨性视为理论哲学的根本特征,并且将理论哲学称为思辨哲学。
2.2.3 课堂观察法 为充分了解和把握大中小(幼)一体化体育课程体系建设的必要性和可行性,在全国范围分别观察了各学段体育课共35节,包括幼儿体育活动课3节,小学15节,初中9节,高中6节和大学2节。重点围绕不同年龄段学生的体育学习及效果进行观察,尤其是上下衔接和课堂上乐、动、会的呈现情况。
理性思维要求思想者摆脱经验主义思维方式,即摆脱一切从经验出发的思维方式。强调理性思维的哲学家认为,理性思维的最高境界是沉思。沉思不仅是纯粹的思维,而且是超越性思维。它使思维者暂时摆脱经验的影响,甚至使思维者暂时超越现实世界。在理想化的理性思维中,思想的连贯性、逻辑的自洽性和理论的系统性实现了高度统一。这种状态只能见诸形而上学思维之中,因而只有少数哲学家才能达到。
再次,在充分认识道德记忆的实在性基础上,我们可以对人类的道德记忆能力进行批判性考察。这意味着我们应该回答如下几个问题:
我们可以借助理性思维认识、理解和把握道德记忆。用理性思维方式认识、理解和把握道德记忆,必然要求我们超越经验主义思维,同时展现理性主义形而上学思维。这意味着:
第四,重视作业的批改质量,强化作业的信息交流。作业批改要认真规范,发放反馈要及时,批语要富有人情味,要以肯定和鼓励为主。
以经验主义方法认识、理解和把握“道德记忆”,就是运用经验归纳的方法来解释或说明我们的道德记忆能力。具体地说,我们可以借助自身所具有的道德感,对自己或他人的道德生活经历进行观察,并在此基础上形成一个个具体的印象,但如果仅仅达到这种程度,我们对人类道德生活的印象只是分散的,甚至杂乱的,因此,我们需要对它们形成一般性印象;一旦形成一般性印象,我们就对道德生活形成了感知或感觉,这就为我们建构一般性道德记忆创造了条件。我们的道德记忆既可能是零散的、杂乱的,也可能是一般性的、系统化的。
经验不一定可靠,但它是人类生存或生活必不可少的重要依据;因此,它的价值不容低估。尽管经验并不总是能够将我们引向真理,但我们总是对它怀有一定的敬畏之心。尊重有经验的人自古以来被人类普遍视为一种美德。“经验之谈”也常常被一些人作为真理来对待。
可见,道德记忆不是一个仅仅凭借经验就能深刻把握的概念,它的理论意涵、发生机制等等需要我们在系统的理论分析中来加以解释。理性主义方法有助于我们看到道德记忆在人类身上的普遍性特征,有助于我们看到人类在道德记忆能力上的局限性,有助于我们解决如何提高人类道德记忆能力的问题。当我们能够用理性分析的方法来解析道德记忆的时候,我们对它的解析也会更加深刻。
理性思维往往具有批判性。它不是那种日常的、随意的思维,而是一种深刻的批判性思维。批判性思维的一个重要特征是它的辩证性。它不会将思维的对象作为一个静止的东西来对待,而是将其视为一个动态的对象。它也不会不加分析地坚持关于思维对象的成见,而是会基于怀疑的方法来重新确立真理。最重要的是,它是以体现思维的逻辑性、系统性和完整性为目的。在理性思维中,思维者对一切对象的思考都表现为批判性思索。
第一,道德记忆是人类普遍具有的一种能力吗?人类喜欢以“道德人”自居。所谓“道德人”,就是具有道德本性或道德人格的人,就是能够讲道德的人,就是具有道德生活能力的人。“道德”是人类基于自身的社会本性给自己提出的规范性要求。它既是外在的,也是内在的。外在的道德是社会对人类提出的道德规范要求,内在的道德是社会要求的道德在人类身上得到内化的结果。
道德记忆具有记忆的一般特性。如何认识、理解和把握道德记忆的一般特性?作为人类思维活动的一种重要表现形式,道德记忆本质上属于意识形态的范围。这一事实一方面揭示了道德记忆的性质,另一方面也说明了我们认识和把握道德记忆的困难。原因很简单。除非我们能够找到道德记忆作为意识形态存在的内在规律性,否则,我们就难以知道它存在的真实状态。从这种意义上来说,探析道德记忆的存在状态是必要的。
将军不答,深吸几口气,内力在经脉中转了几个来回,这才笑道:“鬼医兄果然是医道妙手,小弟备了些许薄礼,不成敬意,只是得请鬼医兄去大堂自取。”
拥有道德记忆是人类具有道德生活能力的重要表现。人类的道德生活能力表现在三个方面:一是我们能够记住过去的道德生活经历;二是我们能够在当前的道德语境中做出理性的选择;三是我们能够对未来的道德生活怀有乐观的期待。也就是说,具有道德生活能力的人类,不仅能够在过去过道德生活,而且能够在现在和未来过道德生活。
在故障研究中,可以通过分析这些波形来估计故障线路末端的电压和电流、电源和负载参数、故障位置、故障起始角、故障前负载等。利用电容电压互感器(CVT)、抗混叠低通滤波器和A/D转换过程,可对故障线路两端的模拟电压波形进行修正。
作为道德动物,人类普遍有能力记住自己曾经拥有的道德生活经历。我们是通过道德记忆展露这种能力的。“道德记忆”是我们拥有道德人格的一个重要内容。人类道德生活总是从过去的道德生活经历延续而来的。由于能够记住过去的道德生活经历,我们拥有了道德记忆能力。一个正常的人应该具有正常的道德记忆能力。如果一个人不能记住自己的道德生活经历,他就难以找到在当下和未来继续过道德生活的历史依据。
人类的道德记忆能力具有人际差异性,但这并不影响人类普遍具有道德记忆能力的事实。 我们可以从人类的本性、人格和能力等方面来确认人类道德记忆能力的依据。确认这一点,不仅有助于我们更深刻地认识、理解和把握道德记忆的实在性,而且有助于我们更全面地认识、理解和把握道德记忆的内涵、要义和存在价值。人类道德生活是以道德记忆作为前提和基础的。正如我们一直所强调的那样,人类之所以愿意一代又一代地坚持过道德生活,部分是因为我们的先辈一直在过着道德生活,并且给我们留下了可资借鉴的道德记忆。
认识人类的道德记忆能力并非易事。既然经验主义方法并不总是有效,我们就必须求助于理性主义方法。
人类拥有两种眼睛:一种是肉眼;另一种是心眼。心眼即心灵之眼,即柏拉图所说的“灵魂之眼”。由于我们拥有这两种眼睛,我们才将存在世界区分为“有形的世界”和“无形的世界”,哲学里也才有了关于这两个世界的持久争论。
中国科普作家协会农业科普创作专业委员会主任、中国农业出版社党委书记、社长孙林强调,专委会将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统领,自觉承担起举旗帜、聚民心、育新人、兴文化和展形象的使命任务,紧紧围绕乡村振兴战略这一“三农”工作总抓手和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这个主线,弘扬科学精神,讲好“三农”故事,传播“三农”正能量,以高质量文化供给增强人们的文化获得感、幸福感,进一步提升专委会的吸引力和影响力,奋力开创新时代农业科普创作新局面。
选取我院2015年1月—2018年8月我院入治的甲状腺癌症患者100例,患者在进行手术前通过常规的超声检查及超声弹性检查进行病理检测。所有患者中男性患者45例,女性患者55例,患者年龄分布为25~64岁,平均年龄为(38.12±1.25)岁,一共检查甲状腺结节共200个,所有的结节的直径大小分布为0.4~4.5cm。
处于我们内在心理世界的东西都是无形的,我们只能借助“心眼”来把握它们。作为一种思维活动,道德记忆是隐藏于我们心理世界中的东西,因此,它是无形的,并且具有难以捉摸的特性,但这绝不意味着我们无法探知它的奥秘。事实上,我们不仅具有道德记忆能力,而且具有审视道德记忆的能力。如果说道德心理具有实在性,那么道德记忆就应该被视为这种实在性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在人类的道德心理活动中,道德记忆占据着不容忽视的重要地位。我们借助自己的记忆能力,记住了我们曾经拥有的道德生活经历,从而使道德记忆的存在变得实实在在。
第二,如果道德记忆是人类普遍具有的一种能力,它是一种无限度的能力,还是一种有限度的能力?作为人类记忆能力的一种重要表现形式,道德记忆能力在人类身上的发挥只能是这样一种情况:主体(人类)总是希望它是一种无限制的能力,并且希望它能够帮助主体记住过去的一切道德生活经历,而由于主观或客观的原因,它只能保留那些经历中的一部分内容,它有时候甚至会有选择地进行遗忘;它的容量是有限的。
人类既是一种有记忆能力的动物,也是一种容易患健忘症或遗忘症的动物。正如美国记忆学专家丹尼尔·夏科特所说:“记忆信息随着时间的流失而开始遗忘。”健忘或遗忘是记忆的一个严重缺陷,“它每时每刻都在悄无声息地发生着:曾经鲜活的记忆随着新经历的到来而迅速褪色。”[3](P20)德国哲学家艾宾赫斯对健忘或遗忘问题进行了深入的心理学研究,并提出了著名的“遗忘曲线”理论,认为人类的遗忘数率早期会很快,尔后则会逐渐变慢。
健忘或遗忘现象的存在至少说明人类的记忆能力是有限度的。人类不可能记住所经历的一切。作为记忆的一种特殊表现形式,道德记忆也是有限度的。人类的过去道德生活经历纷繁复杂,甚至是杂乱无章的,它们也会随着时间的流失而被遗忘。事实上,道德记忆还与主体的愿望、需要等主观因素有关。人类可能拥有非常丰富的道德生活经历,但我们并不一定希望将它们全部记住。我们可能更多地希望记住那些让我们印象深刻的道德生活经历。那些给我们留下深刻印象的道德生活经历往往是重要的经历。至于那些无关紧要的道德生活经历,我们完全可能用遗忘或健忘的方式予以对待。
第三,如果道德记忆是一种有限度的能力,那么决定其限度的因素有哪些?对该问题进行解答,对我们认识、理解和把握道德记忆的理论意涵、存在价值等都是有价值的。我们认为,研究决定道德记忆的因素就是研究道德记忆的条件。显然,只要具备所需要的条件,道德记忆就会发生。如果不具备所需要的条件,道德记忆就不会发生。因此,只要确认那些能够决定道德记忆的条件,我们就能够找到决定道德记忆限度的因素。
能够决定道德记忆的首要条件是人类的记忆能力。人类是道德记忆的主体。我们的记忆能力直接决定着我们的道德记忆状况。医学家早就发现,人类的记忆能力是参差不齐的。有些人天生记忆能力较强,另一些人则天生记忆能力较差。如果我们天生具有较强的记忆能力,我们显然更容易记住过去的道德生活经历。如果我们记忆能力较差,我们当然就比较难以记住过去的道德生活经历。我们中的一些人之所以记不住某些过去的道德生活经历,完全可能是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能力记住它们。相比之下,我们中的有些人之所以对某些道德生活经历念念不忘,完全可能是因为他们本身具有很强的记忆能力。从这种意义上来说,如果我们要具有很好的道德记忆,我们首先必须具有较强的记忆能力。
道德记忆还会受到主体主观意向性的影响。我们能够记住哪些道德生活经历,这在一定程度上取决于我们试图记住它们的主观意向性。一般的情况是,我们往往更愿意记住那些让我们愉快的道德生活经历,而较少愿意甚至不愿意记住那些让我们不愉快的道德生活经历。让我们愉快的道德生活经历往往是那些被我们自身或其他人予以道德肯定的经历。有些让人不愉快的道德生活经历也可能永久地留在我们的道德记忆之中,但从我们自身的角度来看,我们并不希望记住它们,因为这样的记忆可能带给我们深深的痛苦。
另外,道德记忆还取决于对象留给我们的印象是否深刻的事实。客观地说,凡是我们拥有的道德生活经历都会在我们的道德记忆世界留下印象,但不同的道德生活经历所留下的印象有深浅之分。有些道德生活经历对我们来说无关紧要,因此,我们对它们产生的印象就不可能很深刻,我们对它们形成的道德记忆也不可能特别深刻。例如,我们某个时候在公交车上给某个老人让了座,如果我们觉得这只是举手之劳,我们完全可能马上将它遗忘。然而,有些道德生活经历不仅给我们留下了深刻印象,而且让我们代代相传。例如,司马光砸缸的故事就是中华民族代代相传的道德故事。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它是中华民族见义勇为的典型事例,被一代代中华民族广为传颂,因而也变成了中华民族经久不灭的集体道德记忆。
上述分析告诉我们,要强化人们的道德记忆,我们至少可以从三个主要方面用心、用功。
首先,应该致力于增强人们的记忆能力,以使他们具有拓展道德记忆的空间。其次,应该致力于改善人们的主观意向性,以增强他们建构道德记忆的意愿。具体地说,应该致力于强化人们拓展道德记忆的主观愿望,以使他们通过主观努力提高道德记忆的品质。再次,应该致力于强化对象对主体的印象。道德记忆毕竟需要通过主体和对象的关系来建构。如果我们能够强化对象(道德生活经历)在主体脑海中的印象,这显然有助于改善人们的道德记忆状况。
作为记忆思维的一种特殊表现形式,道德记忆是人类拥有道德生活的一个重要标志。我们之所以称自己为道德动物,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我们记得自己世世代代都在过着道德生活。道德身份具有传承性。我们的先辈一直过着实实在在的道德生活,并且给我们留下了丰富道德记忆,这为我们坚持过道德生活提供了历史基础和依据。我们的道德记忆是实实在在的,因此,我们有理由相信自己应该延续先辈的道德生活方式。
通过微生物液态发酵或固态发酵得到胞外壳聚糖酶的产量。迄今为止,已报道的大多数壳聚糖酶都是可诱导生产的。胶体壳聚糖的诱导作用已经被证实,在大多数的壳聚糖发酵工艺中都通过添加这一物质来诱导壳聚糖酶的产生。在液态发酵中,壳聚糖粉、虾壳粉也被作为诱导剂、碳源和氮源添加到培养基中。
《登徒子好色赋》是一篇很有意思的文章。说它有意思并非是它有多文学高艺术价值,也不是它有多么深刻的历史和现实意义,而是它很蹊跷。蹊跷既表现在人物的设置上,又表现在内容的安排上。限于篇幅,这两个问题容另题论述,下面仅就另外几个问题进行简单分析:
总之,汉语言文学专业的教学模式向创造性、应用性转变是时代的趋势,教师在汉语言文学的课堂教学中,要避免单纯地讲授知识,要发掘学生的自主性和个性,提升他们的综合素养,同时还要重新规划课程内容和目标,培养学生的实践应用能力,从而培养出有能力、有专长的新型汉语言文学人才,让汉语言文学专业焕发青春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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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精神分析与道德记忆
提起“精神分析”这一概念,我们自然会想起弗洛伊德。在弗洛伊德看来,作为一种理论,精神分析的对象是人类的精神或心理生活。具体地说,精神分析旨在分析人类精神或心理生活的结构及其功能。
弗洛伊德将人类的精神结构划分为三个部分,即本我、自我和超我。“本我”是人类精神中的最古老部分,它是遗传的,由本能构成,代表精神的最初表现形式。“自我”是本我的一部分经过特别的发展而在本我和外部世界的中间形成的心灵区域,它的核心任务是自我保全。一方面,它可以通过记忆外部刺激、逃避外部刺激、适应外部刺激或改造外部世界来协调“我”与外部世界的关系,以达到自我保全的目的;另一方面,它也可以通过内部协调的方式来实现自我保全的目的,即“通过取得对本能愿望的控制,通过决定是否允许本能愿望得到满足,通过延缓那种满足,直到外部世界中具备了有利时机实现,否则干脆抑制本能欲望的兴奋”[4](P284)。“超我”则是由“自我”分化出来的一种精神力量,它是人类自童年期依靠父母生活的过程中从父母那里继承的精神沉淀物,主要表现为类似于父母的人格特征、家庭传统、价值观念等。人类的精神或心理生活是由“本我”“自我”和“超我”三个部分相互联系、相互作用、相互影响和相互协调而形成的一种结构。
弗洛伊德将人类个体视为一种生命有机体。本我的动力反映人类个体的先天需要,自我的职能是寻求最有利于自我保全或危险最小的方法,以达到既能使本我的本能需要得到满足,又能使本能与外部世界的要求得到协调的目的;超我的主要作用是对本我的需要进行限制。在弗洛伊德看来,人类个体的精神力量源于本能。本能是什么?它是作用于人类心灵的肉体欲求;人类具有两种本能,即爱欲本能和破坏本能,前者的目标是“不断地建立更大的统一体,并极力地维护它们——简而言之,是亲和”,而后者的目标是“取消联结,故而带来毁灭”[4](P286)。也就是说,爱欲本能推动人类个体融入各种各样的统一体,从而使其自身变得生机勃勃,而破坏本能则旨在推动人类个体发挥破坏作用,其目的是将勃勃生机变成无机状态。“自我”必须面对的状况就是如何使人类的本能欲望与外部世界相联系的问题。当“超我”形成的时候,人类个体的爱欲本能受到鼓励,而破坏本能则受到抑制。
与上述三种精神结构相对应,人类具有三种精神品质,即意识、前意识和潜意识。所谓意识,就是人类能够意识到的那种意识。前意识是那种处于潜伏状态但可以转化为意识的潜意识部分。潜意识则是指那种真正处于潜伏状态且不可能转化成意识的潜意识部分。“潜意识”与人类精神中的“本我”相对应,因此,本我的主要品质是潜意识性。
要了解“本我”,就必须深入探察人类的潜意识,而潜意识的材料是潜伏的。不过,它们通常会通过梦的形式表现出来。什么是梦?在弗洛伊德看来,做梦就是在记忆。他说:“组成梦的内容的所有材料都是以某种方式来自于人的经历,又在梦中浮现或回忆起来,我认为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5](P34)梦中记忆就是梦的材料。
梦中记忆包含道德记忆。弗洛伊德认为,人在梦中也有道德感;或者说,人的道德人格或道德本性在梦中仍然在发挥作用。他强调人的梦生活具有道德特征,认为与道德有关的梦其实就是在梦中再现过去的道德生活经历。与其他一些精神分析学家一样,他也强调:“生活越纯洁,梦也就越纯净;生活越肮脏,梦也就越污秽。”[5](P81)在弗洛伊德的眼里,道德对人类生活的稽查作用无处不在,它渗透到人类梦境的各个领域。
如果说做梦是人类精神生活的重要表现形式,而梦中也包含道德记忆的内容,我们就可以通过释梦的方式探寻道德记忆的奥秘。梦的世界是一个隐秘的世界。如果没有精神分析师对其进行深度分析,它的内容就只有做梦者自己知道。不过,凡是有做梦经历的人都知道,就如同在日常生活中一样,人在梦中也不会毫无顾忌地做不道德的事。纵然一个人在梦中具有做不道德事的想法,他也会进行掩饰,并且会产生强烈的羞耻感。如果能够释梦,我们就不难发现道德在梦中的稽查作用。释梦就是进行精神分析。这种精神分析有时涉及道德记忆,并表现为道德记忆分析。
道德记忆分析并不局限于释梦。作为精神分析的一种重要表现形式,道德记忆分析必然涉及人类道德记忆的结构体系分析、发生机制分析、作用机制分析等诸多内容。凡是精神分析需要涉及的领域,道德记忆分析就不能回避。精神分析有多复杂,道德记忆分析就有多复杂。具体地说,道德记忆分析不仅涉及我们能够意识到的道德记忆,还涉及潜意识中的道德记忆。潜意识中的道德记忆比我们能够意识到的道德记忆要复杂得多。道德记忆分析能够将我们带入道德记忆的深处,但到底能够将我们带到何种深度,还是难以定论的。
本着这种分享的精神,民间团体和慈善组织为那些有需要的人,特别是无家可归的人们提供传统食物。在美国的大多数餐桌上,吃第一次感恩节吃的食物已经变成了传统。
参考文献:
[1][德]卡尔·雅斯贝斯.时代的精神状况[M].王德峰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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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奥]弗洛伊德.精神分析新论[M].车文博主编.北京:九州出版社,2014.
[5][奥]弗洛伊德.释梦(上)[M].车文博主编.北京:九州出版社,2014.
TheComplexityofMoralMemoryandItsCognition
LONG Juan1, ZHANG Juan2
(ForeignStudiesCollege,HunanNormalUniversity,Changsha410081,China)
Abstract:Moral memory is an extremely complex world. Human beings lack the cognition of the complexity of memory and that of moral memory. To understand and explain moral memory by empirical means is to explain our own moral memory ability by experience induction. To understand and explain moral memory in the way of rational thinking inevitably requires us to transcend empirical thinking and show the capacity of rational metaphysical thinking. Human beings can also recognize moral memory through psychoanalysis. Moral memory analysis is an important form and content of psychoanalysis.
Keywords:moral memory; experience; rationality; psychoanalysis
收稿日期:2018-07-23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道德记忆研究”(14BZX091);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20世纪美国文学中的环境记忆主题研究”(16BWW008)。
作者简介:1.龙娟,女,湖南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2.张娟,女,湖南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博士研究生。
中图分类号:B8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022X(2019)02-0078-07
责任编辑:赵昆
标签:道德论文; 记忆论文; 人类论文; 能力论文; 经验论文; 《齐鲁学刊》2019年第2期论文;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道德记忆研究”(14BZX091)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20世纪美国文学中的环境记忆主题研究”(16BWW008)论文; 湖南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