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身学习
摘要:在改革开放以前,我们在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学习中,由于缺乏相对应的社会转型的现实材料作为印证,实际上长期存在着“生吞活剥”——以在“自然经济”基础上形成的精神文化理念为指导硬性解读在“市场经济”基础上形成的精神文化理念现象,以致于我们对马克思主义原理的理解客观上存在着一些误区和认知错误。本文结合自己的创新读书研究,以实例证明,即使在一般的社会理解的意义上,马克思主义的社会发展观,对于我们研究认知当代中国的社会发展依然具有极为重要的指导价值,其价值所在就是他们在著作阐释中自然显现的“方法论”——历史唯物主义史观与方法论。
关键词:马克思主义创始人;历史唯物主义;方法论;历史转型期;人类道德情感转型
人类几乎从刚刚迈进文明社会门槛的那一刻开始,在关注自己生存的客观环境的同时,就开始关心自己的主观世界构成和情感道德养成了。然而,在长达数千年的历史长河里,关于人类情感道德的养成发展似乎都在不约而同地重复着同一个结论,那就是:今不如昔——今人的情感道德远远不如古人的情感道德。批评者似乎总是在不无遗憾地告知社会:我们生活在一个远远不如过去的时代,我们的情感道德始终处于一代不如一代的衰落中!
这其中,最典型的例证莫过于公元前八世纪上半叶荷马之后的古希腊诗人赫西俄德曾写下了一部传世之作《工作与时日》。作品中说奥林波斯山上的神首先创造的人类叫“黄金种族”,其后的人类则依次为“白银种族”、“青铜种族”、“英雄种族”和“黑铁种族”,与此相对应的五个时代则是黄金时代、白银时代、青铜时代、英雄时代和黑铁时代。赫西俄德把人类发展划分为5个时代,其核心思想就可以理解为他在向社会发出对道德情感衰落问题的警示。在赫西俄德的理念中,黄金时代是人类的情感道德最为崇高美好的时代,当时的人,不仅有着神一样的体魄,而且举止高雅、情感丰富、道德崇高。此后,人类的情感道德逐步下降,至“青铜时代”,已经开始变得酷爱战争,竟然自相残杀。再到了“黑铁时代”,尽管人世间仍然存有善良,但是,更多的是邪恶。他们贪婪狂妄,崇尚暴力,上不敬天,下欺众生,子不孝,父不慈,兄弟相残,朋友无义,人与人之间缺乏信任,甚至婚姻中的人也不再相爱,善良与公正不再是行为的准则。
通过本文的论述,对不同氧化程度氧化石墨烯制备及湿敏性能通过实验的手段进行了相关研究,文中对样品的制备手段有详细的描述,同时通过图表的形式对样品测试结果进行展示,通过这样的方式得出实验结果,希望能为未来氧化石墨烯作为湿敏元件的发展做出一定贡献。
作为认定人类情感道德的一个原则标准,“今不如昔”的又一典型标志则是西方基督教的兴起。我们看到,《圣经·创世纪》写到:“当上帝造人的时候,是照着自己的样子造的,并且造男造女。在他们被造的时候,上帝赐福给他们,称他们为人”(第5章)。然而,很快地,“上帝观看世界,凡有血气的人,在地上都败坏了行为。”(第6章)于是就发起了大洪水,要毁灭人类。至于后来,伴随着基督教的兴盛,教会对人类的情感道德更是持以一种“全盘否定”的理念,具体表现就是人类与生俱来的“七大原罪”。即使后来到了文艺复兴时期,人们开始“以人性反对神性,以人权反对神权”。然而,几百年的文艺复兴运动发展,最后却发现“人性”竟然是“本恶”,无法解脱的悖论困惑导致文艺复兴运动最终陷入沉寂。此后又经过“启蒙运动”重新审视“人性之恶”的表述,西方世界对于人类情感道德发展的评价同样陷于今不如昔的“泥沼”之中,直至当今时代。
我们民族第一次抨击“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的高峰出现在奴隶社会向封建社会转型的年代,最具代表性的莫过于孔老夫子的一系列经典言论。孔子推崇已经逝去的时代,认为当时的社会“世风日下、礼崩乐坏”,明确表示自己的立场:“郁郁乎文哉,吾从周”。同时,他又深感简单地让历史退回古代已经绝无可能,因此他将自己的全部努力评价为一种“挽狂澜于既倒”的“知其不可为而为之”。我们民族第二次大面积抨击“道德滑坡、情感不再”,大概也就在当下——在从以小自耕农为主导的自然经济向市场经济转型的年代。当今社会的诸多乱象,屡屡受到“道德滑坡”的反复指责。然而,放眼当今中国,正是在一片“道德滑坡”的伤心感叹声中,我们民族却犹如一只“醒狮”,越来越威猛地昂首屹立在东方。那么,我们究竟应当怎样看待这种不无矛盾的状况?其实,自相矛盾的结果已经在昭示考察方法有问题。首先,传统的考察角度过于单一,孤立地以道德表现为评价依据。其次,人们习惯于把“从老祖宗起就确认的”情感道德标准绝对化,只要有违反,就认为是今不如昔的“滑坡”。再次,我们还不难发现,古今中外,每当社会批评中出现“礼崩乐坏、道德滑坡”的评价时,往往多集中出现在社会发展的转型期,由于在这一时期,人们的生产生活方式持续发生重大改变,导致人们具体的言行举止以及评价标准发生重大变化。
以恩格斯解读《奥列斯特》三部曲的理念来和古希腊的赫西俄德以及中国的孔子等人的理念比对,不仅能够看到,尤其是对于某种社会现象,转换认知与考察角度(或者说优化认知与考察角度),不仅有助于我们的观念更新,而且还不难发现,赫西俄德、孔子等人的历史认知方法,可以理解为是对两个不同历史阶段的社会现实横切面的静态比对,而恩格斯的历史认知方法是社会发展纵剖面的动态解读。这种纵向动态解读(也就是历史唯物主义理论的具体运用)当然不是古希腊悲剧家所能理解的,他们只能把奥列斯特的获胜归结为神的力量。至于复仇女神后来经雅典娜的一番慰藉,同意放弃复仇,双方达成和解,共同成为雅典的守护者,于是从此开始,法律审判代替了血腥仇杀,人类社会开始由野蛮时代进入文明时代,当时的悲剧家就更难以把握了。所以,只要我们坚持以马克思主义理论为指导来考察人类情感道德的养成,便不难发现,人类情感道德的养成并不存在“礼崩乐坏”,也不存在什么“滑坡”、“衰落”,而是一直处在随着时代生活变化而“应变调适”之中。因此,马克思在《政治经济学批判·导言》中明确提出的,把人们对古代希腊的种种赞美认定为人类对自身成长的童年时代的评价,因而不能简单复古,就显得非常重要了。马克思写道:“困难不在于理解希腊艺术和史诗同一定社会发展形式结合在一起。困难的是,它们何以仍然能够给我们以艺术享受,而且就某方面说还是一种规范和高不可及的范本。
一个成人不能再变成儿童,否则就变得稚气了。但是,儿童的天真不使成人感到愉快吗?他自己不该努力在一个更高的阶梯上把儿童的真实再现出来吗?在每一个时代,它固有的性格不是以其纯真性又活跃在儿童的天性中吗?为什么历史上的人类童年时代,在它发展得最完美的地方,不该作为永不复返的阶段而显示出永久的魅力呢?有粗野的儿童和早熟的儿童。古代民族中有许多是属于这一类的。希腊人是正常的儿童。他们的艺术对我们所产生的魅力,同这种艺术在其中生长的那个不发达的社会阶段并不矛盾。这种艺术倒是这个社会阶段的结果,并且是同这种艺术在其中产生而且只能在其中产生的那些未成熟的社会条件永远不能复返这一点分不开的。”[2]显然,这里又一次凸显出动态发展的纵向考察。按照马克思主义的理念,人类的道德情感始终紧随着时代的发展前进,从早期养成就不断地调适演变着内涵与形式,而且始终在持续地丰富化、细密化、系统化。
在古希腊戏剧史上,曾经出现过埃斯库罗斯、索福克勒斯、欧里庇得斯等三大悲剧家。其中第一代悲剧家埃斯库罗斯留下数十部戏剧作品,而最后一部作品《奥列斯特》三部曲是他现存的唯一的三部曲。三部曲之第一部为《亚加米农》是古希腊最出色的悲剧之一。其中写道,亚加米农在率领希腊联军出征托洛亚时,曾经杀死女儿伊菲革涅亚祭神。他的妻子克丽达尼斯特拉为女儿复仇,串通情人亚格斯都士在亚加米农得胜回国时把他杀了。三部曲之第二部《奠酒人》,写亚加米农的儿子奥列斯特回国为父报仇,杀死他的母亲和其情人亚格斯都士,奥列斯特报仇以后,看见复仇女神追来,要他偿还母亲的血债。三部曲之第三部《复仇神》,写奥列斯特被复仇女神们追赶,阿波罗给奥列斯特举行了净罪礼之后,叫他到雅典去。雅典的守护神雅典娜成立了一个法庭来审判这一案件。原告复仇女神们认为奥列斯特杀母有罪,替奥列斯特辩护的阿波罗等神则认为杀母无罪,双方票数相等。最后,雅典娜以审判长的身份投了一张赦罪票,把奥列斯特赦免了。
但是,为什么当人们回顾已经逝去的历史时代时,时有“今不如昔”的感觉,而当人们回顾离自己并不久远的“昨日社会”时,又常常难免有“道德情感滑坡”的感觉呢。这就必须坚持社会动态发展的纵向考察了。不必去回溯遥远的古代社会,就以改革开放以前为例,在传统的乡村社会里(如在偏僻的农村),不仅“四世同堂”的家庭并不少见,甚至“五世同堂”的也有存在。但是,转到眼下的现代社区(如经济相对发达的大中型城市),“三代同堂”的家庭也越来越少,“空巢老人”的比例正在逐步上升。这种现实存在,实际上正标志着传统情感道德的养成基础在现代文明的挤压下正在逐步衰微。与此同时我们看到,在日常生活中已经出现一种习以为常的现象:尤其是那些远在异地他乡拼搏的子女,不仅平时难以在父母身边嘘寒问暖,即使逢年过节,也难免因为返乡不易而被迫只能打个电话、发个邮件拜年,人们整天生活在陌生人组合成的社会环境里,传统的情感道德即使想表现也不是时时都能自然流露的了。
这就告诉我们,在现实生活中,人们对情感道德的评价标准是贴近社会生活的发展变化的,是动态发展并与时俱进的。不同的时代需要不同的情感道德标准。那么,这一结论与认知方法是谁首先提出来的呢?是马克思主义的创始人。只要你顺应着马克思、恩格斯的一系列著述提供的考察认知角度,立即就不难发现,在不同时代,人类的情感道德标准不仅不存在什么“道德情感滑坡”的礼崩乐坏问题,而且一直非常活跃地处于应变调适、进步优化之中。尤其是通过马克思主义创始人对具体案例的剖析研究,我们便不难认知马克思主义创始人是怎样看待历史转型期人类的情感道德变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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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怎样解读这场悲剧?恩格斯在《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序言》(1891年第4版)中写到:“……雅典娜听取了双方的申诉。整个争论点集中地表现在奥列斯特与依理逆司神的辩论中。奥列斯特的理由是:克丽达尼斯特拉既杀了自己的丈夫,同时又杀了他的父亲,犯了两重罪。为什么依理逆司神要追究他,而不追究罪行严重得多的她呢?回答是明确的:‘她跟她所杀害的丈夫没有血统关系’。……于是雅典娜就请阿雷奥帕格的法官们——雅典娜的陪审员们——投票表决。主张宣告无罪和主张有罪判刑的人数相等;这时,雅典娜神以审判长的资格给奥列斯特投了一票,宣告他无罪。父权制战胜了母权制;‘幼辈的神’(依理逆司神自己这样称呼他们)战胜了依理逆司神,后者终于也同意担任新的职务,转而为新的秩序服务了。”[1]9
应当强调指出的是,马克思恩格斯早在一百多年前就已经对这种传统情感道德的演变做出了历史的、社会的、经济的根源思考。在《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中,恩格斯深刻地总结出这种传统的亲情衰微绝不仅仅是什么“个人讲不讲道德”的问题。恩格斯这样写道:“现在展开在西欧人面前的,已不是一个半球的四分之一,而是整个地球了,他们赶紧去占据其余的七个四分之一。……在为印度的财富、墨西哥和波托西金矿银矿所引诱的青年男子看来,尊长们的赞许以及世代相传的荣耀的行会特权能有什么意义呢?”[1]83
压力控制方案如图1所示。在该方案中,压力传感器测到的乙二醇管道的压力值与给定的压力值的差值输入到控制器,控制器通过特定的算法用电压控制变频器的输出频率值,而交流电机的转速与电源的频率成正比,从而变频器通过改变频率来改变交流电机的转速,交流电机通过转速调节乙二醇管道中液体的压力。压力传感器检测到的压力值与给定的压力值之间的误差重新传送到控制器中,通过改变变频器的参数调整交流电机的转速,最终使得检测到的压力值与给定压力值匹配。
我很扫兴,往地上狠狠地吐了几口黑痰。呸!等着吧,你这个狗日的!但是很快我就作自我批评了。这种幼稚的想法阿Q也有过,不外乎是一种心里上的自我安慰,“精神胜利法”,狗屁。
显然,恩格斯当年描写“西方欧洲人”的情感道德演变原因恰好预示了当今时代的中国人正在面临的道德情感转型。我们看到,短短40余年的改革开放,快速地把西方世界曾经发生的传统道德情感的调适演变过程重现在中国普通国民的现实生活中。我们看到,正是在人们追求的步伐越跨越大的社会经济生活背景下,一场具有重大意义的人口大迁徙正在我们民族内部一步一步地进行着。为了个人更好的生存,为了家庭可持续发展,从离乡背井的短期外出谋生,到远离家乡渐渐不再回归,再到移民国外扎根异国他乡,我们看到,在某种意义上,传统的亲情道德确实表现为某种“儿大不由娘”到“儿忙难顾娘”的衰微,但与此同时,人们的“事业目标追求、社会关注追求”越来越大,心胸、眼界越来越开阔,这究竟是人类情感道德的衰退还是理想境界的提升、人格体系的优化呢?[3]
参考文献:
[1] 恩格斯.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M].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译.北京:人民出版社,1999.
[2]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0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53.
[3] 刘伯奎.情商要素的分类养成与疏缺补救[M].广州:暨南大学出版社,2014.
Life-longLearningUndertheGuidanceofMarxistSocialDevelopmentTheory──Reading Marxism discussions on moral landslide phenomenon in the history of human development
Liu Bokui
(Shanghai Jing’an District Lifelong Education Institute, Shanghai, China 200040)
Abstract: Before the reform and opening-up, in theoretical study of Marxism, because of the lack of corresponding material about social transformation as a confirmation, in fact, there has been a long-term existence of “living swallow and living strip”. That means using the guidance of the spiritual and cultural concepts formed on the basis of “natural economy”, we have interpreted the phenomenon of spiritual and cultural concepts formed on “market economy”. So there are objectively some misunderstandings and cognitive errors in the understanding of Marxist principles. This paper combines my own innovative reading research and proves with examples that, even in the sense of general social understanding, Marxist concept of social development still has extremely important guiding value for us to study and recognize the social development in contemporary China. The value of this concept lies in its “methodology”-historical materialism and methodology in the interpretation of works.
Keywords:Founder of Marxism; Historical Materialism; Methodology; historical transition stage; transition of human moral emotion
收稿日期:2018-06-25
作者简介:刘伯奎(1948-),男,安徽芜湖人,上海市静安区终身教育研究所特聘研究员,研究方向:教育管理.
中图分类号:G5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5-5987(2019)01-001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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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余惠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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