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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在中国的旧社会里关羽可以称为人尽皆知的“武圣”,其又是一个完美的英雄形象。《三国演义》中关羽所表现出的“义”也是当时封建社会人们所赞同的,其原因正是关羽的“义”符合市民的理想。然而,在不同的阶级也有着不同标准的“义”,主要是看“义”的一方是为什么阶级所服务的。
关键词:关羽《三国演义》义评价
在中国旧社会,有两个人是妇孺皆知的,一个是孔子,另一个是关羽,前者被尊为“文圣”,后者则被称为“武圣”。孔子是儒家学派的创始人,不管他有多少局限性,说他是“文圣”,总还说得过去;但关羽只是一个武夫,在三国时期的众多武将中,其功勋既比不上赤壁战的东吴英雄周瑜、大破魏军的徐盛、智取荆州的吕蒙,也比不上威震逍遥津的曹魏勇将张辽、几败关羽的徐晃;即使在刘备麾下诸将中,关羽的作为也并不比赵云、黄忠、张飞出色。然而,就是这个关羽,竟然成了“武圣”,明清两代,到处立庙尊奉他。这不能不说与《三国演义》对关羽的描写和评价有关。
《三国演义》中关羽无疑是个完美的英雄形象。罗贯中创作《三国演义》时,抱有明确的帝蜀寇魏的立场,因此对刘蜀方面的文臣武将大力歌颂,而对曹魏方面的谋臣武士则有意无意地贬低或否定,对东吴方面的才智之人则视其对刘蜀的态度如何而分别采取不同的态度。于是,他把诸葛亮作为“智”的化身来刻画,把赵云作为“勇”的化身来描绘;而对关羽,则把他作为“义”的化身来塑造。
据《三国志·蜀书·关羽传》:“曹公禽羽已归,拜为偏将军,礼之甚厚。”也就是说,关羽被俘后是投降了曹操当了武将的。但《三国演义》却在《屯土山关公约三事》中,写关羽明确声言:“一者,我与皇叔设誓,共扶汉室,吾今只降汉帝,不降曹操;二者,二嫂处请给皇叔俸禄养赡,一应上下人等,皆不许到门;三者,但知刘皇叔去向,不管千里万里,便当辞去;三者缺一,断不肯降。”于是,本是投降曹操的战俘,却成了“降汉不降曹”“但知刘皇叔去向,不管千里万里,便当辞去”的义士。其后,《三国演义》写关羽诛颜良、斩文丑,以报曹操的礼遇;得知刘备下落后,即挂印封金,写信辞别曹操:“羽少事皇叔,誓同生死;皇天后土,实闻斯言。……今探知故主见在袁绍军中,回思昔日之盟,岂容违背?新恩虽厚,就义难忘。兹特奉书告辞,伏惟照察。其有余恩未报,愿以俟之异日。”而后,关羽过五关,斩六将,终于和刘备会合。这样,历史上真实的关羽降曹操,反而成了关羽信守“桃园三结义”“誓同生死”“新恩虽厚,旧义难忘”的千古美谈,关羽守“义”的形象因而愈见其高大。
不仅如此,关羽还信守“余恩未报,愿以俟之异日”的诺言。在赤壁之战中,曹操兵败华容道。关羽本来在诸葛亮面前立下了军令状,要在华容道上活捉或斩杀曹操。但在曹操“望将军以昔日之情为重”“大丈夫以信义为重”的说辞下,关羽“是个义重如山之人,想起当日曹操许多恩义,与后来五关斩将之事,如何不动心?又见曹军惶惶皆欲垂泪,一发心中不忍”,于是将军马四散摆开,放走了曹操。这就是“关云长义释曹操”的故事。至此,关羽“义重如山”的形象,已深刻在读者心上。
对《三国演义中》“义”的化身的关羽如何正确评价,关键在于对关羽如何正确评价,关键在于对关羽的“义”要有正确认识。“桃园三结义”之所以得到人民群众的称颂,正是因为它反映了他们的意志和愿望。一个卖草鞋的刘备,一个推车子的关羽,一个卖酒屠猪的张飞,以“义”相聚,而且彼此终身守“义”,这正是农门和市民的理想。而他们结义的目的是为了“上报国家,下安黎庶民”,这自然会得到封建时代人民群众的首肯。旧社会里的人民群众喜爱关羽并不是无缘无故的。时间过去了几百年,我们今天却不能同意《三国演义》作者对关羽的评价。“义”的本意是:公正合理而应当做的。不同阶级有不同的“义”的标准,所以“义”是一把双刃剑,被压迫阶级可以用它,统治阶级也可以用它。具体到关羽的“义”又是属于何种情况呢?
我们从三国演义中看到,“桃园三结义”以后,刘关张三人就率军攻打黄巾农民起义队伍去了。所以,关羽的“义”从一开始就是为了统治阶级服务的。徐州兵败后,关羽自诩“降汉不降曹”,但这也只是为了自己降曹巧为辩解。他本是忠于汉室的刘皇叔的部下,并不是反叛汉朝的将领,不存在“降汉”的问题,何“降汉”之有?曹操一语点破:“吾为汉相,汉即吾也。”因此他立即答应了关羽“降汉不降曹”的条件,因为关羽说的是“降汉”实际是“降曹”。背刘降曹也就是违背了桃园三结义。倒是关羽投降的第三个条件“但知玄德信息,虽远必往”,使曹操为难了一阵子。
刘备取西川,庞统死去,调诸葛亮前去为他筹谋划策,关羽当上了荆州的第一把手。诸葛亮临行前向关羽交代了战略决策:“北拒曹操,东和孙权。”关羽口头也答允:“军师之言,当铭肺腑。”但诸葛亮一走,他就将这一战略决策置诸脑后,特别是孙权提出和关羽结亲,关羽竟说:“虎女安肯嫁犬子乎!”终于使刘孙之间的联合彻底决裂,所以后来的关羽失荆州,主要责任应由关羽来负。由于荆州失守,刘备缺少了一个重要的战略根据地,诸葛亮再有才能也没有回天之力了。所以,即使为了刘备计,关羽也是刘备复兴帝业的罪人!
参考文献
[1]庄平浅谈《三国演义》中关羽的“义”[J].文学教育,上,2015,(12),72-72。
[2]周充忠义之贤:“武圣”关羽的文化解读[J].中华武术,研究,2017,(4),12-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