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从资本市场反应的角度，研究了注册会计师超长累计任期对股价崩盘风险的影响及其传导路径。采用工具变量法和两阶段最小二乘回归来检验注册会计师超长累计任期与股价崩盘风险的关系，进一步用中介效应模型检验了注册会计师超长累计任期影响股价崩盘风险的路径。研究发现：注册会计师超长累计任期与股价崩盘风险正相关；在注册会计师超长累计任期影响股价崩盘风险中，非效率投资存在完全中介效应，信息披露存在部分中介效应，而关联交易侵占和盈余管理则不存在中介效应。
关键词： 轮换制度； 超长累计任期； 股价崩盘风险； 传导路径
为了提高审计独立性，市场经济发达国家都规定了审计轮换制度。我国借鉴其做法，于2003年开始实行注册会计师轮换制度。该制度规定，签字注册会计师连续为客户提供审计服务的时间不得超过5年，冷冻期为2年。但在现实中，会计师事务所为了稳定客户、增加收入，都会进行任期管理，以延长对客户的审计时间。主要包括两种情况：①注册会计师在任期的第4年进行自愿轮换，但一年后又轮换回来；②在所内通过轮换签字注册会计师来达到超长累计任期。通过对我国1992～2016年的数据统计发现，在2 545家上市公司中，注册会计师累计任期(不论是否连续)≥5年的公司有1 929家；≥9年的公司有435家。这种任期管理现象可能会影响审计独立性，降低审计质量。例如，破产的雷曼兄弟控股公司在被曝出亏损之前，还收到了安永会计师事务所发表的标准无保留意见的审计报告。造成这一问题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安永和雷曼保持了长达19年之久的审计契约关系，从而降低了注册会计师的独立性，助长了管理层隐藏坏消息的行为。
欧盟2014年通过的审计轮换制度要求，会计师事务所在为客户提供服务达到10年之后必须轮换，冷冻期为4年。其要求会计师事务所强制轮换的规定，比目前我国仅要求注册会计师轮换的要求更严格，这一现象引发了研究者对注册会计师轮换制度的再思考。目前，学术界对注册会计师与客户的长期契约关系是否会影响审计质量的研究尚未取得一致的结论。一种观点认为，随着时间的积累，具有“学习效应”，注册会计师所积累的客户专门知识有助于更好地了解客户的业务，提高审计质量[1～3]；另一种观点认为，会降低审计独立性，即过长的审计任期会损害注册会计师的独立性，降低审计质量[4～6]。造成这种研究结论不一致的原因可能有2种：①现有研究对任期的度量采用的是会计师事务所的连续任期，即事务所连续为公司提供审计服务的年数[7～10]，而没有考虑注册会计师的累计任期；②现有研究没有考虑注册会计师任期影响审计质量的传导路径。
要回答以上问题，有必要在理论研究中切入独特的视角。本研究从资本市场反应的角度，基于资本市场非对称性风险的分析框架，借鉴CALLEN等[11]的做法，考察注册会计师超长累计任期对股价崩盘风险的影响及其传导路径。之所以选择这一研究视角和主题，是因为注册会计师审计对资本市场健康发展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正如美国前总统里根在美国注册会计师协会成立100周年大会上所说，没有注册会计师审计，资本市场将会土崩瓦解。
1 理论分析与研究假设
在现实中，会计师事务所为了稳定客户，增加收入，会进行任期管理。主要包括两种情况：①注册会计师在任期的第4年进行自愿轮换，一年后又轮换回来；②换人不换所，即在所内通过轮换签字注册会计师来达到超长累计任期。按照理性经济人假说，注册会计师进行任期管理的一个重要动机，可能是为了追求利益的最大化。这是因为，注册会计师进行任期管理，一方面可以稳定客户，增加收入；另一方面也可以降低洽谈签约、尽职调查等发生的变更成本。注册会计师进行任期管理的表现包括：①在强制轮换制度要求的5年前(第4年)进行自愿轮换，然后在一年后重新为原客户服务；②换师不换所情境下，注册会计师通过所内轮换实现超长累计任期。本研究不关注客户追随注册会计师跳槽(换所不换师)的现象，因为注册会计师通过跳槽的方式实现任期管理成本太高，且该行为仍然受到连续任期不超过5年的限制。
本研究关注注册会计师对企业隐藏坏消息的管理活动导致的股价崩盘风险的影响。由于管理层有很多途径来隐藏坏消息(盈余操纵、转移分类、表外披露、财务报表附注不透明)，发现管理层隐藏坏消息的行为是具有挑战性的。例如，安然和雷曼都是利用表外业务来隐藏坏信息。类似地，并不直接反映盈余操纵指标的转移分类和财务报表附注，也应纳入注册会计师的审计范围[12]。很多公司利用转移分类来隐藏恶化的财务业绩，包括安然公司等。
颇值得玩味的是，随着时世的变迁，在一定程度上脱离男权束缚的女性，亦成为艺人尤其女艺人交好的对象。嘉兴女听客余平“精通会计，书法秀丽，文笔流利，凡往禾城奏艺之洁身自好女弹词家，均乐与郊游”[注]余平：《从书场拆账谈到劳资两利》，《上海书坛》1949年8月20日。。女艺人之乐与女听客交往，恐有特别考量，在与文人的相交中难免会有牵涉风月的隐晦，而与同性的还往，则免去了这种性别上的嫌隙，并而赢获“洁身自好”的清誉。
一方面，注册会计师对特定客户的知识获取是提高审计质量的关键投入，包括发现和报告管理层隐藏坏消息的行为。在项目的早期，获取客户的专门知识是一个学习的过程，特别是学习客户潜在的隐藏坏消息的渠道。通过长时间的积累，注册会计师可以更好地理解客户业务，学习到更多值得特别关注的事项[3]。注册会计师和客户接触的时间越长，就可以学习关于其人员、业务和核心价值观的知识越多，隔几年一轮换会造成平庸之人的旋转木马效应。从这一“监督中学习”的视角，长任期有利于注册会计师发现客户多种渠道隐藏财务报告坏消息的行为，从而减少将来的股价崩盘风险。
另一方面，虽然长任期能增加注册会计师对特定客户的知识积累，但是为了获得更大利益，注册会计师与客户的长期合作可能会降低其独立性，对注册会计师独立性的最大威胁是其诚实无私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慢慢被侵蚀[4]。审计业务本身是一项需要高度独立的鉴证业务，但客户和会计师事务所的长期合作，会导致注册会计师难以保持超然的独立。随着注册会计师任期的增长，由于对客户的管理活动太过熟悉，注册会计师可能默许客户对财务报告的选择性披露(认知视角)，而且也想维持客户以从中获利(激励视角)。2011年，PCAOB(美国公众公司会计监督委员会)开始搜集关于是否要求会计师事务所强制轮换的证据，以降低长任期对审计独立性的潜在负面影响。由此，从这一“认知-激励”视角，长任期的注册会计师很难保持独立，进而对客户隐藏坏消息的行为不够警惕，增加了未来的股价崩盘风险。
综上，注册会计师通过任期管理实现的事实上的超长累计任期和未来股价崩盘风险的关系在事前并不确定。从这一矛盾的视角出发，注册会计师任期管理和未来股价崩盘风险的关系是一个值得验证的问题，由此提出如下假设：
市政工程，所有分组固定工人的组织，每个组在都有固定的施工工序，在工作方式上对重复性和衔接性有比较高的要求，这就需要在施工过程中不断协调相关施工方案，根据实际运行的实际情况及可能出现的问题和各方面的操作来进行班组工作的衔接，必须保证工程的完整性和协调性，工作人员才能在质量上不断提升，在工作效率上不断提高。
如果我国资本市场注册会计师任期管理具有崩盘效应，则更深层次的注册会计师任期管理崩盘效应的传导路径和传导机理就值得研究了。本研究拟分析以下4种传导路径并进行实证检验。
(1) 信息路径 管理层要实现信息捂盘和操纵目的，前提条件是捂盘行为在短期内难以被投资者发现，因此自利的管理层经常会通过降低企业信息透明度的方式进行捂盘操纵。从注册会计师审计对财务信息的影响来看，注册会计师通过任期管理与管理层保持长期合作存在机会主义动机，反映在实践中就会发现，保持超长累计任期注册会计师审计的公司更容易被曝出财务造假。过长累计任期的注册会计师很可能会对管理层隐藏坏消息的行为视而不见。而从财务信息质量对股价崩盘风险的影响来看，沿袭管理层捂盘理论[13]，发现信息透明度是管理层实现信息操纵的重要途径，因此信息透明度与股价崩盘风险之间呈现显著的负向关系[14]。利用2005年欧盟公司被强制采用国际财务报告准则IFRS的外生事件，检验了为提高信息透明度强制采用国际财务报告准则IFRS是否影响股价的崩盘风险，研究发现对处于信息环境差的非金融公司而言，股价的崩盘风险下降，而金融公司却相反。
表1可知全国农村文盲人口占15岁及以上农村人口比重为8.57，河北省农村文盲人口占15岁及以上农村人口比重为5.28。根据这次调查数据推算，全国新生代农民工约占全国农民人口总数的1.71%，而河北省新生代农民工约占河北省农民人口总数的1%。由此可知，河北省新生代农民工占比较大，失业仍然是农民工生存的最大威胁。
由此可见，信息路径可能是注册会计师任期管理崩盘效应产生的一种重要传导路径，注册会计师任期管理可能会通过降低企业信息透明度以强化管理层的捂盘行为，从而加剧股价崩盘风险。因此信息路径的检验链条是：注册会计师超长累计任期—信息不透明度—股价崩盘风险。由此提出如下假设：
(1)跨境业务作为注册会计师超长累计任期的工具变量 研究表明，客户的复杂程度与注册会计师的留任密切相关，因为现任注册会计师对公司业务有更好的了解[20]。因此，公司的复杂程度满足相关性条件。本研究用F来表示公司业务的复杂程度，因为有跨境业务的公司可能产生更复杂的业务活动。此外，在某种程度上，跨境业务与公司规模相关，股价崩盘风险也与公司规模相关，本研究尽量保证跨境业务与公司的股价崩盘风险没有直接关系(除了通过注册会计师的超长累计任期影响外)，参考已有文献的做法，在回归模型中，本研究也控制了公司规模[21]。
假设2注册会计师超长累计任期通过信息不透明度路径来影响股价崩盘风险。
βiId+βtY+εj,t+1，
(3) 投资路径 管理层过度投资的行为初衷与管理层捂盘的自利动机一致，则管理层有可能利用投资手段实现捂盘的持续性和隐蔽性。研究发现，能力越强的管理层越容易产生寻租行为，这种寻租行为一方面会造成公司资源的浪费和投资效率的降低；另一方面会加大公司股价的波动风险[15]。而从非效率投资对股价崩盘风险的影响来看，过度投资是管理层实施捂盘行为的直接动因，通过限制内幕交易的立法可以约束管理层非效率投资行为，进而降低股价的崩盘风险。管理层通过过度投资建立自己的帝国，进而侵占中小股东的利益，非效率投资的累积和投资失败消息的累积最终可能导致股价崩盘风险。
基本上，涂料生产过程中的每一步，包括加料、混合、搅拌、研磨和灌装等生产工序，均存在有机溶剂的挥发，并能够产生一定量的VOCs。如：涂料生产原料在储存、管道运输或储放过程中均可能产生三甲苯、二甲苯、苯等气体，管道、阀门、泵、压缩机、泄压阀、连接口、开口管、采样连接口等装置密封点泄漏均会造成VOCs排放；涂料生产过程中使用大量易挥发有机溶剂，会产生一定量的VOCs排放；涂料产品灌装过程产生一定量的VOCs排放。
假设3注册会计师超长累计任期通过会计盈余管理路径来影响股价崩盘风险。
注册会计师任期管理既然可能降低注册会计师的独立性，则有可能存在内部管理层通过盈余管理，达到辅助进行捂盘行为的目的，而最终引起股价崩盘风险。因此，会计路径的检验链条是：注册会计师超长累计任期—会计盈余管理—股价崩盘风险。由此提出如下假设：
由此推测，企业管理层为了满足自利性的需求，会与进行任期管理的注册会计师合谋，通过非效率投资达到自我价值实现的目的；同时也会强化隐藏坏消息的捂盘行为，并隐瞒其在投资领域过度浪费公司资源，从而加速了股价崩盘风险的产生。因此，投资路径的检验链条是：注册会计师超长累计任期—非效率投资—股价崩盘风险。由此提出如下假设：
假设4注册会计师超长累计任期通过非效率投资路径来影响股价崩盘风险。
(4) 关联交易侵占路径 我国企业的关系型交易模式包括集中的股权结构、普遍的政商关系、内部的关联交易以及集中的客户供应商关系等。在我国，只有极少数的上市公司不存在与关联方的交易，超过20%的公司与关联方交易的比例超过总资产的30%。关联交易不仅降低了公司经营活动对市场价格的敏感性，更重要的是给外部投资者评估公司价值带来了困难[16]。由于关系型交易需要很强的隐蔽性，公开信息披露有可能泄露公司的商业机密。因此，通过不同来源信息相互竞争来监督管理层提供真实会计信息的可能性很低。此外，由于关系型交易的方式依赖双方的专有投资，这给独立第三方鉴证信息的真实性带来了巨大困难。若公司与客户之间的专有投资足以保证客户愿意配合公司进行盈余管理，独立第三方的评估就更为困难。
由此推测，管理层可能会通过关联交易侵占中小股东利益，形成控股股东代理问题。关联交易有些公允，有些不公允，哪些属于侵占中小股东利益，这是注册会计师十分关注的问题，关联交易是不可避免的，关键是是否公允反映，注册会计师通过任期管理实现事实上的超长累计任期后，管理层可能会与注册会计师合谋，隐藏关联交易，最终坏消息的累积导致股价崩盘风险。因此，关联交易侵占路径的检验链条是：注册会计师超长累计任期—关联交易侵占—股价崩盘风险。由此提出如下假设：
假设5注册会计师超长累计任期通过关联交易侵占路径来影响股价崩盘风险。
本研究的逻辑关系见图1。
式中：Te表示驱动电动机的的额定转矩(N·m)；ne表示电动机额定转速(r/min)；Tmax表示电动机的最大转矩(N·m)，过载系数λ，一般取2～3。
2 研究设计
2.1 样本选择与数据来源
初始样本为1992～2016年沪深A股3 210家上市公司的35 629个样本，剔除公司上市时间<5年的665家公司的1 281个样本(因为这些样本不会出现注册会计师累计任期≥5年的情况)，得到2 545家上市公司的年度观测值34 348个。其中，注册会计师累计任期(不论是否连续)≥5年的样本有1 929家上市公司，累计任期≥9年的样本有435家上市公司。本研究数据来自国泰安数据库(CSMAR)和万得数据库(Wind)。每家上市公司的审计报告由2名注册会计师签字(少数公司为3名)，借鉴CALLEN等[11]的做法，当其中至少有1名注册会计师累计任期≥5年时，界定其为超长累计任期。
2.2 变量解释与模型构建
由于替代指标财务报表重述、持续经营审计意见是很少发生的极端事件，不能代表管理层隐藏坏消息的一般手段，用其来度量审计质量是有问题的[17]。在现有股价崩盘风险的文献基础上[14]，与单一的盈余操纵或转移分类相比，本研究拓展的基于市场的风险测量(股价崩盘风险)是一个更综合地反映客户隐藏坏消息手段的变量。
为了检验注册会计师超长累计任期对股价崩盘风险的影响，参考已有研究的做法[11]，构建如下回归模型：
(1)
式中，Rj,t+1为股价崩盘风险，分别用股票周收益负偏程度(Nj,t+1)和周收益跌涨波动比率(Dj,t+1)来度量；I和Y分别表示加入行业哑变量及年度哑变量，以分别控制行业和年度固定效应。参考已有研究的做法[11]，本研究将累计任期≥5年作为注册会计师通过任期管理实现事实上的超长累计任期的界定；为了进一步检验超长累计任期超过5年所得出的研究结果的准确性，本研究同时还用累计任期≥9年(超长累计任期时限更长)的界定作为注册会计师通过任期管理实现事实上的超长累计任期的界定，通过设置虚拟变量的方式进行考察。同时，用连续变量客户聘任注册会计师的累计年度来度量注册会计师的超长累计任期表示控制变量，本模型的控制变量包括周收益负偏度、市场收益、市账比、财务杠杆、公司规模、投资者异质性、上市时间、会计盈余管理、市场波动、净资产收益率、行业和年度，变量的具体定义见表1。
假设1注册会计师的超长累计任期会对特定审计客户的未来股价崩盘风险产生影响。
表1 变量定义
变量类型变量名称变量符号变量描述被解释变量股价崩盘风险Nj,t+1计算各家公司每年度周收益的三阶矩与周收益的标准差三次方之商的相反数,取向后一年值Duj,t+1先将各家公司每年所有的周收益按照高于或低于平均值分成两组,然后分别计算各组的标准差。Du为低于平均值的标准差与高于平均值的标准差比值的自然对数,取向后一年值解释变量注册会计师超长累计任期T1j,t客户聘任注册会计师的累计任期≥5年,变量取值为1,否则取0T2j,t为了重新检验超长累计任期5年所作出的结果的准确性,本研究同时还设置另一个虚拟变量,当客户聘任注册会计师的累计任期≥9年(超长累计任期时限更长)时,变量取值为1,否则取0T3j,t客户聘任注册会计师的累计年度,包括当年工具变量跨境业务Fj,t如果客户有跨境业务,变量取值为1,否则取0高科技行业Hj,t如果客户属于高科技行业,变量取值为1,否则取0无形资产比率Itj,t无形资产除以总资产控制变量周收益负偏度Nj,t公司第t年周收益偏度的相反数市场收益Rej,t公司第t年周收益平均值市账比Mj,t每股现价对每股账面价值的比率财务杠杆Lj,t用资产负债率测度公司规模Sj,t用总资产的自然对数测度投资者异质性Dtj,t为去趋势化的月度换手率上市时间Agj,t公司上市至今的年度会计盈余管理Abj,t为修正琼斯模型残差的绝对值市场波动σj,t公司第t年周收益标准差,反映股价波动幅度净资产收益率Roj,t净利润与平均股东权益的比值行业Id控制行业固定效应年度Y控制年度固定效应
为了控制普通最小二乘回归中的内生性问题，本研究用工具变量和两阶段最小二乘法来分析注册会计师任期管理和股价崩盘风险之间的关系。在第一阶段，本研究用包括了行业和年度固定效应控制变量的工具变量对注册会计师超长累计任期(T)进行回归。在第二阶段，本研究用第一阶段回归得到的预测注册会计师超长累计任期(Pt)对股价崩盘风险(R)进行回归。工具变量要求与解释变量相关，但是与误差项无关，在大部分会计研究中难以找到[18]。一个有效的工具变量必须满足2个条件：①与注册会计师任期管理相关(相关性条件)；②除了本研究假设的路径注册会计师超长累计任期之外，与股价崩盘风险不直接相关(排除性条件)[19]。本研究使用了3个注册会计师超长累计任期的工具变量：公司是否有跨境业务(F)、公司是否是高科技行业(H)、无形资产比率(It)。
吃完面后，两个人又陷入了沉默。窗外的雨越下越大，似乎没有要停止的意思。世界似乎已经变成了一片汪洋，白汪汪的水面反射着灯光和闪电，看不出深浅。叶晓晓租住的房子仿佛是大海中的一叶扁舟，随时有倾覆的可能，这栋单薄的民房，建在路边的电线杆旁，叶晓晓听着轰隆隆的雷声渐渐感到了害怕。
(2)高科技行业作为注册会计师超长累计任期的工具变量 研究表明，行业特点是影响注册会计师任期管理的重要因素，审计高科技行业的注册会计师面临更高的诉讼风险，会更频繁的发生注册会计师变更[15]。类似地，本研究也在模型中控制了可能的相关变量，来保证H满足排除性条件。
(3)无形资产比率作为注册会计师超长累计任期的工具变量 研究发现，审计风险是决定注册会计师更换的重要决定因素[22]。保持其他条件不变的情况下，公司的那些难以计量的特点(如无形资产)越多，审计风险越高[17]。因此，无形资产比重较大的公司审计风险更高，注册会计师任期管理的动机更弱，更容易发生注册会计师轮换，最终注册会计师的任期就越短。类似的，本研究也在模型中控制了可能的相关变量，来保证It满足排除性条件。变量定义见表1。
此外，本文还采用滞后一期的现金冗余作为工具变量，并运用两阶段最小二乘法进行回归分析，结果见表6的M2-M4。为了确保工具变量有效，一方面检验Kleibergen-Paap rk LM 统计量，发现其均在10%的显著性水平上拒绝不可识别的原假设；另一方面检验Hansen-J 统计量，发现其均不能在 10%的显著性水平上拒绝过度识别的原假设。结果表明，此工具变量有效。与表4对比，发现采用两阶段最小二乘法所得到的主要预测变量其系数、显著性水平与之前基本保持一致，结果稳健。
α6Roj,t+αiId+αtY+εj,t；
应用型本科院校需要根据学生成长规律因材施教，建立有针对性的实践教学体系，产学联动积极推动专业实践教学模式的改革。沈阳工学院酒店管理专业联合上海皇廷酒店集团在未来的合作中需要优势互补，共同制定学生的教学目标和培养方案，共同建设实践教学体系，共同商定实践教学的课程体系和教学重点，共同培养学生的校内实验和校外实训，共同评价校内外的培养质量。
(路径模型a)
为检验注册会计师超长累计任期崩盘效应的传导路径，本研究借鉴Sobel中介因子检验方法，以投资路径的检验为例，设定路径模型a、路径模型b、路径模型c如下：
(路径模型b)
(2) 会计路径 除了借助信息路径外，管理层信息捂盘还可以借助会计路径，即通过会计盈余管理实现捂盘的自利行为。管理层捂盘行为策略的实现需要借助一些伪装手段，而盈余管理无疑是管理层可操作的直接手段，由于前期要持续隐藏坏消息并不容易，这需要管理层借助盈余管理或者投资等途径才能造成“形势利好”的假象。从注册会计师任期管理与会计盈余管理的内在关联来看，任期过长的注册会计师更可能纵容客户的盈余管理行为。进一步从会计盈余管理与股价崩盘风险之间的关联来看，公司前期从事真实盈余管理的水平同后期股价的暴跌风险呈显著的正相关关系，并且当制度环境变化时，通过盈余管理实现捂盘的行为策略在手段上也会发生变化，例如在萨班斯(简称SOX)法案颁布之前，应计性的盈余操纵手段是股价崩盘风险产生的主要途径，但SOX法案颁布以后，真实的盈余管理手段成为崩盘风险产生的重要途径(直接测度的效应是以前的3倍)。当上市公司聘请高质量(用行业专长测度)的审计师时，股价的崩盘风险降低，表明高质量的审计师可以约束上市公司管理层的盈余管理，进而限制管理层的捂盘行为。
另一方面,若A∈cs(f-1(O)),则A∩f-1(O)≠Ø,f(A)∩O≠Ø,显然clYf(A)∩O≠Ø。由clY{ξ(A)}=clYf(A),clY{ξ(A)}∩O≠Ø,于是{ξ(A)}∩O≠Ø,ξ(A)∈O,即A∈ξ-1(O)。从而ξ-1(O)=cs(f-1(O)).故ξ连续。
(路径模型c)
式中，表示企业年度非效率投资水平，具体测度依据CHEN等[23]的模型和方法估算的异常投资率。Fj,t表示自由现金净流量，Gj,t表示投资机会，用销售增长率衡量。其余变量与前文相同，不再赘述。路径模型b的设定及控制变量选取参照权小锋等[24]的文献。
根据BARON等[25]的研究方法，为检验非效率投资对注册会计师超长累计任期与股票崩盘风险之间关系是否具有中介和调整效应，可以分3步展开：①在前述Rj,t+1基本回归模型中不添加非效率投资程度指标的基础上，检验注册会计师超长累计任期Tj,t对股价崩盘风险Rj,t+1的影响，观察路径模型a的回归系数β1；②检测注册会计师超长累计任期Tj,t对非效率投资程度的影响，观察路径模型b的回归系数α1；③同时分析注册会计师超长累计任期Tj,t和非效率投资程度对股价崩盘风险Rj,t+1的影响，观察路径模型c的回归系数β1和β2。当以下条件都成立，则完全中介效应成立：路径模型a的回归系数β1显著，路径模型b的回归系数α1显著，路径模型c的回归系数β2显著时，路径 c的回归系数β1不再显著，且SobelZ值统计上显著，则非效率投资具有完全的中介效应。当以下条件都成立，则部分中介效应成立：路径模型 a的回归系数β1显著，路径模型b的回归系数α1显著，虽然路径模型c的回归系数β1和β2都显著，但路径c的回归系数β1显著低于路径模型a的回归系数β1，且SobelZ值统计上显著，则非效率投资具有部分的中介效应。
3 基本分析
3.1 样本描述性统计
初始样本如2.1节所述。其中，注册会计师累计任期(不论是否连续)≥5年的样本有1 929家上市公司，累计任期≥9年的样本有435家上市公司。变量的描述性统计见表2，2种方式度量的股价崩盘风险的极大值和极小值的差异较大，说明不同股票股价崩盘风险存在较大的差异。75.8%的上市公司注册会计师累计任期超过5年，17.1%的上市公司注册会计师累计任期超过9年，注册会计师的累计任期的均值为6.581年，极大值为13年，说明注册会计师通过任期管理实现事实上的超长累计任期这一现象确实值得关注。
(三)政府采购措施要求全额拨款事业单位实施资产管理。政府采购是加强支出管理的重要手段，政府采购需要做到有理有据。所以对全额拨款的事业单位而言，加强资产管理就能够为政府采购提供更加详细的采购依据。政府采购措施和强化资产管理改革一起，可以帮助事业单位优化其内部的资源分配，能够控制其支出的范围和金额，所以实施资产管理是必要的活动。
表2 变量的描述性统计
变量均值极大值极小值标准差Nj,t-0.3315.146-3.7630.625Dj,t-0.2971.231-1.9580.347T1j,t0.758100.115T2j,t0.171100.108T3j,t6.5811327.317Rej,t-0.137-0.005-4.0870.121Mj,t1.5719.1270.7621.021Lj,t0.5210.9810.0840.187Sj,t14.61217.76512.7911.172Dtj,t1.32511.460-11.6514.461Agj,t14.23825.0005.0008.276Abj,t0.0030.325-0.3170.087σj,t0.0580.2270.0140.018Roj,t0.0530.267-0.3210.081
3.2 实证检验结果
注册会计师超长累计任期与股价崩盘风险的影响结果见表3。本研究采取的是经过White异方差调整的混合普通最小二乘回归。由表3可见，注册会计师的超长累计任期加剧了股价崩盘风险，且通过了显著性检验。对比用累计任期≥5年的界定(第3行)和≥9年的界定(第4行)来度量注册会计师超长累计任期对结果影响的差异，可以发现，用累计任期超过9年来界定注册会计师超长累计任期的方法，进一步检验了超长累计任期5年所得出结果的准确性，而且显著性更强，验证了前文的主要假设。这与HUTTON等[14]的研究结论一致，说明累计任期过长的注册会计师更可能纵容客户隐藏坏消息的行为，进而引发股价崩盘风险。而本研究的结论与CALLEN等[11]的结论并不完全一致，则原因可能是研究对象、研究样本、任期性质存在差异。
表3 注册会计师超长累计任期对股价崩盘风险影响的基本分析
变量全样本Nt+1Du,t+11992～2003年Nt+1Du,t+12004～2016年Nt+1Du,t+1T1j,t0.003**0.002***0.003*0.002 9*0.004**0.003**(2.42)(2.65)(1.68)(1.71)(2.16)(2.34)T2j,t0.004***0.003***0.004**0.003**0.004***0.004 4***(2.78)(2.81)(2.05)(2.11)(2.98)(2.87)T3j,t0.005***0.005***0.005**0.006**0.006***0.005 8***(3.04)(2.92)(2.14)(2.24)(3.14)(3.02)Nj,t0.025***0.019***0.025***0.019***0.026***0.029***(3.42)(6.29)(3.43)(6.39)(3.52)(6.39)Rej,t2.944***0.999***2.944***0.999***2.945***0.100***(9.03)(6.41)(9.04)(6.42)(9.13)(6.51)Mj,t0.017***0.007***0.017***0.007***0.018***0.008***(7.58)(7.96)(7.59)(7.97)(7.69)(8.06)
续表3
变量全样本Nt+1Du,t+11992～2003年Nt+1Du,t+12004～2016年Nt+1Du,t+1Lj,t-0.205***-0.087***-0.205***-0.087***-0.206***-0.088***(-5.76)(-5.67)(-5.77)(-5.68)(-5.86)(-5.77)Sj,t0.068***0.030***0.069***0.030***0.069***0.031***(11.04)(10.63)(11.05)(10.64)(11.14)(10.73)Dt j,t0.345***0.173***0.345***0.173***0.346***0.174***(4.32)(5.12)(4.33)(5.13)(4.43)(5.22)Ag j,t0.0000.0000.0000.0000.0010.001(0.21)(0.69)(0.22)(0.70)(0.31)(0.79)Ab j,t0.221***0.173***0.221***0.173***0.222***0.174***(4.93)(5.12)(4.94)(5.13)(5.03)(5.22)Sj,t14.453***4.463***14.453***4.463***14.454***4.464***(8.65)(5.14)(8.66)(5.15)(8.75)(5.24)Ro j,t0.251***0.234***0.252***0.234***0.253***0.235***(4.48)(9.98)(4.49)(9.99)(4.59)(10.08)IdYesYesYesYesYesYesYYesYesYesYesYesYesN34 34834 34813 73913 73920 00920 009R213.52%15.76%13.62%15.86%14.52%16.76%
注：*、**、***分别表示通过10%、5%、1%的显著性水平检验。下同。
表4 两阶段最小二乘回归结果
变量第一阶段(DV=Tt)第二阶段(DV=Nt+1)工具变量Ft0.408***(2.87)Itt-1.413***(-3.25)Ht-0.526**(-2.14)解释变量PTt0.082***(3.23)CVYesYesN34 34834 348R248.05%13.65%
进一步研究发现，注册会计师超长累计任期对股价崩盘风险的影响在2004年(实行注册会计师强制轮换制度)以后更显著，这说明注册会计师超长累计任期现象确实存在有意为之的行为，而这种有意为之的任期管理行为加剧了上市公司隐藏坏信息的动机，进而加剧了股价崩盘风险。
为了解决普通最小二乘回归可能存在的内生性的问题，本研究还采取了工具变量和两阶段最小二乘回归来重新检验注册会计师超长累计任期与股价崩盘风险的关系。两阶段最小二乘回归的结果见表4。第2列是第一阶段回归的结果，用注册会计师超长累计任期对工具变量进行回归，控制变量仍然是表1中的控制变量。结果表明，注册会计师超长累计任期与公司业务复杂度正相关，与无形资产比率和高科技行业负相关。第3列是第二阶段回归的结果，与前面的发现一致，预期的注册会计师超长累计任期(PTt)与股价崩盘风险正相关且在1%的水平显著，这表明在采用工具变量法控制内生性问题后，主要结论仍然是成立的。
4 路径分析
如果注册会计师超长累计任期可能升高股价崩盘的风险，那么就有必要进一步探讨注册会计师超长累计任期的形成途径和传导机理。信息路径与关联交易侵占路径比较见表5。表5的路径A是信息路径的检验结果，从结果可见，在路径模型 a中，当股价崩盘风险用股票周收益负偏程度Nt+1测度时，注册会计师超长累计任期的回归系数在1%的统计水平上显著。当股价崩盘风险用股票周收益跌涨波动比Du，t+1测度时，注册会计师超长累计任期的回归系数在5%的统计水平上显著。在路径模型b中，中介因子信息不透明度Ot对注册会计师超长累计任期的回归系数在1%水平上显著。表明注册会计师超长累计任期与信息不透明度呈显著正向关系，注册会计师超长累计任期越长，则信息的不透明度越高。最后在路径模型c中，当把中介因子信息不透明度放入基本模型时，注册会计师超长累计任期的系数降低了，且显著性水平也有所降低，同时路径模型c中，中介因子信息不透明度的回归系数在1%水平上统计显著。最后的SobelZ检验分别为1.781和1.687，且在10%水平上统计显著。总体结果证实，注册会计师超长累计任期对股价崩盘风险在信息路径上存在部分中介效应。路径B是对关联交易侵占的检验，在路径模型b中，关联交易侵占对注册会计师超长累计任期的回归系数并不显著，并且SobelZ检验统计上也不显著。表明在当前中国资本市场，注册会计师超长累计任期崩盘效应的关联交易侵占路径并不成立。
安居更要乐业。但作为流动性极强的施工企业，五建的员工常年外出，承受着巨大的生活和工作压力，已成为安居乐业的最大障碍。
表5 信息路径 vs.关联交易侵占路径
自变量路径A:信息不透明度作为中介因子路径B: 关联交易侵占作为中介因子路径a(不含中介因子)因变量Nt+1Du,t+1Nt+1Du,t+1名称符号栏目1栏目2栏目1栏目2注册会计师超长累计任期T1t 0.007*** 0.005** 0.006*** 0.004**(2.995)(2.124)(3.105)(2.126)T2t0.008***0.006**0.007***0.005**(3.125)(2.247)(3.247)(2.214)T3t0.124***0.115**0.008***0.006**(4.254)(2.251)(3.351)(2.223)控制变量CVYesYesYesYes行业、年度Id、YYesYesYesYesN34 34834 34815 14415 144F对应的P值0.0000.0000.0000.000R211.3%10.4%12.6%10.5%自变量路径 b(中介因子检验)因变量信息不透明度:Ot关联交易侵占:Rtt名称符号栏目3栏目3注册会计师超长累计任期T1t0.002***-0.004(3.212)(-1.158)T2t0.003***-0.005(3.587)(-1.249)T3t0.004***-0.006(3.695)(-1.376)控制变量CVYesYesN34 34815 144F对应的P值0.0000.000R240.5%12.5%自变量路径c(包含中介因子)因变量Nt+1Du,t+1Nt+1Du,t+1名称符号栏目4栏目5栏目4栏目5注册会计师超长累计任期T1t 0.004** 0.003* 0.005* 0.002*(2.127)(1.857)(1.725)(1.864)T2t0.005**0.004*0.006*0.003*(2.245)(1.943)(1.836)(1.912)T3t0.006**0.005*0.007*0.004*(2.398)(1.954)(1.923)(1.934)信息不透明度Ot0.594***0.491***(3.568)(2.814)关联交易侵占RT t0.042*0.025**(1.913)(2.003)控制变量CVYesYesYesYes行业、年度Id、YYesYesYesYesN34 34834 34815 14415 144F对应的P值0.0000.0000.0000.000R211.8%9.7%12.1%10.7%Sobel Z1.781*1.687*-0.902-0.871Sobel Z对应的P值(0.065)(0.086)(0.376)(0.379)
表6 会计路径 vs.投资路径
自变量路径A:会计盈余管理作为中介因子路径B:非效率投资作为中介因子路径a(不含中介因子)因变量Nt+1Du,t+1Nt+1Du,t+1名称符号栏目1栏目2栏目1栏目2注册会计师超长累计任期T1t 0.006*** 0.005** 0.007*** 0.006**(2.758)(2.113)(3.212)(2.115)T2t0.007***0.006**0.008***0.007**(2.841)(2.214)(3.349)(2.267)T3t0.008***0.007**0.009***0.008**(2.937)(2.225)(3.495)(2.361)控制变量CVYesYesYesYes行业、年度Id、YYesYesYesYesN34 34834 34833 18233 182F对应的P值0.0000.0000.0000.000R211.2%9.9%12.1%11.5%自变量路径b(中介因子检验)因变量盈余管理:Et非效率投资:EIt名称符号栏目3栏目3注册会计师超长累计任期T1t-0.0010.001***(-0.456)(2.829)T2t-0.0020.002***(-0.578)(2.931)T3t-0.0030.003***(-0.632)(3.015)控制变量CVYesYesN34 34833 182F对应的P值0.0000.000R242.7%12.7%自变量路径c(包含中介因子)因变量Nt+1Du,t+1Nt+1Du,t+1名称符号栏目4栏目5栏目4栏目5注册会计师超长累计任期T1t 0.003* 0.005 0.005 0.003(1.692)(1.552)(1.371)(1.221)T2t0.004*0.0060.0060.004(1.725)(1.612)(1.458)(1.315)T3t0.005*0.0070.00470.005(1.834)(1.634)(1.539)(1.429)会计盈余管理Et0.524***0.321***(2.997)(2.641)非效率投资EIt0.121***0.067***(3.228)(3.769)控制变量CVYesYesYesYes行业、年度Id、YYesYesYesYesN34 34834 34833 18233 182F对应的P值0.0000.0000.0000.000R213.1%10.2%11.3%9.5%Sobel Z0.1710.1762.771***0.892***Sobel Z对应的P值(0.853)(0.862)(0.005)(0.003)
会计路径与投资路径比较见表6。表6路径A是会计路径的检验结果。由结果可见，注册会计师超长累计任期并不通过会计路径进行传导。路径B是投资路径的检验结果。由结果可见，非效率投资是注册会计师超长累计任期与股价崩盘风险之间的完全中介因子。表明在当前中国资本市场，注册会计师超长累计任期崩盘效应存在完全的投资传导路径。管理层经常会从事一些非效率的投资行为，这些负面行为一方面给企业经营带来了负面后果，造成企业绩效的恶化；另一方面也进一步通过投资扩张的假象营造企业利好假象，这些措施和行为给管理层短期性的捂盘行为提供了掩饰工具和手段，但是负面消息一旦超过公司忍受的临界值，将会造成股价的极端暴跌，引起和加剧了股价的崩盘风险。
5 稳健性检验
对主要研究结论进行一系列稳健性检验。为了节省篇幅，这里仅报告股价崩盘风险用滞后一期的N度量的结果，用滞后一期的Du度量股价崩盘风险的结果类似(见表7)。
(1)注册会计师超长累计任期取自然对数。在2.2节模型(1)的回归中，对注册会计师超长累计任期取自然对数值，表7的第1列汇报的结果与主回归结果一致。
2.如图3，在饮料瓶一侧中部靠下一点的位置打孔（孔的大小为刚好能塞入图2两孔的橡胶塞），把装有充气阀和温度计的两孔橡胶塞塞入所打的孔中，使温度计的探头伸入瓶内，用密封胶粘紧密封，保证其气密性良好。
表7 稳健性检验结果(N=34348)
DVNt+1解释变量T取自然对数T按中位数设置虚拟变量F-M控制DD控制C_S控制公司固定效应Tt 0.030*** 0.045*** 0.003** 0.003** 0.003** 0.003**(3.19)(3.02)(2.57)(2.81)(2.54)(2.04)CVYesYesYesYesYesYesR213.72%13.71%12.62%13.45%13.61%13.59%
(2) 注册会计师累计任期高于中位数为超长累计任期。如果注册会计师累计任期高于中位数，则注册会计师超长累计任期取值为1，否则取0，重新对模型(1)进行回归，主要结论与前文发现基本一致。
(3)采用FAMA等[26]的方法(F-M)，对1992～2016年每年的样本对模型(1)进行回归，注册会计师超长累计任期的系数仍然在5%的水平显著为正。
(4)控制财务报告质量，用FRANCIS等[27]修正的DD模型来度量盈余质量(DD)。表7 的第4列表明注册会计师超长累计任期的系数仍然显著为正，说明用不同的质量来度量盈余操纵，结论仍然稳健。
(5)控制盈余稳健性。JENKINS等[28]发现盈余稳健性与注册会计师任期正相关。虽然股价崩盘风险不同于盈余稳健性，笔者还是试图在模型中控制盈余稳健性(C_S)[29]，来控制其对股价崩盘风险可能产生的影响。第5列的结果表明结论仍然稳健。
(6)控制公司层面固定效应。为了解决那些遗漏的随时间变化的公司特点可能影响结果的问题，在对模型(1)的回归中，笔者控制了公司层面的固定效应。那些遗漏的可能影响注册会计师选择和股价崩盘风险的变量，可能会导致注册会计师超长累计任期与股价崩盘风险之间的伪相关性。公司层面固定效应的采用有助于化解内生性带来的威胁。在控制了公司层面的固定效应后，结论依然是稳健的。
高速铁路施工期间路基与桥梁、涵洞过渡段的处理措施……………………………………………………… 李仰科（4-128）
6 结语
研究发现，注册会计师超长累计任期与股价崩盘风险正相关。进一步考察其传导路径之后发现，在注册会计师超长累计任期影响股价崩盘风险中，非效率投资存在完全中介效应、信息披露存在部分中介效应，而关联交易侵占和盈余管理则不存在中介效应。这些研究结论有助于深化对注册会计师任期的认识，丰富注册会计师审计与资本市场关系的研究，对完善注册会计师轮换制度，提高审计质量，促进资本市场健康发展具有理论指导意义。
本研究的价值主要表现在：①有助于深化对注册会计师任期的认识，已有关于注册会计师任期的研究主要关注注册会计师的连续任期，本研究考察注册会计师累计任期，关注任期管理现象，有所创新；②现有研究鲜有打开注册会计师审计与资本市场关系的黑箱，本研究探讨了其传导路径，丰富了注册会计师审计与资本市场关系的研究；③已有研究主要关注实施强制轮换制度后，审计质量的提高或降低，鲜有关注注册会计师规避轮换制度的行为，本研究通过对这一现象的探讨，可以为未来的审计轮换制度改革提供借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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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ontheInfluenceofCPALongCumulativeTenureonStockPriceCrashRisk
WU Weirong1 LI Jingjing2
(1.Huazhong Agricultural University,Wuhan,China; 2. Wuhan Textile University,Wuhan, China)
Abstract： This study examines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CPA long cumulative tenure and the stock price crash risk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capital market reaction, and proceeds from the following two aspects. First, a theoretical analysis of the impact of CPA long cumulative tenure on the crash risk of stock prices. Secondly, analyzes the conduction path of CPA long cumulative tenure’s impact on stock price crash risk, analyzes and examines it from such four aspects: information path, accounting path, investment path, and related transaction expropriation path.The instrumental variable method and two-stage least squares regression are used to test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CPA’s long cumulative tenure and the stock price crash risk, and further use the mediation effect model to test the path of the CPA’s long cumulative tenure affecting the stock price crash risk. The study found, CPA long cumulative tenure is positively related to stock price crash risk.Further study on the conduction effect of CPA long cumulative tenure affecting stock price crash risk,found that the investment is totally conduction path. There is a partial mediation effect on the information path for the CPA long cumulative tenure exposure to the stock price crash risk.In the current Chinese capital market, related-party transaction corruption and accounting path aren’t the conduction path of CPA long cumulative tenure exposure to the stock price crash risk.The results of a series of robustness tests are basically consistent with the main conclusions of the previous article.
Keywords： rotation system; long cumulative tenure; stock price crash risk; conduction rath
中图法分类号：C93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2-884X(2019)07-1097-10
收稿日期：2019-01-07
DOI编码：10.3969/j.issn.1672-884x.2019.07.017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后期资助项目(18FJY002)；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青年项目(71702194)；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一般资助项目(16YJC630139，18YJC630069)
(编辑 刘继宁)
通讯作者：李晶晶(1982～)，男，湖北黄石人。武汉纺织大学(武汉市 430205)会计学院讲师。研究方向为工程审计。E-mail：ljjwtu@vip.163.com
标签：任期论文; 注册会计师论文; 股价论文; 路径论文; 变量论文; 社会科学总论论文; 管理学论文; 《管理学报》2019年第7期论文;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后期资助项目(18FJY002)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青年项目(71702194)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一般资助项目(16YJC630139; 18YJC630069)论文; 华中农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论文; 武汉纺织大学会计学院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