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面对美国对台售武在数量及性能方面的客观限制，台当局谋求自主研发尖端武器，提升针对解放军的“非对称”作战能力。蔡英文当局抛出所谓“国机国造”、潜艇“国造”计划，自主研发柴电潜艇、隐身战机及防空驱逐舰成为台军力发展重点。特朗普政府对此赞许，美台实现磋商并开启实质性合作。在美国并不大批售台尖端进攻性武器情况下，面对陆台军力对比加速失衡以及西太平洋地区中美军力对比的历史性巨变，美国乐见通过提升台武器“国造”能力，增加台湾当局武力拒统的筹码，增添中国大陆军事解决台湾问题的机会成本，为美日“地区有事”时介入台海局势赢得战略时间。但台湾地区有限的尖端武器装备制造能力，美国军工企业担心对台军售超额利润可能萎缩以及中国大陆的可能反制等，均将对台湾当局武器“国造”构成不利条件。面对近来中美关系的战略震荡以及美台安全关系的战术性强化，美国参与下的台湾当局武器“国造”计划，将成为美台安全合作更趋重要的发力点，亦将成为贸易摩擦与大国竞争时代背景下中美国家间矛盾的新组成。
关键词：台湾问题；美台关系；蔡英文当局；“国机国造”；潜艇“国造”；中美关系
长久以来，从战役、战术层面讲，台海军力对比呈现“台强陆弱”情势，特别是台湾地区借助1990年代初所购的先进西方武器装备，在海空军领域形成对中国大陆明显的技术优势。进入新世纪，特别是后金融危机时代，中国大陆军力实现跨越式井喷发展，逐渐获得在台海乃至西太平洋地区的制海权与制空权，不仅构筑起针对台湾地区的优势性军力部署，亦在切实撼动美、日在西太平洋地区的单边军力优势，美台安全关系的可靠性就此受到深刻震动。为此，在美国仍然惮于大规模售台先进进攻性武器的情况下，台当局致力于对关键武器装备进行所谓“国造”，夯实“武力拒统”能力，特别是针对性地增加对陆“非对称作战”实力，为美日战时介入赢得时间。特朗普政府亦从安全及经济利益等层面考量，希冀帮助台武器“国造”，增加对华施打“台湾牌”时的政策砝码力度。谋取武器“国造”成为民进党当局柔性“台独”的关键支撑，亦是考察美台安全关系趋向的重要透镜，对此，学界考察相当粗疏。①关涉台湾地区自主研发武器装备的相关研究参见：孙晋蔚：《“国机国造”计划背后的台湾“国防工业”幻梦》，《现代军事》2017年第3期；余金城：《美台围绕军售问题互动分析——以潜艇议题为例》，《台海研究》2015年第3期。基于此，笔者借助解读各方面材料，加强就相关内容的军事学分析，助力研究新阶段台湾问题及美台安全关系的新演进。
正因为这种不注重物质，甚至有点“不近人情”的朴素生活，才让居里夫人专心致志地投入到科研工作，将全部时间，甚至生命用于热爱的事业与梦想上。她为人类谋取到巨大幸福——发现化学元素钋和镭，指导人们第一次借助放射性同位素治疗癌症。
一、台海军力对比失衡与台湾地区武器“国造”动因
作为世界上唯一的“顶级大国”（hyperpower），美国的全球战略决定其亚太地区战略，地区战略进而形塑其台海战略。从冷战历史经验可以发现，美国政治精英一直防范独立意志的大国完成崛起，而成长为冲击美国优势地位的超级大国。上世纪80年代里根政府借助“联华制苏”而开启对苏“新冷战”的战略背景下，华府深化同时发展对中国大陆及对台湾地区的双轨安全关系。①参见忻怿：《论里根政府时期美国对华技术转让与军售》，《当代中国史研究》2018年第1期。1986年华府开启中美“和平珍珠计划”（Peace Pearl Program）以提升中国大陆歼-8II型战机战力的同时，美方亦同期扶助台湾当局自主研发第三代战斗机，即IDF（Indigenous Defence Fighter）计划，力求保持台海军力平衡。②该计划又通称为“安翔计划”。Robert G. Sutter, Foreign Relations of the PRC: The Legacies and Constraints of China’ s International Politics since 1949, Rowman & Littlef i eld Publishers, 2013, p.70.乔治·布什政府1992年售台150架F-16A/B型战机以及法国售台60架幻影-2000型战机后，陆台空军实力对比巨变。凭借数量众多的第三代战斗机及其他辅助军机，与成系统的海军反舰、防空武器，台当局海空军实力不俗。1995年至1996年台海危机期间，海峡两岸海空军技战术水平差距达到历史高点，与之伴随，台当局的“台独”政策同期愈发乖戾、强硬。
汉代服饰是中国传统服饰长河中一颗璀璨的明珠，汉代服饰种类的多样及其发展变化对中国传统服饰的发展有着重要影响，汉代的开放和经济的发达以及汉代博大精深的文化使得汉代服饰也具有丰富的文化内涵，不仅体现了汉代的时代特色，等级制度的森严而且反映出人们审美意识。它丰富的文化内涵使得它在中国传统服饰历史中具有承上启下的作用，我们应该通过研究汉代服饰了解汉代的文化，从小的缩影中窥探整个中国的传统服饰文化，同时应该保护汉代服饰等一系列的传统文化代表。
中美关系恶化后，“和平珍珠计划”终结不到一个月，中国便同苏联于1990年6月签约，耗资8亿美元购买首批24架Su-27型重型战斗机。③ China’s Military: Roles and Implications for U.S. Policy Toward China, CRDC-Id: CRS-1991-FND-0085 Document Date:October 03, 1991, Agency: Foreign Affairs and National Defense Division (CRS) Agency Publication Number: 91-731 F, p.7.就此，中国同俄罗斯逐步构建起战略协作伙伴关系，莫斯科随后大规模对华转让其在冷战晚期研发的一系列较尖端的武器装备，包括乌克兰武器在内的俄式武器装备成为中国新时期军事现代化的关键柱石。
表4中可以看出PISA题的每一道题都是设有情景，而中考题里设置情景的题目仅有33.3%；PISA题目中四种情景所占的比例相差不大，职业的稍微偏少，而中考题中也都涉及到四种情境，只不过每种情境所占的比例都较少，更多的无情境题目是对知识点的掌握和运用的考察.
为此，台湾当局谋求持续进口成套美式武器装备。但需要看到，继2005年台当局接收四艘美国产“基德”级大型导弹驱逐舰以来，鉴于中国大陆国力迅猛强化，美国对台军售实质“动静”不大。奥巴马政府时期第一副国务卿斯坦伯格（James Steinberg）与国安会亚太事务副主任贝德（Jeffery Bader）提出的对华“战略再保证”（Strategic Reassurance）等谋求理性预期中美关系的构想曾发挥作用，并事实性地影响了美国对台军售。“战略再保证”强调应构建中美建设性伙伴与战略互惠关系，认定应破解中美大国“囚徒困境”，稳定两国战略预期。⑤ James Steinberg and Michael E. O’Hanlon, Strategic Reassurance and Resolve: U.S.-China Relations in the Twenty-First Century, 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 2014, p.5.因而，美国对台所售武器在性能方面严格受限，美售台AIM-120C型空空导弹长期存放于关岛，避免过度刺激中国大陆。虽然奥巴马政府时隔10年再次售台水面作战舰艇，但美国2017年交付台湾的两艘二手“佩里”级导弹护卫舰，吨位较小且仅具备有限的“点防空”能力，无法匹敌中国大陆大批入役的装备有导弹垂直发射系统的054A型导弹护卫舰，更难应对052D型导弹驱逐舰及解放军海军航空兵，因而军售的象征意义远大于实际安全价值。同理，美国售台AAV7型两栖突击车、P-3C型反潜巡逻机、AH-64E型武装直升机等装备，要么性能一般，要么数量有限，在潜在的台海军事冲突中仅具备相当有限的战术效用，而无改变战场态势的根本战略、战役价值。为此，尽管特朗普政府目前正大幅度修正奥巴马政府维稳中美关系的既定政策，但伴随中美实力差距缩减，美国对台硬件军售总体隐忍、审慎的战略态势将得到延续。
对此，美台谋求从软件领域强化安全合作，继续抓牢迟滞中国大陆崛起的“台湾牌”。“2049计划”研究所（Project 2049 Institute）指出，美国对台硬件军售无法扩大规模，相关武备的实际作战成效愈加有限，且存在被大陆和平接收的风险，因而，强化台军指挥、控制、监视、计算机、情报、通信及侦察（C4ISR）在内的综合通信指挥能力，提升美台战略情报实时共享与互联互通，应是发展美台安全合作的着眼点，同时，美国应加强台湾地区自主研发先进武器装备的能力。① Mark A. Stokes, Revolutionization Taiwan’s Security—Levering C4ISR for Traditional and Non-Traditional Challenges,https://www.project2049.net/documents/revolutionizing_taiwans_security_leveraging_c4isr_for_traditional_and_non_traditional_challenges.pdf.
完成基线数据调查(初次问卷调查)后，将受调查者随机分为3组，每组20例。对照组不做任何干预；手册组予发放肾脏健康手册；讲座组参加由医务人员组织的两场肾脏疾病专题讲座，题目分别为《认识您的肾脏》《肾脏病的早期预防和发现》。初次问卷调查3个月后，再次对上述3组受调查者进行问卷调查，观察不同干预方式下社区居民对肾脏健康知识的认知水平和相关行为的改变。
王祥打定主意，借着酒劲跟老道讲出了自己的想法。老道初时还出言挽留，但是看王祥去意已决，也没有要为难他的意思。王祥还不放心，怕最后还会牵连到自己。为了撇清关系，便提出要和老道立下字据，声明自己以10万的价格把玉器转让给了老道，这批玉器与自己再无瓜葛。
客观上看，反潜作战确实是解放军的主要短板，解放军依靠轻型舰载直升机与056型轻型护卫舰遂行的反潜战效能非常有限。以运-8型运输机为原型而新建的运-8Q型固定翼反潜机刚刚入役，解放军反潜战力的实质性提升还需相当时日。因此，早在2009年2月，美国企业研究所与“2049计划”研究所组建的“台湾国防工作小组”访台时，便建议台当局自行研制潜艇。②《美专家鼓动台湾国造潜艇》，《中国国防报》2009年3月17日，第009版。无疑，第三次印巴战争及马岛战争期间，巴基斯坦与阿根廷海军潜艇以小博大、以静制动的非对称作战效能，成为美国亲台力量及台当局谋求借鉴的关键海战经验。
谋求推动柔性“台独”的民进党当局认为，以“潜艇国造”为代表的台军“防卫自主”能力建设，是新阶段打造以“防卫固守、重层吓阻”为宗旨的台军新军事构想的重要支撑，台军将积极推动所谓“国机国造”、“国舰国造”。③《台新军事战略遭质疑》，《中国国防报》2017年3月10日，第011版。当然，所谓“国造”离不开台当局引进相关国家军事科技，并结合台湾地区本土军事科技成果。就武器“国造”而言，美台目前一拍即合，凸显美台隐性安全合作的最新特点，亦显示特朗普政府对华战略中的进攻因子。
二、台湾地区武器“国造”主要内容与美国的作用发挥
资料显示，世界种茶的60多个国家和地区大多分布在北纬45°以南和南纬34°以北的热带和亚热带地区。中国、印度、斯里兰卡、肯尼亚和印度尼西业是世界五大产茶国，这五国的茶叶产量约占世界茶叶总量的80%左右。“南红北绿”是世界茶叶生产的规律，而国际茶价历来绿茶高于红茶—较低纬度地区（如印度、肯尼亚）只能生产优质红茶，相对较高纬度的地区（北纬25-32°）最适宜生产优质绿茶，而堰河村就位于该区域。
（一）台湾地区潜艇“国造”计划与美国因应
美国洛马公司亦参加“2017台北航太展”，展出其同西班牙联合研发的S-80型潜艇模型，该潜艇装备美军核潜艇现役作战管理、武器控制系统与声呐组件。值得注意的是，出于对中国向巴基斯坦出售先进AIP型潜艇的反制，印度政府近来允许其军工企业代表团访台，商谈印台潜艇合作事宜。民进党“立委”管碧玲亦以“官方”名义访印。③ Should India be Playing the‘Taiwan Card’with China? 21 Mar , 2017, https://www.indiandefencereview.com/spotlights/should-india-be-playing-the-taiwan-card-with-china/ .同时，美国政府明确表示，只要台湾地区完成壳体建造或获得相关壳体，华府便不吝于对台转让相关武器、指挥、控制系统等关键技术装备。为帮助台当局进一步构筑完整的反潜战力链条，华府表示将持续向台提供先进的MH-60R型舰载反潜直升机以及大量反潜声呐浮标。④Confirmed: Taiwan To Purchase US Anti-Submarine Warfare Helicopters, November 04, 2015, https://thediplomat.com/2015/11/conf i rmed-taiwan-to-purchase-us-anti-submarine-warfare-helicopters/ .
蔡英文当局上台后，为配合柔性“台独”，加快以潜艇“国造”为核心的自主防卫力量建设，推出“海昌计划”。适逢谋求更加积极涉入台湾问题的特朗普政府执政，以提升台湾地区武器装备“国造”为关键的美台隐性军事合作迎来新进展。近年来，台军费年均增长达7%，2017年度军费达147亿美元，至2020年前后，台军费将由马英九时期占GDP2%的比重，提升至占GDP的近3%，这为台军战力提升提供了资金保障。①Taiwan to buy stealth fi ghters to counter Chinese military build up, March 16, 2017, https://www.business-standard.com/article/international/taiwan-to-buy-stealth-f i ghters-to-counter-chinese-military-build-up-117031600506_1.html; https://www.globalsecurity.org/military/world/taiwan/budget.htm .根据规划，台湾地区将在未来20年投资240亿美元，由中山科学研究院联合台湾国际造船集团，实现建造4艘“宙斯盾”型防空驱逐舰、8艘新型多用途护卫舰、新型柴电潜艇以及船坞登陆舰的武备计划，短期内则谋求升级1988年从荷兰所购的两艘“旗鱼”级（Zwaardvis）常规动力潜艇。②台湾地区称“旗鱼”级潜艇为“海龙”级潜艇。其中，“海龙”级潜艇计划延寿15年，改装所用的新型作战综合控制系统将采购于美国军工巨头洛克希德·马丁公司。③Taiwan to Upgrade 2 Submarines, April 06, 2016, https://thediplomat.com/2016/04/taiwan-to-upgrade-2-submarines/ .2017年6月底，美国国防部授权雷神公司为台提供包括成套训练设备在内的价值2.5亿美元的MK-48重型热动力鱼雷，供台军提升“旗鱼”级潜艇战力。④US Approves Sale of Advanced Torpedoes to Taiwan, https://thediplomat.com/2017/07/us-approves-sale-of-advancedtorpedoes-to-taiwan/ .预计，台湾“海龙”级潜艇将于2020年至2022年完成改造。台当局计划自研的柴电潜艇吨位1500吨左右，先期制造4艘，耗资49亿美元，计划2025年完成建造。⑤Taiwan to Join Submarine Race, October 21, 2014, https://www.asiasentinel.com/econ-business/taiwan-submarine-race/ .为此，2016年底，台当局拨款9500万美元帮助台湾中华造船厂专门筹建“自主潜艇计划”项目组。⑥Taiwan Establishes Submarine Development Center, August 3, 2016, https://www.defensenews.com/naval/2016/08/03/taiwan-establishes-submarine-development-center/ .
除去潜艇“国造”，台湾当局还致力于自主研发“宙斯盾”型防空驱逐舰，即所谓“国舰国造”计划。除去美、日、韩装备大量万吨“宙斯盾”舰，澳大利亚、挪威等国装备排水量稍小、造价低廉的小型“宙斯盾”舰。澳军驱逐舰“霍巴特”号的设计及运用思路，深刻影响台当局发展小型“宙斯盾”舰的思考。鉴于中国大陆就美国直接对台出售大型水面作战舰艇的深刻反对，美国相对更加乐于向台当局拟造的水面舰艇提供如AN/SPY-1D型相控阵雷达、MK-41垂直发射系统等“宙斯盾”舰所需装备，从而更为隐性地提升台军防空及战区反导能力。鉴于台湾地区上世纪90年代成功仿制美制“佩里”级导弹护卫舰，台当局具备建造中型水面作战舰艇的一定实力。
经过20多年潜心发展，以核常力量为中坚的中国军事实力迅猛发展。空军方面，歼-10A/B型战机、歼-16型歼击轰炸机、歼-20型重型隐身战机、轰-6K型中程战略轰炸机及各型军用辅助作战飞机大量入役，加之巡航导弹、反辐射导弹在内的各类新型空射武器，以及大量侦察卫星等天基武器系统入役，解放军空军战力今非昔比，稳固地获得台海地区的军力优势。加之以054A型护卫舰、052D型导弹驱逐舰、055型隐身驱逐舰、新型静音柴电潜艇等大型远洋舰艇大批列装，以及已入役的旨在对美非对称作战的东风-21型及东风-26型中程反舰弹道导弹，与初现雏形的海军航母航空兵，中国在西太平洋第一岛链内已事实上构筑起较为强悍的“区域拒止与反介入”（Anti Access/Area Denial）作战能力，相关能力目前正向第二岛链范围延伸。对此，美国《中国军事与安全发展态势报告》承认，“中国军力成长已经对台湾海峡天险的地缘优势、台湾武装力量的技战术能力以及美国可能的干预能力带来严峻挑战。”④ANNUAL REPORT TO CONGRESS, Military and Security Developments Involving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2017,https://www.defense.gov/Portals/1/Documents/pubs/2017_China_Military_Power_Report.PDF, p.75.
为取得西方就台自主建造潜艇壳体的技术援助，台当局耗资6566万美元寻求外企为台设计潜艇结构。①Taiwan to Build Own Attack Submarines Within Next 10 Years, https://thediplomat.com/2017/03/taiwan-to-build-own-attacksubmarines-within-next-10-years/ .2017年2月，台湾地区派遣调研小组前往意大利、荷兰、德国及英国，谋求获取设计图纸与仿制专利授权，并将一些艇体设计工作分包给相关企业，但西欧各国拒绝同台湾地区开展此类合作。为此，台当局计划以购买废钢为名，从日本引进海上自卫队封存的技术仍相当先进的“亲潮”及“春潮”级潜艇的壳体。②王天僚：《台湾国造潜艇计划在欧洲碰壁 或从日本购买退役潜艇》，参考消息网，2017年3月6日，https://www.cankaoxiaoxi.com/tw/20170306/1740794.shtml 。安倍晋三政府已谨慎开展对外军售，事实性破坏“武器出口三原则”。东京向澳大利亚推销技术先进的“苍龙”级大型静音潜艇，向印度提供水上起降飞机，并向菲律宾转让武装巡逻艇。基于此，不排除在美国撮合之下，日台在未来达成转让二手潜艇壳体的可能。
相比中国大陆，台湾地区各型水面作战舰艇毫无优势可言，在大规模军事冲突中将遭解放军远程反舰火力的首轮袭击而被摧毁。因此，鉴于反潜作战是世界级军事科技难题，基于针对中国大陆反潜战力尚不强悍的非对称作战理念，台军若能列装一定数量的先进静音型柴电潜艇，将在台海水域有效威慑大陆水面舰艇编队，甚至可以前出至珠三角、长三角、厦漳泉等外围水域，发射潜射巡航导弹，摧毁大陆境内关键战略性军民目标，拦阻大陆外贸民船编队，封锁关键交通线，进行以交通破袭战为主的有效慑战。同时，台军还可效仿朝鲜海军建设大批适合浅水海域特种作战的小型潜艇，实施港口水雷布设等袭扰、封锁行动，这将与大型常规潜艇一道，实现对大陆的有效“吓阻”，进而实质性影响中国大陆的战争决策与战争意志。此外，面对越南、马来西亚、印尼等国开始装备先进柴电潜艇，台当局为巩固其南海地区权益，也需加强潜艇战力。
据台当局透露，至2019年4月，台湾潜艇“国造”完成“合约设计”阶段。⑤Taiwan advances indigenous submarine project, https://www.janes.com/article/87862/taiwan-advances-indigenous-submarineproject?from_rss=1 .尽管先期碰壁，但台当局获得欧洲某国政府同意，授权其船厂为台潜艇设计提供技术协助。⑥https://ori.upmedia.mg/news_info.php?SerialNo=38964 .2019年5月初，台当局正式宣布开启潜艇“国造”工程，将建造8艘所谓1168型潜艇，首艇预计2024年第三季度下水，2025年交付使用。新型潜艇长约70米、宽8米、高约18米，排水量达2500至3000吨，采用X形尾舵。⑦Hai Lung II [Sea Dragon]-class Submarine, https://www.globalsecurity.org/military/world/taiwan/hai-lung-2.htm .
（二）台湾地区水面舰艇“国造”与美台合作
在共和党政府保持对华强硬姿态的背景下，2018年4月初，特朗普政府批准美国企业“可以售台有关潜艇制造的最前沿技术装备”，如战斗控制系统、声呐系统、动力系统、鱼雷发射系统等对外敏感技术装备转让中的“红区”项目。其中，有“两倍于切尼（Richard Cheney）强硬”之称的总统国家安全顾问博尔顿（John Bolton）公开强调，美国必须强化对台军售，巩固西太平洋地区防卫体系，甚至需重新向台派驻美军。⑦US Says Yes to Taiwan Submarine Program, April 10, 2018, https://www.asiasentinel.com/politics/us-yes-taiwan-submarineprogram/ .同期，前“2049计划”研究所所长、主张对华强硬的薛瑞福（Randall Schriver）受命担任负责亚太地区事务的助理国防部部长，他也表示，美国需始终将台湾纳入西太安全架构之中。⑧“特朗普提名薛瑞福出任亚太事务助理防长”，中评网，2017年10月28日，https://www.crntt.com/doc/1048/5/9/8/104859890.html?coluid=7&kindid=0&docid=104859890 .在参众两院外交及军事委员会授意下，美国《2018年国防授权法案》及《2019年国防授权法案》均强调致力于提升台湾地区的水下作战能力，强化美台安全及战略合作。相较奥巴马政府，特朗普政府“超级鹰派”此种武装台湾的姿态更为露骨，凸显美台安全关系的再度强化，而力推台湾当局自研潜艇，可谓自“基德”级大型驱逐舰入台以来美台海军武器装备合作的新手笔。
据计划，台湾地区谋求建造6至8艘搭载“宙斯盾”系统的中型驱逐舰，将向美国采购MK-41型舰空导弹垂直发射装置及“宙斯盾”系统，搭载台自研的性能较先进的“雄风-3”型超音速反舰导弹及“天弓-3”型防空导弹。①https://tuinghe.com/videos/taiwan-to-build-6000ton-aegis-combat-system-fleet-ships-against-china-liaoning-aircraft-carriernavy-j6e6g4b425c5k5m21676u4.html .参照美国向澳大利亚提供“宙斯盾”系统的经验，一旦台军完成船体设计及建造，美台后续合作将比较通畅。台军超音速反舰导弹较难拦截，毁伤效果突出，作战性能不俗，是台发扬非对称作战理念的重要武器。一旦台当局构筑起由多艘“宙斯盾”舰组成的区域防空乃至海基反导拦截网络，加之其装备的“爱国者-3”型陆基反弹道导弹系统，将对解放军对台短程战术导弹威慑产生进一步的牵制及抵消作用。
4）如果满足条件 not flag=true并且 count＞threshlod1，则字符边界确定下来，令xx1=x，并将左边界值加入到列表Lborder[]中，置flag=true，进入步骤5），否则直接进入步骤5）。
不仅如此，民进党当局还致力于研发新型大吨位船坞登陆舰、多功能人员运输舰、快速布雷艇等。此外，台当局特别注重深化针对大陆的水雷战，凸显台军“多层吓阻”、“以小博大”的作战理念。反潜战、反水雷战、反超音速反舰导弹作战是世界级军事科技难题，解放军对此更是存在不少短板，台湾地区基本放弃自主发展主战坦克、自行火炮等陆军武器系统，而致力于提升上述领域作战能力之实践，深刻透露台当局“武力拒统”的持续意志。
（三）台湾地区战机“国造”计划
2017年起，台湾当局高调成立“航空科技研发中心”，声称将研发第五代隐身战机，且已开展先期技术储备。目前，虽然美国已向日本、以色列等盟友转让F-35B型隐身战斗攻击机，但鉴于中美关系，特朗普政府在中短期内还惮于售台该型可直接影响台海军力对比的先进战机。此外，50到60架F-35B型战机将耗资90亿至120亿美元，台当局能否承受存在变数。②Why Selling F-35s to Taiwan Is a Terrible Idea, April 07, 2017, https://thediplomat.com/2017/04/why-selling-f-35s-to-taiwanis-a-terrible-idea/ .但面对中国大陆已率先入役歼-20重型隐身战机，台当局迫切新一代战机亦具备隐身性能，同时可短距起降。对此，美国在台协会表示，将“持续保证台湾维持充足的自卫能力”，在台协会将会向国会提交台湾提出的各项防御性装备需求，其中包括空军技术。③Taiwan Wants the F-35 Stealth Fighter, March 21, 2018, https://thediplomat.com/2018/03/taiwan-wants-the-f-35-stealthfi ghter/ .
就台湾地区“国机国造”计划，台当局目前先期推进技术难度不大的高级教练机研发。台“国防部长”冯世宽2017年2月表示，至2026年，台军将获得台湾“中科院”及汉翔公司联合研发的66架XT-5型“蓝鹊”双发新型高教机，培养新一代飞行员。④“国机国造启动 2026年66架交机”，《 中时电子报》2017年4月26日，https://www.chinatimes.com/cn/newspape rs/20170426000318-260118 。大型高教机可改装成对地攻击机，这对于扩展未来台空军打击能力有所裨益。但就隐身战机研发，台湾地区目前面临多重困难，美国既暂不售台F-16C/D型战机，又惮于直接提供F-35B型战机，日本X-2“心神”号隐身技术验证机也下马，因此，受限于较弱的航空工业实力，台湾地区中短期内无法自主在隐身战机研发领域取得实质性突破。虽然美国于2018年10月对台交付F-16V型战机，并计划4年内完成升级台全部F-16A/B型战机，但特朗普政府是否敢于售台F-35B型隐身战机，以及是否提供隐身战机研发技术仍取决于未来中美大国矛盾的演进。
三、台湾地区武器“国造”面临的主要困难及前景展望
特朗普政府执政之初，学界有声音认为，上世纪70年代初美苏实力对比趋于均衡情况下的“缓和”（detente）战略与“挂钩”（linkage）原则，将更加直接地影响中美关系。美国将中美在某一领域的互动，同其他领域乃至双边关系整体挂钩，从而希冀约束对方行为的同时维护美国的国家利益。③王浩：《特朗普政府对华“挂钩”政策探析》，《当代亚太》2017年第4期。国际关系史研究中，一般将冷战时期美苏关系间的“挂钩”原则也译成“联系”原则。参见:[美] 亨利·基辛格：《白宫岁月》（第一册），陈瑶华等译，世界知识出版社，1980年，第171-173页；RG 59, General Records of the Department of State, Lot File 94D176, Subject Files of the Off i ce of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and Mongolia Affairs, 1969-78, NN3-059-99-057, Box 7, Memorandum for the President, Subject:Foreign Policy Priorities for the Next Four Years。客观上讲，基于战后“核和平”条件下大国关系互动的历史经验，此种“缓和”框架与“联系”原则，实为美国对“潜在对手”外交之精髓，也是特朗普政府处理台湾问题时需要继承历届政府对中国大陆及对台政策“维稳”因子的必要背景。但至2017年年末，特朗普政府将中国定位为“首要战略竞争者”，以及所谓美国欲求“脱钩”对华“接触”战略的相关新变化，将中美关系推向罕见的战略波动期，此举同期也影响了美国对台政策的施行力度，学界将其评价为美国对台政策的“激进式修正”④叶晓迪：《美国“弃台论”的理论辨析——兼论特朗普时代美国对台政策可能的走向》，《台湾研究》2018年第3期。。
（一）台湾地区军工制造业水平称不上强悍
近年来入役的为台军自矜的双体隐身导弹艇“沱江”号，总吨位不过500余吨，其舰炮、近防炮均为进口；台军“磐石”号大型补给舰虽有2万吨排水量，但仅为军辅舰只，无法体现台军用大型战斗舰艇的建造能力。1990年至2000年，台湾地区虽先后制造8艘“成功”级护卫舰，但实为美国“佩里”级导弹护卫舰复制品，相关设计图纸及制造工艺均为美国提供。至今，台当局始终缺乏自主设计、建造大型水面作战舰艇的经验与能力。就研发第五代隐身战机，日本都以失败告终，而台湾地区在机体设计、隐身材料、电传操纵系统、矢量推进发动机、机载武器等各方面更加缺乏实际设计及制造能力，若无外力有效扶助，台当局战机“国造”实为空谈。
与曾受“武器出口三原则”束缚的日本类似，台湾地区武器“国造”的另一突出问题在于，台军对于自研武器的采购量很有限，又不存在外售武器的环境，因此，台湾地区武器装备的研发成本居高不下，采购价格相当高昂。特别对于研发极精密的大型常规潜艇，实现完全自研的相关配套系统工程浩大、极为费帑。对于体量过小的台湾来说，上述条件束缚导致台湾地区的武备引进模式，往往呈现所谓“国造”不如“外购”的被动局面。一旦岛内政情有变或是财政出现困难，“国造”将更不具有现实可行性及良好效费比，这将直接影响台“立法院”的拨款意愿乃至动摇台当局的武器“国造”意志。同时，鉴于台军主要武器装备均为外购，获取相关零配件及后勤保养难度大，严重制约武器的战斗力生成及维持，因此欲求推进所谓“国造”的同时，有效“自养”的难题将始终困扰台湾当局。
早在1995年，台湾地区便向美国寻求制造潜艇的援助。至马英九执政时期，面对陆台军力对比加速失衡，台湾地区更加谋求破解引进美式武器数量少、性能受限、价格高昂等问题，筹建台尖端武器装备的自主建造能力。马英九于2015年5月中旬接见美国在台协会主席薄瑞光（Raymond Burghardt）时明确表示，台湾对于能够发挥关键非对称作战效能的先进潜艇已经渴求11年，台决定“国造”与军购双管齐下，迫切希望得到美国扶助。④“马英九：希望美国继续帮台湾造潜艇”，观察者网，2015年5月12日，https://www.guancha.cn/Neighbors/2015_05_12_319162.shtml 。
（二）民进党当局力推武器“国造”受限不少
国民党“立委”高金素梅等人便对武器“国造”批评颇多，“国造”问题无疑将成为台内部选举政治的发泄口。台当局及各派政治势力向来在武器采购领域渔利，弊案丛生。早期有著名的因采购法国护卫舰而暴露的涉案超3亿美元“拉法叶军购弊案”，近来则有因采购扫雷艇而曝光的“庆富案”，均凸显台湾地区军备采购中的重大机制性弊病，相关顽疾将或多或少地影响武器“国造”。此外，美国售台武器及技术转让一般采取商业性军售而非政府间对外军售（FMS）渠道，美国政府不介入项目的具体监督与执行，军售存在相对一定商业风险。
（三）美国没有也不大可能全面、彻底地改写其处理台湾问题的基本盘面
根据现实主义理论透镜判断，特朗普政府即便全面拉紧对华强硬的政策面，但在中国强势崛起的基本条件下，“遏制性接触”与“接触性遏制”实际共存，奥巴马政府“再平衡”与“再保证”的对华双轨战略衣钵仍在发挥隐性作用，这决定了美国对台政策在长期看具有“战略维稳”与“战术强化”的双保险特征。美台关系会继续维持战略稳定总态势，战术强化还将继续，但程度及深度不会突破底线。其中，帮助台当局武器所谓“国造”便是华府既不突破底线但又可战术性强化美台安全关系的现实选项。
美方虽乐见台当局武器“国造”，为大陆增添解决台湾问题的实际难度，拖累大陆军力部署，但美决策层内部及学界对此也有不同意见。特别是一些与军工复合体联系颇深的策士及官僚，并不愿见台湾地区真正实现武器的自主研发，而丧失长久以来对台军售所取得的超额利润。小布什政府时期，美国曾计划向盟国采购后转售台湾8艘柴电潜艇，国际社会普遍估计售价28亿至50亿美元，但美方最终要价高达117亿美元，远超国际市场价格，意在夺取对台军售超额暴利。①《美专家鼓动台湾国造潜艇》，《中国国防报》2009年3月17日，第009版。受此种思路影响，2016年举行的“美台国防工业会议”上，美方代表便对台当局力推的“国防自主”表现审慎，甚至提出质疑。②孙晋蔚：《“国机国造”计划背后的台湾“国防工业”幻梦》，《现代军事》2017年第3期。因此，在特朗普政府力主制造业回归美国的政策背景下，华府允许并扶助台湾“国防自主”的具体限度及后续态度还需审慎观察，其即便支持台武器所谓“国造”，应当也将在对台敏感技术装备转让领域继续谋取超额利润与附加利益，这无疑将影响台当局武器“国造”计划的实际实施效力与效费比。
四、台当局武器“国造”背后美国对台政策趋向
民进党当局力主武器“国造”，是其面临陆台军力对比加速失衡，中国大陆全方位崛起，中美关系持续震荡而自主强化美台关系，“购买”美国安保承诺的“自救”行为。美国战略界承认，基于陆台军力的巨大差距，无论是台武器“国造”还是美对台直接军售，背后美国坚守协防台湾的所谓大国信誉的政治考量，已经超越维系台海军力平衡的简单军事目的。⑤Taiwan Pushes for New Weapons on All Fronts, https://www.defensenews.com/home/2015/05/27/taiwan-pushes-for-newweapons-on-all-fronts/ .总体来看，虽然特朗普政府调整内阁人选后蓬佩奥（MikePompeo）、博尔顿等强硬派成为美国对华政策的主要策士，美国在经贸领域掀起罕见、严厉的对华打压浪潮，但鉴于中美实力对比的历史性变化及未来趋向，奥巴马政府晚期厘定的强调维稳中美大国关系的对华“战略再保证”思维，其实无法遭到美国政治精英的根本性、全面性抛弃。虽然中美关系近来爆发1972年以来的罕见震荡，但单就台湾问题而言，其所具备的相对稳定特性并未遭颠覆。①忻怿：《奥巴马政府对台政策：介于“再平衡”与“再保证”之间》，《台海研究》2017年第3期。出于各种原因，美国决策层比较期待台湾地区武器的“国造”计划，利用“国造”从而为“台独”延寿。美国也乐见通过软硬件领域的对台军售，适时适度地挑战中国大陆对美台安全合作的战略隐忍度，不断试探相关政策的游走底线，从而步步为营、机会主义地赢取各项酬益。但从实际情况来看，台当局各型武器“国造”计划面临不少困难，其未来前景并不明朗。
但从另一角度看问题则可以发现，美国政治精英在惮于中国所谓“去美国化”崛起的同时，在长视角的历史视野内，美方同时更加忌惮“失败”中国的出现“经济停滞、愤世嫉俗的仇外、基于幻灭感与受挫感的意识形态狂躁”⑤American Foreign Policy Basic Documents 1977-1980, Department of State, Washington 1983, Department of State Publication 9330, Department and Foreign Service Series 346, Bureau of Public Affairs, Off i ce of the Historian, p.1008.，及其所酝酿出的非理性民族主义浪潮。美国战略学界也有真知一贯认为，中美彼此的战略选择相互形塑各自的应对决策，刻意营造对华不友好氛围与中美对抗，会引起中方的不友好回应，中美需要营造有利于减少问题的战略环境。⑥[美] 兰普顿（David M. Lampton）：《中美在相互塑造对方的选择》，《环球时报》2015年9月17日。近来，特朗普政府掀起对华贸易摩擦所凸显的中美双边激烈的制裁与反制裁斗争，在目前看来还并未根本性颠覆中美大国关系，中美关系并非冷战时期美苏关系的简单复制，而具有十分复杂、相互依存，但同时存在结构性、战略性矛盾的繁复特点。
受此影响，无论是在经贸、技术领域加紧打压中国，在朝核问题上企图孤立中国，在印太地区构筑制华的美日印澳四边安全联盟，或是《台湾旅行法》、《台湾保证法》、《亚洲再保证倡议法》，以及支持台武器“国造”等机会主义地升级美台关系的系统策略，美国决策层在“推回”中国地区意志及影响力同时，目前在本质上仍未颠覆中美关系大局。特朗普政府对华敲打的同时，意在要求愈发强大的中国对美国各项利益予以尊重，换取中国对美国的“战略再保证”。台湾地区在中国大陆对美所谓“战略再保证”中的定位便是，禁止中国大陆武力变动台海地区格局，避免危及《旧金山条约》后的西太平洋地区既有治理秩序。
就台湾问题，它是美国保卫突出反映其国家利益的地区治理及区域秩序的一项环节，是与南海、钓鱼岛一道的保卫地区秩序的战略“红线”，是美国重视的彰显其所谓大国信誉的关键所在。为避免打开美国退出亚太地区治理的潘多拉魔盒，美国深知台湾与南海、钓鱼岛问题紧密联动，台湾问题是深刻撼动美国西太平洋联盟体系的关键楔子，是向地区盟友宣誓美国盟主意志的试金石，因而，特朗普政府强调对台“六项保证”①Republican Platform 2016, https://prod-static-ngop-pbl.s3.amazonaws.com/static/home/data/platform.pdf .，其高层鹰派亦不吝抛出“武装台湾”言论，谋求推动“一个中国”政策的持续空心化，鼓励台湾地区针对大陆军力弱项，重点发展“非对称作战”武器，以期增加中国大陆军事解决台湾问题时的各项成本，为美国战时介入赢得时间，支撑所谓“统一预阻”②王晓虎：《“统一预阻”：美台安全合作的楔子战略视角》，《太平洋学报》2018年第3期。系统战略。同时，一个更加危险的信号开始显露，在博尔顿等鹰派推动下，特朗普政府谋求将中美贸易争端、潜在的中美弹道导弹裁军谈判，以及强化美台安全合作相挂钩，以更加全面地对华施加复合型战略压力。③If the US and China stop feuding on trade, the next clash could be over Taiwan, https://www.cnbc.com/2018/04/10/taiwanus-and-china-tensions-rise-as-trump-talks-to-taipei.html .但另一方面，“台湾牌”在特朗普政府手中并非孤立发挥作用的对华谈判砝码，而是在全球、西太、美中等多维域内配合其他对华政策工具而发挥作用的棋子。学界有声音认为，美国对台战略始终存在实用主义的“战略模糊”特性，美决策层深知台湾问题属于中国国家核心利益，特朗普政府虽重申对台“六项保证”，但其弹性颇大，并不是固化地怂恿“台独”之表现。④童立群：《美国对台“六项保证”的政策分析》，《太平洋学报》2018年第3期。中美大国关系已远超局部性的台湾问题所能够单独形塑的背景下，美对台政策更多地需要以中美大国关系的基本盘面状况，以及双边在其他领域的角力结果而确定。
（1）桩机安装平整稳固就位后，吊起桩管对准桩位，在桩管与桩锤间垫好缓冲材料后缓缓放下，使桩管、桩尖、桩锤于同一条直线上，借锤击力及桩管自重将桩管压入土中。
其实，鉴于中美在西太平洋地区局地、一时力量战略均势的达成，以及所谓中美“双领导体制”⑤赵全胜：《中美关系和亚太地区的“双领导体制”》，《美国研究》2012年第1期。逐渐趋于形成，中国开始不断扩展自身“国家核心利益”与“国家发展利益”的范畴，并希望美国予以尊重。美国也迫切需要在中美开始透露“权力转移”迹象的关键时段，希冀中国就美国的地区利益及既有秩序，予以相同的尊重与所谓“战略再保证”，台湾问题便是其中核心议题之一，但这未完全冲垮中美在客观上仍然存有理性彼此间预期、理顺彼此战略目标以实现两国“不冲突、不对抗”⑥霍小光等：《把中美关系的大厦建设得更牢、更高、更美——记习近平主席赴美国佛罗里达州海湖庄园同特朗普总统举行中美元首会晤》，《人民日报》2017年4月9日，第2版。的共同利益。因此，特朗普政府任内，即便美国在诸多领域机会主义地对华全面诘难，在经贸、安全等领域同中国持续爆发矛盾，但对于双边关系的总体性基本维稳而不止颠覆，中美决策层还是存在相当的共识。
从某种程度讲，类比于直至1970年代初美国才通过欧安会议、美苏削减战略武器谈判等平台正式承认苏联的超级大国地位，与其他新兴领域内中美角力还在激烈推演不同，在中美综合实力对比仍在缓慢变化，但还未迎来根本性质变的当今及未来可见的中时段内，台湾问题的互动逻辑框架似乎正在趋于刻板、凝滞，美国对台政策的稳固性，没有因美国鼓励台湾当局武器所谓“国造”而根本变化。
受此形塑，尽管学界开始认为中美大国关系迎来矛盾实质性激化的新历史阶段，但美国相对比较可行的对台政策落脚点仍在于“战略维稳”与“战术强化”，即在稳定对台政策以保护中美大国关系不至极端恶化，而又鲜明体现保卫台湾义务的同时，通过“战术强化”适时适度、机会主义地寻求对台政策突破并攫取各项超额利润。其中，扶助台当局武器“国造”方面，美国仍会以强化台军“非对称作战”能力为着眼，在战术防御性武器领域，如水雷战、潜艇战、超音速反舰导弹作战、防空反导作战、电子战、网络战、反登陆作战等方面提升台军能力，增加中国大陆解决台湾问题的机会成本及战略犹疑程度，提升台军在美国西太平地区扼制大陆反介入作战能力方面的贡献度，为大陆军力部署增负，以提升美中就其他议题谈判时的战略筹码，但美国仍不会公开地提升台湾地区的战略进攻能力，以继续维系台海地区“分而不独、和而不统”的独特局面。此外，美国如何在售台武器，与提升台当局自主研发武器能力方面加以协调，以保证相关军工企业持续获取对台军售利润方面还需观察。
王振辉指出，京东物流提出GSSC的时候也提出了一个目标，叫双48小时。第一个“48”是指从中国到全球或者全球到中国实现48小时内通达。第二个“48”是各国本地的交付，在中国次日达已经成为物流的标配产品，当日达即“211”（当天11点前下单，当日达）在七八年前就已经达成了。通过全网的覆盖、全通路的覆盖，让京东物流和合作伙伴能获得全球客户和消费者充分的信任。从Copyto China到Leadingthe Change，中国的物流模式已经开始在世界领先，京东物流有能力把硬件技术和软件技术覆盖到全世界。
其实，抛开硬实力因素及学界就中美关系未来相对悲观亦或谨慎乐观的学术争鸣，面对新自由主义泛滥局面下各国阶层差距拉大、债务陷阱积累、对内治理疲乏为表征的治理困境，以及自上世纪80年代以来全球范围内分配不公问题的加速凸显，中美大国关系演变与台湾问题的最终妥善解决，本质上仍落脚于各国家行为体内部善治、良治之努力，及其凸显的所谓美苏冷战史经典命题即“人心之争”（soul for battle）。为此，持续深化改革，切实改善民生，并在国际治理机制中增加中国传统普惠、仁道思维的新智慧，仍是我们发展硬实力的同时更加需要瞩目的着眼点。
On the Issue that Taiwan Is Producing Weapons by Itself and the Development of US-Taiwan Military Cooperation
XIN Yi
（School of History and Civilization, Shaanxi Normal University, Xi’an 710119，China）
Abstract：Due to that US can not sell Taiwan too many sophisticated weapons, the Taiwan authorities have always been trying to produce sophisticated weapons by themselves. So that Taiwan can hold the ability of asymmetric warfare towards mainland China. Tsai Ing-wen authorities take more emphasis on the ability of manufacturing weapons by Taiwan, so Taipei declared that Taiwan will produce the stealth fighter plane,the submarine and the air defense destroyer by Taiwan in the future. US government welcomes that declaration and Washington begin to consult this issue with Taipei. In the consideration that PLA has taken the military dominance of Taiwan Strait and the change of strength comparison between US and mainland China, US is willing to assist Taiwan to produce sophisticated weapons. In doing so, it can help Taiwan build the ability to resist the military operations taken by PLA. However, the ability of cutting-edge industry manufacturing of Taiwan is limited, and some US defense industry enterprise are not satisfied that Taiwan will produce more weapons than buying weapons from US, so the future of manufacturing sophisticated weapons by Taiwan is still noncommittal. In the cases that US-China relations got unstable recently and US-Taiwan relations will be strengthened tactically, the tendency that US help Taiwan produce sophisticated weapons will be an important part of US-Taiwan military cooperation and US-China bilateral contradictions.
Key words: Taiwan Issue; US-Taiwan relations; Tsai Ing-wen authorities; produce fighters by Taiwan;produce submarines by Taiwan; US-China relations
中图分类号：D18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1217(2019)05-0042-10
收稿日期：2019-07-08
基金项目：2016年度国家社科基金一般项目（16BZS124）： 美台‘断交’研究；2019年度陕西师范大学中央高校基本业务经费项目（19SZYB03）：中美安全关系史研究（1969-1989）。
作者简介：忻 怿（1990-），男，内蒙古包头人，陕西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讲师，史学博士。
[责任编辑 常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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