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关于情绪材料是否影响记忆的研究一直存在不同的结果，本实验采用项目法定向遗忘研究范式，以英语专业研究生为被试，通过被试对负性和中性英语单词的再认成绩，考察第二语言负性情绪词对定向遗忘效应的影响.实验采用2(指令语：记住 vs. 忘记)× 2(情绪词：中性 vs. 负性)相关样本设计，结果显示：负性和中性单词都产生了定向遗忘效应，且定向遗忘效应的大小没有显著差异.此外，在“记住”和“忘记”条件下，中性和负性单词的再认正确率也没有显著差异.
关键词：定向遗忘；第二语言；负性情绪词；项目法
0 引言
一方面，由于不能成功提取需要记忆的信息，遗忘常常被认为是失败的；然而，在另一方面，有意遗忘可以排除不相关或不想要的信息，对于维持记忆的功能有重要的作用[1].已有研究广泛使用定向遗忘实验范式对有意遗忘进行探讨.该研究范式包含字表法和项目法两种研究方法[2].项目法是指每个项目呈现后立即给予指示语，而字表法是在材料呈现一半后再给予一个指示语[3].本研究采用项目法定向研究实验范式，实验分为学习、干扰、测试3个阶段，学习阶段向被试呈现一系列单词，每个单词后面会跟随一个“记住”或“忘记”的指令，被试被告知只有跟随“记住”指令的单词会出现在后续环节，跟随“忘记”指令的单词将不会出现在后续环节，学习阶段完成后被试进入干扰阶段，干扰阶段可以采用做数学口算题等形式.最后被试进入测试阶段，这一阶段要求被试不考虑学习阶段的记忆指令，回忆或再认所有学习阶段出现过的单词，如果提示“记住”的单词的记忆效果好于提示“忘记”的单词，那么，就出现了定向遗忘效应.
对于目前汉语依存的发展，研究要结合汉语自身的特点。就目前而言，统计方法已成为主流技术，尽管英语方面出现许多较为成熟的统计模型，可以为汉语分析所借鉴，但汉语的语言特点使得研究人员在借鉴其优点的同时，还应该结合汉语特点进行特殊处理，比如汉语中特殊语法结构（排比句、叠词等）的处理。利用语法、语义等方面知识构建联合模型来提高依存分析的正确率，构建的词义、词性标注和依存分析的联合模型。联合模型开辟了一种新的思路，可以成为我们研究的一种方向。
关于情绪材料如何影响记忆的研究，存在不同的结果[4].常见的定向遗忘研究范式中的情绪材料有情绪性词语[1,5-11]、情景图片[11-14]、面部表情等[15-16]，常见的测验方式则包括再认[10]、回忆[11]、词干补笔[17]等，测验材料、测验方式、测验难度等因素都有可能是影响有意遗忘的重要因素[18].以情绪图片为实验材料，一些研究[11-13,15,19-20]发现负性图片相对于中性图片更难遗忘，负性图片可以减弱或消除定向遗忘效应, 有研究认为可能是负性情绪信息让被试产生了记忆增强效应[11,21]；另一些研究[14,16,20]没有发现记忆增强效应，显示负性图片和中性图片引发的定向遗忘效应没有显著差异，被试可以同等程度记住和忘记负性和中性图片.对此现象的解释，Taylor等[20]认为潜在认知机制可以在同等效率下有意遗忘不需要的情绪内容，Quinlan等[16]认为负性图片只是影响形成长时记忆的速度，而不影响长时记忆的强度.
为了多种方式验证情绪材料的定向遗忘，一些实验采用负性和中性情绪词作为实验材料，研究结果和图片材料类似，也发生了分离.目前大部分研究者[1,8-11]发现负性情绪词相对中性情绪词更难被遗忘，具有减弱或消除定向遗忘效果的作用；但也有一些研究发现负性情绪词和中性情绪词可以同等程度被遗忘，由于选择性复述的原因导致在“记住”条件下负性情绪词的记忆效果更好，最终显示负性情绪词的定向遗忘效应更大[5]；还有一些研究以不同年龄被试作对比，发现没有受到年龄因素的影响，负性和中性情绪词可以引发同等程度大小的定向遗忘效应[6-7].由此可见，对于情绪性刺激是否可以产生定向遗忘效应一直存在争议[22]，不同实验条件下情绪性刺激记忆和遗忘的效果也有所不同，对于实验结果的解释还未取得一致的看法.
纵观此类实验，大部分实验以被试的母语单词作为实验材料，很少有实验涉及被试第二语言的单词记忆，第二语言单词记忆一直是第二语言学习者面临的一个普遍问题，个体常常因为工作和学习等需要有意记忆单词，那么，情绪性的第二语言单词是否会帮助或干扰有意记忆？有时候个体不会有意记忆单词，甚至在认知和情绪等因素的作用下规避单词记忆，这种情况下情绪性内容对记忆又有何影响？另外还有时候个体因为读写等任务需要，必须回忆或再认被遗忘的信息，情绪性内容是否可以影响记忆效果？记忆刺激中存在负性加工偏向有助于人类生存，对于临床帮助经历创伤的患者遗忘消极情绪内容也具有重要参考价值[10]，因此本实验同时选用负性和中性第二语言情绪词为实验材料，旨在运用定向遗忘的实验范式考察负性和中性情绪性内容对第二语言单词记忆的影响.研究结果不仅有利于探讨有关情绪材料定向遗忘的影响因素，对第二语言单词的学习和记忆也具有一定的启示作用.
干扰阶段结束后进入测试阶段.所有80个单词组成测试词表，每个单词随机呈现2s，要求被试不考虑学习阶段单词后跟随的是“记住”还是“忘记”，认为学习阶段出现过的单词按“1”，没有出现过的单词按“2”.要求被试尽可能准确地快速反应.
1方法
1.1 实验设计
本实验采用2(指令语：记住 vs. 忘记)× 2(情绪：中性 vs. 负性)设计.指令语、情绪是自变量，再认率是因变量.
1.2 被试
被试为23名中国某大学英语专业研究生，年龄为23.7±1.25岁.全部被试的母语均为汉语，英语为第二外语，无海外留学经历.所有被试矫正视力正常，此前未参加过类似实验.
1.3 实验材料
实验材料为英语负性和中性情绪词，部分选自人教版初中和高中英语单词表，通过控制单词长度，共筛选出80个英语单词.所有单词被分为两组，每组包含40个负性单词、40个中性单词.实验开始前，20名英语专业研究生(与被试同年级且后续未参加测试)对所有单词的唤醒度和情绪效价进行9点量表评定.结果显示：情绪效价(t(71.66)= 28.76，p<0.05)和唤醒度(t(75.49)= 24.83, p<0.05)均存在显著性差异.40个负性单词随机分为2组，每组20个单词，其中一组作为学习材料，另外一组作为测试阶段的干扰材料，40个中性单词进行同样的分组处理.在实验开始的学习阶段呈现20个负性单词、20个中性单词，实验最后的测试阶段呈现学习阶段出现的40个单词以及另外40个学习阶段未呈现的单词.
1.4 实验流程
学习阶段结束后进入干扰阶段.要求被试在3分钟内完成100道2位数加减法运算，时间到后回收答题卡.
对所有数据进行整理，再认正确率均高于50%，未发现无效数据.各实验条件下，被试单词再认率的描述性结果如表1所示，接着进一步分析不同情绪材料刺激下的定向遗忘效应及不同记忆指令下的单词记忆效果.
实验流程参考前人设计方法[9,23-24]，分为三个阶段.
其次，学校要出台相关规定和纪律。强调科研项目经费的国有资金性质以及对滥用经费的处罚手段，让所有人明确违规违纪后果的严重性。从思想上改变对项目经费的认识，从纪律上约束滥用项目经费的行为，正确对待项目经费的使用。正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有了完善的约束机制，高校科研经费才能在正确的使用范围内发挥最大的作用。
2结果
学习阶段向被试随机呈现40个单词组成的学习材料.首先向被试呈现注视点“+”800ms，随后呈现英语单词3s，单词消失后出现2s空屏，空屏后随机呈现记住(符号“√√√”)或忘记(符号“×××”)的指令，呈现2s后出现下一次注视点“+”.两组单词中一半要求被试记住，另一半要求被试忘记.学习材料的首尾各3个中性单词作为缓冲避免首因效应和近因效应.
表1 不同实验条件下再认率的平均数和标准差
负性词语MSD中性词语MSD记住项目0.900.120.940.10忘记项目0.730.160.720.21
2.1 不同情绪性刺激下的定向遗忘效应
7月上、中旬，待大部分植株开始枯黄时，表明块茎停止膨大，植株达到成熟阶段即可分批收获，分级整理、套袋、装箱上市；复种大白菜、蔓茎和红、黄萝卜等蔬菜。
图1显示负性和中性单词在提示“记住”和“忘记”条件下的再认正确率以及定向遗忘效应的大小(提示“记住”的单词再认率减去提示“忘记”的单词再认率).进一步比较不同情绪刺激下定向遗忘效应的大小发现，负性和中性单词的定向遗忘效应不存在显著性差异(t(22)=-1.343,p>0.05).
图1 负性和中性单词的定向遗忘效应对比
2.2 不同记忆指令下的单词记忆效果
采用项目法定向遗忘研究范式，本实验探讨了第二语言负性情绪词对中英双语者定向遗忘效果的影响.结果显示中性和负性词均产生了显著的定向遗忘，且定向遗忘效应的大小没有显著差异.针对定向遗忘产生的原因，常见的理论解释有选择性复述和抑制控制[25].选择性复述理论认为：在学习材料跟随的指令语出现之前，学习材料已经进入工作记忆，提示“记忆”的指令语进一步强化了学习材料的编码，而提示“忘记”的指令语则促使被试放弃了对学习材料的进一步编码与加工.与之相对，抑制控制理论则认为提示“忘记”的指令引发了抑制控制加工，削弱了提示“记住”的单词的编码和提取.本实验中第二语言负性和中性词的定向遗忘效应没有显著差异，这一结果不同于情绪材料增强或减弱记忆的说法[1,5]，原因可能是负性和中性词在短时间内对注意力的驱动效果相差不大，因而导致负性和中性词对记忆的激活和存储作用也没有显著差异.
2(指令语：记住 vs. 忘记)× 2(情绪：中性 vs. 负性)二因素重复测量结果显示指令语主效应显著，F(1, 22) = 25.893, p<0.001，说明提示“记住”的单词的记忆效果显著好于提示“忘记”的单词的记忆效果(发生了明显的定向遗忘).但是情绪的主效应不显著，F(1, 22) = 0.735, p>0.05.交互作用的结果显示，指令语和情绪二因素的交互作用效果不显著，F(1, 22) = 1.803, p>0.05.
在产业发展初期，太阳能电池组件成本和发电价格是光伏发电应用和推广的障碍，主要依赖政府持续稳定的扶持政策才能发展壮大。各国纷纷出台“可再生能源法”采用法制手段强制太阳能光伏并网发电，为光伏产业快速发展奠定法律基础；通过政策扶持使生产者、供应者和使用者都得到很多的补贴，有利于推进本国光伏产业的发展；鼓励推进屋顶光伏发电工程，促进整个光伏产业迅速发展。
3讨论
3.1 负性和中性单词的定向遗忘效应
相关样本t检验的结果显示：在提示“记住”条件下，负性和中性单词的记忆效果没有显著差异(t(22)= -2.043, p>0.05).同时，在提示“忘记”条件下，中性和负性单词的记忆效果也不存在显著性差异(t(22)= 0.243, p>0.05).
大学的发展离不开与其他高校、社会之间的交流和互动，想要提升大学国内和国际的影响力，走在学术前沿，大学“走出去”和“引进来”势在必行。
3.2 “记住”和“忘记”条件下的单词记忆效果
实验结果还显示,在提示“记住”和“忘记”的条件下，负性和中性词的记忆效果均没有产生显著差异.原因可能是在“记住”条件下，负性和中性词吸引的注意力相差不大，在短暂的呈现时间内，负性和中性词的记忆效果也没有显著差异.而在 “忘记”条件下，由于抑制单词记忆需要更多的注意资源，中性和负性词所占用的认知资源同样差别不大，进而同等程度地抑制了负性和中性词的控制加工.
3.3 定向遗忘的影响因素
定向遗忘实验范式中的情绪材料也是重要的影响因素.本实验的研究结果可能是第二语言负性情绪词对被试的唤醒较低导致的.以往研究显示,高唤醒度的中性和负性单词相对低唤醒度的中性和负性单词，可以产生更强的定向遗忘效应[6].母语为汉语的被试对于第二语言情绪词没有中文情绪词敏感，这也可能造成以不同语言的情绪词为材料的实验产生不同的结果.以往研究发现母语为汉语的被试对中文负性情绪词的定向遗忘效应小于中性词[10]，但本实验却可能因为第二语言情绪材料唤醒度较低的原因导致定向遗忘效应没有显著差异.以往研究还发现词频可以影响定向遗忘[17,26]，所以后续可以通过控制频率进一步考察频率是否影响情绪词的记忆效果.还有观点认为，导致定向遗忘效应的不是情绪内容，而是被试的情绪状态[27].目前大部分关于情绪性内容定向遗忘的研究，对于情绪性材料可能诱发的情绪状态，往往当作无关变量，缺乏情绪内容是否诱发情绪状态的监测[22].因此，后续研究还可以更加关注情绪材料是否可以影响被试的情绪状态，不同情绪状态下的被试定向遗忘效果有何差异.
最后，定向遗忘效应的产生还可能和被试的选取有关，由于被试均为通过了英语专业八级水平测试的英语专业研究生，英语水平和单词量相对较高，对于英语单词的记忆能力也相对较强，较强工作记忆会导致更强的定向遗忘效应[28].老年人的工作记忆能力下降，这也可能是老年人定向遗忘效应减弱的原因[29].
2.7 TEX14高表达的乳腺癌患者预后不良 与TEX14低表达组相比，TEX14高表达组乳腺癌患者总生存期明显缩短，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即TEX14高表达与患者的不良预后相关，见图7。
4结论
本实验揭示了第二语言负性情绪词对中英双语者定向遗忘的影响，研究结果显示：中性和负性单词均会产生定向遗忘效应，且定向遗忘效应的大小没有显著差异.此外，无论在提示“记住”还是“忘记”条件下，被试的再认成绩都没有显著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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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DirectedForgettingEffectofNegativeEmotionalWordsoftheSecondLanguage
LIUShirong,ZHOURong
(School of Foreign Studies, South China Normal University, Guangzhou,Guangdong 510631,China)
Abstract: It is still unclear whether emotional content will affect memory. By means of the item-method and directed forgetting paradigm, the English major postgraduates were taken as the research subjects by evaluating their performance in recognizing negative and neutral English words so as to examine the effect of one’s L2 negative emotional words on the directed forgetting effect. The experiment adopted a 2 (instruction：remember vs forget) x 2(emotional word： neutral vs negative) design of related samples. The findings revealed that both negative and neutral words have difference in the degree of directed forgetting effect with no significant difference in the degree of directed forgetting effect being observed. For the remembered and forgotten items, there is again no significant difference in the degree of recognition between negative and neutralwords.
Keywords:Directed forgetting; second language; negative emotional words; item-method
DOI：10.13603/j.cnki.51-1621/z.2019.04.002
中图分类号：B842.3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1-1785(2019)04-0006-05
收稿日期：2018-11-12
基金项目:华南师范大学研究生创新计划项目(2018WKXM020)
作者简介：刘诗榕(1993—)，女，福建南安人，华南师范大学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心理语言学
*通讯作者：周榕(1957—)，女，四川沪州人，华南师范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心理语言学、应用语言学
(责任编辑：王 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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