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璐:以“泰笃夫”探析莫里哀《伪善者》的喜剧美学论文

邱璐:以“泰笃夫”探析莫里哀《伪善者》的喜剧美学论文

[摘 要]《伪善者》是法国喜剧大师莫里哀最优秀的喜剧作品,让人读来忍俊不禁。它塑造了一个深入人心的丑角泰笃夫,并围绕他开展了一些人性中美与丑的较量。探析泰笃夫的可笑性以及他的失败,有助于我们理解《伪善者》的喜剧美学。

[关键词]伪善者;莫里哀;喜剧;美学

《伪善者》最初于1664年5月12日在凡尔赛的游园会上演出,是莫里哀的重要作品。现实中的矛盾冲突,是产生喜剧的根源。在17世纪60年代的法国,教会势力虽受到王权力量的压制,但仍有潜在的反动势力。其中秘密组织“圣体会”专门借着宗教的外衣迫害异教徒、自由信仰者和无神论者,上层资产阶级是它力图控制的目标。在《伪善者》中,莫里哀塑造了虚伪狠毒的教士泰笃夫来影射该组织。为塑造这一形象,莫里哀展现了人性中美与丑的较量,并以人性美战胜了人性丑。

一、可笑的丑角

泰笃夫未出场前,通过几个场景,观众已感受到了他的伪善面目。先是女仆道林与奥贡的对话,奥贡外出归家时,道林告诉他泰笃夫“又胖又肥又漂亮,嘴唇儿是玫瑰色的”,晚饭吃了两只鹌鹑和半只火腿肉。第二个场景是奥贡与克来安的对话,他说泰笃夫每天都到教堂去,双膝跪地,与大地接吻,还把奥贡给他的东西分了一半给穷人,甚至为不小心杀死一只跳蚤而咒骂自己。两个场景形成强烈的冲突,泰笃夫表面上是虔诚的苦修士,背地却胡吃海喝,其伪善面目可见一斑。因此,每当他以“上天”伪装自己时,我们总忍不住发笑,他伪装得越深,我们越觉得可笑。因为越伪装,他丑陋奸诈的本质暴露得越明显。泰笃夫第一次出场时与道林的对话再次将他的假面撕毁。他一见到道林就让仆人将其苦衣和戒杖收好,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个苦行僧。给囚犯分钱也必须说出来,以让别人知道自己在做慈善。但显然他越炫耀什么,就越缺什么东西。接着,他要求道林把手帕盖在胸口并说:“这种东西会侮辱我们的灵魂。”这无聊的假正经模样太可笑了。不得不说,道林最后犀利地指出了他的“欲盖弥彰”。在第三幕,达米斯向奥贡揭露泰笃夫对爱儿米的调情。泰笃夫却以退为进,以诡辩把愚蠢的奥贡骗得团团转。泰笃夫对奥贡说:“……我是坏蛋,我犯了罪,我是一个可怜的罪人……无论他们用什么罪名来攻击我,我都可以接受,我只是竭力压抑我自卫的骄傲心,望你相信他们的话,以愤怒来反对我吧,……”然而,在说这段话前不久,他还在勾引爱儿米,现在却装成被污蔑而无怨的君子。当克来安劝泰笃夫放过达米斯时,泰笃夫以宗教为借口将自己接受奥贡财产的行为合法化,表现出却之不恭的模样。这一行为导致奥贡倾家荡产,与他此前把钱分给穷人、为捏死一只跳蚤而后悔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因此,我们忍不住嘲笑他那冠冕堂皇的解释。泰笃夫是剧中的丑角,他以伪善为武器,形成种种乖讹、倒错,荒唐可笑。观众对他的笑是一种嘲笑,否定了他身上的种种丑陋。

中国画“以形写神”之形,是一种“似与不似之间”的形,而“以形写神”之神,则是以“不似之似”传神并以此来实现的气韵生动。于人物,神态比形态重要,内心世界的表现比外在形体的描绘重要;于花鸟,生命情状比动植物的属性重要,精神意象比自然情景重要;于山水,心中之境比眼中风物重要,情怀比景象重要。而回归绘画之本体,则是以一种超然于客观自然形态的形式自由来表现造型、色彩、构图的自由以实现创造的自由,并由此获得精神世界的自由。只有这样才能使我们的工笔画创作真正实现从客观再现到主观表现,从主观表现到内心表达的升华。

二、美与丑的较量

在塑造泰笃夫这一形象时,莫里哀设置了许多人性中美与丑的比拼。其中虽然存在带有悲剧色彩的比拼,但显然喜剧性的比拼占了上风。此处主要分析喜剧性的人性较量,它们都以“美”战胜“丑”。当我们看到人性丑的失败时,我们发出得意的笑。这也是喜剧让我们发笑的原因之一。

(一)正直智慧与好色愚昧

奥贡的续弦爱儿米是一位正直且有智慧的女人。面对泰笃夫的无耻调情,她无动于衷,表示只要他不娶马丽安,她就不会向奥贡告发他。然而,好色之徒泰笃夫不仅没有拒绝奥贡嫁女儿的请求,还毫无愧色地接受了奥贡赠送给他的财产,导致奥贡家庭破碎。于是,爱儿米终于停止对这个伪君子的隐忍,以自己的智慧引诱泰笃夫与自己调情,向奥贡揭示泰笃夫的无耻好色。在第二次调情中,泰笃夫彻底揭下自己的伪善面具,将纵欲好色的本性完全显现出来。他可以把时常谈起的“上天”当作一个障碍物去除,认为“秘密的犯罪,根本就算不得罪”。他向爱儿米表露得越坦率、无耻,我们越开心,因为我们知道奥贡正藏在桌子底下。泰笃夫的无耻好色尽收奥贡的眼里,他不能再做任何狡辩。爱儿米的正直智慧战胜了泰笃夫的好色愚昧,我们发出了得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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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宽容博爱与自私狠毒

戏剧的结尾安排了英明的国王来化解矛盾。这位国王虽未出场,但观众从他的判决即可知道他是一位机智宽容的王。他故意让官长带泰笃夫到奥贡家,让他的悖理、狂妄发展到极致,然后打击他。此外,这位国王只记得奥贡的善行,宽恕其犯过的错误。反观泰笃夫,一个自私狠毒的流氓。当初他流落巴黎,被奥贡带进家门,得到生活所需。但他从未感激奥贡,打着上帝的幌子,一心要吞了他的财产、勾引他的妻子。当伪善面目被戳穿后,他干脆与奥贡撕破脸皮,向法院、宫廷伪装自己。他用流氓的招数,迫使奥贡搬家,并亲自带领官长逮捕奥贡,这种种奸险恶毒的行为把以怨报德发挥到了极致。泰笃夫被逮捕是个喜剧性的反转,国王的宽容博爱以压倒性的优势撕毁了泰笃夫丑陋的本质,给读者带来无限欢乐。

结 语

莫里哀曾在《第一陈情表·为喜剧<伪善者>》说:“喜剧的责任是在娱乐中改正人们的弊病,我认为执行这个任务的最好方式莫过于通过令人发笑的描绘,抨击21世纪的恶习。”同样,在《伪善者》中,莫里哀通过塑造可笑的宗教僧侣泰笃夫,批判揭露教会势力的虚伪性和欺骗性,并提醒人们认清其危害性,警惕骗子。

参考文献:

[1]莫里哀.伪善者[M].陈古夫,译.上海:商务印书馆,1936(4).

[2]王世德.《伪君子》的喜剧技巧[J].名作欣赏,1981(2).

[3]潘灵剑.重读《伪君子》[J].台州师专学报,1999(4).

[4]傅守祥.娱乐正弊的《伪君子》[J].江苏行政学院学报,200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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