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惠:中国山水文化中“虚”“实”交互的形式美法则论文

王惠:中国山水文化中“虚”“实”交互的形式美法则论文

摘 要:文章通过对中国山水文化当中“虚”与“实”概念的发掘,以及基于虚实观念引发出的一系列形式美法则——“隐”与“显”、“藏”与“露”、“曲”与“直”等美学范畴的探讨,解读中国山水文化因“虚”“实”交互的形式美法则的巧妙运用而产生的审美魅力。

关键词:山水文化;虚实;形式美法则

“虚”与“实”无疑是中国山水文化中极为重要的一对美学概念。“实”指的是对自然景物的表现或描绘,“虚”则指的是景物之外的意象或情思。山水文化以自然山水为原型,当然离不开对现实物象的描绘和呈现;但中国艺术哲学的传统,又使其不止于单纯地将自然物象进行呈现或模拟,而是要于其间探寻自然天地运行的至道至理,以及吾人由此而得的感悟和顿知。于是艺术家们就在创作当中巧妙地运用一些形式美的法则来表现自然、表达自我,逐渐形成了属于该艺术领域的创作特点,其中“虚”与“实”就是一对相互对立又相互衬托、相互转换的美学概念。

温湿度传感器在使用的过程当中,一种常见的故障就是表现为对实际温度的感知数值呈现出不正常的现象。如果在温湿度传感器使用的过程当中,温度值超差,需要通过硬件测试判断传感器是否在硬件设备上出现了问题。常见的温湿度传感器故障,主要是由于接线部位由于老化或者锈蚀,出现了连接问题,或者是由于老鼠等动物活动,造成的电缆线被咬断、破坏。针对已经被破坏的温湿度传感器电力线路进行更换,并且检测发出的电压信号是否正常。还有一种常见的故障是由长年积累的灰尘,导致传感器表面失灵造成的,因此可以通过擦除灰尘的方式进行解决。

在山水文化中,诗文通过文字的序列来呈现自然,展示“虚”“实”的奥妙。晋人左思的《杂诗》有“明月出云崖,激激流素光”句,上句实写明月从高崖间升起,是为实景,下句描绘皎洁的月光,是为虚景,上下二句文辞质朴,意蕴连贯,为观者呈现出了虚实相间的自然景象。文学中此类的描写比比皆是,文字本身就是一种神奇的符号,它能在片言只语之间呈现自然,营造一个甚至多个令人浮想联翩的情境。比如“清露坠素辉,明月一何朗”(晋人陆机《赴洛道中作》组诗中句)同样对于月光的描绘,又是先虚后实;“浮云为我结,归鸟为我旋”(晋人刘琨《扶风歌》中句)中用排比的手法,一句之中亦景亦情,亦感亦叹,将实在的自然景象与抽象的诗人情绪相融无迹;“白沙净川路,青松蔚岩首。此水何时流?此山何时有?”(东晋诗人湛方生《帆入南胡诗》中句)一边呈现自然美景,一边就此产生感慨,虚实相应,意续万千。

在山水画中,对于虚和实的概念,从视觉上讲就是物象的模糊和清晰;对于一个物体而言,形体结构清晰为实,形体概括为虚;对于画面而言,着意表达的地方实,被忽略的地方虚;从技法而言,一般来说着笔多处为实,着笔少处为虚;对比多处为实,对比少处为虚;状写处为实,留白处为虚……尽管这种罗列有着胶柱鼓瑟之嫌,但这种归纳和说明对我们理解山水画的虚实表现尚有帮助。

笪重光在《画筌》中说:“空本难图,实景清而空景现。神无可绘,真境逼而神境生。位置相戾,有画处多属赘疣。虚实相生,无画处皆成妙境。”这段话不仅是山水画虚实处理方法的极妙诠释,亦总结了园林造景及空间处理方法的特点。

“开”与“合”的概念也是山水文化中常见的审美概念,意即整体或局部呈现出来的节奏,常常诉诸于景物及意象的“收”与“放”。由一开一合、一收一放、一虚一实的视觉、心理感受,生出变化无尽的审美意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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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与“实”在山水文化中通过具体的艺术手法呈现出来,就引出了“隐”与“显”、“藏”与“露”、“曲”与“直”、“抑”与“扬”、“开”与“合”、“疏”与“密”等等既相对又相融的多组概念。通过这些造型手法的运用,在山水艺术的创作中实现了对比法则的物化,在赏者的心理上形成了欲扬先抑的诱导,从而调动审美心理的主动性,使创作与品鉴两个方面都更具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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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水文化中虚实关系的表现总是虚中有实、实中有虚,虚实亦可相互转换,二者很难被截然割裂开来。因为在山水文化中,缥缈迷人的“虚”的魅力不仅产生于想象的托举,亦来源于实景的发启。比如山石和建筑是重的、实的,水和云雾是轻的、虚的,实景稳定,虚景多变化,虚实结合,使实的更实,虚的更虚;倘若能够处理得宜,形成景物之间的虚实互换,则更具虚实相生、气韵生动的审美效果。

山水园林中各个构成要素本身就构成了颇俱虚实变化的序列:比如从大的方面来看,山景为实,水景为虚;建筑为实,花木为虚;高耸直立型景观为实,平坦开阔型景观为虚;对称、规则的几何性形态为实,曲折、错落的自然性形态为虚。丰富的景物再以多样的艺术手法组合、配置,通过“曲”“遮”等方法使景物之间显出对比,既俱虚实兼互的景象,又使得虚实之景既相互对比,又相互融合,呈现出景观的参差曲折、错落有致和空间布局上的前衔后应、相互贯通,从而产生更多的虚实变化和更丰富的审美感受。

山水诗文、山水画和山水园林之中通过对景物的描绘、意境的营造和情思的抒发形成的开合,主要在于对空间节奏的把握和处理。山水诗文中的开合在于通篇气韵的形成,以对景象的描述引起作者情思的抒发和读者的空间想象,以文字构建的心理节奏形成开合,亦景亦思,夹叙夹议,虚实相互,节奏彰然。

“曲”与“直”也是艺术家在造型时常用的手法。曲与直是相对的,曲本直生,运用中要曲中寓直,曲直有度,方可成赏。画家画树木的时候讲究的是无一笔不曲,就算画山石坡岸,也以线条的曲屈自然为宜,甚至房屋桥梁这些建筑,也避免用笔直僵硬的直线去表现,而是提笔写出的似直微曲的自然之态。园林中亦多以曲桥、曲径、曲廊、曲岸等形象来对比建筑中少量的直线条,对于空间的分割更是独具特色,各种置景手段让有限的园林空间呈现出丰富多姿的审美形态,让观赏者体味移步换景之妙。

《园冶》中说:“奇亭巧榭,构分红紫之丛;层阁重楼,出云霄之上;隐现无穷之态,招摇不尽之春。槛外行云,镜中流水,洗山色之不去,送鹤声之自来。”计成强调治园须虚实结合。清人沈复的《浮生六记》对于园林景象的虚实相生这样描绘:“若夫园亭楼阁,套室回廊,叠石成山,栽花取势,又在大中见小,小中见大,虚中有实,实中有虚,或藏或露,或浅或深,不仅在周回曲折四字,又不在地广石多徒烦工费。”并详细讲述了园林中营造“虚中有实”“实中有虚”景象的具体手法。这种处理手法并非明清之人新撰,而是从魏晋南北朝山水园林发端成熟之际即有的传统技法。

基于虚实观念引发出的一系列形式美法则,在山水文化中得到了广泛而灵活的运用。其既是山水诗文惯用的修辞手段,亦是中国山水画运笔行墨的基本规律,更是山水园林构建景观的美学原则。我国历代绘画理论中涉及的形式美法则,比如疏密、藏露、虚实、呼应、简繁、明暗、曲直、层次以及宾主关系等,既是文论,亦是画论,更是造园的理论根据。如诗文写景则不必面面俱到,画家画远山则烟云掩映,云形和水面用空白留出痕迹,这种处理方法既是文理,亦是画理,更是造园之理。园林中的每个景点,犹如一首首隽永的诗篇,又如一幅幅优美的画面,相互联结又各自独立,共同构成创作的整体。形式美法则在园林建筑中的应用,宜虚则虚,宜实则实,宜掩则掩,宜屏则屏,宜敞则敞,宜隔则隔,令有限的空间呈现出无尽的诗情画意。

“隐”与“显”、“藏”与“露”这两对矛盾,是由虚实首先引出来的审美概念。“隐”因“显”而有味,“藏”因“露”而生韵,即是山水文化中最值得细味之处。山水诗文、山水画与山水园林都忌浅露而求含蓄,避免开门见山,一览无余。山水画和园林都善于运用虚实相涵的空间处理,比如显露之景为实,隐而不露或半露之景为虚;山水画中常常用留白的方法以彰虚实,画山峰则山腰流云,或将远山半隐于虚无缥缈的留白之间,表现烟云流荡、水波潋滟的虚境;亦常常以树木与岩石遮挡房舍、山路,使其呈半隐半现,显得含蓄有致,更具美感。园林中也常常采用欲显先隐、欲露方藏的手法,让景物掩藏在回廊之畔、林间水滨,因其不能窥全貌而显出几分神秘。曲折的墙或廊让景物半隐半显,曲径又让眼前之景盘桓许久方才接近;更有入口之处的空间阻隔,障景之法的运用,每每在入口处通过“借山为障”或“立石为屏”的手法遮挡视线,让内里的景物不能径直地显露于前,有致地控制空间节奏的开放和闭合,使显者为实,隐者为虚,在一藏一露之间显出极大的造境智慧,引起游者更为强烈而丰富的美感体验。

山水画的开合亦以景物的呈现作为节奏。一幅画,首先要因幅制宜,根据画幅的形制、大小设计开合、控制节奏。小幅开合易安,巨幅结构难设。小幅作品往往由山和水构成开合,加以林木、路径、烟云、房舍,形成篇幅;长卷则如长诗大文,亦如宏然广阔的园林,除了有个整体的大的构架,还会有很多小的开合。大到通篇的空间安排,小到每一处的具体用笔,都有其开合,甚至每一次用笔即是一幅画中最小的局部形象,亦因一开一合运动形式的完成而构成一组完整的空间形态。

园林中对于空间节奏的处理往往通过有意识地安排空间形态的大小错落与形状对比产生节奏,形成开合。园林的整体布局和架构是为大的开合,每个相对独立的小空间亦有各自的空间节奏显出小的开合,并以虚实、藏露、隐显、曲直等多种对比手法将这种内在节奏呈现出来,使万顷之园因其空间节奏的变化、大小开合的参互而显得张弛有致,整个园林如同一部大型的乐章,循序展开,引人入胜,使人游之弥悦,赏之无倦;精致小园则以景观的开合制造节奏,令数步之园宛如一首清新的小令,清新可人,览之有物。

乡镇政府部门比较关注财政收入、招商引资等提升政绩较为明显的项目,而对直接利润相对较少的农业缺乏实际投入,严重制约了本地区农业现代化发展进程。不少乡镇的领导干部对农田水利节水灌溉技术推广应用重视程度不足,不能做到示范带动,在政策和资金方面缺乏支持,使得节水灌溉技术一直局限在传统的自我管理模式中,无法取得突破,更不能促进本地区现代农业实现可持续发展[2]。

在历代艺术家的积淀下,由魏晋南北朝发端成形的山水文化,逐渐形成了属于其自身的审美形象和造型法则。使吾人的禅心妙语和审美情操都包涵在诗情画意之中,并将风景与建筑巧妙地融于一体,以大自然中的山、水、地貌为基础,以花木植物为装饰,以其构建的空间形态为主体,却绝非单纯地摹仿、复制自然,而是有意识地将其加工、调整、提炼及升华,形之以诗情,状之以画意,以其形象和空间的节奏感与韵律感组合而成起伏有致、形态复杂的空间乐章,呈现出一个由心而发、依景而成、因境而活的自然。

从表1可以看出,树木受害的情况和分布地点有一定的关系,火车站附近及国道两边过往车辆频繁,为害虫侵入提供了条件,单株林木有害虫3—14个,平均11个,国道边,单株林木有害虫2—12个,平均为8个,农田林网单株林木有害虫2—7个,平均为5个。由此看出,火车站附近黄斑星天牛危害严重,109国道边中等,农田林网危害比较轻。

参考文献:

[1]叶朗. 中国美学史大纲[M]. 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5:11.

[2]诗苑英华·两汉魏晋南北朝诗卷[M].湖北教育出版社,2002:1.

[3]叶嘉莹.汉魏六朝诗讲录[M].北京:河北教育出版社,1997:7.

[4]李亮. 诗画同源与山水文化[M]. 北京:中华书局,2004:12.

[5]朱良志.中国美学名著导读[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4:8.

The Formal Beauty Law of“Virtuality”and“Reality”Interaction in Chinese Landscape Culture

Wang Hui
(Longnan Teachers College,Longnan Gansu 742500)

Abstract:By exploring the concepts of“virtuality”and“reality”in Chinese landscape culture,and a series of formal aesthetic principles based on the concept of“virtuality”and“reality”-such aesthetic categories as“concealment”and“manifestation”,“hiding”and“dew”,“bend”and“straightness”,this paper interprets the aesthetic charm of the skillful use of formal beauty law of the“virtual”and“real”interaction in Chinese landscape culture.

Key words:Landscape culture;Actual situation;Law of formal beauty

中图分类号:J21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0520(2019)04-0098-03

DOI:10.13874/j.cnki.62-1171/g4.2019.04.017

收稿日期:2018-10-23

作者简介:王惠(1975—),女,甘肃成县人,教授,研究方向:中国山水画史。

[责任编辑:殷月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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