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通过计划行为理论的研究方法编制二孩生育态度问卷，在江苏省苏北地区SQ市和LY市县域内调查已育青年妇女，分析二孩生育态度对生育意愿、行为的影响。结果显示，态度项目中“生育二孩会诱发家庭矛盾”“、加重时间和精力负担”“、影响个人职业发展”的均分均低于2.6。自评家庭经济状况越好，二孩生育态度越积极（P＜0.001）；学历为初中以下者生育态度明显消极（P=0.003）；全职妈妈的生育态度低于各类职员（P=0.006）。二孩生育意愿、行为与态度之间均存在非确定性因果关系（P＜0.001）。政府应有针对性地开展二孩生育宣传与教育，尽快制定二孩生育配套政策，尤其是妇女就业、医疗、婴幼儿带教方面的优惠政策，切实减轻青年妇女生育二孩的各方面压力。
关键词：二孩生育；态度；意愿；实证
“全面二孩”政策的实施标志着我国计划生育工作进入了新时代，计划生育工作的重点将由以人口数量控制为主向家庭生育服务为主转变。不过遗憾的是，不管是“双独二孩”、“单独二孩”还是“全面两孩”政策实施后，二孩的生育数量始终低于预期，许多专家学者们预测的“生育潮”一直没有出现[1]。有学者认为，我国人口长期均衡发展的适度生育水平标准为总和生育率保持在1.8～2.1[2]，而从2016、2017年的实际生育数据来看，生育水平低于该标准[3-4]。
单独二孩政策实施以来，国内关于生育意愿、生育行为的实证研究大量涌现。其中比较典型的有：探讨职业结构、时间分配和性别观念与生育意愿之间的关系[5]；实证检验就业性质和养老观念对育龄女性二胎生育意愿的影响[6]；考察家庭经济基础、母亲生育的机会成本、家庭资源和支持因素对育龄妇女二孩生育决策的影响[7]等。在社会心理学界，态度一直被认为是行为的决定因素，也是预测行为的最好途径[8]，但尚未见关于二孩生育态度对生育意愿和行为影响的相关报道。态度兼具认知、情感和行为三种成分，其中态度的行为成分是指个体对态度对象所持有的一种内在反应倾向，是个体做出行为之前所保持的一种准备状态[9]。二孩生育态度的行为成分可认为就是二孩生育意愿。本研究依据态度的构成要素，借鉴社会学现有理论，编制青年妇女二孩生育态度问卷，并付诸实证调查，分析态度对二孩生育意愿、行为的影响，以期为政府制定“二孩”配套政策科学献策。
一、对象和方法
（一）二孩生育态度问卷项目的编制
借鉴计划行为理论[10]中态度的获得方法，首先在目标人群中随机抽取若干名有代表性的研究样本进行预调查。通过开放性问题：二孩生育有哪些好处和坏处？获得有关二孩生育态度的各种信念。对各信念进行编码、内容分析以及统计，出现频率较高的信念就是二孩生育态度的凸显信念。研究者于2018年1月初分别在江苏省苏北地区SQ市和LY市任选一郊县，随机选取已育一孩的青年妈妈，发放开放式问卷80份，回收有效问卷71份。经对各开放性问题答案手工分类和统计频数，得到关于二孩生育态度的凸显信念，并据此编制二孩生育态度的问卷项目七个，均采用李克特五级评分法。
（二）调查对象与方法
本研究的主要目的是探索青年妇女的二孩生育态度、意愿及行为之间的关系。研究对象为江苏省苏北地区SQ市和LY市郊县的已生育至少一个孩子的青年妇女群体。这个群体包括已有一孩和两孩（甚至三孩）的青年妇女，已生育二孩的妇女属于二孩生育行为已经发生，不应被排除在本研究对象之外。选取该研究对象的另外一个目的是了解苏北县域的青年妇女二孩生育意愿，以便与城市地区进行比较。全面二孩政策下关于苏北县域地区青年妇女生育意愿的调查研究尚未见报道。
调查采用分层整群抽样的方式。在苏北SQ市和LY市各任选一个郊县，分别随机抽取两所幼儿园（包括乡镇幼儿园），在幼儿园各年级中等量随机抽取幼儿若干名，由接送幼儿的家长将问卷带给幼儿妈妈填写，发放问卷400份。问卷发放时间为2018年1—2月。孩子读幼儿园，其妈妈年龄一般较年轻，可以代表青年妈妈群体，并且该群体已有生育经历，符合研究二孩生育态度、意愿及行为的样本条件。
（三）统计学方法
表1为已育青年妇女二孩生育态度总得分与其一孩性别、家庭经济状况、学历、工作类型的关系。可见，一孩性别对二孩生育态度无显著影响；自评家庭经济状况的好坏对二孩生育态度有显著影响（P＜0.001），两两比较结果显示，自评家庭经济状况越好的二孩生育态度越正面；学历对二孩生育态度有显著影响（P=0.003），经两两比较发现学历为高中或中专、大专、本科以上三类妇女的二孩生育态度得分高于初中及以下者，该三类妇女的二孩生育态度无显著差异；职业对二孩生育态度也有显著影响（P=0.006），经进一步多重比较检验后发现全职妈妈、自由职业等与公司企业职员间有显著差异，前者二孩生育态度得分低于后者。
(1) 桩土应力比与地基变形沉降量随着褥垫层厚度的增大而逐渐减小。当褥垫层厚度超过某一限值时，桩的优点得不到发挥，沉降量反而会增加；太薄时，复合地基应力过于集中在桩体，土很难发挥作用。在实际工程设计过程中，褥垫层能够确保桩土共同工作，为更好地协调桩、桩间土间的荷载分担，褥垫层厚度的取值尤为重要，一般为桩径40%～60%。
二、结 果
（一）基本情况
平均分超过4分（满分5分）的二孩生育态度项目有“生育二孩，会使孩子不再孤单，长大后也能互相照应”[（4.28 ± 0.63）分]、“生育二孩，会使孩子的心智更健康，成长更全面”[（4.17 ± 0.67）分]和“生育二孩，会使生活感到快乐和满足”[（4.07±0.80）分]；项目均分接近4分的有“生育二孩，可以减轻子女养老负担，养老更有保障”[（3.99± 0.88）分]；而3道反向题，“生育二孩，会诱发亲子矛盾或家庭矛盾”、“生育二孩，会加重时间和精力负担”和“生育二孩，会影响个人职业发展”的均分都比较低，分别为（2.57 ± 1.10）分、（2.12 ± 1.06）分、（2.43 ± 1.04）分。反向题中选项“很不同意”为5分，说明已育青年妇女总体还是比较认可生育二孩所带来的这些不利影响。
（二）二孩生育态度、意愿、行为
共发放问卷400份，收回有效问卷374份，有效回收率93.5%。其中学历为初中及以下38人（10.2%），高中或中专109人（29.2%），大专147人（39.4%），本科以上79人（21.2%）；职业为公司企业各类职员63人（16.9%），医、教、科、研人员68人（18.2%），国家公职人员24人（6.4%），老板、个体经营者91人（24.4%），全职妈妈、自由职业等127人（34.0%）；自评家庭经济状况很好或较好53人（14.4%），中等278人（75.5%），不太好或不好37人（10.1%）；第一个孩子是女孩185人（50.0%），男孩185人（50.0%）。
二孩生育行为的测量用生育计划来实现，有研究认为有明确行为计划，并且计划时间越近的，行为发生的可能性越大[11]。将二孩生育意愿、计划作为分类资料，经统计发现已生育和有二孩生育意愿的比例占78.6%，已生育和有明确生育时间（5年内）的也为78.6%。
HRD弱凝胶钻井液性能稳定，抑制能力强，操作维护简单，保护储层[7]。该体系所用处理剂不含有对环境有影响的磺化处理剂，在玛湖气田、环玛湖水平井具有一定的推广前景。
（三）二孩生育态度比较
使用SPSS19.0统计软件对数据进行录入及分析。研究中用到的统计方法包括计量资料的描述性统计、人口学变量不同取值时的均值比较（t检验、方差分析）、线性回归分析等，P≤0.05为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
较为理想的酒用乳酸菌，在苹-乳发酵的过程中需具备较强的苹果酸降解能力，同时还不能分解果实中的酒石酸，且不产或少产乙酸。如果酒石酸大量分解，会导致葡萄酒的腐败。乙酸的产生不仅会影响葡萄酒的口感，而且会改变葡萄酒的性质，影响口感。研究利用模拟酒培养基来模拟刚完成酒精发酵的葡萄初酒，按1%的接种量接种乳酸菌泥，以20℃发酵20 d后，用HPLC方法测定培养液中各有机酸的含量，结果见表4。
（四）二孩生育态度与生育意愿、行为
由图4可知，电压互感器1、2、3、4、5、6、7、8、9和10号C相的量测数据序列之间的平均欧氏距离均小于阈值，而电压互感器11的量测数据序列与上述电压互感器的量测数据序列的平均欧氏距离大于阈值，由此可以判定电压互感器11，也就是叙二线C相的电压互感器发生故障。
二孩生育态度是否影响生育意愿与行为，这是研究中非常关注的问题。调查中生育意愿采用李克特五级评分法，“已生育二孩”和“已怀孕”两类情况意味着生育行为已经发生，此两选项对应5分；随着计划时间越久远分数越低，没有计划为1分。
ZHANG Heng, WU Lin-lin, LI Shi-jie, KUANG Ye, MA Xing-hong
分别以二孩生育意愿和二孩生育行为为因变量，生育态度总分为自变量，进行线性回归分析，所得结果见表2。可见，二孩生育意愿对生育态度的回归系数虽然较低（回归系数=0.134），标准回归系数却达到0.450，回归系数通过了假设检验（t=9.656，P＜0.001），表明总体而言二孩生育意愿与生育态度之间具有直线回归关系，R2=0.200说明二孩生育意愿的变异上，有20.0%可以由生育态度来解释。类似的情况也发生在二孩生育行为随生育态度的线性回归上，回归通过了假设检验，用生育态度可以解释生育行为13.2%的变化。两个回归方程的有效建立，说明二孩生育意愿、行为与态度之间均存在非确定性因果关系。
表1 已育青年妇女二孩生育态度比较
项目第一个孩子性别人数 得分t/F值0.855 P值0.393男女181 184 23.44±4.30 23.78±3.09自评家庭经济状况很好或较好中等不太好或不好学历初中及以下高中或中专大专本科以上职业公司企业职员医、教、科、研人员国家公职人员老板、个体经营全职妈妈、自由职业等11.702＜0.001 053 273 037 25.09±3.12 23.63±3.62 21.32±4.33 4.6280.003 038 107 145 078 21.58±3.99 23.60±3.74 23.89±3.59 24.14±3.71 3.6720.006 062 067 024 089 126 24.29±3.94 23.96±3.56 24.38±3.80 24.16±3.70 22.62±3.63
三、讨 论
态度项目“生育二孩，会使孩子不再孤单，长大后也能互相照应”、“生育二孩，会使孩子的心智更健康，成长更全面”、“生育二孩，会使生活感到快乐和满足”以及“生育二孩，可以减轻子女养老负担，养老更有保障”的调查所得均分在4分左右，说明调查样本所代表的苏北SQ市和LY市县域内已育青年妇女对以上观点持比较认可的态度。现在的独生子女儿童由于同龄玩伴少，很少有机会和同龄孩子一起玩耍，缺乏同龄朋友，没有兄弟姐妹，缺乏兄弟姐妹情，失去了很多童年的乐趣。如果有兄弟姐妹，或者周围的邻居同龄小伙伴多些，这些儿童就能够学习互相帮助、友爱、忍让，很多年轻的父母已经认识到了这点。调查结果也说明该群体仍然具有较强的传统观念，“多子多福”、“养儿防老”仍然被大多数青年夫妇所认可。在当前我国二孩生育率没有达到人口长期均衡发展的情况下，加强对育龄夫妇宣传生育二孩对孩子成长的重要性以及有选择性地宣传一些中华传统生育观念是一项重要工作。
表2 二孩生育态度对生育意愿、行为的线性回归分析
项目意愿—态度行为—态度回归系数0.134 0.129标准误差0.014 0.017标准回归系数0.450 0.366 t值9.656 7.538 P值＜0.001＜0.001 R2 0.200 0.132
调查中“生育二孩，会诱发亲子矛盾或家庭矛盾”、“生育二孩，会加重时间和精力负担”和“生育二孩，会影响个人职业发展”三个项目的态度得分较低（反向计分题目），说明该青年妈妈群体均比较认可这三个观点。学校教育尤其是小学和幼儿园教育要增加对孩子的兄弟姐妹情的亲情教育，使孩子们认识到多一个弟弟或妹妹是一件十分幸福的事情，形成小朋友们都希望妈妈再生个弟弟妹妹的大氛围，从而降低青年妈妈们的担心顾虑。政府应尽快制定二孩生育配套政策，尤其是妇女就业、医疗、婴幼儿带教方面的优惠政策要尽快制定并落实。大力发展婴儿托育机构和幼儿教育，尽快取消收费，切实减轻青年妇女生育二孩的各方面压力，引导她们生育二孩。本研究中被调查已育青年妈妈群体的二孩生育意愿和行为均达到78.6%，高于很多网络调查数据和全国的总体数据，原因可能是调查对象属于县域居民，其生育意愿高于城市居民，这与其他研究者的结论是一致的[12]。该群体如能全部实现生育，她们的总和生育率将达到1.786，但仍然略低于前述适度生育水平标准，进一步放开生育政策限制势在必行。
生育态度比较研究中发现二孩生育态度与一孩性别没有关系，说明一孩性别并没有影响到青年妈妈们的二孩生育态度。家庭经济状况对二孩生育态度有正面影响，自评家庭经济状况越好其二孩生育态度得分越高，这与其他研究中生育意愿与家庭经济状况关系的研究结论是一致的[12]。学历为初中及以下的妇女其二孩生育态度明显低于其他较高学历者，这与大多数生育意愿研究中学历越高生育意愿越低的结论似乎相反，笔者认为这可能是由于调查对象的不同所致，其他研究中的调查对象大多是城市居民（或既有城市又有农村），而本研究中的调查对象以农村居民为主。对于经济条件本不宽裕的苏北县域妇女，学历低通常意味着家庭经济状况差、工作条件差福利待遇低等，不利于形成积极的二孩生育态度。职业上全职妈妈、自由职业类妇女生育态度得分最低，也可能是由于她们没有正式工作，家庭经济状况不好，生活压力大等所致。
大量社会心理学研究成果已证实，特定且相关的态度确实能够预测意愿与行为[9-10]。二孩生育意愿和态度、行为和态度的一元线性回归结果也充分证明了这一点。这个结果也说明系统研究已育妇女的二孩生育态度对于提高她们的二孩生育意愿和行为具有重要意义。既然二孩生育态度与意愿、行为存在一定的因果关系，那么通过改善二孩生育态度就能够达到提高二孩生育率的目的。本研究对二孩生育态度项目的调查，发现“生育二孩，会诱发亲子矛盾或家庭矛盾”、“生育二孩，会加重时间和精力负担”和“生育二孩，会影响个人职业发展”三个态度项目的均分都比较低，说明想有效提高育龄妇女的二孩生育率，就一定要让育龄妇女觉得生育二孩不会诱发家庭内部矛盾、不会或很少加重时间和精力负担、不会或很少影响个人职业发展。第一项通过各类宣传和教育应不难实现，而后两项显然需要政府长期投入大量的财力、人力和全社会长期共同努力才有可能实现。习近平总书记庄严承诺“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就是我们的目标”。各级政府要科学制定、有效落实二孩配套政策，切实减轻育龄妇女生活压力，帮助她们实现生育二孩的向往，这也是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根本利益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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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es attitude affect the birth of two children?
Wu Jiwen1，Luo Min2，Qian Yudan2
1.School of Biomedical Engineering and Informatics，2.School of Health Policy and Management，Nanjing Medical University，Nanjing 211166，China
Abstract：Through the research of planned behavior theory，the questionnaire on two-child fertility attitude was compiled.Questionnaires were distributed to young women who had children in the counties of SQ city and LY city in northern Jiangsu Province.The average score of“giving birth to a second child causes family conflicts”，“increasing the burden of time and energy”and“affecting personal career development”in this project were all lower than a score of 2.6.The better the self-evaluation of the family’s economic status，the more positive has been shown towards the positivity of having asecond-child（P＜0.001），negative attitude is for those parents with a lower degree such as junior high school（P=0.003），and the willingness of having a second child for full-time employment mothers is lower than that of other types（P=0.006）.There are non-deterministic causal relationships among the fertility intention，behavior and the attitude towards having a second child（P＜0.001）.The government should carry out targeted publicity and education for boosing the birth of two-child，and formulate supporting policies for two-child birth as soon as possible.In particular，preferential policies for women in employment，medicaltreatmentand education forinfantsand youngchildren should be implemented，so as to effectively ease the pressure on young women to have more than one child.
Key words：birth of two children；attitude；intention；investigation
中图分类号：C913.68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1-0479（2019）05-359-004
doi：10.7655/NYDXBSS20190504
基金项目：江苏高校哲学社会科学研究基金“基于计划行为理论的二孩生育行为研究”（2017SJB0286）；江苏省社会科学应用研究精品工程立项项目“全面二孩政策下青年生育意愿及影响因素调查研究——以南京地区为例”（16SYC-175）
收稿日期：2018-10-05
作者简介：武继文（1972—），男，江苏溧水人，理学硕士，讲师，研究方向为医学社会学和医学教育学。
标签：态度论文; 意愿论文; 妇女论文; 青年论文; 苏北论文; 社会科学总论论文; 人口学论文; 世界各国人口调查及其研究论文; 《南京医科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9年第5期论文; 江苏高校哲学社会科学研究基金“基于计划行为理论的二孩生育行为研究”(2017SJB0286) 江苏省社会科学应用研究精品工程立项项目“全面二孩政策下青年生育意愿及影响因素调查研究——以南京地区为例”(16SYC-175)论文; 南京医科大学生物医学工程与信息学院论文; 南京医科大学医政学院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