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在清代汉学和宋学壁垒森严的情况下,郭嵩焘“调和汉宋”的经学思想主要是立足于对汉学、宋学的客观评价,通过对汉学、宋学优劣的具体分析,从而提出“调和汉宋”的理论依据,对清代学术“调和汉宋”的倾向有着重要价值。
关键词:郭嵩焘;调和汉宋;经学思想
清朝乾嘉年间,汉、宋两家学问泾渭分明,相互批驳。之后,在嘉庆后期出现了一种调和汉宋的学术倾向。而湖湘学者治学,本来门户之见就不深,陶澎和后来的曾国藩,尤以调和汉宋为其治学宗旨。郭嵩焘虽以宋学为基本立场,但不废汉学家的考据之功。郭嵩焘对于治经,有自己的独特见解。他正是根据这种见解,去评断汉学与宋学两家长短得失的。
一、调和汉、宋的理论根据
郭嵩焘认为,治经离不开训诂,但训诂只是手段而不是目的,治经的目的在于“立身制行”。“训诂考订”是清代汉学家们据以名家的绝技。可是,在郭嵩焘看来,汉学家们这些据以名家的绝技,不过是学中之一艺罢了,这就将训诂、考证以及雠校等均下放到治学、治经手段的层次。“学问本原,必由于此”[1](P204),正是此意。要通经,非有训诂考订之功不可,但训诂考订却非本原,“其本原在立身制行”。
郭嵩焘认为“为学先立乎其大”,他治学、治经的基本立场是宋学。“大其心”“以尽天下之理”,是宋学家治学的宗旨。但是,在他看来,要“尽理”首先必须通经,而“读经书必自训诂始”。在治经的过程中,“尽理”与训诂、考订不仅不矛盾,而且是统一的,是目的与手段的关系。正是基于这一认识,郭嵩焘不满于历代治经的派别门户之见,因而反复强调君子为学不应随波逐流,而要“求得于心”以自立。
郭嵩焘将学派的变迁说成“风会”。“风会”,实为思潮,风会之起,天下“靡然从之”,便容易出现片面性。“一不由此,谓之杂学”和“以是为实学”,即是其例。郭嵩焘反对“各据其一端以相胜”的门户之见,认为“考求名物象数”的汉学和“言性理者”的宋学都有其自身价值,为他调和汉、宋奠立了理论基础。
其最终定位,是北曲在地位排序方面应与南曲等量齐观,“譬之同一师承,而顿、渐分教;俱为国臣,而文、武异科”,惟其差异在于“北主劲切雄丽,南主清峭柔远”[17](P25),南、北曲拥有着不同的艺术风格。这样,就从艺术审美角度审视了南、北曲的品格特征,也对长期以来“尊元”思维下形成的北曲正音观念形成了有力纠偏。
二、调和汉、宋的实际行动
郭嵩焘反对经学上的门户主义,不但有理论,而且有行动,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为切实做好工会对口援疆工作,确保“互联网+服务职工平台”援疆项目的顺利推进,9月18日-20日,河南省总工会一行六人来十三师考察对接“互联网+工会”普惠服务工作。兵团工会党组成员、副主席李玉庆陪同协调对接工会网络建设工作。
其次,他充分肯定能平允对待各派的著作或学者。例如:成符卿的《禹贡班义述》,既涉及汉代的今文经学,又涉及古文经学,郭嵩焘肯定此书“于今文古文同异,缕析条分,即郑注与班义必一一为之辨证,而班义与经文不合者,亦不曲护其非”[1](P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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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对于坚持门户之见的人则多有批评。例如,张星鉴在《赠何愿船(秋涛)序》中谈到清代汉学宋学源流时说:“乾隆中,朱彝尊以许郑之学命令海内,汉学始有专门。桐城姚鼐矫之,以宋学为多士倡,桐城之学盈天下。江藩悯汉学之不振,撰著《国朝汉学师承记》,而桐城方东树著《汉学商兑》,显与江氏为敌。”郭嵩焘指出:“国朝专门之学固不始于大兴,惜抱(姚鼐)先生亦未尝尽废汉学,张氏亦以臆断之而已。”[4](P77)这一批评是符合实际的,因为姚鼐作为“桐城派”的创始人之一,主张义理、考据和词章并重。
三、评论汉学与宋学的得失
从总体上来说,郭嵩焘充分肯定汉学“讨论研习之深”。“国朝乾、嘉以来,标立汉学、宋学之名,以所得训诂古义寻求义理之所归,其言深当经旨,多所发明”[2](P27)说明,汉学家的训诂、考订,对人们准确、深入地理解儒家经典的本义,进而“寻求义理之所归”很有助益。显然,这些话还是从他把训诂、考订视为通经的手段角度立论的。从这一认识出发,他不仅肯定了汉学家们治经的成就,而且肯定了其治诸子学的成就。例如:他“偶读《潜夫论》,得萧山汪氏(继培)笺本,多所订正,盖其学出自高邮王怀祖(念孙)先生,而博学多通,引证颇详。乾嘉间人文之盛,古未有也”[1](P131)。王念孙是清代乾隆年间著名汉学家,与其子王引之开高邮一派。郭嵩焘对“乾嘉间人文之盛”的推崇,表明了他对汉学的充分肯定。
首先,他自己治经不立门户,“一准之经以校注之”[2](P23)。例如:他所著的《礼记质疑》,就是对郑玄注释的质疑;他的《大学章句质疑》和《中庸章句质疑》的对象,就是宋学家的代表人物朱熹。他曾记一友人“谓‘质疑’字有意设难,启后生轻议儒先之心,属改为‘补注’等字”,但他自己又认为“‘补注’二字不合,须再筹之”[3](P33)。前面所提到的书公开出版时还是用了“质疑”的字样,说明他不怕“启后生轻议儒先之心”,而是继续坚持“一准之(经)以校注之”的实事求是态度。
(一)对汉学家得失的评论
既然郭嵩焘治经强调要“一准之经”和“其本原在立身制行”,所以他对汉学与宋学的评论也是按这一准则进行的。
但是,郭嵩焘认为汉学也存在若干严重的缺点。其一,能为其精而不能为其通。他曾言:“自汉以来,治经者多能为其精,而不能为其通。”[2](P129)又说:“是故汉儒传经之功,惟《易》多失其义。”[2](P1-2)这里讲的“汉儒”指汉代的古文经学家,被清代汉学家们崇为治经的楷模。但是,郭嵩焘认为汉代古文经学家治经不能通其变。又说:“本朝经学,旷越前代,独于《周易》一书,无能有所发明,以自汉以来传《易》者皆术数小学,本朝专主虞氏《易》,所明消息之说与错综取象之义,曾何当于《易》之高深哉。君子于此,辍而不事焉可也。《禹贡》,舆地征实之学。言汉学者以征实为义,《周易》广大,非所及也。”[3](P915)这里讲的“虞氏”指三国时吴国的谋士虞翻,他治今文《孟氏易》,将八卦与天干、五行、方位相配合,推论象数,但郭嵩焘认为虞氏“所明消息之说与错综取象之义”无当于《易》之高深。他还说:“蒙尝疑虞氏之《易》,凡文与字皆依象而立,疑若矜心作意于其间,而于圣人情见乎辞之旨,反有所不达。”[2](P40)正因为汉学家们过于征实,拘泥于象数,因此难以理解《易》之广大与变通。所以,郭嵩焘说:“吾于《周易》不乐汉说。”[1](P190)其二,汉学家们虽以“征实”相标榜,但有时又十分主观武断。郭嵩焘在《〈礼记质疑〉自序》中肯定汉学家“讨论研习之深,精义之发于人心,亦足上掩前贤”之后,接着指出“而援引附会,屈《经》以从其说者,盖亦多也”[2](P22),是在说汉学家治经有时主观武断。由此,郭嵩焘主张治经时应“以经纂经”。他以治《易》为例,认为应“以例从《易》”。这样做可能“无当于《易》之高深,而以经释经,由象以通其词,由词以通其义,亦期不以己意为歧说以乱经而已矣”[2](P253)。其三,汉学流弊之极,可能导致越礼犯义。郭嵩焘尝记思贤讲舍一学生行为之荒唐,“几于脱尽范围,越礼犯义”,认为原因在于此人生平崇事汉学,排击宋儒。
(二)对宋学得失的评论
总的来说,郭嵩焘认为宋儒治经的长处在于能通其理。他曾言“宋儒出而言理独精”[2](P253),是对宋儒义理之学的充分肯定。但是,郭嵩焘认为宋儒治经也存在一些弊端。其一,不善于由文以通志。郭嵩焘认为,孔子的《易传》是阐发文王、周公演《易》之微旨的,而宋儒却因为反对孟氏《易》和京房《易》,而将文、周《易》与孔子之《易》割裂开来,无法通《易》之文,更不能通“圣人之志”。其二,对经义的分析有支解、割裂之嫌。他在谈到朱熹的《中庸章句》时指出:“窃疑《章句》之书,求之过密,析之过纷。”[2](P125)
综上,郭嵩焘对汉学与宋学的优劣评论是较为公允的。他之所以主张调和汉宋,目的是要扬长避短,而决非不加区别地调和与折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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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1]郭嵩焘.郭嵩焘日记:4卷[M].长沙:湖南人民出版社,1983.
[2]郭嵩焘.郭嵩焘诗文集[M].长沙:岳麓书社,1984.
[3]郭嵩焘.郭嵩焘日记:3卷[M].长沙:湖南人民出版社,1983.
[4]郭嵩焘.郭嵩焘日记:2卷[M].长沙:湖南人民出版社,1983.
中图分类号:K092.5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9640(2019)05-0012-02
doi:10.3969/j.issn.1008-9640.2019.05.006
收稿日期:2019-05-08
作者简介:马旭垚(1992—),男,山西运城人,曲阜师范大学孔子文化研究院中国史专业2017级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易学。
(责任编辑:梁士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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