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祖利:保罗·利科文本诠释学的二重性论文

洪祖利:保罗·利科文本诠释学的二重性论文

摘要:保罗·利科的文本诠释学在以往诠释学的基础上有新的发展,他的文本诠释学以文本为中心,区别于以往的作者中心论和读者中心论。保罗·利科的文本诠释学对以往诠释学的方法论、认识论和本体论加以调和,从而到达三者的统一。他的文本诠释学具有文本性也具有非文本性,一切以文本为中心但是又强调文本之外的特性。保罗·利科的文本诠释学的非文本性归根到底也是为文本性服务的,两者并不矛盾,而是相互统一的。

关键词:利科;诠释学;文本性;非文本性

一、哲学诠释学发展概况

诠释学作为一门理论来研究是由施莱尔马赫和狄尔泰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开创的,但是诠释学成为西方哲学的一个流派却始于海德格尔,“他不仅是存在主义哲学的创始人,而且也是当代哲学诠释学的开启者。”[1]29施莱尔马赫是作者中心论的代表人物,作者中心论强调作者至关重要的位置。“据‘作者中心论’,文本存在的意义在于表达作者原意,而读者对文本的解读,就是要去把握作者的原意,作者原意也因此成为支配整个理解活动的核心。”[1]62施莱尔马赫的作者中心论强调的是作者的作用和地位,作者在读者和文本之上,是优先需要考虑的。作者决定着文本的内容和意义,文本因作者而存在。那么读者在阅读文本时,重点要考虑的则是作者的问题,作者的原意。读者需要通过什么方式来把握作者的原意,对此施莱尔马赫提出了“心理移情”的方法,读者通过“心理移情”消解掉作者和读者之间历史的文化的难以逾越的隔阂和障碍。狄尔泰也是作者中心论的代表,他通过读者体验的方式去把握文本的内容和作者的原意,这种体验的方式其实就是对施莱尔马赫“心理移情”的一种继承和发展。诠释学本身是一种技艺,通过施莱尔马赫和狄尔泰的发展,让这种技艺成了普遍的方法论,这样就把诠释学发展到了更高的维度,我们称之为认知诠释学或方法论诠释学。海德格尔和伽达默尔又在原有的基础上把诠释学由方法论和认识论转向了本体论,确定了诠释学本体论的地位,“诠释学从认知性理解的方法论体系转向一种新型的本体论学说”[2]500,由此,方法论诠释学上升到了本体论诠释学。海德格尔的此在诠释学的核心是读者中心论,伽达默尔的诠释学是在海德格尔基础上发展起来的读者中心论,两者都是读者中心论的代表,伽达默尔可以说是诠释学读者中心论和本体论的集大成者。诠释学看似已经发展到了顶峰,但是随着后来诠释学发展的多元化,诠释学内部的声音逐渐显现出来,随之而来的则是对以往诠释学理论的批判、发展和改造,如贝蒂和赫施的方法论诠释学,哈贝马斯的批判诠释学,以及利科的文本诠释学。贝蒂和赫施的方法论诠释学是对施莱尔马赫和狄尔泰方法论诠释学的继承和发展。利科的文本诠释学具有二重性,既具有文本性,又具有非文本性。

预制装配式混凝土结构有多种形式,如剪力墙结构,框架结构,框架剪力墙结构和部分框架剪力墙结构。由于预制装配式结构的预制构件全部通过连接节点连接,所以混凝土结构在大范围内尚未广泛使用。与传统建筑方法相比,预制建筑物具有更多的连接界面和接缝,而装配式混凝土结构中的节点是装配式建筑的薄弱环节,在连接节点的处理问题上,国内的技术手段目前并不是很成熟。但装配式建筑结构在环保、节能和施工上与现浇相比优点比较突出。

二、文本诠释学的文本性

利科早年致力于研读现象学家胡塞尔的作品以及存在主义者雅斯贝尔斯的作品,这对于他以后哲学的形成和发展具有很大的影响。利科的诠释学所涉及的领域比较广阔,“在他所阐明的各种解释观念中,有着一个他所从出发的、稳固的基础,这便是‘文本’(Text),故而被称为‘文本诠释学’。”[2]384利科认为,所谓的理解其实就是在文本面前的理解自己。我们的理解能力是有限的,不应该强加于文本,而是在文本面前敞开自己。利科的文本诠释学可以说是对以往诠释学的一种调和,调和以往诠释学的作者中心论和读者中心论,调和以往诠释学的方法论、认识论和本体论,从而达到一种新的层面。“利科尔则通过对诠释学的历史发展之考察和对当代诠释学争论的冷静观察与深入反思,试图寻找一条把本体论和认识论、方法论统一起来的诠释学路径。”[1]57这正是利科诠释学的目的,正是基于这样的目的,利科的文本诠释学已经超出了以往的诠释学路径。以往诠释学的作者中心论和读者中心论,方法论、认识论和本体论,最终都统一在文本之中。

(一)话语

利科文本诠释学强调的是文本的作用,而不是作者的原意或者读者的主观认识。他强调文本本身以及文本展现给我们的世界,脱离文本的诠释是不切实际的。海德格尔此在诠释学在本体论意义上强调了语言的作用,海德格尔说“语言是存在的家”,突出了语言的本体论含义,抛开了语言的工具性,伽达默尔在这方面和海德格尔的观点基本一致。利科虽然没有反对这种对于语言本体论的强调,但是他认为语言应该有认识论和方法论的层面,而不仅仅是本体论的层面。利科是想调和方法论、认识论和本体论,他的这种调和在他的文本诠释学里面就已经体现出来。

利科的语言理论以话语的基本区分为前提,结构主义的先驱瑞士语言学家索绪尔(Ferdinand de Saussure)和法国语言学家班文尼斯特(Emile Benveniste)的语言理论为利科的语言理论的形成提供了很大的帮助。说话是转瞬即逝的事件,话语也具有这样的特点。句子是话语的基本单位,“句子的语言学是事件和意义的辩证法的基础,这就形成了我们文本理论的起点。”[3]95利科把意义的观点分为两个基本维度,一个是客体的方面。一个是主体的方面,前者是句子所意指的方面,后者是说话者所意指的方面。利科在弗雷格(Gottob Frege)对意义的区分的基础上把意义的客观方面又区分为含义和指称,含义是内涵的意义,指称是外延的意义。利科把客观方面做进一步的区分,正是对于文本诠释学的一个界定和说明。文本诠释学所呈现出的文本世界是丰富多彩的,文本具有内涵的意义也有外延的意义,文本指的不仅仅是单纯的文本,还有文本所呈现出来的世界。如果我们把思维仅仅固定在文本本身,那么我们还停留在传统的框架之中,因为文本所呈现出的世界已经远远大于文本。从海德格尔的“语言是存在的家”到利科的文本世界,这既是对本体论诠释学的继承同时又是对本体论诠释学的发展,这种本体论建立在方法论和认识论的基础之上,而不是纯粹的本体论层面。海德格尔的此在超越了主体和客体的二分,是一种先在,先于主体和客体而存在。海德格尔的此在诠释学具有一定的超越性,他的此在诠释学以读者为中心,后来的伽达默尔的也是如此,但是这种超越带有很大的局限性,忽略了文本的重要作用。利科的文本诠释学则是一种全新的发展和超越,他的文本诠释学在文本之中,又在文本之外,是读者和作者的桥梁,也是理解的核心,同时也是沟通诠释学方法论、认识论和本体论的桥梁。这种文本中心论是对作者中心论和读者中心论的进一步发展,试图超越作者中心论和读者中心论,并达到两者的统一,而这种统一不在其他地方,正在本文之中。

利科后期关注的文本形式与其前期有所不同,他后期所关注的文本形式是隐喻和叙事这两种体裁。与以往的诠释学家不同,利科很重视传统修辞学的隐喻,并且有创造性的发挥。①隐喻的运用,是对文本的一大丰富和创造,它体现出语言的丰富多样性,丰富了语言的内涵,让文本的世界更加广阔。话语是文本理论和隐喻理论的共同基础,所有话语都表现为事件,同时又被理解为意义,而隐喻则具有事件和意义的双重特征。“在利科尔看来,我们实际上在运用两套语言,即科学语言和诗歌语言。”[2]397语词的多义性决定了语言的多样性,而科学的语言和诗歌的语言是相对的,甚至具有相反的作用。科学的语言旨在消除语言的歧义障碍和晦涩多义,而诗歌的语言则对这种歧义性和多义性持有积极的态度,正是这种特性才丰富了语言本身,而不是人人都了解的存在于为公众经验之内的。“隐喻有‘死的隐喻’(如‘椅子腿’)和‘活的隐喻’之分。”[2]398死的隐喻是为语言共同体所认可并采用,它在初期也是一种语义的创新,具有一定的新颖性。②活的隐喻则和死的隐喻不同,活的隐喻是一种非公众的并不是人人都了解的,活的隐喻具有创造性和新颖性。利科使用隐喻,尤其是活的隐喻,目的是运用到文本,使文本的语词变得丰富多样得到扩展而非单一不变,并且让文本对自身进行超越。隐喻促使文本更好地发展,使文本形成统一的整体,而文本之中也体现出隐喻的创造性力量。隐喻不是对文本的破坏,而是对文本的丰富和创造,两者是统一的。很显然,隐喻是利科文本诠释学文本性的一个重要体现。

(二)间距

文本是确定化的被书写下来的话语,而一旦话语被确定化后便会有新的特征,此时的文本和原来的单纯的话语之间会出现一定的间距。利科的间距存在于所说的话语和话语所表达的事件之间、文本和作者之间、文本语境和日常语境之间以及读者和自身之间。这种间距按照以往诠释学的观点来看无疑是消极的,但是利科却赋予它积极的意义。以往的诠释学家试图通过各种方法来消除这种间距,如施莱尔马赫采用“心理移情”的方式来缩小这种间距,伽达默尔通过“视域融合”的方式来化解这种间距。但是在利科看来,这种间距并不是消极的,而是具有积极建设的作用,这就与之前的观点产生了差异。

我们以往在理解文本时,总是试图去理解文本的一切,包括在文本面前显现出来的和未显现出来的各种因素、内容等,这就造成了一种读者的主动性状态和文本的被动性状态。利科则看到了文本的非文本性。利科认为我们在对文本解读时,其实不用煞费苦心去剖析文本各种显现的和未显现的东西,因为文本本身就会向我们显现出文本该有的一切。文本表面上看是不变的封闭的,实际上文本是变化的主动的。传统的诠释学看待文本时,一味强调文本的被动性读者的主动性,但是当我们以利科这种方式进行解读时,情况则刚好相反,文本把主动的读者变成了被动的读者,文本由被动的状态变为主动的状态。“诠释学的方向从根本上被扭转了,从施莱尔马赫起,人们便孜孜不倦地追求着理解文本的真实含义,在利科尔那里,传统的理解文本变成了文本理解。”[2]395在利科看来,文本一旦形成便会产生的间距,会让文本远离作者的原意。传统的观点强调间距的消极作用,认为间距的存在增加了诠释的难度,利科强调间距的积极作用,他的主要用意在于还文本以自主性,只有在摆脱了作者的束缚下,文本才可以彰显出内在的世界,才可以做无言之说。如果把作者始终看成先于文本并且决定文本的话,那么文本则始终摆脱不了作者的束缚,而这种束缚可以说是诠释的一种限制和障碍。利科这种强调文本独立性自主性的方式,并不是要割裂文本与作者以及文本与读者之间的关系。他的目的是要通过文本来呈现出一个世界,一个包括作者和读者的世界,因此文本彰显的既是文本自身,又超越文本自身,这种超越是基于文本之上的超越,利科在差别中找到了统一。这就调和了传统诠释学关于作者、文本和读者的观念,利科通过文本世界达到了诠释学方法论、认识论和本体论的统一。

(三)隐喻

在利科看来,“文本是通过书写而确定了的话语。”[3]107话语和语言是不同的,话语的特征决定了它是文本的构成要素。凝结在文本中的言说行为是转瞬即逝的,因为这种转瞬即逝的特性,我们便需要把它确定下来,话语由此也便具有了持久性。在话语中,句子通过各种的形式来表现着说话者,从这个角度来看,那么由话语构成的文本则无疑具有主体性。这种主体性隐藏在话语中,又通过话语表现出来,它看似是被动的一种状态,但又是积极主动的,从而显现出文本的主体性。文本的主体性特征和话语主体性特征是融合在一起的,它们所处的层面不同,但是最终的目的却是相同的。话语涉及的面比较广阔,可以触及到各个领域,而这种广阔性为文本也提供了一个广阔的世界。由此可见,话语和文本是相互通融的,但是话语和文本又并不是完全相同的。文本是确定化的被书写下来的话语的形式,而单纯的话语则是说出的方式是一种言谈,并没有被书写。文本高于话语,话语是文本的基础。在利科看来,确定化的被书写下来的话语已经脱离了话语的状态,已经成为文本,话语的特性又为文本提供了一个丰富多彩的世界。“文本中必须被解释的就是我可能寄居的被筹划的世界,由此我才可以施展出自己最大的可能性。”[3]104这就是利科所谓的文本世界,利科的文本世界是与独特的文本相对应的一个世界,这与海德格尔解释学的现象学颇为相似。海德格尔正是通过对此在的生存论分析,让此在筹划自己最大的可能性,从而追问存在,超越性是他们共同的特征。但是如上述所说,他们的超越又具有很大的差异。

三、文本诠释学的非文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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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占有

批判性一直贯穿于利科的文本诠释学。“把批判引入诠释学,不仅是利科对伽达默尔诠释学与哈贝马斯社会批判学之间论争的反思,也是对间隔与归属之间辩证关系的深入认识和发展。”[5]19利科文本诠释学正是在对以往诠释学批判的基础上形成和发展的,批判性与文本诠释学不但没有矛盾,而且是文本诠释学的一种优势。“文本诠释就是让批判与诠释学相互融合的一块基地。”[5]20文本的独立性要求文本之外世界的悬搁,而文本的敞开性则让文本呈现出一个丰富多彩的文本世界,它们都具有批判性,而后者的批判性比前者的更为强烈。批判性促使文本诠释学自身的不断发展和完善,让文本诠释学拥有持续不断的活力。这种批判性是文本诠释学非文本性的体现,但是又寓于文本之中。

(二)化己为有

利科的文本诠释学以文本为中心,我们在看到文本性的同时也应看到非文本性,这种二重性是他文本诠释学的一大特征。文本性和非文本性的区分也并非是泾渭分明的,它们往往交织在一起,有的既具有文本性又具有非文本性,比如说隐喻。文本性中体现着非文本性,而非文本性又最终指向文本性,如何划分则要看主要倾向于哪一方。利科的文本诠释学在以往诠释学的基础上有新的发展,他的诠释学不仅仅是以往诠释学的体现,更是融合了现象学、存在主义以及结构主义等内容,可以说是对诠释学内容的一大丰富,我们通常称之为综合诠释学或者现象学的诠释学。就利科的文本诠释学而言,它超越了以往的作者中心论和读者中心论,并且调和了以往诠释学的方法论、认识论和本体论,达到了三者的统一。利科的诠释学虽然冠以文本诠释学之名,但是实际上已经远远超出了文本。当然,这种超出不是远离文本甚至丢弃文本,而是指对文本的极大丰富和发展,是建立在文本之上的,所以最终的目的还是服务于文本。利科的文本世界不同于以往的文本,利科对于诠释学未来的发展所做出的贡献是巨大的。文本诠释学既是对以往诠释学的一种批判改造,也是对未来诠释学的一种探索发展,为诠释学之路开辟了广阔的前景。

文本性只是利科文本诠释学二重属性的一方面,我们在看到文本性的同时也应看到它所体现出来的非文本性。利科文本诠释学的文本性和非文本性不仅不是对立的,而且还是统一的。正是通过这种统一,从而建构了利科文本诠释学的体系。

(三)批判性

间距的功能在利科那里显得如此重要和不同,而这种功能的实现需要通过占有才能最终完成。“‘占有’就意味着间距化的克服,真正地创造出原先被疏远化的东西。”[2]396占有和间距看似对立实则不然。“间距化与占有的辩证法是说明与解释的辩证法必须显现出的最终形态。它关系到某人与文本对话的方式。”[3]145由此可见,在利科那里,间距和占有是辩证的关系,既相互区别又相互统一。如上述所说,文本的独立性和主动性让文本区别于以往传统的诠释学观点,相对于作者和读者而言,这也就是文本的客观化过程。占有则与文本的客观化是相互联系的,文本的客观化为作者和读者之间建立了一座桥梁,从而沟通了读者和作者。这种客观化在统一作者和读者之间的间距之前,需要占有来完成这种统一,占有对于间距的充实则构成了它们统一的必要条件。在利科看来,占有便是使外在的东西成为自己的东西,因此他认为,诠释学的目的其实是同文化间距和历史异化做斗争。占有是解决问题的一种方式,通向客观化的文本对作者和读者予以显示和启示,升化间距突出间距优势而消除传统观念中的缺陷和不足甚至障碍。占有实现的主体是自我,也就是读者自身。实现占有的关键在于读者,那么读者的自我理解则成了关键。如何提升我思的能力和地位,在利科的文本诠释学中具有十分重要的地位。通过读者占有的方式来消除间距,达到对作者和读者的统一从而认识文本的世界,这与伽达默尔的“视域融合”是不同的。伽达默尔通过对于读者地位的强调,通过“视域融合”的方式,达到作者和读者两者的互等性,让过去的思想和现在的思想相融合,“我们已经看到:所谓理解某一文本总是指,把这一文本运用到我们身上。”[4]514利科重点在间距出现后的占有,而占有的主体是读者,但是利科首先突出的是文本的地位。传统的诠释学对于时间距离基本持着否定的立场,不过伽达默尔并没有否定时间距离的意义,而利科则对此有更大的发挥,从这个层面上说,他们也具有相似性。

四、结语

利科的文本诠释学是由“我是”诠释学发展而来的。“我是”诠释学首先是一种具体的反思,对自身的反思与诠释中意义的涌现是交织在一起的。其次,“我是”诠释学与我们存在于世界中是密切相关的,而我们存在于世界之中无疑是“我是”诠释学的前提。“我是”诠释学虽然是在批判笛卡尔“我思”基础上建立的,但是依旧有着主体性哲学的影子,具有不彻底性。“我是”诠释学体现了本体论的倾向,“我是”以我的存在为前提,而后才能以此为基础去进行诠释。从这方面看,利科前期具有读者中心论的倾向,但是这种“我是”诠释学却最终是为文本服务的,并且最终发展成文本诠释学。利科文本诠释学中理解的重点是读者面向自身的理解,也就是之前所说的一种占有。“在文本阅读中,理解文本和理解自己是同步的,与此同时读者进行去己化和化为已有,这个过程里也伴随着想象性变异。”[5]15这种文本世界中的去己化和化为己有是一种对于自我的提升,这时的自我已经超出了原有的自我。去己化和化为己有的对象都是文本,化为己有并不是完全按照自己的主观意图去理解文本,而是说在文本本来的形式之上对文本进行的理解。去己化是化为己有的一个必要条件,是自我对文本的一种牺牲,为的是让文本之物存在,让文本之物成为我属之物,达到文本和自我的融合。我们想要文本化为己有,首先必须要做到自我的一个消除,在自我的消除之后,文本才会真正的化为己有,为我所有,以真实的面貌呈现在自己的面前,而不是夹杂着其他主观的各种因素。在去己化和化为己有的时候,自我已经不是原来的自我,已经超越了原来的自我,因此,去己化和化为己有本身就具有超越性的特征。我们在文本阅读中抛开自我,让文本充分占有自我,在这样的前提下,我们便可以与其他读者在阅读和理解文本时取得一致。在文本充分占有自我之后,自我便可以成为与他者相一致的自身。这种去己化和化为己有的目的既是还原真实文本的一个过程,也是对文本超越的一个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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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在传统修辞学中隐喻被当成对称的比喻,可以用来修辞性地替代原词,并不告诉我们新的东西,利科认为这是一种错误。在利科看来,隐喻在形式上是违反语言学规则的,它以两个词之间的关系作为前提,把它们连接起来,而不论它们在字面意义上是否相互矛盾。参见潘德荣《西方诠释学史(第二版)》,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6年,第398页。

②当死的隐喻进入词典中,它也就不是隐喻了,从而变为一种日常意义。活的隐喻是一种瞬间的言论创造物,它是非公众的前所未闻的表述,让我们知道了活生生的言语。由此,语言才进入它自己的境界,显示出创造力。参见同上。

从论文的分析当中可知,深入探讨和分析无人机技术在地形图测绘中的应用进展具有重要的意义。本文通过阐释无人机航空摄影测量技术的应用原理,说明了地形图测绘中无人机航空摄影测量技术的应用进展:空中三角测量环节的分析运用、DOM工艺技术的科学应用、数字线划图的处理、单片正射影像的合理获得。望此次研究的结果,能得到相关工作人员的关注与重视,并从中获取一定的借鉴和帮助,以便推进我国地形图测绘中无人机技术的应用进程。

参考文献:

[1] 彭启福.理解之思——诠释学初论[M].合肥:安徽人民出版社,2005.

[2] 潘德荣.西方诠释学史[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3.

[3] Paul Ricoeur.Hermeneutics and the Human Sciences[M].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2016.

[4] [德]汉斯-格奥尔格·伽达默尔.真理与方法:哲学诠释学的基本特征(下卷)[M].洪汉鼎,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4.

[5] 夏小燕.从自己到自己的距离有多远?——试论利科思想中的一个合页:理解自己[M]//[法]保罗·利科.从文本到行动.夏小燕,译.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15.

TheDualNatureofPaulRicoeur’sTextHermeneutics

HONG Zu-li

(School of Politics,Anhui Normal University,Wuhu 241003,China)

Abstract:Paul Ricoeur’s text hermeneutics is a development based on previous hermeneutics,and his text hermeneutics is centered on text,distinguished from the writer-centered theory and reader-centered theory.The text hermeneutics of Paul Ricoeur reconciliates the methodology,epistemology and ontology of previous hermeneutics, thus reaching the unity of the three.His text hermeneutics with textual also has the non-textual, all are in the center of the text,but emphasize the characteristics beyond the text.Paul Ricoeur’s non-textual of text hermeneutics is also served by his textual,which is not contradictory but unified.

Keywords: Paul Ricoeur;hermeneutics;textual;non-textual

中图分类号:B565.5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1471(2019)01-0070-05

DOI:10.3969/J.ISSN.1674-1471.2019.01.012

收稿日期:2018-04-23

作者简介:洪祖利(1987-),男,安徽寿县人,安徽师范大学外国哲学专业2017级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现代西方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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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祖利:保罗·利科文本诠释学的二重性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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