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济远:马克思“生产美学”视域下的当代美学重建论文

王济远:马克思“生产美学”视域下的当代美学重建论文

·本土化与中国学术转型·

[摘 要]当代科学技术的发展和生产率的提高使得世界早已进入了产能过剩时代,消费决定生产已然成为全球性趋势。当代 “消费社会”的来临及其“消费文化”的兴起,加剧了资本和技术的攻城略地,无论从地球自然资源开发的可持续性还是从当代人的精神和价值关怀考量,片面强调消费都是不可持续的。重建“消费文化”时代的审美价值观念,促进人类社会与自然的和谐发展,是当代美学建设的重要命题。西方生态哲学、环境美学和中国生态美学等,就是对这一世界性问题的回应。马克思“生产美学”以人类社会劳动和物质生产作为美学研究的基点,提出“生产劳动”作为人的“第一需要”,是一种完全“自由自觉”活动的理论,不仅在传统资本主义时代成为批判异化劳动的有力武器,在当今“消费文化”全球化的时代仍然不失其重要思想价值。尤其是在文化艺术充分商业化和产业化的今天,其“劳动是目的,人在劳动中实现自己”的美学向度,在当代美学价值重建中具有重要意义。

[关键词]“生产美学”;“消费社会”;美学重建

一反西方文化几千年形而上学的认识论美学传统,马克思把劳动这种人的感性存在作为美学研究的出发点和核心,其“生产美学”标志着现代美学的真正开端:“美”不再是传统意义上的某种抽象实体,而是一种为历史和社会实践所规定的存在方式。马克思“生产美学”作为一种直面现代社会发展历史进程的解放力量,它有两个基本向度:一是阐述劳动作为人的第一需要,“自由自觉”是劳动目的,人在劳动中实现自己;二是批判人类文明社会以来的劳动异化尤其是资本主义社会的劳动异化。马克思“生产美学”的批判向度被后来的西方马克思主义者所继承,其思想影响力之大,即使在 “消费主义”盛行的今天仍然显示出强大的批判力;而作为“生产美学”核心的“自由自觉”向度则长期以来被忽视,这一美学思想在文化产业艺术化时代的审美价值重建中无疑具有重大理论意义。

一、马克思“生产美学”的提出

所谓马克思“生产美学”,并不是说马克思曾经在他的著作中提出过“生产美学”,而是指其关于美与艺术的很多重要理论与思考,都以人类社会劳动和物质生产实践活动为基点逐步展开,强调生产劳动在其中的基础地位,这一特点在马克思系列著作中一以贯之。在西方美学史上,这既与马克思以前的以本体论为基础的认识论美学区分开来,也是马克思以后的西方马克思主义者一味注重文化分析和文化批判的美学趣味所无法掩盖或是替代的。其实,马克思不是西方传统意义上的美学家,也没有专门的研究美与艺术的学术著作,但是,他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德意志意识形态》《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和《资本论》等一系列著作中关于劳动生产的美学思考和美学主张,是现代美学史上非常重要的美学理论,为便宜表述,本文暂且称之为“生产美学”。由于马克思当年被看作是经济学家或是革命家,其美学理论在那个时代被有意或是无意地忽视了。

在马克思看来,最初的人类“劳动首先是人和自然之间互动的过程,是人以自身的活动来引起、调整和控制人和自然的物质变换的过程。人自身作为一种自然力与自然相对立。为了在对自身生活有用的形式上占有自然物质,人就使他身上的自然力———臂和腿、头和手运动起来。当他通过这种运动作用于他身外的自然并改变自然时,也就同时改变他自身的自然。他使自身的自然中沉睡着的潜力发挥出来,并且使这种力的活动受他自己控制。”(1)《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 202 页。劳动如何使人“自身的自然中沉睡着的潜力发挥出来,并且使这种力的活动受他自己控制”,马克思在另一处有更为细致的论述,“人类所特有的那种劳动。蜘蛛结网,颇似织工纺织;蜜蜂用蜡来造蜂房,使许多人类建筑师都感到惭愧。但是,就连最拙劣的建筑师也比最灵巧的蜜蜂要高明。因为建筑师在着手用蜡来建造蜂房之前,就巳经在头脑里把那蜂房构成了。劳动结束时所取得的成果在劳动过程开始时就已存在于劳动者的观念中了,巳经以观念的形式存在着了。他不仅造成自然物的一种形态改变,同时还在自然中实现了他所意识到的目的。这个目的就给他的劳动的方式和方法规定了法则(或法律)”(2)④《马克思思格斯全集》(第3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262页,第12页。。劳承万先生对此有着极为精到的解释,他认为这段话点明了四个问题:首先,人类所特有的劳动(生产劳动),不同于动物(蜜蜂)的本能行为。其次,人类劳动比动物的本能行为高明之处就在于:“劳动结束时所取得的成果在劳动开始时就已存在于劳动者的观念中了”,即“已经以观念的形式存在着了”——劳动成果(产品)作为一种观念,早已存在于劳动活动之前。第三,劳动的结果具有二重性,一方面形成了物质产品(自然物的一种形态改变)。另一方面,就在这产品中实现了“他所意识到的目的”(观念的证成)。最后,由于人类劳动总是有目的的,故为实现这个目的之要求,便“给他的动作的方式和方法规定了法则(或法律)”——劳动之目的展望,引发和规定了实现这个目的方式、方法(目的决定方法)(3)劳承万:《马克思美学与艺术观念之溯源与求真》,《马克思主义美学研究》,2015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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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劳动首先有物质性和功利性的一面,即通过“自然的物质变换”占有“对自身生活有用的”自然物质。但动物也通过劳动获得物质产品,仅就劳动的物质性和功利性而言并不能把人与动物区别开来。因此,马克思强调人类劳动本身在改变自然时也“改变他自身的自然”,“他使自身的自然中沉睡着的潜力发挥出来,并且使这种力的活动受他自己控制。”人类这种对自身“潜力”的“发挥”和“控制”就是马克思一再强调的人类劳动的“自由自觉性”,人与动物的根本区别在于这种具有“自由自觉性”的“人类特有的劳动”。也就是说,人不仅享受劳动结束后所获得的物质产品,也享受劳动过程中的对自身“潜力”的“发挥”和“控制”的“自由自觉性”,这种“自由自觉性”是人对自身力量的确证。对于人在劳动中如何发挥和控制自身的潜力,马克思后来又提出人类劳动理应“按照美的规律来构造”的论断。劳动者这种“按照美的规律来构造”的“自由自觉”的劳动在给人带来劳动产品的同时也伴随着生产过程本身所带来的满足和美感。在这个意义上,马克思认为,劳动不单单是人类获取物质财富的手段,“劳动还是人的第一需要”④,劳动使人实现自我,使人真正成为人。所谓“劳动创造了美”,所谓“按照美的规律来构造”,就是说这种实现了自我的生产劳动是美的,同时这种美也是在生产劳动过程中生成和呈现的,是人生产劳动本身的创造。人在劳动中享受劳动的过程,享受劳动生产过程产生的美感。而一旦剥夺劳动的这种自由自觉和创造性,劳动就失去了自由的特征,成为单纯获取财富的手段的动物性的活动,而不再是劳动者对劳动的第一需要了。对此,恩格斯有着更为明晰的解释:“生产劳动给每一个人提供全面发展和表现自己全部的体力和脑力的能力的机会,……生产劳动就从一种负担变成一种快乐”(4)《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第333页。。要言之,在马克思看来,真正的人类劳动是劳动者享受生产劳动所带来的人的感觉的全面丰富性,享受生产过程所带来的自我实现的满足和美感,而绝不只是简单地生产人所需要的物质产品,仅仅把生命活动变成维持劳动者生存的手段。这是马克思生产美学的重要观点,亦是本文所指之马克思的“生产美学”。

综上所述,高原关键区4月感热通量偏弱时,夏季长江以南区域高空气流向上运动,垂直速度很大,对流较强,高空斜压性很强,处于深槽前面,有切变线系统,同时空气相对湿度很大,有利于长江以南区域降水。相反,当关键区4月感热通量偏强时,长江以南区域高空有下沉气流,垂直速度较小,对流较弱,(部分地区)出现辐散气流,高空斜压性很弱,处于浅槽的槽后,而且空气相对湿度较小,不利于长江以南区域降水。

首先是消费控制关系中的暗示链,“橱窗、广告、生产的商号和商标在这里起着重要作用,并且强加着一种一致的集体观念,好似一条链子、一个无法分离的整体,它们不再是一串简单的商品,而是一种意义,因为它们相互暗示着更复杂的高档商品,并使消费者产生一系列更为复杂的动机。”(12)[法]鲍德里亚:《消费社会》,刘成富等译,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00年版,第4页。正如你购买了一套名牌西装,而它就暗示着你必须购买某一款高级品牌的衬衣乃至皮鞋与之匹配,而你在买这双皮鞋的时候,就意味着需要某一高档品牌的领带甚或手提皮包与之匹配,……总之,这里是一个强制性的无限的消费意义链环系列。其次是消费过程中的符码操控,鲍德里亚认为,消费社会的消费品系列,说白了就是由符号话语所制造的具有暗示意义的符号价值(权力、地位、威信、豪华和风格),在现实的消费关系中,与其说消费者的需求看重的是消费品的使用价值,不如说他更需求具有附着价值的意义,即某种被制造出来的具有象征功能的符码。

二、马克思“生产美学”是对资本主义异化劳动的批判

“生产劳动创造了美”,这只是问题的一个方面。另一方面,人类进入文明社会,随着生产力发展、社会化大分工和私有财产的出现,劳动过程逐渐发生变化,劳动本身遭遇异化。“在私有制的前提下我的个性同我自己疏远到这种程度,以致这种活动为我所痛恨,它对我来说是一种痛恨,更正确地说,只是活动的假象。因此劳动在这里也仅仅是一种被迫的活动,它加在我身上仅仅是由于外在的,偶然的需要,而不是由于内在的必然的需要。”(6)《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38页。而且劳动的这种异化随着资本主义的到来越发严重。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说,马克思“生产美学”的提出本身就是针对批判资本主义社会严重异化的劳动而提出来的,正是在研究人类劳动的历史发展过程中,马克思发现了“生产美学”;而在研究资本主义生产关系中,马克思发现了异化劳动。关于异化劳动,马克思是这样论述的,“外在劳动(异化劳动),人把自己外化于其中的劳动,是一种自我牺牲、自我折磨的劳动。……他自己在劳动过程中也不属于他自己,而是属别人。在宗教中,人的幻想、人的头脑和人的心灵的自己活动是不以个人为转移地作用于个人的,……劳动者的活动属于别人,它是劳动者自身的丧失”(7)《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47-48页。。此即是说,人的劳动,按其本义来说,是人的一种生命活动,它是自由活泼的,故有目的之开端,也有其“终极目的”。但异化劳动,则完全剥夺了这种生命活动的特质,成为“自身的丧失”。在此等“非人化”的状况下,人的“主观形式”系统全被摧毁了,人成了“非人”,甚至连动物都不如。

人类文明社会以来,劳动遭遇异化已久。文明的发展和财产私有观念的出现,尤其是阶级社会的来临,劳动逐渐沦为单纯的生产和获取物质财富的方式和手段,劳动也因劳动者失去了“自由自觉”而变得具有强迫性质。劳动不再是原初意义上那种“人的第一需要”,而是成为谋取生存而不得为之的苦役,这种趋势到了资本主义时代登峰造极。马克思在考察资本主义社会以前的人类历史时发现,传统社会尽管劳动已经出现异化,但是在某些劳动领域仍然保存了“劳动”原初的意义,劳动本原意义上的“自由自觉”还隐约可见,最为典型的就是传统的手工业劳动。这一点,马克思在《资本论》中作了详尽的说明和论证。比如传统社会(资本主义工场手工业生产之前)手工艺生产,就具有“半艺术”性质,传统的手工业劳动者“只注重质和使用价值,……根本没有想到交换价值。” 同时他们“每个人都在不同的工作中得到乐趣”(8)《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第404页引用《奥德赛》主人公阿喀琉斯语。。这一点从“艺术”一词在西方文化中的演变也得到印证,古希腊原本把“艺术”称作“techne”,意即人类有目的的活动,泛指各种手工艺,乃至包括医疗、政治军事管理等活动,现代意义上的 “art”逐渐收缩到文学、音乐、绘画等狭隘的“自由的艺术”领域,这从一个侧面反映了近代以来整个社会劳动遭到严重异化的现实。

1.3 造模 在含有10%FBS的RPMI-1640中培育(37℃、 5% CO2培养箱)HepG2/ADM细胞,经传代后取指数生长期的 HepG2/ADM细胞,使用缓冲液稀释悬浮,稀释密度为1×109/ml,按照每只0.2 ml分别注射至每只裸鼠左侧或右侧腋部[7]。接种后1周左右可见瘤体长成,10 d左右瘤体直径约0.6 cm,造模成功[8]。

其实,劳动异化是人类进入文明社会以来普遍的文化现象。文明社会以来人们对劳动的排斥,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劳动越来越远离其“自由自觉”的一面而沦为片面获取物质财富的手段。如果弱化劳动与物质财富的关系,去除劳动的强迫性,那么劳动就显露出其审美的光辉。从先秦孔子的“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的“乐之者”,到庄子寓言“庖丁解牛”中的“庖丁”,从历史上的“一代词人”南唐后主李煜(9)孟祥才:《李煜终局:才位错置的悲剧》,《济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7年第6期。,到“千古画帝”宋徽宗赵佶,再到“木匠皇帝”明熹宗朱由校,在在说明这一道理,“乐之”、“解牛”、“咏词”、“作画”和“做木工”在这里真正成为人们的第一需要。文明社会话语体系里劳动与闲暇的对立原因正在于此,在原初意义上休闲、劳动和闲暇本身就有内在的共通性,但是文明社会的劳动却被片面地看成获取物质财富的方式。相反,我们从儿童的游戏,从游戏者对游戏的痴迷可以看到生产劳动审美的一面。在这个意义上,马克思的生产美学与当代西方休闲文化哲学在某种程度上具有共通性:休闲是一种观念和态度,休闲不是什么都不做,而是做你想做的事情,而这与劳动的自由自觉具有内在的共通性。从生产劳动中获得满足和愉悦与文化哲学意义上的休闲有共通之处,关于马克思生产美学与休闲的问题另文论述,此处不赘。

“消费社会”是对后工业社会或是后现代社会的别一种指称。在“消费社会”里,一方面科学技术和生产能力的巨大发展使得生产劳动和传统资本主义社会有了很大差异;另一方面由于物质的丰裕和产品的过剩使得“消费”在整个生产、流通和消费环节中占据主导地位,进而影响到整个社会生活和文化领域。

三、当代“消费社会”的消费与生产

不仅如此,马克思通过从人类发展的历史和美学的角度考察劳动,从文化观念的角度深刻阐明文明社会以来尤其是私有制和阶级社会对人类劳动的异化,指出在将来的共产主义社会,劳动将回归它本来的面目。马克思在《资本论》中通过解剖资本主义社会必要劳动、剩余劳动和剩余价值的关系来揭示资本家利用资本对工人及其剩余劳动的无偿占有和剥削,号召工人组织起来通过谈判和罢工等方式和手段维护自身利益,要求资本家合理增加工资,反对资本家随意解雇工人、延长工作时间和提高劳动强度,以此维护自己的权利。马克思所处的19世纪中后期是批判现实主义艺术最发达的时代,马克思常常以19世纪现实主义艺术创作作品来论证和说明资本主义金钱和资本对劳动的异化,他甚至评价法国现实主义作家巴尔扎克的小说创作比许多历史学家的著作还要重要。的确,19世纪的西方批判现实主义作家可谓灿若星河,艺术创作更是汗牛充栋,从雨果的《悲惨世界》到巴尔扎克的《人间喜剧》,从狄更斯的《艰难时世》到哈代《德伯家的苔丝》,从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卡拉马佐夫兄弟》到托尔斯泰的《复活》,19世纪是西方资本主义经济大发展的时代,却也是资本主义社会“饥饿的时代”,高速发展并没有给农民、工人和小资产阶级带来生活和劳动条件的改善,而是极度的贫困和破产,劳资矛盾的加剧和社会的动荡不安。从19世纪法国作家福楼拜笔下的领奖台上感恩戴德的老农妇《包法利夫人》(10)《包法利夫人》描写市政府一个表彰大会上的一位老妇因终身勤奋被表彰,她表现出诚恐诚惶、感恩戴德的样子。见福楼拜《包法利夫人》,第361页。到20世纪卓别林扮演的在机器前停不下来的工人查理,展示给我们的不仅仅是劳苦大众的饥饿与贫穷,更有劳动观念的异化,深入骨髓。我们看到了资本主义之劳动观念对普通人的毒害。而马克思在其以《资本论》为代表的一系列著作中,善于利用文学艺术典故,从古希腊神话到文艺复兴,从启蒙运动到19世纪文艺思潮,从但丁、塞万提斯到莎士比亚,从席勒、歌德到巴尔扎克等,其著作用典所涉几乎囊括作家本人所能见到的欧洲文学艺术史上所有代表性作家的作品。可以说,就是在当代历经现代主义和后现代主义洗礼的西方社会,与现代主义和后现代主义对异化劳动的批判和反省而言,马克思生产美学仍然有重要意义和价值。马克思生产美学既是对19世纪以来以批判现实主义为代表的西方文化艺术反对劳动异化的理论总结,也是对西方资本主义反对异化的美学升华。

在这里,消费者与产品的关系居然不再是人与物品的使用功能之间的关系,消费作为一种符码控制着当代人的生活,人们处在消费控制着整个生活的境地。消费社会中,消费成为身份和地位的有序符码,作为社会阶层区划的有序符码 ,没有谁能够孤立和纯粹购买和使用消费品。鲍德里亚发现,在消费社会中,大众不仅为生存之需的劳动所迫,还要被交换符号差异之需的想法和欲望所操控。个人从它者的角度获取自己的身份,其首要来源不再是传统意义上的工作类型,而是他们所展示和消费的符号和意义。消费社会的消费作为一种符码从环境和文化上控制消费者的需求心理,使得消费者的消费不再是一种自主的选择,而是完全变异为一种被动的行为, “消费的真相在于它并非一种享受功能,而是一种生产功能。”因此,人们总是把物(广义的角度)用来当作能够突出你的符号,或让你加入视为理想的团体,或参考一个地位更高的团体来摆脱本团体(13)[法]鲍德里亚:《消费社会》,第69页。。在这个意义上,产品的富足和物的丰裕并没有为消费社会的人们带来真正的幸福和内心的平静,相反,消费社会的人越来越受到“物的包围和围困”,成为一种“官能性的人”。

消费社会的消费文化与传统社会迥然不同。传统社会由于可供消费的产品匮乏,整个社会以生产为主导,生存和生活所需促使人们更加关注产品的实用和使用价值。在消费社会中,产品的极大丰富和物的丰裕使得人们的基本生存和生活所需得到解决,消费者的关注点主要集中在产品的形象、文化精神和符号价值层面。在《消费社会》一书中,鲍德里亚向人们揭示了消费社会的消费逻辑和消费秩序。在鲍德里亚看来,消费社会时代的资本主义,其基本的问题是潜在的无限生产力与生产产品销售的必要性之间的矛盾,因此这一阶段的社会体制就必须既能够控制机器生产又能够控制消费需求,结果就是要么在生产行为之前做好充足的市场调查和研究,要么通过市场营销、产品包装和广告手段从潜在的消费者那里褫夺购买决定权,然后转让给生产企业。事实上,当代消费社会的体制在这一点上取得了巨大的成功。鲍德里亚说,当代社会通过广告和大众传媒缔造一种虚假的伪欲望情景,在镜像它者中激起每一个人对物化社会产生欲望,制造个人对其认同的物化社会的神话情境:消费品的差异所体现的等级区划(别墅、宝马)和社会地位暗示让每一个想“成功”的人都怦然心动。人们在消费活动中并非一味关注消费品的使用价值,他们总是把它当作能够突出自己的符号以期能够加入自己渴望的群体,或是能够摆脱一个团体。消费社会的社会体制通过以下两个方面来控制消费者。

西方传统美学长期以来主要探讨美的本质问题 , 柏拉图的《对话录》中关于美本质的争论路人皆知。柏拉图说: “如果有人对我说 ,某个特定事物之所以是美的 , 因为它有绚丽的色彩、形状或其他属性,我都将置之不理。我发现它们全都令我混乱不堪。 我要简洁明了地 ,或者简直是愚蠢地坚持这样一种解释: 某事物之所以是美的 ,乃是因为绝对的美出现于它之上或者该事物与绝对的美有某种联系 ,而无论这种联系方式是什么。我现在不想追究那些细节 , 而只想坚持这样一个事实 ,依靠美本身 ,美的事物才成为美的。”(5)《柏拉图全集》,北京:人民出版社,2002年版,第109页。柏拉图的意思是说,人们日常生活中感受到的美的现象,并非真正的“美”,只有那些隐藏在现象背后那个“绝对的美”才是真正的“美本身”,这个“美本身”在柏拉图那儿就是超感性的神,就是“理式”,在中世纪就是“上帝” ,到了黑格尔那儿就是“理念”。这种本体论美学对后世的影响是巨大的,怀海特说,西方两千多年的文化不过是柏拉图的注脚,这一点在西方美学领域尤为典型。人对美的认识与人自身的认识有关,从古希腊到中世纪,人始终生活在神的阴影下。因此,人们认为真正的美应该是超越感性世界的“理式”、“上帝” 而非日常的感性现象。文艺复兴以后尤其是启蒙运动以来,科学技术和生产力的飞速发展,人从神的禁锢下解放出来,比如这一时期的以哲学家斯宾诺莎等人为代表的哲学思想就极力表现出把人和自然界从宗教思想的束缚里解放出来;同时,资本主义大工业生产不仅急剧扩大财富,也使人类空前自信,新兴资产阶级需要一种新的艺术、美学思想和新道德。顺应时代需要,康德、黑格尔开启了哲学美学的现代性原则,康德美学的突出处和新颖点即是他第一次在哲学历史里严格、系统地为“审美”划出一个独自的领域,即人类心意里的一个特殊的情绪状态,情绪表现为认识与意志之间的中介体,就象判断力在悟性和理性之间。他在审美领域里强调了“主观能动性”。由此美学研究重心不再关注美本身而是关注审美,美不再是神或是上帝的赋予而是人自身的心理因素。如果说,主体自由是现代性的核心,那么可以说,康德开启了现代美学。但是,尽管如李泽厚所说,整个康德哲学的真正核心、出发点和基础是社会性的“人”,康德要解决自然与社会、认识与伦理、感性与理性的对峙,统一它们的最终办法,是要找出它们之间有一种过渡和实现这种过渡的中介和桥梁。不过康德所找到的这种中介和桥梁,即所谓的“判断力”,只是人的一种特殊心理功能。审美判断只是沟通其《纯粹理性批判》和《实践理性批判》的桥梁,美学只是康德认识论哲学的一个组成部分而已。这样,康德就把美学完全局限在了心理状态。

马克思的“生产美学”则从现实的人的存在出发,提出“人按照美的规律来创造”,人的自由自觉的劳动是人之所以为人的根本所在。马克思关于美与艺术的思考不再局限于西方美学的理性传统,而是深植于历史唯物主义之中。历史唯物主义是马克思学说的基础,马克思关于美学与艺术的思考,其出发点是人类社会实践的现实存在,即物质生产劳动,正如他本人所说,“过去的一切哲学都是为了解释世界,而问题在于改变世界。”这种强烈的社会实践观念使马克思的“生产美学”达到了最极端的可能性,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我们说,马克思的“生产美学”是现代美学的真正开端。也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朱光潜认为马克思美学是西方美学史上的一次革命,具有重大历史和现实意义。

在“消费社会”里,传统意义上为满足生存必需的生产之主导地位已经不再,消费在整个社会生产和生活中占据主导位置。一般认为消费社会始于二战后的欧美等发达国家,但其实早在20世纪30年代前后的资本主义世界的经济危机,就已经预示着消费社会的到来。由于科技发展和劳动生产率提高导致资本主义生产过剩,在德国、意大利、日本等资本主义国家到处开拓市场和倾销产品的同时,在美国,罗斯福新政则大力推行旨在提高工人工资和促进社会消费能力的一系列经济政治改革,就已经标志着西方消费社会的到来。二战后,整个西方资本主义社会逐渐进入后工业时代,资本主义国家和政府加速改革,通过提高普通工人工资和全民福利等改革措施促进消费,依此来带动和促进整个社会的再生产。传统资本主义生产观念总是与匮乏联系在一起,而后工业时代的资本主义生产,生产率的提高和生产规模的扩张带来的直接后果就是生产过剩,因此,消费和市场的观念日益重要。二战结束后,美国、欧洲和日本等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相继进入“消费社会”。当然,“消费社会”及其文化在今天并不仅仅限于欧美等发达国家,它早已在西方文化全球化的过程中渗入到世界许许多多的经济较发达的国家和地区,“跨国传媒的意识形态化造成的东方对西方‘文化霸权’的潜移默化的认同,意味着消费主义的一元性正在排斥其它生活方式和存在方式。”(11)王岳川:《消费社会中的精神生态困境》,《北京大学学报》,2002年第4期。我们国家以东部沿海为代表的发达地区也在不同程度上有着消费社会文化的影子。当前我们国家党和政府念兹在兹的“工匠精神”、“品牌战略”、“一路一带”就体现出当前的生产已经走出早期产品供给匮乏的阶段,出现注重消费和市场等消费社会的一系列特征。

消费社会占据“主导地位”的消费并没有给消费者带来真正的满足和幸福,相反,它使得消费文化笼罩下的生产劳动异化更加严重。首先,在发达资本主义社会中,收入、购买奢侈品和超工作量形成了疯狂的恶性循环。原因是由资本控制的企业要获得利润,它就要使消费者不停地消费;消费者为获得消费社会某种特定文化的认可,就要不停消费,展示自己的消费能力。而消费者为了获得和提高自己的消费能力,同样就必须卖力地工作,获得更多薪水,以便使自己具备更高的消费能力,然后才能够消费更多奢侈消费品。而要提升自己的消费能力,就需要付出更多的工作来获取更高的收入。由此看来,当代消费社会的生产劳动仍然是单一与物质财富紧密联系的苦役,而非劳动者自觉自愿的自由劳动。只不过这里的物质财富已经不再是传统社会为生存和生活的必需品,而是一系列具有符号和文化意义的消费品。某种意义上,消费社会的劳动生产观念,就是如果一个人能够不劳动或少劳动就可以获得同样的财富,那他就选择不劳动或少劳动,不劳而获成了绝大多数人的理想。消费社会的现实就是社会、政府和个人都推动人们要求越来越少的工作时间。人与劳动的关系是排斥的,尽管越来越多的人意识到,生产劳动并不完全是异己的事情,据专家推测,在不远的进来,智能机器人普遍进入劳动领域,只有极少数富有的人才有机会劳动,绝大部分人变成“无用阶级”,终日生活在虚拟世界和毒品中。其次,伴随着科技发展和生产力提高的是生产的机械化、自动化和智能化水平越来越高,“消费社会”的社会分工越来越细。分工与竞争是市场经济的基本规则,为了提高整个社会生产效率,市场经济将每个生产者的分工做的越来越细。对于众多生产者来说,越来越多的生产劳动过程单调而又高度紧张,每一个劳动者都自觉逼迫自己训练成合格的螺丝钉。在社会物质生产领域如此,在对创新要求高的科技和文化生产领域同样如此。全球化与跨国企业经营使得国家与国家之间、企业与企业之间乃至人与人之间竞争越来越激烈,以当代文化生产为代表的现代企业在满足消费者无尽的消费欲望的同时还要负责制造大众新的欲望,生产新的产品,周而复始,劳动者自己把自己逼入恶性循环之中而不能自拔。再者,过度疲劳是当代消费社会的通病。一方面科技发展和生产力提高史无前例,物质财富极大丰富, 当代人在享受富足的物质生活;另一方面囿于当代消费社会和消费文化的观念,人们的工作和生活压力越来越大,过度疲劳乃至“过劳死”在发达经济体非常突出。相较于早期资本主义通过延长工时和增加劳动强度来促进生产,消费社会的现实情况发生了很大变化,消费社会通过消费能力等级划分的文化观念诱使劳动者“自愿”加班加点工作以增加收入。广告和大众传媒的力量强大而且无孔不入,从一个人的孩提时就接受某种程度的竞争观念,越是经济发达社会和地区的学生,甚至是中小学学生,学习压力就越大,焦虑、记忆力下降是常见现象。职场中大中城市白领阶层中失眠、抑郁乃至腰酸背痛者占有很大比率。公开资料显示,早在上个世纪80年代晚期,美国疾控中心就提出“慢性劳累综合征”并拟定了相应的流行病诊断标准。据调查,美国至少有四百万人患有慢性劳累综合征。其中1987年~1989年间,因为长期身体负担过重或用脑过度以至身体极端劳累、过度衰竭而引发的死亡,在美国仅有报道的病案就已达到1800例,而这种被称作“过劳死”的现象在西方日益严重,引起人们的震惊。公布的最新调查结果表明,慢性劳累综合征在城市新兴行业人群中的发病率超过10%~20%,在某些行业中更高达50%。劳累作为一种危害现代人的隐形“杀手”,已严重影响了人的工作和生活,成为影响人类健康的主要问题之一。

四、“消费文化”全球化时代的美学重建

当今时代,世界早已进入了产能过剩时代,“消费文化”也不再单是欧美等发达国家和地区独有的社会现象。就我们国家而言,尽管人均GDP与发达国家相比还有很大距离,但是消费主导市场和生产已经成为国家经济发展的现实,“供给侧改革”、“一带一路”等诸多国家和政府的重大举措都显示出我们国家已经进入产能过剩的时代,上海“进博会”、“中美贸易战”也在在显示中国不仅是全球第二大经济体,更是全球最重要的消费市场之一。在某种意义上我们国家或者说我们国家的某些发达地区已经进入“消费社会”,成为“消费文化”全球化时代的一部分。当代社会,技术的发展和生产率的提高使得产能过剩,从资本和市场的角度讲,消费决定生产依然成为趋势,并且这一趋势和过程所引发的自然生态危机和社会问题将越来越严重。当代西方生态哲学、生态美学、环境美学和中国本土的生态美学,以及中国学人提出的“生生美学”等,就是对这一全球性问题的回应。当代意义上的消费社会及其消费文化,无论从地球自然资源开发的可持续性还是从当代人的精神和价值关怀考量,片面强调消费都是不可持续的。重建“消费文化”时代的审美价值观念,促进人类社会与自然的和谐发展,是当代美学建设的重要命题,这其中,在学习、借鉴当代西方哲学、美学,从中国传统美学和传统智慧中汲取养分和灵感的同时,还要重视马克思美学的指导作用,而马克思“生产美学”在“消费文化”时代的美学重建中应当大有作为。

“自由自觉”的劳动作为人的“第一需求”是劳动的应有之义,不应完全淹没在人类对物质财富的追求中。重读马克思“生产美学”,犹如黄钟大吕振聋发聩。马克思生产美学尽管是在研究和批判资本主义社会异化劳动的基础上提出的,但是至今没有过时。在当今消费文化全球化的时代,资本仍然控制着生产,正如资本控制着消费一样,都是为资本追逐利润的最大化服务的。正如上文提到,消费社会的劳动者,不仅要为生存之需去工作,还要被消费文化幕后为资本刻意制造的交换符号差异之需操控。承受着双重压迫的当代生产劳动,距离劳动者自由自觉的生产劳动有着极大的距离,因此消费社会的劳动仍然是一种异化劳动,一种单纯为获得更多的物质和金钱的手段和苦役。其实,在马克思之后,无论是西方马克思主义,还是现代主义和后现代主义,都认识到资本主义的严重异化的社会现实,并不遗余力地加以揭露和批判,但是他们仅仅局限在文化批判的范围内批判、解构乃至妥协而已。只有马克思认识到资本主义异化的根源在于资本主义生产劳动的异化,并提出根本解决的办法,就是以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生产方式代替资本主义,实现生产劳动的自由自觉。

关于爆品,对于市场人来说,永远要记得去研究、分析,总结那些成功的爆款产品,或内容背后的道理和方法,而不是将其视为偶然、幸运。今天笔者想谈谈“爆品的逻辑”!这里“爆品”的“品”放在农药行业,指品类而非互联网行业里的单一产品概念。

就当代的文化生产和消费而言,消费文化时代的文化艺术产业化是当代高度发展的文化、经济和科学技术媾和的产物,如果说早前的农业生产和工业生产主要是通过人类自身的体力与智力和自然进行物质交换的劳动,那么当代文化生产则主要依赖文化生产主体运用符号进行创造和生产的能力。在“人人都是艺术家”的当代社会,当代文化产业和文化生产为每个人提供了真正“自由自觉生产”的可能。人们不仅可以从自身的文化生产中获得回报(即物质财富),而且人在劳动中享受劳动的自由自觉的创造性过程,享受劳动生产过程产生的美感。“生产劳动给每一个人提供全面发展和表现自己全部的体力和脑力的能力的机会,……生产劳动就从一种负担变成一种快乐”,在这个意义上,我们可以说朝着马克思“自由自觉”劳动的理想社会迈进了一大步。

但是,当代文化生产过分重视市场和经济利润,在某种意义上严重扭曲和异化,这使得当代文化生产也不再是一种自由的生产。马克思论及资本主义社会中资本对作家及其艺术创作的异化时说:“诗一旦变成诗人的手段,诗人也就不成其为诗人了。艺术家决不应该只为了挣钱而生活、写作,作品就是目的本身,……所以有必要时作家可以为了作品的生存而牺牲自己个人的生存。”(14)《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第87页。在马克思看来,艺术创作有其自身规律,就艺术家创作过程来说,作品就是创作主体的全部目的。作家当然必须要挣钱才能生活,才能写作,作家当然可以出卖版权,作家创作的作品当然可以进入市场,但那是艺术创作完成之后的事情。而一旦艺术创作变成诗人谋取利润的手段,诗人为了赚钱而进行创作,那他就往往会为迎合或是讨好读者而创作,也就违反了艺术创作规律,其作品也就不再是艺术,而诗人也就不再是诗人了。当代社会的文化生产者,包括文学艺术、音乐表演、戏曲影视、学术研究、广告设计、新闻等等行业的生产者,他们尽管不是完全意义上的马克思笔下的诗人,但是作为精神文化生产者的属性是一致的,那就是当代文化生产者也必须遵循文化生产和文化创造的规律。当代文化产业并非是单纯的产业经济,它首先是文化生产,具有精神生产的特征,这是它与其它经济和产业活动的不同之处。当代文化生产要尊重精神生产的基本规律,这个规律就是在其具体的生产过程中以其文化产品作为其生产的全部目的,只有这样,才有可能真正赋予其所生产的文化产品以独立自足的意义系统,才有可能真正建构当代文化生产自己的价值理念体系。这是当代文化产业可持续发展的前提,也只有能够为大众和市场提供真正意义上的文化产品和文化服务,文化的市场化和产业化才有可能持续发展和进步;相反,文化生产者把迎合消费者当下的、即时的感官满足作为自身生产的目的以期达到直接的变现,这种违反精神生产规律的做法既很难为大众和市场生产出合格的文化产品与文化服务。同时也使得自身失去自由生产的本性而沦落为劳役和资本的工具。

马克思生产美学当然并不局限在艺术领域,而是着眼于人类社会的全部生产劳动。当代科技和经济的发展不仅创造了巨大的物质财富,而且把绝大多数人从单调、繁重的劳动中解放出来,照理说,劳动应该向着马克思设想的“生产美学”的方向进展。但是《资本论》关于生产美学的研究同样也揭示了生产技术和社会经济的高速发展不一定就能消除异化劳动,相反资本主义经济的巨大发展反而加剧了劳动的异化。问题的关键在于人们对待生产劳动所抱持的文化观念,在当代社会取得巨大物质财富的同时,现代人还没有从文明社会的异化劳动中解放出来,却又堕入鲍德里亚所说的“物的包围”之中,在这个所谓物质丰裕的“消费社会”,“收入、购买奢侈品和超工作量形成了发狂的恶性循环”,马克思所描述的那种作为完全发自于生产主体内心需求的“生产美学”,则依然被排除在当代人消费的理想之外。

翻译传播理论是20世纪90年代由国内学者提出的新理论。它把翻译定性为跨语言、跨文化的信息交流与传播,更多地关注译文在目标受众当中的传播效果,凸显翻译活动的互动性和开放性,为翻译研究提供了更为广阔的跨学科视角。然而,这一新兴理论却很少被用来解决企业外宣翻译的问题。本文从传播学的视角探讨企业外宣翻译的问题,首先论证企业外宣翻译的传播本质,进而将其纳入传播学的理论框架,最终提出企业外宣的翻译原则。

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提出新时代的主要矛盾是“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当下政府、企业乃至全社会念兹在兹的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工匠精神等都旨在解决发展不平衡不充分问题,目的在于为经济社会建立一个质量升级版的可持续发展平台,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提供高质量的产品和服务。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工匠精神讲的还是生产领域的事情,……但是其实这个平台的建设,不应仅仅局限在经济领域,解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也需要文化观念的变革、更新和提升。一方面,人民对美好生活的需要自然包括马克思意义上的“劳动是人的第一需要”,热爱自己的工作,从生产劳动中获得满足和快乐同样是美好生活需要的重要内容;另一方面,只有劳动者热爱自己的劳动和工作,把劳动看成是自己存在的第一需要,才可能有真正意义上的工匠精神,才能真正为社会提供高质量产品。

尽管级配碎石基层中强调集料能够形成嵌挤结构,但压实度仍然是反映其施工质量的重要指标之一。本文根据《公路路基施工技术规范》(JTG F10—2006),通过钻芯取样确定路基压实度,测试结果如表3所示。

[中图分类号]B83-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3842(2019)06-0024-09

[基金项目]本文系国家社科基金项目“马克思美学思想与当代中国文化生产的价值理念关系研究”(项目编号:14BKS042)的阶段性成果。

[作者简介]王济远,博士,济南大学文化产业研究中心教授;宁秀丽,济南大学历史与文化产业学院副教授。

[责任编辑:安 华 jidaanhua@1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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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济远:马克思“生产美学”视域下的当代美学重建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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