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从华夏文明的保存和延续、天下的和谐统一等角度看待管仲的所作所为,表明了孔子从更为恢弘深远的层面看待王霸之事。孔子希望通过恢复周礼的方式实现王道政治,而从对管仲的评价中又可以看出他并非简单地反对霸道。崇尚王道、不废霸道的思路表明孔子对待理想与现实的中庸圆融态度,而非无视当时诸侯争霸的现实,对王道和霸道作非此即彼的评价。可见在孔子那里,王道与霸道并非截然对立的,而是在一定条件下可以互为补充、相互支撑。
关键词:王道;霸道;统一;华夏文明
《论语》中对管仲的评价,出现四处,分别是:
1.子曰:“管仲之器小哉。”或曰:“管仲俭乎?”曰:“管氏有三归,官事不摄,焉得俭?”“然则管仲知礼乎?”曰:“邦君树塞门,管氏亦树塞门;邦君为两君之好,有反坫,管氏亦有反坫。管氏而知礼,孰不知礼。”(《论语·八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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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课的女教师年近40岁,她带领学生体验了这个实验过程。她课前为每个小组准备好了实验器材:一个装有红水的平底烧瓶(水未满),烧瓶口用橡皮塞塞住,有一细玻璃管穿过橡皮塞中央伸入烧瓶内液体之中;另备有两个大的烧杯,分别装着冷水和开水。
2.或问子产。子曰:“惠人也。”问子西。曰:“彼哉!彼哉!”问管仲。曰:“人也,夺伯氏骈邑三百,饭疏食,没齿无怨言。”(《论语·宪问》)
《论语·八佾》篇中,孔子评价管仲“器小”,惠氏栋在《九经古义》中云:“管子小匡篇:‘施伯谓鲁侯:“管仲者,天下之贤人也,大器也”。’盖当时有以管仲为大器者,故夫子辨之。”[1]124对于何为“器小”以及管仲为何“器小”,释者得出的结论并不一致。何晏注解为“器量小”[2]40,杨伯峻也释之为“器量狭小”[3]31。皇侃则解释为管仲“识量”[2]40小,钱穆把“器小”之“器”解释为“器量”“器度”,认为“人之胸襟度量在其识。古人连称器识,亦称识量,又称识度。管仲器小,由其识浅”[4]57。以上皆从管仲的“器度”“识量”层面解释孔子所谓管仲之“器小”,无关乎管仲功业之大小。
孔子一向推崇周代的文德政治,比如他认为,“周监于二代。郁郁乎文哉,吾从周。”(《论语·八佾》)“周之德,其可谓至德也已夫!”(《论语·泰伯》)因此他欲用恢复周礼的方式实现天下的一统局面,然管仲之功只限于使齐国称霸诸侯,而没有实现王道政治、天下一统的意向,故而被孔子视为“器小”。
综上所论,管仲之“德”与“功”皆没有达到孔子所向往的理想高度,即是说,管仲在“内圣”与“外王”方面皆有缺憾,必然被孔子视为“器小”。这正是朱熹对“器小”的解释:“言其不知圣贤大学之道,故局量褊浅、规模卑狭,不能正身修德以致主于王道。”[8]67朱熹从“内圣”与“外王”两个层面解释管仲的“器小”,既全面又深刻地诠释了孔子评价管仲的真意,从而也说明了孔子在理想层面是崇尚王道政治、反对霸道的,这是孔子评价管仲“器小”的政治用意。孔子一生周游列国,也意在实现其理想的王道政治,并反对以武力为基础的霸道行为。
一 孔子评管仲“器小”:崇尚王道, 反对霸道
3.子路曰:“桓公杀公子纠,召忽死之,管仲不死。”曰:“未仁乎?”子曰:“桓公九合诸侯,不以兵车,管仲之力也,如其仁。”(《论语·宪问》)
不过,《四书辨疑》《论语发微》等认为管仲只不过是“以力假仁”:“《四书辨疑》:仲为霸者之佐,始终事业不过以力假仁而已。所假之仁,非其固有之仁,岂有人皆不如之理。……《论语发微》:夫子之答,皆但取其功,至于仁,俱置之不论。”[5]987甚至有释者把“如其仁”释为“不仁”,比如俞氏樾《诸子平议》谓:“《法言》是拟《论语》,其中所云‘如其富,如其富’;‘如其智,如其智’;‘如其寝,如其寝’,皆不予之辞。则‘如其仁,如其仁’,盖不许其仁也。言管仲但论其事功可也,不必论其仁也。”[5]5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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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皆从德行层面释管仲“器小”。从对管仲“不知俭”“不知礼”的评价中,可以看出孔子对管仲的德行和修养持批评态度,而这只是管仲之“器小”的一个层面,而非全部,孔子评价管仲的用意不唯在德行方面。管仲帮助齐桓公打着“尊王攘夷”的口号称霸于诸侯,但并没有真正振兴周王室,管仲和齐桓公推行的只是霸道政治,而非王道。从孔子一生的政治理想来看,管仲之举必被视为“器小”。故而司马迁在《史记》中认为,“管仲世所谓贤臣,然孔子小之。岂以为周道衰微,桓公既贤,而不勉之至王,乃称霸哉?”[6]941刘向在《新序》中也认为,“桓公用管仲则小也,故至于霸,而不能以王。故孔子曰:‘小哉!管仲之器。’盖善其遇桓公,惜其不能以王也。”[7]154这两种解释都以管仲不能助齐桓公推行王道政治而视之为“器小”。
4.子贡曰:“管仲非仁者与?桓公杀公子纠,不能死,又相之。”子曰:“管仲相桓公,霸诸侯,一匡天下,民到于今受其赐。微管仲,吾其被发左衽矣。岂若匹夫匹妇之为谅也,自经于沟渎,而莫之知也。”(《论语·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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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一方面认为管仲“器小”,另一方面赞扬管仲帮助齐桓公“九合诸侯,不以兵车”“霸诸侯,一匡天下”等的功劳,彰显了孔子在王道和霸道问题上的价值取向和理性态度。
二 孔子称管仲“如其仁”:由霸而王理性选择
管仲因其“德不足”和不修王道被孔子评之为“器小”,而当子路问孔子管仲是否为仁时,孔子用“如其仁”回答之。“如其仁”该当何解?何晏引孔安国曰:“谁如管仲之仁!”[2]198皇侃疏之曰:“管仲不用民力而天下平静,谁如管仲之仁智乎?”朱熹进一步认为管仲之“仁”在于其“功”,“盖管仲虽未得为仁人,而其利泽及人,则有仁之功矣。”[8]153刘宝楠也认为,“盖不直言‘为仁’,明专据功业言之。”[5]576李光地在《论语札记》中也持类似论调,认为“如其仁”是“意犹云似乎亦可称仁也,盖未成乎仁者之德而有其功,固不可没也”[5]576。而《论语意原》认为“如其仁”是指“召忽不如管仲之仁”,“子路之意,以召忽之死为仁,管仲之不死为未仁。夫子对以如其仁,如其仁,谓召忽不如管仲之仁也。《翟氏考异》:召忽之死,杀身以成仁也。仲虽不死,而有九合一匡之功,则亦得如召忽之仁。再言如其仁,其者,实指之辞,所指正召忽也。”[5]987
还有释者认为“器小”是指“德不足”,比如皇侃引孙绰曰:“功有余而德不足,以道观之,得不曰小乎?”[2]40《春秋繁露·精华篇》也持类似观点,“齐桓仗贤臣之能,用大国之资,于柯之盟,见其大信,一年而近国之君毕至。至于救邢、卫之事,见存亡继绝之义,而明年远国之君毕至。其后矝功,振而自足,而不修德,故楚人灭弦而志弗忧,江、黄伐陈而不往救,损人之国而执其大夫,不救陈之患而责陈不纳,不复安郑,而必欲迫之以兵,功未良成而志已满矣。故曰‘管仲之器小哉’。自是日衰,九国叛矣。”[5]123-124《法言·先知篇》云:“或曰:齐得夷吾而伯,仲尼曰‘小器’,请问大器。曰:大器犹规矩凖绳乎?先自治而后治人,谓之大器。”[5]124这也是从德行修养层面论证和解释管仲“器小”,“此皆以管仲骄矝失礼为器小,无与于桓公称霸之是非也。”[5]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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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瑶田在《论学小记》中认为,管仲“不知礼”“不知俭”,故而“器小”。“事功大者,必有容事功之量,尧则天而民无能名,盖尧德如天,而即以天为其器。夫器小者,未有不有功而伐者也。其功大者,其伐益骄,塞门反坫,越礼犯分,以骄其功,盖不能容其事功矣。吾于管仲之不知礼,而得器小之说矣。享富贵者,必有容富贵之量,舜禹之有天下而不与,盖舜禹之德亦如天,亦即以天为其器。夫器小者,未有不富贵而淫者也。其富贵愈显者,其淫益张,三归具官,穷奢极侈,以张其富,盖不能容其富贵矣。吾于管仲之不俭,而得器小之说矣。”[5]124
然而,孔子称“桓公九合诸侯,不以兵车,管仲之力也”,明显地是赞美之辞,认为孔子视管仲“不仁”,不太符合逻辑。因此,刘宝楠评价俞氏的观点时认为,“俞君此说,深得扬子之意,其与《论语》本旨,不必合也。”[5]576程树德在《论语集释》中也认为“谓管仲未纯于仁则可,以不死纠难为未仁则不可”[9]987。故而钱穆先生认为“如,犹乃字,谓此即其仁矣。能不失正道而合天下,此非仁道而何?或说:如其仁为谁如管仲之仁,因言召忽死纠,何如管仲九合诸侯。今按:孔子许管仲以仁,其大义详下章,岂止较召忽为仁而已乎?今不取。孔子以仁许管仲,为孔门论仁大义所关,而后儒多不深了,或乃疑此章乃属《齐论》,所谓齐人只知管仲、晏子而已。然轻薄管、晏,语出《孟子》。孔、孟立言各有当,宜分别观之,不当本《孟子》疑《论语》。”[4]264
综上,孔子用“如其仁”评价管仲,是赞扬管仲之“仁”,至少是赞扬管仲的“仁功”,而不是认为管仲“不仁”。那么,孔子为何盛赞管仲为“仁”呢?因为在孔子看来,管仲助桓公虽然是为了争霸于诸侯,推行的是霸道政治,但其“九合诸侯,不以兵车”之功相比于单纯的武力争霸还是要强多了,这与孔子所向往的“文统”有某种相通之处,更何况管仲倡导的“尊王攘夷”口号在客观上是有利于维护周王室的至尊地位的,这是孔子评价管仲为“仁”的现实依据。心中怀揣着理想之梦的孔子,又时刻冷静地面对着现实。即是说,虽然在理想层面孔子希望恢复周礼、实现王道政治,然而面对诸侯争霸的现实,不得不承认霸道政治的可行性。面对现实情景,孔子希望以一国之霸道震慑天下诸侯,使之不敢擅自僭越礼制,进而实现王道政治的理想,即从霸道进于王道。
三 孔子赞管仲“一匡天下”:超越王霸之争
面对孔子赞许管仲“如其仁”,子贡以“桓公杀公子纠,不能死,又相之”为由,再次问孔子管仲是否能够称得上“仁”。孔子以管仲“相桓公,霸诸侯,一匡天下”回答之,进一步肯定了管仲之功。何为“一匡天下”呢?何晏引马融曰:“匡,正也。天子微弱,桓公帅诸侯以尊周室,一正天下。”[2]199皇侃疏之曰:“霸诸侯,使辅天子合诸侯,故曰霸诸侯也。一匡天下,故天下一切皆正也。”[2]200宋代的刑昺疏曰:“言时周天子微弱,管仲相桓公,帅诸侯以尊周室,一匡天下也。”[10]193可见,管仲相桓公不但使齐国称霸天下,还匡正了天下,即“帅诸侯以尊周室”,朱熹认为,管仲“尊周室,攘夷狄,皆所以正天下也。”[8]153这说明齐国以“尊王攘夷”口号争霸并称霸于诸侯,是利于维护周王室的至尊地位的,所以被孔子称赞。
钱穆先生认为,“此处匡字作动字用,谓匡天下于一,亦犹谓纳天下于一匡之内。”[4]265孔子称赞管仲是从结束战乱、天下统一的角度出发的,而非局限于君臣之小礼小节,就像《日知录》所云:“君臣之分,所关者在一身。华裔之防,所繋者在天下。故夫子之于管仲,略其不死子纠之罪,而取其一匡九合之功,盖权衡于大小之间,而以天下为心也。夫以君臣之分,犹不敌华裔之防,而《春秋》之志可知矣。论至于尊周室、存华夏之大功,则公子与其臣区区一身之名分小矣。”孔子志在天下一统,管仲之所为,即“九合诸侯,不以兵车”“霸诸侯,一匡天下”,虽未达到孔子所倡导的王道政治理想,但有利于结束诸侯国之间的战乱状态,维持天下的和平秩序,这正是实现王道政治必不可少的环节。
在孔子那里,“王道”具体地就是指以周代为代表的中原华夏礼乐文明和典章制度,孔子肯定管仲“一匡天下”之功的同时,紧接着又从延续华夏文明的高度看待管仲的功绩,“微管仲,吾其被发左衽矣”,何晏引马融曰:“无管仲,则君不君,臣不臣,皆为夷狄。”[2]199也即是说,“孔子言若无管仲,则今我亦为夷狄,故被发左衽矣。”[2]200刘宝楠认为,“《传赞》云‘夷狄之人,贪而好利,被发左袵,人面兽心,其与中国特章服,异习俗,饮食不同,言语不通’,故知其人君不君、臣不臣也。《注》言此者,见夷狄入中国,必用夷变夏,中国之人,既习于被发左袵之俗,必亦灭灭弃礼义,驯至不君不臣也。”[5]580这说明管仲在“尊王攘夷”过程中,保证了华夏文明不被夷狄民族所破坏,护卫了华夏文明的血脉,延续了周代的礼乐文明。因此,《春秋·公羊传》云:“夷狄也,而亟病中国。南夷与北狄交,中国不绝若线。桓公救中国而攘夷狄,卒怗荆,以此为王者之事也。”[11]1305即是说,管仲与桓公所为承担了“王者之事”。
从孔子对管仲的评价中,可以看出孔子崇尚王道、不废霸道,并且主张凭借霸道实现王道,很显然这是一种不忘理想而又面对现实的思想。看重理想的王道政治,并非否定“武事”和“武备”,因此当鲁定公与齐侯会盟的时候,孔子建议道:“臣闻有文事者必有武备,有武事者必有文备。古者诸侯并出疆,必具官以从,请具左右司马。”[12]4故而在孔子那里,王道与霸道并非截然对立的,而是在一定条件下可以互为补充、相互支撑的,这是孔子对待理想与现实的中庸圆融态度。与孟子单纯地尊王黜霸不同,孔子对待霸道的态度是有所保留的,而不是简单地主张王道、反对霸道。虽然没有像后来的儒家代表荀子一样明确提出“王霸兼用”的思想,但从对管仲的评价中隐含了孔子对待王道和霸道的调和倾向。
钱穆先生认为,“自孟子始言‘仲尼之徒无道桓、文之事者’。又云:‘管仲,曾西之所不为。’后儒多本孟子轻此两人。”[4]57孟子对霸道持坚决反对态度,从其理想的王道政治出发否定齐桓公和管仲,而孔子从华夏文明的保存和延续、天下的和谐统一等角度看待管仲的所作所为,并站在更为恢弘深远的层面看待王霸之事,不像一些后儒那样对王道和霸道做非此即彼的评价。
参 考 文 献
[1] 刘宝楠.论语正义[M].北京:中华书局,1990.
[2] 王云五.论语集解义疏[M].北京:商务印书馆,中华民国二十六年.
[3] 杨伯峻.论语译注[M].北京:中华书局,1980.
[4] 钱 穆.论语新解[M].北京:三联书店,2002.
[5] 刘宝楠.论语正义[M].北京:中华书局,1990.
[6] 司马迁.史记[M].长沙:岳麓书院,2012.
[7] 马世年.新序[M].北京:中华书局,2014.
[8] 朱 熹.四书章句集注[M].北京:中华书局,1983.
[9] 程树德.论语集释[M].北京:中华书局,1990.
[10] 李学勤.论语注疏[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
[11] 陈戍国.四书五经[M].长沙:岳麓书社,2014.
[12] 王国轩,王秀梅.孔子家语[M].北京:中华书局,2009.
Confucius’ViewonKingcraftandHegemonyfromtheEvaluationofGuanZhonginTheAnalectsofConfucius
ZHOU Zhihao
(Institute of Philosophy and Religion, Henan Academy of Social Sciences, Zhengzhou 450002, China)
Abstract:Viewing at Guan Zhong’s actions from the perspectives of the preservation and continuation of the Chinese civilization and the harmonious unity of the world, we can see that Confucius expounds kingcraft and hegemony in a more profound and far-reaching way. Confucius hopes to realize kingcraft politics by restoring to Zhou Li. From the evaluation of Guan Zhong, we can see that he is not simply opposed to hegemony. The idea of advocating the kingdom and not abolishing the hegemony shows that Confucius treats the ideals and reality with a moderate attitude, instead of ignoring the reality of the hegemony of the lords at that time, and evaluating the kingdom and hegemony one by one. It can be seen that in Confucius eyes, the kingdom and the hegemony are not completely opposite, they can complement each other and support each other under certain conditions.
Keywords:kingcraft; hegemony; unity; Chinese civilization
中图分类号:B222.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1181(2019)01-0041-04
收稿日期:2018-06-17
作者简介:赵志浩(1981-),男,博士,副研究员,研究方向:先秦儒学。
标签:管仲论文; 孔子论文; 论语论文; 诸侯论文; 王道论文; 哲学论文; 宗教论文; 中国哲学论文; 先秦哲学论文; 儒家论文; 《湖南工程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19年第1期论文; 河南省社会科学院哲学与宗教研究所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