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寨这片红色土地上,曾经爆发了中国共产党历史上著名的两大起义——立夏节起义和六霍起义,诞生了12支师级建制主力红军队伍,涌现了59位开国将军,张贻祥就是其中之一。他生于1909年1月,是该县南溪镇南湾村吴家湾人。土地革命时期,历任红军战士、红二十五军班长,独立第四师排长、代理副连长,红三十一军营政委、团政治处主任、教导队政委,援西军特务团政治处主任,1930年3月加入中国共产党,参加了立夏节起义,鄂豫皖革命根据地第一至第四次反“围剿”,川陕革命根据地反“三路围攻”、反“六路围攻”和长征。抗日战争时期,历任八路军一二九师随营学校营政治教导员、工作团主任,太行军区第一军分区冀西分区支队政委兼地委武装部长、太行军区独立支队政治部主任,一二九师司令部参谋处政治协理员,参加了抗大总校上干队学习和“百团大战”。解放战争时期,先后担任第十八集团军军工部部长、华北企业部长治第二兵工厂政委等职。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历任中央重工业部华北兵工局第一兵工厂政委兼党委书记,华北军区后勤部军械部副部长,中央军委军械试验靶场选场委员会主任、军械靶场场长兼党委书记,第二十训练基地副司令员、司令员,国防科委顾问等职。1955年被授予少将军衔,荣获二级八一勋章、二级独立自由勋章、一级解放勋章、一级红星功勋荣誉章。
在戎马倥偬、充满挑战的军旅生涯中,张贻祥总是坚持以最高的标准对自己提出近乎严苛的要求,并因此获得了多个外号,这些外号与他所从事的革命工作以及个人的人格魅力紧密相关,从多个侧面反映了他在各个历史时期在革命和军工建设等方面做出的重要贡献。2019年是张贻祥将军诞辰110周年,本文从他众多外号中选取5个,与大家一起分享,以示纪念。
邓小平盛赞的“萝卜大王”
抗日战争进入相持阶段后,日军把军事进攻重点指向敌后战场,决定对八路军根据地先实行战略性封锁,继而进行灭绝人性的大规模“扫荡”。
百团大战结束后,八路军一线的政治干部伤亡很大,前线和后方都急需大量的党政工作人才。1941年1月,张贻祥从抗日军政大学毕业,即被一二九师留在了师部参谋处,担任政治协理员,同时负责机关党支部工作。由于日军对八路军实行大规模反复“扫荡”和严密的经济封锁,加之国民政府背信弃义,不履行承诺,调拨给八路军的军费及军需物资严重不足,且不能及时到位,造成了八路军各种物资装备特别是粮食给养极端困难。为彻底摆脱困境,各抗日根据地的八路军队伍纷纷提出向三五九旅学习,一边练兵备战,一边垦荒种地,全面掀起了轰轰烈烈的大生产运动。一二九师师部机关也不甘落后,积极参加到开荒垦地的大生产运动中来,利用闲暇时间开田垦地、种粮种菜,用实际行动自给自足、自保自救,反击日军的“三光”政策。
仪器使用调谐液调整仪器各项指针,使仪器灵敏度(cps)、相对标准偏差(RSD,%)、氧化物产率(%)、双电荷产率(%)、峰形以及分辨率等各项指针达到更高精确值,选出最佳仪器工作条件,见表1。
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因为大家的辛勤努力,一年下来,一二九师师部机关的大生产运动取得优异成绩,粮食、瓜菜都获得了较好收成,有效弥补了机关给养不足的困难。特别是他们种出来的白萝卜,不仅产量高、水分足、营养好,而且个头特别大,最大的单个重量竟然达到了3公斤。邓小平看了以后高兴地竖起大拇指,连声称赞他们干得好,并且还诙谐地对大家说:“这个张贻祥,种地还挺像样,打仗屈才了嘛!居然种出个萝卜大王啊!”就这样,张贻祥这个“萝卜大王”的外号不胫而走。
1938年张贻祥在八路军总部留影
张贻祥负责的师部党总支,集中了一大批女同志。为充分发挥女同志在大生产运动中的作用,总支根据她们承担日常工作以及身体条件等实际情况,提倡由她们自愿报名参加开荒。女同志们都自告奋勇毫不含糊,刘伯承夫人汪荣华和邓小平夫人卓琳,两个人一马当先带头上阵,带着机关女同志,走上了田间地头。她们或趁着工作空隙,或专门安排时间,和男同志一样开荒整地,播种浇灌,采摘收割。她们虚心向当地农民学习经验,并以女性特有的细腻与坚韧,与男同志展开了生产竞赛。
此后,从祖国的东北到广东南疆,从一望无际的广袤草原到滨临海洋的雷州半岛,不管常规武器的试验在哪里进行,张贻祥和参试人员都会在那里出现,他对枪械的研究与试验也到了痴迷的程度。可以说,新中国建立初期研制的每一件常规武器,张贻祥都像对自己的孩子一样熟悉,每一件装备部队的武器他都倾注了大量的心血和汗水。一次,王树声和他见面时不由得感慨道:“这个空山战斗的张贻祥,居然成了个枪痴!”从此,“枪痴”这一外号也逐渐在张贻祥的同事中间流传开来。
抗战将领敬佩的“张老抠儿”
1943年1月,张贻祥由一二九师师部调往华北军工部任政治处主任。到军工部后第二天,他就带着警卫,骑上战马,到各个工厂及生产车间巡视,详细了解各单位枪弹生产、职工生活、政治思想工作等方面具体情况。
20世纪90年代的一天,解放军总装备部刚刚成立不久,部机关就给张贻祥送去了一大盆绿色植物——万年青,花盆外壁上赫然印着四个大字:“绿化司令”。对此,他表示欣然接受。实际上,这个外号早在张贻祥到解放军第二十训练基地任职后不久就已经喊开了。
技术人员更是稀缺。每个兵工厂只有屈指可数的几名自愿投身革命、从城镇来到山区的专业技术人员,其余绝大部分都是从民间招收的铁匠、木匠、铜匠、锡匠等流动的简单手工业者,和稍有一点技术特长的农民。
八路军的军事工业就是在这样极端简陋、极端困难的条件下,从无到有,艰难起步,由小到大,逐步发展壮大起来的。
张贻祥坚持深入工人中间,与他们同吃同住,共同劳动。就是在这里,张贻祥第一次看到和了解了枪支弹药是怎么样经过一系列复杂的程序,神奇地从原料变成成品的,并由此对枪支弹药的制造过程产生了极其浓厚的兴趣。他干脆挽起袖子、甩开臂膀,与工人一起制模具、翻砂、打铁、拉皮带轮,一起探讨方法、比赛技术、摸索创新。他边干活边拉家常,给工人们讲革命理想,讲反“围剿”、长征,讲当前抗日战争中革命英烈的传奇故事。
例1 如图4,平面直角坐标系中,点M(8,0),点A从原点O出发沿y轴正半轴方向以4个单位/秒运动,点B从点M出发沿x轴负半轴方向以4个单位/秒运动,至O点停止.点C、D、E分别为线段AB的四等分点,试确定这些点的运动方向和速度.
张贻祥知道自己文化少、底子薄,但他也知道,既然进入枪械制造这一行,干上了真正的技术活,如果不能补上基础技术和基础理论这一课,就永远只能是一个门外汉。于是,他利用生产间歇、晚间休息等时间苦学、恶补军工基础知识。他请来兵工厂里的知识分子单独给他“开小灶”,详细讲解炸药的基本原理、枪械的基础知识、各种武器的图形结构,等等。为加快理解、加深印象,张贻祥对每个知识点都十分用心,并用红蓝笔画出便于自己理解的简要草图,花花绿绿的色彩加上各种各样的图案,看上去就像小学生的图画本。这在今天看来方法很土,但对张贻祥来说却能一看就懂、非常实用。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中央决定在东北白城子建设我国第一个军械试验靶场。张贻祥和靶场党委一班人大胆接受上级下达的多项目、多学科常规武器试验任务。张贻祥还提议,将白城子坝上永久性靶场以西9公里处侵华日军留下的12座飞机库,作为临时靶场先使用起来,力求早一天执行试验任务。经过9个月的自力更生、艰苦奋战,临时靶场建成了试验室、高压线、铁路线、射击基准线、主靶道、暸望塔、阵地掩体等一批最基础的试验设施,为我国新型战术武器试验奠定了基础。
由于战事紧张,自从张贻祥来到军工部后,各个游击支队的司令员、独立团的团长们隔三差五便来军工部走动,与军工部主官们联系接洽,甚至顺带给张贻祥送来罐头、纪念品和烧酒等等,表面上是看望老战友,展示自己的战斗成果,其实主要目的还是与他们“套近乎”“拉关系”,希望多领一些手榴弹和地雷等。这时,张贻祥则完全保持了坚持原则、勤俭持家的作风和习惯,礼物照单全收、全部留下,给兵工厂的知识分子和技术人员打牙祭、增营养,而武器弹药则是严格按照批条、文件发放,不管对方再怎么软磨硬泡、打感情牌,也是一枪不多拨、一弹不多发。那些司令员、团长们拿他毫无办法,明里说他“抠门”,背地里喊他“张老抠儿”,但也非常敬佩他的“管家婆”精神。于是,从这时起,张贻祥渐渐有了一个新的外号。对此,他不仅没有表示反感,反而以此为荣耀。
王树声感慨的一代“枪痴”
在张贻祥和全体人员的共同努力下,军工部大大提高了生产效率,研制生产出多种规格的地雷、手雷、土雷,为以后抗日战争中实施广泛的游击战、麻雀战、地雷战奠定了坚实的武器装备基础。
在1956年靶场本部正式投入使用前,试验靶场就借助各种成熟和半成熟的条件,完成了日88式75毫米高炮榴弹引信延时时间测定,75无后坐力炮、82迫击炮、76加农炮、122榴弹炮、54式手枪和12.7高射机枪国家定型,37毫米炮管寿命和身管材料,37毫米高炮拖靶,射表研究以及火炮南方夏季自然环境适应性等一些试验任务。自从54式手枪定型这个时候起,张贻祥就对其钟爱有加,无论走到哪里,都要带在身上片刻不离,直到20世纪80年代,才按照组织规定上交。
经过4年的艰苦奋斗,到1956年,作为我军第一军械试验靶场的东北白城子常规武器试验基地正式投入使用。这年4月7日,经彭德怀元帅批准,“军械试验靶场”改称为“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一军械科学试验靶场”。6月9日,时任总军械部部长的王树声大将来到白城子,代表中央军委和国防部参加靶场竣工仪式。当天,辽阔的大草原碧空万里,和煦的阳光普照大地,几百名干部战士在火炮试验区两边威武肃立。在一片热烈的掌声中,王树声兴致勃勃地为靶场剪了彩。而后,76毫米加农炮等3种火炮、2种轻武器相继开始射击表演。中国兵器试验基地第一炮的顺利打响,标志着我国第一个常规兵器试验靶场正式建成,实现了我国常规武器试验科学事业的良好开局。
另一方面,较之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其他传承和创新形式,如数字馆藏(包括博物馆、美术馆等)、传统节庆表演、民俗活动等,社区教育独具其优势。
张贻祥在调离军工部前往军械部上任前与战友合影
他的人生也是一种安安静静、不招摇的风格,规规矩矩,简简单单,从来没做过出格的事情,生活中从来没出现过夸张的桥段,从来没有任何所谓的疯狂、反叛,至于“痞子”“浑不吝”这些词语,完全是他人生词典范围之外的东西。因为演戏时他可以做那些现实中不可能去做的事情,所以演戏才这样让他沉迷。
式中,K0和 K0′分别为节点正向和反向加载弹性段初始刚度,即各试件骨架曲线正向加载弹性段实测数据线性拟合所得直线斜率。Δ1和Δ1′为节点正向加载点1与反向加载点1′对应的位移。
精准农业是农业研究与应用的热点领域,是农业科技革命的方向。目前黑龙江垦区在精准农业应用方面走在全国前列,将来要进一步利用土地规模优势,大力发展以3G技术、自动控制技术为核心的精准农业,加大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技术、装备应用推广力度,减少投入成本,发挥垦区在现代农业发展中的引领示范作用。
基地战士尊称的“绿化司令”和“戈壁愚公”
八路军所谓的兵工厂,实际上都是一些手工作坊,生产设备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生产方式落后到不能再落后。没有像样的生产厂房,就找土窑洞、闲置农宅、破旧庙宇,只要有能挡风遮雨的地点就行;没有专用的生产设备和制作工具,就使用木制风车、自制砂箱、泥土垛成的化铁炉,只要能生产出产品就行。制造硫酸,容器用的是老百姓盛水或储粮的陶瓷缸和陶罐;制造硝化棉发射药,原料用的是土硫酸溶解日常生活使用的棉花,再用大铁锅脱脂,陶瓷缸化硝,石磨碾棉粉,用土炕当烘干机,擀面杖当碾棍,剪刀当切片机。总之,一切都是因地制宜、因陋就简,土法上马、土方生产。
在第二十训练基地,无论是日常工作,还是外出散步,他都非常关心基地绿化工作,密切关注造林及管理情况。只要发现有损坏树木现象,不管是谁,都要对之进行严厉的批评。即使是哪家养的兔子啃坏了树皮,他也要跟踪到底查出主人,对其进行一番批评教育。那几年,基地干部当中流传一句话:“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张副司令打电话。”
有一次,警卫团的几个战士一时高兴,随手折取了几根树枝,比划着刀枪剑戟玩耍、打闹,恰巧被张贻祥巡查时撞见。他们一个个愣在当地,低下头来一声不吭,准备挨一顿严厉的训斥。而张贻祥却非常和气地跟他们谈心,给他们讲种树的困难和造林的意义,战士们纷纷暗自庆幸,以为已经过关。然而,在回营房的路上,却看见他们的团长神情紧张、大汗淋漓地向司令部跑去。原来是张贻祥打电话把他叫了过去,狠狠地对他批评了一通,要求他严格管理部队,杜绝人为损毁树木现象,并警告说:“如果再有类似事情发生,小心我撤你的职!”
还有一次,工兵团养的一群羊未被看住,啃掉了几十棵新栽白杨的树皮,这些白杨很快枯死,团领导赶紧带领一批战士挖掉死树补栽新苗。这事恰好又被张贻祥发现了,他把全体战士都“轰”了回去,只留下团领导,限定时间让他们把补种的树苗全部栽好,并且提出要求,树不成活,绝不放过。
张贻祥在白城子与苏联专家一起校验苏制武器
在平时亲自过问严格管理的基础上,张贻祥把植树、管树的任务分解到各单位、各分队,再进一步落实到班、细化到人,同时根据不断总结得出的成功经验,制定了包括挖坑、换土、施肥、种苗、浇水、管护等环节的戈壁植树具体规程,建立了单位包干、领导带头、任务分解、责任追究等严格的规章制度。经过近20年的努力,到1975年,第二十训练基地共植树300多万株,营造沙枣防风林带2200多亩,培育沙漠苗圃300多亩,新开水田菜地3000亩,建成四季果园近100亩。每到春夏季节,基地绿树成荫、花果遍地,鸟语花香、彩蝶飞舞,已然成为戈壁荒滩里的一处风景名胜,并多次被全国、全军评为绿化先进单位。周恩来、邓小平等党和国家领导人到基地视察时,都对场区绿化给予高度评价,称场区为“沙漠绿洲”。
在张贻祥爱树如命,数十年如一日的不懈坚持下,戈壁荒滩面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也因此被基地干部、战士和职工亲切地称作“树司令”“种树司令”和“绿化司令”,一些报纸以及军队领导还把他称作“戈壁愚公”。
小流域是山区水源涵养和集水的基本单元。只有把小流域保护好、治理好,大流域的河道、水库水质、水量和生态才有基本保障。建设生态清洁小流域的最终目标,是促进生态系统良性循环,人与自然和谐相处,实现流域人口、资源、环境协调发展。
无论是“萝卜大王”“张老抠儿”,还是“枪痴”“绿化司令”“戈壁愚公”,这些绰号都从某一个侧面具体反映了张贻祥的人物性格、革命精神以及在特定历史时期发挥的作用,联系到一起来看,也充分体现了他在生产自救、军工发展、改造环境、拴心留人等方面做出的突出贡献。
(参谋长陈士榘)
(责任编辑:胡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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