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鄂伦春族是我国56个民族之一，主要分布在内蒙古自治区、东北地区，有着极其悠久的传承历史，并在长期的生产实践中，形成了极具民族特色的精神文化体系。女性萨满本身作为萨满的一种，肩负着治病救人、引导发展等重任，同时，还突出了鄂伦春族独特的精神追求及鲜明的思想认知，其“拯救者”的母性形象决定了女性萨满在鄂伦春族中的不可替代之功。
关键词：鄂伦春族；女性萨满；历史地位；作用
在鄂伦春族萨满教中，受母系氏族社会的影响，女性萨满不在少数，并占据着极其重要的地位，其历史价值毋庸置疑，恰恰体现了原始萨满教的特点。在北方先民母系氏族社会土壤中，萨满教孕育、萌生、发展并达到繁盛时期，对整个鄂伦春族的生产生活产生了深远影响，思想观念、价值认知、风俗习惯等，背后的民族学价值得到了广泛认可。时至今日，学术界关于鄂伦春族女性萨满的研究甚少，相关传承逐渐消弭，这也是本文的根本出发点。
一、鄂伦春族
在我国56个民族中，鄂伦春族居于我国东北地区，是人口最少的少数民族之一，在衣食住行及歌舞文化等方面均显示出了鲜明的狩猎民族特点。在长期的生活实践中，鄂伦春族创造和积累了丰富的精神文化，包括口头创作、音乐、舞蹈等，其艺术价值毋庸置疑。鄂伦春族都十分信奉萨满教，其自然属性及万物有灵的观念，与鄂伦春族独特的原始思想相贴合，表现为自然崇拜、图腾崇拜、祖先崇拜等。所谓萨满即为巫师，是沟通神明的使者，保证了族人生活幸福安康，寄托了族人的精神情思。在鄂伦春族的萨满结构体系中，有男有女，从事相同的宗教仪式活动。在鄂伦春族的整个发展历史中，萨满扮演着极其重要的角色，具备丰富的知识和常识，善于发现事物的发展规律，并能预测未来，敢预言凶吉。在几乎所有鄂伦春族人的心中，萨满永远不会被打倒。因此，萨满教的世界观几乎渗透了鄂伦春人生活的各方面，包括生产、生活、道德、思维及风俗习惯等，并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即使在现代化社会主义建设的今天依旧有所保留和传承[1]。
二、鄂伦春族女性萨满的历史地位
受母系氏族社会影响，鄂伦春族女性萨满占较大比例，并在起源深化中具有主体地位。即使后期随着父系社会发展与完善，女性萨满的地位大不如前，但依旧靠这个身份备受尊崇，其“拯救者”的母性形象始终没有消失。综合来看，奠定鄂伦春族女性萨满历史地位的因素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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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人数居多
总体上来看，在远古氏族时代，萨满与族长一样享有崇高的威望，始终占据重要地位。纵观萨满教的整个传承历史与发展，随着母系氏族社会向父系氏族社会的过渡变迁，女性萨满所占比重不断削减。在母系氏族社会，“男人没有家，哪里有女人，哪里就是家”的观念意识深入人心，这在某种程度上奠定了女性萨满的绝对优势地位。但随着父系氏族社会的确立与完备，男性在生活中的作用日益突出，社会地位也“水涨船高”，最终形成了男性萨满占主导地位的局面。此时，男性萨满与女性萨满共同担任诸神事物，依旧未能抹除女性萨满的作用价值。事实上，鄂伦春族文化受外来文化的浸染甚少，与萨满教的普遍发展不同，女性萨满始终在诸神活动中占有极其重要的地位，人数偏多。据相关史实资料记载，在1900年之后的近60年时间里，原毕拉尔路和原托河路氏族先后共计出现了39位萨满，其中女性萨满占比61%。充分印证了鄂伦春族女性萨满的历史地位，即使在近世依旧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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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专门祭祀
我国政府于2004年7月启动了《车内空气污染物浓度限值及测量方法》的制定工作。2012年3月正式实施《乘用车空气质量评价指南》明确规定了车内空气中有关苯、甲苯、二甲苯、乙苯、苯乙烯、甲醛、乙醛、丙醛八种常见的车内挥发性有机物浓度的限值。[4]
在鄂伦春族文化体系中，流传着诸多神明故事，其中大部分为女性形象。例如，火神“托欧博如坎”是一位慈祥的老婆婆，水神、柳神等也都是女神。即使在鄂伦春族萨满教发展后期，依旧十分推崇“阿娇儒博如坎”祖先神，印证了将母亲的祖先视为生身之根，而女性萨满作为通神媒介，自然占有重要地位。此外，在鄂伦春族萨满的春秋祭奠大礼中，还有专门吟诵歌唱女性神的神祠，并伴有女性神舞，以祈求人畜平安。在女性神舞的动作与姿态表现中，女性形象被刻画的淋漓尽致，备受推崇的地位，决定了女性萨满的历史地位。尤其是受母系氏族社会的影响，女性萨满在鄂伦春族萨满教的地位尤为突出。从社会学角度讲，母系社会遗存在很大程度上奠定了女性萨满的历史地位，即使在父系社会，依旧保留着宗教权。女人天生敏感，容易被引导，并且附有丰富的情感，对爱的理解与传达更加透彻，让人心生温暖，这与鄂伦春族以人为本，追求自然和谐的文化相符，因而更容易成为神的代言人。
鄂伦春族萨满认为，万物有灵，自然界变化给人们带来的福祸，都是各种精灵、鬼魂和神灵意志的表现。因此，鄂伦春族人崇拜自然、动物、祖神等，并影响着其生产实践。女性萨满在鄂伦春族中的存在，除肩负着治病救人、传达神明旨意等基本职能外，还具有一些特别的作用意义。在母系氏族主导的社会环境下，女性萨满拥有极其崇高的威望，凸显出了鄂伦春族人对女性地位的尊重和认可，在现代化建设的今天，依旧倡导女性主权，追求人人平等。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女人作为生命的起源，在社会生产生活中扮演着重要角色，拥有和男人相同的能力。鄂伦春族萨满文化中，树立了诸多女神形象，并通过多种多样的动作和姿态展现出来，其背后的审美价值毋庸置疑。萨满为别人跳神看病时从不收取任何报酬，平时与大家一样生产劳动，虽然备受敬重，但没有任何特权。即使是在私有制生产后，萨满虽然会收取一些报酬，但总体来看，亦属于自食其力，始终没有形成如其他民族中那样的职业僧侣宗教团体[2]。女性与生俱来的亲近感，使鄂伦春族女性萨满的形象更加平易近人，其为民服务的思想，奠定了受人敬仰的地位。鄂伦春族女性萨满不仅是特殊社会背景下产生的一种职业，更重要的是传达某种精神思想，寄托着人们追求美好生活的向往。
3.法术高强
通过对相关历史文献的解读不难发现，鄂伦春族萨满大体上可分为两种，即阿娇儒萨满和德勒库萨满。其中，阿娇儒萨满从属于氏族，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一个氏族只能有一个名，以女性为本位的母系社会，决定了夫随妻居。同时，由于萨满是氏族内部传承制，因而女性萨满的比例较大，并扮演着无以取代的角色。而在迈入父系氏族社会之后，身为阿娇儒萨满的女性萨满，在其死后，其神灵需重归故里，即其娘家的氏族中，并附身于其中某位成员身上，继而完成神明的传承。而对德勒库萨满而言，其作为一种流浪萨满，在每个氏族中的数量不等，其身死后神灵也未必回归到本氏族中去，某种程度上亦反射了母系社会的遗留。萨满神归娘家本身就是对女性权利的一种尊重。在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今天，以人为本、人人平等的思想已成为社会公知，对女性地位的体现尤为重要。鄂伦春族女性萨满的历史地位，某种程度上反映了社会认知。
4.神归娘家
萨满作为神明的代言人，被赋予异于常人的能力，以保佑族民幸福安康。鄂伦春族女性萨满不仅人数居多，并且有极高的法术和威望，被族人们信任和敬仰。例如，原居于精奇里江流域的吴姓女萨满，身边伴有鹰神引导，具有超强的法力，在治病、招魂、追魂等方面远近闻名。从多维度分析，女性更容易亲近神明，因而在鄂伦春族萨满中占有较大比重。具体而言，根据生理学，女人附有生育的权责，本身属阴，对生命的体悟尤为深刻，更容易被神明附体。而在日常生活中，女性处于从属地位，与男性狩猎不同，其主要任务是抚养孩子、缝制毛坯，长期处于室内，使之有更多的时间面对孤独，与大自然的交流倾诉更加频繁。正如格陵兰岛的因纽特萨满所言，真正的智慧只能在远离人群的地方存在，在极度的孤独中产生。正是由于女性的生活常态及角色定位，使之更多地去体悟和思考，对整个生命要义的理解更加透彻，进而无限接近神明的精神本质。高强的法术决定了鄂伦春族女性萨满的历史地位。
三、鄂伦春族女性萨满的价值作用
根据教育部修订的最新的《中等职业学校专业目录(2010年)》和《普通高等学校高等职业教育(专科)专业目录(2015年)》显示，中职设321个专业，高职设761个专业，远多于中职[3]，这必然使得一部分中职毕业生难以到高职院校的对应或相应专业继续深造，制约了中高职衔接的连贯性。
四、现代化视域下的鄂伦春族女性萨满现状及发展
鄂伦春族女性萨满的历史地位及作用，决定了其不单单是一项职业，更重要的是传承精神文化，即使在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今天依旧具有重要的研究意义。事实上，受多重因素困扰与影响，鄂伦春族女性萨满逐渐消亡，其文化传承出现了断代的问题。为更好地挖掘鄂伦春族文化内涵及底蕴，重视女性萨满传承与发展尤为重要。
1.现状
受多重因素影响，具有重要研究价值的鄂伦春族萨满文化传承问题突出，目前为止，尚未培育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萨满传承人。据相关调查发现，迄今鄂伦春族女性萨满不在少数，但现阶段整个鄂伦春族中能咏颂萨满长调并能够主持萨满仪式的只剩下关扣尼老人。但其生活现状十分窘迫，主要依靠五保户补助，身边的亲人也只有二儿子一，并且身患疾病，没有固定收入，关扣尼老人的晚年尤为凄凉。事实上，国家和政府已然认识到该问题的严重性，曾举办了隆重的萨满传承仪式，留下了宝贵的影像和图片资料。但客观维度上讲，萨满文化素来崇尚自然，一旦有外界干预，传承中最为真切的东西将不复存在。正如最后一位女性萨满关扣尼老人所说，在强烈的摄影灯照射下，神都有点受不住了，萨满传承仪式不能“表演”。在鄂伦春族萨满的整个传承体系中，对自然的保护是整体的，未有掺杂任何功利欲望，一直以来倡导人与自然和谐共处的理念，是当下生态社会建设必须要遵循的规律之一。另外，在物质生活极其丰富的今天，萨满“确信其有”的精神疗法依旧重要，对社会关怀具有非凡的意义[3]。综合来讲，鄂伦春族萨满文化虽然在理论上不断被认可，但现实中却始终停留在社会边缘，其中的精神思想有待传承和开发，有利于促进鄂伦春族和谐发展。
2.发展
鄂伦春族女性萨满在历史的演变进行中，占有极其重要的地位，并发挥了重要作用。即使在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今天，鄂伦春族女性萨满作为文化传承的载体，其发展极具价值意义。因此，国家、政府及社会各界应关注鄂伦春族女性萨满的传承与发展，将其优秀文化精神发扬光大，展现少数民族的独特魅力。具体而言，当地政府应秉持人本关怀理念，了解鄂伦春族女性萨满的晚景生活，给予必要的物质帮扶，解决其现实中的种种困难，定期组织慰问等活动，使之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去传承萨满文化。同时，在传承鄂伦春族萨满文化中，应尽量采用传统的记录方式，如笔录等，减少外界因素对萨满文化传承的侵入和干扰，保持其原生态属性，尊重其道法自然的思想理念。组织多种多样的鄂伦春族萨满文化传承活动，不断将其中的精神内涵散播出去，最大限度地挖掘其社会功能，扩大其影响范围，进而服务于生态社会建设，促进人与自然之间的和谐关系。在此基础上，帮助关扣尼老人培育真正意义的鄂伦春族萨满传承人，将萨满精神文化长久地发扬下去，让世人感受美好。而对社会公众而言，需关注鄂伦春族萨满文化发展，了解女性萨满的历史地位与作用，并进行主观层次的反思，从中汲取精神养料[4]。
五、结语
总之，在鄂伦春族文化传承中，女性萨满占据着十分重要的历史地位，并发挥了重要作用。纵观鄂伦春族萨满文化发展历史，其中总有女性萨满的出现，某种程度上促进了鄂伦春族和谐发展。深入解读鄂伦春族女性萨满的历史地位和作用，结合现代化社会主义建设需求，充分挖掘其中精神内涵，如人与自然和谐共处、以人为本等，最大限度地发挥其影响价值[5]。
参考文献：
[1]王丙珍.鄂伦春族萨满神话的生态审美意蕴与文化认同[J].黑龙江民族丛刊,2017(3).
[2]陈晓燕.古代萨满文化对鄂伦春民族文化之影响[J].黑河学刊,2017(1).
[3]刘晓春.鄂伦春族女性萨满问题初探[J].黑龙江民族丛刊,2015(3).
[4]王丙珍.鄂伦春族原生态民俗信仰文化的阐释与反思——解读大兴安岭地域作家诚然的长篇小说《白那恰》[J].名作欣赏,2013(15).
[5]胡绍财.鄂伦春族萨满教的特点[J].边疆经济与文化,2012(7).
On Historical Position and Function of Oroqen Female Shaman
Sоng Lili1,2
(1.Неihе Univеrsitу, Неihе 164300, Сhinа; 2. Xiаmеn Сitу Univеrsitу, Xiаmеn 361005, Сhinа)
Abstract: Тhе Оrоqеn nаtiоnаlitу, оnе оf thе 56 еthniс grоuрs in Сhinа, mаinlу livеs in Моgnоliаn Аutоnоmоus Rеgiоn аnd Nоrthеаst Сhinа with а vеrу lоng histоrу оf inhеritаnсе. Тhе Оrоqеn nаtiоnаlitу hаs fоrmеd t'hе sрirituаl сulturе sуstеm with еthniс сhаrасtеristiсs in its lоng-tеrm рrоduсtiоn рrасtiсе. Аs оnе kind оf shаmаn, thе fеmаlе shаmаn shоuldеrs thе hеаvу rеsроnsibilitу оf sаving thе siсk аnd guiding thе dеvеlорmеnt,highlighting Оrоqеn реорlе’s uniquе sрirituаl рursuit аnd distinсt idеоlоgiсаl соgnitiоn. Тhе mаtеrnаl imаgе оf “sаviоr” dеtеrminеs thе fеmаlе shаmаn’s irrерlасеаblе rоlе in Оrоqеn nаtiоnаlitу.
Key words: Оrоqеn; fеmаlе shаmаn; histоriсаl stаtus; rоlе
中图分类号：G03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4-9499(2019)06-0013-02
doi：10.3969/j.issn.1674-9499.2019.06.005
收稿日期：2019-05-12
基金项目：黑河学院2016年度院级课题“鄂伦春民族萨满文化研究”(RWZ201603)；黑龙江省普通本科高等学校青年创新人才培养计划项目“东北地区鄂伦春民族文化传承的教育人类学研究”(UNPYSCT-2016120)
作者简介：宋丽丽(1982—)，女，黑龙江黑河人，副教授，博士研究生，主要从事高等教育、民族问题研究。
[责任编辑：师清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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