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加才让:青海塔尔寺酥油花艺术中的宗教信仰论文

周加才让:青海塔尔寺酥油花艺术中的宗教信仰论文

摘 要:酥油花是藏族特有的雕塑艺术,由酥油花艺术衍生出来的酥油花灯会逐渐演变成藏民族独有的宗教节日,成为藏族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是伟大的文化遗产。酥油花传入塔尔寺已有400多年的历史,是塔尔寺“艺术三绝”之一。塔尔寺酥油花艺术以独有的魅力吸引着民众,感染着民众,在一定程度上成为连接寺庙和民众的情感纽带,对藏民族的世界观、人生观、信仰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关键词:塔尔寺 酥油花 宗教信仰

宗教信仰指信奉某种特定宗教的人群对其所信仰的神圣对象(包括特定的教理、教义等),由崇拜认同而产生的坚定不移的信念及全身心的皈依[1]。这种思想信念和全身心的皈依表现和贯穿于特定的宗教仪式和宗教活动中,并用来指导和规范自己在世俗社会中的行为。无论在人们的社会生活中,还是经济生活中,每每发现宗教信仰的元素。表现在行为上,可以看到人们对某些自然事物或神灵的崇拜及仪式;表现在语言形态上,可以听到各种各样围绕着某个山川、木石、器物、神祇的传说故事;表现在心理上,可以感受到某影响力在悄悄发生。这种庞杂多样的宗教信仰主要是在原始思维中延续、积淀而来的观念;在其发展中,逐渐与繁复的社会生活相结合,形成种种俗信。

这些信仰在专门的传播场地——寺庙中有突出的反映。塔尔寺作为中国藏传佛教格鲁派六大寺院之一,信仰无处不在,氛围浓厚,在全国宗教界具有重要的地位。酥油花是塔尔寺“艺术三绝”之一,不仅具有突出的艺术价值,而且其中蕴含着丰富的信仰内容,是藏传佛教信仰的重要载体。

一、塔尔寺酥油花艺术

酥油花是青藏高原的一朵艺术奇葩,是一种用酥油塑造和制作像物的特殊技艺,具有极高的艺术价值。关于藏族酥油花的由来,藏文、汉文历史资料没有明确的记载,但相关传说却不少。相传,远在唐代,文成公主进藏与松赞干布完婚时带去一尊释迦牟尼像,供奉在大昭寺,藏族人民按照佛教的传统仪礼,要在佛像前供上熏香、涂香、明灯、净水、献果和鲜花,合称“六供”。因时值冬日,六供之一的鲜花无处寻觅,聪明的藏族人民就用酥油塑了一束鲜花供奉在佛像前面,从此相沿成习,品种越来越多,规模越来越大。以此说法,酥油花艺术之发明已有1300多年历史了。

需要指出的是,酥油花艺术最初出现在西藏拉萨是可信的。拉萨很久远以来一直是藏文化的中心,酥油花产生在这里是极其正常的,它的产生时期恐怕会很早,远在文成公主进藏之前;只是文成公主进藏使中原和西藏地区的交流扩大了,使更多的人知道了酥油花的存在而已。酥油花传入塔尔寺的时间大约在明中后期,起码在建寺的明嘉靖三十九年(1560)之后。据称,酥油花是在明万历十一年(1583)随三世达赖到塔尔寺讲经时传入的。之后,塔尔寺酥油花得到不断发展,至清初,酥油花会已经成为远近闻名的节日。

酥油花的制作一般经过扎骨架、做胚胎、敷塑、装盘四道工序,工艺极为复杂而独特[2]。扎骨架是用草或者麻绳扎成故事中的人物或其他形象,以符合表现内容;做胚胎时用经过特殊处理的酥油合上草灰石粉揉成酥油泥,然后裹在骨架上;敷塑是以当年的新酥油配上其他矿物颜料反复揉搓,形成不同颜色、形态各异的材料,然后将其敷塑到坯胎上,形成各种造型;最后是装盘,对初步完成的造型进行修饰,然后用铁条安装,固定到长方形大木板上,依次一个个固定在底盘座,选择一个适合欣赏的角度,再组装成一体。经过这几道工序后,一架精美的酥油花便制作完成了。

酥油花艺术的发展离不开塔尔寺的发展,没有塔尔寺的发展,不可能有如今精湛的酥油花艺术,由此衍生的酥油花灯会不可能作为一种宗教信仰节日传承至今。在我国各地区、各民族的民间灯会民俗是极为丰富多彩的,表现形式也是多种多样的。塔尔寺灯会既富有民间宗教信仰,又带有强烈的人为行为,文化色彩浓烈。

寺在煌郡西南五十里。四山环迎,殿宇宏丽。主持番僧三千余众,为前后藏总汇之所。岁于上元日,传五色酥油作佛像、楼阁、花鸟、虫鱼,炳耀陆离,备极工巧,曾累寻丈,矗若锦屏。下列铜盏酥油灯,参差星布。屏凡二十四,灯以万计。笳鼓动地,蟠幢幕天。外藩蒙古及番汉顶礼,有不远数千里来者。 附近游人、商贾,蜂屯蚁集[5](484)。

塔尔寺的酥油花一般在每年的农历十月开始塑造,到藏历正月十五日举办酥油花会,展出不同的作品,供僧人和观众欣赏和品评。塔尔寺的酥油花由上、下花院负责制作。这两个机构互不统属,地位平等,独立性强且互相竞争。每年制作酥油花时,各选主题,确定细节,且互相保密。在展出前,双方艺僧互不往来,对制作情况、构思等严加保密,直到展出时才能看到对方的作品,才有互相观摩学习、接受评价的机会。经过如此反复的竞争,塔尔寺的酥油花技艺得到了不断创新、提高,成为藏族艺术中的精品。

清代,塔尔寺有关酥油花的习俗逐渐兴盛,该寺的元宵灯会及酥油花声名远播。史载:

新杨塔村的重大事项,涉及村民切身利益的事项,先由村支委提议,然后两委会商议,监委会列席,交党员大会审议后,再上村民代表大会决议。

西宁府所属各寺院,每岁元宵节,皆燃酥油花灯,其中灯最多而花样最奇者莫若塔尔寺酥油灯……每于一定地点打棚两处,上悬玻璃灯数十对,旁列花架数层,所有庙宇、宫殿、花卉、人物,皆以酥油制成。五光十色,惟妙惟肖。架前燃铜灯百千万盏,光辉相映,笙箫和鸣。 远近观者,人如山海[5](509)。

二、酥油花艺术中的宗教信仰

文化生活与宗教生活有种种联系。“事实上,每一种宗教行为,不仅就制度化的宗教而言,而且包括心灵中的内在活动,都是以文化为其表现形式的”[3]。在藏族宗教中这一特点更是表现得淋漓尽致,在藏民文化生活的几乎每一个角落里,直接或间接地找到藏传佛教的观念、主题、信仰、表达形式。对塔尔寺酥油花来说,本身就是民众信仰的一个载体。它是一种宗教文化事物,与藏族的信仰有着紧密的联系。如果说雕塑精美的酥油花艺术,举办盛大的酥油花灯会是出于吸引信众布施的功利原因的话,那么酥油花艺术表现的内容则是出于弘扬佛法、宣化民众的内在原因[4]。酥油花的题材充分体现了这一特点。尽管题材多样,但酥油花的主题都与藏族的生活和信仰紧密结合,如《释迦生平》《唐僧取经》《文成公主》《弥勒本生故事》《格萨尔的故事》等。

总的来说,酥油花艺术这一宗教文化事象,活动的场所是青藏高原藏传佛教寺院,参与活动者,或者说活动的主体是这些寺院里的艺僧,自然决定了酥油花艺术的内容和所用的物质材料。活动内容始终与宗教活动有关,场所是寺院,时间是法会,表现内容是佛本生和与佛教有关的传说和故事。可见酥油花从制作场地、内容、题材等方面是为信仰服务的。无论是制作各种造型精美的雕塑品,还是举办隆重的佛法盛会和酥油花灯会,目的都是弘扬佛法、宣化民众。

从男人返村过年到第二年开春离村这段时间,历来是癞阿小最难熬的日子,他每天早出晚归,小心地避让着村里的男人;但是这天晚上,他刚回到家,就被苏石、白天明和其他几个男人堵在自家院子里,癞阿小见势不妙,想溜却已经没门了。

三、塔尔寺酥油花信仰习俗

由上可知,酥油花艺术在很早的时候就已在藏区的寺院里流行了,塔尔寺建寺后接受了酥油花这一宗教艺术品种,吸收融化了汉文化的养分。

民国时期,塔尔寺的酥油花会更加繁荣,《西宁府续志》载:

酥油花包含内容多样,造型各异,非常精美。从人物到飞禽走兽,再到亭台楼阁,无所不包:大的有高达几米的佛像,小的有精致的花鸟虫鱼,每个形象均栩栩如生,形神兼备;树叶的薄厚脉络,仡瓣的深浅处理,山川的曲折回叠,人物的喜怒哀乐,莫不形似神肖,恰到好处。这些造型在艺僧手里总能焕发出精彩,他们通过精妙深邃的构思,将不同时空和空间的事物巧妙联系在一起,繁而不乱,分而不断,合而有别,浑然一体地构成一个完整的场景。这些造型精美、题材各异的酥油花,犹如浩繁复杂、色彩缤纷的藏族立体历史长卷,向观者娓娓道来藏族的悠久历史和有趣故事。

顾名思义,顺译法的核心内涵就将汉语长句用英语译出来,而不改变原文句子的顺序[6]。这种方法适用于句子之间逻辑关系很明显的汉语长句,译者只要添加关系词,将隐含在句子之间的关系显性化,即可清楚明白表达原文的意图。

在脓毒症的免疫抑制阶段,由于胸腺萎缩及外周血中T淋巴细胞减少可导致机体免疫监视功能减弱,对病原体的易感性增强,增加二次感染的可能性[32]。在多细菌诱导的脓毒症动物模型中,炎症早期使用S1P类似物(FTY-720)抑制T淋巴细胞从淋巴器官迁出,对小鼠生存率无显著影响[33]。然而,在柠檬酸杆菌诱导的脓毒症小鼠中,FTY-720长期治疗的小鼠体内病原体清除延迟,且其脾内的细菌含量显著增加[33-34]。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塔尔寺的酥油花又有了新的发展,在题材和规模上不断有新的突破。尤其是改革开放后,该寺酥油花会有了突破性的进展,不仅在全国各地展出,而且迈出国门,受到国内外观众的热烈欢迎。如今,每年正月十五的塔尔寺酥油花会依然吸引着成千上万民众从四海八方来参观和朝拜,热闹非凡。

塔尔寺酥油花之所以能独秀于全国各地,与其独特的地理位置和宗教地位有很大关系。塔尔寺独特的地理位置早就决定了酥油花艺术的独特内涵。塔尔寺所处的湟水流域历史上是多民族文化的交汇点,藏族在与其他民族的长期交往过程中不断吸收和充实酥油花艺术的内涵,形成了独特又相对开放的艺术创作特征。塔尔寺是宗喀巴大师诞生地,享有盛誉,受到历代中央政府的重视和广大民众的虔诚膜拜。政府的重视使塔尔寺僧人享有更高的地位,在经济上不仅有政府的投入,更有大量虔诚信众的香火,为酥油花艺术的创作提供了坚实的经济基础。上、下酥油花院的互相竞争机制是塔尔寺酥油花保持长久生命力的关键所在。几百年来,通过设置这两个平等独立,互不隶属且相互竞争的机构,使塔尔寺的酥油花无论在题材还是在造型表现各方面均比其他寺庙高出一筹。不仅如此,这两个机构的艺僧在花会上还互相学习,吸收对方的优点,从而不断提高技艺。

尼采在《悲剧的诞生》中以日神、酒神的对立统一阐释了希腊悲剧的本质。鉴于韩剧中的命运悲剧与希腊悲剧的相似性,我们可以结合上文论及的韩国审美特质以尼采所述的日神、酒神精神来理解韩国影视剧中的悲剧意识。热播韩剧《孤单又灿烂的神——鬼怪》便是非常典型的命运悲剧。男主人公金侁活了939年,目睹身边的人一个个生老病死,为了隐瞒不老不死的身份换了无数个身份、职业、住所,拥有超能力的他也因此陷入令人绝望的孤独。这部剧中有一段经典的对话“没有持续千年的悲伤,也没有持续千年的爱情。”“有,悲伤的爱情。”这段台词揭示了故事的宿命感,无论是悲伤还是爱情都是命中注定的。

四、塔尔寺酥油花艺术在当地民众宗教信仰中的地位及作用

世代生活在高海拔地区的藏族人民,面对高原生存环境和相对匮乏的自然资源,表现出了顽强的生命力和对真、善、美的不懈追求。因此,注重不断地自我完善和追寻生命的真谛便成为藏族文化显著的特点。精神文化是藏族文化最重要的组成部分,也是藏族文化真正的价值所在。佛教自7世纪中期传入塔尔寺以来,藏传佛教的哲学思想和价值体系作为藏族精神文化的主体和核心,引导、影响着当地藏族文化的方方面面。作为宗喀巴的出生地,塔尔寺在藏传佛教中享有神圣地位,是民众心目中的圣地。

每年的塔尔寺酥油花会承载了民众的信仰,是藏民的信仰精神依托。不仅是僧人修行的一种方式和盛会,而且是广大信众表达宗教情感的需要,是他们的精神家园和祈福场所。通过酥油花会,拉近了信众与神明的距离,通过膜拜和祈福,他们的心灵获得了很大的满足感。如今,经过五百多年的发展,塔尔寺酥油花已经形成了一套完整的发展模式,无论是构思、制作还是最后的展出都发展出了独特的程序和技艺,成为珍贵的文化遗产。塔尔寺的酥油花技艺及灯会已经成为僧人和信众生活的一部分,满足了他们的宗教信仰需求,这正是塔尔寺酥油花技艺不断发展和创新的内在动力。

参考文献:

[1]陈西平编.中国传统树木民俗[M].北京:中国农业出版社,2014:80.

[2]秦永章.青海塔尔寺的酥油花艺术[J].中央民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7(2).

[3]陈村富主编.宗教文化2[M].北京:东方出版社,1997:301.

[4]张喜臻.塔尔寺的酥油花艺术[J].佛教文化,2001,(6).

[5][清]邓承伟,修.张价卿,来维礼,纂.基生兰,续纂.西宁府续志[M].西宁:青海人民出版社,19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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