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我国实行改革开放政策，为哲学社会科学的发展提供了宽松的社会环境，广谱哲学也因此应运而生。40年来，广谱哲学在基础理论、多学科应用上取得了可检验的丰硕成果。回顾广谱哲学的创新和发展，总结其存在的问题，对于推动广谱哲学的可持续发展，对于其它哲学社会科学基础理论的研究，均具有一定的参考意义。
关键词：改革开放40周年；广谱哲学；创新发展
2018年是我国改革开放40周年，我国哲学社会科学界多学科、多方位、多层次地开展了纪念活动。借此机会，回顾广谱哲学与改革开放大背景的关系，总结和概括广谱哲学建立和发展的历程，具有一定的理论与现实意义。
2) 标准曲线的绘制。精密量取小檗碱标准溶液0.5 mL、1 mL、3 mL、5 mL、7 mL及9 mL分别置于10 mL容量瓶中，用甲醇定容、摇匀后分别取10 μL注入液相色谱仪测定其峰面积。色谱条件：色谱柱为ThermoFisher C18(4.6 mm×250 mm，5 μm)，流动相为乙腈-0.02 mol/L磷酸二氢钾溶液(24∶76)，流速1.0 mL/min，检测波长265 nm，柱温为常温。以标准品含量(C)为横坐标，峰面积积分值(A)为纵坐标，绘制标准曲线。
一、改革开放对哲学社会科学思想解放的意义
简单地说，改革开放为哲学社会科学的发展提供了一个很大的、很宽松的环境。改革开放之后，西方的各种哲学社会科学学说被介绍过来，国内概括科学技术发展新成果的学说也如雨后春笋般地涌现出来。例如，各种“系统哲学”(国外如拉兹洛的“系统进化论”，国内如钱学森的“系统学”、乌杰的“系统辩证论”、吴学谋的“泛系哲学”等)、“管理哲学”、“人生哲学”等。在这种宽松的社会背景下，提出一种哲学新探索具有了现实可能性。从这个意义上讲，没有改革开放，就没有广谱哲学[1]331-332。
壳聚糖是一种具有独特功能特性的天然阳离子聚合物，是由自然界中广泛存在的甲壳素经过脱乙酰作用得到的，主要由D-氨基葡萄糖通过β-1,4-糖苷键连接而成。大量研究表明壳聚糖在食品、化工、医药及农业领域都有广泛的应用，但由于壳聚糖的分子量较大，只能溶于某些酸性溶液中，阻碍了壳聚糖的有效利用。壳寡糖又名壳聚寡糖，是壳聚糖经壳聚糖酶降解后的产物，具有分子量低，溶解性高，更容易被生物体吸收等特点，壳聚糖某些特殊功能只有将其降解成壳寡糖才能表现出来。
广谱哲学在正式提出前已进行了10余年(1980—1996年)的曲折探索，经历了数理哲学(数学中的哲学问题)、泛系哲学(泛系理论的哲学问题)两个阶段[2]1，直到1996年[3]才正式提出,距今探索了近40年。回顾广谱哲学创立前后的工作，总结其成败得失，对于今后广谱哲学的发展乃至于对其他基础理论的探索，均具有一定的启示意义。
二、广谱哲学的主要成果
一是在高等数学中，早期把马克思《数学手稿》中关于一元函数微分的思想推广到偏导数，提出了偏微商新的表达式，澄清了传统数学关于偏导数不能表达成算术商的误解。河北省社科院研究员李振伦认为，张玉祥的《关于微积分哲学问题的一些推论》“运用马克思《数学手稿》中的辩证分析方法，把马克思的独特的微分方法推广到研究偏导数和偏微分，对几个数学分析概念提出了新的理解和表达”。二是在拓扑学的流形理论、纤维丛理论上，运用唯物辩证法的思想进行了具体分析[10]12。李振伦教授指出，张玉祥的论文《从坐标空间到流形的哲学分析》和《从微分流形到纤维丛》，“把当代两大数学理论——流形(理论)和纤维丛(理论)纳入到辩证分析之中，试图从数学内容上补充马克思《数学手稿》的空白”[9]235。三是在集合论中，引入辩证法的流变思想，提出了自等价关系、自相容关系、动态自同构等新的概念，用以描述事物(包括人的精神、思想等)“自己运动”“自我发展”(列宁语)的思想。四是在群论中，把变换群的“变换”理解为一定的观控方式，从而把变换群下的不变性和事物的客观性联系起来，使变换群理论与唯物论的思想(思维与存在的关系问题)有机地结合。五是通过对变换群与分类关系的辩证分析，为唯物辩证法的异同关系原理建立了数学模型等等[11]。
人才学是关于人才的成长规律和培养的科学。广谱哲学做的工作有：一是显化了人才、才能、显才(潜才)、成才等概念的内在结构(如等价类结构、向量结构、能级轨道结构等)；二是在总结前人成才经验的基础上，提出了成才(道路)的轨道跃迁理论；三是根据成才的轨道跃迁模型，提出了人才定向培养的可操作程序；四是对素质教育提出了素质概念的可操作定义(即素质是外界信息输入停止后，人的某种功能保持不变)，由此引出了素质教育的n级强化理论(共鸣、强化、n级强化等阶段)[6]172-180。
(一)哲学
这里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也列为科学社会主义理论的一部分。广谱哲学的主要工作：一是为列宁关于社会主义的“过渡时期论”(见列宁《无产阶级专政时代的经济和政治》)构造了交集模型，从而合理地解释了社会主义为什么要实行改革开放的政策；二是给出了特色社会主义的“一主多元”结构，提出了主序(既有一个主导的序)社会主义的概念，理论和事实证明“一主多元”结构的概括具有稳定和长远的意义；三是构造了“坚持四项基本原则”的阴阳主序(偏序)同构模型，它也从模型上反映了社会主义制度的变质是阴阳主序的反转；四是通过分析邓小平的“先富后富论”，提出了大系统广义偏导模型，从而为“稳住一头，放开一片”“有所为有所不为”等运筹谋略建立了广义量化模型[9]181-194；五是针对苏东剧变后的“马克思主义失败论”提出了理论与实践的非单值因果理论,并针对观察世界历史现象的“近视眼”提出了“历史望远镜观测程序”等[5]181-203。
模型中的其他解释变量：pergdpm，t为人均GDP；popm，t为市场规模，用m国的人口规模来表示；distj，m表示可变贸易成本，用两国首都之间的距离来衡量；openm，t为固定贸易成本，用m国经济自由度来表示；proj，t表示出口国生产率，选取中国机械运输设备产业的劳动生产率来衡量。
(二)人才学
基准值[34-42]指未受人类活动影响，反映土壤原始沉积环境(第Ⅰ环境)的地球化学元素含量，也就是自然条件下的地球化学背景情况，又称土壤元素本底值，用深层土壤地球化学元素含量表征。其控制因素主要是地质背景、沉积物来源等。它是研究表生元素地球化学行为的重要参比值，也是评判表层土壤“污染程度”的重要依据，是评价土壤元素丰缺、成土母质环境质量、农产品品质与安全性及防治对策等研究的参考值。
(三)文艺学
文艺学是指关于文学艺术作品(小说、诗歌、戏剧、电影等)创作规律的科学(通常叫文艺理论)，它不是指文学艺术作品本身，而是指创作这些作品背后的机理或规律。广谱哲学对文艺学进行了研究。一是提出了一切文艺作品的本质都是作者一定价值取向的形象化(艺术表现形式)。它用这个观点统一地看待各种艺术作品。为此还专门解剖了诗歌作品[8]14-18。二是概括了文艺作品中艺术形象的创作过程，提出了“文艺取像”概念及其具体模式(如商化映像模式、子集映像模式、赋价映像模式等)。三是在文艺取像模式基础上，给出了艺术形象的合成模式，对于现实主义手法和浪漫主义手法均做了模型化的分析。四是对于叙事类文艺作品(如小说、电影、戏剧等)，给出了情节生成的多种数学变换描述。五是对于由故事情节组成的作品结构给出了四步可操作又不失一般性的程序[6]138-151。
(四)科学社会主义理论
这里的哲学分若干层次和类别。一是对哲学如何科学化、规范化的总体设计。针对哲学领域众说纷纭(所谓“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现象)，1989年，广谱哲学创始人张玉祥发表了《关于哲学的规范化道路》一文，针对哲学一直走不出“定性的、观念的、思辨的圈子”的现状，提出了传统哲学走向规范化的四个条件：即确切化、公理化、模式化(模型化和模拟化)和程序化，并具体给出了实现这四化的具体方案，即辨析传统哲理、植入系统框架、开发泛系模式、采用抽象数学。我国著名数学家、泛系方法论创始人吴学谋教授在对该文的评审意见中指出，这是“一组可行方案”，“这种规范化道路实质性地发展了近代哲学之父笛卡尔理性主义的思想，是哲学现代化研究中有分量的作品，几十年来在哲学文献中还未见系统地这么论述过”。二是对于哲学概念的界定。对于什么是哲学，有几十种不同的说法。例如，“哲学是反思的学问”“哲学是意识形态”“哲学是科学的科学”“哲学是人学”“哲学是社会科学”“哲学是万事万物之理”等。广谱哲学在坚持马克思主义关于“哲学是关于自然、社会和思维一般规律的科学”基础上，通过结构分析和广义量化分析，提出了哲学是任意具体科学相应命题置换下不变性的学问[4]。这个定义不仅把哲学与具体科学的区别和联系讲清楚了，而且使哲学的概念具有了可检验性、可操作性。三是对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研究。广谱哲学为马克思主义哲学(包括辩证唯物论、历史唯物论、辩证逻辑学、自然辩证法等)建立了100多个结构模型和广义量化模型，这些模型兼顾了有关的概念、原理和方法的普适性、确切性和精确性，消除了某些歧义，使之具有了可观察、可改造、可模拟、可操作的结构模型和数学模型。特别是它推广和改造了诸多传统的概念、原理和方法，使传统哲学的基本概念、原理、方法和现代科学技术(包括社会科学技术)发生了密切的联系。例如，它把唯物论的基石——物质概念推广为客观存在的概念，既吸取了列宁物质定义的思想，又用结构分析和广义量化的方法，给出了客观存在概念的广义量化模型，由此不仅给出了辩证唯物论和历史唯物论的统一基础(原来是两个基础：物质和社会存在)，从而铸成了“一块整钢”(列宁语)，而且推出了一系列对认识论、真理观、科学学等极其有价值的结论(如科学的本质——一定观控方式下不变性的学问、真理的“一元论”与“多元论”之争、对任何真理既要坚持又要发展等)。原河南省科学院院长、河南省自然辩证法研究会理事长余守志教授认为，“广谱存在论的一个最鲜明的特色是它抛弃了任何实体性的概念(如元气、“五行”、分子、原子、一般物质、场等)，甚至也抛弃了任何特定系统或结构的概念(系统、组织、有机体等)，而以多重(n个人或n)观控下的等价性(不变性)取代了它们，但又把它们作为特例统摄其中。这样一个思想既坚持了唯物主义物质观的基本原则——独立于人的意识之外而又能够为人的意识所反映，又极大地拓展了唯物主义本体论的范围”[5]1-2。四是对中西方哲学的研究。广谱哲学对老子的“道论”、孔子的“社会等级论”、朱熹的“理论”、柏拉图的“理念论”、黑格尔的“绝对精神论”、贝克莱的“感知论”(所谓“存在就是被感知”)、休谟的“不可知论”、新老托马斯主义的“上帝本体论”、新老实证主义(孔德、罗素等)的“经验论”、波普尔的“第三世界论”等，均进行了具体的结构分析和广义量化分析，指明了它们的不足之处，肯定了他们的合理内核[6]38-43,[7]138-168。
(五)近现代数学
40年来(1980—2019)，广谱哲学主要在基础理论研究和相关领域的应用上做了若干工作。在CN以上刊物发表论文150余篇，出版专著6部。内容涉及各类哲学(中国哲学、西方哲学、马克思主义哲学、科技哲学等)、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科学社会主义理论、法学、管理学、文化学、文艺学、美学、人才学、数学(高等数学、集合论、近世代数、群论等)、系统科学、可拓学、泛系方法论等10余个学科。这里仅列述几个主要贡献。
(六)系统科学
一是从公理化的角度对贝塔朗菲的一般系统论进行了改造，从两条公理(事物非孤立性公理和性状非固有性公理)导出一般系统论的若干结论(如整体性、开放性、环境性、嵌套性等)[12]。二是对系统科学的自组织理论若干问题(如临界态、协同与独立运动、可逆与不可逆、可观性与不可观性等)进行了广义量化分析[13]。三是给出了物元分析(可拓学)若干概念的广义量化模型(如“可拓集与系统分类”、“零界”与阴阳中介、物元变换与广义变换等)[14]。四是对泛系方法论与辩证唯物论的范畴进行了比较研究，提出了用泛系方法论改造传统哲学的具体思路[15]。
(七)其他学科
一是为劳动价值论(政治经济学)建立了结构模型和广义量化模型[16]。二是为自由裁量权(法学)的运作建立了可操作的聚类模型和程序[17]242-244。三是给出了文化概念(文化学)的新定义，即文化是一定价值取向的对象化。这个定义适用于物质文化(如建筑文化)、精神文化(如文艺作品)和制度文化(如法律法规)，把上百个传统文化概念统一起来，并因此自然引出了文化的诸多特性(如民族性与世界性、多样性与统一性、时代性与超时代性等)[18]。四是把广谱价值论应用于美学研究，给出了效用价值意义上的美丑概念、美感起源说的结构分析、“美梦成真”的供求条件等[19]。五是在管理学上，针对人性的稳定性与可变性，提出了社会子场网理论，并具体给出了调控社会子场网与改造人性的关系[5]156-162。对于“管理三段式”(管理目标的确定、管理过程的控制、管理结局的闭合等)均作出了广义量化分析[20]230-235。六是对于科学发展观的可持续发展概念，给出了其结构模型和广义量化模型(自等价运动模型)[21]。七是在思想教育学上，广谱哲学用映射幂的概念模拟了人的思想的复杂多变性，特别是分析了人的深层思想稳定性的数学结构及其与思想政治教育的关系[22]。八是给出了共产党所提倡的“精神”(如“延安精神”“雷锋精神”“焦裕禄精神”等)的统一定义，即共产党提倡的“精神”是“善”的价值取向，这里的“善”是指对绝大多数人民有利的言行。后来杨国斌教授把它推广为：共产党提倡的“精神”是“真善美的价值取向”。这个方向的研究可以形成“共产党精神学”。
三、广谱哲学发展中的若干问题
从上述介绍可以看出，几十年来，广谱哲学主要是做了一些基础理论研究工作。在基础理论上比较深入，也在多个学科得到应用。一方面，广谱哲学得到了一些专家学者的赞肯。例如，我国著名数学家、泛系方法论创始人吴学谋教授认为，广谱哲学是“泛系方法论在哲学园地上结出的一枝绚丽的花朵”，是“独具特色的新的理论体系”[23]。原河南省自然辩证法研究会副理事长兼秘书长陶承德教授认为，广谱哲学的研究“最终将导致哲学原理和体系本身的深刻变化，给几千年来的古老哲学带来全新的面貌”[24]3。中国自然辩证法研究会科技创新委员会主任、中国科学院大学人文学院刘二中教授认为，广谱哲学可以称为是“中国的广谱哲学学派”[25]。另一方面，也有很多人对广谱哲学不能理解。例如，很多哲学工作者对于哲学的数学化无法接受，一是哲学问题没有数量关系，如何数学化？二是数学化有什么意义。这源于其除了知道“数量型数学”外，不知道还有“结构型数学”。后者与数量关系没有必然联系。这些研究者更不知道，哲学问题的数学化首先要对哲学概念、原理进行改造，抽取其结构内核，才能和数学结构挂钩。更为重要的是，一旦哲学问题数学化了，就可以达到思辨的思维永远达不到的地方。这两点足以使哲学深刻地改变面貌。
由此我们也想到广谱哲学宣传上的问题。广谱哲学研究所在建所之初就提出了“研究、组织、宣传”的六字方针，在理论研究(特别是基础理论研究)上，做得比较扎实。在组织活动上，研究所分别于广谱哲学创立10周年、15周年、20周年，与中国自然辩证法研究会联合召开了全国学术研讨会，河南省自然辩证法研究会广谱哲学专业委员会也组织了10余次学术活动。但在通俗宣传上，做得比较差。例如，设在华北水利水电大学的广谱哲学网站，很早就停止了更新。广谱哲学的微信公众号也才刚刚建立。原因在于认识上有诸多偏差。一是没有重视广谱哲学的话语体系如何通俗化的问题。大多数哲学社会科学工作者习惯于定性的、观念的、思辨的思维，面对广谱哲学的结构性、广义量化的思维无法接受。在这种话语体系的大背景下，广谱哲学的传播注定走不远。二是对于利用互联网技术传播广谱哲学缺乏足够的认识，认为纸质版的东西远比电子版更有永久价值。这些都是今后要深刻反思和改进的问题。此外，在申报省级以上广谱哲学科研项目上、在培养广谱哲学后继人才上，都需要做出更多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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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40thAnniversaryofReformandOpening-upandtheInnovativeDevelopmentoftheBroad-spectrumPhilosophy
LI Qingxiang
(School of Marxism, North China University of Water Resources and Electric Power, Zhengzhou 450046, China)
Abstract: The policy of reform and opening up implemented in China provided a relaxed social context for the development of philosophy and sociology. Due to this, the broad-spectrum philosophy came into being. Over the past 40 years, the broad-spectrum philosophy has achieved fruitful and verifiable results in basic theory and multidisciplinary application. Reviewing the innovation and development of the broad-spectrum philosophy and summarizing its existing problems are of certain significance for promoting the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of the broad-spectrum philosophy, as well as studies of other basic theories of philosophy and social sciences.
Keywords: the 40th anniversary of reform and opening-up; the broad-spectrum philosophy; innovative development
中图分类号：B08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4444(2019)02-0079-05
收稿日期：2018-12-07
作者简介：李清香(1983—)，女，河南桐柏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
DOI:10.13790/j.ncwu.sk.2019.036
投稿网址：http://www.slsb.cbpt.cnki.net
引用格式：李清香.改革开放40周年与广谱哲学的创新发展[J].华北水利水电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9,35(2): 79-83.
(责任编辑：李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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