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洁（河北大学政法学院，河北保定071000）
中图分类号：F091.3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3-2738（2012）02-0078-02
摘要：亚当·斯密和阿玛蒂亚森是我们都熟知的两位经济学家。亚当?斯密提出了“看不见的手”著名论题；阿玛蒂亚森以新的视角把自由和发展联系了起来，并且阐述了在经济、政治及平常生活中都是怎样体现自由的，以及自由了才能发展。两人的自由思想构成了继承的关系，但也有不同的地方。
关键词：看不见的手；自由放任；发展；市场
最近，粗略的读了阿玛蒂亚森的《以自由看待发展》一书，说真的读了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只是有些话隐约觉得有道理。和前段时间读得亚当?斯密的《国富论》相比，就二者的经济自由思想有一些感触，以下就是我一些拙见：
一、亚当?斯密的经济自由思想
亚当?斯密的经济学巨著《国民财富的性质和原因的研究》在经济思想史上构建了第一个适应现代市场经济关系的经济学体系，它标志着经济学作为一门独立学科的诞生。亚当?斯密在本书中提出了“看不见的手”的著名论断，而也就是因为这个论断，许多自由主义者宣扬“回到亚当?斯密的传统”，也就是自由竞争的市场经济，否定国家干预经济运行的作用，宣扬私有制和私有化，否定公有制。这些自由主义者们把自己的这些不正确的观念上溯到亚当?斯密，为自己的思想寻找着历史渊源，他们把自己与这位最知名的经济学家联系在一起。但是，他们从不认真加以分析，亚当?斯密提出“看不见的手”的意思并不代表他的经济思想是自由放任的，亚当?斯明对经济自由思想的坚持是有条件的。这具体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亚当?斯密的经济自由主义在不同情况下存在各种不同的限定条件。如当涉及国家安全以及某些产业是个人无力或不愿经营时，政府干预就有其必要性。此外，保证社会正义、维持市场秩序的法律制度，是经济自由的基本前提。二是亚当?斯密认为经济自由主义的实现需要一个过程，而不可能是一步到位的。此外，斯密还深刻地认识了理想和现实之间的距离，也知道如何把理论而非教条运用于实践中。而那些自由主义者就不一样了，他们的思想是放任的，只是看到亚当?斯密提出了“看不见的手”就把根源归根到斯密，不去真正的分析亚当?斯密提出这个命题的真正含义。那么亚当?斯密这个“看不见的手”是怎样提出的呢？在许多书上都指出：亚当?斯密是受到了重农学派的影响。在我看来，斯密的经济自由思想是针对当时的特定历史时期的，他的经济思想也许会让人认为是“自由放任”，但这个“自由放任”却不是完全的政府不干涉，只是政府要少干涉，在市场无法自己调节的时候，政府还是要站出来帮忙的。
亚当·斯密是经济自由思想的坚定信奉者，他对经济自由主义的精彩论述已成为经济自由主义的经典之作。作为苏格兰启蒙运动的重要成员之一，亚当?斯密对阻碍经济自由的各种封建制度中的垄断因素以及各种国家干预现象进行了深刻的抨击。斯密的经济自由思想是一定时代的产物。从经济理论发展的历史看，经济自由主义的含义和实质是具有时代特征的。实际上，从来就不存在绝对的经济自由主义或国家干预主义，而是二者之间的一个中间点。而且这一点也绝非固定的一个最优点，而是随着时代和具体经济条件的变化而向不同的方向偏移。当现实经济生活偏向一端时，时代总是在呼唤一个伟大的、具有时代特征的思想家站在稍靠近另一端的方向予以牵引。而亚当?斯密也就是占据了这样的“天时”与“地利”，在当时以重商主义为理论基础的干预政策已不合时宜的情况下，提出了经济自由的口号，而当时的时代也呼唤一种主张经济自由的经济学体系。作为一位富有时代精神的经济学家，亚当?斯密针对重商主义的干预主义政策，在其经济理论中着力于从经济自由的一端来“牵引”人们的思想观念和政府的经济政策。
作为苏格兰的伟大的思想家，亚当?斯密继承了英国的经验主义传统——他的自由主义具有浓厚的经验主义的特征。尽管亚当?斯密在《国富论》中的论述以经济自由主义作为基本的信念，但他并没有专门地系统论述该问题，而是把他的经济自由主义主张穿插在各具体问题的论述中。即亚当?斯密同大多数的欧洲大陆学者不同，他对民主、自由等概念的论述是具体而不是抽象的。因此，亚当?斯密没有拿出专门的章节来谈论经济自由问题，而是在论述各具体的经济问题时，结合具体情况进行一些立足于经济自由主义的评价和发挥。
亚当?斯密心目中的政府，并不是无为的。他心中的自由，不是无条件的。他曾明白表示：“若一小部分人侵犯天赋的自由权，??????足使社会全体有蒙受危险之于，则可以并且应用政府法律来加以抑制。这与政府之为自由政府或专制政府无关。”“政府不干涉”对亚当?斯密而言，不过是个普通的原则，而不是一条绝对的原则。除政府三任务外（一、巩固国防，以防止外力的侵犯。二、建立司法组织，以维持社会治安与公道。三、创设公共工程制度，以补救私人企业之不足。）他还赞成政府管理邮政、合法限制利率、国民义务教育，及一切自由业或信用业的执照考试等。他也同意用公共规章以保障国民的安全，像是采取卫生措施以预防传染病的蔓延。
因此，亚当?斯密的经济自由思想是在保证社会正义、维持市场秩序的法律制度的前提下的经济自由。要把理论运用于而非教条地运用于实践中，而非像现代经济自由主义那样无条件地盲目教条地实行经济自由。
二、阿玛蒂亚?森的经济自由思想
说是阿玛蒂亚?森的经济自由思想不如说是自由思想，他的自由主义思想并不是只涉及经济的，而是涉及经济、政治、生活等等各个方面的。《以自由看待发展》是阿马蒂亚?森综合他在经济学基础理论、经验研究以及道德、政治哲学领域多年以来的卓越成果的一部里程碑式的著作。书中提出了一个以“自由”为核心观念的理论框架，对发展的各方面问题作了系统的阐述。全书论证，发展是涉及经济、政治、社会、价值观念等众多方面的一个综合过程。
阿玛蒂亚?森认为自由是发展的目的和手段，书中他把自由分为实质性自由和工具性自由。实质性自由包括免受困苦——诸如饥饿、营养不良、可避免的疾病、过早死亡之类的基本的可行能力，以及能够阅读计算、享受政治参与等等的自由。“可行能力”是阿玛蒂亚?森借以表述实质自由的一个核心概念，指的是个人自由从事各种不同活动的可行性，实际上是自由选择的能力。关于工具性自由，阿玛蒂亚?森列举了五种不同的形式：1政治自由，也可以说是民主，主要表现为言论自由和普选；2经济条件，表现为参与贸易和生产的机会；3社会机会，重要的是教育和医疗保健方面的社会安排；4透明性担保；5防护性保障措施。五种不同形式的自由是互相联系、互相补充、互相促进、互相结合以扩展一般性人类自由的。阿玛蒂亚?森认为，惟有凭借自由这个综合视角，才能合理地评估各种制度、机构，以及有关发展的状况。
在《以自由看待发展》一书中，阿玛蒂亚?森把他所持的自由的发展观同狭隘的发展观作了对比。所谓狭隘的发展观，是把发展定位于纯经济目标，包括国民生产总值的增长、社会产品的丰富、个人收入的提高、科学技术的进步，以及管理的现代化等等。他指出，所有这些目标都属于工具性范围，是为人的发展服务的，而人的最高价值标准只能是自由。正因为如此，他认为发展必须要求消除那些限制人们自由的主要因素，即贫困以及暴政，经济机会的缺乏以及系统化的社会剥夺，忽视公共设施以及压迫性政权的不宽容和过度干预。阿玛蒂亚?森特别重视贫困，认为极度贫困会导致经济不自由，会使一个人在其他形式的自由受到侵犯时成为一个弱小的牺牲品。同时，经济不自由可以助长社会不自由，正如社会或政治不自由也会助长经济不自由是一样的。
三、两人自由思想的比较
亚当?斯密和阿玛蒂亚?森其实在自由主义的思想上我个人认为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的，阿玛蒂亚?森也是被人们成为“当代的亚当?斯密”。两人的思想其实是一脉相承的，阿玛蒂亚森是继承了亚当?斯密的自由思想。但是在亚当?斯密的自由主义思想中在我看来是单纯的经济方面，他提出“看不见的手”是针对经济方面的，他不提倡政府干预太多，政府的职能只是宏观调控就可以了，对于经济的调节要靠市场来自行调节。但是在市场自行调节不了的时候政府一定要站出来进行调节，而政府的涉及也不能太多，在大方面管理，主要还是要靠市场、靠经济规律来自行调节。
而阿玛蒂亚?森的自由思想是全面的，是涉及了经济、政治、生活等方方面面的，也是另辟角度的，阿玛蒂亚?森把自由和发展联系起来，他认为自由是发展的手段也是发展的目的，人类社会要发展，人们就必须自由，要有自由的权利，平等的机会，不能有人压迫人，人欺负人，人们一定要充分达到自由的状态。阿玛蒂亚森很不同意所谓民主自由妨碍经济发展的论调（李光耀命题）。许多书中写道：阿玛蒂亚?森说：“政治和公民权利能够有力地唤起人们对普遍性需要的关注，并要求有恰当的公共行动。对于人们的深切痛苦，政府的反应通常取决于对政府的压力，这正是行使政治权利（投票、批评、抗议等等）可以造成重大区别的地方。这是民主和政治自由的“工具性”作用的组成部分。”
阿玛蒂亚?森在经济自由方面和亚当?斯密一样，他曾说“市场的整体成就深深地依赖于政治和社会安排”，两人的思想都是有条件的自由主义。不像那些自由主义经济学家过分重视亚当?斯密那只“看不见的手”的独立运作。而他们最大的不同我想就是阿玛蒂亚?森所说的自由的范围是很广泛的，而且视角新颖；但亚当?斯密的自由思想可能没有涉及那么广泛。
以上是我对亚当?斯密和阿玛蒂亚?森的自由思想的一些看法，由于水平有限，可能有一些问题认识不够深刻，或有些想法不正确，希望读者能给予批评和指正。
参考文献：
[1]亚当?斯密《国民财富的性质和原因得研究》上卷[M]商务印书馆.
[2]亚当?斯密《国民财富的性质和原因得研究》下卷[M]商务印书馆.
[3]阿玛蒂亚森《以自由看待发展》[M]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4]亚当?斯密蒋自强等译《道德情操论》[M]商务印书馆,20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