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淑红:白求恩与闽西籍红色军医的情谊论文

邹淑红:白求恩与闽西籍红色军医的情谊论文

1938年9月,叶青山(左1)和白求恩(右1)在山西五台松岩口军区后方医院为八路军伤员进行手术。

1939年11月12日,加拿大共产党员,著名胸外科医师,伟大的国际和平主义战士诺尔曼·白求恩逝世。毛泽东同志亲笔写下了著名的《纪念白求恩》一文,号召中国人民学习白求恩同志的共产主义精神和国际主义精神,从此,白求恩的名字在中国家喻户晓。

白求恩弥留之际写下一份遗嘱,遗嘱中提到:“两个箱子,给叶部长;十五种器械,给林医生;卫生学校的江校长,让他任意挑选两种物品作纪念。”其中“叶部长”指的是时任晋察冀军区卫生部部长叶青山,“林医生”即时任晋察冀军区后方医院院长林金亮,“江校长”指时任晋察冀军区卫生学校校长江一真。遗嘱中提及的3人都来自福建省闽西山区,他们在抗日战争时期与白求恩一起度过了近两年极其紧张而又艰苦的战斗生活,结下了深厚的战斗情谊。

现场检测单元各部分组成如图2所示,包括微控制器、电力通信模块、复位电路模块、温湿度传感器、报警模块、显示模块、键盘模块等。其中为控制器选用STC89C52芯片,它的I/O接口与温湿度传感器的2线串行接口连接,不需要通过数模转换就可以实现数据读取功能。通常将SHT10芯片作为温湿度传感器。优于传统检测电路,具有简单、经济、实用、可靠等特点。变电站环境温湿度通过布置在变电站的各个温湿度传感器检测参数值。

一 白求恩的第一传人——叶青山

叶青山又名叶志泉,1905年生于闽西长汀县河田镇。高小毕业后,入汀州福音医院学医,走上了学医的道路。1927年9月上旬,南昌起义部队南下途径长汀时,参与医治了大批伤病员。1929年3月红四军入闽时,参与医治了一部分红四军伤病员,并为红军战士接种牛痘疫苗。同月底在毛泽东、朱德的指引下参加红军,并担任红四军二纵队卫生队医官,成为红军最早的医官之一。同年5月加入中国共产党。在随后的斗争岁月里,他出色地完成了各重大战役的战场救护、医治和运送伤病员的任务,为巩固和增强红军的战斗力做出了重要贡献,多次受到毛泽东、周恩来、朱德等领导同志的表扬。抗日战争时期,历任八路军一一五师军医处长、晋察冀军区卫生部长,参加组织了平型关战斗和百团大战的战地救护工作。在晋察冀敌后根据地,带头献血抢救伤员,冒着生命危险到敌占区搜集药材、器械,参与筹建医院,创办医务学校,培养了大批卫生技术干部。先后和国际共产主义战士白求恩及柯棣华、马苏华等印度援华医疗队共同战斗生活,是白求恩国际和平医院和白求恩医科大学的主要创始人。解放战争时期,历任晋察翼军区卫生部部长,野战军卫生部政委,华北军区后勤部卫生部副部长、部长等职,在解放北平、天津、石家庄等重大战役中屡立战功。新中国成立后,历任华北军区卫生部部长、中央卫生部部长助理兼中央保健局局长、北京军区后勤部副部长等职。1955年被授予少将军衔,并荣获二级八一勋章、一级独立自由勋章、一级解放勋章。

1938年9月,晋察冀边区军政首长祝贺成立示范病室,叶青山(左1)、聂荣臻(左3)、白求恩(前排左4)等人合影。

珍藏在中央苏区(闽西)历史博物馆里、被评定为国家一级文物的《1939年11月白大夫求恩同志逝世经过录》手稿,详细记录了白求恩同志的死亡过程和原因,其中《死亡诊断书》下方的“部长”一栏的签字中,署名是“叶青山”。这件珍贵文物,正是因为叶青山的悉心保存,才得以流传至今。

1938年4月,白求恩抵达山西五台金刚库村晋察冀军区司令部。叶青山陪同晋察冀军区聂荣臻司令员热情欢迎并盛情接待了这位国际友人,并请白求恩担任晋察冀军区卫生顾问。从此,叶青山和白求恩在共同的工作、战斗、生活中,成了患难与共的战友、无所不谈的挚友。

白求恩刚到晋察冀军区卫生部时对敌后根据地情况不了解,在最初工作的一段时间里,要求高、批评多,有些要求严重脱离实际,叶青山耐心介绍边区的实际情况,陪同白求恩巡视医院,查看病房,总是尽量尊重白求恩的意见,积极支持白求恩的工作,工作之余热情关心白求恩的生活,用自己真挚行动消除误会、增进理解,并深深打动了这位精益求精的医学权威学者。

1938年6月,白求恩在山西五台松岩口军区后方医院讲授输血技术,详细讲述了采血操作、标准血型制作、血型鉴定、配血试验、储存、运输、保管等基本知识。输血在当时的中国,仅有几座大城市的少数几家医院能开展,在野战医疗条件下输血是八路军连想也不敢想的事情。突然推进来一名因失血过多生命垂危的胸部外伤的患者,白求恩说:“可以进行实践操作了。”他打算输自己的血给他。叶青山一个箭步走上前挽起袖子,抢先要求输血给病人。在叶青山的坚决要求下,白求恩最后同意由他献血。验过血型,白求恩让叶青山和病人头脚相反躺在床上,拿出简易输血器,边操作边解说。战地输血在中国军队野战外科史上第一次取得成功,叶青山成为我军史上献血第一人,被称为“白求恩第一传人”。此后,叶青山多次主动献血。白求恩知道后,情不自禁地竖起大拇指称赞道:“我到过世界许多地方,从没见过这样高尚的人。中国的军人、中国的军官真高尚,中国人民是伟大的了不起的人民,中国一定会胜利的。”

7月的一天,已经是凌晨1点钟了,叶青山巡视完病房正准备休息,发现白求恩宿舍的灯还亮着。他轻轻推开门,只见白求恩正在油灯下起草《建立示范病室的建议》。叶青山瞧着他布满血丝的双眼,劝他说:“你年纪大了,早点休息,不要把身体搞坏了。”白求恩握着叶青山的手解释:“建立示范病室很紧迫,今天的事情,我还没干完。你先休息!”叶青山帮白求恩倒好一杯热水后才轻轻地关上门离开。

一天深夜,白求恩手提马灯和翻译去查房,进入其中一个病房。黑暗中几个人在争论着什么,听见有人进来,声音嘎然而止。白求恩问:“你们为什么不睡觉?”其中一个伤员回答:“他的被子湿了,我们要把自己的让给他,他不同意,就争起来了。”白求恩走到这个伤员床前,把手伸到被子下摸了摸,原来这个伤员的导尿管漏尿,把自己的被子弄湿了。白求恩替他换好导尿管,转身走了。不大一会儿,白求恩和翻译一个抱着被子,一个抱着褥子赶来了。伤员着急了,推开被子,坚决不用。白求恩硬把被子盖在伤员身上,说:“天快亮了,不要再争了。”白求恩的行为,使大家十分感动,纷纷送被子给他,但都被他谢绝了。叶青山听说后,立刻赶去探望他。当他走进白求恩的房间时,白求恩蜷曲着身子,身上盖着自己的大衣,脚下压着翻译的棉衣睡着了。叶青山轻轻地脱下大衣,盖在他身上,又端来一盆炭火,放在白求恩的床边。

白求恩风尘仆仆,一到延安,顾不上休息,就要求江一真带着他了解伤员情况。一连几天,江一真陪着白求恩走遍了整个医院病房。他们根据检查的情况,确定了第一批做手术的重伤员。江一真给白求恩当助手,他的外科医术也受到白求恩的称赞。在白求恩的建议下,医院的管理按科学的原则来组织工作,并引导医务人员同他一起行动,整顿了医院。此后,江一真主动沟通配合白求恩工作,在生活上热情关心白求恩同志,两人一起并肩战斗、同台手术、取长补短,在血与火的战斗中建立了深厚的革命情谊。白求恩做手术的台上台下,江一真都能让他非常满意,所以白求恩当时都指定要江一真做他的助手。由于江一真刻苦好学,博采众长,医术水平不断提高,在八路军中被公认为“一把刀”,成为白求恩的“化身”。

白求恩鼓励林金亮既要当一个好院长,更要当一个好医生,并在医疗技术上对林金亮言传身教。1938年7月的一次手术中,白求恩发现伤员失血太多,若进行手术,必会因为失血过多而身亡。白求恩卷起袖子说:“我是O型血,输我的血!”这是白求恩来中国的第二次献血,第一次是由传教士布朗医生操作的,八路军中还没有医生会操作。大家正面面相觑,白求恩盯着林金亮:“林,你来!”为了抢救伤员,林金亮来不及犹豫,走上前去,在白求恩耐心指导和鼓励下,在白求恩身上完成了输血操作全过程,保证了伤员的手术顺利进行。林金亮成为我军战场输血操作史上第一人。此后,林金亮带领全院学习输血操作,并和大家一起加入到献血的队伍,八路军卫生部队从此新增了一项挽救生命的简易方便的操作技术。

白求恩逝世后,叶青山非常悲痛,亲自撰写《白求恩逝世经过录》,亲自组织举行隆重的追悼会为其安葬。他在晋察冀边区认真学习并大力宣传毛泽东《纪念白求恩》文章,号召八路军医务人员学习白求恩的共产主义精神和国际主义精神。1964年叶青山离休后,始终把白求恩作为自己的榜样,把纪念宣传白求恩作为自己神圣的职责。这种宣传是出于一种革命责任感,是真诚的自觉,叶青山不愧为白求恩的亲密战友。

叶青山(右)陪同聂荣臻向白求恩遗体告别

二 白求恩的“化身”——江一真

1938年11月,江一真奉命带领手术组,去加强晋察冀边区前沿部队的医疗救护工作。行进中,手术组不断遭遇到敌机在上空的盘旋扫射,所幸没有人员伤亡。等江一真赶到黑寺一座破庙时,看到了正低头做手术的白求恩,伤员担架把庙门都堵住了。做手术的只有白求恩一人,外面冰天雪地,而白求恩额头却沁出了汗珠,嘴唇干裂得出了血,露出口罩的双眼布满血丝。协助白求恩做手术的翻译累得靠在墙角上,他告诉江一真,白大夫已经连续工作了40个小时。来不及和白求恩寒暄,江一真急忙跑上前去,从白求恩手中接过手术刀,白求恩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江一真连忙扶住他,两双手在前线的手术台前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3)灰土拌合要均匀,颜色一致,严格控制含水率在最优含水率的±2%范围内,对含水率过高或者不足的灰土禁止使用。3∶7灰土拌合完成,采用装载机运送至筛分机进行过筛处理后及时用于回填。灰土拌合指定专门的技术员监督检查灰土配比,现场试验员在回填前对灰土的含水率进行现场检测。制备好的灰土要随拌随用,当天使用完毕,雨天采用塑料布遮盖,避免遭受雨淋。

1938年11月28日深夜,叶青山、白求恩和医疗队迎着凛冽的寒风昼夜兼程,在崎岖的山路上赶赴战场。等他们翻过5座大山,赶到目的地时,已经是第二天夜里11点多了。在临时住处,叶青山正在地图上标示医疗队的位置。白求恩推门进来问:“手术队的位置确定了吗?”叶青山笑着点头。白求恩问:“离前线多远?”“领导同志考虑到您的安全,把我们的位置向后撤了撤,有20里的样子。”白求恩很不满意:“又是对我的特别关怀吧?你们为什么总把我摆在伤员的前面呢?时间就是生命,抬一个伤员转移一里路需要多长时间?最少15分钟吧。20里路呢?最少5个小时!”叶青山没有作声。他怎么会不明白呢?但是站在他前面的是一位不远万里前来帮助中国人民抗战的国际主义战士,万一有个意外,怎么向毛主席、八路军的指战员和加拿大人民交待呢?白求恩见叶青山没回答,继续表明自己对革命的坚定信念和时刻准备献身的精神。叶青山终于松口:“我找旅长去。”最后军区决定把手术队位置安排在离前线只有5里多的黑寺村一座小庙里。

一次交谈中,白求恩向江一真抱怨,原来,白求恩向有关部门提出医疗队上前线的请求一直没有得到答复。江一真向他解释:“上级部门有自己的考虑,你作为一名援华的外国人,安全很重要。你在延安可以做我们的卫生顾问,也有医院,也是为中国抗战发挥作用。”白求恩不同意,强调在前线可以发挥更大的作用,自己无论如何还要再反映意见。几天后,中央批准白求恩上前线的要求,江一真奉命帮白求恩主持组织医疗队。5月2日,江一真为医疗队送行,白求恩拉着他的手说:“医生的工作岗位设在前线,现在你有任务没办法和我一起上前线,但希望我们早日在前线见面。”江一真紧紧握着白求恩的手:“我们一言为定!但是我要给你提个醒,在前方一定要注意安全,保重身体。”

江一真,闽西籍连城县庙前乡人。1927年参加革命,1929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同年参加红军。1931年调往红十二军医务训练队当护士长、见习医生。1932年秋进入中央红色卫生学校军医四期学习,毕业后分配到卫生学校附属医院当医生。抗日战争爆发后,江一真随八路军开赴华北抗日前线,参加了平型关战斗、晋察冀边区军民反“扫荡”和抗日游击战争,历任八路军野战医院院长、军委总卫生部保健科科长兼手术组组长、晋察冀边区卫生学校校长、白求恩卫生学校校长等职。新中国成立后,历任福建省省长、中央农业部代部长兼党组书记、中央卫生部部长兼党组书记、河北省人大主任等职。

晋察冀根据地创建一年多,部队伤员猛增,但医务人员奇缺。白求恩大夫积极主张开办一所卫生学校,并做了大量具体细致的准备工作,办学方针、课程设置、教学内容、人员筹备等都做了安排。据时任军区卫生部长叶青山回忆:白求恩对江一真很佩服,说江一真是卫生学校校长的最合适人选。此后,江一真和白求恩同心协力顺利解决了筹备军区卫生学校的校址选定、教师队伍、学生来源、教材设备、教材等方面的困难。白求恩还把从国外带来的一架X光机和一台显微镜捐赠给了卫生学校。1939年9月18日,晋察冀军区卫生学校正式宣告成立。根据白求恩的建议,军区任命江一真担任校长。白求恩高兴地参加了开学典礼。

1.4 统计学分析 采用SPSS 18.0软件进行统计学分析,计数资料以率(%)表示,采用χ2检验,计量资料以表示,采用t检验,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近年来,随着各大高校不断扩大招生,毕业生数量日益增多,加之经济危机的影响,这对本来就非常严峻的就业形势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很多大学生为了将来能够走上适合自己职业发展规划的岗位,往往会选择在大学期间进行技能培训。主要分为这几大类:

1938年3月的一天,江一真接到军委卫生部的紧急通知,要他去接待已经到达延安的加美医疗队白求恩大夫。在中国全面开始抗战、急需大量高水平医生的时候,这位头上戴着“英国皇家外科医学会会员”“美国胸外科协会理事”光环的外科大夫,能到中国帮助抗战,江一真既意外又高兴。江一真这样描述第一次见白求恩的印象:他是个“引人入胜”的人,灰白的头发,蓝色的眼睛,又平又扁的鼻子,模样很慈祥仁爱;但是突出的前额,宽阔的下巴,又显得刚毅顽强。当时他穿着短外套,长筒靴,既威武又潇洒,像个武士,也像个诗人。他还递给我一张名片。

三 白求恩的主要助手——林金亮

《1939年11月白大夫求恩同志逝世经过录》中的《死亡诊断书》手稿下方的签名为“医务主任林金亮”。林金亮,闽西籍上杭县才溪乡人,1911年出生。1929年参加红军,1932年调往瑞金中央苏维埃红军医院,1934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参加了中央苏区第四、第五次反“围剿”战斗和二万五千里长征,历任连长、主治军医、医务科长、医务主任等职。抗日战争时期,历任八路军一一五师晋察冀军区卫生部巡视团主任,晋察冀军区后方医院院长,中国人民抗日军政大学七分校医务主任等职,参加了开辟华北抗日根据地的斗争。作为白求恩亲自培养的主要助手,参加了创建晋察冀军区战地医院和伤员救护工作,享有“华北第一刀”的称号。在白求恩病重时,主持了抢救工作。1955年被授予上校军衔,荣获三级八一勋章、三级独立自由勋章、二级解放勋章。

1938年6月,白求恩由延安辗转到达晋察冀军区。此后,时任军区后方医院院长的林金亮与白求恩共同战斗和生活长达18个月,两人建立了深厚的忘年友情。白求恩和林金亮及同志们在五台山松岩口村建立了班子齐全、部门健全、条例完整、管理有序的正规野战医院。这是我军第一个野战医院的样板,因此被任命为军区模范医院。聂荣臻亲自率边区党政军领导班子参加了建院庆典大会,林金亮被任命“模范医院”院长。

苏联的官僚主义是在斯大林时期的政治经济体制条件下形成和滋长起来的。当然不能说所有的各级领导人都变成了墨守成规的官僚主义者,但也应该看到,患有不同程度官僚主义习气的人,却是厚厚的一层。所以,戈尔巴乔夫执政以来,一再抨击官僚主义是有道理的,它确实成了阻碍机制的主要社会力量。

1939年11月12日,白求恩以身殉职。白求恩弥留之际立下遗嘱,让江一真任意挑选两件遗物留作纪念,江一真含泪挑选了一把手术刀和做手术用的白手套。江一真希望自己能用这把手术刀成为毛泽东在《纪念白求恩》里所要求的那样的人,即具有“毫无自私自利之心的精神”的人。这种精神也成了江一真的人生准则。为了纪念白求恩这位伟大的国际共产主义战士,军区决定将晋察冀军区卫生学校更名为白求恩学校。江一真从1939年9月至1943年担任校长,他说:“这是组织赋予我的重任,我作为与白求恩一起战斗过的战友,有责任担当起这项神圣的职责,培养出更多像白求恩一样的白衣战士。”后来担任军区卫生部长的江一真都一直关心着学校,他为建校初期的奠基和发展以及特色的确立,尤其是白求恩精神的弘扬,做出了卓越的贡献。

林金亮(左)和白求恩

1939年11月,白求恩因抢救一名患颈部丹毒合并蜂窝组织炎的人员时受伤感染致败血症牺牲。《1939年11月白大夫求恩同志逝世经过录》中的《体温记录》手稿,从1939年11月1日至12日,一天两次用红笔画折线,详细记录了白求恩同志病重之时的体温数据。在叶青山回忆白求恩的手稿中写道:“病重的白求恩仍坚持为伤员治疗,最终病重倒下。”《体温记录》中的红线,12日急剧下滑。叶青山的回忆记录中这么写道:“清晨5时20分,在这安静的黎明,加拿大人民优秀的儿子,勇敢、热情的国际主义战士,我们的白求恩大夫,结束了他光辉的生命!”

1938年8月的一天,白求恩脚部因急行军受伤感染急需做排脓手术,他点名让林金亮主刀。林金亮打算用局部麻醉,但白求恩要求用全身麻醉,并仰卧在床上,说:“今天我教你一种简单的全身麻醉法,你在我身上做试验。”林金亮做好局部消毒后,白求恩让林金亮注射麻药,他举起一只手说:“林,当我的手一落下来,立即停止麻醉!你马上动刀。”就在手术快要结束时,白求恩坐起来拍着林金亮的肩膀说:“你看,麻醉和手术配合好,就可以缩短麻醉时间,减轻伤员的痛苦。”

白求恩担任晋察冀军区卫生顾问后,林金亮陪同他参观后方医院设在一所小学教室里的手术室,手术器械只有几把剪子、止血钳、手术刀,还有用木工锯改造的骨锯等,手术床则是门板搭成的,再就是他们自制的脱脂棉、纱布、绷带、羊肠线等医疗用品。林金亮介绍说:“这就是我们的全部家当。”白求恩一件件地拿起器械仔细端详着,握着他的手激动地说:“你们在这样艰苦的条件下工作,太了不起了。中国共产党交给八路军的不是什么精良武器,而是经过二万五千里长征锻炼的革命战士。有了这,我们就有一切。”

影响建筑物稳定的因素很多,而建筑物沉降作为系统的主要输出信息则是一个具有灰色特征的随机变量,通过分析建筑物沉降数据的特点,结合灰色模型的特征,采用灰色模型来预测建筑物的沉降趋势是可行、有效的方法。传统GM(1,1)模型对于不同数据序列,会出现偏差较大的情况。当原始沉降数据序列为持续增长或者数据变化较大的数据序列时,模型预测结果的偏差就会变大,预测精度普遍偏低[2]。另外,灰色模型是用历史信息来预测将来的信息,所以信息的维数对预测精度也有一定影响,如何合理选择数据的维度是保证预测精度的关键。

林金亮(右)在白求恩(左)身上操作输血

1939年11月1日,林金亮突然接到白求恩病危的消息。受聂荣臻司令员委派,林金亮带上急救药品马不停蹄地赶到白求恩住地实施抢救工作。此时,白求恩的身体已经虚弱到了极点。林金亮泪雨滂沱,恳求白求恩回后方医院治疗。白求恩无力地摇摇头说:“不必了,我患的是脓毒败血症,能够做到的办法都用过了。”

11月9日,白求恩强撑起精神,起身写下一封信,嘱咐林金亮将信亲自交给聂荣臻司令员,随后又昏迷过去。林金亮立即给他注射强心剂,他又慢慢地苏醒过来,挣扎着对林金亮说:“你要马上组织一支医疗队到火线,收容伤员……”林金亮含着眼泪点点头。白求恩大口喘着气,艰难地指着墙边的器械箱说:“你可以挑选一些……你喜欢的器械。”周围的人都泣不成声。白求恩安详地微笑着:“不要难过,努力吧,向着伟大的路,开辟前面的事业……”随后几次进入深度昏迷,林金亮等人流着泪进行紧急抢救。

11月12日凌晨5时许,白求恩停止了呼吸。协助料理完白求恩的后事后,林金亮遵照白求恩遗嘱拿了15件医疗器械,以激励自己继承白求恩的遗愿,为部队卫生事业继续奋斗!

有几秒钟的时间,艾瑞克和老四瞪着对方,气氛就这么僵住了。这是两种不同类型的无畏者:一种是荣誉型,一种是冷酷型。但即便是我也看得出来,在这间屋子里有发言权的最终还是无畏派最年轻的首领艾瑞克。

参考文献:

1.《白求恩在中国》,中国人民解放军白求恩国际和平医院本书编写组,人民出版社,1977年。

2.《伟大的国际主义者诺尔曼·白求恩》,中国青年出版社,1953年。

3.《赤子之心——江一真传》,钟兆云、王盛泽著,天地图书有限公司,2008年。

4.《将军与故土》,钟兆云(执笔)、邱文生等著,鹭江出版社,2014年。

责任编辑/林文剑

(作者系中央苏区(闽西)历史博物馆文博馆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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