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宗影:情绪性定向遗忘的心理机制论文

刘宗影:情绪性定向遗忘的心理机制论文

·综 述 Review·

[摘要]情绪性定向遗忘是倾向于记住提示要求记住情绪性材料的现象。通过对临床患者与健康人群定向遗忘的行为与脑神经研究的梳理与比较,就情绪性定向遗忘的心理机制进行了阐述,并在此基础上提出以往研究的不足以及未来研究的可能方向。

[关键词] 情绪; 定向遗忘; 临床样本; 健康人群

定向遗忘(directed forgetting),又叫有意遗忘或有预先目的的遗忘,是指记忆材料时对要求记住材料的记忆效果比要求忘记材料的记忆效果好的一种现象。定向遗忘通常有两种变式,单字法定向遗忘(或称为项目法定向遗忘,the word method)和字表法定向遗忘(the list method)[1]。单字法范式和字表法范式均先呈现刺激材料,再呈现提示“记住”(to-be-remember, TBR)或“遗忘”(to-be-forget, TBF)线索,并要求受试者根据提示线索来记住或忘记刺激材料,最后对所有刺激进行记忆效果评估。两者的区别在于单字法是在刺激材料呈现之后立刻给予提示线索,字表法则是呈现一系列刺激之后再给予提示线索。根据记忆或遗忘材料的不同,定向遗忘可分为不同的类型。在众多不同类型的定向遗忘中,情绪性记忆或事件的定向遗忘,即情绪性定向遗忘最受关注。这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可能是随着灾难事件的频发,民众越来越关注如何通过心理技术缓解或减弱痛苦记忆,如电影《功夫》的经典台词所说,“记忆是痛苦的根源,你能忘记,是你的福气”。

尽管大量日常生活的观察和实验室研究都证实了定向遗忘现象的存在,但对其心理机制仍存在争论。有研究结果[2]发现,负性情绪条件下定向遗忘效应更明显。Yang等[3]以情绪图片和情绪词为实验刺激对健康人群进行研究,结果显示,无论是中性刺激还是情绪性刺激,均产生定向遗忘效应且负性情绪刺激的定向遗忘效应更明显。与此相反,Tolin等[4]发现,正性情绪刺激与负性情绪刺激均能引起定向遗忘效应,但正性情绪刺激的定向遗忘效应相对更明显。后续同类研究[5-6]进一步观察到,情绪性刺激和中性刺激的遗忘率是等价的。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其他观点,例如,McGaugh[7]认为,对情绪事件的记忆强度由情绪事件的重要性(即情绪唤醒水平)决定。针对此,Gallant等[8]将情绪效价与唤醒水平联合起来评估了两者及其交互作用对定向遗忘效应的影响,结果发现,在高唤醒水平下,负性情绪词和中性情绪词的定向遗忘效应均不明显,表明情绪效价与唤醒水平可能会共同影响定向遗忘效应。不仅如此,情绪性定向遗忘效应究竟是通过提高需记住类项目(又可以被称为TBR类项目)记忆率还是通过降低要遗忘项目(又可以被称为TBF类项目)记忆率来实现的问题亦是定向遗忘研究领域的争议性话题。部分学者[2]认为,情绪性定向遗忘是通过提高TBR类情绪刺激的认知——增加TBR项目的选择性复述来实现定向遗忘的;另一部分学者[3,9,10]则认为,情绪刺激是通过提高TBF类情绪刺激的认知——提高对TBF项目的主动抑制,从而抑制了项目的记忆来促发定向遗忘的。上述双重争论意味着有必要就情绪性定向遗忘的本质或心理机制作进一步的阐述。考虑到情绪性定向遗忘重要的临床价值[11],故本文将重点通过对临床患者和健康受试者两类人群的情绪性定向遗忘心理机制研究的回顾来展开。

2 临床患者情绪性定向遗忘的心理机制研究

2.1 不同临床患者对情绪性定向遗忘的影响

临床上,许多人饱受不良情绪事件或痛苦记忆的煎熬,为了缓解或减轻他们的痛苦,临床心理学家对如何减轻不良情绪的记忆或痛苦记忆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如我们所知,强迫症(obsessive-compulsive disorder, OCD)是一种常见的精神障碍,主要体现在患者一段时间内表现出的强迫性观念或强迫动作。为减轻或解除强迫症患者的症状,许多学者对强迫症患者的情绪性定向遗忘进行了研究。例如,Tolin等[4]采用混合实验设计对12名强迫症患者、12名非焦虑症患者及12名焦虑症患者进行实验。所有受试者均根据1994年美国精神病学协会的判定标准筛选,且无其他精神症状。研究结果显示,正性情绪事件与负性情绪事件均能引起定向遗忘效应,但正性情绪事件的定向遗忘效应相对更明显。Konishi等[12]通过单字法和字表法两种范式对24名强迫症住院患者和24名健康人群进行对比研究,结果发现,强迫症患者对要求记住的情绪事件能很好地记住,但对要求忘记的情绪性事件无法有效地遗忘;同时,研究也发现记住线索下,定向遗忘不受研究范式(单字法或字表法)影响,遗忘线索下,健康人字表法范式下的记忆效果要优于单字法范式的记忆效果。谭洁清等[13]将具有强迫症个体根据Padua问卷得分分为高强迫症状组与低强迫症状组,观察到低强迫症状个体较高强迫症状个体有更强的定向遗忘效应,该结果意味着在强迫症人群中,情绪、不同研究范式以及病情的严重程度都会对情绪性定向遗忘效应起作用。

式中:xq为需求某点X轴坐标值,m;yq为需求某点 Y轴坐标值,m;zq为需求某点 Z轴高程,m;xg、xd为已知点X轴坐标值,m;yg、yd为已知点 Y轴坐标值,m;zg、zd已知点 Z 轴高程,m;

针对不同临床人群,其他学者也进行了研究。Zwissler等[14]采用压力任务来诱导健康受试者以使其成为急性心理社会压力(acute psycho-social stress)人群,然后再对健康人群和急性心理社会压力人群进行对比观察。结果显示,健康人群和急性心理社会压力人群均诱发了定向遗忘效应,不过,正性情绪刺激的定向遗忘效应有被削弱。该结果表明诱导压力不会影响定向遗忘效应,但情绪会影响定向遗忘效应的强弱。随后,Zwissler 等[15]采用单字法定向遗忘范式对51名战争受害者且均已被确诊患有创伤后应激障碍(post-traumatic stress disorder, PTSD)患者进行探究。结果显示,PTSD组和非PTSD组均不存在定向遗忘效应,情绪唤醒程度评分与定向遗忘效应明显程度成反比,PTSD组受试者记忆条件下的虚报率未减少,但非PTSD组受试者记忆条件下的虚报率显著减少。这表明,PTSD患者情绪刺激的遗忘能力可能由于受损而无法很好地根据提示线索来实时地遗忘刺激。除此之外,Moulds等[16]的研究揭示,“压力影响记忆的控制”的机制可随时间改变,他们一项为期12个月对急性应激障碍(acute stress disorder, ASD)患者的研究显示,对照组在实验组受试者急性事件发生1个月后出现大体相似的定向遗忘效应,且两组均显示对中性和压力材料的定向遗忘效应,说明病程长短也可能影响情绪性定向遗忘效应。

总之,在临床患者人群中,影响情绪性定向遗忘的因素与疾病相关的临床特征(病情严重程度、病程长短以及某些具体的认知障碍)有关;受临床特征影响的患者人群情绪性定向遗忘的心理机制是由选择性复述和主动抑制双重机制共同影响,且选择性复述可能更重要。

2.2 不同临床患者情绪性定向遗忘的心理机制

以往很多研究提示,定向遗忘效应的心理机制可能是由TBR项目的选择性复述和TBF项目的主动抑制导致,但由于不确定定向遗忘是否存在“领域性”问题,即情绪性定向遗忘是否具有独立的有别于其他类型定向遗忘的特征,因此无法判定情绪性定向遗忘究竟是由TBR项目的选择性复述还是由TBF项目的主动抑制引起。

在我国,青少年课业负担越发沉重起来的背景下,外部环境也逐渐发生一定变化,比方说网络和电子产品造成的冲击、社会浮躁的氛围等等,会对青少年的阅读兴趣造成一定影响。在阅读转化成一种负担的情况下,孩子的阅读兴趣自然没有办法得到保证,在此背景下产生了很多不良的阅读模式,诸如功利型阅读模式、浅层阅读模式以及快餐型阅读模式等。这些阅读模式实际应用的过程中,难以对阅读水平做出保证,并且阅读者不会积极地在阅读的过程中思考文章的深层意义。为了能够更好地继承并弘扬“耕读传家”这一我国优良传统,为了能够让更多的人参与到阅读当中,为了能够在整个社会当中创设出来更为优秀的阅读环境,全民阅读活动应运而生。

以上研究显示,情绪性定向遗忘效应与临床患者疾病本身的特征,如疾病严重程度、病程长短等有关。且由于临床患者本身的这些特征,导致情绪性定向遗忘效应增强或中和,即情绪效价作用于定向遗忘的过程受不同研究范式、疾病本身的临床症状影响。

3 健康人群情绪性定向遗忘的心理机制研究

在高速公路沥青路面施工过程中,考虑到道路上下层结构的铺设需要使用不同配比的沥青材料,所以,上下层沥青材料的生产过程必须分开进行,为了提高施工效率,可以通过同时运转2台搅拌机来生产不同配比的沥青材料,从而为高速公路沥青路面的施工提供合格的施工材料,进一步保障高速公路沥青路面施工的质量。

3.1 健康人群情绪性定向遗忘的负性情绪优势效应

以往大部分研究表明,负性情绪刺激对记忆可能出现负性情绪优势效应,如黄宇霞等[25]对负性情绪的记忆加工方式进行事件相关电位(event-related potentials, ERP)研究表明,在注意资源充足时,负性情绪和正性情绪均能得到很好地加工,不存在差异;但在注意资源不足时,负性情绪比正性情绪优先得到加工。定向遗忘是否也会存在负性情绪的加工优势效应,许多研究者对此进行了探索。Brandt等[2]以情绪词为刺激对17名学生受试者进行研究且观察到,无论中性刺激还是情绪性刺激均诱发了显著的定向遗忘效应,且负性情绪刺激所诱发的定向遗忘效应显著更强。与此一致,Yang 等[3]以情绪图片为刺激材料对17名大学生不同效价情绪刺激的定向遗忘效应进行研究,也观察到了负性情绪定向遗忘的优势效应。相反,也有部分研究并未观察到负性情绪的优势效应或观察到该优势效应不明显,Yang等[26]进行的功能磁共振成像(functional magnetic resonance imaging,fMRI)研究结果显示,负性和中性情绪词的主动抑制过程与TBF线索呈现一致,均增强了额叶和顶叶的皮层激活,但中性情绪词引发了右额叶激活,负性情绪词却没有激活该脑区,表明受试者对负性情绪刺激产生了注意偏向,使得负性情绪刺激引起的脑区激活减少,即受试者对负性情绪刺激的主动抑制作用增强。

Patrick等[23]在对精神分裂症(schizophrenia, SCZ)患者的脑电研究中重点观察了3个脑电指标的变化。其中,刺激呈现后200 ms产生的负成分——N2,视为TBF项目的目标定向抑制的指标;晚期脑电正成分(late positive potential, LPP),视为负性情绪材料的情绪记忆增强的指标;刺激呈现后300 ms产生的正成分——P300,视为TBR项目选择性复述的电生理指标。研究结果显示,仅在控制组中的TBF项目较TBR项目诱发了显著更强的早期N2成分,控制组与实验组的负性情绪刺激较中性情绪刺激均诱发了更大的LPP波幅,仅控制组的TBR项目较该组的TBF项目诱发了更大的晚期P300振幅。这些结果表明,情绪效价并不影响TBF项目的主动抑制,但可在一定程度影响TBR项目的选择性复述。以78名住院病人为研究对象,Wingenfeld等[24]观察到,PTSD患者无法有效记住TBR线索下的“焦虑和抑郁相关词”,且也无法有效遗忘TBF条件下的“焦虑和抑郁相关词”,表明患者根据线索主动记住或遗忘疾病相关词的主动控制机制有一定程度受损。

围绕情绪性定向遗忘是否存在负性情绪优势效应的争论,许多学者从不同角度进行了探讨。由于情绪不仅涉及情绪效价,还涉及情绪唤醒度。因此,有学者认为情绪效价对定向遗忘的影响可能受唤醒水平的影响,Schupp等[27]评估了唤醒水平与情绪效价及其相互作用对情绪刺激编码的影响,并通过实验证明了情绪唤醒度的作用,发现高唤醒水平优先于低唤醒水平条件下对刺激材料的编码。Gallant等[8]同样将情绪唤醒水平进行高低组划分对不同情绪效价的刺激材料进行了脑电研究,观察到情绪效价与唤醒水平之间交互作用显著,且两者共同作用于情绪性事件的定向遗忘。但也有研究显示,情绪效价与唤醒水平之间无明显交互作用,如Citron等[28]整合ERP研究和fMRI研究的结果,提出效价和唤醒水平在认知加工的不同阶段起作用,两者之间不存在明显的交互作用。除此之外,也有学者认为情绪与线索之间存在一定的交互作用。Liu等[29]发现,编码情境的效价与线索之间相互作用显著,且影响TBR刺激的选择性复述,表现为在负性情绪情境中的击中率低于中性情境下的击中率。与此相反,联合行为实验方法和脑电技术,Bailey等[9]的实验结果表明,在行为实验中,线索和情绪之间存在明显的交互作用且共同作用于情绪性定向遗忘,进而导致其效应不明显;但ERP研究结果显示,情绪与线索在编码过程中主效应均显著,无明显的交互效应,即刺激材料与线索同时呈现时,情绪不影响线索,线索也不影响情绪,情绪与认知过程是平行的或相互竞争对立的。综上,健康人的情绪性定向遗忘效应范式中也存在负性情绪优势效应,但这种负性情绪优势效应会受到其他因素的影响(如情绪唤醒水平和提示线索等)。

3.2 健康人群情绪性定向遗忘的心理机制

为阐明情绪性定向遗忘效应究竟是由TBR项目的选择性复述还是由TBF项目的主动抑制导致的,许多研究者对此进行了深入研究。Korfine等[17]对医院和社区两种不同生活环境下的边缘型人格障碍(borderline personality disorder, BPD)患者进行定向遗忘实验,研究发现,两组患者TBR线索下的刺激定向记忆或遗忘率并无差异,但BPD患者TBF线索下的“边缘相关词”回忆率显著高于对照组,表明BPD患者因疾病本身特征而无法成功忘记负性情绪刺激词。与此一致,Joormann等[18]有关抑郁症患者的研究也发现了类似现象,患者TBF线索下的负性情绪刺激回忆率显著高于对照组。类似的,Yang等[19]从脑机制角度探讨了抑郁患者的情绪性定向遗忘效应,研究通过自陈式抑郁量表筛选出18名抑郁患者作为实验组,同时招募16名健康人作为控制组,对所有人进行情绪性刺激的定向遗忘实验,结果发现,抑郁患者试图通过激活更大的脑区资源以抑制与TBF刺激相关材料的记忆活动。需注意的是, Joormann等[20]用其他刺激替代负性情绪刺激时并未发现该现象,这可能表明忘记负性情绪刺激需认知努力,但在边缘型人格障碍患者和抑郁患者中,由于机体本身的功能损伤,患者产生了忘记负性TBF刺激的遗忘偏差[21-22]。总体而言,上述研究表明,临床患者的定向遗忘效应主要是通过降低TBF刺激的击中率,即对TBF项目的主动抑制来实现的。

杨文静等[30]认为,情绪性定向遗忘乃是记忆或遗忘动机促发的根据线索有选择和主动地控制遗忘内容的现象,且该控制可以通过TBF项目的主动抑制来调节。针对此,Yang等[26]采用行为和脑电实验结合的方法进行了实证研究,结果表明,由于受试者对负性情绪刺激存在记忆偏见而使得定向遗忘效应不明显,即情绪性定向遗忘效应与TBF项目的主动抑制有关。fMRI研究也报告了类似发现,Nowicka等[31]的实验表明,在学习阶段,负性情绪刺激的成功遗忘与右侧从额叶到枕叶的广大脑区激活有关,中性情绪刺激仅与右侧舌回(right lingual gyrus)的激活有关,而忘记情绪刺激似乎是强烈激活的右半球神经网络的一个控制过程;在测试阶段,中性和负性情绪刺激的成功遗忘基本上没有激活任何脑区。这些结果表明,在编码阶段对TBF项目的主动抑制可能是处理负性情绪记忆的有效策略。也有一些相反的观点,主张情绪性定向遗忘是由于TBR项目的选择性复述导致的。例如,Brandt等[2]的行为和脑电研究结果提示,负性情绪定向遗忘的原因是TBR项目的选择性复述而不是TBF项目的主动抑制。Schupp 等[27]的ERP研究观察到情绪刺激晚正成分的波幅大于中性刺激,晚正电位的增大与情绪唤醒水平有关,表明大脑系统是有选择地对TBR项目的情绪性刺激激活。

就临床样本研究而言,因样本可得性等问题而经常致使对各类临床患者的研究缺乏针对性和对比性,进而在一定程度上使得情绪性定向遗忘无法得出一致结论;另一方面,患者临床症状的特点、病程、程度均有可能会成为混淆因素。针对此,有必要对健康人群情绪性定向遗忘机制进行研究。

对临床患者和健康人两类人群的情绪性定向遗忘研究进行梳理和对比,显示临床患者的情绪性定向遗忘受临床患者疾病严重程度、病程长短以及所患具体疾病特征的影响;而健康人群的情绪性定向遗忘也不是简单地促进或抑制作用形成的,存在着负性情绪优势效应,而该效应受情绪唤醒度和提示线索的影响。同时,不管是临床患者还是健康人群,他们的情绪性定向遗忘的都是由对TBR刺激材料的选择性复述和对TBF刺激材料的主动抑制双重机制促成的。针对现有研究不足,未来研究可从以下几个方面推进:

以往研究表明,健康人群的情绪性定向遗忘效应中也存在负性情绪优势效应,但情绪性定向遗忘的负性情绪优势效应会受情绪唤醒度和提示线索等因素的影响,而不是简单地扮演促进或抑制角色。就情绪性定向遗忘的产生机制而言,现有研究提示健康人群的情绪性定向遗忘是对TBR刺激的选择性复述和对TBF刺激的主动抑制的“合力”决定的。

4 总结与展望

基于此,情绪性定向遗忘可能是由对TBR项目的选择性复述和对TBF项目的主动抑制共同引起的。根据Yang 等[3]的ERP研究结果表明,在200~300 ms的时间段内,与TBR相比,TBF引发了更大的N2成分且TBF的正确拒绝率比TBR的正确拒绝率高,引起了更强的额叶负性电位,即TBF引发了前额机制去抑制记住先前呈现的图片,这被视为主动抑制的结果;在300~400 ms的时间段内,TBR导致了更大的P300成分且TBR的击中率比TBF的击中率大,激活了后枕叶区域的电位,表明TBF线索可能影响记忆巩固过程,此即选择性复述的结果。综上可知,TBF的主动抑制与TBR的选择性复述共同促成了情绪性定向遗忘。

首先,从研究内容方面而言,未来研究有必要增加临床患者情绪性定向遗忘的心理机制研究。从前文可知,目前对临床患者的情绪性定向遗忘脑机制研究非常有限,且不够深入,未来研究可在现有研究基础上采取更精确和多样化的实验方法和技术如脑电与眼动技术来对不同人群的情绪性定向遗忘心理机制或脑机制进行研究,以深入了解情绪性定向遗忘的双重机制。与此同时,实验刺激方面还可以更加丰富和多样化,可以拓展延伸情绪图片、情绪词、情绪面孔等各种不同性质的情绪刺激。

我先生说,倘若是他,会选择跟孩子讨论:“非得听妈妈的话吗?在什么情况你会听?而什么情况下不听?”我很赞同。正如之前所说,世界是复杂的,而它的丰富也正孕育在这复杂性中。没有哪个问题会有简单的“标准答案”,每个人都可以根据自己的见解,提供自己的回答。所以我也希望能把每个故事都讲成是一个开放式的结构,让各种可能性都得以存在。

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明确提出,要“建设具有强大凝聚力和引领力的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在2018年8月召开的全国宣传思想工作会议上,他进一步强调,“建设具有强大凝聚力和引领力的社会主义意识形态,是全党特别是宣传思想战线必须担负起的一个战略任务”。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从加强理论武装、构建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壮大主流思想舆论、坚持立破并举、压紧压实党委(党组)责任等方面,对意识形态领域具有“四梁八柱”意义的工作作出系统部署,提出明确具体要求。

其次,从研究方法角度出发,对情绪诱发方式或记忆内容进行改进。已有研究的情绪诱发方式多为情绪性图片或情绪性词汇,并将诱发情绪的词汇直接作为记忆材料,这不能保证特定情绪状态的引发和维持,因此需要对此进行更严密的实验设计进一步验证分离情绪对定向遗忘的影响和情绪性定向遗忘(情绪内容或情绪记忆事件的定向遗忘)。

最后,未来可以适当增加不同人群定向遗忘的对比研究。前人研究大多只局限于健康人或有某方面特征的临床患者的研究,而缺乏对不同性质的研究受试者的对比研究。未来研究可遵从对比研究取向,联合行为和认知神经科学的多元方法将健康人和临床患者或两类不同临床患者的情绪性定向遗忘进行对比来更系统和深入地揭示情绪性定向遗忘机制和强化临床情绪障碍的干预与治疗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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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ychologicalmechanismunderlyingdirectedforgettingofemotionalmemory

LIUZongying1,YUANyuan2,GUHaixia1,HEXiao3

1.InstituteofAppliedPsychology,SchoolofPublicAdministration,HohaiUniversity,Nanjing210098,JiangsuProvince,China;2.RehabilitationScienceSchool,NanjingNormalUniversityofSpecialEducation,Nanjing210038,JiangsuProvince,China;3.SchoolofMarxism,WenzhouUniversity,Wenzhou325035,ZhejiangProvince,China

[Abstract]Directed forgetting of emotional memory tends to keep in mind some affective events (words and pictures)which want to be remembered. The current study, based on review of the research literature, summarizes the general characteristic and the psychological mechanism for different people in the directed forgetting field. Moreover, the disadvantages of previous studies are discussed and future research direction is advised.

[Keywords]emotion; directed forgetting; clinical sample; healthy individuals

doi:10.3969/j.issn.2095-4301.2019.03.011

基金项目江苏省自然科学基金(BK20181029);江苏省高校哲学社会科学研究基金(2017SJB0649);江苏省高校自然科学基金(17KJB190002)

收稿日期2019-0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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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宗影:情绪性定向遗忘的心理机制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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