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柏拉图在《理想国》卷十中提出“诗与哲学之争由来已久”,使得“诗与哲学之争”成为了柏拉图的一个重要命题。在《会饮篇》中,不但明确涉及到“诗与哲学之争”的具体体现,更多次暗示了谁会成为这一命题的最终胜利者。通过对《会饮篇》的解析得出,在《会饮篇》中,由于哲学具有节制与理性的特点,所以哲学最后超越了诗,成为了最后的胜利者。
关键词:柏拉图;《会饮篇》;诗;哲学
“哲学与诗的官司已经打很久了。”[1]83柏拉图在《理想国》卷十中由此提出了哲学史上著名的争论问题,即“诗与哲学的争论问题”。柏拉图认为诗人有两条罪:一是“文艺给人的不是真”[2],二是“文艺对人发生伤风败俗的影响”[1]80。这导致了柏拉图在《理想国》中提到与诗应该保持距离,并且建立法律阻止诗进入理想国,防止诗将理想国毁坏。最后,柏拉图将诗人赶出了他的理想国,哲学成了柏拉图“诗哲之争”的最后胜利者。
关于这样的结论,不仅可从柏拉图的《理想国》中找到依据,在其他许多篇目,如《会饮篇》《大希庇阿斯篇》《斐德若篇》中也都有所涉及。尤其在《会饮篇》中,柏拉图的“诗与哲学之争”思想更为具体明确。所以就使得基于《会饮篇》研究柏拉图“诗与哲学之争”的思想具有了特殊意义。
《会饮篇》是一篇记录了“苏格拉底和亚尔西巴德等几个人在阿伽通家里会饮时讨论爱情,经过怎样?”[1]195的对话录。这篇对话不仅体现了“爱的阶梯”和“柏拉图式爱情”思想,而且从《会饮篇》的整篇布局来看,它还体现了喜剧诗人阿里斯托芬与悲剧诗人阿伽通和哲学家苏格拉底的争论,也就是放纵与节制、感性与理性之间的争论,实质上还是柏拉图的“诗与哲学之争”。最终,柏拉图将胜利的光环给了哲学,指出了这场争论的胜利者为哲学。具体如何,本文试图从以下几方面进行探索性的论证。
一、会饮前奏:谁是既节制又理性的人
《会饮篇》表面上是众人在赞颂爱神,由参加会饮不同身份的人阐述自己对于爱情的观点。实际上,是柏拉图借此篇来表达“诗与哲学之争”的思想,体现了放纵与节制,感性与理性之间的争论。
回到家里,一股无名火就上来了,其实也就是一种怨气。下面是空的,难道上面还不许往里塞东西吗?她就大嚼了一顿黄瓜,还啃了一堆野桃子,脖子一伸一缩的,被撑得不能动弹了。红琴仰面躺在木床上,屋子里异常地静谧,一只乌鸦在门口的树枝上栖息着,聒噪了两声,忽然展翅飞走了。它飞了一阵子,又落到了远处的田塍上。空旷的田野上,稻子刚刚收割掉,偶尔也有几只青蛙不甘寂寞地叫两声,打破这乡野独有的恬静。
感性(sensibility)与理性(reason)是一对相对的概念,感性指作用于人的感觉器官而产生的感觉、知觉和表象等直观认识。理性一词源自希腊文“Nous”,最初源于赫拉克利特的“Logos”(逻各斯)和阿萨克拉哥拉的“Nous”(努斯)这两个概念,指人或者事物的灵魂,是一种精细、能动的物质性存在,能够推动事物运动、变化和发展。
“Logos”是理性,赫拉克里特认为,世界上的一切事物都是运动变化的,其运行规律也是永恒存在且不变的,而这种永恒不变的规律就是“Logos”,是存在于自然物与人类之中的东西,是协调一切人和事物的共同法则,是一切事物运动、变化和发展的必然性。
通过对上述两个方面的分析和思考,笔者认为,程小青采用这种策略去翻译原因有二:其一,符合当时的翻译潮流,当时大多翻译作品中的称谓很多都是采用异化的翻译方法;其二,配合侦探小说这一外来的文学形式,异化了的称谓语和纪年法可以增加译文的“洋味”,激发读者的兴趣并给读者带来新鲜感。
所以,在会饮中,苏格拉底不但将唯一触及爱本质的阿伽通的颂辞给驳倒了,还提出了自己对爱本质的观点。因此,苏格拉底成了真正懂得爱本质的人,在苏格拉底看来爱本质就是对幸福、对美、对善的渴望与追求,这也正是柏拉图想表达的观点。
柏拉图认为,肉欲与灵魂共同构成人,人的灵魂由欲望、情感与理性三部分组成,欲望与情感是要死亡的,不朽的只有理性。他认为,理性是灵魂中最高贵的因素,是保持事物正义性的精神力量。只有理性具有绝对的价值,是至善,可以使人控制情欲,具有美德。这也是《会饮篇》中,柏拉图所要表达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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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柏拉图的《会饮篇》里,苏格拉底成了他的代言人,平日里不甚打扮装饰的苏格拉底为了去参加好人阿伽通的宴会,特意洗过澡并穿了鞋,“那天他洗过澡,脚上还穿了鞋,这些在他都是不常有的事。”[1]197在这里苏格拉底因为要去亲近阿伽通、亲近好、亲近美,所以才让自己变得好变得美。这说明苏格拉底是一个为了达到自己的目标能改变自己以往的形象的人,是一个理性有节制的人。同样,在以饮酒助兴的“会饮”现场,几位酒量大的人,因前一天喝得烂醉如泥而宣告不能再饮时,只有苏格拉底没有表态,“因为他能饮,也能不饮,摆在哪一方面都行”[1]201。“能饮”是因为苏格拉底在饮酒时能够有节制,不至于让自己喝醉;“能不饮”是因为,苏格拉底在会饮时能够做到不被饮酒所诱惑。除了苏格拉底,会饮的其他人即使是几位酒量大的人,都会饮得烂醉如泥,都不能做到节制,所以只有苏格拉底是节制而理性的人。这也表明,与修辞家、智者和诗人相比,哲学家才是理性的代表。
柏拉图雕像
二、会饮高潮:感性与理性的争论
《会饮篇》是柏拉图对话中政治色彩较少的一篇,它记录了会饮中的六位名人以“爱”为中心的讨论发言,座次的安排顺序也就是发言的顺序。从六位发言人的颂辞来看,他们对于“爱”的认识是循序渐进的,也就是每个做完颂辞的人,都会受到后一个作颂辞的人的反驳或补充,所以,颂辞出现了一种层层递进的现象,即,颂辞由浅至深、由一般的表象对于爱神认识的观点逐渐演变成柏拉图对于爱情的本质观点,逐渐由感性上升到了理性。
中国传统文化内涵较为丰富,涵盖较多内容,主要包括科技、文艺以及哲学,能够引导大学生形成正确的价值观、人生观以及道德观,而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能够培养大学生基本道德素养,因此将两者进行融合能够帮助大学生形成正确三观。同时,在高校思想政治教育中融入中国传统文化还能够健全大学生人格,提升其精神境界,引导大学生能够正确处理人际关系,以此培养全面发展型人才。
在作颂词时,斐德若、泡赛尼阿斯二人局限于爱人、情人的身份,从属己的角度去认识“爱”;厄里什马克则将颂扬爱神,变成了颂扬自己的名声和职业以及他的技艺;而阿里斯托芬虽从自身跨入了人本身的发展,触及了人的起源问题,认为追求“爱”是为了让人变得完整,但是仍未看到爱的本质问题。这种情况,到了阿伽通时才有所改变。
(1)采用了仿形设计,可以根据红枣树冠调整伞形集果筒外形,设置有伞形集果筒固定榫头、伞形集果筒落果口等设计发明点,适用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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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和阿伽通对话时,苏格拉底得出的结论是“爱情是针对着某某对象的”[1]234,并且“这种对象是现在还没有得到”[1]234,也就是“一个人所爱的是他缺乏的,现在还没有的”[1]235,而“美就是爱情所缺乏的,还没有得到的”[1]235。所以,苏格拉底的爱神不同于阿伽通的爱神,它是不美的。同样地,“爱神既然缺乏美的东西,而善的东西既然同时也是美的,他也就该缺乏善的东西了。”[1]235也就是说,苏格拉底认为爱神是既不美,又不善的。这就推翻了阿伽通所说的爱神的本质是尽善尽美。
阿伽通的颂辞相较于前几个人的颂辞,既是最为华丽的,又是所有颂辞中最先颂扬爱神本质与功用的。阿伽通认为,尽善尽美是爱神的本质,其功用是一切艺术、记忆,乃至一切事业的感发者。所以,“爱神在所有的神中是福气最大的——这话并非要引起其他神们的妒忌——因为他是在神们之中最美而且最善的”[1]226为了证明爱神的美在于其年轻,阿伽通借荷马的诗说明了爱神的娇嫩与柔韧。同样,为了证明爱神是善的,阿伽通举例说明了爱神的正义、节制、勇敢和聪明才智,甚至自己还作了两行诗:“人世间的和平,海洋上的风平浪静,狂风的安息,以及一切苦痛的酣睡”[1]229,阿伽通认为这些都是爱神的成就。
既然,苏格拉底推翻了阿伽通的颂辞,认为爱神是既不美又不善的,那苏格拉底的爱神是怎样的呢?苏格拉底借他与第俄提玛的对话,说明了爱神应该是介乎人神之间的一种大精灵,这种大精灵出生于丰富与贫乏,介乎于美丑、善恶、有知与无知。就像一个自知自己无知的哲学家。如同不在场者第俄提玛所说:“智慧是事物中最美的,而爱神以美为他爱的对象,所以爱神必定是爱智慧的哲学家,并且就其为哲学家而言,是介乎有知与无知之间的”[1]240。对于爱情的本质,苏格拉底借第俄提玛的对话表达为“总结起来说,爱情就是一种欲望,想把凡是好的永远归自己所有”[1]243。并且,“爱情的目的在凭美来孕育生殖”[1]244,通过身体与心灵的生殖使得生命达到绵延不朽。特别是要通过心灵方面的生殖。
由于阿伽通的讲话内容辞藻过于华丽且缺乏真实性,所以针对阿伽通的颂辞,苏格拉底以对话的形式提出了疑问,并运用了他所擅长的辩证法,将阿伽通的颂辞全篇驳倒了。在苏格拉底的颂辞中,他主要有两个目的:一是为了反驳阿伽通,证明阿伽通的观点是错误的;二是提出自己认为对的观点。
阿伽通的颂词,“时而庄重,时而诙谐”,辞藻华丽而触动人心,他将所有的好话都堆在了爱神身上,但是相应的理由却不足以支撑他的观点。所以,阿伽通的颂词仍在“计较修辞学上的一些小伎俩”。
在苏格拉底发言之前,阿伽通的颂辞是发言人中最好的,当他做完颂辞时,“在座的人们全体热烈鼓掌,赞赏这位少年说的那样好,是他自己的光荣,也是爱神的光荣”[1]230。不过,除了苏格拉底。
“Nous”这一概念由阿萨克拉哥拉首次提出,译作理智、心灵、灵魂,是人类所具有的一种精神性的东西,是高级的、完全超越感性和物质性的理性灵魂,亦可直译为理性,即作为个体向上超越的一种精神能力,它决定万物朝向一个目标,并“建立世界秩序”。如果说“Logos”是外部客观世界的理性,即客观理性,那么“Nous”则是人类主观世界的理性,即主观理性。
三、会饮结局:理性者的胜利
《会饮篇》中,会饮作为当时各界名人的角逐场所,必有一人会取得最后的胜利。而在会饮高潮时,会饮主角俨然已是阿伽通与苏格拉底,所以这场争论的胜负问题也就演变成了阿伽通与苏格拉底之间谁胜谁负的问题。
当苏格拉底的颂辞一结束,“在场的人们都赞赏他说的好,只有阿里斯托芬说苏格拉底的话里有一段涉及他自己,正在提出质问”[1]251。但是,这里的质问被作为酒神代表的亚里西巴的突然到来给打断了,这里与会饮还未开始前阿伽通说过的话相对应,即阿伽通提过“苏格拉底,你在嘲笑人。关于我们的智慧问题,我们等一会请酒神狄俄尼索斯做判官,凭他判断谁优谁劣。现在你最好先吃晚饭”[1]200。所以,此时亚尔西巴德的出现就是为了做一个判断者,来评判在此次争论中,作为诗人代表的阿伽通与作为哲学家代表的苏格拉底究竟谁胜谁负。结果是,喝得烂醉如泥的亚尔西巴德赞扬了苏格拉底,肯定了他的理智、节制,说他是一位不同于阿伽通的大辩才,不仅“只在前天取得了胜利,而且会永远在一切人之中得到胜利的”[1]253。这种胜利,哪怕是在场的最杰出的诗人们也不可比的。所以,亚尔西巴德最后将桂冠给了苏格拉底,判定了苏格拉底成为了这场争论的胜利者。
通过亚尔西巴德的评判,说明了柏拉图认为理性和节制终将战胜狂欢和纵欲,诗也终将臣服于哲学。对于诗提出的论题,哲学家一样可以出色完成,并且胜过诗人的作品,所以在诗与哲学这场争论中,最后的胜利者也就是哲学。
关于柏拉图表达的哲学胜利这一观点,在会饮的最末再次被证明,也就是亚尔西巴德颂扬完苏格拉底,会饮的高潮部分过去后,由于突然到来的群欢宴者打破了会饮的秩序,所以厄里什马克、斐德若和旁人就离开了会饮现场,而其他还在场的一些客人也都陆续睡着了。只有作为诗人代表的阿伽通和阿里斯托芬与作为哲学家代表的苏格拉底还没有睡,成了会饮的主场者,仍在继续辩论。
辩论的要旨是在逐渐说服阿伽通与阿里斯托芬两人,逼他们承认同一个人可以兼长喜剧和悲剧,一个人既能凭艺术作悲剧,也就能凭艺术作喜剧。到结尾时,逼得阿伽通二人不能不承认,慢慢地打盹都睡了过去。唯有苏格拉底保持着清醒。这就表明,哲学虽晚于诗出现,但哲学家一旦与诗人一样采用诗的形式来表现哲学思想,其成就必将超过所有人。也就是说,哲学能将诗兼容于一身,哲学家相较于诗人是具有超越性的。所以,在“诗哲之争”中,最后的胜利者必然会是哲学。
《会饮篇》是柏拉图对话中除《理想国》外,另一篇明确体现了“诗哲之争”并表明其争论结果如何的篇目。虽然,会饮的主题是按座次顺序发言,每人作一篇赞扬爱神的颂辞,集中讨论了“爱”和“爱欲”的问题。但其实是柏拉图借古希腊诗、神话和哲学都热衷的话题“爱欲”和“爱”,表达了他认为哲学超越于诗的思想。所以,无论是在会饮的前奏、高潮还是结尾,苏格拉底作为真正爱智慧,真正懂得爱本质并获得会饮桂冠的哲学家,整篇都暗示了苏格拉底这位大辩才会“永远在一切人之中得到胜利”[1]253,也就是节制和理性的胜利,更是哲学的胜利。
然而,这其实是中国经济发展阶段伴生的一个结果。首先,在国家还不发达的时候,市场对数量的需求要大于对品牌的需求,企业通过数量的扩张就能够快速地成长。其次,中国以往的经济体制诱发了企业的短期行为,导致管理层忽视企业的品牌建设。第三,从会计制度上看,若不是通过采购获得,中国企业的品牌价值是不能计入财务报表的,这也是企业不愿更多投资品牌建设的原因,而在西方一些国家如英国,品牌价值是计入财务报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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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张叶,贵州大学哲学与社会发展学院美学硕士研究生。
实习编辑:牛旭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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