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词]社会创业；合法性；新制度主义；格莱珉银行
[摘要]在全球社会创业活动蓬勃发展的浪潮下，社会创业的高创办率与低成功率之间存在矛盾。新企业如何跨越“合法性门槛”？合法性如何影响社会创业的成功率？社会创业可以采取哪些合法性获取战略？这些都是目前创业企业关注的焦点。基于组织新制度主义合法性理论，以格莱珉银行为研究样本，区分合法性的不同类型以及合法性获取战略，探究其在创业初期受到的合法性制约、所需的合法性来源以及获取合法性战略所采取的措施。从规制、规范、认知三类合法性对社会创业进行分析，探讨社会创业合法性获得的途径，为提高社会创业成功率提供借鉴经验。
一、引言
(一)研究背景
近年来，全球的社会创业活动蓬勃发展。与传统创业相比，社会创业对增加就业机会、促进区域经济发展、维护社会稳定有着重要的作用，已成为解决社会问题、促进地区发展、创造社会价值不可或缺的重要途径。然而，与较高创办率相对立的是，大多数社会创业组织在创业初期的成功率较低，复杂多变的环境加上社会创业初期自身实力的不足使得社会创业常常以失败告终。
传统创业研究习惯将新企业的死亡率高归咎于竞争力弱、内部运营管理能力差等因素，20世纪80年代，一些学者研究发现，外部合法性而非内部协调过程是导致新组织死亡率高的主要原因[注]张玉利：《创业研究经典文献述评》，南开大学出版社，2010年版。。合法性有助于新创社会企业从外部利益相关者那里获取新企业成长所需要的稀缺资源，有利于帮助新创企业应对复杂的外界变化，得到社会公众的认可和接受，克服制度环境障碍，这是企业克服新进入缺陷的关键途径之一。
(二)研究问题
通过以上现实和理论背景分析发现，“新进入缺陷”的存在使得创业初期成功率较低，由于社会创业需要采取创新的方式解决社会问题，导致社会创业比传统创业面临更高的“新进入缺陷”，从而难以获得合法性。
利用合法性理论研究社会创业，探讨社会创业初期面对合法性缺失的情况，企业如何应用合法性获取战略，对提高社会创业成功率有着重要作用，而且对合法性理论的发展与完善也有一定的促进作用。
不同性别间HPV-DNA、CT-RNA、NG-RNA、UU-RNA阳性检出情况 HR-HPV-DNA和UU-RNA女性总检出率明显高于男性，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01)。CT-RNA和 NG-RNA检出率在不同性别间差异无统计学意义(表1)。
为自身所处的当下世界寻找到一种最为恰当的小说呈现形式，正是罗伯-格里耶等人极力倡导“新小说”的初衷。其小说之“新”，不在对既有的小说提出否定，而恰恰在于重新激发小说本身所固有的创造性活力。如果说当下的人和世界已经不再是巴尔扎克或福楼拜笔下所呈现的那种样态，那么，呼唤一种能够与当下事实相对应的“新”的“小说”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通过以上分析，可以提出本文的研究问题：一是合法性如何影响社会创业的成功率？二是社会创业初期为了打破制度约束、提高创业的成功率，可以采取哪些合法性获取战略？
二、文献综述与研究框架
(一)概念界定
1.社会创业
20世纪末以来，一方面，伴随着欧洲福利国家危机的不断深化，在全球化和市场化的背景下，各种复杂的社会问题如失业、贫困等不断加剧，这种现象迫切要求企业担负起更大的社会责任，主动应对复杂的社会问题，这促使了实现商业价值与社会价值的“社会创业”活动的兴起[注]贾莉、李华晶、王秀峰：《社会创业研究综述》，《现代商贸工业》，2012年第15期。；另一方面，20世纪末以来，欧洲主要国家采取新自由主义经济政策，逐年减少对非营利性组织的资金支持，而只增不减的社会服务需求却加速了非营利性组织的急剧膨胀。资源竞争加剧使得传统非营利组织由于运作效率低下，面临着可持续发展的巨大压力。为寻找出路，非营利组织利用商业化手段进行创新，社会创业的概念和实践应运而生，并在各国被广泛推广和创新。
社会创业并非只是一种新颖的组织形式，而是解决社会问题、促进地区发展、创造社会价值不可或缺的重要途径。作为一种新兴事物，目前学术界对社会创业的研究尚缺少统一的范例——对“社会创业”的概念还没有形成令人们普遍接受的界定。本文将从以下两个方面对国内外社会创业研究成果进行梳理，总结出社会创业概念范畴的界定。
其中，规制合法性是建立在强制性制裁和奖惩基础上，一般认为源自具有暴力性质的政府机关、商业协会、审批部门等有关部门制定的规章制度、评估标准等。如果组织的行为符合这些规则和法规，则组织就具有了外部利益相关者提供的合法性[注]Deephouse D L. Does Isomorphism Legitimate? Academy of Management Journal, 1995, 39(4):1024-1039.。
对医疗服务收费机制实行动态化管理,建立灵敏的价格调整机制。医疗服务收费标准应随着物价的波动而做出相应的调整,而不能实施起来几十年不变[5]。当前,大型医院出现为挂号、检查、住院排队、等候多天的现象，而许多基层机构没有多少人、设备闲置。此次医改虽然提高了体现劳务价值的挂号费、诊查费、护理费、手术费，但是不同医疗机构间差别不是很大，而大医院在其人员技术、设备、环境比小医院胜出一筹。因此,要建立有差别的医疗服务收费标准，不同级别公立医院的同一项目，实行优质优价,拉大收费档次，引导患者合理分流,使三级医院能集中处理疑难重症。
社会创业采用商业化方式，追求经济利益获取的同时还创造社会价值。社会创业的双重目标是实现社会价值和经济价值[注]林海、严中华、袁晓斌等：《社会创业组织商业模式研究综述及展望》，《科技管理研究》，2011年第20期。，重点使命是创造可持续的社会价值[注]Dees G. The Meaning of Social Entrepreneurship. Corporate Governance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Business in Society, 2001(5):95-104.。社会创业具有社会导向，是社会责任的体现，是具有社会使命的创业者在响应社会正义所采取的创新行为[注]Roberts D, Woods C. Changing the World on a Shoestring: The Concept of Social Entrepreneurship. University of Auckland Business Review, 2005, 7(1).，是商业活动的社会责任实践[注]Sagawa S, Segal E. Common Interest, Common Good. 1999.。
同时，社会创业还具有创新导向。社会创业是社会效应的创新，是一种用创新性的方法来解决社会问题、满足复杂社会需求、促进社会创新和变革的方法[注]王皓白：《社会创业动机、机会识别与决策机制研究》，浙江大学博士论文，2010年。，是一个持续创新、不断适应与学习的过程。这种创新导向包括：创新地把社会目标与商业目标有机地结合起来、创新地使用或组合资源去追求机会、创造出新的组织形式和实践[注]Mair J, Martí I. Social entrepreneurship research: A source of explanation, prediction, and delight. Journal of World Business, 2006, 41(1):36-44.。
选择性战略从组织自身主动性出发，在现有的制度框架内，通过选择对组织生存最有利的环境作为自己的发展土壤，从而寻求合法性。
课前预习效果V1（80.2）中学习目标明确V11（81.8）得分较高，预习材料掌握V12（77.9）、预习任务完成V13（78.6）得分较低，反映任课教师在给学生准备的课前预习资源包中，对于学习目标的表述学生较易消化认可；但是预习材料可能由于难易设置不恰当、呈现形式呆板等问题，学生掌握不够好，这也就直接导致了预习任务完成不理想。当然，这也可能是学生自觉性较差等原因导致的，需要任课教师进行有针对性的调研分析。
综上所述，社会创业(Social Entrepreneurship)是20世纪80年代以来兴起的创业热潮。它不同于追求经济利益最大化的商业创业，具有实现社会价值和经济价值的双重目标，其首要目的是追求社会利益最大化，主要特点是社会性、创新性和市场性。
2.合法性
组织合法性是组织新制度主义理论的核心概念。20世纪初，韦伯在社会学中首次提出合法性，他主要关注在合法秩序(习惯、惯例、道德、宗教和法律)中受信念引导的行动，认为合法就是合乎法律和规范。
从政治性层面来看，合法性意味着组织价值观与行为符合政治秩序[注]哈贝马斯：《交往与社会进化》，张博树译，重庆出版社，1989年版。，辨别一个组织是否具有合法性，需要从组织行为是否具有有效性来判断。
就与文化的关系而言，为了能够获得合法性，组织目标应符合组织行为或社会价值观[注]杜运周、张玉利：《稳健合法化战略与创新市场化整合研究——一个综合模型》，《科学管理研究》，2008年第4期。与社会规则[注]杜运周、任兵、尹珏林：《团队创业企业合法化战略与创新网络资源整合:一个综合模型》，《科学学与科学技术管理》，2008年第12期。。Pfeffer(1981)认为组织行为符合其所处环境的社会道德文化是组织获得合法性的基础，在谋求合法性的过程中，得到文化认可的组织比缺少认可的组织更有可能生存下来。
第四，案例具有广泛的社会意义。案例在促进社会保障，提供职业技能培训，促进贫困儿童教育方面做出的贡献，可以激励社会力量参与和谐社会建设，为社会企业参与公共服务提供新思路[注]李健：《社会影响力债券:一种新的精准扶贫工具》，《河海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8年第5期。。
这句话一下子让开他玩笑的人大笑起来，说，驮子啊，看来真是不一样了！可惜啊，要离开我们岭北镇了，不然可以一起说笑话啦。
(二)文献综述
1.合法性的分类
2.合法性获取战略
按照合法性产生机制的不同，可分为规制合法性、规范合法性、认知合法性[注]Scott W R.Institutions and organizations.Thousand Oaks，CA：Sage，1995.。这种划分方法是目前学术界认为最为合理并被普遍采用的。因为该划分方法着眼于组织是否满足制度法规、社会规范和道德价值观的判断[注]李雪灵、马文杰、刘钊等：《合法性视角下的创业导向与企业成长:基于中国新企业的实证检验》，《中国工业经济》，2011年第8期。。
按照合法性来源的不同，可分为内部合法性和外部合法性[注]Singh J V, Tucker D J, House R J. Organizational Legitimacy and the Liability of Newness. Administrative Science Quarterly, 1986, 31(2):171-193.。
合法性获取战略是指组织获取生存发展所需合法性所采取的一系列措施，获取合法性的过程实质上是在向组织外部表明其自身存在的合理性。符合现存并且被公众所认可规则和仪式，是组织获得组织合法性的重要途径[注]Dimaggio P J,Powell W W.Introduction to the New Institutionalism in Organisational Analysis. Reis,1991,48(6):1147.。学者们对组织合法性获取战略的认识经历了一个从被动性转为主动性视角的过程，从通过服从整个系统的标准、信仰和规则来取得合法性，到协调自身与创业环境的关系从而取得合法性，合法性获取战略的内涵不断完善。本文在表1中列举了合法性获取战略的三种不同分类。
基于主动视角，合法性获取战略可以划分为顺从、妥协、回避、反抗和操纵策略[注]Oliver C. Strategic Responses to Institutional Processes. Academy of Management Review, 1991,16(1):145-179.。Suchman(1995)和Zimmerman & Zeitz(2002)都认为影响合法性获取战略选择基本原则有两个：一是组织自身条件，包括组织价值观、人力资源、物质基础等；二是组织所处的外部环境，包括政治环境、经济环境、文化环境等。Suchman(1995)针对不同阶段，对组织的合法性战略形式进行归纳和总结，概括成以下三种：适应性战略、选择性战略和操纵性战略[注]Suchman M C. Managing legitimacy: Strategic and institutional approaches. Academy of Management Review, 1995, 20(3):571-610. 。
适应性战略是指组织通过适应外部环境来获取合法性，包括适应法律、制度、社会价值观等。选择性战略是指组织为了避免被动附和环境的现象发生，主动选择对自身发展有利的生存环境。操纵性战略是指组织改变现有的环境，制定符合组织自身发展需要的规章制度，通过自身力量影响社会价值观的行为[注]杜运周、张玉利：《稳健合法化战略与创新市场化整合研究——一个综合模型》，《科学管理研究》，2008年第4期。。
新创社会企业只有清晰认识到自己面临的合法性制约，正确选择合法化战略，提高规制、规范、认知三种合法性，才能跨越合法性门槛，获得社会创业初期生存与生长所必须的人力、物力、财力资源。
表1合法性的获取战略
分类依据分类Oliver主动顺从、妥协、回避、反抗、操纵Suchman自身与环境的关系适应、选择、操纵Zimmerman & Zeitz合法性产生机制适应、选择、操纵、创造
(三)研究框架
在上述三种合法性获取战略的基础上，Zimmerman & Zeitz(2002)着眼于组织的创造性，新增了第四种合法性获取战略——创造性战略[注]Zimmerman M A, Zeitz G J. Beyond Survival: Achieving New Venture Growth by Building Legitimacy. Academy of Management Review, 2002, 27(3):414-431.。
本文通过案例研究方法，选取格莱珉银行为样本案例，通过区分合法性类型以及合法性获取战略，分析该社会创业在创业初期受到的合法性制约、所需的合法性来源以及获取合法性战略所采取的措施。基于前文提出的Scott(1995)对合法性的三大分类，从规制、规范、认知三类合法性对社会创业进行分析，探讨社会创业获得合法性的途径，从适应性战略、选择性战略、操纵性战略和创造性战略四个方面，为提高社会创业成功率提供借鉴经验。本文的理论框架如图1所示。
图1社会创业合法性过程框架
适应性战略是指组织以已有的制度框架和规则逻辑为准绳，做出符合已有规则制度、价值规范的组织行为，使组织经营活动为社会所接受。
(2)从社会创业的动机和社会创业者的性质来看，社会创业的使命——解决社会问题并满足社会需求、获得经济利益和创新性[注]王晶晶、王颖：《国外社会创业研究文献回顾与展望》，《管理学报》，2015年第1期。与传统商业企业追求利润最大化的动机不同，社会创业具有典型的“利他主义”倾向，更需要创业者的同情心[注]Miller T, Grimes M G, Mcmullen J S, et al. Venturing for Others with Heart and Head: How Compassion Encourages Social Entrepreneurship. Academy of Management Review, 2012, 37(4):616-640.。
操作性战略是指组织通过管理规范、积极改变现有的社会价值观以及道德标准或是改变组织战略目标、理念蓝图、行为模式以及创建新的规则、规范和价值观来展示组织在环境中的影响。
创造性战略是指组织通过创新活动追求合法性，例如，制定符合组织规范的规则，创造新的道德和价值观，为新组织创建行动模式和战略构想等方式(见表2)。
表2 Zimmerman & Zeitz的合法性获取战略
定义内涵适应性战略遵守规则,适应现有环境选择性战略主动选择对自身有利的环境操纵性战略干扰、影响现有环境创造性战略创造规制、规范、价值观等社会环境
(1)从社会创业的维度来看，包含社会导向、创新导向和市场化导向三个维度[注]刘玉焕、井润田：《社会创业的概念、特点和研究方向》，《技术经济》，2014年第5期。。
规范合法性建立在对社会价值观和道德规范遵从的基础上，规范合法性的内涵接近于道德规范或社会价值观。规范合法性一般源自专家、媒体、社会公众，是对组织的情感、态度、价值观及其行为是否符合社会价值观的评价。它的评价标准为惯例与非强制性的标准。一个组织是否具有规范合法性，具体要判断该组织能否为社会公众所接受，能否促进社会福利的提高[注]Aldrich H E, Fiol C M. Fools Rush in? The Institutional Context of Industry Creation. Academy of Management Review,1994,19(4):645-670.。
本拓扑中网端提供单相交流高压电，输入级采用多个不控整流模块串联级联的方式，同时为保证网端能接近单位功率因数运行，需要在整流环节加装有源功率因数校正单元。
认知合法性来源于人们既有的知识、共同信仰系统和公共行为逻辑，是社会公众对组织发自内心的认同[注]梁家峰：《法治的合法性追问》，《北京行政学院学报》，2004年第4期。。认知合法性标准被认为是以往研究中最有效的标准。该标准评价组织是否具有合法性是通过公众对组织产品、服务是否熟悉来判断。
送走齐眉，田卓把高潮留在自己办公室，又把冯可儿叫了过来，和他们一道商量即将举办的“最具发展潜力房地产企业”颁奖典礼的事情。田卓说，十家入选的房地产企业，今天我们已经找齐了。下一步，就要操办颁奖典礼了。颁奖典礼的主持人，拟邀出席的领导和知名人士，这个就不要我们操心了，马老会出面联系的。以马老的身份和地位出面，邀请的领导和主持人绝对是重量级的，可谓是全国人民都知道。我们现在所要商量的是，会议什么时间举办，在什么地方举办，来宾下榻在什么地方，等等等等，你们发表一下意见。
三、案例研究
(一)案例选择
本研究采用定性研究策略，研究方法为单案例研究。为了确保研究的可操作性，在兼顾案例数据的可获得性和案例样本具有代表性和典型性的基础上，本文选取的样本企业为由穆罕默德尤努斯在孟加拉创立的孟加拉乡村银行——格莱珉银行。本文中案例选择基于以下标准：
第一，案例题材与研究主题紧密结合。本文所选组织的创业背景是其面临孟加拉国性别偏向严重、传统银行制度僵硬、经济缺乏活力等制度障碍的制约，在刚成立时合法性程度还很低，但在短短几年内发展迅速，很快获得了社会企业成功生存所需要的合法性，体现了获取合法性的完整过程。因此该案例适合本研究的研究主题。
第二，案例题材的典型性。格莱珉银行的建立是一个典型的社会创业过程，代表性较强。在减少贫困、提供就业机会、提高女性社会地位上带来了巨大的社会效益，为小额贷款制度的产生和推广起到了关键推动作用，并且相应的制度、模式已获得了合法性。
第三，案例信息容易获取，案例信息具有详实性，方便完成三角互证。格莱珉银行从1983年建立至今，有较长的发展历史；新闻报道、文献研究的资料较充足，信息详实，数据可获取性强。
本研究在继承了 Suchman(1995)定义的基础上，认为组织合法性是：在社会建构的规范、价值、信念系统内，认为某个实体的活动是合适或者恰当的一种普遍观念、评价或假设。
表3格莱珉银行简介
创办者穆罕默德·尤努斯创办时间1974-1983年起源国家孟加拉国主要特点客户源于贫困农村妇女;提供小额贷款,周期性还贷;无抵押、无担保;发展贷款人致富能力。
(二)案例简述
格莱珉银行作为世界上最典型的小额贷款金融机构，在孟加拉国全国，格莱珉银行已拥有约800万借款者(97%以上为妇女)，2500个分行，职员两万多人。返还率达到了98%，68%的借款人已经脱贫自立，其他借款人的状况也在逐渐改善。本文在表3中介绍了格莱珉银行的详细情况。
(三)案例分析
格莱珉银行的模式在全球上百个国家得到复制和推广，成功之处在于其采取一系列战略获得了社会创业成功所必须的三种合法性。下文将结合新制度主义合法性理论，分析案例内容。首先，着眼于社会创业背景对该案例进行分析，即研究格莱珉银行创立初期受到的外在环境制约。其次，从合法性获取策略出发，解释格莱珉银行为了成功生存所实施的合法化战略，即格莱珉银行的合法化过程。最后，归纳格莱珉银行采取的合法性获取战略，总结格莱珉银行体现的合法性启示。
1.格莱珉银行面临缺乏合法性的困境
“重运用”是该人才培养模式的根本要求。职业教育的根本任务就是培养具有一定技能的一线工作人员，因此，通过拓展学生的基础，强化学生的根基，淡化办学的专业，灵活考核学生的学习技能，其最终的落脚点就是加强学生的应用能力。
农机手在野外工作时，可能会对田间道路信息了解不足，这也是普通城市车载导航系统所不关注的，这给农机手工作带来了不便。本车载系统针对这个问题，设计了需求信息获取模块。当农机手需要查询田间道路中的加油站、旅馆和配修站等信息，只需要向主机发送一条短信息，主机接收到后，便会根据用户的需求发送相应的信息，车载系统收到主机的来信后，便会自动将用户所需信息更新到地图中，加以简单显示。图4为获取需求信息发送界面，农机手需求信息时，只需点击所需按钮，系统会自动弹出如图4所示内容，用户可确认发送或取消。
贾承造：天然气的产供储销体系建设是一项艰巨繁杂的系统工程，需要兼顾当前和长远，需要统筹和谋划，整体务实推进。
孟加拉国是伊斯兰教国家，是世界知名的人口大国，也是世界上最穷的国家之一。85%人口是穆斯林——伊斯兰教教徒。受传统文化的影响，孟加拉国女性的地位非常低下。女性缺乏婚姻保障，身体状况普遍不佳，家庭暴力严重，人身安全也常受到威胁，针对女性的犯罪率极高。孟加拉人的生活都在伊斯兰教的指导之下，受伊斯兰教《古兰经》“遮蔽”教义的影响，女性很少被允许外出工作，嫁人后更是承担了照看小孩和家务活动。这种特定的国情与尤努斯想要帮助穷人特别是女性的愿景大相径庭。
尤努斯认为，穷人比富人更需要贷款、更会主动还款，于是格莱珉银行采取借贷给无抵押担保的穷人(特别是妇女)的模式。尤努斯认为，每一个贷款者都是诚实的，建立银行的基础是对人们的信任而不是纸上的法律合同，因此在格莱珉银行和借贷者之间没有司法工具，而是采用了舍弃司法强制，利用对农民的信任来约束贷款人行为的方式。但这样显然违背了利用法律来限制客户的银行传统，使格莱珉银行受到了孟加拉国传统银行制度的反对[注]穆罕默德·尤努斯、吴士宏：《穷人的银行家》，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6年版。，即合法性理论中的“新进入缺陷”。与此同时，尤努斯在创立格莱珉银行的时候，还受到了来自不可逾越的官僚制度障碍、保守的精英阶层、缺乏活力的经济、频繁的自然灾害等方面的制约。
与传统的文化、政治、宗教、银行制度相背离，使得尤努斯的格莱珉银行一直在受到来自金融界、政府、媒体甚至是公益组织的怀疑。
也正是因为明确了“服务客户”的定位，国际彩印方能找到发展的新方向，进而成长为所在领域的佼佼者。在国内外印制大奖的获奖名单中，我们总能看到国际彩印的身影。据介绍，国际彩印所获金奖数量位居同行企业前列。
2.格莱珉银行实施的合法化行为
通过对案例内容进行分析，我们可以从表4中看到尤努斯在突破制度约束，为格莱珉银行赢得合法性的过程中采取的合法化行为以获取相应的合法性。
表4格莱珉银行获得合法性的代表性引证
合法性类型合法化行为结果规制合法性小规模试点取得初步成果,得到财政部长认可;在完善法律构架、符合国家规章制度和政策法规的基础上,得到总统的支持,通过内阁提案,获得政府等相关权力机构的认可并避免其制裁;1983年10月,格莱珉银行与所有的商业银行签署了贷款协议,符合了行业协会制定的规章制度、政策法规。1983年具有了来自组织外部利益相关者提供的规制合法性,从试验项目转变成为正式的金融机构。规范合法性公平对待员工;完善退休制度;雇佣女性职工并为她们提供与男性同等的福利和机会;极大地提高了工作人员的敬业和献身精神;尤努斯还多次参加国内、国际会议。赢得了一部分专家、媒体、社会公众的普遍认同;提高了国内、国际知名度;促进社会稳定和谐,创造了巨大的社会价值,获得了规范合法性。认知合法性将自己大学教授的身份以及人格品质用来担保,游说政府官员、银行借贷者及其家人;利用中间人(女学生)为他和有借贷意愿的妇女进行对话,“听到彼此的声音,但不见面”,打破了伊斯兰教义的“遮蔽”。消除了自主性极低的女性的恐惧,在很大程度上突破了创业初期无人敢借贷的瓶颈,使格莱珉银行的成立获得了认知合法性。
3.格莱珉银行体现的合法性战略
当前我国经济高速发展，跨境电子商务也随之发展，面对新的经济环境下，传统的外贸企业面临了新的挑战。面对新的挑战，传统外贸企业向跨境电商转型是适应新环境的需要，在转型过程中，外贸企业要认清自己在转型过程中存在的不足，积极采取改进措施，提升自身国际化水平，从而提高企业的全球效率，促进企业进一步发展。
本案例中，格莱珉银行创业初期无法在孟加拉国传统银行业的制度中生存，尤努斯便采取以下措施，突破了原有框架的制约。
第一，尤努斯的以下行为体现了合法性获取战略中的适应性战略。其一，适应银行业现有的规章制度，自己做担保人。当时的孟加拉，贫困的农民根本无法自主进行贷款，因为他们没有文化，无法填写基础的贷款表格；并且他们的社会地位低下，缺乏担保人；生活贫困，没有抵押物品。为了保证格莱珉银行的顺利开创，尤努斯代替赤贫的“文盲”在每一份贷款申请上签字，成为了所有贷款者的担保人，从而提供了第一笔贷款，给乔布拉村的穷人。其二，适应目前的产权制度。格莱珉在转变成为一个独立的银行时，受到了很大的阻碍，银行家们承认这种试验项目的有效性，但仅限于其作为已有银行的一个分支或者附属部门。尤努斯希望格莱珉银行完全由贷款者拥有，但在当时的情况下，这种产权制度的提案是不可能被认可和通过的。于是，尤努斯便采用了渐进式的变革方式，首先确立所有权为政府占60%，贷款者占40%，在银行最终成功建立起来后，再变更所有权结构，将75%给借贷者，25%给国家。其三，适应孟加拉自然灾害频发的社会现状。受自然灾害影响，贫困的农民往往无力偿还贷款。但为了确保还款的持续性，尤努斯采取了灵活的还款方式，延长还贷期限，转换为小额的长期贷款。
经过综合分析，可以得知人工智能技术在本质上符合了现阶段交通领域的整体发展方向。具体在涉及到交通智能研判的过程中，关键在于灵活适用图像处理以及其他技术手段予以智能交通监管。除此以外，人工智能技术还需覆盖于建设与规划当前的交通系统、道路的日常维修养护、交通体系的应急调度与其他有关事项。因此在该领域的未来实践中，有关部门还需着眼于归纳人工智能运用的珍贵经验，依照因地制宜的思路来提升交通智能研判的精确性与实效性。
第二，尤努斯以下行为则体现了合法性获取战略中的选择性战略。其一，选择迫切需要帮助的、对小额贷款需求量大的贫困人员。格莱珉银行成功的很大原因就是有坚实的客户基础。尤努斯选择赤贫的农民发放贷款，虽然他们缺少文化和抵押品，但为了抓住“救命稻草”，穷人的还款情况往往比有抵押担保的借款人还好。其二，选择借贷人能接受的还款方式，避免大额付款而带来的还款心理障碍，防止出现拖延还款的现象。尤努斯选择了与之相反的小额贷款，避免了这种心理障碍。其三，考虑到孟加拉农村的现状，尤努斯将借贷的主体设置为妇女而非男性。因为尤努斯深知贫困的妇女比男人更重视为家庭而付出，能更快更好地适应自我帮助的过程。
第三，尤努斯以下行为则体现了合法性获取战略中的操纵性战略。其一，通过主动地改变现有的社会价值观来获取合法性。在当时的孟加拉，遮蔽习俗使已婚的穆斯林妇女始终处于与外界隔绝的状态。但尤努斯认为伊斯兰教并没有禁止妇女致富。在他的领导下，格莱珉银行克服了来自宗教首脑、放贷者和政治领头的反对，建立了反传统的文化，打破人们对“遮蔽”的极端化理解。其二，通过主动改变组织现有的行为模式等方式来获取合法性。在孟加拉国，女性从事银行的户外工作被认为是“伤风败俗”，女雇员在到乡村工作时常常会面对村民的敌意和歧视。尤努斯的格莱珉模式则消除了农村妇女对于加入格莱珉银行的恐惧。
第四，尤努斯通过创新经营模式、提高认知合法性等行为，体现了合法性获取战略中的创造性战略。其一，尤努斯设计了格莱珉银行的专属标识，自由选择符合股东利益的总裁，拒绝政府对银行的过度干预。其二，尤努斯创新以下五种经营模式，与传统银行模式背道而驰。第一种，尤努斯坚信借贷也是穷人应有的权利。瞄准最贫困的农户，与孟加拉性别偏向的惯例(在格莱珉之前，孟加拉的所有贷款者中妇女只占不到1%，该银行体系是为男人建立的，基本将妇女排除在外)作斗争，以贫困家庭中的妇女作为主要目标客户，在试验项目里，开发出有效靠谱的贷款发放与回收机制，能使妇女从中受益；第二种，在格莱珉银行，抵押物品和担保人不再是贷款的必需手段；第三种，在试验阶段，利用“每日还款”来避免大额还款给穷人带来的心理障碍，利用小额贷款盈利并实现可持续发展；第四种，尤努斯相信穷人的生存技能，采取了优先发放贷款而不是首先考虑提供培训的措施；第五种，通过参与国际会议增强格莱珉银行的国际影响力，拒绝世界银行和咨询机构的“指手画脚”。以上五种经营模式使得参与小额贷款的穷苦人民可以找到工作，提高家庭收入，为子女提供受教育的机会，甚至还可以建立自己的养老基金。这种新型模式为穷人特别是农村女性提供了提升自我，发展家庭的致富途径[注]穆罕默德·尤努斯、吴士宏：《穷人的银行家》，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6年版。。
四、合法化启示
格莱珉借贷给无抵押担保的穷人模式，颠覆了几百年银行业的传统银行制度，受到了来自文化、政治、宗教、自然灾害等各个方面阻力。但格莱珉银行能够盈利，并且走上可持续发展的道路，归根结底是因为采取了合适的战略，提高了银行的合法性。因此，应重视社会创业初期的合法性构建。本文对社会创业如何获取合法性提出以下几点建议：
第一，提高对合法性重要性的认识。在社会创业初期，将组织建设与合法性构建紧密结合起来是新创企业获得社会认同、促进自身成长的必由之路。社会创业作为一种独特的创业形式，相比传统创业，面临更大的压力和困难，这使得社会创业比传统创业面临更高的“新进入缺陷”。因此，对社会创业来说，首要任务是提高对合法性的重要性的认识，积极主动地获取合法性，从而促进新企业生存与发展。
第二，积极获取三种合法性。首先，为了克服“新进入缺陷”和制度约束带来的压力，社会创业初期，组织应清晰了解政府机关、专业机构、审批单位、行业协会等相关部门制定的规章、规则、标准和制度等，可以通过改善、利用社会企业与政府之间的关系等方式向政府寻求制度、信息和关键资源的支持；通过遵循以上规章制度、政策法规或者得到各种专业认证来获得规制合法性。其次，可以通过以下方式获得规范合法性：例如，提高员工福利，公平对待员工，完善退休制度，为员工提供学习和晋升机会，提高工作人员的敬业和献身精神；提高社会责任感，通过提供就业机会、投身公益等方式来促进社会福利的提高，赢得社会公众的普遍认同；提高行业水平，赢得行业专家、同行业竞争者的认同；参加国内、国际会议，召开发布会、新闻会等方式宣传组织的思想价值观和战略愿景来赢得媒体的认可；最后，社会创业过程要符合大众既有的知识、共同信仰系统和公共行为逻辑，新创企业可通过积极向顾客及其他利益相关者宣传社会创业的相关信息以及组织自身的战略目标和核心价值观念，以及提高组织提供产品和服务的质量，打造特色品牌，优化顾客的使用体验这两种方式来获取公众的理解、支持，使人们广泛熟知、普遍接受，获得认知合法性。
第三，选取适当的合法性获取战略。当社会创业初期处在成熟行业中，并且没有相关经验时，可以选择适应性战略；处在成熟行业，而且有创业经验时，可以利用选择性战略通过选择对自身发展最有利的环境以寻求合法性；处在新兴行业，并且有相关经验时，可以主动地改变现有的社会价值观、道德规范标准，或者是改变组织现有的理念、行为模式，利用操控性战略来获得合法性；当处在新兴行业，创业者不具备相关经验时，可以选择创造性战略，创造有利于自身发展的制度情境。
第四，构建完善的合法性体系。在谋求合法性时，可以采取多种多样的方式，兼顾适应、选择、操纵、创造四种合法性获取战略，构建完善的合法性体系，从而提高社会创业的合法化效果。
五、结语
根据案例研究，本文发现：社会创业初期，面临“新进入缺陷”时，新企业需要规制、规范、认知三种合法性；可以通过四种方式来获取以上合法性，具体包括：适应性战略、选择性战略、操纵性战略和创造性战略。
本文还存在以下局限性：主要采集二手数据，信息丰富性较不足，为求数据的可靠性和研究的严谨性应加入对格莱珉银行主要参与成员的访谈内容。
未来的研究方向还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展开和深入：在社会创业发展的不同阶段，伴随自身特质和能力的变化，企业会对不同类型合法性产生怎样的需求？企业在四种战略上将发生何种战略转变？这是未来研究的重要内容，值得研究关注。
[中图分类号]C91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5-5170(2019)01-0107-08
[收稿日期]2018-10-06
[基金项目]本文系国家社会科学基金“十二五”规划2015年度教育学青年课题“基于大学生公益创业能力提升的社会支持体系研究”(项目编号：2016ZLJH-063)阶段性研究成果。
[作者简介]刘蕾，女，江苏徐州人，中国矿业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董欣静，女，山东青岛人，中国矿业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公共安全协同中心研究助理。
[责任编辑：董晗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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