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评论】
摘要哈耶克的个人主义理论内容丰富、阐述新颖，它对后人具有方法论方面的指导意义。个人主义是哈耶克自由主义理论的精华。对个人主义的独特阐释，也预示着西方近代以来自由主义哲学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追其思想理论起点，正如邓正来先生指出的“个人主义实是哈耶克自由主义理论的基本预设之一”。基于此，本文主要论述哈耶克个人主义的起源和文化领域的文明、经济领域的自由、民主领域的价值。
关键词哈耶克；自由；个人主义；自发秩序
一、哈耶克的自由观
哈耶克从以下三个方面来解释并突显他“自由”含义的原始意义。
(一)区分了自由和政治自由
政治自由乃是指人们对选择自己的政府、对立法的过程以及对行政控制的参与。它是人们将自由概念由个人领域延伸到群体，赋予了人们一种集体的自由。哈耶克并不认同把自由等同于狭隘的政治自由，由于政治自由有严格的国籍和法律限制，如不享有政治自由的外侨，无投票权的未成年人。自由指涉的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而政治自由涉及的是人与政府之间的关系，关注的是统治权的归属问题，即谁统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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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区别了自由和内在自由
内在自由指的是个人的行动受自己的意志、理性或信念指导，非冲动或情绪失控的一种状态。因此，内在自由涉及的是人的精神层面的意志和理性，它的对立面是情绪失控短暂的不稳定的影响，而绝非是来自他人的强制。当自己能够充分运用理智、坚强的意志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那么他就是自由的；相反，那么可以说他是不自由的。内在自由指的是人自身意志的强弱的“主观自由”，不存在他人强制意义上的自由。
(三)区分了个人自由与能力
把“自由”用来指称“做我想做的事情的实质能力”[1]最终指向无所不能的自由。人们利用“自由”的口号，打着“自由”的幌子来号召人们重新分配财富，从而导致政府对自由的干预，最终损害个人的自由。
二、个人主义的缘起
(一)商品经济的发展
古希腊社会的分化水平低下，人们都认为城邦是个人发展的最高形态，是人发展的目的和手段，因此，在集体主义观念和为城邦献身的精神鼓舞下的观念中，消除了个人之间的自然差别，整体主义价值观占主导地位，忽视了个人主义价值观。中世纪是神学的世界，人被严重地束缚在禁欲主义之下，直到文艺复兴时期借鉴古希腊、罗马文化中的人文主义思想才打破了对人的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枷锁，用理性、个性自由反对神性、封建束缚提倡理性，反对神性；理性、个人自由和追求个人幸福是人类普遍的、永恒的本性。文艺复兴的思想家意识到唯有人才具有理性和精神，并把追求个人幸福当作现世的价值，使世界的中心重新回归到人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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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文艺复兴
14世纪的欧洲，商品经济在腐朽的封建制度和封建生产关系内部开始萌发并发展起来，而新航路的开辟、地理大发现等一系列重大事件，使得世界市场迅速扩大，原来手工业行会和自给自足的生产方式已经不能满足市场的需求。所以，英国最早开始圈地运动，作为商品经济最初形态的工场手工业生产开始出现。因此，市场经济首先要求个人从中世纪的封建束缚中解放出来。在商品经济发展的过程中，为了从束缚的封建体系中解放出来，农民成为市民、商人和自由民，城市逐渐与农村分离，伴随着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兴起，农民脱离了原来世代效忠的宗法关系转变成自由的市民，而市民个人对自身经济价值的肯定，使个人主义产生了最初的萌芽。
(三)宗教改革
个人主义者对民主持怀疑、审慎态度，并时时警惕民主制度下的多数暴政。相较于民主，他们更看重个人自由的价值。哈耶克把民主看成手段，一种实现自由的重要手段，而不是一种目的。民主的合理性和正当性主要依赖两方面：一是当数个相互对立矛盾的观点最终只有一个胜出的时候，用多数原则下投票产生结果的和平方式比暴力冲突的方式成本更低；二是民主是个人自由的重要保障。民主之善在于自由，民主比之前人类所经历过的政治形式更容易产生自由，但这并不意味着民主制度就一定不会产生强制。
三、哈耶克的个人主义思想
哈耶克提出了“知识分工”的概念来论证自发秩序的合理性。他认为，社会中存在的知识可以被归纳为两类：一类是明确的知识，这类知识不仅包括科学知识，还包括我们运用这些知识的能力以发现新的知识[3]；另一类即通常我们称之为制度、规则、传统、习惯等知识，这是为适应环境所作的调试。在哈耶克看来，社会的复杂程度与知识的产生量是成正比的，社会中知识被大量地分散和掌握在个人手里，因此这些知识只能为个人所掌握和运用。据此，哈耶克推断出：知识愈增长，人类就愈无知。知识愈多，每个人所从知识整体中汲取的份额也就愈小。以此类推，我们的社会文明程度越高，政治制度越繁杂，那么每人对其运行了解就越少。知识的分工必然扩大了无知的范围，必然导致每个人都存在无知的状态。这些知识根本不可能为一个机构或个人全面掌握，而只能大量地存在于个人的掌握之中，因此，自发秩序建立在个人之间的互动，因为没有一个人或机构能全面掌握知识来设计或者有意识的产物。只有基于规则的互动基础之上，自发社会秩序才能够把分散的知识应用于分散的个人习惯和行动上，以避免人们无时无刻不处在无知状态中。哈耶克以知识分散为依据推导出理性并非是无限的，因此有限理性的观点也成为他反对社会制度构建思想的武器。
(一)个人主义与自发秩序哲学基础
哈耶克自称在政治上是自由派，他的政治哲学可以概括为个人主义，“它是我们为了自己使用而铸造出来的”[2]。要理解哈耶克的个人主义思想，首先要解释行动着的个人是如何建立秩序从而组成社会的。
(二)个人主义与民主
如果说商品经济的发展和文艺复兴时期的启蒙运动为个人主义的发展清除了外部障碍和思想禁锢，那么宗教改革运动则完全实现了把人视为世界的中心和自身的主人。在马丁·路德“因信称义”思想下，个人便不会再通过宗教教会的中介作用达到对自我的救赎，完全否定了教会的中介作用。现在，只需要通过自己认为合理的方式，依靠个人内心对上帝的信仰直接达到与上帝的交流。这是完全属于个人的时代，个人在这个时代完成了对自身价值的肯定。
哈耶克用真正的法律来避免出现多数暴政对自由的侵犯。在他看来，真正的法律对于形成自发秩序规则有重要的积极影响。这种规则是普遍性的，能够最广泛、平等地适用于人人而不是偏向特定的人或群体；是抽象的，越抽象也就越普遍，要超越具体形式和结果，从而抽象出一般性规则；是否定性的，是以否定的形式规定哪些领域是不允许的，在此之外采取何种行动的决定权在个人，因为要明令规定在哪些领域采取哪种行为是不现实的。只有符合上述原则的法律才是真正的法律，而且他认为这些原则是人类社会长期进化的产物，并非个人或者组织能够设计和建构的。
网架结构一般是以大致相同的格子或尺寸较小的单元(重复)组成的空间网格结构，通常将平板型的空间网格结构称为网架，将曲面型的空间网格结构简称为网壳。网架结构是一种空间网格结构体系，所有杆件均按照空间受力体系工作，传力途径简洁，具有重量轻、刚度大、整体性好、抗震性能强等优点。
(三)个人主义与市场
在市场经济下，个人根据自己掌握的知识，在自利原则的指导下独立地作出判断来达到自身的目的。哈耶克并不看好利他主义，并以社会普遍利益在自利原则的指导下仍然能够得到促进的观点反对哲学家对人的“自私自利的本性”的道德批判[4]。利他主义的原则只适用于小社会，只有在小社会中个人的行为对他人的影响才能被感觉出来并进行衡量。在越来越庞大的现代社会，在个人之间、个人与群体、个人与社会的交往关系越来越错综复杂的大环境下，个人行动对他人的影响越来越小。因此，个人在顺从市场价格机制的规律下，以市场报酬来回应个人的努力和认可度，而想要获得市场的回应，只能通过自利的原则和自私的本性更加努力地发现并满足他人的需求，最终促进市场经济的繁荣。
四、结语
相较于被称为自由主义者，哈耶克更倾向于个人主义者，自由主义更偏向唯理主义，而经验主义更适合个人主义。哈耶克的个人主义理论内容丰富、阐述新颖，它对人们具有方法论上的指导意义。个人主义就是他的自由主义理论的精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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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1][3][4]哈耶克.自由秩序原理：上册[M].邓正来，译.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97.10.24.192.
[2][英]史蒂芬·卢克斯.个人主义[M].阎克文，译.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001.10.
汉 羽阳千秋 宝鸡市出土
中图分类号B089；D081-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7725(2019)02-0129-03
作者简介杨帆(1993-)，男，河北保定人，辽宁大学哲学与公共管理学院，主要从事政治哲学研究。
【责任编辑：周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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