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作为近代最早具有完整维新思想体系的改良主义者，郑观应的改良思想中包含着丰富全面的社会福利思想。在其代表作《盛世危言》中，郑观应提出了赈灾救荒论、社会救济论、普及教育论、教民技能论、考医养病论、养老服务论，覆盖赈灾、救济、教育、就业、医疗、养老六大领域，形成了较为完整的社会福利思想体系。郑观应的社会福利思想反映了中国近代改良主义者社会福利思想的日趋成熟，构成了中国近代社会福利思想发展史上的重要一环。
关键词：郑观应；改良主义；社会福利思想
郑观应(1842-1922)，清末广东香山人，被誉为“中国近代最早具有完整维新思想体系的资产阶级改良主义者”[1]1。郑观应生活的时期正是中国从泱泱大国变为列强刀俎的时期，富强救国是他毕生追求的目标。从著书宣传改良主义思想，到投资近代工商业，再到奔赴中法战争前线、参与立宪运动，郑观应的一生都在“富强救国”的道路上探索。《盛世危言》集中体现了郑观应的富强救国思想，被张之洞誉为“上而以此辅世，可为良药之方；下而以此储才，可作金针之度”[1]72。郑观应在《盛世危言》中上承中国古代福利思想，下鉴近代西方先进福利制度，提出了比较丰富全面的社会福利思想，反映了改良主义者社会福利思想的日趋成熟。但在中国近代社会福利思想研究中，鲜见全面阐述郑观应社会福利思想的成果，本文尝试对此进行相对系统的梳理和分析(1)关于郑观应的社会福利思想，有不少学者分而论之，有人探讨他的慈善思想，参见许莉莉：《论郑观应的社会慈善思想》，《黑龙江史志》，2014年第10期；胡剑宾、肖飞、陆文学：《郑观应慈善公益思想的当代启示》，《南华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1年第2期；有人分析他的教育思想，参见郑世巧：《浅析郑观应的教育思想》，《科学咨询》(教育科研)，2008年第2期；有人探析他的救荒思想，参见王超：《浅议郑观应的救荒思想》，《辽宁教育行政学院学报》，2008年第1期；有人研究他的社会救济思想，参见葛群：《郑观应的赈贫济难思想初探》，《经济研究导刊》，2008年第11期。本文尝试全面研究郑观应的社会福利思想。。
一、赈灾救荒论
民生问题是社会福利的题中之义，保障民生是社会福利思想的基点。保障民生，首先要保证百姓的生命和财产安全。晚清时期，水旱灾害频仍，许多百姓面临灾害束手无策，流落他乡，生命财产安全受到严重威胁。关注赈灾问题，重视救荒事务，成为保障民生的头等大事。积极防灾、加强宣传、规范赈灾、收恤灾民，是郑观应赈灾救荒论的主要内容。
一是积极防灾备灾。郑观应说：“盖大灾之来，如严冬之有风雪，天固无所容心，而人则先事而绸缪，后事则补救”[2]30。提前做好防御工作，可以有效减轻灾害对百姓的伤害。郑观应还提出了具体的防灾备灾措施：针对水患，要提前“坚固工程，高筑河堤，竣通水道”[2]30；针对旱灾，要提前开沟洫、用水粪、补种树。
二是加强赈灾宣传。郑观应作《十可省歌》，指出有十种可省之钱，即宴客钱、看戏钱、妓家钱、赌博钱、游船钱、赛会钱、造屋钱、做寿钱、治丧钱和嫁娶钱。郑观应一再强调“请想一想三晋灾黎剧可怜”[3]1313，如果将节省的财富用作救命钱，则功德无量。郑观应还刊行了《奇荒铁泪图》《劝募晋省十可省歌》《铁泪歌图》等宣传品，倡导人们慷慨解囊，投身赈荒救灾。
三是规范赈灾事务。赈灾不能毫无规矩，全面的赈灾规范有助于赈济效果的最大化。赈灾规范应包括四大要点：第一，广筹灾款，节俭用度。郑观应指出，“款出众人，费用当节。诸君子自备资斧，丰俭各从其宜”[3]1319，不能无节制地使用善款。第二，四乡查户，按口行赈。郑观应主张“设立总局以备支应。刻就两联赈票，内载某县、某庄、某户大小口，刷成送县用印后，即分四乡查户”[3]1319，然后“除富室外，点口填给赈票”[3]1319。此方法保证了灾区的每位灾民都得到赈济，可操作性极强。第三，严查资格，杜绝舞弊。郑观应说：“若灾民迁徙守候，伪饰贫困，图冒领者，宜示庄董：一舞弊，合庄停赈”[3]1319。在社会福利措施的实践过程中，发现舞弊就停赈能够有效震慑个别冒领现象。第四，开诚布公，预防济私。郑观应说：“任大事者不避嫌疑，然尤不可假公济私。如朋友托置、媵妾托买物件，终属嫌疑，仆役必相效尤，货物亦可购运，充其弊之所极，必有冒充局中招诱拐骗、偷漏厘税之事，必先预为之防”[3]1319。赈灾事关灾民生计，理应开诚布公，杜绝一切私弊之事，以彰显社会福利的公利之义。
自古以来，鳏寡孤独等弱势群体是社会福利的重要对象。郑观应继承了中国传统福利文化关注弱势群体的基因，借鉴西方国家的社会救济制度，提出了极具特色的社会救济思想。郑观应认为“救济之功可以赞化育，救济之事可以参天地”[2]44，主张大力倡导社会救济事业，开展日常济民工作。
二、社会救济论
四是收恤灾区妇女。灾害发生时，为求活命，人们常常会贩卖妇女。郑观应注意到了灾后妇女被鬻卖一空的社会问题，主张收恤灾区妇女。第一，设立截留局。当时贩卖妇女者有三路，“一自归德而趋徐州，一自陈州而趋安徽，一自光州汝宁而趋湖北”[3]1321，郑观应建议在三条路径上设立截留局，遇到贩卖妇女者，予以截留。第二，截赎并行。郑观应颇能洞察人贩子的心理，认为“奸拐贩鬻，一经大宪严禁，势将所贩妇女装作眷属，希图漏网”[3]1321，地方官员应会同关卡守兵，凡遇到买妇女南下者，一定严查。第三，准许买主自首。对于自首的买主，一经截留局查实，按每名妇女计，付给买主二千文钱。第四，妥善安置妇女。截留局查获的妇女在局中暂为收养，并积极为其访觅亲属，若访得家人亲属，则令妇女归家，严禁父兄再行贩卖妇女；若妇女无家可归，则准其与土著百姓婚配，但不能婚配给客商，以防再次被贩卖。第五，加赈妇女。妇女被大量贩卖的根本原因是灾民难以维持生计，应从源头上杜绝此事，查赈时“遇将鬻妇女加倍赈给，庶以清贩鬻之缘而维流民之心”[3]1322。
原版外文图书的采购人员应该具备图书馆专业知识和一定的外语基础。同时，也要加强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经济和文化的了解。因为在采购过程中，采购人员在一定程度上是图书采选决策者，他们的采购结果直接关系到馆藏外文书籍的质量，关系到外文图书的馆藏结构是否合理。采购人员应该掌握一定的外文文献分编知识，具备一定的外语技能。除此之外，外文图书采购工作人员既要跟踪原版外文图书的出版动态，又要密切关注和持续记录读者对于外文图书的阅读需求。可建立专门的读者阅读监测档案，持续关注读者的阅读动态和原版书籍的利用和需求情况。
老年人群体是社会福利服务的重要对象，中国传统文化中亦有着深厚的尊老、敬老、养老底蕴。郑观应从数量、待遇水平、机构建设等方面对英国的养老机构进行了详细介绍。
二是设立疯人院。疯人“或因半生蹭蹬，一意贪痴，以致痰迷心窍”[4]301，政府和社会应该给予关怀。疯人院应“投其所好，以破其迷。如欲贵则奉以冠裳，欲富则聚以金宝，或择林园以优游之，置钩弋以消遣之，积久生悟，其病自除”[4]301。郑观应不将疯人视为洪水猛兽，反而积极主张设立疯人院，希望促进疯人的痊愈，使其能够正常生活、工作、学习，体现了他对百姓强烈的人本主义关怀。
三是设立训哑院及训聋瞽院。训哑院及训聋瞽院负责收养救助残疾人，“有残疾者能令其识字读书，就其所能教以工艺”[4]301，教其读书识字或一技之长。
四是关注妇女群体，设立保良会。保良会“由妇女集金创设。凡有女子之飘流失所、沦入下贱者，设法保护之，或捐资以赎之”[4]301。保良会收养无家可归的妇女，赎买沦为奴婢的妇女，有助于保障妇女群体的生存权。
七部委《意见》对做好水利改革发展金融服务，提出了许多具有实践意义的意见和建议，作为与水利部签约银行之一，要自觉学习并在实践中加以应用。通过加大培训力度，保证分支机构准确理解《意见》内容，加强与本地区水利机构合作联系，落实推动合作协议内容，提高金融服务水利能力。加大宣传力度和范围，使七部委《意见》深入人心，形成内外、上下推动水利实现跨越式发展的动力。
国家为了保障公民实现劳动权而采取的创造就业条件、扩大就业机会的所有措施，在广义上都属于就业保障的范畴。郑观应建议设立童艺院、绣花会、工作所，为无业青年、无业妇女和贫民子弟创造就业条件，是典型的就业保障思想。言及社会福利，传统知识分子常会关注教育、养老、济贫等方面，提及就业保障者少之又少。郑观应敏锐地指出，只有广泛促进就业，保证百姓有业可作，才能从根本上提升百姓的生活水平和生活质量。在这个意义上，郑观应的教民技能论既体现了他的远见卓识，也反映了他洞察社会现实的能力。
(2)拆解前先进行故障痕迹寻找(跑、冒、滴、漏、有否异样、明显损伤及变形)记录在案，对整体外部清洗，观察故障痕迹。
三、普及教育论
郑观应说：“学校者，造就人才之地，治天下之大本也”[4]24。从国家层面而言，发展教育是富强救国的题中之义；从个人层面而言，接受教育是百姓的基本诉求。回顾传统社会中的教育发展历程，郑观应说：“古者家有塾，党有庠，州有序，国有学，比年入学，中年考校”[4]24，因此“其时博学者多，成材者众也”[4]50；及至后世，公立学校制度渐废，“人各延师以课其子弟”[4]24，导致“穷民之无力者荒嬉颓废，目不识丁，竟罔知天地古今为何物”[4]24。郑观应认为，教育不应该仅限于富家子弟，而应该惠及全体百姓。郑观应立足中国社会中的教育弊端，提出颇具时代特色的普及教育思想。
一是介绍德国的教育制度。第一，学科体系完备。包括通识教育和职业教育。德国有医学院、技艺院、格物院、船政院、武学院、通商院等专门进行职业教育的学校，“务使国中人民无一弃材，均有裨于公私，以广其用”[4]32。第二，学制设置周全。包括乡塾、郡院和太学院三个层级。乡塾类似小学，“散置民间，为贫民子弟而设，由地方官集资经理。无论贵贱男女，自五岁后皆须入学，不入学者罪其父母”[4]25。乡塾由官府出资办理，有利于广大贫民子弟接受教育。入乡塾接受教育不仅是权利，更是义务，年满五岁着不入乡塾学习，其父母会被论罪。乡塾以百人为限，超过百人则分班进行教育；乡塾对贫民子弟采取优惠政策，允许其不出或只出一半学费，即“察其贫者免出脩脯，稍赡者半之”[4]25。郡院类似中学，太学院类似大学。学生入学的程序是经乡塾入郡院再入太学院。第三，公用藏书机构齐备。德国“有大书院九处，书籍甚富，听人观览借钞，但不能携之出院”[4]26。“大书院”类似公立图书馆。传统社会中，许多知识分子也热衷藏书事业，但不会公诸于众，狭隘化了藏书的价值。郑观应极为赞赏德国的大书院，主张大力兴建公用藏书机构，以遍惠士林。他建议“各省直督、抚，于各厅、州、县分设书院，购中外有用之书藏贮其中，凡外国未译之书，宜令精通西文者译出收贮。派员专管。无论寒儒博士，领凭入院，即可遍读群书。至于经费，或由官办，或出绅捐”[4]83。
二是提倡建设新型教育体系。郑观应建议仿照德国的教育制度建设小学：“教分七班，每年历一班”[4]49，教授学生十门课程(经学、中国书、算学、地舆、史学、生物植物学、格致学、画图学、体操、中国字)。小学教育属于通用之学，如果希望学业能够有所成就，需要进入中学堂和溥通学学习，即“欲子弟大成者，则有中学堂与溥通学在”[4]49。
三是特别重视女性教育。郑观应认为要抛弃“女子无才便是德”的陈旧观念，摒弃性别歧视，允许女性接受教育。郑观应说：“泰西女学与男丁并重：人生八岁，无分男女，皆须入塾训以读书、识字、算数等事。塾规与男塾略同。”[4]64接受教育是百姓普遍享有的权利，无论男女，年满八岁即可入学读书。为推动女性教育事业的发展，郑观应还建议“各省广立女塾，使女子皆入塾读书”[4]66。
四、教民技能论
郑观应指出：“中国生齿日繁，生机日蹙，或平民失业，或乞丐行凶，或游手逗留，或流民滋事。”[4]299百姓无业可作，自然会生活困顿，极有可能寻衅滋事，加剧社会动荡和国家贫弱。如果百姓掌握了可资生计的技能，就会身有所寄、贫有所资，弱者不会以行乞为生，强者也不会违法犯罪。此即“所有无告穷民，各教以一工一艺，庶身有所寄，贫有所资，弱者无须乞食市廛，强者不致身罹法网”[4]299。教民技能论明确了就业对百姓幸福生活的关键作用，强调青少年群体和妇女群体的“有业可为”，旨在促进有劳动能力者自谋生计。
一是建立童艺院。童艺院“创于瑞典，继于丹马，后德国亦效之。每年两次令地方查明无业子弟，选其聪慧者，教以雕刻、订书等浅近之艺，限六礼拜学成。考验有效，集资以奖其师，而荐其徒于各工厂，俾谋衣食”[4]301。童艺院专收无业子弟，教授雕刻、订书等技术，学成之后介绍其到各工厂就业，以资谋生。
二是提倡建设新型医院。郑观应指出，西方社会以兼爱为教，设立了许多养病院。养病院“屋宇宽广，洁净无尘，病人到院就医，医药、饮食之需悉出诸医院，医生不惮烦劳，役人不避秽恶，曲加体恤，以愈为期”[4]300。养病院实行公费医疗，医护人员尽职尽责，深为百姓推崇。郑观应建议“于各处名都大邑，皆设大、中、小三等医院，使各城镇公议名医若干人，而延请博达医经、精通脉理者主持之。遇有疑难杂症，公议良方，仍请名师鉴定，则不至以人命为儿戏”[2]26。晚清之际，公立医院尚未普及，在各大都市设立不同等级医院的设想是社会福利理念的有力体现。郑观应认为，西医“实事求是，推念病源，慎重人命之心，胜于中国之漫无稽考”[4]294，若能引进学习，必能有助于治病救人。“中医失于虚，西医泥于实；中医程其效，西医贵其功”[4]297，合格的医生应该兼习中医和西医。
二是建立绣花会。郑观应说：“世家妇女家道中落不能自赡，聚之深邃堂室，供给饮馔，使之纺绣而货之”[4]301。政府应对家道中落的妇女施以援手，供给食宿，使其纺绣，并为其生产的纺绣品提供销路。郑观应还说：“别有工作所，专教贫家儿。人各习一艺，糊口免仳离”[4]347，促进贫民子弟学艺就业。
小学数学是一门基础的工具学科，其教学质量对小学生日后的学习能够产生深远的影响。情境教学法的应用能够有效提升学生的课堂参与度与学习的积极性，并为其知识体系的完善起到相应的促进作用，我们应该对情境教学法的概念与内容进行深入研究和分析，并根据其要求给出具体的教学方案，从而提升小学数学课堂的教学效率与教学质量，进而对我国新课改的有序推进起到积极的助推作用。
五、考医养病论
郑观应说：“医之道，通于神明。自神农、黄帝以来，讲明切究，以导一世于和平，登斯民于仁寿者也”[4]294。医道是关乎百姓生死的大事。郑观应提出考医养病论，关注医学人才的培养，重视百姓的健康问题和医疗问题，是其社会福利思想体系的重要组成内容。
一是倡导考医制度。郑观应说：“医虽小道，扩其心可以济世，精其业可以活人，甚不容轻视也”[2]158。医生是救命的职业，不容轻视。然而，庸医俯拾即是，良医凤毛麟角。庸医们“不图贫者延，惟冀富家聘。偏补或偏凉，药常不对症。杀人不用刀，酖毒甚枭獍”[2]465。庸医不以治病救人为天职，反而贪图诊治费用，对待病人嫌贫爱富。许多庸医医术不精，常常药不对症，延误病人病情，甚至误伤人命。鉴于此，培养具有专业技术和专业素养的医学人才成为保民安康的当务之急。郑观应建议“各直省都会，殷户集资合建医院。考选名医，充院中之师。所招学生，须由院中掌教，考其文理通顺者，方准入院学习。不论贫富，俱当尽心传授，专工其事，精益求精。俟学习三年考取上等者，禀请地方官给以文凭，准其行道”[2]159。富人集资兴建医学院，聘请名医担任老师，选取精通文理的学生入院学习，学满三年，进行考试，合格者由官府颁发文凭，根据文凭行医。郑观应指出，周朝时“岁终稽其医事，以制其食：十全为上，十失一次之，十失二次之，十失三次之，十失四为下。是考医之法，古制綦严，所以重民命也”[4]294。为确保医生医术过关，应仿效周朝的考医制度，加强对医生的考核。考医制度与今天的医师资格考试颇为相近，通过专业的教育和严格的考核，选拔出具备行医资格的医生，并对其进行考核，是有利于百姓健康的福利之举。
五是提倡博爱兼施，设立栖流局。养老院和育婴堂受到收养人数的限制，难以兼容更多社会贫民。郑观应建议设立栖流局，“费百万之资，令各省富绅捐助不足，每省设一栖流局。拣举能员立为总办，广置田产，大屋千门，收无赖乞人，或使之耕，或教以织。虽跛脚、盲目，亦有所司，称其力之相宜，俾令自食其力”[2]23。栖流局沿袭了积极的救济理念，对贫民实行教养结合的救助方针，以实现“不致乞食市廛，频受鞭笞之苦；委身沟壑，徒伤哺啜之难”[2]23的目标。
同样是在广东省，9月28日，广州互联网法院正式挂牌成立。这是继杭州、北京互联网法院后，我国成立的第三家互联网法院。
六、养老服务论
一是设立育婴堂。郑观应系统地介绍了美、俄两国的育婴堂，“育婴堂以美国纽约为最善：房屋百馀间，男女自初生以至七八岁，常有数百人，多或至三千人。每楼十六榻，二榻相并，一卧婴儿，一卧乳媪，衣服精洁。男女四五岁即使识字读书，教作小玩物，以开其智慧，六岁至八岁女诗教以歌诗，舒和血气。俟及岁时，量材荐事。每岁经费约二十六万元，半出公家，半出善士。俄国育婴堂，抚养之道揣摩体恤，无微不至。常有富贵之家，患家中自养无术，出资相助，兼以自托者”[4]300。育婴堂由政府和慈善人士共同出资建成，收养0-8岁的儿童。其中，婴儿由乳母照顾，年龄大于四岁的儿童即可接受教育。
氧化炉温度：980 ℃；柱温：50 ℃；载气（氦气）流速：100 mL/min；氧气流速：175 mL/min；吹扫气（氦气）180 mL/min；注氧时间：3 s。
人类掌握知识需要实践和内化的过程，新生入学教育也无法脱离这个规律。研究生新生入学教育不能追求一蹴而就，而应该是一个缓慢推进的过程。特别是当其有了一定体验和经历后，碰到后续研究与生活过程中的问题和困惑时，往往也是我们巩固前期入学教育的好时机。研究生新生入学教育工作也是一项长期系统工程，研究生入学教育不应只停留在开学后的几天或者几周。也可以衍生到开学后的一段时间甚至是一个学期严格组织实施，并对实施情况根据评估，总结经验，形成更加系统性、规范化的研究生迎新入学文化。
一是伦敦的养老机构众多。“英之养老院，伦敦都城凡一千三百七十所，居男妇之老而无告者”[4]300-301。仅伦敦市就有一千三百七十所养老院，可见英国政府对养老问题的重视。郑观应详述伦敦养老院的数量，意在与中国现状对比，敦促国人意识到在养老服务建设方面的不足。
二是养老机构的待遇充裕。英国养老院“日给三饭：晨给一馒首、一茶、一牛脂、一粥，午加肉，晚加羹。血气衰者，医士谓宜酒则酒之。男外服黑呢，内服白布，女服什色衣裙，无异充裕之家，每礼拜一易，敝则改造。寝所宽舒，男女异处，夫妇偕则共一室”[4]301。老年人在养老院中的食宿皆有保障，衣物每周换洗一次。养老院还充分考虑到个别老年人的特殊情况，规定“有不愿居于内者，饭时乃集。有仅投一宿、予一饭者，则别为一所”[4]301。
三是国王定期检视养老机构。英国统治者较为重视养老机构的运作情况，“国主时一临视，或遣子女代查，以昭慎重”[4]301。国王或其子女对养老院的定期检视有利于养老院保证服务质量，进而增进老年人福利。
虽然郑观应没有提出中国养老服务建设的具体举措，但从他对英国养老机构的介绍和赞许中，明显体现出他对老年群体的关注和对西方先进经验的重视，为推动养老服务制度建设提供经验。
综上所述，在核心素养下展开小学语文读写结合教学，以阅读丰富写作素材，以写作深化阅读理解，提高学生语言理解和运用的能力。利用仿写的教学方式，加深学生对课文的理解，完善自己的写作水平，为培养学生核心素养打下良好的基础。
郑观应的社会福利思想有三个显著特点：一是立足社会问题。郑观应洞察当时社会之弊，其社会福利思想并非空谈，而是针对社会问题的探索、思考和解答。针对时弊发论，使郑观应的福利思想凸显出极强的问题意识，福利措施也更具针对性。二是内容丰富全面。郑观应的社会福利思想涉及赈灾、救济、教育、就业、医疗、养老六大方面，内容丰富，体系庞大，初步勾勒出了较为完整的近代社会福利体系。三是关注福利资金。兴办社会福利事业，资金是首要前提，没有资金支持，大规模的社会福利事业便是无源之水。郑观应主张借鉴法国和德国的经验，由官府和富人共同承担社会福利资金。法国的社会福利资金由工部局和慈善人士共同出资，“四分之三由善士捐助，其一分则由工部局拨给”[4]301-302；德国的社会福利资金由政府、企业、个人三方共担，即“凡七日抽工银数厘，厂主各助数厘，国家贴官帑若干，积成巨款”[4]302。结合中国实际，郑观应建议官府和地方士绅协力承担社会福利资金，积成巨款，形成良性的福利资金筹集方式，使社会福利事业能够在更广范围内长期持续开展。
概而言之，郑观应的社会福利思想代表着改良主义者社会福利思想的日趋成熟，既借鉴近代西方福利制度，又针对中国本土社会问题，成为中国近代社会福利思想史上浓墨重彩的一笔。时至今日，全面理解郑观应的社会福利思想，对于把握中华民族传统福利思想全貌仍具有重要的学术价值，对于建设新时代社会福利体系仍具有重要的借鉴意义。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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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夏东元.郑观应集·救时揭要：外八种[M].北京：中华书局，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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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夏东元.郑观应集·盛世危言[M].北京：中华书局，2013.
AnAnalysisofZhengGuanying'sSocialWelfareThoughts
XU Jun-yu
(Dept. of Sociology, Graduate School, Chinese Academy of Social Sciences, Beijing 102488, China)
Abstract:As the earliest reformist with a complete reform ideology in modern times, Zheng Guanying’s reform thoughts contain rich and comprehensive social welfare thoughts. In his masterpiece “Dangerous Speech of the Golden Ages”, Zheng Guanying put forward the disaster relief theory, social relief theory, universal education theory, teaching skills theory, medical examination and rehabilitation theory, pension service theory, covering six aspects as relieving people in disaster, relief, education, employment, medical treatment, and pension, forming a relatively complete social welfare ideology system. Zheng Guanying’s social welfare thought reflects the maturity of reformist social welfare thought in modern China and constitutes an important link in the development history of modern social welfare thought in China.
Keywords:Zheng Guanying; reformism; social welfare thought
中图分类号：C91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733X(2019)05-0042-06
DOI:10.16614/j.gznuj.skb.2019.05.006
收稿日期：2019-06-22
基金项目：国家社科基金重大招标项目“中华民族传统福利文化研究”(12&ZD112)的阶段性成果。
作者简介：徐珺玉(1992—)，女，河南南阳人，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博士生。研究方向：中国社会思想史、社会福利史。
责任编辑 彭国胜 英文审校 孟俊一
标签：社会福利论文; 思想论文; 妇女论文; 社会论文; 百姓论文; 政治论文; 法律论文; 政治理论论文; 政治学史论文; 政治思想史论文; 中国政治思想史论文; 《贵州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9年第5期论文; 国家社科基金重大招标项目“中华民族传统福利文化研究”(12&ZD112)的阶段性成果论文; 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社会学系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