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陆九渊的思想多有对孟子的继承,其中尤为关键则在于对孟子“大体”思想的继承,在陆九渊看来,大体即是本心、天理、至善、仁。并且他将义利之辨作为“大体”在人上的体现,同时他将同德、异端之辨作为其“大体”的标准,从而达到对“大体”的挺立。由此看出陆九渊不光是对孟子“大体”思想的继承,其中亦包含宋代儒学的特点。
关键词:陆九渊;大体;义利之辨;异端
陆九渊的哲学思想在学界常被认为是对孟子思想的直承,学界对陆九渊如何继承孟子思想进行了很多探讨,而对于陆九渊对“大体”“大者”的继承则探讨不多。基于文本来看,陆九渊极其重视“大体”“大者”,他认可别人对他的评价,即:“唯有一句先立其大”,而“先立其大”概念在孟子处亦有,由此看出陆九渊与孟子都对“大体”的挺立进行了强调,故而本文从此方向出发,探讨陆九渊是怎样在“大体”的挺立上继承孟子的思想。
一、孟子的“大体”思想
孟子首先区分了大人与小人的不同,孟子说:“从其大体为大人,从其小体为小人。”这即是说大人与小人的区别在于大体与小体的差别。在孟子这里,“大体”是对本体之性的建立,且是实践于生活中的,非空洞的形上准则。孟子认为,人必有四心,有四心则四圣皆备。他认为假如人能先将“大者”挺立起来,“小者”将无法影响自己。这就是大人。在孟子看来,大人有四心,即仁义礼智,人都有四心,四心挺立起来才能得到大体,进而成为大人。在挺立的过程中明了本心,即立大体;在挺立的过程中发挥出本心,便是成大人。所以孟子的“大体”是对人体本性的建立。
另外,孟子对天爵与人爵的区别亦是对大体小体的区分。他说:“仁义忠信,乐善不倦,此天爵也;公卿大夫,此人爵也。”天爵便是内明德性,外践德行之人,人爵则是重名利得失之人。孟子对此实践道德与追求物欲是两种不同之人的强调,实际上也是划分了大人和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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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还认为,大人和小人的区别的标准就在于“思”,他说:“心之官则思,思则得之,不思则不得也。此天之所与我者,先立乎其大者,则其小者弗能夺也。此为大人而已矣”由于常人无思虑、无远见,蒙蔽于外境、外物之中。故而孟子认为回归人之本来真心、真性就需要去尘除垢,摆脱外物环境的蒙蔽和影响,其方法便是“思”,古代强调“心”的功能,即能思虑、有所思虑。思虑即是发挥人人具有的道德判断能力,以此来发显内在的仁义忠信。
此外,陆九渊亦将仁认为是“大体”。陆九渊说:“仁,人心也。”陆九渊的“仁”以“心”来充实,因为人有其“心”,便叫作“仁”,这个便是“至善之心”。而且因为有了此“心”,人才能称为人。他便以人心作为判断人之为人的标准,人心具备“仁”的标准,“仁”就是人心,“则人不可能无仁”。因此,“先立其大”就是为了挺立这个“仁”、“心”而进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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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大体”即本心、至善、仁、理
陆九渊同样将“至善”认为是大体。首先他表示他的“性善论”是承接孟子而来,他说:“见到孟子道性善出,方是见得进尽。”将本性认识是至善,但这种善并不是通过后天的修习得到的,而是本来固有。其次陆九渊又说:“知物之为害,而能自反,则知善者乃吾性之固有,循吾固有而进德,则沛然无他适矣。”陆九渊认为知道某物或行为有害,能够反省、不再犯即是善。他又说:“大哉!圣人之道。洋洋乎发育万物,峻极于天,优优大哉。天之所以为天者,是道也”,“此理塞宇宙,所谓道外无事,事外无道”,所以陆九渊认为,顺于这个“道”才是不“害”的,这个道适于八方六合、往来古今,陆九渊的“性善”是这个最高之道的善,心具有这个最高本体,而偏于本心则非真道。由此陆九渊将本心、至善相等同,皆为“大体”。
自2011年以来,我国教育部相继印发了《教师教育课程标准(试行)》(以下简称《课程标准》)、《中等职业学校教师专业标准(试行)》(以下简称《专业标准》)和《教师教育振兴行动计划(2018-2022年)》(以下简称《行动计划》)等文件,可以看出,国家对职业学校教师的从业要求在逐步提高。因此,对于专门培养职教师资的职业技术师范院校在师范生的培养方面,需要做出相应调整,尤其应当重视教师教育课程体系构建,培养具有先进的教育理念、扎实的教育知识以及熟练的教学技能的师范生。
陆九渊改朱熹的“天理”为“心即理”,此即是说明天理在于人心之内,从而消除了天理与人的隔阂,强调人自身具有的道德价值,因此陆九渊说道:“盖心,一心也;理,一理也。至当归一,精义无二,此心此理,实不容有二。”“此理本天所以与我,非由外铄。明得此理,即是主宰。真能为主,则外物不能移,邪说不能惑。”所以达此本心即达天理,此本心即是“大体”。
在孟子的“大体”的思想中,大者、小者和大人、小人这两个对立分别的概念是存在的。陆九渊也说:“人惟不能立乎大者,故为小者所夺,以叛乎此理,而与天地不相似”,他认为人不立其“大者”,所以易被“小者”所影响,同时偏离“大者”,人和天地之间的正常联系便会改变。陆九渊还将这个“理”作为天地之所以为天地的原因,不论是天道、地道还是人道,都是依这个“理”而运行,也即是公、义的的表现。正因为大者小者的区别在于公私之别,由此需要辨志。辨明其志,则行为上便有了方向,故能不被小者所蔽。
孟子说:“凡有四端于我者,知皆扩而充之矣。”四心则需要发于行,思虑就是扩充四心的过程,将四心发挥出来,在不断的“扩而充之”的过程中回归到人性本体之上。所以,孟子将大人、大者作为人性的本体,实现这个大体需发心、思虑,思虑是发心、明心、扩心的过程,也就是“立”。在这个程度上,去除外物的蒙蔽,使自己的主体本性显现。因此孟子的“大体”思想就是挺立本有的仁义忠信,并实践于日常行为中。
三、义利之辨是“大体”的体现
心性是固有的善,而不善则是由于“人之所以病道者:一资禀,二渐习”。陆九渊将病的原因归结为先天与后天的两种,但不论是先天的“资禀”还是后天的“渐习”都是属于外境对主体的作用。先天的资质属于受“气禀”的影响,也就是陆九渊所说的“资禀好底人阔大,不小家相”与“人之资质不同,有沉滞者,有轻扬者”。但是先天的资质不同却可弥补:“语显仲云:‘风恬浪静中,滋味深长。人资性长短虽不同,然同进一步则皆失,同退一步则皆得’”,同进一步即是在回归“本心”、适于“本心”上进一步,退一步则是受外物的影响更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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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九渊将义利之辨作为其“大体”的体现。陆九渊教人辨志,辩志即辩义与利,以此免于受外界蒙蔽而成“小者”。陆九渊感悟到:“某平日读此,不免所惑:穷谓学者于此,当辨其志”,此说明君子和小人、义与利之间的关系。“人之所喻由其所习,所习由其所志”便是这个意思,其中强调了经验知识来自于后天积累,而行为又取决于意向之志,所以说“志乎义,则所习者必在于义”。由此辨明志向,则道德行为必归于“义”的境界,故而志向明辨,则道义显现,故而义利之辨为大体的体现。
陆九渊与宋儒在异端上也有区分。在宋儒看来,异端则专指佛道。陆九渊的异端却不止如此,他说:“诸子百家,说的世人之病好,只是他立处未是,佛老亦然”,以及“天下正理不容有二……若不明此理,私有端绪,即是异端,何止佛老哉?”。所以说,宋儒的异端在于佛老,而陆九渊则将有别于此理的思想归于异端,而别于此理的原因在于“端绪”处有外境、私欲的迷失。陆九渊说:“坦然明白之理可使妇人童子听之而喻;勤学之士反为之迷惑,自为支离之说以自萦缠”,所以他认为在“道问学”的过程中易受外境蒙蔽,故而需强调立此“不容有二”的理、本心,而需要立这个理便需在“端绪”处摆脱“私”的影响。在此基础上,不立异端才能挺立“大体”。
四、同德异端是“大体”的标准
陆九渊将同德、异端对立起来,并以此作为“大体”的评定标准。他说:“同此之谓同德,异此之谓异端”,陆九渊认为在确立了道德主体后,将思和立作为方法,又通过积、集、知不同的体用或明相来说明“本心”,在这个基础上,同此“心”即是同德。因此,“所立”的这个“大体”与所同的这个“德”是同一个“本心”,是否同于这个“本心”,便是成就“大体”的标准。
理解“正端”则须从异端这个概念入手。异端一词出于《论语》,其中“端”指的是两头,“异”则指偏向。陆九渊对异端有独特解释。他说:“盖异与同对,虽同师尧舜,而所学之端绪与尧舜不同……子先理会得同底一端,则凡异此者,皆异端。”陆九渊认为端绪有异,则学说不同,而别异于一端的即是异端。对于这一端,陆九渊说:“所谓道外无事,事外无道……则与道不相干,则是异端……见即是邪见。”由此可见:这一端即是此“理”,即是此“心”;同时异端是与此“理”相对的;而且异端是受到了外境的影响,或偏于道、或因利欲。所以明辨邪说邪见需要正于道、去利欲。正端正是与理同一的“心”,正是“先立其大”中的“大体”。
另外从“义”的角度来看。在义利之辨中,陆九渊认为,“义也者,人之所固有也”,这与他说的“积善”、“集义”、“知德”、“先立其大”是一致的,它们都是为了同一个“道”或“心”而修养的。陆氏认为人固有的这个“义”,就是这个“心”,这个“理”,只是体用、明相上的区别。但这个固有的仍然容易被遮掩住,“必有以夺之,而所志所习之不在乎此”。只有将这个被私欲掩盖住的心打开,才是“义”。陆九渊还说:“私意与公理,私欲与道义,其势不两立耳”,公与私、欲与义的选择就成了大体和小体的区别,这个区别就成为“辨志”的主要前提。陆九渊在这里强调了选择大体或小体、私或义,主体在于人。他说:“从其大体与从其小体,亦在人耳”。这种选择就是“大体”的体现。
总之,当前的学习不会再是把书本作为核心,只会背诵不能体现学生的能力,只会灌输也不能彰显教师的高明,而机械地沉迷于书本的学子注定会在以后的漫长人生阶段发展受限,毕竟机灵和思维是竞争的制胜法宝。化学学习也要把提高学生的实际操作与思考能力作为思考的重点。教育者不能剥夺了学生自己动手的机会。教师应该主动地组织一些化学实验操作活动或者竞赛,鼓励班上的学生一起积极参加,互相竞争与学习。教师要进行适当的指导,提升活动的品质。当然,保证学生充分接触前沿化学技术和产品资讯也是保证学生知识全面性的重要途径。
总的来说,正理、大道即是陆九渊对同德的解释。首先,陆九渊认为此“理”是不变的,永在的,且存于事物之中;其次在“理”是不变的基础上,他说明了合于此“理”则是无私,天、地即是如此,人亦然;虽然他把人与天地合为三,但三者同为一“道”,即此“理”,即“大者”;最后,他说只要合于“理”那就是同德,方向偏离、倾斜则是异端。由此可得到三个理解,其一,此“理”超越了空间和时间,是最高道德本体,就是“大者”;其二,不顺此理便是“私”的行为,属于小者;其三,只有把握此“理”才能去掉“小我”、“小者”的弊病,将“大者”立起来,从而达到“同德”。由此,对立同德不立异端的把握,即是对“大体”标准的把握。
因此陆九渊将自己的最高心性本体建立在“圣人之道”、发于世间而又世间充斥的“理”、“心”。而与这种“理”、“心”相对的病态则是源于“资禀”和“渐习”,这两种都是外境施加于主体人身上的,这就使人只关注到某种外物境界,将这种境界覆盖了“本心”,这就造成了心病。要去掉先天境界和后天境界的影响就需要对“善”的回归,不论是对正端的确立,还是明辨义利,都是对“本心”的把握。
综上所述,陆九渊与孟子相同,亦提倡本性是先天具备的,非后天习得,但可以通过智慧思虑得到并进一步发挥。而且善、义、德都是对这个本性的追寻和回归,偏离这个本性即是异端。首先,陆九渊肯定了“大者”的先验性,避免了外来的可能,是先天具有的。其次,陆九渊同孟子一样强调了思虑的重要性,认为心具有认识功能,以此进行道德判断。再次,陆九渊将“积善”、“集义”“知德”等道德行为归结为追寻这个本性的过程,即扩而充之。最后,陆九渊讲明了偏离“大体”便是异端,异端不是对立面,而是在某一方向中迷失,即受外物的蒙蔽的迷失。只有依“大体”而行才到达了本体之性的地方。由此看出,陆九渊继承了孟子“大体”思想,但同时其中亦具有宋代儒学的特点。
参考文献:
[1]焦循撰,沈文倬点校.孟子正义[M].北京:中华书局,1987.
[2]陆九渊.陆九渊集[M].北京:中华书局,1980.
作者简介:
吴易恒,贵州大学哲学与社会发展学院,在读研究生,专业:中国哲学,研究方向:儒家哲学、佛家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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