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基于网络空间出现的新的社会群体——粉丝群，一方面处于粉丝与粉丝、粉丝与明星互动的网络场域中，具有线上群体规范下的群体身份认同；另一方面，在网络场域之外，粉丝的线下生活受到明星符号意义的指引，展示出现实生活中独到的群体归属和趋同意识。粉丝群的出现表征着一种超越地域空间边界的社群共同体正在逐步形成。基于网络场域视角考察百度贴吧各类粉丝群的兴起及发展，有助于理解社群共同体这一概念在网络社会的变化及发展，对于新时代合理引导和规范青少年社会价值观具有一定的启示意义。
关键词：粉丝群；社群共同体；网络社会；身份认同；场域
一、问题的提出
改革开放以来，随着港台流行音乐在大陆地区的不断传播，“追星族”开始出现。在网络尚未普及的20世纪90年代和21世纪初期，“追星族”主要借助电视媒体追星。进入网络时代之后，伴随着“造星运动”的风起云涌，一个基于网络空间、有着共同志趣爱好的新的社会群体——粉丝群应运而生，甚至形成了所谓的粉丝文化，对现代社会尤其是青年一代的生活产生了重要影响。作为粉丝群重要的网络交流工具，百度贴吧一度火爆，成为2005～2010年间粉丝群形成的重要依托平台。
“百度贴吧是百度旗下独立品牌，全球最大的中文社区”，“贴吧是一种基于关键词的主题交流社区，它与搜索引擎紧密结合，准确把握用户需求，为个人兴趣而生”[1]。2003年12月3日，百度贴吧正式上线，搜索引擎步入社区化时代。迄今为止，百度贴吧的注册用户达到15亿，贴吧总数达到2 200万个，主题总数达到35亿个，留言总数达到646亿条，这些数据还在不断增加中[1]。与许多线上交流平台不同的是，百度贴吧分为很多主题，主题可以是一位明星、一部电影或者一首歌，贴吧的成员围绕某一封闭主题展开讨论，并在此基础上深度互动。在粉丝文化的发生发展过程中，以话题封闭性为特点的百度贴吧成了粉丝文化的重要发源地。当下，随着微博、快手、微信公众号、微信朋友圈等新兴公众交流平台的产生和发展，这些新的网络交际工具也成为维系粉丝群的重要纽带。
粉丝或者粉丝文化并非一个新的研究主题。目前，有学者从粉丝文化网络传播的角度进行研究[2]；有学者从文化生态学视角分析了粉丝群体的行为失范问题[3]；有学者认为，不能漠视粉丝文化的崛起，“有人预言：今天，娱乐早已经从‘星’时代过渡到‘粉’时代，‘粉丝’的力量无穷大，绝非只是简单的追星和崇拜，而在‘粉丝’群体的共同努力下，‘粉丝’已不仅仅是一种现象，而是逐渐形成为一种有着独特鲜明特色的‘粉文化’”[4]；一些研究者则从社会学角度，运用功能论、冲突论及符号互动论展开分析，大多数学者认为，粉丝之间基于自我与他者的冲突只是建立在粉丝与明星符号互动基础上的一种集体幻象[5]。
笔者考察发现，无论在粉丝与粉丝、粉丝与明星之间的网络互动场域内，还是在线下的现实生活中，粉丝群的出现都代表着一种超越地域空间边界的新的社群共同体(community)，一种新的社会实体正在逐步形成。community即传统意义上的社区，可以理解为社群，即共同居住在某一地区、具有共同从属的社会群体，也可称为共同体。基于此，本文使用社群共同体这一概念来理解粉丝群。毋庸讳言，面对表征和内涵日趋丰富的网络社会，社群共同体概念的传统理解方式，即“共同居住在某一地区、有共同从属的社会群体”也在不断遭受冲击和挑战。
众所周知，粉丝群的背后是一个庞大的不断变化的青年群体，粉丝文化的实质就是当代青年文化及其价值观的一种现实折射。关注粉丝群及粉丝文化的形成和发展，其重要意义之一就在于新时代背景下合理引导和规范当代青少年的社会价值观。
由式(11)可见，事故处理屏蔽系数不仅与最大顶角和负弯曲最小顶角相关，还与摩擦系数线性相关，比正常钻进屏蔽系数大，钻孔轨迹弯曲会严重削弱孔底事故处理能力。
在粉丝互动场域中，当不同的语言符号和标志符号出现在明星身上时，明星不仅是单一个体，也是一种象征符号。以刘德华为例，他在娱乐圈打拼二十余载，被称为演艺界的常青树。在粉丝眼中，刘德华不仅是大众偶像，更是一种勤勉执着、永不言败的精神符号。再以周星驰为例，他被称为“无厘头”文化的鼻祖，深得粉丝喜爱，并且为粉丝们所效仿。“无厘头”其实就是将情感用一种夸张、诙谐的方式演绎出来，使人潸然泪下、痛不欲生、欲罢不能。周星驰因其卓越的演绎，使他成为无厘头文化的象征符号。2005年，《超级女声》总冠军李宇春及其引起的“李宇春现象”被认为是“对传统社会性别规则的不在乎和率真的个性,以及她所代表的自信的独立性,已经成为国家的一个象征”[9]。从象征符号的角度来说，明星不仅是粉丝们互动的主题，也是大众生活中被频繁提及的字眼，可以说，在粉丝群内部，明星以及有关明星的语言、行为都是粉丝们互动的基础。
二、网络空间内的粉丝群
布迪厄认为，一个场域(field)可以被定义为在各种位置之间存在的客观关系的一个网络，或一个构型。正是在这些位置的存在和它们强加于占据特定位置的行动者或机构之上的决定因素中，这些位置得到了客观的界定[6](135)。场域不仅是布迪厄实践理论的一个重要概念，也是他从事社会学研究的基本分析单位。在布迪厄看来，社会学研究的对象既不是单纯的个体，也不是理想化的抽象社会，而是由无数个体构成的场域以及无数场域构筑的一种更大的场域综合性结构[7](252)。就粉丝群而言，无论是同一粉丝群内的交流与整合，还是不同粉丝群之间的冲突和对抗，都是建立在粉丝与粉丝、粉丝与明星网络符号互动基础上的[8](57)，而这种互动是在网络空间实现的。
生：第三个意象是丁香。整首诗最昏黄的点就在于“丁香”，丁香花是斑斓的，姑娘也是斑斓的，以是将丁香与姑娘接洽在一起就自然而然多了一份不可言喻的美。
(一)交流与整合
辨别粉丝群最直接的方式是他们使用的统一标识和口号，这些标识和口号就是粉丝与粉丝、粉丝与明星之间进行互动的符号基础。在百度贴吧里，有一种“直播贴”，粉丝可以零距离地与自己的偶像进行沟通，同时，在网络这一特殊场域中，粉丝之间可以方便快捷地进行交流，还可以创建专门的明星网站，成立明星俱乐部，形成一个个具有共同兴趣和共同价值观的群体。百度贴吧里有专门的明星贴吧，这些都是粉丝们为自己喜爱的偶像创建的网站，可以随时随地进行互动。在这一场域中，“吧内话”成为识别“自己人”、区别“他人”的标志，而符号是进行互动的媒介，即完成身份认同的“芝麻开门”之语。比如，周星驰式的经典语录是“星迷”互动的标准句式：用“曾经有一份爱情摆在我面前，但我不知道珍惜”来表达对爱情的忠贞；用“I服了You”来表示对他人的赞许。同时，每个粉丝群都有自己的美称，以作为群体内进行互动的标志性符号。比如，刘德华的粉丝群自称“花蜜”；东方神起的粉丝群自称“仙后”；飞儿乐队的粉丝群叫“小行星”；李宇春的粉丝群自称“玉米”；张靓颖的粉丝群叫“凉粉”；等等。这种统一的称呼使不同粉丝群泾渭分明，同时加强了粉丝群的内部互动，在粉丝成员之间容易形成一种向心力，使粉丝群体得到有效巩固。
本文以网络互动场域内外的粉丝群为研究对象，充分运用百度贴吧材料，对网络空间内外的粉丝进行深入细致的分析。需要说明的是，本文所涉及的百度贴吧材料对于当下的粉丝文化研究而言虽然有些陈旧，但却是考察网络时代粉丝群兴起的极佳证明，它对于理解粉丝群的兴起及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二)冲突与对抗
冲突是粉丝群的又一种生存状态。不同的偶像产生了不同的粉丝群。百度贴吧里成立的每一个明星贴吧都是一个粉丝群体，在贴吧内部，粉丝们相亲相爱，非常团结。如果自己的明星贴吧遭到外部攻击，粉丝们会团结起来，“一致对外”。粉丝“口水战”、粉丝“火拼”是粉丝群之间冲突与对抗的常见现象。比如2005年《超级女声》“对决”时，每个“超级女声”的粉丝围绕自己喜爱的偶像，成立了许多小群体，并且每个粉丝群都有自己的“同盟”和“敌人”，如李宇春的粉丝、周笔畅的粉丝、张靓颖的粉丝之间总是互相攻击，冲突不断，而李宇春的粉丝与何洁的粉丝、周笔畅的粉丝与黄雅莉的粉丝之间却结成了盟友。
不同于以往零散的粉丝，现如今，在网络快速传输背景下，粉丝力量能够快速集聚。2008年11月，被炒得沸沸扬扬的“东方神起与粉丝发生冲突，引发哈韩与反韩大PK”事件，两位中国粉丝在韩国追星时，与偶像发生冲突，有中国粉丝在韩国网站向韩国明星道歉，在80后、90后网友中引发一场“哈韩”与“反韩”的PK。最终，百度贴吧吧友决定对“仙后”发动“网战”，实行“爆吧”(Burst The Bar)。所谓“爆吧”，也叫刷屏，就是在贴吧不停地发无内容的废贴，把可以正常浏览的贴子刷到后几页去。“爆吧”阻碍了贴子的正常浏览及正常回复速度，有时也会导致服务器无法正常工作[10]。
类似现象在网络上很多，每当自己的偶像遭受不良情况,粉丝们就会立即采取措施维护偶像形象,多数情况下，他们通过网络平台展开行动，冲突与对抗是粉丝群之间的主要互动方式。
因为有你，打破了我无味的生活；因为有你，让我又泛起追星思索；因为有你，为我缓解生活的压力；因为有你，我们忘记了经济危机；因为有你，本山大叔才欣慰落泪；因为有你，春晚舞台才欢乐更多；因为有你，亿万观众记住一个名字——沈鹤；因为有你，中国文化呈现新星一颗。[13]
(三)线上身份认同
在百度周杰伦吧，有一个版块叫“心雨心声”，里面的贴子主要是周杰伦的粉丝参加完偶像的演唱会以后写的一些感受，还有一部分贴子是粉丝追随偶像期间的心路历程。在百度刘德华吧，有一个非常火爆的贴子：“喜欢刘德华的你们来自哪里，从事什么工作”，该贴子下面的留言很多，有十三四岁的初中生，有二十出头的大学生，有三十几岁的程序员，还有五十几岁的老大姐。每当刘德华的演唱会或新电影上映时，就会有人在贴吧里上传自己去看演唱会的照片，有的人在贴吧里讨论自己看完演唱会或电影的感受。对于明星而言，他们是粉丝，然而正是因为明星及其象征性存在，其粉丝就像现实生活中认识的人一样讨论互动。另外，网络上定期会有明星人气排行榜、明星超话排行榜等打榜活动，每到这个时候，贴吧里各个明星的粉丝都会发宣传贴子，使出浑身解数帮助自己的偶像抢占榜首。
职业院校意识形态工作要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贯穿始终，努力在有效结合、深度融合上下功夫，引导职业院校广大师生做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坚定信仰者、积极传播者、模范践行者。加大优秀传统文化课程的教学计划和安排，提升文化内涵，坚定文化自信，自觉抵制西方文化的侵袭和冲击。充分挖掘职业院校师生身边的先进典型，利用各种媒介，讲好榜样好故事，传播榜样好声音，以真人真情真事感染学生，营造学习先进的良好氛围，让见贤思齐、尊崇模范在校园内蔚然成风。
无论是粉丝群内的互动，还是粉丝群外的对抗，粉丝文化生机勃勃，其中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在网络这一特殊场域中，没有地域、年龄、性别、阶层之分，这种互动为虚拟空间中孤独寂寞的社会成员提供了全新的认同取向，使他们可以暂时遗忘或消解在现实生活中的矛盾或孤独，从而使生活变得鲜亮起来。对于粉丝来说，追星过程中的互动已经成为一种时尚和追求自我的另类方式，是他们实现线上身份认同的重要方式。
三、网络空间外的粉丝群
离开了网络空间的互动，粉丝群返回现实生活，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不再追随偶像。在网络空间之外，这些青年群体还会受到明星符号意义的指引。
(一)物质消费的指引者
很难相信一个偶像会从精神上影响到某个人的生活方式，但有人做到了。每天早上六点钟闹钟铃声准时响起，是华仔的“今天”，被窝里的温暖让人好想再次进入梦乡，但一想到华仔一天可以只睡一个小时，依然精神抖擞，在演艺的舞台上他乐此不疲，这时放上一首华仔的歌，我会立刻清醒。[12]
在生产过程中，为了提高塑料打包带(绳)的性能、降低生产成本，通常会根据不同的生产工艺以及不同的用途，添加不同种类和配比的填料，塑料打包带(绳)中常用的填料主要有SiO2、CaCO3、高岭土、滑石粉。不同填料有着不同的作用，例如：将滑石粉作为填料应用在塑料之中，可以大幅度降低成本，同时可以改善塑料的物性，扩大塑料的应用范围。采用滑石粉改性的塑料在刚性、拉伸强度、热变形变温度等方面有了显著的提升，可以满足市场多样化的需要[8]。根据所查文献[9]得到塑料打包带(绳)中常用填料的拉曼标准图谱(见图8)与特征峰(见表3)，对样品含有填料的种类进行分析，可以进一步地将样品进行分组。
(二)精神生活的引导者
无论歌手还是演员，他们都用自己独特的方式影响着粉丝的内心世界，这其中，有对生活的勤勉执着，对快乐的不懈追求，对人生的美好规划。对粉丝们而言，偶像已经成为他们心灵世界的重要组成部分。除了追星过程中的激情外，偶像还给予粉丝们精神支持，由此，在某种程度上，明星们直接影响了青年一代的生活方式乃至价值观念的形成。
面对苦难不是麻木不仁,对加诸其身的指责也不是逆来顺受，而是以一种全新的人生态度来对待接踵而至的不幸，以平常心对待一切变故的观念有机地结合起来,从而做到了蔑视指责,消解怨恨。这种执着于人生而又超然于物外的生命范式，蕴涵着坚定、沉着、乐观旷达的精神。因而，逆境中他积极向上，辉煌时，仍然保持浓郁旺盛的精力。他就是刘德华。[12]
符号场域之外的粉丝们仍会受到明星符号意义的指引，在现实生活中，主要表现在物质消费上。粉丝网CEO王吉鹏说，新时代的粉丝们是愿意为爱好付费的群体[11]。在这种情况下，粉丝们不是因为自身需求而消费，而是基于感受明星光环的消费需求。像明星海报、唱片、明星个人传记等物质形式的消费被赋予了明星的符号意义。每当吧主将明星新出的唱片、专辑、电影海报等推送到贴吧的时候，就会引起一轮抢购热潮，甚至明星的衣物也会热卖。周杰伦演唱会的门票会在贴吧举办团购活动，每次都很火爆。除了明星的唱片、电影作品或演唱会外，明星代言的商品也成为粉丝们争相消费的目标。刘德华曾代言道地绿茶，由于道地绿茶一开始只在香港和广州销售，百度贴吧的粉丝居然发贴组团购买道地绿茶。周杰伦代言百事可乐的一张蓝色风暴图一度是其粉丝的头像，其粉丝发贴称，“只喝百事可乐”。除此之外，贴吧里经常出现这样一类贴子：“周杰伦生日会，送杰哥什么生日礼物好呢”；“下周要去接机，该给春春带个什么礼物呢”；“明天要去看刘德华演唱会，内场，准备定制抱枕”；等等。在这类贴子下面的留言里，粉丝们建言献策，纷纷说出自认为适合送偶像的礼物。对于大多数不具备独立购买能力的粉丝而言，这种消费理念充满了理性和非理性的因素，但可以肯定的是，粉丝们快乐地消费，并且坚信这是认同偶像的重要方式。在消费过程中，明星得到了追捧，粉丝们获得了精神愉悦。
因小品《不差钱》走红的小沈阳用幽默诙谐的语言给大众带来了许多快乐，也赢得了许多粉丝的支持。百度贴吧的粉丝们这样评价小沈阳:
患者均满足以下入组标准：（1）膝关节内侧间室骨关节炎病变未累及外侧间室；（2）在负重位膝关节屈曲畸形、内翻畸形＜15°，并且内翻畸形在适当外翻应力下可被纠正；（3）前后交叉韧带及侧副韧带功能完整；（4）非感染性关节炎和免疫性关节炎；（5）既往未接受胫骨高位截骨术；（6）无可影响关节恢复功能的严重内科疾病及神经肌肉病变。
再以李宇春为例，与其他明星贴吧不同的是，在她的贴吧里有一个“宇春留言”版块，里面有2016～2019年间的新年留言，留言主题最重要的内容就是希望粉丝们学业进步、健康成长。因此，在百度李宇春贴吧，最近三年的每个8月，粉丝们会晒出自己的录取通知书，并引用李宇春留言里的原话：“向着阳光，野蛮生长”。
在当下经济体制中，组织的竞争能力，实际上就是人才的竞争，即企业与企业之间人力资源团队的竞争，可以说人力资源直接决定着一个企业、一个组织的人才管理体制优越性。
与现实生活中的同伴关系不同，粉丝关系的联系纽带是某个平民偶像。多数情况下，粉丝们以网络为平台，通过线上方式进行交流。在网络这一特殊场域中,身份的隐秘性为粉丝们提供了一种全新的身份认同方式。百度贴吧里最热闹的莫过于明星贴吧，明星贴吧的吧主会将与明星相关的图片、资讯、视频、MV(音乐短片)、群组等第一时间推送到贴吧，以便粉丝随时知晓明星的相关情况。另外，还可以在贴吧接入相关视频，粉丝可以边看视频边互动。随着交流互动的深入，粉丝间的同伴关系逐渐确定，于是，形成了不同的粉丝群。
明星之于粉丝，除了物质生活上的指引，更多的是使处于符号场域之外的粉丝们感受到明星的精神引领。以刘德华为例，在百度贴吧中，刘德华的粉丝对偶像的评价是：
(三)现实生活中的群体归属与趋同意识
百度贴吧定期举办明星生日会。以刘德华贴吧为例，每年6月，贴吧都会发出刘德华生日会通知，通知里包括举办生日会的时间、地点及报名注意事项等。参与线上互动的粉丝们就可以参加线下的集体活动。除了贴吧和其他形式的线上交流，刘德华粉丝群还成立了华仔天地，这是刘德华的粉丝机构，每年举行两次大型活动，实行粉丝实名制，并且粉丝可以参加华仔天地举办的活动。百度贴吧每次进行周杰伦演唱会门票团购活动时，实际操作的是演唱会各个城市站点的歌迷会人员，大家线上团购，线下一起组织观看演唱会，定期还会有线下团建活动。
由此可见，粉丝群会不断地把明星在物质消费和精神生活上的引导贯穿到线下的现实生活中。这样，在网络空间之外，粉丝们依然有比较强烈的共同兴趣和爱好，有一定的群体归属感和趋同意识。这种群体归属感和趋同意识把现实生活中的粉丝群打造成一个超越地域空间的新型社群共同体。由此，一种新的社会实体正在形成，而非只是建立在粉丝与明星互动基础上的集体幻象。
四、余 论
与布迪厄利用场域的概念解构客观社会实体存在的逻辑相似，粉丝群也基于网络场域中的符号互动机制对传统的社群概念进行着不同程度的解构。如何界定网络社会中社区的地域空间边界，如何理解网络社会中的“共同从属”？在笔者看来，社群等源自传统社会的概念在网络社会中需要重新认识：一方面，在粉丝与粉丝、粉丝与明星互动的网络空间中，粉丝群有着线上群体规范下的群体身份认同；另一方面，在网络场域之外，粉丝群的线下生活仍会受到明星符号意义的指引，展示出物质消费和精神生活中粉丝群独到的群体归属感和趋同意识。从这个意义上讲，一种超越地域空间边界的新的社群共同体即一种新的社会实体正在逐步形成。
针对行政问责范围狭窄的问题，有必要从根本上扩大问责事项的范围。首先，行政问责的范围不应局限于引起社会公众关注的事故上，还应扩大到任何违反法律规定的行政行为。此外，政治、经济、文化等领域的违法行为都应该问责，从而减少行政违法行为对社会的不良影响。另外，问责不应仅停留于产生了不好的影响才追究责任，政府部门应建立完整的评审体系，对于不作为的行政人员进行惩处和问责。
（2）选取随机数和区块头的哈希值，进行哈希运算。如果结果小于目标值，那么表示挖矿成功，自动退出；否则，则继续循环进行哈希运算。
在媒体“造星运动”和网络的推动下，加入粉丝团队，在粉丝与粉丝、粉丝与明星的网络互动中，粉丝们获得了全新的身份认同，追星的激情调和着他们枯燥单调的现实生活。同时，在网络空间之外，粉丝们从物质消费和精神生活两方面受到明星符号的指引，享受着明星带来的精神愉悦，收获了明星符号的精神支持。
具有明星符号意义的粉丝文化对粉丝个体的行为和选择有着越来越深刻的影响：其一，明星符号的积极意义可成为粉丝自我成长和激励的榜样，粉丝们对自己偶像的人格魅力及事业成功等方面的认同，将会帮助粉丝们在效仿和学习中，以偶像为前进的动力，从而使自己的人生更加丰富多彩；其二，对于粉丝群而言，应该充分注意到部分明星符号的消极影响。青年一代健康向上的具有正能量的价值观的形成，需要包括学校在内的社会各界齐心协力予以引导，网络明星的引导有时会与学校教育产生冲突，从而弱化学校教育在塑造青少年价值观方面的作用。部分明星本身所具有的一些消极面，如过度追求物质享乐和奢华，过于随意的爱情观、婚姻观等，也在潜移默化地影响着新生代粉丝群，对其健康成长容易造成不良影响。
当下，如果漠视网络社会，忽视粉丝群这一社会实体的存在，不对其进行正能量、价值观的合理引导和规范，是不利于青年一代的健康成长的。一定意义上讲，网络社会已经成为一种不可逆转、不容忽视的时代潮流。顺应网络社会发展的时代潮流，充分认识虚拟空间中符号互动的现实意义和实践价值，因势利导，对粉丝群进行合理引导和规范，为新时代背景下粉丝群价值观的塑造提供和打造线上和线下全方位的基础平台，为发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做出符合时代要求的新贡献。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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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百度贴吧:刘德华吧[EB/OL].http://tieba.baidu.com.访问日期：2009-12-01.
[13] 百度贴吧:小沈阳吧[EB/OL].http://tieba.baidu.com.访问日期：2009-12-01.
CommunityinCyberspace：ProbingintoBaiduTiebaFansGroup
ZHAO Yan-jiao
(School of Ethnology and Sociology，Central University for Nationalities，Beijing 100081，China)
Abstract：Fans，a new social group based on cyberspace，are on the one hand in the field between fans and fans，fans and stars，and have group identity under the norms of online groups.On the other hand，beyond the field of cyberspace，their offline life is also referred to by the meaning of star symbols.It shows the unique group belonging and consensus in real life.The emergence of fans represents the gradual formation of a community beyond the boundaries of regional space.It is helpful to understand the change and development of the concept of community in the network society and to guide and standardize the social values of adolescents in the new era.
Keywords：Fans；Community；Field；Identity；Network society
中图分类号：C915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4-6627(2019)05-0082-06
收稿日期：2019-07-10
作者简介：赵艳娇(1987-)，女，河北石家庄人，中央民族大学民族学与社会学学院助理研究人员，主要从事社会学研究。
【责任编辑 海晓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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