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基于省际面板数据，利用改进的泰尔指数，从地区人口分布、老龄化程度、经济发展水平、财政能力四个维度识别地方财政福利配置的非均衡效应。研究结果表明，四个维度的总体泰尔指数值均存在明显的“V”型特征。比较四个维度的不匹配程度，最高是财政能力，其次是地区人口分布、经济发展水平，最低是老龄化程度。此外，基于四大经济区的泰尔指数分解可见，区域不均衡绝大部分来源于区域内不均衡，其贡献率达到70%以上，且呈逐年上升趋势。由区域内省际空间异质性类型划分可见，四大经济区内各省并未完全属于同一类型，区域内差异明显。因此，有必要重新审视当前的社会福利支出非均衡状态，优化财政激励机制和财政均衡制度，实现基本社会福利区域均衡基础上的全国社会福利最大化。
关键词:人口老龄化；地方政府；财政社会福利支出；区域均衡
一、引言
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已经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发展不平衡的本质是人民福利需求与政府供给的非对称性。社会福利与公众的直接现实利益联系紧密，公众关注度高。特别是在老龄化背景下，公众对包括医疗卫生和社会保障等社会福利的关注度更高，表达利益诉求动机更加强烈。提高社会福利供给水平成为当前政府的一项重要工作推进。显然，实现全国的社会福利最大化必须首先实现地方的社会福利最大化，但是由于地区间社会福利供需环境差异，可能存在地区间社会福利最大化的均衡点差异。因此，有学者认为，社会福利的均衡配置必须提升社会福利供给中多元主体的作用，彰显福利价值的治理功用[注]韩央迪：《从福利多元主义到福利治理:福利改革的路径演化》，《国外社会科学》，2012年第2期,第42-49页。。“福利刚性”的存在加大了“福利陷阱”的发生可能性[注]黄少安等：《福利刚性、公共支出结构与福利陷阱》，《中国社会科学》，2018年第1期。。因此，要构建多元主义福利供给机制，增强社会和公民的福利责任主体作用，重新定位政府的社会福利责任[注]雷雨若等：《西方国家福利治理与政府社会福利责任定位》，《国家行政学院学报》，2016年第2期,第133-138页。。目前，我国的公共福利支出规模一直呈递增趋势，1998-2015年公共福利支出占公共财政总支出比例从19.5%增长到30%、占GDP的比例从3%增长到9.11%。虽然我国政府对社会福利的财政支持力度不断增大，但是公众对包括医疗卫生和社会保障在内的社会福利服务满意度并不高。随着我国政府对社会福利支出力度的加大，在支出总量上是逐年递增的，总量上的社会福利水平每年都有改善，但是地区间社会福利非均衡趋势仍然存在，这种区域非均衡会引起公众的公共服务非均衡感知，影响社会福利满意度。因此，本文基于地方财政视角研究社会福利区域均衡发展，评价政府在实现均衡发展中的政策取向和工具有效性。
分别选取2016年1—6月与2017年1—6月在新疆医科大学附属中医医院进行实习的中医专业本科生及研究生各228名作为研究对象，2016年1—6月实习学生未参加中医执业医师实践技能考试的培训（设为对照组，228名），2017年1—6月实习学生参加了中医执业医师实践技能考试的培训（设为观察组，228名）。对照组中，男136名，女92名，年龄为20～22岁，平均年龄为（19.2±0.9）岁；观察组中，男138名，女90名，年龄为19～21岁，平均年龄为（19.0±0.5）岁。两组实习学生的一般资料对比，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具有可比性。
二、数据选择与测度方法
(一)数据选择
本文以1999-2015年间我国31个省份面板数据为基础考察地方财政支出配置特点。由于2007年我国进行了财政支出分类改革，为了确保数据的可比性，1999-2006年间用卫生经费支出、抚恤和社会福利救济费支出、行政事业单位离退休经费和社会保障补助支出近似度量老龄相关的社会福利支出，2007-2015年间用财政医疗卫生支出和财政社会保障支出之和近似度量老龄相关的社会福利支出。两个样本期间社会福利支出的统计口径基本一致，因此可以进行纵向比较。
(2)进行渗流固结。固结分析步设定为76步，与实际工况所测的湿陷天数保持一致，约束条件为底部竖直方向固定，中间水平方向固定，初始孔隙比为0.83。
(二)非均衡测度方法
当前研究地方公共财政支出均衡性的方法主要有变异系数、基尼系数和泰尔指数等。这些指标测量公共支出的分配效应，从社会福利角度评价政府政策的现实价值。本文主要识别地方财政社会福利支出区域配置差异性，且考虑经济发展水平、人口老龄化程度及地方财政能力等地区差异性特征后地区社会福利支出的差异程度，因此，本文使用泰尔指数，并进行一定的影响要素改进来开展研究。
9月28日，广东省水文应急监测机动大队暨佛山市水文局揭牌仪式在广东佛山举行。水利部党组成员、副部长刘宁出席仪式并为广东省水文应急监测机动大队揭牌。
1.基于不同因素的总体泰尔指数构建
本文采用国家统计局2011年的划分办法，将我国31个省市划分为东部、中部、西部和东北四个经济区域。其中，东部包括北京、天津、河北、上海、江苏、浙江、福建、山东、广东和海南10个省市，中部包括山西、安徽、江西、河南、湖北和湖南6个省份，西部包括内蒙古、广西、重庆、四川、贵州、云南、西藏、陕西、甘肃、青海、宁夏和新疆12个省份，东北包括辽宁、吉林和黑龙江3个省份。
G组患儿的治疗有效率为95.74%，D组患儿的治疗有效率为87.23%，G组明显高于D组，且两组相比，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2。
通常以人口分布来衡量均等化程度较为普遍，这里为了从地区老龄化程度、经济发展水平和财政能力多层面识别地方财政社会福利支出的区域差异化特征，借鉴陈志勇等(2017)[注]陈志勇等：《中国公共环境支出非均衡性测度及评价》，《经济与管理研究》，2017年第10期,第82-93页。的做法，通过引入识别因素，构建改进的泰尔指数进行非均衡测度。
基于地区人口分布的总体泰尔指数(Theil Index)构建如下：
其中，TIpop表示基于地区人口分布的总体泰尔指数；I表示各个省份的财政社会福利支出总额，Ii表示分省份的财政社会福利支出；P表示31个省份的人口总数，Pi表示分省份的人口数。基于地区人口分布的总体泰尔指数表示财政社会福利支出与地区人口分布的协调匹配程度，若TIpop=0，则表明完全协调匹配，该区域达到绝对均等状态；TIpop≠0，则表明未实现完全协调匹配，该区域泰尔指数值存在偏离状态；TIpop越接近0值，说明财政社会福利支出区域配置越均衡。
基于地区老龄化程度的总体泰尔指数(Theil Index)构建如下：
其中，TIold表示基于地区老龄人口分布的的总体泰尔指数；I表示31个省份的财政社会福利支出总额，Ii表示分省份的财政社会福利支出；O表示31个省份的65岁以上老龄人口总数，Oi表示分省份的65岁以上老龄人口数。基于地区老龄化程度的总体泰尔指数表示财政社会福利支出与地区老龄人口分布的协调匹配程度，若TIold=0，则表明完全协调匹配，该区域达到绝对均等状态；TIold≠0，则表明未实现完全协调匹配，该区域泰尔指数值存在偏离状态；TIold越接近0值，说明财政社会福利支出区域配置越均衡。
(4)基于地区经济发展水平的财政社会福利支出泰尔指数波动起伏最大，1999-2009年在四个指数中降幅最大，由1999年的0.08273降到2009年的0.04752，而2009-2015年这一指数的上升幅度也最大，由2009年的0.04752上升到2015年的0.05903。
其中，TIgdp表示基于地区人口分布的四大经济区共31个省(市、区)的总体泰尔指数；I表示31个省份的财政社会福利支出总额，Ii表示分省份的财政社会福利支出；G表示31个省份的GDP总和，Gi表示分省份的GDP。基于地区经济发展水平的总体泰尔指数表示财政社会福利支出与地区经济发展水平的协调匹配程度，若TIgdp=0，则表明实现了完全协调匹配，该区域达到绝对均等状态；TIgdp≠0，则表明未实现完全协调匹配，该区域泰尔指数值存在偏离状态；TIgdp越接近0值，说明财政社会福利支出区域配置越均衡。
以参考文献[3]中的数据为例，输入里程ZY、里程QZ、里程YZ、桩间距C、线路半径R参数，点击计算参数即可得到如图2的计算结果。
TIexp=TIexp_区域间+TIexp_区域内
其中，TIexp表示基于地区人口分布的四大经济区共31个省(市、区)的总体泰尔指数；I表示31个省份的财政社会福利支出总额，Ii表示分省份的财政社会福利支出；E表示31个省份的财政支出(一般预算支出)总和，Ei表示分省份的财政支出(一般预算支出)。基于地区财政支出的总体泰尔指数表示财政社会福利支出与地区财政能力的协调匹配程度，若TIexp=0，则表明实现了完全协调匹配，该区域达到绝对均等状态；TIexp≠0，则表明未实现完全协调匹配，该区域泰尔指数值存在偏离状态；TIexp越接近0值，说明财政社会福利支出区域配置越均衡。
2.区域间和区域内不同贡献率的泰尔指数分解
在消费者需求多元化、情感化，生产技术精益求精的今天，我国丝绸企业应以丝绸搭台，承丝绸文化，借丝绸之路，为传统丝绸行业注入新的动力。此外，紧跟时代潮流，在产品设计、营销方式、丝绸体验上进行改革创新，注重品牌的力量，打造品牌特色，进行品牌营销成为其突破重围的必由之路。
基于地区财政支出的总体泰尔指数(Theil Index)构建如下：
参照组行髋关节置换的老年糖尿病患者护理前焦虑评分、抑郁评分、Harris评分对比实验组，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参照组行髋关节置换的老年糖尿病患者护理后焦虑评分、抑郁评分、Harris评分对比实验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实验组和参照组行髋关节置换的老年糖尿病患者护理后焦虑评分、抑郁评分、Harris评分对比护理前，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2。
贡献率
其中，TIj表示第j个经济区基于财政支出的泰尔指数，Iji与Eji分别指第j个经济区第i个省(市、区)财政社会福利支出额和财政支出额，Ij与Ej分别指第个经济区域财政社会福利支出总额和财政支出。
三、财政社会福利支出非均衡性测度分析
(一)省际间财政社会福利支出的泰尔指数测算
通过上面构建的4个泰尔指数分别测算1999-2015年以地区人口分布、老龄化程度、经济发展水平和财政能力四个维度31个省(市、区)的总体泰尔指数值，具体结果见表2和图2。
由上面省级测算可见，社会福利支出与财政能力的不匹配程度最高，因此本部分以财政能力视角测算四大经济区财政社会福利支出泰尔指数。测算结果见表3和图3。
由表2和图2中所列的泰尔指数值和变化趋势可见：
(1)从完全均等化的比较角度看，四个维度测算的泰尔指数最低值分别为0.05057、0.04763、0.04752、0.05898，与零值均有较大偏离，说明我国地方财政社会福利支出与地区总人口、老龄化程度、经济发展水平和财政能力间的不匹配程度仍然较大。可见我国地方财政社会福利支出存在区域非平衡现象，表现为：一是供需失衡，即财政社会福利支出与地区人口分布、老龄化程度不匹配；二是支出和能力失衡，即财政社会福利支出和地区经济发展水平、财政能力不匹配。
(2)比较四个维度的泰尔指数值可见，财政社会福利支出与财政能力的不匹配程度最高，其次是与地区人口分布、与经济发展水平的不匹配程度，财政社会福利支出与老龄化程度的不匹配程度在四个维度比较中相对最低，但是也在0.04以上(最低点0.04763)，与绝对均等化程度(零值)尚有较大偏离。
(3)基于地区人口分布、老龄化程度、经济发展水平和财政支出四个不同维度的财政社会福利支出的总体泰尔指数值存在明显的“V”型变化特征：1999-2009年，地区间财政社会福利支出的均等化程度提高；到2009年，情况有所反转，2009-2015年，地区间地区间财政社会福利支出的均等化程度降低，社会福利支出与地区总人口、老龄化程度、经济发展水平和财政能力间的不匹配程度加大。
表2地方财政社会福利支出均等化程度的总体泰尔指数
年份人口泰尔指数(TIpop)老龄人口泰尔指数(TIold)GDP泰尔指数(TIgdp)财政支出泰尔指数(TIexp)19990.085160.079790.082730.0994820000.075840.070220.075850.0907420010.077630.074690.082010.0978020020.071390.068410.080450.0949020030.067270.064730.070610.0838220040.064680.061210.061260.0722720050.065240.061350.059640.0727520060.066260.061810.057830.0707120070.064550.060470.057170.0709920080.065310.062300.058120.0730820090.050570.047630.047520.0589820100.054020.049890.050030.0627220110.053340.048460.050270.0637320120.054280.049560.051980.0652620130.056330.052030.054230.0684820140.057270.052050.056260.0707720150.059980.053230.059030.07425
基于地区经济发展水平的总体泰尔指数(Theil Index)构建如下：
由上面分析可见，我国地方财政社会福利支出省际间非均衡存在，而且近几年有非均衡程度扩大之势，当前不管是社会福利的供需(财政支出与人口分布、老龄化程度)，还是支出与能力间(社会福利支出与经济发展水平和财政能力)均存在发展不匹配的非均衡现象。那么，这一非均衡现象和地缘位置、行政区划及区域经济发展等因素是否相关，下面进一步将31个省份划分为不同经济区，以期探究经济区域内和区域间的财政社会福利支出非均衡问题及可能影响因素。
(二)四大经济区域间财政社会福利支出的泰尔指数测算
总体泰尔指数(Theil Index)的测算公式如下：
当对违法犯罪分子进行追击时，我方可及时通知前方部队，在违法犯罪分子逃跑方向经过的地区，选择有利于我实施伏击的地区设下埋伏，尔后追击分队继续对敌实施追击。追击过程中既不紧逼犯罪分子，又不能让其逃脱，始终使其处于我牢牢控制范围之内。待违法犯罪分子逃离至我伏击地域时对其实施伏击，进而将其捕歼。
表3基于财政支出的四大经济区社会福利支出泰尔指数
年份东部中部西部东北19990.089930.022650.105770.0358720000.081850.022990.094720.0639620010.088690.016230.113840.0759920020.100290.016740.100840.0636720030.080350.016980.099650.0514820040.063740.020870.100650.0211420050.054460.021320.105350.0282920060.049400.025190.100160.0375220070.047470.023090.105940.0588620080.051920.019980.143590.0566520090.050410.022300.098380.0323420100.050900.024520.103420.0442120110.054360.024670.102420.0339020120.057750.026380.096100.0368020130.062120.025280.106920.0340120140.065920.024320.106800.0341320150.068370.024430.108030.02548
由表3和图3中所列的财政支出泰尔指数值和变化趋势可见：
1.3.3 术前肠道准备 传统组术前一晚使用聚乙二醇电解质溶液常规灌肠，ERAS组病人术前不常规清肠。
(1)四大经济区社会福利支出泰尔指数值都较高，在先后不同年份出现短暂时间下降后，在2009年后都呈现不同程度的上升。东、中、西、东北四大经济区社会福利支出泰尔指数最小值分别出现在2007年(0.04747)、2001年(0.01623)、2000年(0.09472)、2004年(0.02114)，我国地方财政社会福利支出区域内不均衡程度较大、且近几年有上升之势。
(2)四大经济区间比较，社会福利支出泰尔指数差异较大，即各经济区财政社会福利支出和财政能力间的不匹配程度差异较大，最高的地区为西部，最低的地区为中部，两者均值相差近0.08(0.10545-0.02223=0.08322)。其中，西部的财政社会福利支出和财政能力间的不匹配程度最高，基本都在0.1左右，2008年泰尔指数值甚至高达0.01998；东部次之。可见财政社会福利支出的区域均衡配置程度与地区经济发展水平无关，虽然东部地区是我国四大经济区中的第一方阵，但是其财政社会福利支出和财政能力间的匹配程度并不高，2002年不均等程度高达0.10029；东北地区的社会福利支出泰尔指数值波动较大，最低值为2004年的0.02114，最高值为2001年的0.07599；中部地区的社会福利支出泰尔指数值在四大经济区中最低，平均值为0.02223，且相对其他区域均等化程度值浮动不大，较为平稳，基本上在0.02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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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将进一步分解区域间和区域内差异对均等化程度的贡献率，以期探究产生财政社会福利支出区域非均衡的原因。基于财政支出的四大经济区社会福利支出泰尔指数分解值详见表4所列，区域内泰尔指数值远大于区域间泰尔指数值，差距基本上都在0.05左右，其中差距最大的是2008年(差距0.06166)、最小的是2006年(差距0.03316)。区域内泰尔指数值较高，区域不均衡程度绝大部分来源于区域内的不均衡，其贡献率达到70%以上，且贡献率呈逐年上升趋势。
表4基于财政支出的四大经济区社会福利支出泰尔指数分解值
年份TIexp_区域间(%)TIexp_区域内(%)TIexp贡献率TIexp_区域间TIexp_区域内19990.026180.073310.0994826.32%73.69%20000.019270.071470.0907421.24%78.76%20010.018330.079470.0978018.74%81.26%20020.014390.080510.0949015.16%84.84%20030.014850.068980.0838217.72%82.30%20040.015270.05700 0.0722721.13%78.87%20050.018720.054040.0727525.73%74.28%20060.018780.051940.0707126.56%73.45%20070.016290.054710.0709922.95%77.07%20080.005710.067370.073087.81%92.19%20090.004880.054110.058988.27%91.74%20100.005400.057320.062728.61%91.39%20110.005930.057800.063739.30%90.70%20120.006940.058320.0652610.63%89.37%20130.006300.062180.068489.20%90.80%20140.006820.063950.070779.64%90.36%20150.009440.064810.0742512.71%87.29%
(三)区域内省域间空间异质性类型划分
为进一步识别我国四大经济区内各省(市、区)财政社会福利支出的配置非均衡性，结合人均GDP、人均财税社会福利支出、人口老龄化程度等指标，分别从经济发展水平和财政社会福利支出水平、人口老龄化程度和财政社会福利支出水平、财政能力与财政社会福利支出水平对我国31个省份进行类型划分。具体衡量标准为：取各省每个衡量指标1999-2015年的中位数作为各省的测量指标，以31个省的所有指标的均值为比较基准指标，当测量指标大于基准指标为高水平地区，测量指标小于基准指标为低水平地区，由此可以划 分为“高-高”型、“高-低”型、“低-高”型、“低-低”型四种类型(见图4)。由图4可见，四大经济区内各省并未完全属于同一类型，区域内特征差异明显。
四、研究结论与政策建议
本文基于我国省际面板数据，利用改进的泰尔指数，从地区人口分布、老龄化程度、经济发展水平、财政能力四个不同维度识别地方财政社会福利支出区域配置非均衡。研究结果表明：我国社会福利存在区域间发展非均衡，且呈现以下特点：
(1)从完全均等化的比较角度看，四个维度测算的泰尔指数最低值分别为0.05057、0.04763、0.04752、0.05898，与零值均有较大偏离，说明我国地方财政社会福利支出并不与地区总人口、老龄化程度、经济发展水平和财政能力匹配。
(2)基于地区人口分布、老龄化程度、经济发展水平和财政支出四个不同维度的财政社会福利支出的总体泰尔指数值存在明显的“V”型特征，且近年来区域非均衡程度加大。
(3)比较四个维度的泰尔指数值可见，财政社会福利支出与财政能力的不匹配程度最高，其次是与地区人口分布、与经济发展水平的不匹配程度，财政社会福利支出与老龄化程度的不匹配程度在四个维度比较中相对最低。
(4)基于财政支出的四大经济区社会福利支出泰尔指数分解值可见，区域内泰尔指数值远大于区域间泰尔指数值。区域内泰尔指数值较高，区域不均衡程度绝大部分来源于区域内的不均衡，其贡献率达到70%以上，且贡献率呈逐年上升趋势。
(5)当前不管是社会福利的供需(财政支出与人口分布、老龄化程度)，还是支出与能力间(社会福利支出与经济发展水平和财政能力)均存在发展不匹配的非均衡现象。这一非均衡和地缘位置、行政区划及区域经济发展等因素相关不大。经济发展水平较高的东部地区其社会福利支出均等化水平并不高。且四大经济区内各省并未完全属于同一类型，区域内特征差异明显。
当前存在的社会福利区域非均衡性影响公众的社会福利评价和满意度，不利于社会福利的提升。因此，提高社会福利供给均衡度对实现社会福利有效供给及建设服务型社会有着重要的政策意义。 首先，政府要明确在社会福利均衡发展中的财政主体地位，通过财政政策保障基本社会福利支出的均等化，实现区域均衡发展；通过国家政策引导多元资本进入，实现社会福利支出高水平的均等化。 其次，地方财政福利支出具有被动支出特征，地方政府在财政支出结构安排中并未实现经济发展和社会福利的均衡。产生区域间财政支出结构非均衡的原因与经济发展水平和人口结构变化无关，更多源于既有的财政制度安排和地方考核体系的错位激励。在老龄化需求压力和我国强调民生财政政策背景下，社会福利支出成为地方政府的硬性的支出任务。但是在我国当前的政府间财政关系和制度安排下，政治任务式的社会福利支出方式，会出现有支付能力的地区不愿意支付，无支付能力的地区无能力支付还得完成任务，陷入一种低水平的“社会福利陷阱”：一方面财政社会福利支出水平不高，另一方面部分地方财政社会福利支出在财政结构中占比过高，福利刚性降低了政府调整支出结构的灵活度，抑制了实现经济稳定和增长的能力。因此，需破解制度和机制禁锢，优化财政激励机制使得不愿意支付的地区主动支付，优化财政均衡制度使无支付能力的地区有能力支付，从而在实现地区经济效率的基础上达到全国的社会福利最大化。
作者简介:张青(1981—)，女，安徽寿县人，博士，中共安徽省委党校校刊部编审，主要从事公共经济学相关研究；周振(1982—)，男，河南信阳人，上海财经大学公共经济与管理学院博士研究生，主要从事公共经济学相关研究。
基金项目:安徽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项目(AHSKYG2017D135)
中图分类号：F062.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2359(2019)03-0031-07
收稿日期：2018-12-23
DOI：10.16366/j.cnki.1000-2359.2019.03.005
[责任编校 陈浩天]
标签：社会福利论文; 支出论文; 财政论文; 指数论文; 程度论文; 社会科学总论论文; 人口学论文; 世界各国人口调查及其研究论文; 《河南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9年第3期论文; 安徽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项目(AHSKYG2017D135)论文; 中共安徽省委党校; 安徽行政学院论文; 上海财经大学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