鄞壬:马克思对“感性活动”内涵的唯物实践论诠释论文

鄞壬:马克思对“感性活动”内涵的唯物实践论诠释论文

摘 要:在马克思看来,无论是唯心主义在意识界内的抽象能动的感性,还是旧唯物主义对自然界的被动直观,都只是将感性作为“解释世界”用途的认识工具,而没有将其视为“改变世界”的实践活动。由此,马克思从四个方面将传统哲学将感性归诸于抽象思维劳动转变为现实的实践活动。

关键词:马克思 感性活动 内涵诠释

旧唯物主义将感性活动理解为一种被给予性的人体机能或感性直观,而唯心主义则将感性理解为思维的对象化活动。在马克思看来,无论是旧唯物主义还是唯心主义,其共同的错误就在于将感性理解为一种精神上的对象性活动,不是将其当作现实的人的对象性活动、当作实践去理解。“传统的唯心主义和唯物主义的哲学基点是纯粹的自我和直观的感性,而马克思的哲学则是通过让自我意识回归人的身体,并赋予感性以能动性,使感性能够活动起来,从而把自己的哲学确立在感性活动或活动的感性的基础上,这也可以看成是一种理论的解释原则的改变。”

在马克思看来,无论是唯心主义在意识界内的抽象能动的感性,还是旧唯物主义对自然界的被动直观,都只是将感性作为“解释世界”用途的认识工具,而没有将其视为“改变世界”的实践活动。马克思哲学的落脚点和归宿在于将其应用到实际的革命活动中去,因此,这种从“解释世界”到“改变世界”哲学范式的转变尤为重要。“实践不仅仅是马克思主义的认识论基石,而且它是全部哲学的核心范畴和立足点。这种意义上的实践是:人自觉的创造活动,是人的本质规定性或存在方式,人通过自己的实践不断生产与再生产人自身和人的感性世界。这样,实践就超越其认识论含义获得人本学和本体论内涵。”马克思从以下四点将传统哲学那种将感性归诸于抽象思维劳动的观点转变为现实的实践活动的观点:

天葬台上平躺着一具尸体,从头到脚,被白布缠得严严实实。台旁一支白幡,在山风的鼓动下,扑啦啦直响,其上以晶莹的青丝绣着一只图腾。那图腾是个背生双翅的人形,它高悬于茫茫白云之间,高昂着头,双臂交叉于前胸,双手按于肩头,双膝并拢,双翅大展,仿佛要振翅飞向九重天界。

第一、关于劳动的本质。马克思反对将劳动的本质看作一种抽象的精神思维活动,而是主张将劳动看作一种不断改变感性世界的物质活动。费尔巴哈把实践理解为是感性直观,认为人感性直观到东西即是这一事物的现象,又是它的本质,本质与现象是一致的。这种感性直观的哲学把认识活动等同于实践活动,把改造世界的物质实践活动排除在实践概念之外。马克思在《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中指出费尔巴哈“没有把人的活动本身理解为对象性的活动……仅仅把理论活动当作人的活动。”费尔巴哈夸大了理论作用,贬低了实践的地位。他说,“实践的直观是不洁的,为利己主义所玷污了的直观,……与此相反,理论的直观确实充满喜悦的。”同样地,黑格尔将感性理解为自我意识的异化或外化,通过感性的外化活动,意识逐渐意识到自己的本质,从而返回自身达到绝对,“黑格尔唯一意识的并承认的抽象的精神的劳动”[1]。黑格尔的主奴辩证法充分地体现了他的这一思想。在黑格尔看来,主人具有独立自为存在的意识,而奴隶之所以是奴隶,因为他只是主人意识的外化,尚未意识到他自身内包含着的那种“纯粹否定性和自为存在的真理”[2]。奴隶不仅命中注定为低下的社会地位,而且受到死的恐惧。但是,奴隶可以通过他的服务意识和具体的对象化活动来创造出对象,在对象的身上确证身内的自为存在的意识,从而摆脱自然界的依赖性而返回到自身,“在这种过程中在一切个别的环节里他扬弃了他对自然存在的依赖性,而且他用劳动来取消自然的存在”。在马克思看来,黑格尔颠倒了劳动的主体,“因为黑格尔把人和自我意识等同起来,所以人的异化了的对象,人的异化了的、本质的现实性,不外就是异化的意识,就是异化的思想,是异化的抽象因而无内容的和非现实的表现,即否定”[3]。精神的劳动是不能独立存在的,任何精神的劳动本质上都是现实生活过程在人头脑中反映出来而已。

第二、劳动的全面性。抽象的精神劳动是片面的。一方面,无论是唯心主义还是旧唯物主义都将感性视为是理论的活动,而非实践的活动。将感性视为精神的建构活动,意味着人只能在意识领域内说明感性世界和自身运动的动机,而无法真正实现人与自然界的统一。另一方面,从马克思社会分工理论的角度看,人类社会经历了三次大分工,而在这个过程中,“分工只有从物质劳动和精神劳动分离的时候才真正成为分工”[4]。这种社会性的分工使得物质劳动附属于精神劳动,造就了“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的社会差序格局。马克思指出,在资本主义社会里单纯地强调精神劳动的统治地位将造就资本家这群利己主义者,他们在实际生产中通过机械化及合理化割裂了劳动者在空间与时间上的联系,劳动者迫于生存不得已委身于资本家,逐渐失去了精神的创造力及自主性,最终成为劳动对象的附庸品。因此,缺乏任何一个纬度的劳动都是不公平的。

第三、精神劳动只是物质劳动的过程在头脑中的反映。马克思指出单纯精神的对象化活动是不真实的,其外化出来的对象世界是臆造的、非存在的,“非对象性的存在物是非存在物”。精神劳动或自我意识的运动只是附属于现实的感性活动的人体机能,“说自我意识具有眼睛、耳朵、本质力量,就是完全错误的。毋宁说自我意识才是属人的自然界、即人的眼睛等等的质,而并非属人的自然界是自我意识的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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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检验精神劳动的真理性标准在于实践。传统哲学贬低现实的感性活动和实践,将感性视为理性的附庸,例如柏拉图就将感性视为奴隶的物质生产活动,而将理性视为贵族的理论活动,黑格尔则将感性视为奴隶在恐惧中克服自身的奴隶意识并达到主人意识的奴隶劳动。费尔巴哈认为检验认识真理性的标准在于感性直观,认为人感性直观到东西既是这一事物的现象,又是它的本质。他说,“只有通过感性直观而确定自身,而修正自身的思维,才是真实的、反映客观的思维,才是具有客观真理性的思维”[5],又说“决定真理的唯一标准是直观。”[6]费尔巴哈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摆脱唯心主义者把认识真理性规定为主观意识的唯心主义倾向,但由于他不懂得社会实践这一主观见之于客观的活动,没有把主观认识同客观现实作比较,结果还是在主观的范围内兜圈子,无法判明某种认识是否具有真理性。在马克思看来,理性不可以脱离感性限制而自由建构体系,精神劳动的真理性应该由现实的感性活动或实践来决定。“人的思维是否具有客观的真理性,这并不是一个理论的问题,而是一个实践的问题。人应该在实践中证明自己思维的真理性,及自己思维的现实性和力量,亦即自己思维的此岸性。关于离开实践的思维是否具有现实性的争论,是一个纯粹经院哲学的问题。”[7]

总之,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立足点是在于现实的人类社会或感性世界,而感性世界或现实的人类社会区别于抽象的自然界和逻辑世界的地方就在于它的实践性,“社会生活本质上是实践的,凡是把理论导向神秘主义方面的神秘东西,都能在人的实践中以及对这个实践的理解中得到合理的解决”[8]。因此可以说,马克思正是通过对感性主题的重新转换——将抽象的思维活动转换为现实的实践活动,实现了感性世界的变革。“马克思所要创立的改变世界的哲学范式或者说实践哲学范式,它的出发点就是把我们生存于其中的感性世界理解为人的感性活动或实践活动的产物或结果,因此,有关这个世界本性的理论把握,无论是哲学的还是科学的,都不是以自在世界为根据,而是以人的感性活动为根据。”[9]

参考文献:

[1]王国坛.马克思对传统感性思想的超越与重建[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2:1.

[2]赵秉峰,郑国荣.马克思感性世界理论的初步构建[J].哈尔滨市委党校学报,2003(01):08.

[3]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中央编译局,2012:133.

[4]费尔巴哈.费尔巴哈哲学著作选集(下卷)[M].北京:商务印书馆, 1984:235.

[5]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卷)[M].北京:中央编译局,1979:163.

[6]黑格尔.精神现象学(上)[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9:129.

[7]黑格尔.精神现象学(上)[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9:130.

[8]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卷)[M].北京:中央编译局,1979:176.

[9]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中央编译局,2012:1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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